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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は、虚しい,4

小说: 2025-08-24 22:53 5hhhhh 6280 ℃

三、虛情的女郎之歌

  「拜託你!請陪我去明天晚上的應酬!」

  水木才到公司,座位都還沒坐熱,就被以前坐在隔壁的營業部同事給拉出去,在沒人的雜物倉庫裡用門外的人聽不見的聲音連連懇求。

  面對低頭雙手合十的同事,水木左眉微抬,不置可否地回答:「我現在是總務部的職員。」

  「拜託啦!水木你和G社的社長很熟吧!」

  其實也說不上特別熟悉。單純因為G社的O野社長,曾是龍賀製藥克典社長有業務往來的好朋友,所以儘管G社不是血液銀行的客戶,水木與O野社長倒是有幾面應酬之緣。

  水木聽說龍賀製藥宣布破產後,大部分在東京的資產被G社收購,幾乎所有員工也延續聘任,看來G社打算從龍賀製藥的下游公司取而代之,不過這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O野社長說,他很久沒見到水木,想跟你吃頓飯聊聊。」

  「我嗎?」

  水木搖搖頭。他大概能猜出O野社長此次約吃飯的目的。距離哭倉村出事至今不滿一年,他實在不想與龍賀製藥相關的人事物繼續牽扯,被迫再次回想當時的事情。

  直到現在,水木還是想不起來那五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家有小孩要照顧,不方便去應酬。」

  「咦?小孩?水木你有孩子了?」

  水木拿出香菸為自己點燃,不打算解釋同事的問題,以免越描越黑。

  「總之就是這樣,你去找營業部的其他同仁吧。」

  「求求你啦水木!如果能順利完成簽約,我就把這個月的業績獎金分一半給你!」

  「成交。」

  因為前年相繼發生的毒奶粉事件,水木正煩惱沒有錢給鬼太郎買相對安全卻昂貴的外國奶粉。一聽到有獎金分成,水木不假思索立刻答應,從西裝外套的內袋掏出筆記本,要同事當場簽名立據。

  「你面露女難之相喔。」

  「那是啥啊?」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有回答跟沒回答一樣。水木沒好氣地朝咯咯郎丟擲紙飛機。

  雖然是在夢裡,但為什麼他們會在松屋淺草店的屋頂遊樂園埋頭摺紙呢。水木與咯咯郎面對面坐在有洋傘遮陽的圓桌兩邊,白色的桌子上擺滿紙飛機、紙鶴、兔子、小狗、青蛙、船……等各種顏色繽紛的摺紙玩具。

  「水木你的手很不精巧耶。」

  語氣流露驚訝的咯咯郎拿起水木摺的皺巴巴紙鶴,根本分不出哪邊是頭尾哪邊是翅膀。

  「少囉嗦,會摺紙飛機就足夠了吧。」

  水木突然想起原因。因為最近手頭緊,就算減少抽菸的次數,省下的錢不僅不夠買奶粉,也不能給鬼太郎買玩具。於是水木乾脆自己動手做。

  竹製或木製玩具自己做的話很費神,簡單的摺紙應該可以陪鬼太郎玩吧。然而水木除了最簡單的紙飛機,其他摺紙都不會。

  聽到水木發牢騷,咯咯郎隨即表示他會摺紙喔。雖然一瞬間懷疑醒來後還能不能記得摺紙的方法,水木只能請咯咯郎教他。

  至於成果,慘不忍睹。

  水木不甘心地再次嘗試看起來很簡單的手裏劍,結果仍是皺成一團歪七扭八,與咯咯郎稜角分明的摺紙手裏劍可說相差十萬八千里。

  「沒關係,鬼太郎不會在意啦。」

  「我有跟你提過鬼太郎的名字嗎?」

  不對,或許可能有吧。水木半放棄地丟掉手裡的紙團。當他與咯咯郎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能把不想對他人說的瑣事和牢騷都說出口。

  或許是做夢的關係吧,水木對咯咯郎毫無顧忌。這點連水木自己都很驚訝。

  「提到女難之相──」

  「你還要繼續這個話題?」

  「凡事小心為佳。」

  水木無法理解咯咯郎想說什麼。他靜靜看著咯咯郎拿起做好的紙氣球,吹飽之後放在手裡把玩。

  「啊。」

  紙氣球從咯咯郎的手中滑落,水木趕緊伸手去撈,卻與對方冰涼的掌心交疊,兩人的視線隨之短暫交會。

  用藍色色紙摺成的紙氣球從水木的指尖擦過,輕輕掉在地上。到底是誰需要小心啊。水木放開手轉移視線,那一點赤紅仍烙印在眼底,連帶手裡殘存的溫度也變得微熱。

  不知道那孩子有沒有聽老媽的話乖乖吃飯。有眼珠老爹陪他玩,應該不會覺得無聊吧。

  因為萬分掛心留在家裡的鬼太郎,水木在高級料亭的包廂面對整桌精緻的山珍海味,全然吃得食不知味。

  「為社長將來的成功乾杯!」

  同事興奮地高舉美濃燒的陶製酒杯,催促水木一起向社長碰杯致敬。杯中的純米大吟釀接觸空氣,在封閉的包廂散發芳醇的花果香氣。不想帶酒氣回家的水木用嘴唇舔抿杯中物的味道,隨即放下酒杯。

  「社長實在很了不起呢,居然能在那麼混亂的情況下接手破產的龍賀製藥,而且不只是接手東京的公司和血液製劑的生產工廠,甚至留用原本的員工。如此為人著想體貼的社長,想必貴公司上下都非常景仰您吧!聽說社長今後有計畫擴建工廠規模,懇請多多繼續關照本公司的血液買賣。」

  同事把無聊的奉承說得口沫橫飛。水木一邊聽著隨口附和,一邊漫不經心地夾起從未吃過的昂貴紫海膽放進嘴裡。與客戶應酬的時候,水木會配合禮儀放緩吃飯的速度。但今晚的宴席讓他一點胃口也沒有,自然就吃得慢慢吞吞。

  然而社長雖然對同事的阿諛諂媚頻頻微笑點頭,卻沒有多做回應。水木見同事也快擠不出其他能說的話,只好放下手中的筷子。要不是為了鬼太郎的奶粉錢,他還真不想自己下去淌渾水。

  「聽說社長的眼光獨到,已經瞄準國內血友病患者對於輸血治療的大量需求。現在的醫療技術尚無法完全治癒血友病,即使仰賴全血輸注,也只能短時間緩解凝血功能異常的症狀。若是能成功開發出有效治療患者凝血因子缺乏的血液製劑,社長與貴公司的名字一定能名留日本……不,將會聞名全世界。要製造優良的血液製劑,則必須有品質精良的血液原料。本公司所儲存的血液存量是日本第一,所供應的血品經過執照醫師把關,保證乾淨無病毒細菌汙染,絕不會使貴公司生產的血液製劑讓顧客有不良副作用反應。誠心期盼社長邁向遠大目標的同時,不忘與本公司的深厚交情。」

  「水木君跟以前一樣能言善道啊,你真的不在營業部了嗎?」

  形似一尊彌勒佛的社長對水木眉開眼笑。水木趕緊低頭稱是,替社長與同事斟酒。

  「小弟我還有太多不足之處,關於血液原料買賣事宜,會由這位營業部的同仁與社長持續聯絡──」

  「你最近過得如何啊,水木君。」

  看不清社長的葫蘆裡賣什麼藥,水木神色不變,臉上擺滿營業用的笑容。

  「托社長的福,一切都很好。」

  「少來了。」社長哈哈大笑。「你從哭倉村回來東京後,整個人都變了。以前克典社長帶你來跟我喝酒的時候,我可是對你的眼神印象深刻喔。對,那是野心勃勃的男人才會有的銳利眼神。即使垂死掙扎仍然在所不惜,只為搶得機會躋身上級階層。」

  社長從幾乎占滿半張桌子的生魚片盤,撈起好幾塊肥厚的鮪魚肚,全塞進嘴裡大吃大嚼。

  「能得到社長青睞,是我的榮幸。」

  水木回以燦爛的微笑。是啊,就好像這道豐盛生魚片擺盤裡面半死不活的魚頭,死氣沉沉的眼珠子瞪著想將他吃掉的人類,魚頜不停地一張一闔。明明已經死去,卻假裝自己依然活著。

  酒過三巡,滿桌料理也吃完七八成後,包廂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進來吧。」

  拍著大肚腩的社長朝門口應聲。接著料亭的老闆娘帶著三名年輕的舞妓進入包廂。

  「請問今晚的料理,是否合各位客官的胃口?」

  頭頂光亮的社長垂著臉頰贅肉,用瞇成細線的雙眼仔細打量三名舞妓,滿意地對老闆娘說道:「很好,很不錯!果然還是妳這兒的料理最對我的胃口!」

  「那真是太好了。」

  原來如此,這裡是遊女屋改建而成的料亭。身陷賊窟的不好預感使水木的背後寒毛直豎。

  「這位小哥好像喝太多了,把他帶去旁邊的房間休息吧。」

  「好的。」老闆娘朝社長鞠躬,轉頭詢問同事:「請問需要哪個女孩為您帶路?」

  「咦?可以嗎?」

  明顯被醉意沖昏腦袋的同事笑嘻嘻地,舉起手指選了三人裡面最標緻的舞妓。

  水木注意到社長的眼神瞬間一黯。那個女孩八成是社長近期的心頭好,看來他的同事別想拿到業績了。水木在心裡暗自嘆氣。

  目送同事搭著美麗舞妓的肩膀離開包廂,水木知道接下來才是這場應酬的重頭戲。

  社長讓老闆娘和剩下的舞妓留在外頭待命,拿起酒瓶示意要給水木斟酒。

  「龍賀家的悲劇很令人惋惜。」社長連連感嘆。「克典是我的好朋友,雖說是入贅女婿,也是盡心盡力將龍賀製藥的事業做得有聲有色。不但有個漂亮老婆,還生下可愛的女兒,人生本該一帆風順。我原本很期待克典繼承龍賀宗主之位,繼續領導龍賀製藥稱霸世界,可惜天妒英才,竟然一場災難就把他們全族的人都帶走了。」

  水木沉默不語,聽著社長敘說的同時不自覺地握緊放在大腿上的拳頭。

  「水木君,既然你是那場悲劇中唯一的倖存者,有在村子打聽到什麼嗎?」

  「您是指?」

  「別裝蒜了,我當然是說M的事情。」

  M。聽到這個英文字母,水木居然感覺有些頭暈目眩。

  「我接手克典在東京的公司和工廠的時候,M已經沒有剩餘的完成製劑或半成品原料。那樣優秀的血液製劑就這樣消失於世,實在太可惜了。」

  「……您說的是。」

  「克典很疼愛照顧你吧?所以龍賀時貞翁剛過世,連對外公開的訃聞都還沒發送,你就立刻前往那個窮鄉僻壤的山村。」

  水木雙手捧著酒杯,清澈如水的酒液在陶杯搖晃出一圈一圈的漣漪。水木連忙仰頭飲酒,但是應該甘醇的清酒卻無法止息他的口乾舌燥。

  「我曾聽克典說,M的血液原料來自哭倉村。水木君在生產M原料的那個偏僻村落,知道了製作方法吧?」

  「不……這個嘛……」

  「別對我這麼防備啦。我接手克典的公司,也是希望能繼承他的遺志,重現大日本的未來榮光啊。雖然你對帝國血液銀行沒有透露半點消息,不過我很清楚,去年你在村子裡肯定看到什麼吧?怎麼樣,M的製作秘方到底是什麼?」

  漆黑的地窖、躺在整齊排列病床上的活屍、如血鮮紅的櫻花樹、漂浮在血湖之中的女性……模糊的畫面在水木的腦海裡轉瞬切換,劇烈的頭痛使水木必須把指甲嵌入掌心肉裡,才能勉強維持陪笑的假面表情。

  「我不會讓你吃虧的。」

  社長咧開和彌勒佛一樣肥厚的嘴巴,露出金燦燦的假牙牙縫裡卡著的肉渣。

  水木知道,他必須趕快結束這場鴻門宴。否則以後肯定只會沒完沒了。

  不如說,自己根本沒有選擇權吧。

  「那麼,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大概就是夢裡咯咯郎所說的女難吧。

  「我是小夜子。」

  跟隨水木進入房間的舞妓有一張可愛的圓臉,身穿牡丹與櫻花點綴的珊瑚紅箭羽紋和服,讓人聯想到藝品店裡販售的尾山人偶。

  「請問客官有何需要?」

  水木瞄向年紀似乎還不滿二十歲的舞妓。在普通女孩臉上應該生動靈巧的漆黑大眼,此刻宛如任人宰割的羔羊,安靜地注視水木的一舉一動。

  用木板隔間的房間隔音很差,水木甚至可以聽到同事在附近奮鬥不懈的聲音。

  接受社長的邀請只是不想把場面搞難看。因為沒有坐墊,水木自顧自地坐在房間裡已經鋪好的床被,拿出火柴點燃香菸。

  「沒關係,讓我在這抽菸偷閒一會兒就行。」

  水木的話令舞妓皺起眉頭。

  當水木手裡的菸僅剩半截,往菸灰缸彈菸灰的時候,舞妓猛然走近水木面前,將他推倒在床上。

  「請客官好好地看著我。」

  「……我知道了。」

  但是,也就看著而已。水木如同一具行屍走肉,凝視舞妓跨坐在他的腰部,緩慢鬆開精工刺繡菖蒲的深紫色腰帶,褪去正絹和服,顯露輕薄的襦袢裡若隱若現的女性胴體線條。在脫除礙事衣物的同時,舞妓的胯下有意無意地不斷磨蹭水木的男性象徵。

  話說回來,我有多久沒抱女人了。因為男人所謂的慾望需求和無聊的虛榮心,水木和其他男同事們沒少過在應酬後相約去土耳其浴找女人放鬆發洩壓力。不過去年那起事情之後,水木便再也沒有那份心思。再加上撫養鬼太郎的生活雖然忙碌,一看見孩子的笑容,就足以成為水木苟活面對明日的動力,自然更沒有理由去那種場所尋女人的懷抱。

  舞妓稱不上熟練,但也不算青澀的挑撥動作,確實讓水木的身體產生男人的生理反應。舞妓回視水木的目光,動手解除他腰際的皮帶拉開褲檔,沾過潤滑劑的雙手握起水木逐漸硬起的昂揚,指尖沿著不明顯的血管浮起摸索至龜頭冠部,藉著濕滑的液體時輕時重地按壓已經略微滲出黏稠白濁的鈴口。

  水木悶哼出聲,下意識抓緊柔軟的床單想抑制喘息。舞妓忽然停止動作,漆黑的眼眸望向身下的男人,脫掉身上僅存的襦袢,將毛髮稀疏的私處抵在水木的男根頂端。

  「您想要繼續嗎?」

  舞妓的聲音彷彿單調的打字機,一字一句吐出無感情的話語:「若客官想要,請告訴我M的秘密──」

  水木推開舞妓,迅速從床上起身整理自己有些凌亂的衣裝。

  「我沒什麼好說的。」

  幸好這根沒志氣的東西在聽到M的時候就立刻蔫下去。水木用力踏步走到房門,隱約能聽到門外匆匆忙忙躲避的腳步聲。

  「請幫我和社長轉達,謝謝他今晚的邀請。」

  「…………」

  舞妓沒有回答,依然以深淵般的漆黑雙眼望著水木。

  留下像是斷線人偶不發一語的舞妓,水木獨自離開料亭。

  終於回到家的時間已近深夜,為了不吵到母親,水木悄悄把皮鞋放入鞋櫃,經過已經熄燈熟睡的母親房間,卻在走廊盡頭看到自己的房間仍亮著燈光。

  「你回來啦。」

  眼珠老爹不知道在玩什麼把戲來安撫還沒睡覺的鬼太郎。看見鬼太郎拋下老爹,努力移動短短的手腳爬向自己的水木,緊繃整晚的肩膀瞬間舒緩下來。

  「……我回來了。」

  「鬼太郎在等你回來一塊去散步,不肯乖乖先睡覺。」

  「是嗎?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鬼太郎。」

  水木抱起鬼太郎,輕輕親吻孩子溫暖的臉頰。鬼太郎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讓水木感覺胸口的空虛似乎稍微流過一絲暖意。

  於是水木在側門穿上拖鞋,穿過充當晒衣場的狹窄院子,帶著鬼太郎與眼珠老爹前往古寺旁的墓地。

  在墓地遊蕩的釣瓶火為水木他們照亮路途。水木按照平常的習慣,來到鬼太郎母親的墳墓點燃線香做完簡單的祭拜,才開始今晚的散步。

  眼珠老爹悠哉坐在水木的肩膀上,擅自從他的胸口口袋摸出一根菸,和釣瓶火借火後開心地呼出長長的白色煙霧。

  「老夫從以前就很好奇,水木你很喜歡墓地嗎?」

  「怎麼可能。」

  我又不是妖怪。水木馬上否定眼珠老爹。「只是不排斥罷了。我在戰爭看過的死人比這裡更多,而且這裡的亡者都有家屬好好安葬他們,比起我那些死在異鄉還曝屍荒野無人收拾的戰友要幸運幾百倍。」

  窩在水木懷裡的鬼太郎打個大大的呵欠,不斷眨眼抵抗已經愛睏沉重的眼皮。水木忍不住微笑,輕輕拍撫鬼太郎小小的後背。因為一時想不起來母親常哼的搖籃曲旋律,心想反正鬼太郎聽不懂歌詞的水木索性唱道:

  「在夜晚盛開的花,招蜂引蝶,來者不拒,綻放鮮豔花瓣吐出甜美的花蜜。

  但是晚上只有討厭的蟲子啊,趕也趕不走,只能忍耐貪心的蟲子盡情吸食。

  直到白天太陽升起,那朵美麗的花已經乾枯凋零。

  為何如此可悲呢?因為那是只盛開在葭原的,夜晚的花。」

  「這是什麼歌啊?」

  「當兵時常聽到的歌。」

  水木回答得簡略,沒有多加解釋歌詞的內容給歪頭好奇詢問的眼珠老爹。眼珠老爹也不在意,踢著迷你的腳在水木的肩膀哼起另一首歌。

  「接著換老夫來唱吧。」

  眼珠老爹的腳隨著旋律的節拍踢啊踢,隨著釣瓶火的閃爍不定的青色火光輕輕唱著:

  「咯、咯、咯咯咯啊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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