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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界线《只良》——业火焚心铸修罗,邀君为鞘荡世浊,血海尸山同携手,将相王侯尽斩落,3

小说:游戏《饿殍:明末千里行》同人游戏《饿殍:明末千里行》同人游戏《饿殍:明末千里行》同人 2025-08-24 22:55 5hhhhh 6230 ℃

......

因为担心被水沟村的饥民盯上,一行人在夜里多走了一个时辰。

一直走到女娃们有些走不动了,两人才在原地停下歇息。

吃过干粮和水后,良先守夜,其他人很快都睡着了。

“良爷。”

耳边响起轻轻的呼唤声。

“......”

不用想就知道是满穗,良朝她看过去。

“我想解手。”

她的脸微微发红,表情也有些窘迫。

看来这次是真的要解手。

“想去就去。”

良收回目光。

他不像舌头,不担心女娃独自解手会趁机跑掉。

更别说是让她走都不会走的满穗。

“......”

得到准许后,满穗依然站在原地看着良,只是脸越来越红。

于是良再次转过头去问她。

“还有什么事,今天没有干粮。”

“我不是要吃的,就是...良爷不陪我一起去吗?”

她有些忸怩,说话声音也越来越轻。

“......”

良站起来,拿上火把朝下风口走。

满穗连忙跟上,拉住他的衣角。

“良爷,路有点黑,可以牵着我的手吗?我怕踩空跌下山去。”

“......”

假话,不过良没兴趣拆穿。

说假话是人在这个世道生存必要的一环,即使他自己不屑于也懒得编假话,也知道不能一口气把真话全部倒完的道理。

他朝满穗伸出左手,满穗连忙拉住。

她的手又瘦又小,几乎被良的手心完全罩住。

皮肤虽然软,但没多少肉,一握住就能感觉到清晰的骨的轮廓。

两人走出五十步开外,良停下脚步,让她自己在附近找地方。

她有些不好意思,离得稍微远了一点。

两人之间有草木遮挡,看肯定是看不见了。

只是那水流声在寂静的山林里分外清晰,以良的耳力,即使不刻意去听也能听见。

尽管也没什么好听的。

解手完后,她又在原地稍微耽搁了一会,才回到良身边。

“抱歉,良爷,刚才骗了你。”

“......”

“其实我不是怕黑,是怕有人像白天那样突然窜出来,要咬我的肉吃。

“白天若不是良爷,我、还有琼华、红儿翠儿就真的危险了。”

“嗯。”

看在她终于说实话的份上,良应了一声。

“对了良爷,今天你和兴爷看了一间屋子,那个屋子里有什么?”

她抬起头,有些好奇地问道。

“堆满地的骨头、到处淌的血、随便扔的内脏。”

“......是人的?”

虽然是疑问,但她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大部分是小娃子的,少数是女人的。”

“......”

她低下头,对良的描述表现得既不怎么害怕,也不怎么感到意外。

“还有事吗?没有就回去。”

“还有一个...良爷,你说其他孩子会不会跟兴爷说我不是哑巴的事?”

“那是你的事。”

“良爷帮我想想嘛。”

“......”

“我不认为她们敢跟舌头说话,而且你对她们好,她们必定领你的情,帮你保密。”

“嘿嘿,谢谢良爷夸奖。”

“没在夸你。”

良转过身,不理这个明知答案还故意问他问题的丫头。

他朝来时的路走去。

“兴爷之前差点想杀翠儿,还经常吓唬人。但良爷完全不一样,又厉害又好说话,有危险也第一时间挡在前面......我觉得大家是喜欢良爷的,有事的时候,大家也都找良爷。”

满穗嬉笑着快走几步追上他,抓住他的手。

“......”

......

叫醒舌头后,良躺下闭上眼,又见到荒土地,以及满穗。

看来自己以后的【业】都要跟这丫头绑定了。

“......”

“......”

由于刚刚才聊过,此时时隔不久再见,竟一时找不到话题。

两人沉默片刻后,能见度极低的沙尘外传来�O�O�@�@的奔跑声。

“良爷,我们今天该不会是要杀那些村民吧?”

“多半是,还有,别把他们当活人,他们不是真人,没有意识只知杀戮。”

良拔出刀,冲向逐渐出现在不远处的饥瘦村民们。

如同砍瓜切菜般,将他们的皮、肉、骨连同他们挥舞的农具一同切开。

被斩成数块的身体摔在地上,溅出一滩血迹,而后很快消散成灰,融入终日不歇的风沙中。

满穗站在原地,目光深邃地看着以一刀一人的恒定速度稳步击杀村民、眼神始终没有半点波澜的良。

待挥出十七刀后,她张开口:

“良爷等一下!”

“什么事。”

他用刀背将最后一人敲翻在地,踩在背上让其爬不起来,看向满穗。

“这个人我记得,最后就是他想咬我的肉吃,可以由我来动手吗?......他害我不敢一个人走夜路,我想在梦...【业】里报复一下。”

满穗从裙裤下摸出短刀,走向这边。

良看出了她的杀意是真的。

“你杀过人吗?”

“杀过。”

“除了我。”

“......也杀过,是两个想吃我的饿鬼,他们抓到我后因为还有‘余粮’,没有马上吃我,我趁他们睡觉时磨断绑手的碎布条,把他们杀了。”

“......运气不错。”

良抬起脚,再猛地一跺,那村民便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

满穗蹲下身,没有半点迟疑地将刀尖用力刺进他的脖子。

看着鲜血从他脖子不断涌出,看着他的呼吸逐渐减弱。

“良爷,他们没有火铳,你也不需要一直护着我们,为什么白天始终不拔刀?”

“你希望我真的杀了他们?”

“......应该是希望的吧,毕竟他们已经吃过人了,还想抢我们吃。”

“你恨他们?”

“不算恨,因为他们也是饿极了才会对同类下口,跟洛阳那不愁吃穿却喜欢吃小孩的豚妖不一样。

“不过,他们终究还是对无辜的人下手了,所以为了今后可能遭他们毒手的孩子,还是杀了他们为好......也算是帮他们在这吃不饱的世道解脱了吧。”

“即使给自己添一笔杀业?”

“即使给自己添一笔杀业。”

“知道了,下次我会杀。”

(九)澡堂

从水沟村到阌乡,大概需要走三天。

舌头规定一行人每天只在黄昏吃一次干粮,再喝一点水。

这一路上除了肚子饿,倒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没见到生人,良和穗自然也没进过【业】。

夜晚。

舌头睡得鼾声很大,良也坐在篝火前闭目养神,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过了一会,女娃们的床铺传来窃窃私语。

“姐姐,你原来不是哑巴啊?”

“是啊,不是哑巴。”

“姐为啥要装哑巴?”

“哑巴做事方便,谁都会对哑巴戒心少一些。”

“可要是被兴爷和良爷发现了怎么办?”

“你们不说,兴爷便发现不了啊,良爷倒是无所谓......应该不会说吧?”

“不说的,一定不说的!”

“不过良爷为啥子无所谓?”

“虽然他对额们确实很好,昨天看到额分粮给额妹子也没说啥。”

“良爷已经知道了,不过他没有告诉兴爷。”

“良爷可真是好人!”*3

“姐姐!谢谢昨天把你滴粮分了额一块。”

“没事,你多吃点,好长大。”

“话说,你们为啥都叫我姐姐呀?为什么觉得我比你们大?”

“额也不知道,姐虽然和额一样高,但感觉更像一个大人。”

“而且,叫不出姐的名字,额也只能叫姐啦。”

“喔......我看起来还更像大人啊......”

“对了,姐姐叫什么名字?”

“我知道翠儿叫翠儿,红儿叫红儿,她们也知道我的名字......我们就是不知道姐姐的名字。”

“我的名字是穗,你们叫我穗姐姐就好。”

“不过,千万要记得,不要在兴爷面前同我说话,兴爷若是知道我不是哑巴,会打死我的!”

“明白的。”

......

等她们聊得差不多了,良故意发出一些声响,提醒她们自己“醒”了。

接着用木头削了几根小臂长的木刺,提着站起来,看也不看她们一眼,离开营地。

过了一会,他发现一个鸟巢,捉到两只掌心大小的鸟,顺手掏了鸟蛋,又找到一处小溪,先用木刺插了几尾不大不小的鱼,然后在水里把鸟和鱼处理干净,带回来。

不一会,营地被烤肉的味道所笼罩。

“咕噜。”

女娃们的床铺不断传来吞咽口水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满穗率先爬起来,坐到良旁边。

“良爷,我饿。”

“自己烤。”

良留下两条烤鱼,剩下的全递给她。

满穗顿时眉开眼笑,接过后对三个不断朝这边住张望却不敢过来的女孩招招手。

她们这才过来,从满穗手里接过鱼或者鸟。

“安静。”

良看着三人说了一声,等她们都连连点头答应后,移开目光。

虽然没有任何调味,但四人都吃得很满足。

吃完后,她们回床睡觉。

良给舌头留了一条鱼、一个鸟蛋。

毕竟营地里肉味那么大,根本不可能瞒过他。

......

三天后,一行人穿过官道,到了阌乡。

进城后稍加打听,便寻到了尹三的客栈。

舌头进了客栈,便去找里面的小二说话,留良和女娃们在厅堂。

过了一会,两人聊完了,舌头走出来。

“良,我一会儿去市集买些补给,顺便,去见个朋友。”

......

支会了良一声自己的行程后,舌头脸上挂着期待的怪笑走了。

“良爷,水已经烧好了,这边请。”

小二将一大四小五个人带到客栈后堂的澡堂。

这澡堂是混池,还挺大。

澡堂正中央有一个大水池,边上也有一个大木桶。

水池和木桶旁边放着木盆,无论水池还是木桶里都盛满了刚烧好的水,白乎乎的热气弥漫在澡堂内。

带到后,小二就离开了。

“你们洗快点,洗完后在旁边的水渠里把衣服也洗了,待会拿去晒,明天再换回来。”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良爷要跟我们一起洗呢。”

满穗打趣道。

“......”

良低下头,就这么看着她。

在他无言地凝视下,满穗很快就软下来,低下头双手捂住脑袋。

“我错了,良爷饶命,别打我。”

“......”

良走出澡堂,只留下四小只在里面,转身关上澡堂的木门。

......

离开澡堂后,良去找店小二要四套换洗的衣服。

因为店里没有适合小孩的,只能退而求其次要了成年女性的衣服。

带着衣服返回澡堂,就听到里面传来不断传来四人的说话声。

“穗儿姐,你刚才对良爷......”

“没事的,良爷大人有大量,不会在意这种小玩笑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良爷刚才低下头不说话时候的样子还是挺吓人的,就跟我爹生气时一样,感觉下一刻就要罚我了。”

“是吗?我倒觉得挺正常的,毕竟良爷平时也不爱说话嘛。”

“而且良爷也从没罚过人。”

“穗姐姐怎么好像对良爷很熟悉?”

“因为良爷很好懂啊......啊,好像也不是很好懂,只是很好说话?”

良敲了敲门,打断了里面的对话。

短暂的寂静后,里面传来琼华的声音:

“请、请问,是良爷吗?”

“换洗的衣服,店里没有合身的,凑合穿。”

“谢谢良爷!”

满穗反应最快地道了声谢,接着另外三人也有样学样。

“谢谢良爷!”*3

接着澡堂的木门打开一条缝,从中伸出一只细瘦的胳膊,接过衣服。

过了一会,里面又传出满穗的声音。

“良爷,你能找到木刷吗?我们想刷刷脚。”

“还要什么,一次说完。”

“尿壶,翠儿想解手。”

“还有吗?”

“暂时没了...吧?”

“等着。”

......

等良拿着木刷和尿壶回来,里面又聊开了。

从怎么给水池换水聊到各自家在哪里,又从洛阳、杭州聊到京城,从万岁爷聊到袁督师,从琼华的家事聊到她如何被尹三拐走,最后以满穗的安慰收尾。

......

等几人洗好后,良将她们带到楼上的房间。

把尿壶留下,良走出房间,转身正要把房间门关上时,满穗跳了出来。

“什么事?”

“良爷刚才帮了这么多忙,我也想帮帮良爷。”

“你能帮忙干什么?”

“添柴、烧水、换水、洗衣服,这些我都能干。”

满穗掰着手指一根根数着。

“不需要。”

“可是我真的很想报答良爷啊,若不然,作为先前冒犯的赔礼,我就陪良爷一起洗吧?”

“......你洗过了。”

“做完上面那些事后肯定会出汗的嘛,到时候不就能再洗一次了?”

“......随你。”

良转身下楼,满穗对神色各异的三人招招手,关上门小跑着追上他。

......

虽然同意了让她干活,不过良还是一起干了。

毕竟就她那小胳膊小腿,等她干完怕是要到等到猴年马月去。

放水、打扫、添柴、加水。

再加上澡堂内温度不低,两人忙完时,都全身大汗淋漓。

“你可以走了。”

“不要,出了这么多汗,不洗澡就回去要被琼华她们嫌弃的。”

满穗走到木门前,双手拽住两边,关上了木门。

接着,她背对着良,手放在客栈那件宽衫的腰带上,手指伸进腰带的结里转了一圈。

腰带解开,她的衣衫也朝两边敞开。

紧接着,只听“哗啦”一声,她像是蜕皮的蛇,衣服先顺着窄小的肩膀滑落下来,再整个掉落,最后露出光溜溜的身子。

“......”

良在她解腰带的时候就转过身脱自己的衣服,现在更是已经进入到了水池里。

“......良爷,你刚才没在看我啊?”

她听到水声,转过头,才发现良的动作竟然那么快。

“看你作甚?”

“我怎么说也是个女子啊,女子的身体,难道对良爷没有吸引力吗?”

“女子?”

虽然语调与平时没什么不同,但不知为何,满穗听出了淡淡地讥讽味。

“......良爷是不是觉得我很瘦?”

“是。”

“呜......良爷回答得这么不假思索,我伤心了。”

她装作抽泣的样子。

“哦,以后多吃点。”

“这是安慰吗?是安慰吧!”

她瞬间多云转晴,仿佛川剧变脸一样。

“快点洗,洗完去睡觉。”

“那...良爷是想我跟你一起在水池洗呢,还是想让我在木桶里洗呢?”

“随便。”

“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来到水池边,先用脚尖试了试水温,确认合适后,将双脚踩进去,再整个人坐下来。

“呼......好烫好烫。”

水池里的水并不深,良盘着腿大概能没过他腰部,而满穗坐下也只是堪堪到胸口的位置。

她用手理了理头发,将头发整理到耳朵后边,然后将身体转向良,扑闪着大眼睛。

“良爷,我们现在离得这么近,真的不看我一眼吗?”

“洗快点。”

良毫不客气地用水瓢舀起一瓢水,浇在自己身上,溅出去的水花将她的脸打湿。

“呜......热水进眼睛了。”

“该。”

良又舀起一瓢,吓得满穗连忙离远了点。

过了一会,旁边又传来她的声音。

“哇,良爷的身子好壮。”

“一、二、三、四、五、六、七......”

“......”

“良爷那么厉害,为什么身上还有这么多疤?”

“我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先前跟你说过,刚遇到舌头时我连三个人都打不过。”

“那现在呢?”

“不知道,没放开手杀过。”

“......良爷杀过很多人吗?”

“不算【业】里的,四十九个。”

遇到满穗之前的每次进入【业】,都会提醒他一次这个事实,甚至帮他全部回顾一遍曾经被他杀掉的人的长相,想不记住都难。

“好少!......不对,也不少,但是相比良爷给我的印象,好少。”

满穗惊叫了一声,随即感觉自己说得有哪里不对,连忙解释道。

“在你出现在【业】里之前,我每杀一个男人,【业】里来杀我的男人就会多出两个。

“倘若不克制,我早就疯了......现在也只能算半疯。”

“是吗?我倒觉得良爷还好啊。”

“你觉得我像人?”

“像...吧?良爷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像人吗?”

被他这么一说,满穗也有点不自信了。

“我认为舌头那样有喜怒哀乐、有好恶的人才算人。”

“可是兴爷不是好人。”

“不是好人也是人,不像我,只是一把【刀】。”

“刀?”

“需要【持刀人】驱使,才知道要杀谁的【刀】。”

“......所以,兴爷就是良爷的【持刀人】,良爷听从他的命令杀人?”

满穗沉默了一下,理清了良的逻辑。

“我不是一把合格的【刀】,有不想砍的东西,他也因此多少会顾及一点我的感受。”

“是不杀女人和小孩......吗?”

“起初,我不杀妇孺是因为下不去手,后来,只是不想让【业】里出现男人以外的敌人。”

“良爷说这话是想警告我别蹬鼻子上脸?”

“你能这么理解最好。”

“但是我觉得,良爷对我,对琼华、红儿、翠儿她们,并不像‘只是不想杀’而已。”

“......”

“好吧,这个姑且不谈。”

见良沉默,满穗主动跳过这个话题。

“那...良爷为何要告诉我这些?仔细想想,良爷似乎对我从来都有问必答。”

“舌头硬拉我做这趟人牙子的活时,我有了跟他分道扬镳的想法。”

“良爷的意思是......?”

满穗似乎猜到了良的意思,但因为太过离奇,令她不敢相信。

“就是你想的那样。”

“良爷看上我了?”

“对。”

“......”

满穗故意采用了暧昧的说法,没想到良不假思索地承认了,这反倒让她一时语塞。

过了好一会,她才将那股别扭的感觉压下去。

“我方才说错了,是良爷打算让我做【持刀人】?”

“对。”

“......良爷从何时开始看上我的?”

“第一眼。”

“啊?”

“在尹三的客栈,你被店小二带上来时,与你对视的第一眼。”

“......”

那不就是一见钟情吗?

“抱歉,良爷,一时间知道这么多,我的脑子有些乱。”

“无妨,到洛阳的路还很长。”

“......如果我不答应,良爷还是会把我们送到豚妖那里去吗?”

“杀掉舌头,去留随意。”

“......”

“我明白了。”

(十)鞘

两人沉默地洗完澡后,满穗抢先一步拿走良换下的衣服。

良便搬了张小凳子来,坐在旁边看她用瘦小的双手与自己宽大的衣服较劲。

“对了良爷,兴爷去哪了,为何不在客栈住?”

“见朋友,让朋友给他安排女人。

“别在城里动手,收尾麻烦。”

“我就随口一问,还没想好呢,良爷别催啊。”

满穗小嘴微微撅起,抱怨了一句。

“良爷知道得这么清楚,为何不一起去?”

“没兴趣。”

“对女人没兴趣,良爷该不会喜欢男人...那是不可能的。”

察觉到良又有对她“死亡凝视”的倾向,满穗连忙改口。

接着,她像要转移良注意一样换了个问题。

“良爷年纪也不小了吧?就没有成亲的打算吗?

“良爷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刀】不需要女人。”

“但是总需要刀鞘吧?没有鞘的刀可是很容易伤到人的。”

“......”

“有【持刀人】足够了,我就是自己的刀鞘。”

“好像也是哦,路上遇到的官兵和水沟村的村民,良爷一个也没杀......对了,在水沟村时兴爷好像有叫良爷拔刀来着,结果良爷的刀到最后也没出鞘。

“感觉良爷也没有对【持刀人】百依百顺嘛。”

“刚开始搭伙时我还没有【刀】和【持刀人】这个想法,后来有了,但觉得舌头跟我真正想找的【持刀人】不一样,便没跟他说过。”

“良爷想找的【持刀人】是怎样的?”

“聪明,有底线,知足。”

“......”

“听起来更像是找媳妇的要求呢。

“聪明,说明善持家,能安心过日子;有底线,不易与人交恶,能安心过日子;知足,不贪图别人的荣华富贵,能安心过日子。”

满穗掰着手指头,对三个条件一一点评,并在最后都加上一句“能安心过日子”。

良听后沉默片刻,给出自己的解释。

“聪明,知道怎么杀人能收益最大化;有底线,知道什么人不能杀;知足,知道人杀多了没好处。”

“......良爷。”

满穗满脸无奈地看着他。

若不是这些天相处下来对他有所了解,她恐怕真的会把良当做以杀人为乐的大恶人。

明明是三个好要求,怎么都能往杀人上扯。

“什么事?”

“我觉得你除了自己外,真的还需要一个刀鞘。”

“随你,但【持刀人】必须要有。”

“我在考虑了,我有在考虑了啦。”

......

第二天早上。

良让女娃们把衣服换回来没多久,舌头也正好回到客栈。

吹嘘了几句自己昨晚在李贵那睡的姑娘后,他便让良去叫女娃们下来,准备出发。

“良爷,额的裤裙还没有干,穿着有些凉。”

“今天太阳很好,一边走一边晒。”

“哦、好......”

等她们下来后,舌头捏着下巴看着洗过澡后的她们啧啧赞叹。

“哎哟哟,你们洗了澡,差点让兴爷我都认不出来了,一个个都长得挺水灵啊。

“哎呀,要不是这单足够肥,我和良爷就该把你们独吞了,一人娶两个,找个山里生娃子去。”

“酒没醒可以再去睡会。”

良不用看就知道,有个脸皮厚到敢跟自己共浴的小丫头此刻正饶有兴趣地打量自己。

“哈哈哈,良,你也真是开不起玩笑。”

“哦......对了,我给小羊们带了礼物。”

......

女娃们专心致志地啃着糖球,舌头眼角带着笑意地看她们看得出神。

良瞟了一眼这一看就不对劲的场面,沉默地收回目光。

吃完糖球后,一行人再次出发,前往陕州。

......

到了夜晚,良先守夜。

等舌头睡熟后,满穗又悄咪咪地爬起来,来到良旁边。

“良爷,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她压低了声音,说完还看了舌头一眼。

良站起身,正要走时满穗扯了扯他的衣角,又指指装影子戏道具的箱子。

自从上次遇到官兵,满穗用这东西解围后,舌头就不再反对良带着它。

不过良也没再碰过。

良抱起箱子,满穗拾了一根燃着的木柴,一手举着另一只去牵他的手,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五十步外的一个山崖上。

良放下箱子后,满穗将其打开,开始整理里面的东西。

“你要演影子戏?”

“嗯,因为良爷说以前很喜欢看。”

“那也是以前。”

“现在呢?讨厌?”

“无所谓。”

“我想也是,良爷对很多东西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刀】不应该对太多事情有所谓。”

“......又是这个啊?”

她停下手上的动作,有些无奈地看了良一眼。

“如果我答应成为良爷的【持刀人】,良爷就会什么都听我的吗?”

“仅限于杀人,别的看心情。”

“【刀】可是没有心情的哦!”

“那就看情况。”

良不同她争,换了个说法。

“那...作为未来有可能成为良爷【持刀人】的人,我希望良爷在不杀人的时候,把自己当成【人】,而不是【刀】。”

“......很难。”

良沉默片刻,才开口。

他这些年独自一人为了对抗【业】对自己的影响,已经压抑自己的情绪、物欲等许许多多只有人才有的东西太久,甚至已经成为了本能。

若不是上次看满穗演的影子戏出现幻觉,他这把快要磨好的【刀】,已经完全忘了该将刀口指向谁。

这也是他跟随不合格的【持刀人】的代价。

“没关系,我会帮良爷的。”

“用影子戏?”

“应该也会有别的,不过我现在能想到的只有影子戏。”

“......”

“那就...演吧。”

“好的。”

看到他终于松口,满穗高兴地点点头,坐在白幕后面。

良完整地听完了《三英战吕布》,中途没有产生任何幻视,亦没有感受到从前看影子戏时的喜悦。

满穗放下支撑小人的木棍,一脸期待地从白幕后探出头来。

“良爷觉得怎么样?”

“到了陕州,我会把缺的东西买齐。”

“还有呢?”

“没有了。”

“......好吧。”

她的表情明显有些失落。

但没一会,她又打起精神。

“良爷想学影子戏吗?”

“无所谓。”

“那就跟我学吧!”

说着,她将良拉到白幕后面,手把手教他怎么操弄小人。

一边教,她一边说起教自己影子戏的爹爹,又询问良的父亲是怎么样的人。

得知良与父亲生前,在他要不要继承家业继续经商这个问题上的矛盾后,她又询问良本来想做什么。

“侠。”

“啊?”

“惩奸除恶,匡扶弱小的侠。”

“......以良爷的武力,现在也可以当侠。”

“当不了了......为了活下去而杀过无辜之人后,就再也配不上【侠】这个字了。”

良闭上眼,情绪难得的有了一丝波动。

满穗也看出他不想再聊这个话题,于是继续教他影子戏。

半个时辰后,良看出她有些犯困,便主动喊停,让她收拾东西。

“对了,良爷,有件事想提醒你一下。”

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开口道。

“兴爷自从昨晚出去住了后,有点不太对劲。”

“嗯。”

“良爷也看出来了?”

“对你们的态度不对。”

“良爷觉得是为什么?”

“无所谓。”

“可是我有所谓啊!良爷,兴爷他看我们的眼神明显不太对,我怕!”

她像撒娇一样拉着良的手左右摇晃。

“哦。”

“良爷帮我问一下嘛!”

“再说。”

(十一)通天蟒

一行人走了三天。

这三天里,良守夜时满穗若是醒着,便会拉着他学影子戏。

良学得很快,但每次演起来,满穗都会说他演得差了点味道。

可若要问她差了什么,她又说不上来。

其实良知道的。

他差了一分人味,一分人间的烟火气。

【刀】只有血腥味,怎么可能会有人味?

......

至于舌头,在这三天里他态度的变化不光满穗看得出来,连其他三个女娃都感觉到了。

例如解手,之前他对于女娃们去解手向来是没好脸色看,轻则冷嘲热讽,重则怒目圆瞪、作势要打,现在则甚至连解绳子时都脸带笑意。

例如发粮,出发前立规矩时他说了一天两顿管饱,实际发粮时却抠抠搜搜,现在却每次都几乎让她们吃到饱。

他甚至还经常说“等到了陕州城,兴爷请你们吃顿好的”。

良将这些行为看在眼里,满穗对他的无所作为急在心里,每每教完影子戏都要催他一次。

一直到抵达陕州城的前一个晚上。

今天是舌头先守夜。

良吃了干粮后,见女娃们都睡下了,来到舌头面前。

“换个地方,聊聊。”

“怎么了?”

“聊聊。”

良重复了一遍,然后转身朝营地外走去。

舌头疑惑地看了他的背影一眼,也站起身。

良从不开玩笑,他知道这点,良从不乱提要求,他同样知道这点。

这也就意味着,一旦良提出什么要求,他无论大小要么接受,要么放弃。

至于反对良然后硬干?虽然他也不知道良现在到底有多强,但估摸着像当年那样一个他加两个小喽啰是肯定不够了。

......

两人走了三十步远,来到女娃们看不到的地方。

“干嘛啊,良!神神秘秘的,大晚上地有什么事找我?”

舌头皱着眉,歪着脖子,疑惑地问道。

良隐晦地朝营地方向某个树丛后瞟了一眼,才看向他:

“你有事瞒着我。”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跟那些女娃子们有关。”

良直视他的眼睛。

“......”

舌头撇过眼睛,避开了那死水般冷寂的视线。

他咽下一口唾沫,又长呼出一口气,才一脸无奈地开口。

“唉!行行行,那我就跟你说吧。”

......

“哎呀,不过我们这次不用担心,新补的这个小哑巴,不仅长得好看,懂事还不会说话......我估摸着那位大人就喜欢这样的。”

舌头从洛阳城的那位大人讲到他的吃人癖好,又讲到包括尹三、李贵在内的三个给他做事的人牙子,接着又绘声绘色地描述了那位大人“进食”时的场景,最后讲到满穗。

“......”

“所以,那位大人就是洛阳城里的那条‘通天蟒’?”

即使早就在满穗那里知道了“豚妖”和他的“菜谱”,也预先猜到舌头从李贵那里得到的消息大概就是这个或者跟这个有关,但当他亲口承认时,良的心里还是泛起些许波澜。

是因为舌头着重强调了那个丫头?

作为【刀】,良不想承认这点,但他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他终究是把不合格的【刀】。

“你猜到了?那这事就好说了。

“他啊,当年差点化了龙......哪怕是京城里的万岁爷,都要给他面子,叫他一声叔!是我们无论如何都得罪不起的人。

“良,这事咱们办了,先不说荣华富贵,攀了这种级别的大贵人,哪怕之后咱们被官府捉住,也没人敢砍咱们!因为他需要我们给他做事!

“我知道你一向不爱享受,但你也要知道,如果我们中途不做了,不光是钱没了,命也得丢,毕竟那位大人不会想留下一个不做事的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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