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早爱音回到RING门口的时候，看到里面还亮着灯。

她有些奇怪，这个点livehouse里早就没什么人了，距离乐队练习结束也已经有好几个小时。如果不是因为晚上想标注的乐谱落下了，她也不会在这个点专门跑过来一趟。

练习室里只开了一盏小灯，白炽灯的光圈笼在角落一个坐着的人影身上。爱音轻易辨认出熟悉的棕发，所以soyorin这个点还在练习室里做什么呢？

小心翼翼地放轻了脚步，爱音溜着灯光照不到的练习室边缘慢慢摸过去，心里升起一点无伤大雅的、恶作剧的念头，她想这并没有什么关系，就像soyorin偶尔兴致大发，非要给自己唱摇篮曲一样。坐在地板上看谱子的人看上去对此一无所知，爱音狡黠地打量起来，隔着两步的时候猛的往前一跳，“soyorin！”小臂搭上长崎素世的肩，披散的粉色长发随着动作缠绕在她们之间，“抓住你了哦，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去？”

素世其实早知道她来了，练习室门打开的时候，走廊里的月光悄悄溜到她面前。但她并不介意陪爱音玩这个小游戏，于是在人压上来时甚至顺从地缩了缩，装作被吓一跳的样子。“回来拿个东西，”素世把赖在自己身上的爱音轻轻拉下来，让粉头发的女孩和自己肩并肩坐在一起，“走了之后想起来，好像看到你的乐谱包还留在这，想着给你送过去的，你怎么自己来了？”

“soyorin——”

爱音拖长声音喊她，清亮的烟灰色眼睛圆圆地瞪大，贴过来抱紧素世的腰，

“没想到你会特意回来帮我拿...哦，你这样我好心动。”

“在胡说什么。”素世被她的语调逗乐，温和的下垂眼随笑意轻轻扬起。爱音没有回答她，可能也回答了，只是发出的声音含糊地淹没在素世的胸前，女孩紧紧抱着她，素世隐约听见她小声的、模糊的咽音传出来，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眼前人的脑袋，粉色头发被蹭得乱翘，随着素世的动作支棱起第十个方向，“等会一起回去吧？”

“当然好，”爱音终于肯抬起头来，这个姿势让她只能仰视素世，女孩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嗅到素世颈间的氤氲的香。于是仿若一天的情绪都在这一刻被抚平压紧，以至于心里蓦地腾出一大块，叫夜风清爽地穿过去，“soyorin。”

她呼唤素世的注意，在人低下头的那一刻扬起脑袋捉住了对方湿润的唇，爱音注意到素世水蓝色的眼睛，因为惊讶而轻轻收缩一瞬，满满当当地盛着自己的身影。她们贴得越来越近，身体温热地贴在一起。指尖不安分地撩开素世上衣的下摆，唇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爱音从喉咙里哼出模糊的笑语，仍旧粘着人不愿分开地亲。素世捋过她脊背，比亲密更暧昧的动作，“想做什么？”往后退开一点，却没有推开爱音流连在自己衣服里的手，“还在外面呢。”

“不会有人来的，soyorin，”爱音反驳她，却并不因急切而显得逼迫，她稍微坐直些，让自己的视线和素世平齐着挨在一起，“可以吗？”

也不再说话，就只朝她笑，素世见过她无数的笑颜，却少见如现在一般缠绵的，像黏糊的蜜糖拉丝。贴着自己的身体暖热，粘得久了，倒叫自己原本被夜风吹得冰凉的身体也热起来。奇怪的是，光是被她这样笑着看着，还什么都没做，素世就觉得有些晕乎乎的，女孩安宁而渴盼地望着自己，素世眨了眨眼，眼前人的笑颜飞快地模糊了一瞬，只剩下眼睛、眼睛，依旧亮晶晶的。

“......好吧，”

最后便还是应允了。

因着是在外面，只是把衣服撩了起来。素世的上衣卡在丰腴的双峰上，衣摆被随意地掖进领子里。爱音从随身带的包里摸出几个指套来，撕开的时候感到小腿上被素世轻轻踢了踢，“为什么...随身带着这种东西啊？”素世的耳尖都红了，苹果一样的色泽在面颊上晕开。

“这个吗？”爱音晃了晃手上的指套，“不是特意带的哦，之前剩下就一直放在包里。”她没有明说，但素世知道她嘴里的上次指的是哪一次，回忆让她更湿了，“soyorin，”爱音捕捉到她的窘迫，快乐地笑起来，素世看着她，恍然间想摸摸她头上有没有摇晃的耳朵——实在是很像一只小狗——小狗歪了歪脑袋，“你在想象，对吗？”

当然，当然，是你提到上次的，我没法不想，素世张了张嘴，把回答咽下去，因为爱音已经滑到了她的双腿之间，带了指套的那只手陷在柔软的腿根。爱音掰开素世的腿，借着白炽灯的光打量她腿间那朵绽放的娇花，那个水源丰沛的洞口。已经有点湿润了，虽然今晚，还没有被任何人触碰过，但薄而软的熟红阴唇上已经沾着一点水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亮晶晶的。爱音弯下腰，亲了一口那个轻微收缩的穴口，手下按着的身体不出所料地剧烈弹动了一下。爱音按紧她，也不管这么多，含住已经探出头来的阴蒂舔了舔，大拇指按在穴口，噗嗤一声陷进去大半，在敏感的穴口绕着刮了一圈。

“呃唔...爱音！不要用嘴......”

软嫩舌尖滑过阴蒂的感觉怪异又刺激，她们之前没有这么做过，甚至没有提过，素世不知道爱音还存了这样的想法，不知道是羞耻更多还是惊讶更多，精神刺激和生理刺激一样激烈。

爱音没有回答她，甚至没有停下，用手拨开软而薄的两片阴唇，重新又俯下身，舌头舔进去，温热的水液涌出来，被她大口吞了，舌尖顺着已经打开的穴口滑进去，模仿性交的动作在里面弹动。粗糙的舌面划过内壁，不过两三下，素世便流着泪，小腹剧烈地收缩着，被舔穴舔到高潮。“爱音...”素世有些反应不过来，太快了，哪怕是跟爱音在一起，也从不曾被搞得如此狼狈，身体仍旧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

“没事的，soyorin，没事的，”爱音暂时放过她，从她腿间离开，攀上来安抚地抱住她，“这都是因为我，不是吗？”爱音看着她，眼睛里的喜悦几乎要溢出来。“我...”素世顿了顿，一时被她噎住，感到爱在自己的身体里膨胀，膨胀得根本装不下——说到底不过是喜欢爱音，不然她会为了谁湿得像一条小河呢？

“当然，因为你。”

素世摸摸女孩柔顺的粉色发丝，手上轻微用力，把人带进又一个吻里，唇齿交缠间她尝到自己的味道。亲了一会，爱音重新又推开她俯身下去，掰着素世的腿根打开她，刚才被操到高潮的穴口已经熟红，她实在是很湿，透明的液体顺着臀缝滑下来，滴在地板上。爱音的手指摸过去，紧窄的穴道没费什么力气就容纳了她。爱音修长白皙的中指深深没进去，被吞到了指根，素世的腰轻轻发着抖，这个姿势叫她的腰部只能往上腾空，有些不好受力。虽然这样，穴里还是咬紧了爱音，下半身被人捧在手里操，素世爽得眼前发白，穴里也吹水，小腹痉挛着缩紧，等到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又去了一次。

怕她不舒服，爱音暂时把手抽了出来，手掌覆着她穴口，温热的掌心紧贴着那道渴求的，不断流水的缝隙。在高潮的余韵里她们只是靠在一起，呼吸叠着呼吸，发尾暧昧地纠缠。爱音的目光落在素世湿润发红的眼尾，上面还沾着生理性的泪水，多么好，她想，像春天送出去的一捧花，润润的、亮亮的。实在是很爱她，爱音抱得更紧些，把自己整个人埋进素世颈窝里。

缓了一会，爱音沾了些湿滑的液体探下去摸她的穴。顺着刚才插入的地方摸了一圈，没有让素世受伤，爱音放下心来，又摸了摸，指尖顺着穴口滑进去，在里面仔细地揉了揉，那紧缩的穴口就也被一并揉开了，软热地，顺从地含着她。爱音转了转手腕，指尖在里面摸索着按了一圈，左边偏上的地方，手指按过去，素世猛地哆嗦了一下，抓住她的手，压抑不住的呜咽从口中溢出。

“是这里吗，soyorin？”素世只觉得羞耻，不肯多讲，甚至不肯多想这里是哪里，但身体倒是想得狠，多馋一样收缩着往里吞爱音的手指，没多久就能吞下两根。指节贴上潮润的臀，她敏感地抬了抬腰。肉体碰撞的声音传到素世耳朵里，响得简直像雨天落下的第一声雷，羞得她耳尖更红了，红得就连脖颈前胸也都透着点粉。爱音掐了一下她的腰，素世来不及反应，顺着她的动作低下头去，正看到爱音的手指抽出来，再没进去红红的穴口，在里面快速地抽送顶弄。

随着动作的起落，爱音的吻滑落在脖颈，又再滑下去，埋头在胸前亲吻她的双乳。像是一场绮梦的开始，温存的吻和不断累积的快感，素世迷蒙地感受着，身上人的抚触像带起一串火星子，爱音大部分时候是很温和的床伴，是以每一次，都会得到这样的亲吻。

爱音吻过她，女孩的乳尖是柔软的，软得像一团刚做好的奶冻，奶尖因为性唤起而鼓胀。这个体位能让爱音清晰地看到素世被撞得失神的样子，目光涣散开来，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口角流下。情欲让她的脸红扑扑的，眼角也湿红湿红。

爱音的手摸下去，寻到素世的手和她十指紧扣，手伸过去就被握住了，紧紧锁着，哪怕操得很激烈，动作幅度也很大，素世也不曾松开她的手。掌心的汗濡湿着贴在一起，素世被拖进又一个快感的浪潮里，爱音俯下身来吻她，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毫无保留地压上来，素世拧着眉承受了一会，被唇舌和手指送上了顶峰。

爱音带着她换了个姿势，把素世的腿推上去折起来，再打开，蜜液顺着臀缝流出来，淌在粉色的阴唇上。爱音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自己的成果，看得有些着迷，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高潮后还很敏感的穴道。素世的身体抖了抖，穴里放松了一些，更大股的清液淌出来，沿着爱音的手腕淌到了地板上。爱音揽着素世的腰把她带上来些，湿润的吻缠上去，舌尖顺着撬开的齿缝滑过，手上摸着柔软的奶尖揉了两把。素世那里敏感，被摸了摸连乳尖都更加挺了起来，饱满鼓胀的两颗果实涨得更满。素世食髓知味，挺起腰往爱音手里送。爱音从善如流地弯腰含住她，手上的动作却放得很慢。

好像总有一边不能给她满足。指尖暧昧地、缓慢地挤压过敏感的蜜豆，蹭过不断张合，馋得直淌水的穴口。但她不进去，也不愿给她个痛快，温热的指腹以一种纯粹折磨人的速度滑过去再滑回来，每一次流连过穴口，或者说被穴口亲住，被迫陷进去一点的时候，素世都会颤抖着，绷紧浑身的肌肉，希望这次能被填满和占有，但往往什么也没有发生。像巴浦洛夫的狗一样渴望被狠狠顶弄，“嗯...不行...不行了，爱音...”她牵住爱音一边的手，摇摇头，“我受不了...呜啊！”

没等她说完，爱音的手指便一下推到了底，软而薄的穴口在刚才的冲撞下已经变得松软，根本合不拢，这下就直接被操开了，穴道深处更柔软也更敏感，素世只觉得她操哪里都爽得让人招架不住，竟然只是被填满而已，就抖着身子吹了一次。

高潮好像绵延得停不下来，下唇却被自己咬得熟红而湿润。爱音腾出一只手来，按住素世的唇，抚了抚，紧紧盯着，吻了上去。剧烈的喘息在吻里交缠，素世只觉得自己只要被碰到就会敏感得颤抖，以至于每次在进入之前都想要得几乎死去，被填满的时候舒服得不得了。

素世这才惊觉，至少在这一刻，两个人之中更渴求欲望的不是爱音而是自己，什么都不用做，身体已经隐秘地在渴望进一步的交欢，穴口连带着里面都湿润松软，她们贴在一起的地方被浸湿了，花穴湿热张开，她向爱音毫无保留地打开自己——而这实在是无师自通的。

可能是持续得太久，快感积累到了无法再躲避的地步。最后一次她们做得很着急，也很激烈，爱音填满她的时候，埋在她身体里，准确地找到她身体深处那个让人疯狂的地方，碾过去的时候素世在她怀里无声地尖叫，颤抖着，弓着腰抱紧了她。多余的、含不住的水顺着爱音的手腕流出来，滴在地板上，整个练习室都弥漫着原始的交合的腥气，但谁也没心思去管。高潮的时候素世无意识地小声喃喃着爱音的名字，爱音仍旧让她含着自己的手指，自己弯腰去吻女孩丰腴的有肉的腿根，侧脸沾满了湿乎乎的黏液。

于是今晚终于算是结束，她们精疲力竭，只顾得上把衣服拉上，并排躺在冰凉的地板上休息，感受到性欲和缓地从身体里退去，就连过多的思虑也慢慢消散了。一切让人头脑发晕的东西好像都不再存在。

素世靠在爱音的身上，用手指卷着爱音粉色的发尾，有一搭没一搭地玩，她还在出神，高潮的余韵在她身体里脉脉流动着，这让她感到很舒服。意识到的时候——她抬起眼来看着爱音，年轻的女孩正用目光描摹她，专注得像在经历人生中唯一一场演出，而素世甚至不知道她这样看着自己多久了。又或者，在之前，在她还没能注意到爱音的时候，视线无法顾及的时候，她会不会也这样看着自己。

我实在是很爱她，素世又想到爱音最开始时跟自己说的话，深切地感到自己也是同样的，因为爱而不知道怎样才能叫满足，但又很容易觉得满足，至少现在这样和她并排躺着就很好。

“所以你今天要拿谱子回家做什么？”

又躺了一会，她们才终于爬起来收拾，擦干净地板上留下的水渍。并排走出练习室的时候，素世想到了今天这一切的开头，那本崭新的乐谱现在正躺在爱音的背包里。

“有些地方的我还没标注，”爱音把谱子拿出来给她看，指尖停留在第二段的休止符上，又点了点末尾的重复符号，“这里...到这里，我觉得有点难，想回去再琢磨琢磨。”

说起这些的时候，爱音身上总有些好学生的认真劲。素世喜欢她这样，于是也跟着她的手指看起乐谱来，看了一会，她意识到这段旋律很上口，便尝试哼了一小段。

“好听诶，我也试试...”

爱音眼睛一亮，也跟着加入。

女孩们轻轻的哼唱合在一处，她们已经走得很远很远，只有歌声顺着凉爽的晚风，飘散在沉郁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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