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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x深海猎人】克罗托的纺线(上),2

小说: 2025-08-24 22:55 5hhhhh 9000 ℃

狼狈的贼鸥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浑身都疼,脸上还有一道被海水泡白的伤口横贯在眼皮,她太累了,瘫坐在地上的她在老师关切的询问中都说不出两句像样的回应。

至于海怪……艾丽妮回头看向海岸,倒在源石污染中的新生海嗣眼见着活不下去了,它的八爪鱼身体还被一根几十米长的巨大鱼叉贯穿,血流满了海滩。

鱼叉炮的攻击哪怕是高阶海嗣都能扎个对穿,只要第一时间杀死海怪,它们就没有机会传递信息给海中的畜牲们,大海的子嗣也不能继续进化下去。

敌人已经成不了气候,爬不起来的小审判官也被扶上担架送去治疗,艾丽妮在路上失去了意识,等她醒来,睁着眼睛的黎博利病号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发懵,都不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

哦……医院,或者是疗养院。

有一只眼睛也不知道是瞎了还是怎么样了,有厚重的包扎,身上四处都疼,她被海嗣打得遍体鳞伤,都快被绷带缠成木乃伊了,手都难以抬起,不能动弹,一位周身气质如雨般清冷的女医师给她打针喂药,还帮审判官转告了上面的安排。

源石炮近距离的在艾丽妮身边炸开,她的身体检查某些指标并不乐观,距离成为矿石病人也只差临门一脚,审判庭让她休假一阵子,安排专业的医生给她定期打针吃药,源石武器也暂时没收了去。

贼鸥听着新消息时脑子正在犯迷糊,医师就毫不客气的开始解她的病号服扣子。

冰冷的湿布贴上了她的肌肤,这份变故让艾丽妮耳羽被激得竖起,她很快就明白过来这是帮助清洁的擦拭,可贼鸥的心头疑虑渐浓,这根本就不像是主治医师会做的琐事。

再定睛望去,手上动作毫不留情的医生脑袋上看不见羽毛或是兽耳,她是阿戈尔人的想法缓缓浮现而出。

“你是谁……”

艾丽妮的声线沙哑,自己都被喉咙中挤出来的陌生音色吓了一跳,审判官头晕脑热的,她好像还发了烧。

“你可以叫我絮雨,审判官,”

阿戈尔女人用湿布拂过少女的肌肤与其上的伤疤,她的语气很淡,手上的动作渐缓

“您讨厌阿戈尔人的接触吗?”

……大概审判庭里没有几位审判官能自然的和阿戈尔人相处,艾丽妮与她的同僚们大多会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与海洋有千丝万缕联系的阿戈尔人,罪孽来自大海、来源岛民,档案室里千千万万的卷宗记录着他们的罪与恶。

艾丽妮点头,她讨厌阿戈尔人的无理触碰,可她又摇了摇头,私心的种子早已在她的心底生根发芽——她想到了那双美丽的红眼睛,也想起了那份荒唐的标记。

至少她应该用自己的双眼与心灵去明辨善恶,她不该一个照面就判定一位阿戈尔人是邪恶之人。

贼鸥犹豫再三,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医生,你能出现在我的病床边,便是说明审判庭评判过你的危险性,请便吧,把我当成普通的病人就行。”

絮雨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这样的细节艾丽妮见到了,但没有询问,护理工作完成得很顺利,艾丽妮还被扎了一针alpha抑制剂。

“您的伴侣呢?审判官?您的易感期正巧撞上了身体受挫,您现在快比omega还虚弱了,若是有伴侣在身边可以轻松不少。”

“……我没有伴侣,医生。”

艾丽妮刚说出口就心头发颤,她逸散的信息素好像都在不满她的刻意隐瞒,她明明在大半年前标记过一位omega——

“您不想告诉我也没关系,”

医生戴上了一次性医用手套,她的周身好像弥漫着水汽,艾丽妮的鼻子捕捉到了一股清意,这是源石技艺?还是……?

“审判官,需要特殊服务吗?”

眼神逐渐变得惊恐的艾丽妮意识到了这是这个女人散发出的信息素气味,该死,她是个omega!

“不、不要!出去!你想干什么??”

絮雨的行为吓得艾丽妮耳羽都快炸开了,病房内一时之间发出了鸟儿尖锐的爆鸣,好像是贼鸥的病房太过偏僻,完全没人注意到这里发生了什么,等絮雨摘了黏糊糊的手套、用毛巾擦去胸口的液体开窗通风时,艾丽妮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贼鸥又羞又急,她将脑袋伏在被褥之中,满头大汗。

“你这个、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这只是简单的性护理,为易感期的alpha还有发情期的omega们缓解生理冲动这在护理学当中也算是一门重要的必修课,我翻过伊比利亚的经卷,审判官大人,这并不犯法。”

当然不算犯法,触摸alpha的性器官在法律上甚至判不了猥亵……大陆上所有国家的法律都只会把缺少性爱的alpha当成潜在的犯罪分子。

脱掉无力反抗的黎博利病号服裤子,用手安抚她精神的性器,这本应该是一件分外暧昧的事,但艾丽妮的惨叫让絮雨忍不住发笑,她都怀疑自己在拔羽兽的毛,这哪有几分alpha的样子。

呜咽的贼鸥觉得自己遭受了侵犯,肆意妄为的女人在她伤心难堪之际帮她穿好了裤子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第二天这位阿戈尔医生准时来查房,一眼看过去,贼鸥都自己努力坐起来了。

易感期放开了对alpha的折磨,艾丽妮自然也恢复了一些精神。

她皱着眉头的样子确实像一位严肃的审判官,只敢在审判官虚弱期乱来的阿戈尔医生看着她愤怒的眼睛,神情依旧淡然如画。

絮雨在艾丽妮的床边做注射准备时艾丽妮开口了,托抑制剂还有适当的“性护理”的福,艾丽妮现在的头脑清明,她能察觉到眼前的医生不对劲的地方。

“你的目的是什么,絮雨,你在刻意的讨好我。”

就算很不甘心,艾丽妮也不得不承认,禁欲对一位alpha来说百害无一利,就连审判庭几位宽容的高层都计划着帮她寻找一些合适的omega相亲,让年轻气盛的审判官早日安顿下来。

安静,病房里一时之间只能听到窗外的风声。

沉默了半晌的阿戈尔医生放下手中的抑制剂,缓缓开口。

“审判官大人,您能担保我的清白吗?”

她在贼鸥若有所思的目光中说出了自己的遭遇。

柔弱的巡游医生在医治平民的中途锒铛入狱,阿戈尔这个种族就像带有原罪,负责案件的审判官老爷把她押送至审判庭的医疗机构,告诉她只要确认她是一位无害的平民便会放她离去,可一场突如其来的任务使那位审判官在临时的任务中身死,絮雨的案子没人接手,倒霉的医生只好暂时留在了审判庭的疗养院工作。

若絮雨在审判庭的麾下可以正常的治病救人,这位好脾气的阿戈尔医生也不会有什么怨言,可审判庭内部对阿戈尔的偏见众多,絮雨的处境堪称举步维艰,早就有离开想法的医生只能把主意打到艾丽妮的头上。

“为什么会选中我?”

艾丽妮沉思片刻,问出了心头的疑虑。

“我听说过您的传闻,大人,”

絮雨的目光移向审判官头上的耳羽,啊,多么瞩目的特征。

“修养的惩戒军官提到过您,路过庭院的我无意中听到了您的事迹,我觉得您会帮助我脱离这个糟糕的处境,”

紫发的阿戈尔微微垂眸,她顿了顿才继续说道

“他们称您难以抗拒阿戈尔女人的诱惑。”

气到呼吸加速头脑发晕的艾丽妮直呼这是诽谤,她喜欢的憧憬的分明是能与自己一同筑巢的同族。

“那……您能帮助我吗?审判官大人?”

絮雨试探性的开口,气得耳羽直颤的贼鸥却还是板着脸点头,恶狠狠地说

“你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有什么前科!”

看来军官们的传闻也并非空穴来风。

絮雨暗中松了口气,瞧啊,好心的艾丽妮大人都没治她逾越的罪呢。

5.

提灯不在手边的艾丽妮正好可以把絮雨的案子当成复工的消遣,她在几天后出了院,戴着单边眼罩的小审判官冷着脸来到了审判庭的档案室,在书记官的帮助下找到了絮雨相关的卷宗,曾经的审讯记录还有详细的案件说明摆在了眼前。

那位死去的审判官扣着阿戈尔医生的理由特别玄乎,艾丽妮的同僚怎么看怎么觉得絮雨眼熟,他翻到了三十年前的卷宗,惊觉这个女人与多年前的疑案嫌疑犯黑白照片特别相似,便把她送进了大牢,可女人的身体太过孱弱,絮雨没两天就在湿冷的牢房里奄奄一息,于是审判官又慌忙把絮雨送去了疗养院。在疗养院里修养近一个月的阿戈尔女人总算能走能动了,她请求审判官能让她在悲惨又短暂的生命里帮助病人,老修女院长是个好心女人,审判官也只是想扣着她,便答应了下来,于是成了现在的局面。

艾丽妮也找到了同僚标记过的卷宗,为邪教徒治病的异教徒医师样貌同絮雨仿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同样的精致五官、同样的丰满胸脯,还有相似的漂亮唇瓣,那位逃脱法律制裁的医生不可能有絮雨这般年轻的外貌,说不定就是絮雨的亲族。

可海里来的阿戈尔人大多户籍混乱,审判庭寻不着絮雨的出生地与家人,这个女人还声称她有记忆以来就没见过父母,靠教会接济长大——艾丽妮的目光凝聚在了絮雨这份案件的口供记录上,一个组织的名字像是个重要的突破口。

艾丽妮的手指摩挲着罗德岛的字样,絮雨在国外时主要在这家医药公司任职,现在的小审判官还无法去海边拼命,她有个奇异的想法涌上心头。

提交申请的艾丽妮又去疗养院看望絮雨,平日里安静的疗养院有一侧闹哄哄的,原来是有惩戒军官的家属在找院长的麻烦,他们质问为什么审判庭的机构中会有一位随意走动的阿戈尔人。

脚步轻盈的艾丽妮低头偷偷绕过了人群,她询问了路过的护工,顺着指引找到了被院长推进职工办公室躲避麻烦的絮雨小姐,阿戈尔女人低垂着眉眼,神色忧郁。

“难道在某些审判庭的人看来,阿戈尔人只能关在牢里?”

艾丽妮无法回答她的疑问,国家中长久以来的偏见并不是贼鸥可以改变的,黎博利只是语气平静的告诉医生自己的决定。

“絮雨,我需要知道罗德岛的位置,我要征用你,来做我的向导。”

阿戈尔女人听了她的话惊讶地微微张嘴,

“您是说……”

“絮雨,这是命令。”

贼鸥的身高让她看上去相当娇小,但她倨傲仰头的模样还是让絮雨充分感受到了审判官的压迫感,心头被复杂情绪铺满的女人想要握她的手感谢审判官这拐弯抹角的仁慈,却又在艾丽妮充满压力的视线下收回了自己的举动。

“我、我明白了,审判官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随时可以。”

艾丽妮看着絮雨偷偷向院长告别,皱起的眉头就没松开过,她这样多管闲事,也不知道老师那边知道了会怎么看待自己。

或者说……在老师面前狡辩这只是自己想要一场长时间的休假?

和絮雨一同出门旅行比艾丽妮想得还要麻烦得多,原因无他,同行的絮雨身体柔弱到不像话。

坐个车都能晕车到吐得喘不过气,艾丽妮看得心惊肉跳,原本是想开车离开的贼鸥只好变更了计划,决定去审判庭的机构租摩托。

把载具换成小摩托后,絮雨在行程中没有接着晕车了,可奇怪的是,坐在后座紧抱着黎博利腰的絮雨早已突破了彼此的安全距离,明明她们是两个不同的有气味性别,不在易感期的艾丽妮居然无法感受到同行者的信息素对自己有什么吸引力,黎博利纳闷极了,要知道平时的艾丽妮嗅到陌生的omega气味,都会或多或少的感受到本能的燥热。

叙拉古正处于雨季,艾丽妮就算戴着头盔还有防水手套,头上的耳羽也还是湿湿闷闷的,路况更是糟糕,她们只好拉长了行程,多在叙拉古待了几天。

艾丽妮看不太懂叙拉古语,晚饭还是学识广博的絮雨小姐点的,在汽车餐厅的小桌子前看着水母慢条斯理的呑嚼肉酱面中的小肉丸,这水汽弥漫的环境里医生的状态貌似好了不少。

毕竟是阿戈尔人啊。

“正常的omega都知道离alpha远一些的,絮雨小姐。”

“啊……抱歉,我这就离远一些,长官、大人,我的信息素有冒犯到您吗?”

艾丽妮的小小刁难使她站起了身,看样子她还真想带着食物换一张桌子,贼鸥的眼神很好,她隐约见到了隔壁桌的男人往omega饱满的胸口瞄,小审判官抓住了絮雨小姐的手,叫停了她的行为。

“不……你坐这里就好,我只是有个疑问。”

异国他乡的,审判官也不怕自己与絮雨的交谈被餐厅其他人听懂。

艾丽妮望着她,开口说道。

“你好像完全不在乎与alpha同行的风险。”

她与絮雨的交情尚浅,哪怕她们之间有一些奇妙的接触,贼鸥也丝毫不觉得自己得到了絮雨的完全信任,阿戈尔医生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太过随性了,就像是两个无气味人那般相处。

“说明我们的契合度足够低,大人,我们可不是同族。”

“不不,没这么简单,我去过几个有名的阿戈尔人聚集地,那些饭都吃不饱的平民见到黎博利审判官也会藏起自己的omega孩子,只因他们嗅到了我的气味,他们担心我欺辱弱势的阿戈尔儿女。”

艾丽妮的目光隐晦,戴着单边黑眼罩的她脸色沉下来就显出alpha的凶相。

“絮雨小姐,你不敢直视我,你在心虚,你我同行期间,信息素永远是个值得重视的话题,我知道你的手提箱里装着大量备用的alpha抑制剂,你担心我会意外发情又随意靠近我,这太不同寻常了,我希望你能解答我的疑问。”

“您……”

絮雨在追问下脸色好像更苍白了几分,她注视着艾丽妮的脸足足有一分钟,深沉地叹气,像是认了命。

“这里不方便说话,大人,等回了旅馆,我再向你解释这件事。”

黎博利听此微微颔首,暂时把絮雨的问题放置一旁。艾丽妮起身询问了会通用语的服务员注射室的位置,拿上了自己的抑制剂,定期给自己打针。

一推开小房间的门,迎面就是一股杂七杂八的alpha信息素混杂的臭味,烟酒气的鲁珀男人躺倒在沙发上,双目紧闭,胸口一个干涸的血窟窿,身上的西装被血迹染成深色,艾丽妮皱着眉,上前确认了男人的脉搏,环视一周,立刻推开了门走了出去,唤了服务生,让其报警。

餐厅里出了命案,服务生脸色惨白的跑去找经理,叙拉古好像经常出这种事,餐厅的工作人员们行动非常迅速,他们送了大额的优惠券疏散了受惊的客人,立刻开始联系警方,并且打电话给这片辖区的家族。艾丽妮听不懂叙拉古语,可她的职业病犯了,她看到了地上纷乱的血脚印,默默推断了死者大概的死亡时间,看到了打斗的痕迹,回想了餐厅里那些看着絮雨胸口不怀好意的alpha,甚至注意到了垃圾桶表面用剩的矿石病抑制剂。

“絮雨,穿上你的外衣,我们先回去。”

艾丽妮一个外国游客,刚进房间发现尸体便立刻退了出来,也不可能是她杀的人,经理没有收她的餐饮费就赔笑着把两人送出了门。

雨水淅淅沥沥,絮雨打开了伞,奇怪的是穿好防水风衣的审判官头一回钻进了阿戈尔人的伞下。

“我不想耳羽弄湿。”

她指了指自己的头顶,从帽子开口处露出来的耳羽还在顺着主人行走的节奏律动呢。

絮雨忍不住发笑,她们并排走过了马路,回到了附近入住的酒店。

“所以说,絮雨,你想告诉我什么?”

艾丽妮回房间后松了松自己脖子上的领带,她站在窗帘拉了一半的窗前,往下望去,就能见到街上赶来的警车、能听到警笛的呼啸。

艾丽妮默默的想,这桩案子大概很快就能结束。

“大人,审判庭的卷宗中记录了多少种类的阿戈尔人?您又见过多少位阿戈尔?”

艾丽妮转过头,阴影笼罩了脆弱的阿戈尔人,她的紫发比初见时长了一些,看不清她的眼睛。

“数不清,絮雨小姐,可我不了解你们。”

艾丽妮的大部分同僚都把阿戈尔人当成带来灾难的民族、麻烦的根源,在审讯室还有地牢之外,审判官们一般不会与阿戈尔人打交道。

“那您听过灯塔水母吗?”

絮雨苦笑着,她将自己的秘密告诉了审判官。

死亡、复苏,返老还童,艾丽妮像是在听一个不可思议的童话故事。

“你因为标记死亡过,再次复活后身体就出了变化,虽然拥有omega的器官,但是它并不能真正的为你吸引异性,是这样吗?”

絮雨的身体机能很弱,她是绝对承受不了alpha的标记与交配的,与之对应的便是灯塔水母在特殊情况下逐渐产生的自保机制。

艾丽妮沉思了片刻,恍然大悟的她很快就找到了重点,这个女人已经活了不知凡几,那桩疑案的逃犯呼之欲出。

“那三十年前……絮雨小姐,你不怕我把你铐回伊比利亚?把你关回地牢?让你被小小的风寒折磨致死,然后亲眼见证一次你的重生?”

“您是一位正直的人,我是否为罪人,我认定您会做出正确的判决。”

“呵,说得好听,你为那所可疑的罗德岛公司工作,明面上是制药企业,可他们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长了点。

伊比利亚能见到他们的踪迹,一群鬼鬼祟祟的感染者,首领还是个可疑的斐迪亚,絮雨,你当真以为审判庭当局查不到国内暗中行动的蛇鼠?”

“我当然不敢质疑审判庭的本事,大人,如果您真的对这件事有了结论,下定决心的要判我的罪,您又何必和我出国一趟呢?您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是吗?”

艾丽妮被说中了心头所想,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床边神色忧郁的女人,她走近了,脱掉自己湿漉漉的靴子,坐上床,对絮雨张开手。

“老规矩,气味标记,只准拥抱,不准做多余的事。”

柔软的身体送进臂弯,艾丽妮的身材娇小,她总是会被女人整个圈在怀抱中,在外行走的omega总会沾染上同行alpha的气味,这像是不变的铁律,也能为两人的旅途省去许多麻烦。

带着情人旅行的黎博利,有一把剑,还有利落的身手,很少有不长眼的家伙会欺辱她的同伴。

“絮雨小姐,不准摸我的腰。”

“抱、抱歉。”

絮雨还是发现了艾丽妮做了多余的事,调个监控就能结案的案子却被当地的家族百般阻拦,警察就像个摆设,更重要的是艾丽妮作为目击证人还被帮派家族请去了喝茶,严重妨碍了她的旅行计划。

“所以说你们惹她干什么……”

絮雨无奈转身,跟上耳羽湿漉漉的黎博利,贼鸥刚把沾血的迅捷剑收回鞘,小巷子里能在微弱的街灯下看到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混混。

“您还想做什么呢?大人?”

看艾丽妮盯着地上的一个昏迷的男人良久,单手抓起那个人的衣领把他拖动起来,靴子在地砖上磕出声音,他的手臂有矿石病结晶,身上一股难闻的alpha气味。

“是嫌疑人,送去警察局,絮雨,跟紧我,这些人没完没了的。”

41码的鞋,在餐厅中出现过的面孔,感染者,还被家族包庇,要是落在他们审判庭手里,这种地痞流氓在审讯室中撑不过一个时辰。

在天亮之前艾丽妮把人丢进了无人的警局,绑好人,拧了拧自己被雨水浸透的手套,钻回了絮雨的伞下,离开了这个小镇。

6.

经过了数个星期的奔波,还经过了几个罗德岛的办事处,艾丽妮蹭着絮雨的身份一并上了在荒地里行驶的罗德岛的本舰。

艾丽妮黑着脸被几个带着武器的感染者带去了罗德岛的待客室,一个白发绿衣服的菲林感染者在其中等待她。

“您好,审判官艾丽妮,感谢您关照罗德岛的干员,我是凯尔希,罗德岛的负责人之一,我想与您聊聊。”

艾丽妮也不客气,她与菲林握了手,自觉在待客沙发上坐下,来都来了,她本就想看看罗德岛的领导人都是什么样子。

“贵司很早就知道我的行踪了吧?这样欢迎我。”

“您有在罗德岛的办事处出现,我们有自己的信息网络。”

“巢穴遍布世界各地,哪怕黄沙深处也有你们的踪迹……特地找我一位审判官谈话,你们还想将野心的触肢伸向伊比利亚?”

艾丽妮盯着凯尔希的眼睛,他国事物她管不着,可眼前的菲林显然是冲着她的身份来的,审判官的地位足够高,在审判庭中也说得上话。

“罗德岛知道一位审判官在伊比利亚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下次有空我会亲自去您们的审判庭登门拜访。

只是在这之前,年轻有为的审判官小姐,絮雨干员对您的评价颇高,她也忧虑您的身体状况,罗德岛可以免费帮助您防治矿石病,可以缓解您的左眼侵蚀的痛苦。”

“真这么有诚意就不会派几个人盯着我了,凯尔希女士,这片大地是如此的广阔,哥伦比亚与维多利亚就够你们赚得了,我不能理解你们为什么硬是要把目光放在封闭的国度,我与我的同僚们都没有追究伊比利亚国内那些鬼鬼祟祟的罗德岛干员,在这之前,我可没听说过感染者救助组织会把病人培养成私兵。”

“这正是罗德岛想要向您展现的诚意,我们会为您开放舰船内部分区域,审判官小姐,罗德岛怎么样您可以用自己的眼睛去看

……至于那些护卫,舰船上也有数量不少的普通员工,我们重视每一位登舰的特殊人员。”

凯尔希的目光落在了她的佩剑上,意思不言而喻。

就算是贼鸥自己也明白,带着武器的alpha大摇大摆的来到了人家的地盘,被警惕的盯着也是合情合理的事,但艾丽妮怎么可能会因为她几句话就解除自己身上的武装,她理直气壮的看回去,气势丝毫不松懈,艾丽妮这份举动为她带来了些许结果,凯尔希喊了一声红,那是个干员的代号,有个穿着大衣的鲁珀女孩进了房间,菲林告诉她其他的护卫会回归他们的工作岗位,这个女孩会成为她在罗德岛上参观的向导。

艾丽妮一闻到那个神情冷漠的女孩气味就下意识站起了身,黎博利汗毛直竖,信息素都险些控制不住,她身为alpha更能察觉到同类人的危险性,这只狼崽子要是出生在伊比利亚,艾丽妮高低要把她扭进青少年的再教育机构,让她管管自己一身的alpha狗味。

松开了些紧张握剑的手,艾丽妮控制住了刺挠着自己的同性排异感。

“好,这样安排也好,可是凯尔希女士,你得先让她管理自己的信息素气味。”

贼鸥暴躁得羽毛都炸开了,待在这种气味冲鼻的狼崽子身边,艾丽妮一定会忍不住和她打上一架。

神经紧绷的艾丽妮没逛几个区域就感觉精神累得不行,代号为红的女孩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她作为向导不好好引路就算了,还时不时在墙上走路,气味惹得艾丽妮的腺体都想与她一争高下。太糟糕了,这已经是艾丽妮第三次用手指按摩脖子上的腺体。

经历过严格训练平时能完美收敛自己气味的艾丽妮气的牙痒痒,她几乎把自己的气味泄了一路,这可不是什么有教养的行为。

“接下来是训练室。你还要忍到什么时候,羽。”

“非亲非故喊黎博利为羽是非常没有教养的行为,狼崽子,你的大衣里有东西,我看得出来,你在刻意挑衅我——”

匕首擦着艾丽妮的脸钉在了墙上,艾丽妮及时闪开了,贼鸥的脸上出现了红痕,而红,那个危险的小鬼,钻进了训练室,艾丽妮再也受不了本能的骚动了,她抽出了剑,像阵风一样跟了进去,她发誓,她要给这只狗崽子一点颜色瞧瞧。

锯子上与身上尽是温热的液体,幽灵鲨看着自己的手,已经发呆了足足有一刻钟。

斯卡蒂见同胞这沉默的样子,只能叹息,她用手帕尽量擦干净鲨鱼手上的血迹,指甲缝里的没有办法,需要回去用清水洗干净。斯卡蒂牵着幽灵鲨的手带着她登了舰,在升降电梯中,鲨鱼破天荒的抬起了头,口齿清晰的说了一句话。

“我的姐妹,你闻到了吗?”

“什么?”

斯卡蒂睁大了眼睛,幽灵鲨称呼自己为姐妹,这是她的精神有所好转吗?

“葡萄的气味。”

葡萄?哪有什么葡萄?

斯卡蒂四处张望,升降梯里什么都没有,硬是要说的话,除了血腥味,深海猎人的鼻子能捕捉到一丝微弱的信息素气味,淡得无法分辨。

斯卡蒂不明白姐妹的意思,可她还是做了一些事回应鲨鱼罕见的提问,虎鲸把她脸上溅上的血迹细细擦去,至少不要像以往执行任务归来后那样,把弱小的同事吓到。

幽灵鲨没有再开口了,她们来到了甲板,本来斯卡蒂想把姐妹带去洗澡,洗干净身上的血污,可不似往常的幽灵鲨反而扣住了她的手腕,一边四处嗅着,一边把斯卡蒂往反方向拖,那个方向是平时工作的一块基建,斯卡蒂不知道幽灵鲨要做什么,只好随了她的意——只要不从甲板跳出罗德岛、只要不伤害同事,那跟着幽灵鲨也无妨。

“这边、一定是这里,我仁慈的主,你将我的命定之人带回我的身侧了吗?”

阿戈尔语的呢喃斯卡蒂听得一清二楚,可斯卡蒂没当回事,她的姐妹生病中时常念叨的话出现了,幽灵鲨有时会一边嘟囔着一边在罗德岛复杂的走廊里游荡,有自己看着也不怕出什么差错。

“我的同胞,你闻到了吗?”

她再次发问,这下不需要幽灵鲨提醒,斯卡蒂都闻出残留在走廊里的气味了,除了熟悉的干员红的张扬气味,还有一股亲切的气味。她们来到了训练室的门前,斯卡蒂这才转过弯来鲨鱼是想找什么人,训练室的灯亮着,门是关着的,可幽灵鲨强行掰开了电子门。

一道匕首飞来,被幽灵鲨的锯子轻松打飞,斯卡蒂眼见着自己的姐妹比平时上战场杀敌时还要雀跃的冲向械斗中的两人,红见势不妙就跳上高地,还没意识到危险的羽被她气得上了头,艾丽妮刚想爬上水泥桩子高台,就被突进战场的深海猎人抓住了腰带,她被强行扯了下来,然后揉进了怀抱里,接着是密集的吻,黎博利被按倒在地,她脸上的伤口被女人用舌头舔了,剑都掉在了地上,释放出自己信息素的鲨鱼展现了实打实的交配意愿,斯卡蒂目瞪口呆的看着房间里的一幕,她听到了被鲨鱼扑倒的少女大声呼喊。

“修女!快放开我——!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咕,不准亲我,可恶!不要扒我衣服……!”

“亲爱的小鸟,你是特地来到我身边的吗?来吧、也来亲亲我……这次没有人可以打搅我们了……”

“哇啊不要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救命啊!红!唔、你不是我的向导吗……!”

艾丽妮无助极了,她的身体再次向突然闯进她安全距离的女人屈服,她的性腺好硬,被阿戈尔人的腿心强硬的隔着布料夹着,女人的脸冲出梦境撞在了她的脸上,厚重的吻几乎夺去了艾丽妮的言语能力,她的眼睛余光见到了红的身影溜出了训练室,还把门给关上了。

那个狼崽子的解决方案就是把她和发情的女人关在一块!

艾丽妮欲哭无泪,可本性的屈服却让她的舌头小小的回应鲨鱼的吻,扯开她衣服的修女一身的血腥味,这场景仿佛与那天晚上重合了——

“黑色的耳羽……你就是那个孩子的另一位亲人?”

斯卡蒂靠近了,她上手分开了疯狂的鲨鱼,她好像已经猜到了幽灵鲨是如何怀的孕。

天呐,这恐怖的契合度。

斯卡蒂见了这一幕开始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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