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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厄同之舞

小说: 2025-08-24 22:53 5hhhhh 8280 ℃

“被日神赐福的国王葬身于烈焰之中。”在大约半个月之前,这样的传闻传到了教会的耳目之中。

对于信仰日神的国度来说,火焰正是象征着日神权柄的最好诠释。只是教会听说了某些传闻,这件事情并不是日神所降下的神罚,而且一场赤裸裸的谋杀——因为这位国王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处死的,而被愚弄的信徒们却认为这是日神所给予的天启…

“这是僭越!这是无耻的谋杀!”教皇大人在听说议事官朔夜将这件事如实汇报之后,他愤怒的将象征神明威严和权柄的权杖重重的撞在神殿议事厅内,叮叮当当的响声回荡在房间里。台下的议事官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回应这位大人物的愤怒。

好在教皇大人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并且委派了议事官去调查此事…这也是朔夜这次之所以会出现在这个陌生国度的原因。

“愿日神赐福于你,我的朋友。”朔夜走下马车之后将准确数目的金钱放在了对方的手心,然后对着车夫将单手放在左胸口微微躬身行李,态度似乎永远都是那么谦逊而温和。作为教会议事厅唯一的女性议事官,她的行事风格和其他强硬派不太一样。她在非必要的情况下不会用自己议事官的身份去强行要求什么,所以经常可以获得对方最贴近现实的想法。

“议事官大人,您好。”刚刚走下带着教会徽印的马车,就有等待已久的接待员上前来搭话。“我接到了教会的通知,负责协助您这次的调查工作。嗯,行李我来拿就好…请您随我来,我提前帮您准备好了落脚点,您可以在那里稍作休息。”

“恩迪亚先生,您是日神忠实的信徒,有您的协助,想必这次调查应该会相当顺利…那么这次就麻烦您了。”朔夜将手中的行李递送过去,唇角上扬勾起礼节性微笑。“如果可以的话,请将这里的见闻一五一十的告知与我,我想听听这位国王是如何葬身火海的。”

“乐意之至。”

恩迪亚回应了朔夜的话语之后,就拎着行李在前面带路。“已故的国王大人…人民对于他的评价有些复杂。他很能够理解底层民众的想法,也采取了各种各样的方式来满足各个阶层对于物质和精神上的需求…但是,这位国王大人行事略微有些荒唐。”

能够听得出来,恩迪亚对于这位国王大人是怀有敬意的。这让朔夜有些疑惑,能够让教会的耳目都怀有敬意的人,究竟是行事多么荒唐才会让人相信他被烧死也是日神的赐福呢?

“详细说一说夏萩国王的生平吧…能够煽动民众愚弄民众,并且将这场谋杀美化成日神赐福的人肯定不多。民众会相信这种鬼话的蛊惑,会不会和他行事荒诞有关呢?”

“我对于夏萩国王的观察并不多…但是我在坊间听到过一些传闻。”恩迪亚带着朔夜穿过一条小巷,最后在小巷尽头的地方放下行李推开了门。从外面看的话这个房子的样式似乎有些老旧,看墙面上风雨冲刷留下的痕迹,这房子应该也有不少年头了。

“房间我已经好好打扫过了,里面所有的家具您都可以随意使用。”恩迪亚将行李包裹放在一旁,提起桌上的壶具为朔夜倒了一碗水。“我听说…国王的私生活不太检点。如果只是单纯的喜欢男女之事的欢好倒也罢了,但是国王大人似乎对女性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也就是说,国王大人实际上是喜欢男人的?”朔夜的眉头微微皱起。教会的讲义中写的明明白白,同性的不伦之恋是神明所排斥以至于要降下惩罚的。难道夏萩真的是神明反感他的行事作为而被烧死的?

“不仅如此。”恩迪亚皱起眉头回忆着有关国王的传闻。“听说他曾经在宫廷内养了许多男宠来取乐,在那其中他最喜欢的人叫阿月,曾经甚至是奴隶出身。因为这件事,国王大人的母亲曾经大发雷霆…那时候的夏萩还没有完全掌握王国的实权,但还是扛住了重重的压力,在母亲的极度反对之下保住了阿月的命。”

“这样啊…”看来夏萩和母亲分别是属于王国的两个派系,并且两人在夏萩的性取向上产生了难以调和的矛盾…“还有更详细一点的情报吗?受教皇大人的委托,我必须要把这里发生过的一切一五一十的整理好汇报上去,这样才能够不负嘱托,并维护教会的尊严和圣洁。”

“非常抱歉,议事官大人。依旧是由于经费拨发的原因,我平日里都要做自己书记员的工作才能够维持正常的开销…因为工作繁忙,并没有精力用大量的时间来收集和整理情报。只不过…在最近代笔的文书当中,我有听到过相当多有关国王大人生平的描述。”

“虽然不在现场,但是在委托人口中听到了相当多的传闻吗…也是相当值得参考的情报。请仔细讲讲其中的细节,我会整理下来作为最终事件报告的参考。”

“请稍等…”恩迪亚从抽屉里取出纸,鹅毛笔和墨水,将它们铺在朔夜面前之后,开始皱起眉头回想之前那些委托人们所透露的信息。

“我见识到了太阳神的神迹…那是太阳之子的舞蹈,是神明给予的启示。那是太阳神所行使的权柄,是冲天而起烈火。而国王夏萩熊熊燃烧的躯体,就是太阳神庇佑的象征…他沐浴在烈火中永不疲倦的舞蹈。然后他的头颅被斩落,那颗还带着熊熊燃烧火焰的头颅滚落在地…在某个瞬间,我仿佛看到了已经溶解于火焰的双眸正在注视着所有人。我慌忙将眼神挪开,这是神明才有资格对上的视线…”

“然后呢?”朔夜将这些文字记录在书页上,然后用指尖轻轻敲打桌面催促对方说下去。“接下来的内容呢?”

“接下来就是对于神明的赞颂和对于在教廷工作的孩子的思念,这封信件没有再提及有关夏萩国王的死的内容了。”

“那么这个让你代笔的人是谁,是什么身份呢?”朔夜托腮沉思片刻,决定追问一下这个人的社会背景。

“这位是一名老农民,是虔诚日神信徒。孩子在教廷工作,也许就是你我二人的后辈。他对于神明的虔诚我想并不亚于你我二人…他谦卑,恭顺,对于神明的索求无比慷慨…”

“是虔诚的信徒啊…愿日神给予他赐福吧。”朔夜固然虔诚的信仰日神的存在,但身为仪事官的她更清楚过度的虔诚只会在判断事物的方面有负面影响。将这篇笔记整理后在右下角用小字留下自己的意见,然后她将书页翻到新的空白页。

“还有其他的,有关国王夏萩的情报吗?这次我不想听那些歌功颂德的空话。我想知道是那些有关他的秘辛…教皇大人不承认这所谓的神迹是日神大人的手段,所以这次的事件必然是罪恶之人所编织的阴谋。说不定…会是邪恶的外神蛊惑人心的手段。”

恩迪亚听后脸色一变,从小接受教会教育的他,当然很清楚和恶魔一样的外神会对无辜民众做什么事情。如果这件事的身后真的有外神的影响…

“别紧张,这只是其中的一点微不足道的可能性。来吧,继续讲下去…你应该不止听到了这些传闻吧?”

“是…这次的信件来自于一名从小就在船上长大的水手。这次代笔的信件内容有些不堪入目,如果冒犯到您还请原谅…”

“是水手啊…说下去吧。我很清楚那些人会说出什么污言秽语,可别小看议事官的能耐。”

“哦,兄弟!你绝对不敢相信那个臭婊子的屁眼有多骚!你跟我说的门路可太爽了!没想到国王大人总是那么高高在上的,用那张发号施令的嘴去舔鸡巴的时候竟然那么淫荡!真可惜,操翻国王屁眼的这种机会也不是天天有的...真羡慕他身边那个奴隶呀,听说国王竟然在私底下叫那个男人老公...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家伙的活太好了,让国王的骚屁眼爽了一次就忘不掉了呢?妈的,想起夏萩那臭婊子竟然会把毛全部剃了让人抓着屁股操我就硬的受不了,我晚上要想着那个光滑的大屁股再射个几发...额...议事官大人,您还好吗?”

恩迪亚将自己代笔的书信复述出来的同时也在观察着朔夜的表情,看着她的表情越来越凝重,最后像是一块冰块一样彻底板了起来的时候,他终于没有勇气再说下去。

“好了,应该也差不多够了。听这个书信的语气,在排除了夸张的成分以后,可以判断夏萩这位国王确实在私生活上有些问题...还有其他有关国王的书信吗?”朔夜听到被太阳神赐福的国王竟然如此做派,虔诚如她的确感觉到了自己的神明正在被这种行为冒犯和羞辱...如此说来,神明对这种人降下神罚而不知会教皇大人应该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有...您确定我可以继续讲下去吗?”

“你只是转述信件,而我只想了解事实。信件的内容与你无关,能够协助我们的调查,我和教会只会记得你的功劳。”

“好吧...接下来的这封信件,是离这里不远处的一位酒馆老板托我书写的。”

“酒馆老板...内容是?”朔夜又在纸上落下几笔,抬头示意恩迪亚继续把这个信件的内容讲下去。

“亲爱的,我知道那是很冒险的举动...但是事实证明,执行那位贵人的命令对我们的酒馆来说有利无害。谁能想到,我们那位亲民的国王大人竟然是会把自己体毛剃光去接客的臭婊子呢?虽然这样说有些大不敬,但是那位国王大人的淫荡姿态真的比最下贱的娼妓还要夸张。哦...我向日神起誓,我从未见过有如此淫荡下贱的家伙。他在男人身下的淫荡模样实在是令人无法忍耐...在他结束了一天的接客,正浑身精臭准备收拾好东西回皇宫的时候,我再也无法忍耐心底的欲望直接将他压在了柜台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在他的屁眼里射了两发...一想到王国的掌权人正在我的身下被狠狠的爆插,我就只想顶的更深更用力,让这位贵人的屁眼记住我肉棒的形状...那实在是太爽了,我想每一个男人都无法去拒绝这种感觉...日神啊,莫非您赐下的庇佑,就是让夏萩国王的屁眼紧窄和软嫩到能够榨干世界上所有的人吗?”

“说完了?”朔夜放弃继续记录下去的打算,将羽毛笔随手抛到桌面上,然后将桌面上写满密密麻麻字迹的纸页扯碎了团成团丢到一旁。“这些已经足够了,我已经对于这位国王大人有了初步的了解。当然,我希望这些事情不要让别人知道,毕竟这是对于日神赐福的亵渎。我需要知道真相,但我不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种恶心的事实。”

“嗯。”恩迪亚点头回应,但是这时候也仅仅只敢回应。面前的女人似乎很好的抑制了自己的愤怒,但是从她微微颤抖着的声音能够判断出她已经到了爆发的极点。

“那位酒馆老板在哪儿?”虔诚老者的言论自然无可厚非,一个融入大众到处漂泊的水手自然也难寻踪迹,所以这位酒馆老板自然就成了最好寻找的目标。

“那位老板经常会出现在自家的酒馆内,如果运气好的话,现在去找过去就能看到他。”

“带路吧,我有很多话想问他。相信这个人应该能带给我很详细的情报。”朔夜理了理自己身上象征教廷荣耀的衣袍,将胸口代表权力的银制日神徽记摆正。“以神明的名义,我必须这么做。”

“好。”

——

今天酒馆老板艾伦斯一如既往的守在柜台后面等待着夜晚时分客人们涌入酒馆,可在那之前,他只等到了两位不速之客。

议事官的华丽服饰寻常人一辈子也见不到几次,大多数人看到了也许仅仅只是觉得这是什么惹不起的大人物而已。不过艾伦斯显然并不是什么普通人,能在王城脚下开酒馆的人,至少在见识上就已经比大多数的普通民众要高上许多。

银白色为主调的议事官装束上点缀了星星点点的圣洁古字符,微微凸起的胸前银质日神徽记上镶了三颗象征权柄的紫宝石——即使人们根本不认得议事官的装束,他们也可以通过这种徽记来快速判断出对方的身份...毕竟他们的国王夏萩也仅仅只拥有三颗紫星。

“议事官大人...您从遥远的圣城而来,想必一定是带来了神明的旨意。”艾伦斯谦卑的躬身行礼,就和所有虔诚的信徒一样。

“是。我需要问你一些问题,希望你在日神的光耀之下,如实回答我所有的问题。”朔夜坐在柜台对面单手按在桌面上,眼神如同鹰隼一般直勾勾盯着面前的男人。

“哈哈...您想问就问,我必定有问必答。”

“好。我问你...国王夏萩在生前都在你这里做过什么?你又为他做过什么?”

“这...”艾伦斯神情一滞,一句话在嘴边徘徊半天硬是不知道应该怎么组织语言。这种时候他看到了低头在一旁等待着的恩迪亚,突然想起之前请他代笔的那封信...“看来您已经差不多全都知道了。议事官大人...正如信中所写的那样,国王大人确实在我这里做过那种苟且的事情。他打扮成为一位脱衣舞娘,站在酒馆特别设立的台子上面用最下贱的姿态讨好着台下的观众。他们不知道夏萩国王的身份,但是他们都震惊于为何这样一位比女性还要妖娆的脱衣舞娘会出现在酒馆里面的事实...他表演的地方就在那里。”艾伦斯用手指了指酒馆中央部分的那块地方,那里似乎是又重新装潢过,原本设立在那里的台子已经被拆除,现在那里摆放的桌椅和店内其他的地方并没有什么不同。

“说下去。”朔夜摆在桌面上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国王以日神的名义治理国家,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如此下作的,玷污神明光辉的事迹。

“我记得常伴他左右的,还有一位奴隶侍从,夏萩叫他阿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奴隶侍从就一直伴随在夏萩的身边。因为他只是奴隶,我并没有投注太多的关注在他的身上...但是据说,夏萩国王曾经在宫廷内的公开场合声称这位奴隶是他的丈夫。”

“竟有此事?”奴隶是什么,是财产,是神明从未注视过的,和家畜一样的东西。倘若和臣民交媾是荒唐可笑的,那么和奴隶这种低级的东西以夫妻的名义相处,那就是对于神明赐福的最大冒犯!

“这是我亲眼所见。这位夏萩皇帝对于男人的性器没有任何的抗拒,但是唯独唇对唇的接吻,似乎他只允许那个男人这么做...我曾经也对夏萩的身体有过欲望,我相信没有男人能够拒绝那样一具正在和最下贱妓女一样求欢的淫荡躯体...那时候的我已经完全无所谓性别,也不在乎他身上所背负的赐福和身份...他的屁眼在渴望我的鸡巴,而我想要肏他。出于这样简单的理由,我把他狠狠地压在身下,用无数男人的精液做润滑将种子射在了他的身体深处。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夏萩在被男人们轮奸使用的时候,眼神似乎一直停留在他奴隶的身上...在嘴巴没有含住鸡巴的时候,他就张开双臂向奴隶索取拥抱和亲吻,而他的奴隶也会不厌其烦的一次次吻上去...”

“...希望神明不在乎你的冒犯。所以,那个奴隶的来头是什么?”

“我不知道。据说是突然出现在夏萩身边的家伙,然后就从此和他形影不离。即使是在国王被太阳神召回天国的时刻,他也在国王的身边守候着...”

“哦?这么说来,在夏萩死的时候,你有在场目睹这一切?”

“是...不敢欺瞒议事官大人。在我恰好路过旭日广场的时候,我看到了许多虔诚的民众和信徒正在朝着一个方向跪拜。在我凑近了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皇帝陛下正在组织这次的日祭仪式。此时我才想起在七日之前,城中有宣布过今日要举行日祭仪式的事情。将如此重要的事情忘记,实在是对于全知全能的神明之不敬...所以我那时候也融入了跪拜中的人群,虔诚的低下头颅不敢直视日神的威光。我在人群中俯首跪拜,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听到了人群当中的一声惊呼。”

“发生什么了?”

“是火。是在一瞬间就熊熊燃烧的,日神赐下的,照亮世间的火。那火焰让我们的国王夏萩沐浴其中,就仿佛是真正的天神一般。他用一种诡异的姿态舞动起自己的身体,似乎是在净化他有关人间的一切...这样,他就可以永远的回归日神的怀抱...紧接着,他的那位形影不离的奴隶突然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兵刃,狠狠地斩向了夏萩的脖颈...那还在熊熊燃烧着的头颅从他的脖颈处滑落,似乎已经沸腾了的鲜血四处飞溅...人们蜂拥而上,争抢着沐浴在夏萩的鲜血之中。这一定是神明对于尘世凡人的垂怜,所以才会慷慨的施舍下神迹供人们顶礼膜拜...”

“荒唐,这种对于日神权能的解释是对于神明的亵渎!这种可笑的谬言简直是异教徒编撰的最低级的谎言。”既然教皇没有对于日神的旨意做出任何的解读和诠释,那就说明这一切都不是日神留下的神迹。冒充神明的名义,盗用神明的权能,欺瞒神明庇佑的信徒,杀死被神明赐福的王,这每一条,可都是对于伟大日神的冒犯!朔夜的眼睛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肃清异端本就是她的职责所在,而现在,这样一位令人发指的异端就潜藏在信徒之中...

“谎言...吗?可我分明看到了...”艾伦斯皱着眉头想要辩解,但是他却不知道如何去形容那时候自己所感受到的神圣感。在他还在犹豫着如何组织语言表述出自己所见所想的时候,酒馆的大门突然被一队卫兵推开闯了进来。

“请问您是议事官,朔夜大人吗?”卫兵没有任何的迟疑就直接走到了朔夜的面前。和那些日神信徒们不同,他们看起来并没有太多对于神权的畏惧。“陛下的母亲在王宫内等待您的到来已经许久了,她让我告知与您...您想要的答案可以直接向她索取,她会将所有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向您说明。那么...议事官大人,请吧?”

“你们早就注意到我了?”来到这里的消息除了教会的接头人以外,朔夜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也就是说,自己会于今日抵达的消息也许早就已经被那些有心之人知晓。也是,早该想到,这种骇人听闻的亵渎事件背后一定会有王室的影子。

“普天之下都是日神光辉照耀的土地,议事官大人作为日神统御大地的代言人,您的到来足以让整个王城为之闪耀。所以在您踏入城中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知晓了您的到来。现在...请移步宫殿中,那里会有您想要的答案。”

“我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带路吧。”

“是。”

——

“您最好可以把我想知道的一切如实告知于我。您是已故国王的母亲,我想您应该很清楚夏萩国王不明不白死去的缘由是什么。”

“议事官大人,倘若有人亵渎了神明的意志,违背了民众的意愿,您会如何选择?”国王的母亲身穿雍容华服,朔夜并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丁点儿子身死之后应有的痛苦。

“有罪之人理当审判,无理之徒当受天火。”朔夜面无表情的诉说着教义里所讲述的条例,将所有的社交礼仪和风度完全抛弃。正如她在某些人口中的外号“剃刀”一般。

“您拥有最坚定的信仰和最正义的初衷,这是我无比敬佩您的地方。那么倘若他是一个国家的国王,受过日神的赐福和护佑却始终和妓女奴隶为伍,自愿成为最下贱的婊子用身体承受那些无知的下等的人们的肮脏欲望呢?”

“我会将他送到异端审问庭。如此荒诞的行事,必定是受到了某些伪神邪祟的蛊惑。有权利审判他的人,只有日神。”

“别傻了,朔夜小姐,神是看不到这一切的。神明不会赐福给任何一个人,祂如果存在,也只会是从天际俯视尘世间的一切。再伟大的人,无论是神子还是教皇,都会有魂归天际的一天。”

“即便如此,凡间的秩序也应该由教会维持。这是先辈们一代代传下来的规矩。”

“规矩?终究是人定的而已。倘若每个人都按规矩来,那这个世界一定稳定而安全。哦,对了。你知道夏萩是怎么死的吗?正如你想的那样,是我的手笔。”

“果然...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看见他,和什么日神赐福玷污神迹什么一点关系没有。他是国王,理所当然的可以拥有这个世界上最美好最珍贵最无法代替的东西,但是他却选择了向一个奴隶,向那些不入流的人们献上自己的屁眼...你不觉得恶心吗?”

“我再重复一遍,你无权处置一位被神明赐福的国王,这是对于神明的冒犯和亵渎。”

“别开玩笑了。他是从我肚子里面生出来的,为什么会有神明赐福他?只不过是那群无事生非的占星废物凭空捏造出来的东西罢了。那个奴隶,对,那个从兽栏里面捡出来的奴隶!他竟然敢为了那个废物忤逆我!他们竟然在我面前就搞在一起,他竟然还跪下吸那个男人的生殖器!他是国王,是这个国家的主宰!他理所当然的应该支配这个国家的所有人,而不是到处犯贱像一只发情的母狗翘起屁股求肏!”

她压抑着的情绪似乎终于找到了释放的途径,重重的用手敲打起桌面几乎歇斯底里的嘶吼。“我让那个小畜生亲手杀掉那个奴隶,我命令他,恳求他,我用了无数种方法!我把那个叫阿越的奴隶软禁起来,那个畜生竟然像是为了挑战我一样,光明正大的把更多的男人带到自己的寝宫。他在宫殿里面毫不顾忌的露天乱交,甚至还要自己手下的家仆和臣子也加入,让他们用性器和精液塞满他的屁眼...这无比荒唐恶心的场景想想就令人作呕,难道就是你们要拥护的国王?”

“...”朔夜沉默了片刻。对方话语之中的信息实在是太过有冲击性,让她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如何言语。

“我决定从奴隶下手。我承诺给他金钱,美人,权力,我告诉他如果他能够离开国王,我可以满足他很多很多的要求。你知道那个奴隶怎么回答我的吗?他好像永远都像个实心的铁块一样油盐不进,无论我用什么东西作为诱惑,他都只是不停的摇头,请求我放他回到国王身边...我说如果他不遵从,我就杀了他,他竟然真的引颈就戮,好像是为了以死明志一样。呸!垃圾一样的人,命比纸薄的东西,我说杀就杀了!多少次我都能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他!”

“那你为什么不杀死那个奴隶呢,你只不过是想要拆散他们而已吧?”

“我不,我才不做这种事情,我要让这个忤逆我的畜生付出代价。在他前一夜不知道去哪里浪荡了一晚上回来身上还带着浓郁精臭沉睡的时候,我派遣最忠诚的卫兵将他绑在了旭日广场上。这肮脏的东西,只有火焰才能将他彻底净化干净...”

“你就是这样谋杀夏萩的?”

“不是谋杀,我亲爱的议事官大人。我没有杀死他,我只是用了一点特殊的涂料涂在他的身上。烧死他实在是不够让我平复心中的怒火,我想让他死的更凄惨一点...那种涂料燃烧起来的时候并不会给身体带去太多的热量,如果他扛下来了,那最多只不过是吃点苦头罢了,留下的皮外伤修养一阵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你要让他死,要让他死的无比痛苦。我将软禁的奴隶放了出来,并且押送到了旭日广场上...”

“我告诉他,他正在无尽的痛苦之中死去,你要砍掉他的头才能终结他的痛苦。如果你不下手的话,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烧死...”

“那个奴隶的反应太有趣了!他们,他们之间真是那种令人作呕的关系!明明都是男人,竟然还动了真情实意!那个奴隶竟然跪下求我,竟然想要代替夏萩受刑!但是,我怎么可能会答应呢?他区区奴隶贱命一条,怎么能交换尊贵无比的国王大人呢?”

“我让守卫将佩刀给他,他拿着那把刀,手在发抖。明明是角斗场里面捞出来的小畜生,现在却连刀都抓不稳。”

“哈哈哈...我可是听见了,夏萩用可怜兮兮的声音和他的男人告别,请求阿越用拿把刀砍掉他的头。他的声音无比的凄惨,还夹杂着哭腔呢,我可太开心了。”

“然后呢,那个奴隶最后还是砍下去了。他一刀砍下去,然后就瘫坐在地上,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甚至,他都不敢看那个血淋淋的头颅一眼...”

“所以,你谋杀一位国王,你的亲生儿子。他死了,你满意了?”

“我太满意了,我相当满意!这种牲畜一样的儿子,本来就不应该诞生在这个世界上!”

“你疯了。我会将这一切都汇报给教会,等待教会审判庭的传唤吧。”

“没有人,没有人可以审判我,我只是做了一件所有人都会做的事情。如果是你,或者是每一个虔诚的教徒,你们一定会和我做出一样的事情来。我没有疯,我只是太高兴了。”

“...走了。”朔夜没有和疯疯癫癫女人交流下去的打算,转身离开了宫殿的会客厅。

——

“议事官朔夜,这就是这次的调查报告?”

“是,主教大人。”

“真是骇人听闻,令人发指的行径。神明会给予她应有的惩罚。”

“日神的光辉照耀着一切,渎神者必受天罚。”

“你退下吧,朔夜。”

“是。”朔夜平稳行礼,转身离开教会议事厅。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将她的影子扯的无比细长。日光之下并无新事,在那以后,日神并没有降下天火和雷霆来表示自己的愤怒。

会不会是神明早已见惯了这一切?朔夜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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