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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沉昏惊寐 (一)LA FEMME NIKITA

小说:四月悲歌 2025-08-24 22:53 5hhhhh 1910 ℃

前言:大家好,这是我在P站的第一篇原创作品,同时也在如梦和妖狐吧上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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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所有章节内容均为虚构,不与现实产生任何关联

任何与实际人物、事件或组织的相似性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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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微风缓缓地吹动着铁栏杆上的灰尘,这些细小的尘埃被落日的余晖映成橙红色,摇曳着飘荡在我的头顶,而后又似有不甘般地落在床边的几页稿纸上。我拿起笔,蹲在地上小心地在第一页纸上写了起来——纸和笔都是我通过几个月的良好表现换来的。如果你愿意吹拂掉这几粒浮尘,便会发现我惨淡人生就记录在这几页纸上。

我叫何梦晨,1994年10月17日出生。江西九江人。现在在长沙市税务局做税务员。这不是一段自我介绍,不然我会加上我的星座,天秤座。这是我在九江的一家速8宾馆对前来抓我的警察说的。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光着脚,被按在地上,并没有穿税务局的制服。所以用“现在”并不是很准确,应该用到的词是“捕前”。“捕前在长沙市税务局做税务员。”没错,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被捕了。你们应该可以在大概不久后的“今日说法”或者“天网”之类的节目里看到我被捕的具体过程。无论是我“落入法网”的过程还是正式被捕的过程,相信对你们来说都格外有震撼力。你可能看到的只是一个想要努力接到更多戏份的年轻演员所扮演的我,但请你相信,真实世界永远比电影要恐怖得多,无论是我自己还是我的遭遇,都是一样。

我是在2018年9月29日在九江的一家小旅馆被抓获的。你说我是因为想家也好,想自首也罢,总之我是自投罗网、罪有应得。因为在这之前的一天,我杀了两个人,我的前男友和他的现女友。我们已经分开三年了,可我没法释怀,永远都不会。

那天我晚上7点钟到的宾馆,天气很冷,彻骨的寒意直接穿透速8宾馆薄薄的被子。昨天还穿着夏装的我换上了我最厚的睡衣和袜子,可还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快到1点钟时,我终于勉强合上了眼。我本以为又会梦见我一身是血的场景,可我没有。我梦见了晨曦漫过厚厚的云层,抚摸着我的脸颊——就像我的名字一样。但没过多久,我便觉得这晨曦非常灼眼。等缓过劲来,我才明白,这是警察手电筒的光。

一阵钻心的疼痛从头皮传来,我被拽下了床,趴在地上。两个强壮有力的警 察分别押住了我的上半身和腰。我隐约听见身后有女 警刚刚进来,还在喘着粗气。押住我的男 警 好像说了什么,我没太听清,只是回答了一句“你们终于来了。”在那之后,我感觉我的袜子被脱了下来,裤脚也被卷了上去。一个警 察用双膝压住了我的脚掌,两只脚背被压在冰凉的瓷砖上、脚掌几乎要断掉的感觉让我瞬间清醒。我听清了他们的问话,随后便有了开头的“自我介绍”。

哦对,后面还有半句:“我杀了章群益和陶静怡。”

伴随着一阵战栗,何梦晨放下了稿纸,直接坐在了地上。真没出息,何梦晨心想。事情都过去大半年了,自己居然还是无法面对。何梦晨双手撑着潮湿的水泥地面,抬头望向三格铁栅栏外的天空。夕阳已渐渐把这间窄小牢房遗忘,朝着它的下一个目标去了。

一个无比闷热的傍晚。夕阳天女散花一般洒在房间里,温柔地抚摸着杯里的水,水面像是一整片火烧云,只有在微风拂过的时候,才会波漾开来。但当它旁边的手机突然响起时,声波的震动推开了“云层”,光圈逐渐扩散开来,撞到杯面后旋即消逝在了杯中。

THE ADDICTION, FRICTION, IT BURNS YOU ALIVE

SO ILLEGAL, NO EVIL IS SEEN WITH THESE EYES

I WON'T TELL IF YOU WANT IT, I WILL IF YOU WANT

NOTHINGS A SECRET, DON'T CARE IF IT'S WRONG

I AM YOUR LOLITA

LA FEMME NIKITA

WHEN WE ARE TOGETHER

YOU WILL LOVE ME FOREVER.

YOU ARE MY POSSESSION

I AM YOUR OBSESSION

DON’T TELL ME NEVER

YOU WILL LOVE ME FOREVER.

一只骨感纤瘦的小手伸到桌子上,按掉了闹钟。但很快,THE VERONICAS就再次唱了起来。一个瘦小的女子从床上惊坐了起来,接通了电话。

五分钟后,她结束了通话,出神地盯着手机屏幕,黑色屏幕倒映着自己汗涔涔、焦虑的脸。她定睛看了下时间,7:45分。略加思索后,她戴上眼镜,来到镜子前换好衣服。临出门前,她再次环顾这间狭窄的宿舍,毅然决然地打开了门。

“何梦晨,出来。”北京市朝阳区女子看守所管教胡芳手里紧握着一副手铐,等着何梦晨把手从监室门中间的小格中伸出来。紧跟着一阵哗啦啦刺耳的铁镣声,一双秀气的小手从里面伸了出来,胡芳用手铐把它们铐住,随后打开了牢门。

“今天还有人见你,真是稀奇啊。”胡芳紧紧地钳住这个面色冰冷的女孩,押着她朝会见室走去。何梦晨的头发被理到耳根的长度,像是掉光了之后刚刚长上去的一样。不过她已经无所谓了,那个爱美的何梦晨早已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即便是还存留着一丁点的留恋,监室里也没有镜子可供她自赏。

何梦晨艰难地拖着脚镣朝会见室走去,距离自己被捕已经半年多了,由于自己的罪行很重,所以一个星期才有两次放风的机会。而在监室里,她也不愿走动。她很难得到适应这副脚镣的机会。可是,也不用戴很久了。何梦晨心想。昨天,自己见到了律师。她说今天会是一审宣判的日子,要做好心理准备。这句话的用意不言自明:律师已经不看好有任何免除死刑的可能性了。自从被捕、指认现场到在看守所服刑,何梦晨心里清楚,她剩下的日子只能用手指头掰着过了。

“3号。”胡芳打开会见室的门,指着蓝色贴纸的“3”对她说道。

“谢谢管教。”何梦晨一如既往地有礼貌的道谢,然后独自一人拖着脚镣走了过去。

“怎么又是她。”何梦晨暗自叹了口气。她看着玻璃窗对面的卓雪晴,无奈地拿起了听筒。

“卓 警 官。”何梦晨已经数不清她来见自己几次了。

“何梦晨,还好吗?”北京市朝阳区公安分局的女 警卓雪晴略带担心地问到。

“有什么好不好的,过一天算一天了。谢谢您的担心。”何梦晨头也不抬地答到。

“你接到通知了吧,今天法院的人会来宣判。”

“嗯。”你非要提醒我吗?何梦晨心揪了一下。

卓雪晴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

“我不害怕。”何梦晨淡然地说到。“都过了这么久了。”何梦晨看懂了卓雪晴的心思。

“那样就好。我就想知道你有没有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我下决心的时候就已经有了。”

“那好吧,你多保重。”卓雪晴准备放下听筒。

“等等。”何梦晨脸红了起来。“谢谢你,卓 警 官。时不时地来看我。你是……唯一一个还在惦记我的人。”

“不用客气。”卓雪晴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了听筒。

何梦晨站了起来,等着管教把自己押走。她心里不禁生出了悲鸣。因为今天之后,可能不会再有人探视了。已经宣判的死刑犯是禁止探视的,直到……何梦晨抬头看了看墙上滴答滴答的挂钟,仿佛这就是她人生倒计时的声音。

北京市朝阳区公安局重案组组长唐瑛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地坐在北京首都国际机场G航飞行员公寓的保安室,认真地看着眼前的监控录像。

4月4日下午1点,酒店前台见456号房间仍然没有退房,便去一看究竟。在数次敲门及打电话均无人应答的情况下,前台经理刘丹便打开了房门。空姐田茵微陈尸房内,她的脖子被一根领带系在了门把手上。嘴唇发紫,身上还穿着职业装,高跟鞋散乱地倒在地上,死前挣扎的痕迹相当明显。

唐瑛到达现场后立即和自己的组员达成了一致,这是很明显的他杀案件。上报局里领导后,唐瑛被确立为这起案件的直接负责人,着手开始调查。唐瑛把现场勘察交给了证鉴科,随后便来到了这间保安室,查看昨晚的监控录像。录像显示,田茵微是晚上7点来到酒店入住,同行的几个空姐也证明了这一点。入住耽搁了一阵,田茵微频频查看手机,显得很不耐烦。直到7:20分,田茵微终于拉着箱子来到了456房间。

“这个人是谁?”唐瑛在椅子上直起身。在田茵微入住不久后便有人来到了她的房门口,像是在等着她一样。

液晶屏幕里,一个身高大概1米6的女子敲了敲房门,随后钻了进去。

“我不认识她……”前台经理刘丹看着调整了角度的镜头,若有所思的说道。

“但你见过她?”本来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卓雪晴说道。

“感觉上见过。但她戴着口罩。”

“有她进来时候的监控吗?”唐瑛快进着录像。

“有的。”保安组长雷凭跃在键盘上敲了几下,调出了酒店大堂的监控。

监控里的计时器显示着19:52分,走进来的女子带着口罩,她穿了一身黑,像是随便套了一件便服,手插在兜里,径直朝电梯走去。

“有印象吗?”卓雪晴心不在焉地问道。

刘丹摇了摇头。

“这里可以随便让人进出?”唐瑛问到刘丹。

“住在这里的很多都是空姐……她们生活很丰富,很难做到严格管理。”刘丹尴尬地回答道。

“她的身材和打扮都不像是空姐。”卓雪晴自言自语到。

唐瑛继续敲击着键盘,继续将录像快进。很快,在8:15分的时候,戴口罩的女子从456房间走了出来。与进来时不同,此时她的脸上布满了焦虑。她相当不安地看了眼楼梯口的摄像头,随后走进了电梯。

“何梦晨,出来。”

午饭后,北京市女子看守所二区的管教胡芳带着两个女狱警来到了第三监室门口,等着室内的何梦晨挪到门外。何梦晨像往常一样,把手抱在头上,然后蹲下。但这次却没听到和往常一样的“咔嚓咔嚓”声和冰凉的金属触感。

何梦晨抬起头,胡芳一脸严肃的表情似乎已经说明了什么。

“靠墙,手背后。”

何梦晨缓缓站了起来,她感觉内心的世界再一次崩塌了。

胡芳扭着何梦晨被铐在背后的双臂,把她带进了一间审讯室。正如何梦晨所料,铁栅栏对面是她半个多月前见过的那位法官。今天是决定自己命运的日子。何梦晨心想。不过也不全对,自己的命运早已经不在自己手里了。何梦晨站在了一张摆着“被告人”名牌的桌子后面。女狱警没有架着她,只是小心地抓着她的胳膊。胡芳朝法官点了点头,然后站在最后。

“被告人姓名?”北京市朝阳区法院的张维杰法官问道。

“何梦晨。”何梦晨抬起脸,回答到。

“今年多大了?”

“24岁。”

“家是哪儿的?”

“江西九江。”

“好,何梦晨,我是北京市朝阳区法院的,我叫张维杰,也是你涉嫌杀害章群益、陶静怡一案的主审法官。”

何梦晨点了点头,她咬住嘴唇。

“经过上次的开庭审理和闭庭讨论,我们今天向你宣读、传达一审判决结果。你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何梦晨觉得自己的声音仿佛在千里之外。

“北京市朝阳区人民法院,一审判决书。”张维杰看了看眼前的被告人。“被告人何梦晨,女,1994年10月17日出生,现住址为江西省九江市……”

何梦晨感觉自己的人生在眼前一遍遍的回放。从小学、初中,再到懵懂的高中和依旧懵懂的大学。无所谓却又不忍放手的爱情,从想要有结果却只得无奈离开,到仍旧不甘心最后踏入深渊。她多么想变成现在脑海中的自己,回到在长沙火车站等车的时候,这样一切还都可以重来。自己的人生为什么一定要像自己的名字一样,只有在梦里才能见到晨光呢?上一次见到自由的晨光,还是在那家小旅馆被捕后的那天早上。尽管那夜自己受尽了折磨,手脚都被束缚着,可自己还是拒绝了女 警递过来的头套。而那缕晨光也顺理成章地成了自己对这个世界最后的一点印象。

张维杰看着面前这个刚刚24岁的女孩,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继续念到。

“被告人何梦晨非法剥夺他人生命,且手段极其残忍、情节特别恶劣,对社会危害极大。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232条有关规定,应对被告人何梦晨以故意杀人罪论处。经法庭审理,现判决如下:”

胡芳往前走了一步,她拉住何梦晨的手铐。

“被告人何梦晨,因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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