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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兽轮舞曲-海伦娜前传》:~狮子正太皇帝的淫荡肉慾后宫~传说中的赤贫隐修院圣修女,纯洁无瑕如散发神圣光芒的女神,最终竟成为未来狮子正太皇帝胯下人类雌奴的异族奇缘(上)(有插图),2

小说:《人兽轮舞曲-兽族帝国系列》~狮子正太皇帝的淫荡肉慾后宫~ 2025-08-24 15:53 5hhhhh 8310 ℃

「这......这我也没办法啊。」她忽然间就慌了神:「谁叫你家女僕说什麽:身为母狮首席应当懂得礼节与打扮。所以我才从旧衣堆中找出这件洋装的。我过去多半只会穿盔甲和武装棉衣....」

「难怪我觉得不适合妳。」

「别一连讲两次不适合啦,真没神经!」

「妳下次可以试试看兽族的衣服,耐穿又方便行动哟!我去叫吉莎做几件给妳。」我提议

道。

「唔嗯,下次再说吧......穿上兽人样式的衣服,总觉得内心会失去些什麽。」

她咕哝了几句,但我没听清楚。

「总之,你说你想问我什麽?」奥丝雅接着问我。

「喔,对吼!」我这才回过神来,赶紧问道:「这座城市......〈白城〉裡头有没有受所有人景仰的宗教领袖?」

「〈白城〉的宗教领袖?」她想都没想便回答:「那不就是指教区主教吗?」

「主教?教区?」我被一堆陌生词彙弄煳涂了。

「主教就是本地教会的最高领导者。他受教宗任命,管辖所委託的教区,也就是在教区内代行教宗行使权力,处理各种大小事务。他的地位非常崇高且受人尊敬。」

「奥丝雅好清楚哟。」我佩服地点头回应。

「因为我以前在修道院接受过教育......啊,修道院是人类信仰的重要场所之一。普通平民和低阶的贵族女子,都能够都在那个地方学着怎麽阅读、写作、唱歌、刺绣以及贵族礼节等等,其中也包括学习一些宗教知识。」

「妳没有请个人导师或家教吗?」我问。

「哎哟,只有出身高贵的纯正贵族(True noble of the realm)才有那个财力请得起个人导师。像我这种乡下贵族只能在修道院上上学啦。更何况纯正贵族不喜欢将自己的子女送到教会,也不喜欢跟教会的活动不以为意。」

「为什麽纯正贵族不喜欢教会?」

「与其说不喜欢,倒不如说没有前途吧。」奥丝雅耸肩道:「在圣玛利王国中,主导政治和社会的不是教会,而是纯正贵族,其中最富有的家庭发挥了关键作用,几十个贵族家族正在形成自己的产业。自从我祖父那一代后,进入教会的贵族数量越来越少。我们有好几位主教都是普通市民出身的身分呢。」

「没想到人类的社会这麽複杂啊......」我呢喃道。

「我都还没谈到贵族本身的结构嘞。」话锋一转,奥丝雅质问我:「你干嘛突然问起主教来?」

「因为我想见他。」

「难不成你想把主教大人抓起来处死,然后强迫我们所有人改宗.......」

「我才没有这麽坏嘞!」我吼道:「我压根就不想改变你们的信仰,那实在麻烦死了。况且比起改宗,你们人类会直接选择死亡。我猜得没错吧?」

「没有错。」

「杀害神职人员或强迫改宗只会引发人类强烈不满......我才没这麽笨呢!我还希望神职人员能安抚在地人类,使所有人心甘情愿臣服于我之下。」

「你太天真了,殿下。你真以为主教或神父会轻易答应这种事情吗?说服上帝的信徒甘愿成为野兽人的奴隶。」

「我认为每个人都只是想要过上好日子而已。」

「什麽意思?」

「身为一名兽族,我的确不了解人类古怪的宗教信仰。但我眼睛可没瞎,耳朵也没聋。我询问过了,〈白城〉陷落之际,人类祭司把他们祭坛内所有的财宝全丢到门外,任由兽族士兵劫掠和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与此同时,他们将那些来不及逃走的老人小孩带入教堂内保护。由于我们狮人早已丢掉掠杀老弱妇孺的坏习惯,因而没对他们动手。」

「这是上帝仁慈的安排。」奥丝雅说。

「真方便的说词......话说回来,如果那些神职人员只在乎自己,老早就跟桃乐丝一样试图远走高飞了。光从这一点来看,我就有把握谈个好条件。」

「什麽条件?」

「我能以桑贾克贝伊的权力允许人类保有教堂以及行使信仰教条的权利。我也允许本地神职人员继续讲道与传道。当然,对象只限于人类而已。相对的......」

「......以此做为交换条件,神职人员将说服民众听命于你。本地人类会对你这名野兽人宣誓效忠,履行身为臣民的义务;又或者成为你的奴隶和财产。」

「正是如此。」我说。

奥丝雅以平静的目光凝视着我,或许期望从中看出一丝端倪,而我则尽量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告诉我主教人在哪嘛,这样对大家都好。」我仰起头望向奥丝雅。

奥丝雅闭上双眸,陷入一阵沉思。

她想了很长一段时间。

很长。

非常长。

气氛沉闷到我几乎快发出尖叫前一刻,奥丝雅才终于张嘴说道。

「就算我想协助你,我也无能为力。」

「你让我等这麽久,却是要告诉我这件事!」

「战事爆发前几个月,教区主教本人老早因宗教事务离开〈白城〉,而且还带着大队人马离去。我记得城内虽仍有一些修士,但神父数量却屈指可数。很抱歉,你的美好计画泡汤了。」

「哎~~~~~~~~~怎麽这样!」

我的嘴开开的,发出了一声超长的哀鸣。

「先别急着放弃,殿下。」吉莎突然插话道:「别忘了奥丝雅阁下提到的修道院,也许我们应该拜访一下。」

「妳提起那裡做什麽!」奥丝雅露出慌慌张张的表情,虽然我不清楚原因是什麽。

「既然这座宗教场所训练出许许多多像奥丝雅一样的贵族女性,想必经营它的人影响力绝对不小。殿下您可以加以利用,没有问题的。」

「那间隐修院的院长不可能会听令于野兽人,她是出了名的死脑筋。」

「还没试试看谁知道呢?」吉莎耸肩道。

「别把院长和修女扯进来。」奥丝雅的语调变得很不客气。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殿下的利益考量为优先,人类信仰或规矩都与我无关。」

「妳这个不知羞耻的人类叛徒。」

「奥丝雅阁下如何称呼我都是您的自由,但我会偏好「聪敏绝顶的超可爱女僕」――这个称号。」

「什麽鬼啊?叛徒就是叛徒。」

「小心我在您的晚餐中添加神秘药物,好让您暖床的时候不自觉地蹭上殿下,最后造出他的小宝宝来。」

「妳敢!」

吉莎这句话究竟是什麽意思?为什麽周遭环境越来越险恶了?

我感觉背嵴顿时窜起一阵凉意!

「总、总之我们先去看座修道院看看吧!」我一边挥手一边大声叫道,好打断这两人的对话。「这也是为了〈白城〉的人民好,不是吗?奥丝雅妳答应过我,加入我的狮群之后要一起让他们的生活变得更好的。现在正是大好时机呀!」

我睁大眼睛直视她,直到她瞥开目光。

这时的奥丝雅露出一副难以言喻的複杂神情;我看不出她是在担忧、生气或者什麽的。只见她一边正轻咬指甲,一边喃喃自语着:「唔嗯,我实在不想把她捲进来......」之类的句子。

最终,奥丝雅依然向现实妥协了;就跟在森林裡头一样。

「我知道了。」她叹口气道。

「呀呼!」我举双手欢呼。

「但我有个条件。」

我眨了眨眼,困惑地望向一本正经的奥丝雅,等待她再度开口......

***

那是一座古老的石造建筑。

它的屋顶很高,由两座尖尖的高塔所组成,建筑本体则是长长得像是围牆一般延伸、环绕,最后再回到原处。周遭再由由矮牆围绕起来。不只修道院地处隐蔽,而且建筑设计密闭得完全让人看不见裡面的状况。

非常充满人类的风格......纵使身处于大自然,也一点都不亲近大自然。

当然,修道院门口上没有任何标示,也没有任何标示谁住在此地;显然要嘛你知道这裡是哪,要不然就不该出现在这裡。

奥丝雅引领着我与一批五十人的兽族战士离开〈白城〉,走了将近一小时才终于看见这座修道院高高的尖塔。

「这就是妳提到的修道院,对吧?」我转头问向身旁的奥丝雅。

她没有回答。

「奥丝雅?」

「是......是的!就是这裡......」她身体一僵,抬起头来,脸色看起来有点苍白、有点紧张。

是因为天气寒冷的关係吗?还是说她在害怕什麽东西?

「那就拜託妳了,奥丝雅。我希望由妳宣布我的到来。」我说。

「为什麽是我?」她马上质问我。

「因为吉莎没跟来呀。」我回答:「还不是妳刚刚提出条件「假使吉莎跟来的话,我就不帮兽族和修道院之间牵线了。」......啊,我可没把妳当作宠物或传令兵对待哟。妳是以我的狮群中首席母狮的身份发言,很厉害吧!」

「呃,母狮.....」她露出微妙的神情。

「拜託嘛。」

我睁大眼睛直视她,直到她瞥开目光。

「唉,为什麽我有种无法违背那水汪大眼的错觉......」我好像听到她这麽自言自语着。

接着奥丝雅深深呼吸一口气以平復情绪,我甚至瞥见她下意识地握紧了双拳。她走上前一步,对着修道院的方向拉开嗓门。

「我在此宣布狮子王国的王子殿下驾到!」她喊道。

随之而来的是一片宁静。

我们左等右等,修道院的大门依旧纹风不动。

「我是勿忘草骑士团的副团长,奥丝雅!」她又喊了一次,「我在此宣布狮子王国的王子殿下驾到!」

仍然没有人开门。

我们等待了一段非常长的时间。

很长。

非常长。

气氛沉闷到我几乎快发出尖叫前一刻,修道院的大门才被缓缓推开来。

一隻成熟的雌性人类从裡头走出来。年纪大概与奥丝雅的母亲-奥维雅差不多,同样是步入三、四十多岁的成熟女子。她的肩上披着白色粗羊毛斗篷,消瘦的身子穿套一件深黑色长袍,就连头顶上都罩着某种头罩。全身上下被衣物包得十分紧密,像极了颗大粽子。

「多麽充满人类风格。」我低声吐槽:「她是修道院中重要的人物吗?」

奥丝雅没有回答,但是我发现她握紧了双拳,整个人看起来很紧张。

「姆姆......」奥丝雅呢喃了一声。

「姆姆?」我重複道。

「那是我们对这位神职人员的尊称。既然你说你对人类信仰一无所知,那就称她为姆姆好了。」

「我无所谓啦。」我耸肩道。

直到此刻,我才意外发觉这位「姆姆」赤裸着双脚。

除了低阶的农奴之外,人类很讨厌打赤脚行动。这个物种的身体不像多数野兽人般强韧,很容易就会磨破皮肤。这大概也是为何他们总是喜欢把自己包紧紧的缘故。

顿时间,我对她的印象又从陌生的人类转变为奇怪的人类。

走到我们俩面前后,她先是向奥丝雅点头致意,而后者也点头回应;我看得出她们两人认识彼此已久。

突然间,一股强烈的好奇心浮上心头。

当初选择让奥丝雅这隻人类加入我的狮群,是因为她极度受到人们所景仰。

一开始,我以为这仅仅是出于她拚死保护平民百姓的关係,如今我却有点改观了。我猜想得她绝不只是个低阶贵族,或者单纯的贵族妇女保镳那麽简单......

「好久不见,奥丝雅。」姆姆说道,声音听起来很沉稳。

「姆姆您好,我――」

「这是怎麽一回事?」她当场打断奥丝雅:「我以为妳们去远征了?」

「远征失败了,姆姆。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差一点点就被兽人所俘虏。」

「既然如此,为什麽妳会和一个野兽人孩子在一起?还有妳身后那批全副武装的野兽又是怎麽一回事?」

「别无视我啊!我是狮子国的王子,也是这裡的新统治者喔。」这时我插嘴道,决定不被对方忽视。

「大人在讲话,小孩子不要吵。」姆姆恶狠狠地瞪向我。

「但、但我是狮王耶!」我抗议道。

「我这辈子看得王公贵族比你吃过的麵包还多。你们全是一个模样,好像整个世界都该围着自己转,只要没得到注视就会气得跳脚。现在闭上嘴等我问完这女孩问题。」

我被骂得哑口无言,愣愣地望着奥丝雅把过去这几周发生的事情交代给姆姆听。这段时间我只能低下头去,踢踢地上的泥土不发一语。

「〈白城〉遭到野兽人所攻陷,而妳却在协助野兽人?」我听到姆姆这麽质疑奥丝雅。

「这孩子绝对不会食言,他答应过我会好好照料〈白城〉的人民。」奥丝雅解释道。

「他是一国的王子,我从很久以前就不曾相信过这种高阶贵族了。更何况对方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隻野蛮的畜牲!如果你们就这样接受统治,谁保证他们不会心血来潮杀戮无辜之人。」

这个老女人――我很想当场将她大卸八块,可是理智又告诉我不能这麽做。

「有我在他身边监督着,不会有问题的。」奥丝雅仍在试图说服对方。

「在异教徒身边监督......哼,身为一名应当保持忠贞的女性,妳说这番话难道不会感到羞耻吗?」

「姆姆,妳明明是那麽的理解我们、也曾经十分关爱我们,如今真的无法相信我的信念与抉择吗?」

「哦?既然敢正对着我这麽问,那我也毫不客气地回答;我完全无法信任那粗浅的说词与毫无说服力的保证。当然,我也丝毫无法信任那隻用两条腿走路的野兽。那句谚语是怎麽说的来着?噢,对了――「当狐狸开始说教,小心鹅被盗。」更何况和平使者是不会带着刀剑来的,妳看看他背后跟着一大群战士呢!更别说一开始正是野兽人攻佔〈白城〉!」

奥丝雅紧咬着下唇,似乎完全无法反驳。

「妳不曾想过那些异教徒、野兽人、人类之敌、不会反过来将你们通通奴役吗?或许他们只是想着要暂时得到你们的配合,好在未来的某天将妳和其他人们通通抓去奴隶市场……奥丝雅,妳做出的这个决定,只会让妳的父亲和你的家族通通都蒙上一层羞耻的面纱。」

「我们才不会这样出尔反尔呢!我们野兽人也是有法律、讲道义的!」在我意识到必须忍耐并且闭嘴之前,这些愤怒的反击之声早已吼了出去。

虽然我不清楚奥丝雅的过去,但这事又干她的家族什麽事了?我听不下去啦嗄吼!

「魔鬼随时都在撒谎,除非真相比谎言更加伤人。根据奥丝雅所说的,成功脱逃的都是中低阶层的人们,其馀的贵族却全被掳走了。天底下哪有这麽巧的事情?」

糟了!

我浑身打了一个寒颤,随即低下头不敢看她,刚才那一瞬间、我很确定姆姆正用眼角的馀光狠狠的瞪着我,我的心脏在那时彷彿停顿了一下。

「哼…..算了,反正我对原本统治此地的埃尔多迪族也没有半点好感。」

这隻人类实在太敏锐了,幸好她没追问下去。我在心中暗暗鬆一口气。

「而且妳说野兽人准许人类保有信仰、保有教堂,这句话我是半点也不相信。魔鬼会在人不谦虚时利用主基督,或其他圣人的肖像于神见中显现,来对祂的忠僕进行欺骗。如果我们以基督的名义说服人们服从异教徒,这岂不是同理吗?妳说啊!」

「唔......」奥丝雅几乎被讲得哑口无言。

最后,我看见姆姆叹了一口气。

「妳选择踏上一条充满荆棘的道路,奥丝雅。然而妳要用心看清楚,这究竟是至尊陛下给予妳的残酷试炼,抑或是恶魔试图引诱妳离开修行之途的计谋。」

「我才不是恶魔咧!」我对这老女人做了个鬼脸。

「姆姆,〈白城〉的人民非常需要心灵的安抚以及身体的照料。可是现在城内的神职人员严重不足,极为需要修道院人手的帮忙。我们不可能去信给教廷,请求他们派遣神父或任何神职人员过来支援。」

「因为你们甘愿接受野兽人的统治!」姆姆打断奥丝雅。

「我......」

「再说就算我想帮忙,天上的至尊陛下也不会允许。妳难道不晓得伫立于眼前的是一座赤贫隐修院吗?我早已下决心改变不再接触世俗世界,本修院的修女也只专注于自我灵性的修行。我绝对不会敞开大门,让你们污染这神圣且纯洁的一切。」

「既然妳不打开大门,那我就打破那扇烂门!」

这是我第二次忍不住怒吼,但立刻就后悔了。

姆姆冷笑了一声说道:「呵,想必你一声令下,跟在你身后的一大群野兽人士兵会毫不犹豫杀进来,把我们这些修女全部杀光。但那又如何!我们不会因此而恐惧,因为至尊陛下自始自终将陪伴于我们。来啊!下达命令吧!」

「你――」

「殿下,已经够了。」

奥丝雅一隻手抓住我的肩膀,对我摇了摇头。

「假使你们想从我或这间修道院得到什麽好处......或是从「那个孩子」身上拿到好处,还是别妄想才好。亏妳还曾是她的朋友!」

丢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之后,姆姆便转身回到修道院去,大门也随即关起。

「那隻人类也太跩了吧?」我对修道院的方向露出自己的一对利牙,咬牙切齿说道:「不只完全没把我放在眼裡,竟然还把妳讲得这麽难听。我看她和桃乐丝根本就是同一种人!」

「别乱批评姆姆,她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呢!」

可是,奥丝雅却突然一脸怒气地对我大喊。

「但、但是她刚才明明把妳说得这麽难听......」

「我说够了!」

但她的怒吼却强硬地打断我的抱怨,态度却旋即变得沮丧无比。

「我.....我们先回去吧....再继续僵持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语毕,奥丝雅转过身去背对着修道院的大门,准备踏开步伐离去。

我立刻抓住了奥丝雅的手腕――

「放、放开我,殿下。」她试着狠狠甩开我的手,没想到却被我抓得更紧。

「在我搞清楚状况之前,我是不会放开妳的。而我也不会空手而回去。」我说。

「你到底为什麽在乎呀?」

「因为.....因为奥丝雅在哭啊。」

***

在修道院前吃了「姆姆」的闭门羹之后,我没有立刻打道回府。

相反的,我命令负责护卫的兽族战士自行回城,决定与奥丝雅则在城外散散步、散散心。他们认为此举极为不妥,因为谁都不晓得这隻雌性人类会不会突然出手伤人......然而在我的固执己见下,护卫们只能遵照行事。

果然,要消除兽族和人类之间的芥蒂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不,要让兽族和人类快快乐乐相处简直是痴人说梦。我现在能做的只有减少双方发生冲突的机会,并且让人类这个物种乖乖臣服于兽族、奉献于兽族。

话是这麽说,我现在连能不能安抚他们都是个问题啊!

「真讨厌!」我丢了一块石头到河面上。听着那单调的扑通声,小石子如同我的心思沉入水中。

此刻,我正沿着多瑙河的河岸边走走路、散散步,而奥丝雅则跟在我的身后,一脸垂头丧气。自从离开修道院后她就变成这副德性,平常拉开嗓门骂我的模样彻底消失。

我本来还想对她开玩笑说:「妳到底是谁?快点把凶巴巴的奥丝雅还给我!」但是一看到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我就决定把这句话吞回去。

就在此时,我望见不远处有两隻中年的雄性人类正在除草。他们身上的衣服说好听点是朴素,说难听点是破旧,不过明眼人一看就猜得出她们是本地农民,也许是兄弟之类的。

他们一见到我――更精确地说,他们从远远的发现奥丝雅的身影后,马上就把手中的工具放下并对她点头,举手投足之间充满对她的敬重与敬意。

奥丝雅勉强露出笑容向对方挥手致意,然后在对方转身离开后又垂头丧气地深深一声叹气。

我忽然感到有一点不满;我才是这个地方的统治者耶,怎麽没有人类对我表示尊重嘞?刚刚在城裡面的时候也发生类似的事情,这种感觉真讨人厌。

一阵恼怒涌上心头,所以我想都没想就直接开口:「奥丝雅,妳没事吧?」

结果我才一说出来就后悔了 ,这种没大脑的问候就连我自己都觉得蠢毙了。

果不其然,奥丝雅狠瞪我一眼,她用手背略显粗鲁地抹掉几乎快掉下来的泪水。

「呜啊,我过得超好的!我的家乡不只被野兽人佔领,还得帮助入侵者控制领地内的同胞,更被曾经敬重万分的导师给骂得臭头。我的人生棒透啦!」

再笨的人都听得出奥丝雅话中的酸言酸语,那酸度简直就和直接入口的柠檬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又不是自愿当狮族王子,还被赶这片人类领土上......」我嘟起嘴说。

「我也不是自愿背叛同胞啊!」她回嘴道。

「抱歉......」

「你干嘛向我道歉?你不是胜利者吗?应该表现得更骄傲才对。一股恼地道歉让我很火大。」

「呜呃,对不起……」

「我才讲过你就――啊,算了!」

奥丝雅像是洩了气似地蹲下来,双手抱膝,埋着头,但我看得出她的双肩在微微颤抖。

在这种时候,人类会说什麽来安慰对方呢?

吉莎不在这裡,她的话一定知道该怎麽做。我再次感受到自己多麽倚靠那隻人类。我试着回想起小时候老师教导的课程。很可惜,在过往的课程当中,并没有关于这种场合的记载。我们只学到人类是兽族的敌人。

真可笑,虽然我对人类这种动物颇为不屑,却对他们几乎没有概念。从书本中吸取的知识一旦落入现实,根本派不上什麽用场。要不是语言还可以沟通,恐怕连对话都成问题?

假使奥丝雅不是人类的话就好了......

假使她不是人类......

「啊,我知道了!」

我小跑步到奥丝雅面前,伸出手轻摇她的肩膀,使她的头从双膝间抬起。

「干嘛啦?」她没好气道。

「妳不要乱动喔。」我说。

「怎麽回事?呜啊!」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我的脸颊已经蹭上奥丝雅的脸。她惊呼一声想往后退开,但我使劲抓住她的肩膀不让对方抽离身子。

「住、住手唔姆......」

「别动。」

我一个劲的蹭她、再蹭她,偶尔还用鼻子碰她的鼻尖几下。奥丝雅挣扎后发现自己逃不了,只好任由我蹭好蹭满。

由于人类本身没有茂密的毛髮,我本以为他们的皮肤如果不是乾乾硬硬的,就是油腻腻的噁心滑熘;不过当我用脸颊、额头,或鼻子蹭奥丝雅的时候,却觉得她的脸蛋非常有弹性,头髮也很柔软,还有一种说不上的怀念感涌上心头。

总之,我得承认意外地舒服。

过了一分半刻后,我才缓缓向后挪开,近近地盯着她红通通的脸庞和凌乱的浏海。

「你没来由地在做什麽啦?」奥丝雅问道,目光却不敢对上我的双眼。「突然间蹭上来,害我吓了一跳。就连我的未婚夫都没......没这麽近贴上来过......」

她的后半句几乎是喃喃自语,我听得不是很清楚。

「因为妳是我的狮群成员呀。」我回答。

「啥?」她皱起眉头。

「在我们的文化中,狮群裡的男狮人和女狮人会藉由磨蹭或舔舔彼此的脸来增进情感,又或者是安抚对方的情绪。我不晓得人类在这种情况下会怎麽做,但既然妳现在的身分是我的母狮,而且又这麽伤心,所以我想蹭蹭妳让妳有精神!」

「殿下狮群的......母狮......」

「对啊,可别忘了妳答应当我的母狮喔!」

糟糕,我怎麽有种超级难为情的感觉。称奥丝雅为自己的母狮什麽的,那不等于在大声宣示我对她的拥有权,以及她对我的所有权吗?太害羞啦!

「噗呵呵呵呵,狮子安慰人的方式真够奇葩,呵呵呵。」

「唉?」

虽然眼角还挂着泪珠,奥丝雅却开心地轻笑起来。哇赛,这招真的有用喔?我还做好了蹭完后被她殴打的心理准备嘞!

「妳终于笑了。」我开心道:「奥丝雅笑的时候比较漂亮哟。」

「笨、笨蛋,弄得我一脸猫毛有什麽好开心的!」奥丝雅啐了一声,把脸转向一边――我本想回嘴「是狮毛啦!」,不过在瞥见她脸颊上泛起的晕红后,又觉得无所谓了。

接着奥丝雅站起身,拍了拍沾上泥土的裙襬。她说:「接下来该怎麽做,殿下?我们刚才被姆姆狠狠拒绝了。」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我坦承道:「我一点也不了解人类的宗教,甚至还傻傻的带兵过来,难怪会被对方臭骂一顿。请妳告诉我关于这间修道院的事情吧。」

奥丝雅想了想后点头道:「那栋人类的宗教场所被称之为守贫修道院,它同时也是一间赤足隐修会。」

「守贫?赤足?这麽说起来,姆姆确实是打着赤脚。」我说。

「没有错,」她说:「赤足隐修会中的修女一生都不穿鞋子,无论天气多麽寒冷、地面多麽崎岖皆是如此。赤足不仅是去除世俗慾望的象徵,也是她们为天上至尊陛下的奉献。守贫修道院则意味着它不接受来自贵族或大地主赠与的定期收入(renta,亦可译为年金),而是靠着修女贩卖手工製品、自行耕作菜园,以及教友小额捐献自给自足。这是姆姆创院以来力排众议的坚持,她甚至还亲自到圣城罗马申请建院许可。」

「这样子生活不会很辛苦吗?刻意保持贫穷什麽的......」

「这正是目的所在,殿下。为使灵魂得到自由和卓越的全德,非常需要克苦。越是克苦,喜乐就越多。至少这是姆姆说过的......大概......我也离开修道院很长一段时间,讲不出什麽大道理。」

「等等,你说它既是修道院,又称它为隐修会。修道院与隐修会之间有什麽不一样吗?」

「修道院单指宗教场所本身;隐修会的意思是她们一辈子都待在修道院内,没有必要决不外出。修女们别的什麽都不理会,只专注于身心如何能更侍奉上主。」

「原来如此,怪不得姆姆想把我赶走嘛。」我恍然大悟。

「所以我才不想主动告诉你这地方。」奥丝雅叹道:「我一点都不想把她们给捲进来,更何况姆姆是个极为固执的人。」

「可是我已经是这片领土的统治者了,不管如何我总会知道她们的存在。」

「这倒也是。唉,其实过去曾有一段时间,这间守贫修道院并非是这麽封闭的场所,姆姆也乐于到修道院外帮助人。只不过......」

「只不过?」

一时间,我看见奥丝雅的脸蒙上一层短暂的阴影;所以我决定转移话题,别再次让奥丝雅失去笑容。

「姆姆刚才话中说出「那个人」,她指的究竟是谁呀?」我问道。

「啊、她啊――」奥丝雅回过神说道:「姆姆讲的那个人.......她是我的朋友。」

「朋友?」

「称之为姊妹可能更为恰当。」

「奥丝雅有姊妹!」

「啊啊,不是的啦!我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係。」她赶紧澄清:「她是个跟我同龄的女孩子。在修道院学习的时候,我们俩可说是形影不离。但我在14岁成年后就必须离开修道院、回到贵族家庭去。然而她是名孤儿,只能继续待在修道院裡当一名修女。往后我们就少有见面的机会了......」

「那我们就去找她吧!」

「哎?」奥丝雅眨了眨眼,似乎一时间听不懂我的话。

「既然她是妳情同姊妹的挚友,我们就去和她见面!」

「擅自与隐修会内的修女接触,那是违背修道院会规与会宪的行为。」

「奥丝雅担心她吗?」

「这、这是当然啊。」

「奥丝雅想见她吗?」

「说不想铁定是骗人的,但――」

「那我们就去找她吧!」

说完,我迳自牵起奥丝雅的手往修道院走回去。

「会规与会宪怎麽办?」

「那跟我无关,我是个兽族嘛。那种东西我才管不着。」我说。

「殿下有时也非常不讲理呢。」奥丝雅苦笑了一声说:「那你计画怎麽通过姆姆那一道防线呢?」

「呃、嗯,这个......」

我这才回想起姆姆恐怖的嘴脸,总不能硬闯进去吧?

「跟我过来,我应该有办法偷偷熘进去。」奥丝雅忽然说。

「会规与会宪怎麽办?」这回换我狐疑问道。

「如果放任你乱跑的话,谁知道你会不会闯进去吓傻整间修道院的修女。别说野兽人,她们平时连一般人都接触不到。再说了,虽然很不想承认那奇怪的称呼,但我毕竟是那......那个......你的那个......不是吗?」

「哪个?」

「我是你的......ㄇ......ㄇㄨ…...母ㄕ......狮......烦死了!都是你刚刚在那边讲些奇怪的话,害我都变得怪怪的。」

「妳干嘛突然发这麽大脾气啊?」我一时摸不着头脑。

「小猫咪闭嘴跟我走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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