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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2

小说: 2025-08-24 22:52 5hhhhh 8500 ℃

他躺在床上穿着粗气,心里想道:我操,老子白天只不过摸了一下他的鸟,这二愣子居然把老子玩射了!没想到玩鸟这么爽,老子刚才的狼狈相全他妈被看光了!我以后还怎么教他。

操,他把我玩射了,我也要报复回来。

对,老子也要玩他。

想到这,沈青瞟了一眼仍旧面无表情坐在床边的便宜哥哥,胸腹上刀削斧砍般肌肉,又看到他胯下那个虬结狰狞的肉棒,和胯间张扬的黑毛,不禁感觉自己刚刚发泄完的小兄弟又有抬头的趋势:“你……咳咳”,他一张嘴发现自己的声音极为沙哑,忙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帮你吧。”

孰料唐剑竟好像听懂了这句话,摇了摇头,不配合地挺着大鸟下床了。

疯狂过后的困倦袭来,沈青睡着之前只想着一件事……就是让自己的便宜哥哥射出来一次,他就算报复回来了。

等沈青再次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心道错过了今日的早集,家里的野兽毛皮若不在集市上找人鞣制很容易腐坏,那这辛辛苦苦赚的补贴就要付之东流,暗暗叫苦,出门却见水缸里满满地放着新打的清水,大灶中烧着米饭,竹竿上晾晒的毛皮也不见了。

正诧异时,却见唐剑半裸着上身,扛着锄头进屋。不知为何,自从清晨自己在唐剑的帮助下射了之后,沈青看着唐剑沾满汗水反着阳光的健壮肌肉总觉得有些耀眼。他还惦记着要把唐剑玩射的事,眼神往他裆部游移了一下。却见唐剑穿着自己的布裤,应是没穿贴身短裤,裆部鼓鼓囊囊,阳光穿透薄布,还有一条影子随着唐剑的步伐而晃来晃去。

沈青又觉得自己喉头有些紧,清了清嗓子:“咳,水缸里的水和锅里的饭都是你弄的?”

唐剑听到沈青问他,停下来,把锄头靠墙放了,点了点头。

“晾在杆子上的那些皮呢,你送去集市了?”沈青又问。

唐剑又点了点头。

沈青终于松了口气,心道这便宜哥哥果然不傻,非但不傻,而且学习能力天赋异禀,就是不爱说话,这些东西昨天只是给他草草介绍了一遍,他就能处理得井井有条,省了不少事。

既然对唐剑放了心,沈青终于可以把练功提上日程。父亲说的练功方法很简单,先顶着空水缸绕村疾跑,每天在水缸里逐渐加水,直加到满,经脉便能扛过父亲的考验。

沈青走到院子角,把水缸抱起,突然发现装满水的水缸的重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前几天他为了将这满水的水缸搬到门口,几乎是一步一歇地走了小半个时辰,今天却轻而易举地把它搬了起来。

冥思苦想也想不通,他只好把这事放到一边,顶起水缸跑了起来。第一天练功便头顶满水的水缸绕村子跑了大半圈,想来达到父亲的目标指日可待。

村中不知岁月,满村的树渐渐枯黄落叶,又渐渐添绿抽芽。两个少年上午一起做活、种地、打猎,下午沈青雷打不动地练功,唐剑则在屋里看沈青幼时的开蒙课本,偶尔也陪着沈青跑一跑。

唐剑依旧不说话,不过沈青问的大多数问题他都会给个回应。沈青也学会跟唐剑交流,只问需要回答是或否的问题,两人交流倒也算顺畅。唐剑不光能照顾自己,还替沈青做了一大半的农活,让沈青轻松许多。练功之余,沈青也会经常给他讲讲扬州城里春来酒馆的名菜,或者学着说书先生讲两段江湖话本,每当这时,唐剑虽然面无表情,眼睛却是亮的。

沈青半大小子食髓知味,三天两头就缠着唐剑帮他自渎,唐剑也是有求必应。可每次沈青看到唐剑胯下剑拔弩张的那一根,提出要帮唐剑时,唐剑便会闪开,偏偏沈青还追不上他,日子久了沈青也就心安理得地享受,不再提这事了。

他练功也算进境神速,第一天能顶一缸水跑绕村半圈,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已经可以找隔壁李大爷再借一个水缸,手托两个水缸绕村五圈了,村里乡亲们也都啧啧称奇。

这天,有人带来父亲的口信,说让他们兄弟二人去扬州城里接他。沈青自是喜不自胜,一是因为父亲回来便能学新的武功,二是去了扬州便可以吃到春来酒馆的大煮干丝,兴高采烈地同唐剑收拾东西奔扬州城去了。

而这,正好接上了本书的开篇。 沈青的父亲一手提留着一个少年,一阵风似的便从扬州城回了大石村。

被父亲放在院子中,唐剑依然面无表情,沈青被风吹的晕晕乎乎,东倒西歪,正要朝后仰去,被唐剑扶住了。

看到这个场景,父亲眼中带了些许喜意,却又马上压了下去,道:“半年前我跟青儿的约定,青儿做到了。我这个当爹的肯定不会食言,今天便开始罢。“

他意思竟是要连着唐剑一同教授武艺。

若是半年前的沈青决计不会同意,不过这半年来兄弟俩同作同息,又有“玩枪“的交情,只是愣了愣,却没拒绝。

沈青的父亲对着青天一躬到地:“长星派第八代弟子沈农,代祖师爷收徒,大徒弟名唐剑,二……“

“哎哎哎凭什么啊,你教他武功也就算了,凭什么他是大徒弟啊。“沈青也不管这场合有多肃穆,终于把晕劲缓了过去,叫嚷着打断道。

“他本比你大,自然是你师哥……“

“老头子这点你可别想蒙我,我江湖话本可看的多了,门派里排位是按入门先后来的,小爷自打一出生就在你旁边,怎么也该算大弟子,难不成唐剑比我还先认识你么?“

“当然,他……”,沈农,也就是沈青的父亲,话说到一半,似是想到了什么,叹气道:“行吧。”

“长星派第八代弟子沈农,代祖师爷收徒,大徒弟乃吾子沈青,二徒弟乃义子名唐剑,望祖师爷知晓。从此踏入江湖。长星派以自在为先,门规唯有一条,需第九代弟子沈青与唐剑谨记:凡长星弟子,终身以天下为己任。“

小石村。

三更,万籁俱寂,灯火阑珊,只剩银河横亘,漫天星辰缀空。

村头的一户人家的小院里,借着天上星光,能依稀看到三个人影。其中两个少年模样的影子勾肩搭背,一个吊儿郎当几乎挂在了另一个身上,另一个却如一柄剑似的站得笔直,正是沈青和他的便宜师弟唐剑。

半夜三更从床上爬起来,沈青只觉得浑身无力,一手摽着唐剑的肩,半挂半靠地倚着身边的少年,嘴里嘟囔道:“什么劳什子功非要大晚上才能练,老头子你是不是故意折腾我,睡得正香……“

那中年人自然是沈青的父亲,长星派第八代弟子沈农,他哈哈大笑道:“兔崽子,虽然看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颇为有趣,可为父也不是那样的人。“说着,他走过去拍了拍儿子的脑袋,继续说道:”你不是从小就想习武么,如今愿望就要达成了还不精神一些?“

“且抬头看。“

随着沈农的话,两个少年一起抬头,繁星满空,明明灭灭。

“除了黑漆漆的天和星星以外什么都没有啊!“沈青拖着长音道。

“正是这些星星。你觉得这些星星如何??“

“都他妈的看了快二十年了,如何?每颗都还没有米粒大,亮晶晶的,没了。“沈青还是无精打采的。

沈农也抬起头,缓缓道:“如果我说事实上每颗星星都蕴含着足以毁灭这个世界千亿次的能量呢?“

“那你就是在扯淡呗。”少年接话接得飞快。

“兔崽子……”沈农笑骂了一句。

“给你讲讲这个江湖吧。少林是江湖第一大派,以禅入道,修武即是修佛,武功多以掌法与棍法为主,意在大慈悲;武当以修行入道,崇尚自然之法,师从老庄,武功多以剑法拳法为主…………”

沈农嘴里滔滔不绝,直到沈青感觉自己好容易压下去的倦意又翻滚上来时,他终于说到了正题:“而我们这长星派,因一脉单传,在武林中声名不显,武功却是别具一格。”

“刚才提到,有以佛入道的,如少林峨眉;以剑入道的剑阁,以毒与暗器入道的唐门等等。而长星派……”沈农拖了个长音,笑看着两兄弟,伸手臂往上一指。

“以这片星空入道。”

“武道之途多变而无穷无尽,每一种参悟都可以反哺修为,增强自身。每一颗星辰的色彩、明灭、流转,具是超脱一切力量的显示。无数星辰在旷阔的虚空中释放着独特的力量,而我们就致力于沟通星河,参悟这种星天力量为己用。”

“便是我门的内功心法《星河意》”

沈农说罢,身上温润的白光闪动,右臂抬起,在二人眉心疾点两下。

沈青只觉得清风拂面,脑海空灵,一股柔劲顺着任督二脉直入丹田,那遥远无垠的星空似是跟自己也有了些许的联系。每个星星似乎都变得不同了,有的赤红而内敛,有的白炽而张扬,浩渺漆黑的深夜突然缤纷了起来,所有星辰都在固定的轨迹下缓缓转动……

沈农见儿子微张着嘴,呆呆地看着天空,而唐剑虽面无表情,眼中却闪闪发亮,随即心中有数,知道二人已然入门,继续道:“同其余门派不同,这《星河意》本就是一道意念,无影无形,算不得内功也算不得外功,一切参悟全凭悟性。”

沈青一听急忙道:“这功法有趣归有趣,可没有内功,没有外功,进江湖不是要被虐成隔壁大黄?”

“哈哈哈,兔崽子别着急。这便是这功法的神奇之处了,这是一颗无尽武学的种子,只要认真参悟,一切内外功都可以从这里边悟出来。”

“故而本派武功人人都不相同。”

“好啦,师傅领进门,修行在各人。为父还要出门一趟,你们好好看家,努力练功。”

“哎!这就完啦?”沈青反应过来时,沈农早已飘然而去。

“靠,刚回家,又他妈走了”,沈青叹了口气,揽着唐剑的肩膀:“还好有你,不然小爷可要无聊死咯。”

“走,回屋睡觉。”

小屋里,两个少年仍旧睡在一张床上。小木床上睡了两个半大小子,颇为逼仄,两人在睡梦中挤来挤去,无处安放的胳膊和腿乱飞。

屋外,群星闪烁,天河转动。

次日,两兄弟一人顶一个帐篷起床洗漱不表。二人收拾停当,背起柴刀,出门砍柴。

天气晴好,开春的温度正适合少年的单衣。两人走在树林间,阳光透过树叶打下斑驳的影子。

沈青因为学了神奇的功法而兴奋不已,一只手照例搭在唐剑肩上,嘴里喋喋不休:“一开春林子里的兔子就开始活跃了,每年这时候都能抓几只兔子打打牙祭。说道抓兔子,我可是村里……”

“哎?你怎么不走了?”沈青说道自己跟兔子的爱恨情仇,正待提提丰功伟绩,一扭头却见唐剑站住不动了,眼睛紧紧盯着密林深处。

沈青走到他旁边,顺着他的眼神看去,看到树林里躺着一个人,浑身是血,不知是死是活。

沈青向前走几步正想看个清楚,突然间,斜里寒芒一闪,一刀砍出!

他右脚点地往旁边一闪,定睛看去,只见握刀的是个比自己还小的少年,与自己身高相仿,一身破破烂烂的短打扮,健硕的身材把破衣撑开,露出黝黑的肌肉,左手提着一个水袋,应是刚刚打水回来。一头冲天的短发,粗粗的两道眉毛犹如折刀,鼻直口阔,虎目通红圆睁,怒视沈青!

沈青知道这少年误会了,连忙后退,笑道:“哥们,我没有恶意,只是想看他是不是活着。”

孰料听到这个,那少年怒气更甚,快步窜出,手中刀变砍为劈,欲将沈青劈为两半!

沈青顿时面色一沉,快步向前,双掌用力在刀背上一夹,那气势恢宏的一刀竟被他夹在了掌中。

那破衣少年见状,把左手水袋扔到一边,与右手一同握住刀把,正要使劲。一旁一个虚弱的声音道:“……放手…………他们若是……歹人……,你我哪有命在……”

少年一松劲,刀便被沈青夺走,往地上一扔,当啷啷直响。他也不顾这许多,看到那人醒来,连忙捡起水袋凑到那人唇边。

水袋倾斜,清水涌出,那人喝了几口,然后被呛得咳嗽,大半清水洒了一身,跟血混在一起。

沈青气还没消,见状,抱着胳膊笑道:“浑身是伤,再不救治本就活不了几天,你直接把他呛死倒也省事。”

少年对他怒目而视。

那血人咳了好久,似是要把肺一起咳出来,缓了缓道:“不得无礼……这少侠是好心,我伤势虽不重,但后有追兵,无暇救治,终归要流血而亡。你这几天帮我当了数波追兵,恩情早已还清,我把你留在我身边多年,如今你跟随我也是无益,就放你自由了……”

那少年听罢,顿时泪如雨下,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沈青最是见不得这种情深义重的场面,看到这少年实在可怜,犹豫再三,道:“去我家躲躲吧。”

谁料那血人竟摇头拒绝了:“小兄弟好意我心领了。小兄弟刚才那手空手夺白刃虽然俊俏,但绝非我身后追兵对手。我一个将死之人死则死矣,怎么忍心再拉别人陪葬。咳咳咳……“

他抬头擦了擦嘴角,看了看身旁低头不语得黝黑少年:“若是小兄弟能帮我把他平安带走……我现在只是个身无分文得将死之人,无以为报……您若是肯救他,我便让他认您为主罢。他是个好孩子,骨骼清奇,是块练武的……的好材料。以后不论看家护院还是卖力气干活都没得说。小兄弟看起来也不想记仇的人……“

那黝黑少年听着这话,只是低着头抿着嘴,双目通红,双拳紧握,鲜血沿着指缝滴落。

沈青摆了摆手,道:“放心吧,不到一派宗师的级别根本进不了我们村,村口的阵法就够他们转上十天半个月的,既然救了自然要一起救。“

那少年闻言跪倒在地,如释重负,“哇“地一声开始嚎啕大哭。

血人虚弱地笑了笑:“那就麻烦小兄弟了。“

沈青看着这大哭的少年有些头疼,只好说道:“你再哭追兵可就追上了了。“然后一指那个血人:”你背还是我背?“

少年止了哭声,声音粗犷沙哑,闷声道:“我背。“

于是众人便急匆匆返回家去,路上偶遇几波追兵,都被沈青与唐剑联手挡了回去。两兄弟虽然未曾学过什么内外功,只是用粗浅的拳脚,然而仗着《星河意》神功护体和默契的配合,也算有惊无险。

江湖险恶,父亲早就把防身的阵法与家里救命的丹药,还有一些粗浅的治疗方法嘱咐给了沈青。另一张床早就做好了,摆在沈青屋内,却因为沈青得了唐剑那双手的好处,食髓知味,所以兄弟俩还睡在一张床上,新做的床便一直空着。

到得家中,沈青让那黝黑少年帮忙把血人洗净,放在另一张床上,给他用了内服与外敷的止血散。

看到那少年站在窗边,双眉紧皱,眼睛里都是焦急,沈青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他伤势不重,只是失血过多。我家灵丹妙药有的是,保证三天就还给你一个欢蹦乱跳的大活人。“

那少年终于放下心来,经过半天的相处,他也知道这个哥哥虽然嘴上没有把门的,但是做事还算靠谱,眉头散开,冲沈青一笑,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次日,伤者便醒了,只是有些虚弱。冲沈青再三致谢。沈青只是摆手。交谈中,那人介绍自己名唤云飞,本是京城富商之子,被东厂追杀,家中三十余口死于非命,自己仗着学了点武功得以逃脱。那个黝黑少年名唤云惊,是他的弟弟。

沈青注意到云飞在说云惊是他弟弟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心知肯定不是那么简单,不过也没有细问。

沈青与唐剑每天依旧是种田、砍柴、打猎,云惊见云飞的身体逐渐转好,也帮着沈青做些粗活。虽说三个劳动力四张嘴吃饭,但云惊与唐剑干活都是一个顶俩,沈青也乐得轻松。

三天转眼即到,在沈青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灵药投喂下,云飞伤势已然痊愈。

他身着一身白色长衫,一头柔顺长发披肩,面如冠玉,书眉斜淡,唇红齿白,当真一个翩翩佳公子,浊世美少年。云飞在院中对着正在择菜的沈青抱拳拱手,一躬到地。

沈青见状,笑着摆手道:“云兄哪里都好,就是太客气啦。你别客气,以后我要有用得到你的地方我也不客气,咱们大家伙都别客气,不是挺好……“

没等云天说话,他继续道:“……还有一炷香的功夫就能吃饭了。今天为了庆祝云兄痊愈,剑剑跟云惊特地去捉了只麋鹿回来,咱们晚上吃鹿肉。“

云飞道谢的话全被堵住,笑了笑:“既然沈兄弟这么说,我再讲究这虚礼倒显得不合时宜了。“

沈青抬手,用手里的白菜指着云飞,摇头晃脑学他说话:“然也然也。“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红绕鹿肉自然是细嫩美味的,配着清爽的小菜,烧黄二酒,四人风卷残云吃了个肚歪。

酒足饭饱,沈青从凳子上滚下来,闭眼躺在地上:“这鹿真他妈的大,撑死老子了。走不动了走不动了。“

云惊听罢,拍着桌子指着沈青道:“你莫不是又想赖皮,今天该你刷碗了。昨天本就该你刷,你说你吃撑了,就变成了我替你刷。“

沈青屈起一条腿,双手枕着脑袋,看着云惊逗他玩:“哎,不错,我就是赖皮,你待怎的?“

云惊气急。这时云飞笑道:“愚兄在床上白白躺了数日,麻烦各位兄弟忙前忙后,实在不忍。既然我已痊愈,今晚这碗理应我刷才是。“

云惊听到这话蔫了,低声道:“那我刷就是了,哪能让你刷。“

众人大笑。

最后这些碗碟自然还是是云惊刷的。

四人又聊了一会,红日西沉,夜幕渐渐笼罩大地。

沈青正在地板上躺着,唐剑过去把他架了起来,往屋里走。

他被人架着还不老实,胳膊和手晃来晃去,突然碰到一个硬邦邦的物什。

沈青:?

唐剑:……

沈青大吼:“我操!剑剑!你他妈怎么硬了!硌着我了!”

云飞:……

厨房的盘子“哗啦”摔了一个。

沈青:“妈的,我声音是不是有点大……”

厨房传来云惊气势磅礴的声音:“一点都不大,隔壁李爷爷有可能没听见!”

云飞哈哈大笑。

沈青直感觉自己脸烧得慌,也不知是喝酒喝多了还是臊得,跟着傻笑,冲厨房大吼道:“可都是钧窑的碟子,一个一百两!”

“哗啦”,又摔了一个。

第四章

入夜。

沈青与唐剑躺在一张床上。云飞也把睡了三天门板的云惊叫到了床上。于是小屋里的两张床上挤了四个人。

躺在床上,沈青觉得浑身燥热睡不着,趁着窗外星光璀璨,正好闭眼默运星河意练功。

忽然,他听到旁边的床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个人影悄悄溜下床,走到他们床边,停了一会,又爬回自己床上。

沈青一头雾水:??

只听得一个声音低声问道:“睡了?”声音沙哑低沉,应是云惊。

“应是睡了。”另一个声音低声应了,清亮一些,便是云飞。

这是作甚?莫非这俩是劫道的?装成受伤投宿,再把主人家剁了馅做人肉包子?或者我爹在家里藏了武林至宝,比如现今坊市里都在讨论的劳什子什么星决,他们听到了风声来偷宝贝?不应该啊,看二人关系,情真意切不似作伪,也没有下药迷翻我们……难不成是身上有惊天秘密怕我们发现要杀人灭口?可又并未从他们身上看到丝毫杀意……从扬州城说书先生那里听来的诸多话本桥段在沈青脑海中一一闪现,又被一一排除。

正纠结呢,又听到床上悉悉索索声,他们的被子鼓起来一个大包,看样子应是有个人坐了起来。

沈青好奇心大起,侧过头去假装睡着,眯着眼睛看。

清亮些的声音低声说了什么,然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在他们的包裹里摸了摸,又缩了回去。之后,被子的大包扭来扭去,好一会才停下来。

“嘶……慢点……对,再慢点 ……”那个清亮的声音好像有些沙哑,沉默了片刻,又说道:“……停,让我缓缓。”

粗犷的那个声音被蒙在了被子里,显得更加低沉:“可以了么。”

“嗯,慢点……你太粗了……嗯,如此很好……”

又过了片刻,两人同时低低地“呼”了一声。

被子上鼓起的包开始一前一后地小幅晃动,木床吱扭扭地响了起来。

晃动又停了,云惊沉着声音说:“床在响。”

云飞的声音似乎变得极为沙哑,气息不稳:“不管它……继续。”

床又吱扭扭地响了起来。

其实二人声音很小,只是沈青练了《星河意》之后,耳朵的灵敏早已远超常人,甚至这几天清晨会被露水掉到地上的声音吵醒。如今夜深人静,这对话对他来说就跟正常说话毫无差别。他未经人事,心里朦朦胧胧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好像是树苗顶开土地破土而出、小河“喀拉拉”冰面裂开,抑或一只松鼠从树洞里探出了头,难以用恰当的语言形容,丹田处一股火苗“突突”地顶着下体,手伸进去一摸,黏糊糊湿了一片。

对面的床又响了一阵,云惊的声音在被子里闷闷地说:“热……”

虽说已然入秋,云惊闷在被子里运动了半炷香,早已浑身是汗。

“把被子……掀开吧,他俩……还没醒,应该是……应该是睡熟了。”这是云飞声音,断断续续的。

然后被子就被掀开了,一股脑地滑落到地上。

漫天星光顺着窗户洒进屋中,沈青只见一白一黑两个身影交叠在一起,云惊半跪半趴,双手支在云飞两侧,肌肉黝黑紧绷,背部厚实,到腰身处逐渐收窄,浑身的汗亮晶晶地反着星光。身上毛发不多,只有腹部到裆部的浓密的一小撮,因为汗水和体液的浸润粘在健硕的小腹上,中间是一根直挺挺、黑油油的长棍,正在云飞体内前后抽插,饱满的囊袋随之前摇后摆。随着每次挺动,腰腹背与屁股上的肌肉配合着一紧一松,充满了力量感。

云飞仰面躺着,嘴里不时发出闷哼,头发散乱,两腿分开,两脚脚腕被人抓在手里,身形修长,两腿间一根白净的肉棍半硬地趴在腹部,白嫩的屁股在月光下如同玉琢,与体内黑挺的阳物对比极具冲击力,胯部迎合着体内粗长炽热的肉棒,自己的阳物也随着前后蹭着。

“你硬了。”云惊粗喘着,这句话却说得极为认真,紧盯着身下之人的表情,浑身肌肉疯狂抖动,汗液顺着下颚滴到云飞的胸膛上。

云飞的脸上早已潮红一片,因为肤色白就更加明显。他闭上眼不与云惊对视。然而因为封闭了视觉,云惊的肉棒在自己抽插带来的快感便更加明显,炽热的汗溅落在自己身上好似能烧出一个洞来。

云惊看到云飞闭上了眼睛不答自己的话,下身依旧干个不停,上身却压下去,用浑身是汗的胸膛贴到云飞白皙的身上,嘴凑到云飞的耳边,低声重复自己刚才的话:“主人,你硬了。”

“嗯……嗯”,云惊的这个动作太有压迫感,坚硬的肌肉炽热而硌人,云飞只觉得他结实的腹部压住了自己的下体,他粗长的器官在自己身体中驰骋,粗重的气息带着满足与欲望喷在自己脸上,好像一只凶猛的野兽要把他生吞。

“主人……你爽不爽。”云惊兀自不罢休,上半身稳稳地贴着云飞,以腰部为界,下半身却在他体内疯狂挺动。也不知是情趣使然,还是真的想得到一个答案。

“……爽……”,云飞浑身泛红,被野兽牢牢固定着,动弹不得,胯下挺直肉棒在汗液的润滑下与云惊的小腹摩擦,身体与云惊接触的每一处都被烫得难受,所有的灼热感一股脑地汇入丹田。

沈青此时早已目瞪口呆,这种不加掩饰的世上生物最基本的肉欲实在太过猛烈,震惊于云飞的体内如何能塞入这么一根庞然大物。他时而盯着云飞白花花的肉体,时而看向云惊结实的肌肉,时而又把眼神放在那根一进一出的粗长阳物上,盯着那根硬挺的东西全根没入,再缓缓拔出。

他此时还盖着被子,被子下少年的身体早已汗涔涔,阳具硬邦邦地挺在短裤里,突突地勃动,硬得发疼。他却一动也不敢动,许是因为隐秘的欲望,或者些许的羞耻,怕惊扰到做爱的二人。

二人仍在继续,因为体液的关系,肉根搅动时发出来淫靡的响声。云惊紧紧抱着云飞,似是要把他勒到自己身体里,每一下的操干更加用力,拔出是只有龟头卡在肉穴里,进入时却是全根没入,饱满的囊袋击打着云飞白嫩的屁股,发出“啪啪”的响声。

随着时间的推移,云惊臀部挺动地越来越快,折刀般的眉毛狠命地扭在一起,浑身肌肉棱角分明,屁股紧紧绷住,一声长长的低吼充斥了整个屋子:“啊!”

沈青眯着眼看着,此时被这吼声吓了一跳,心道老子就算之前没醒,现在也该被这一下吓醒了,也不知剑剑醒没醒。

那云惊吼完,又挺动了数十下,似是耗光了所有的力气,瘫在了云飞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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