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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6

小说: 2025-08-24 22:52 5hhhhh 1730 ℃

沈青本愁自己出门摇头晃屌颇为不雅,听见文士这样说法颇为满意,便略略放松了警惕。看到那柄折扇,突然想到二人初见时的香风,心中一悸,忙喝道:“住手!”

说着一步并作两步,将地上的折扇一脚踢飞。

他一阵后怕,若是刚才反应不及让那文士拿了折扇,不知那折扇里还有什么猫腻:“等我走后你再取不迟。”

那文士脸上的遗憾稍纵即逝,拱手道:“小兄弟说的是。”说罢爽快地一转身,在墙上突起处一拨,随着一阵机关响动,带头向外走去。

沈青生怕他再使诈,单手箍着文士脖颈,紧紧贴在他身后。少年人的体温隔着一层薄布传到那文士身上,肉屌还虽然身体的摆动时不时蹭着臀边,文士只得五味陈杂地带路。

走几步就是台阶,地牢颇深,走了半盏茶的功夫才看到亮光。

那文士倒也没再使诈,出来后从衣柜里翻出一身青袍,嘴里歉道:“小生没有穿贴身衣物的习惯,若小兄弟觉得不妥,小生叫人去买来……”

沈青此时断然没有节外生枝的道理,他从小在乡野长大,也没许多规矩,便一把抢过来套上。

“适才我虽是上了你,也是你主动投怀送抱,不分青红皂白把我迷晕这事我也不再追究,两相抵了。”沈青不知文士的内功给自己做了嫁衣,深觉适才的云雨谁也不亏,此时底气十足,还不免要劝诫一番:“你若……你若想找人云雨,自有青楼一类场所,以后莫要再绑人。”

一番话说得文士好像绑人找操一般,文士气得头疼,却也不会蠢到把夺人内力之事全盘托出,只得摆摆手。又唤了一名小厮进来,送沈青出门。

外面是个两进的院子,沈青随着小厮兜兜转转出了门,倒也没被为难。

登封城不大,沈青出门没走几步就遇到了焦头烂额的三个小伙伴。

其实说三个不准确,因为唐剑总是面无表情的……

云家兄弟见到沈青倒是十分欣喜。

云惊隔着几丈飞奔过来,双臂张开:“青哥儿——”

沈青见势忙右脚后撤半步,按运北落师门劲,接下了炮弹似的云惊。

“青儿你去哪了……”云惊接着就是一个熊抱。

沈青笑着摸了摸云惊的狗头。四人一上午水米未进,便找了一处酒楼,等菜的功夫便冲三人把经历简单的说了一下。按少年们的关系自然无需遮掩,从怎么被抓到操弄文士再到怎么逼迫文士放自己出来,一五一十具说了,甚至还描述了一番那后穴的销魂滋味,一副邀请大家组团去用的架势。

云飞听完有些脸红,倒是云惊一副心驰神往的样子:“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么?”沈青一头雾水。

“可惜没能亲眼看到”,云惊嘿嘿一笑,贼眉鼠眼地往四周看了看,凑到沈青耳边低声道:“青哥儿那活儿如此粗长,想来十分神猛”。

“这有甚可惜,我今天便让你见识见识”,沈青淫笑道,说罢一把环住黝黑少年的脖子。众人都笑了起来。

“沈青兄弟”,云飞乐得看两个小子互动,待笑够了,他才正色道:“你口中的那文士应该颇有地位,无需靠绑人来行房事。我听说有一种采阳的功法,似是可以化别人内力为己用,与你所言颇为相似。”

沈青皱了皱眉,经云飞点醒才察觉到当中不合理之处。云惊也收了笑容。

听得云飞又说道:“半天不见,沈兄弟武功似乎又有精进,想来那文士应该没有得逞。只是邪功背后的势力必不简单,还是要小心为好。”

沈青连忙点头称是,笑道:“小弟出入江湖,少不得云惊兄的提点啦。”

唐剑自然不会参与谈话,只是一直给沈青碗里夹腰子。

云飞见状调侃道:“唐兄这是要给沈兄弟补补啊。”

云惊闻言道:“我也要补。”说着便伸筷子去抢沈青碗里的,沈青用筷子挡住,二人又你来我往用筷子打了起来。

桌上弥漫着欢乐的气氛。

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少年们说起下午的安排。云飞拱手道:“唐兄、沈兄弟,我与阿惊有些事情要办……”

沈青听他语焉不详,也不在意,摆手道:“不妨不妨,我与剑剑在城中走走便是。”

云飞沉吟片刻,又补充道:“非是我信不过二位,只是此事牵连甚广。我与云惊本就蒙二位所救,铭感五内,怕此事将沈兄弟牵连其中。”

若是云家兄弟不愿说,沈青自然不该再问,但若是他们真的顾及牵连到沈唐二人,沈青此时就该问上一句,然后拍着胸脯加入其中。可谁也不知这牵连的说法是不是借口……沈青绕着绕着就把自己绕了进去,只好抱拳道:“云兄既有事便去忙吧,有用到我俩的地方不必客气,打招呼便是。”

云飞还了一礼:“这事并不难办,我俩足以。如日后有需要我自会开口,先多谢沈兄弟了。“

这种猜疑链本就是解不开的,二人都是聪明人,唯一不太聪明的那个也没搭话,这话题便水到渠成地到此为止了。

然后四人酒足饭饱,两两一组告辞。

不说云家兄弟,单说沈唐二人,闲来无事,出了酒楼便在城中闲逛。沈青自幼在扬州长大,对豫州的风土人情一概不知,所以看什么都煞是有趣。此时没了云惊,便冲着唐剑喋喋不休,也不管他有没有反应。一会学几句河南话,一会又对路边的吃食品头论足,要不就是对打把势卖艺的喝几声彩,要不是唐剑拉着估计还要冲进去耍上两手。

逛着逛着就来到了少嵩河边,满河停的具是大大小小的游船。

少嵩河的源头是洛河,南下到登封,穿城而过,然后施施然拐了个弯,向西边嵩山去了。因着有山有水,游人们都爱附庸个风雅,坐上画舫或者游船到嵩山脚下溜达一圈。时值武林大会,也有不少去少林寺的侠士当渡轮用的。

吃饭时沈青就问过小二,这少嵩河是有名的景色。按说沈青自幼就在扬州长大,无论是船还是水,不知见过多少,他此时却没有半年江南人的自觉,拉着唐剑就要找船。

看见沈青靠近,船边小厮过来招呼,点头哈腰的:“客官可是要登船?“

沈青问道:“这船是去哪的?“

见他搭话,小厮更是打起精神,回道:“客官您问得好,我们这船跟别家的可不一样。我们这是漂船,无人划桨,更没人掌舵。那您就要问了,这船可是怎么动的啊?”

这小厮停顿片刻,自问自答:“我们这船是靠河水送过去的”,他说完向河那边一抬手,解释道:“您看这河水,这段少嵩河水流急而平稳,所以我们东家就设计了这样一种船。”

“您踏踏实实坐在船上,哎……这船就给您带过去了。水边的景色您可一点也没少看。那些摇桨的船到处都是,我们这漂船可是难得的体验……而且到了嵩山脚下,您若是想进山便进山,想回来我们那有人等着您,给你用普通的大船再拉回来……”

这句话真是说到沈青心坎里去了,江河到了江南一带已临近入海,大多水面宽而流速缓,还真没见过这种飘着走的船,不由得动心:“那这价格……”

听到这话,小厮知道这生意基本是谈下来了,给了一个大笑脸:“别处的船要三四文,我们这船省了半程的船夫,便只承惠您两文。您看……?”说着举起一只手伸出两根手指。

沈青一听更加高兴,点了点头。

那边小厮忙引着二位向前走,嘴里道:“二位爷来得巧,我们这只剩一条船了,还正好是两人的,这不就是转给二位爷预备的么……“

小厮这话音刚落,沈青还未搭话,却听得旁边一个声音道:“慢着!这船我要了!“

沈青转头一看,却是个富家公子打扮的年轻人,约莫与自己同岁,肤色白净,面如冠玉,鼻似垂胆,撇着嘴,带着似有似无的笑。身上是一袭绸缎的白色长衫。只见这人手拦着那小厮,做工考究的袖子里露出一只保养极佳的手来,一根手指上一个鸽蛋大小的宝石,红绿蓝黄,五光十色。后面还跟了个侍从模样的青年,鼻直口阔,双目微陷,一身短打扮,怀里抱着一把剑,目光一直黏在那少年身上,想来是那少年的随从。

小厮闻言赶忙赔笑道:“哟,这位爷,您来的不巧,这船已经有人包了,您看……“

“你刚才在那夸了半晌,爷听着有意思的紧,你现在告诉爷船没了,爷可不依”,说着那华服少年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来,脸上仍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咱就先礼后兵。这银子你收了便给爷带路,若是不收别怪爷翻脸。”

那小厮哪儿见过成锭的银子,这时候眼睛都直了,双手就要去接。他也算是守规矩,两手接银子的同时又看向沈青,那意思赫然就是“我接这银子是被迫的,你就认了这亏吧,不然咱们一块挨揍”。

沈青这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哪儿怕过这个?暗想江湖话本里的桥段终于出现了,论打架自己连青城长老都不惧,还惧怕一个草包二世祖不成。当即挡住小厮的手,也不管那小厮咬牙切齿的表情,冲那华服少年笑道:“这位兄台做事未免莽撞,总要遵守个先来后到吧。”

那少年听得这话,嘴角差点撇到了耳朵根,竟理也不理沈青,把银子往前推了推,仍冲着那小厮道:“莫管闲的事,你带路就是了。”

那小厮见状,给沈青赔了个笑:“您看……今天不巧这船被人订了,明天小的做主免费让您乘船可好?”

按说这本是个皆大欢喜的事,沈青也不是非得今天坐船不可。可他连自己老子都敢怼,从小到大哪吃过这种亏?眼瞅着小厮要带着那主仆二人离开,便往前跨了半步,绕过小厮,直接伸手拦在那华服少年的面前。

他也顾不上文绉绉了:“哎……你这人也忒目中无人了些,跟你说话呢。”

那华服少年仍旧不理,等到直冲冲撞上沈青拦在身前的手臂,这才似看到沈青一般,降尊纡贵地撇了一眼, 施施然道:“这位兄台为何无故拦路?还不闪开?”若不是先前那番无赖,倒让人真看出几分世家风度来。

沈青第一次见这个等级的无赖,正是冲动的年纪,不由得怒从心头起,便拳为爪就要去抓那少年的衣服。

那少年见状,脸上带出一点得偿所愿的奸笑,不闪不避,右手掐剑诀疾点向沈青的手肘!嘴上说道:“你可看清,是这土包子动的手!”也不知是跟谁说的。

这一招又快又狠,倒是大出沈青的预料。按沈青所想,这二世祖看见自己抓他会往后退上一步,此时他后招便是一式黑虎掏心加一个扫堂腿,另其避无可避。谁想这少年竟十分托大,丝毫不让,让沈青只得仓促变招,换左手切他伸出的手臂。

那锦衣少年不慌不忙,身体略微后仰,躲开横向扫来的一抓,一翻腕,右手仍以剑诀点向沈青手腕处的关内穴。

二人便打在一处。周围人慌忙躲开,一忙只听得那小厮忙不迭叫苦:“二位……二位爷这是何苦……莫……莫伤了和气啊……“

可二人都打出了火气,这时谁会听个小厮说话?

几个来回过后,那锦衣少年一声嗤笑,开口道:“爷你都敢惹,我当是什么来头。原来是只会个太祖长拳的野种。”他与沈青对打竟只用单手,衣带临风,进退有据,好不潇洒。

再看沈青,一对拳倒是舞得虎虎生风,只是适才这拳法被人点出,乃是江湖上最不入流的太祖长拳。加之借来的青衫袍袖宽大,碍手碍脚,顿时在气势上处了下风。

话说回那锦衣少年,原以为这土包子没什么能耐,却用跟自己对打数个回合不分胜负,自己竟然还渐渐露了败相,围观人群又在窃窃私语,他依稀听得什么“跟太祖长拳有来有回”、“菜鸡互啄”之语。

他本是天生娇子,从小只听过夸奖,区别无非有些夸奖是奉承而有些是真心,哪里听过“菜鸡”的评价?竟敢把爷比作鸡!他顿时出了真火,三尸神暴跳,不管不顾地怒喝道:“剑来!”

说着一抬手,那抱剑侍从所抱之剑真就应声而出,飞到了锦衣少年的手里!

群众哗然。

一是因为这手飞剑实在太过惊艳,即使见多识广的江湖人也很难见到;二是拳脚相争不至死,可动了兵刃便是非死即伤。这剑一出来,一些不想惹事的看客便犹犹豫豫要走,还有几个认出这把剑归属哪门哪派,更是两股战战。

“别走啊!刚才不是看得挺来劲嘛,谁走我砍谁。你们看好……”那少年余光瞥了一眼,喝止住要走的看客,挽了一个剑花,咬牙切齿道:“……看我怎么捅了他。”

沈青看到少年飞剑时便停了手,后退了一步。

“怎么?这时候想跑?”,少年讥笑道:“晚了。”

沈青却摇头,道:“师父教导,趁人不备非君子所为。你适才取剑,我便停了手。”

他说罢两拳横开,双腿半蹲,摆出了太祖长拳的起手式,沉身道:“来罢。”

“哼”,那少年脸上听到这话脸上一红,呆了一呆,似是也想到自己这样胜之不武,梗着脖子道:“我不欺负你,你也去取兵刃就是。”

沈青此时冷静了些,仍旧是起手式,动也不动:“我便是使拳的,不用兵刃。”

那少年似是受了莫大的羞辱,恼怒道:“你想送死可怪不了别人!”

说着挺剑就刺。

沈青欺身上前。

二人你来我往又战在一处,却具是越打越心惊。

那锦衣少年原以为使了兵器便能早早结束战斗,前几招还收了几分,怕真失手把对方捅死,可几个回合过后发现沈青的一双肉掌居然有空手夺白刃的本事,削铁如泥的名剑也奈何不了分毫。

而沈青也发现,这华服少年拿了剑就像换了个人,适才只使了三分力,现在使出八九分也只是旗鼓相当。那剑好似白虹,忽而化作漫天残影,忽而聚拢一处,让人不得半点分神,心道:一个二世祖居然都有如此能耐,竟是我小觑了天下英雄。不由得有些沮丧。

四五十个回合过去,此时已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二人还未分出胜负,围观的百姓不懂二人招式,都散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大多是参加武林大会的武林人士们,一个个看得津津有味。那剑法自不必说,一些个见多识广的侠客早就认了出来,也给周围的仁兄们科普了一遍。虽说这剑法已算顶尖,本是难得一见,可另一位的太祖长拳竟跟举世闻名的剑法斗得难解难分,这便更出人意料了。

又是十几个回合,那锦衣少年逐渐力有不逮,呼吸粗重,剑招也慢了下来,沈青抓住一个破绽,近身叼住了锦衣少年持剑的手腕,使了个巧劲,轻轻一抖,那剑便脱了手,“仓啷啷”掉落在地。

周围又是一片哗然。

那少年累得连剑都不管,一屁股坐在地上,只是呼呼喘着粗气。

倒是他的仆从走上前去,做了个要捡剑的动作,然后看向沈青。

沈青自然不是夺剑的小人,见状点了点头。那仆从这才把剑拾起,用衣襟擦了几擦,收回了剑鞘。冲沈青施了一礼,然后站在那少年旁边。

沈青仗着绵长的内功赢下了那少年,却仍旧耗掉了九成体力,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拿着半拉衣襟扇风。

周围的武林人士见二人打完了,便也散了。

两个少年对了喘了一盏茶的粗气。

沈青歇够便要起身,那锦衣少年见了,忙抢在前面站起,然后看了沈青一眼,好似搬回了一局似的。

沈青刚才赢了一场,面对这种幼稚行为,自然不会计较。

这游船之争到现在已变成两个少年的面子之争了。

一个胜了一局气势正旺,一个输得不甘想扳回一城,半大小子的面子大过天,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上回说到沈青为了一艘游船跟一个陌生华服少年大打出手,僵持不下。

在沈青看来,这已经不是一艘船了,而是少年天大的面子!

看那锦衣少年的表情,他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两个中二叛逆期的少年就这样叫上了劲。

“适才比斗你都赢了,便是让我俩上了船又如何?”那锦衣少年道。

“你又打不过我,我就算不让你上船你又能如何?”沈青回嘴。

“要不……”,那锦衣少年权衡片刻:“你我一同上去?”

那小厮一直在旁躲着,此时听罢忙跳出来道:“两位爷正是此理啊!”

“让另两位爷在旁稍后,您二位爷游河不正两全其美了?”小厮补充道。

“不行!”两个少年异口同声:“谁要跟他两个游河!”

“那……”,小厮为难道:“我们这船颇为坚固,四位爷都是轻盈的人物,同时上船也不是不行……”

沈青心知若是不让另外那两个上去,今天这事无法善罢甘休。那锦衣少年虽是跋扈了点,也算是性情中人,同游倒也无妨。

这次两个少年倒是都没反对。

“这船只有两个座位,只是要委屈另外两位了……” 小厮哈着腰,暗暗抬眼观察两个少年的神情。

“不妨不妨”,沈青与那少年又是异口同声。

小厮松了口气,终于引着四个少年来到了船边,再没出什么意外。

锦衣少年主动把那命运曲折的银锭交到了小厮手上,还不忘骄矜地瞥了沈青一眼:“这船钱便由我来付吧。”

小厮自然千恩万谢。

而那一头,沈青和锦衣少年争着上了船,只见船两侧各有一个连接着船底木椅,相对着摆放。二人疯了一般冲过去,不免相互过了几招拳脚,终于一人抢到了一个位置。

那锦衣少年冲着侍从模样的青年好整以暇地拍了拍腿,那青年没有半刻犹豫就坐在了少年腿上。

这俩的主仆关系倒是挺好……沈青暗想,也学着样子冲唐剑拍了拍腿,然而唐剑只是摆摆手,站在了沈青身后。

那锦衣少年见状笑了笑,给沈青投去一个眼神,那意思俨然是:看我这个多听话。

沈青扶额,一面觉得世上怎么有如此幼稚的人,一面却又按耐不住自己的好胜心,暗想:靠,输了……这该死的剑剑居然不听话……

两个少年暗自较劲,而那边管船的小厮已然解了船绳,轻踹一脚,吆喝一声,小船便摇摇晃晃离了河岸,向下游飘去。

再说回船上,那锦衣少年甚是聒噪,句句话似是冲着那侍从说,却是说给沈青听的。一些问题明明莫名其妙,但那侍从依旧句句认真回复。

“可惜这次出门只带了瑶光,玉衡和天权落在家里了。”

“您若是想要,我这便派人去取。”

少年往沈青那边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见沈青没有反应,补充道:“ 爹爹送我这北斗剑阵在兵器谱上也能排进前十的。“

沈青神色一动,抬眼望这边看。

“算啦,虽说我只有一把瑶光的确寒酸了一些,我这次出来本就是为了历练,爹爹说过君子不器嘛,”,少年一直在偷偷看看到沈青动作,看到沈青把眼神收了回去,又说道:“少林方丈去年送的佛经带了不曾,给我念几段罢。”

“未带,您若是要我便派人去取。”

“算啦”,他摆摆手:“那武当掌教送的道德经可带了?”

“未带,您若是要我便派人去取。”

“唐门掌门送的和田玉制子母回旋镖呢?”

“未带,您若是要我便派人去取。”

“那昆仑掌门送的天山雪莲?”

“未带,您若是要我便派人去取。”

……

船还未出登封地界儿,锦衣少年已经把江湖有头有脸的大派掌门都点了一遍。

沈青逐渐听明白了,这少年原来是在显摆家事。按捺了几次,听得那少年已经说到“峨眉师太送的裹脚布”,生怕他要拿出来闻一闻,又怕不打断便要听他咋呼一路,忙搭话道:“这位仁兄……”

少年听到沈青搭话,似是松了口气,而后扭过头,装作被打扰而不耐烦的样子道:“怎得?”

沈青心道不与他一般见识,递个话上去,笑道:“不想仁兄竟认识这许多大人物。”

“嗨”,少年听罢满脸骄矜,摆摆手道:“都是世交。”

然后他作恍然大悟状,一拍脑袋:“竟忘了自我介绍,真是失礼。”

说着从座位上施施然起身,双手抱拳,自我介绍道:“剑阁少阁主、十七楼未来共主、七星剑主,夏锋。”

原来是剑阁少主,怪不得剑法如此高超……沈青第一次见到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沈青想到自己竟打败了剑阁少主,烦闷一扫而光,也对自己的武功有了大概的认识,起身道:“长星派沈青。”

夏锋似乎还在等着他说点什么。

二人相对,愣了片刻。

沈青回忆一番江湖话本中的对话,恍然大悟,忙补上一句:“原来是剑阁少主,失敬失敬。”

夏锋听罢似是十分满意,骄矜地伸出右手,沈青也依样伸出右手,二人的手在空中握了一握,然后各怀心事地分开。

夏锋装了一波逼,心道这土包子果然出身低微,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而已,自己这家世不是压得他死死的?只不过仗着几分蛮力侥幸赢了一场,自己非但不计较,还邀请他上船同游,降尊纡贵与他结交,实乃丈夫心胸也。他心满意足地握完手, 风流倜傥地一抖袍袖,转身正要回座,却听到身后传来沈青的低笑声。

他被笑得发毛,疑惑道:“怎的?”

沈青道:“只是想到一个小故事,颇为有趣,故而发笑。”

夏锋乃是少年心性,最爱听故事,此时好奇心被吊了起来:“那便讲讲。“

听得他颐指气使的口气,沈青也不恼,摸了摸鼻子道:“我想起前朝昭烈皇帝,起势前拜访诸葛武侯的故事。”

“……玄德公来到孔明先生的茅屋前,正值先生午睡。先生小童出屋询问,玄德公自我介绍道,汉左将军宜城亭侯领豫州牧皇叔刘备来拜访先生。”

沈青憋着坏水,看到夏锋认真听故事的模样,更觉好笑。

“……那童子道,我不认识这许多名字。“

夏锋听罢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觉得的确有趣,待要笑时却意识到这沈青乃是嘲讽自己适才报的一大串名号,又想到适才自己认真配合的样子,笑也不是,气也不是,顿了一顿,冷哼一声,一甩袖子走了。

沈青扳回一城,偷偷瞥了唐剑一眼,只见唐剑嘴角也稍稍勾起,感觉更是畅快。

再说夏锋,气哄哄回到了座位,扭头看到自己的侍从居然也在偷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对着那侍从便上脚踹去,怒道:“你也笑我!”

那侍从笑意不减,不闪不避地挨了一脚。晃了两晃。

夏锋这一脚没把人踹飞出去,看起来也不算太恼,往木椅上一滩,道:“适才不过使了五分力,却感觉筋骨不太爽利,腰酸背痛的,给我按按。“

那侍从闻言,二话不说蹲下,开始给他舒筋活血。一双大手青筋暴起,十分有力,顺着穴位与经络按压,手法竟颇为专业。

夏锋随即发出兹哇乱叫的声音:“哎哟……对对对就是这,多按几下……嘶——轻点!“

半大小子的气性来得快去得也快,而夏锋本就是个话多的人,不过半晌便憋不住,抓耳挠腮,思忖着开启一个新话题。

可直接说话未免落了下风,毕竟刚才是自己气得甩袖子走人的。

他冲沈青看去,指望沈青主动说些什么,他便可借坡下驴。而沈青那边,明明练过星河意后五感有极大提高,早已感受到夏锋的视线,却装作浑然不觉,老神在在地看着风景。

夏锋气恼,只好憋着。

船上便安静了下去,沈青也乐得自在,认真欣赏沿途的风景。

河道大体颇为平静,时而遇到几段激流,船身随着浪涛起起伏伏,河水四溅,倒平添了几分刺激。

这中原景致果然同江南大有不同。河道旁边是成片的发黄小麦,一望无际的平原后面是远处巍峨的中岳嵩山,整个画面跟江南水乡比倒是多了几分苍凉和雄浑,让人心情旷达起来。

待沈青回过神时,船已然走了半程。

他转头看见唐剑正站在船头。这个沉默寡言的黑衣少年迎风而立,望着面前的大河,双腿牢牢站定不动如山,双臂交叉抱在胸前,风吹着衣袖猎猎作响,高挺的眉骨和鼻梁从侧面看英武非凡。河水溅湿了衣衫,衣料被江风压着贴在身上,显出几分肌肉的轮廓。

还他妈挺帅……沈青暗想。

桃花雾的药性仍有残留,他眼中只剩唐剑鼓鼓囊囊的肌肉,下体隐隐冒出一股邪火。可他心知此时不是时候,强行压住欲火,可眼睛黏在唐剑身上便移不开了。

而此时船身正顺着水流慢慢转弯,船头的唐剑正好挡在沈青与太阳之间。唐剑的薄裤被河水打湿,透光阳光竟隐隐约约照出一条粗长的影子来,还随着船的摆动晃来晃去!

……靠。沈青咽了一口口水,桃花雾的药性随着加速流动的血液流遍全身,直冲头顶。

往旁边瞟去,见那夏锋和辰具低着头应是睡了,沈青舔舔嘴唇,摸出一块小石子放在指尖,暗暗运功弹向唐剑,心想:起码吃个豆腐解解馋也是好的……

那石子方甫出手,只见唐剑耳朵微动,身随风起,扭身便接住了,然后对上了沈青似笑非笑的眼神。

沈青冲他招招手,唐剑迟疑片刻,看到沈青眼里的欲火,想到上午沈青刚被下过春药,便走了过去。

沈青看着那裤裆里若隐若现的肉屌晃晃悠悠来到自己面前,想也不想就一把抓住。肉棒仍是软的状态,却已经有了惊人的大小,软乎乎沉甸甸的手感颇为喜人。

唐剑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还把胯往前送了一送。

虽说自己也有一根巨屌,可玩自己和玩别的的感觉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何况是这样一根完全不输自己的玩意。

软屌被玩弄了片刻便硬了起来。夏天的薄布料下,那活儿的形状清晰可见,六寸多长在唐剑的胯下顶出一个斜向上的鼓包,甚至还能看出来顶端膨起的茎头。

沈青时刻用余光关注着旁边两人的动静,见他们在睡梦中,更加胆大。他拉着唐剑让他移动几步,示意他蹲下,正好挡在自己与剑阁二人的中间。然后便轻轻把衣服下摆撩了起来。

上回书说过,沈青走时只穿了一身长衫,内里实则不着片缕。

于是乎沈青的巨根便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江风里。长直硬挺,随着掀起的衣服突突乱颤。淫液已在结实的小腹上汇了一滩,有些流进了浓密的毛发中。

唐剑的呼吸有些粗重。

沈青听出来了。所以沈青很满意。

沈青握住自己的阳物根部左右摇晃,那巨根便跟着晃起来。

近七寸,如戮人的长枪,横扫过去,让人恍惚觉得带着风。

沈青晃着大屌,笑着与唐剑对视。那肉屌就在他俩的目光中间,沈青也不知唐剑是在看他,还是在看他的屌。

唐剑的呼吸更加粗重,大手自觉地抚上了沈青的巨根。

刚一接触,那肉棒便重重一跳,顶端汩汩冒出不少透明液体来,茎身上蜿蜒的血管更加明显。沈青舒服地长出了一口气。

唐剑对沈青的身体实在过于熟悉,自然知道怎样会让他更爽,不消片刻把少年的肉棒玩得跳动不已,汁水淋漓。

唐剑肤色偏黑,而沈青的肉棒在频繁的使用过后仍是跟身体一样的小麦色,这一深一浅便格外有冲击力。

唐剑有力的大手反握住少年的巨屌,拇指在肉筋揉搓,淫水便不断地涌出,浸得整根巨屌连着唐剑的手都油光水滑。

光天化日下,破戒的隐秘让沈青的快感积攒得极为迅速。

唐剑一手疯狂撸动,一手按揉沈青的会阴与囊袋,却一直透过直立的巨屌看着沈青的眼睛。

沈青心中一动,勾勾手让唐剑向前一些。

唐剑向前凑了凑,此时沈青裹满淫液的巨屌就在唐剑的面前。

然后沈青揽着唐剑的后脑向下按。

唐剑顺着少年的力,低下头。肉屌就在面前一尺的地方晃悠。

上面的青筋都能数出来。

甚至毛发都能数出来,被淫液浸湿,贴在少年紧实的小腹上

当然唐剑没有这个闲心去数,他一口就含住了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巨根。

唐剑的口腔不够柔软,不够灵巧,但心理上的快感瞬间裹挟住了沈青。

沈青现在很爽。

他低头能看到唐剑斜飞的剑眉,高挺的鼻梁,和自己的小半根肉屌。

他看到唐剑的嘴被自己粗长的硬物撑开。

他看到唐剑面无表情,但是眼神专注。

他看到唐剑的胯下顶起一个高高的帐篷。

他看到帐篷顶端已然湿了一片。

他看到唐剑的脖颈的线条和露出的肩部肌肉。

他看到唐剑头顶有个旋儿。

他觉得这个旋儿长得十分周正。

他能感觉到有舌头轻轻扫过茎头,绕着划圈。

他感觉舌尖上下舔着茎身。

他觉得自己的下体硬得发疼。

他感觉全身的液体都在向下体汇聚。

他知道他要射了。

他的肌肉开始紧绷。

他的表情开始扭曲。

唐剑吐出了他的巨根,于是他的巨根在空中抖动,然后一股一股地射出白色的液体。

穿过唐剑的肩膀,他看见了夏锋惺忪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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