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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燐if】箱庭の姫 (中-下篇),1

小说:艾黛帝彌 2025-08-24 15:52 5hhhhh 6270 ℃

午飯過後,艾黛爾賈特在房間裡繼續拼拼圖,卻因為過分在意客人的事而無論如何都無法靜下心來,理所當然地也不會有多少進展。直到女僕敲門通知她客人已經到來且被領到了後院坐下,她終於從等待帶來的焦慮中解放。

即使不清楚對方是怎樣的人,對過著除了僕從和帝彌托利以外誰都不能接觸的生活的艾黛爾賈特而言,任何可以在這潭死水中激起波瀾的新要素均值得期待。既然帝彌托利允許對方與她見面,那麼必定是會帶給她積極影響的人物。這樣一想,雀躍的心情徹底壓過了緊張。

花園的涼亭下擺放著休息用的桌椅,平時艾黛爾賈特會在這裡喝下午茶。今日女僕也在客人來到時設置餐具,準備好了紅茶和點心。

特地去照鏡子整理了儀容,艾黛爾賈特邁著歡快的腳步走到花園。離遠看到客人是位擁有深棕色秀髮的女性,對方看到她激動得立即站了起身。等她走進到桌子邊,沒來得及打招呼,女性情不自禁地緊緊抱住了她。被女性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到,艾黛爾賈特一時說不出話來。

對方率先開口:“小艾黛爾,真的是你!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說著話,女性沒能控制住情緒地流下感動的淚水。

“你是多洛緹雅嗎?” 艾黛爾賈特就那麼被她抱著,小聲問道。

“是的,我是多洛緹雅,小艾黛爾還記得我嗎?”

多洛緹雅放開艾黛爾賈特,帶著僥倖心理問她。然而在見到艾黛爾賈特困惑的神情後,多洛緹雅已經知道了答案。

“對不起⋯⋯帝、帝彌托利只告訴了我你的名字,其它的我不知道⋯⋯抱歉,我什麼都想不起來。”

多洛緹雅搖搖頭,理解地安慰她:“被那些混蛋操控著,你肯定不好過吧。你不記得我也沒關係,我們再度認識就好了。我重新自我介紹,我叫多洛緹雅·雅爾諾爾德,是你在士官學校認識的朋友。“

艾黛爾賈特請多洛緹雅坐下,一邊吃點心一邊聽她講兩人相識到後來的經過。明明是自己的經歷,艾黛爾賈特卻感覺像在聽別人的故事般,陌生又新奇。她從多洛緹雅口中得知不少帝彌托利沒有對她提起過的信息,瞭解到長大後的自己大概是個怎樣的人,又有著什麼信念和理想。

“真的非常抱歉,小艾黛爾。我什麼忙都沒幫上,打輸了為了保命而投降做了戰俘,你被控制的那段時間我也只能眼甘甘看著,什麼都做不了。不過你相信我,我每日都在想著你,擔心著你,並祈禱我們帝國軍能夠獲勝。”

“多洛緹雅不用道歉,我知道你肯定盡力了,你能活著比什麼都重要。謝謝你一直掛念我。你和其她人都已經為了我那麼努力了,我卻輸得一塌糊塗,我才該說對不起。”

聽到艾黛爾賈特這番說話,多洛緹雅的愧疚感終於減輕了不少。

“我也是,帝國軍和帝國還有戰爭什麼的我不在乎,只要小艾黛爾平安無事就好。帝彌托利也算做了件好事,如果大家知道你不僅活著還被用心地照顧著,一定也會和我一樣高興的。”

“大家也沒事嗎?”

“雖然確實有些夥伴不幸犧牲了,但剩下的人似乎都躲起來了,反正聯合軍這邊沒有消息,應該暫時安全。修伯特和莫妮卡,小艾黛爾還記得嗎?”

聽到熟悉的人名,艾黛爾賈特精神一振,連忙問道:“她們⋯⋯仍活著嗎?”

“我未聽到她們的情報,估計沒問題吧。” 多洛緹雅不確定,但儘量以積極的語氣說。

“但願如此。”

艾黛爾賈特逐漸恢復意識後,心裡從來沒放下過修伯特和莫妮卡這些她從小認識的夥伴。她向帝彌托利打聽過,他說不知道她們在哪,她的心一直懸著。她沒問他如果再次對峙會如何處置她們,因為她不想得到她不想聽的回答,也能克制住任性懇求帝彌托利放過她們的衝動。事到如今艾黛爾賈特根本不奢望帝國軍能起死回生奇蹟般地獲勝,只願那些直到最後都沒拋棄她的忠臣和朋友可以平安活下去。

“小艾黛爾也別太擔心了,相信她們吧。如果有什麼風聲,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謝謝你,多洛緹雅。”

多洛緹雅很擅長交際,短短的一個下午,她已經重新和艾黛爾賈特熟絡起來。艾黛爾賈特的精神也因她的到來立即改善了許多。帝彌托利不在的時候,多洛緹雅會住下陪伴艾黛爾賈特。和艾黛爾賈特不同,她能自由出入宅邸,比帝彌托利更方便購置送給艾黛爾賈特的禮物和向她講出門時的見聞。

每日有除了女僕以外的朋友陪伴,艾黛爾賈特心情明顯改善許多。

“多洛緹雅這樣照顧我,會不會耽誤你原本的生活呀?”

“小艾黛爾忘了我是戰俘了嗎?外面兵荒馬亂的,比起要被迫和帝國軍作戰,留在這裡和你過上平和安穩的日子才是不可多得的奢侈。我本來就是為了能在最近的地方支持小艾黛爾才加入帝國軍的,即使現在脫離了帝國軍,想要支持你的心一如既往沒有改變。”

“謝謝你,多洛緹雅。”

“不客氣。”

獲得艾黛爾賈特的更多信任後,多洛緹雅問起了她和帝彌托利的關係。

艾黛爾賈特把以前在王國生活過的事和帝彌托利補充的關於母親安薩爾瑪和他們家的情報都告訴了多洛緹雅。多洛緹雅聽後抱住她,為她被迫與家人分離的多災多難的童年而感到難過。她第一次知道和別人訴說這些積壓在心底的秘密和得到朋友的安慰居然能令自己輕鬆不少,所以很感謝多洛緹雅願意傾聽。

不過多洛緹雅所問到她和帝彌托利的關係有另一層意思。艾黛爾賈特有點難為情,也如實坦白。誰知多洛緹雅聽後,露出難以形容的表情,這讓她感到意外。

“帝彌托利向你提出這種要求呀,果然帝彌托利也是男人呢。”

“什麼意思?”

“小艾黛爾,男人不會平白無故對一個女人友善的。僅管不少外表裝得道貌岸然,內在其實都一個樣。他們和女人談情說愛半天,都只是為了上床所做的鋪墊。”

“是嗎?” 艾黛爾賈特不太懂這些大人的事情,聽到多洛緹雅一本正經地給予她忠告,她心底忐忑起來。

“你記住了,帝彌托利在任何身份之前,首先是一個男人。男人為了達到和女人上床的目的,什麼甜言蜜語山盟海誓都說得出口。你千萬不要被這些油腔滑調矇騙了,如果帝彌托利哄你做你不喜歡或不想做的事,都要堅決說不,知道嗎?” 多洛緹雅認真地告誡。

“嗯、嗯,我知道的。”

“如果你想和他發展到這種程度,一定要愛惜自己,讓他做好準備保證安全衛生才可以,不然通通拒絕,絕不妥協,不容有失。自己的身體必須自己珍惜,不能指望任何人,別人只會隨心所欲根本不考慮你的感受。“

艾黛爾賈特不希望把帝彌托利想得太消極,但熟知人情世故靠自己在社會立足經驗豐富的多洛緹雅這麼說是有壓倒性的說服力,所以她慎重地把一字一句都記在心裡。

多洛緹雅讓她有什麼問題和疑惑都來和自己商量,使艾黛爾賈特有了強力精神支持,減少了對和帝彌托利的關係的憂慮。

“不過我怎麼都沒想過小艾黛爾的初戀是帝彌托利,在學校時你看起來對他根本沒興趣,反而他對你在意得太明顯,原來因為這段過去。不過初戀變成義姐弟,再變成敵人又成為情人,你們真是夠曲折,像歌劇的劇本一樣。”

“他也說我對他很冷漠所以很寂寞,我有些想像不出來自己這個樣子。回到帝國後我身上應該發生了很多變故,包括這頭白髮⋯⋯”

察覺到話題變得沈重,多洛緹雅不想艾黛爾賈特過分在意這些她們兩人都不知道答案的事,免得她心情低落。

“過去的事就不要想了,尤其是不愉快的部分,都已經過去了,人要向前看。即使打了敗仗,帝國或許將不復存在,但小艾黛爾的人生才剛開始。”

“帝、帝彌托利說如果他背叛了我的話,我可以殺掉他⋯⋯其實不用等他背叛,只要我想也能這麼做。作為皇帝的我,因為被塔烈斯操縱,把帝國搞得一團糟,卻依然能僥倖活下來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我覺得很對不起所有支持和追隨我的人。我是不是應該拋棄個人感情,儘最後的努力去解決作為敵人的⋯⋯”

負罪感壓得艾黛爾賈特喘不過氣來,她說不出要殺死帝彌托利這種話,畢竟她能活下來完全是多虧了帝彌托利。她不知道長大後的自己對這種局面有何感想又會如何行動,可明明有機會卻不去為自己國家行動,她覺得無法原諒自己。

看穿了艾黛爾賈特內心的矛盾,多洛緹雅直接把事實都擺到桌面上梳理清楚。

“小艾黛爾,實際上你知道,帝國大概氣數將盡。你如果殺了帝彌托利,能不能活著走出這棟宅邸裡監視你的僕人們的包圍網也難說。假設你身體恢復了原本戰鬥力,和我裡應外合處理了第一重障礙,憑我的存款和搜刮她們的錢邊運氣很好地躲避聯合軍的搜索追捕,成功和帝國軍和大家會合。不過遍體鱗傷的帝國軍應該沒有保護我們的能力了,加上你殺掉了法嘉斯國王,王國軍一定會咬住不放要制裁你,結局可能會玉石俱焚,我們誰都活不下來。“

“⋯⋯”

艾黛爾賈特自然是想像過多洛緹雅分析的這個發展,她知道除非是奇蹟出現,否則十有八九行不通。她只是無法原諒依靠著敵人苟且偷生、甚至享受和敵人親密的自己。

“即使帝國覆滅,小艾黛爾也有得到自由和幸福的資格,大家也能活著了。有帝彌托利在,他會幫你擋住一切。我和帝國的大家並不是追隨皇帝,而是追隨你,只要你好好地活著,沒有人會責怪你的。帝國的人民也不希望以性命在沒有多少勝算的戰爭中送死。所以小艾黛爾根本沒必要強迫自己去想或做違心的事。”

“嗚⋯⋯如果我沒有被塔烈斯控制,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我,沒能守住父親大人、大家的帝國⋯⋯帝國、大家都⋯⋯”

艾黛爾賈特年幼的心再都無法承受自責帶來的巨大痛苦,痛哭起來。多洛緹雅抱住她,撫摸她的後背。

“小艾黛爾有多努力,我們都有目共睹,所以這不是你的錯。哭吧,讓難過的情緒都隨著淚水流走。”

這些話艾黛爾賈特無法和帝彌托利說。帝彌托利知道多洛緹雅能填補他的不足,來得正好的遠征給了她們兩人不少時間處理他不能參與的問題。不然他肯定忍不住一有空閒就去找艾爾,逼得她不得不積壓那些心頭刺,直到她自己崩潰。

在學校重逢見到的艾黛爾賈特看起來那般樣堅不可摧,冷淡而遙不可及,幾乎沒有艾爾的影子,帝彌托利知道她肯定經歷了他無法想像的遭遇。在塔烈斯控制下的艾黛爾賈特只是個困惑無助的小女孩。無論帝彌托利多麽愛艾黛爾賈特,多想為她排憂解難,這個世界仍有太多他無能為力的事。

有了多洛緹雅強力的精神支持,艾黛爾賈特的狀態得到極大的改善。她不再感到孤單寂寞,只能在宅邸活動的軟禁生活不再枯燥無味,對帝國的負罪感亦逐漸減少。見多識廣的多洛緹雅彷彿有分享不完的故事,也幫她培養新興趣。兩人把書中的劇情改編成即興歌劇或舞台劇演出,或者朗讀故事為人物的台詞配音,儘量把每日過得多姿多彩。

時間過得很快,帝彌托利一回來就雷厲風行地處理好緊急事務,爭取到較為充裕的休息時間,一刻不耽誤地趕來見艾黛爾賈特。然而艾黛爾賈特沒去迎接他,女僕告訴帝彌托利她在客廳和多洛緹雅在一起。

“艾爾,我回來了!”

帝彌托利興高采烈地推開門,看見兩人因他的闖入而停下動作,紛紛錯愕地看著他。 他心想明明通知過女僕今日會來,奇怪為什麼他顯得像不速之客。

“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也沒有吧,我們在演書裡的劇情,帝彌托利你要不要加入?” 多洛緹雅問。

他比較想和艾黛爾賈特獨處,可見艾黛爾賈特沒有打算停下來的意思,他也不好敗壞她們的雅興,只能陪她們玩。不過他演技實在過分生硬,惹得艾黛爾賈特開懷大笑。接受庇護以來,艾黛爾賈特第一次笑得這麼開心。只要能為她帶來笑容,帝彌托利不介意扮演小醜。

三人換了幾種方式演繹同一個故事,玩得忘記了時間,直到女傭通知晚飯準備好了才意猶未盡地停下。

晚餐過後,多洛緹雅識趣地暫時讓位,為帝彌托利製造和艾黛爾賈特二人世界的機會。賣個人情給帝彌托利,以後要他幫忙會更好開口,反正她和艾黛爾賈特相處的時間比他長,不差那一時三刻。只不過在那之前,她將帝彌托利拉去單獨談話。艾黛爾賈特回到書房繼續看沒讀完的書。

“多洛緹雅和你說什麼了?” 艾黛爾賈特問被放出來的帝彌托利。

“沒什麼,就為我們的相處給了些建議。”

“哦,她怎麼說?”

“⋯⋯是關於那方面的事,我會以行動表示的,現在不太想說。” 帝彌托利臉紅起來。

看他支支吾吾的彆扭樣子,艾黛爾賈特沒再追問。

多洛緹雅是告誡帝彌托利要注意自己的行為,不可以勉強艾黛爾賈特,她會時刻為艾黛爾賈特把關,以及針對如何在性行為中取悅女性的話題進行教育了一番。

帝彌托利剛入門,立即黏上了坐在飄窗處的艾黛爾賈特,將手上用包裝紙和緞帶仔細包好的物品遞給她,然後坐到她身邊。

“艾爾,我給你帶了禮物。你看看喜不喜歡?”

他每次來探望她都會帶點小禮物,價格參差不齊,講究的是心意,最重要是對方喜歡。沒有送很多是因為怕需要搬走時行李會過於累贅,也擔心太早就不知道送什麼。

艾黛爾賈特拆開之後發現是一本立體書,翻開時裡面的紙雕會豎立起來的那種。這本書的設計是弗雷斯貝爾古家在領地內的一座城堡,由於是數百年前皇室請當時最有名的建築師精心設計的,外在輝宏壯觀,內在華麗氣派,庭院別出心裁。她仍記得曾經和雙親去那裡渡假。

“喜歡。”艾黛爾賈特的眼睛剛亮起喜悅的閃光,然而沒持續多久又悄然黯淡,“可惜再也去不了了,母親和父親亦不在了。”

“抱歉⋯⋯艾爾,我沒想勾起你的傷心事。” 帝彌托利不知所措。

“沒關係,只是看著這紙製模型已經很開心了,那些如夢似幻的過往會永遠留在我心裡。謝謝你,帝,我很喜歡這個。你每次帶來的禮物我都覺得不錯,感覺你品味變好了。”

“你滿意就好。為了不重蹈覆轍,我有用心研究哪些物品適合做禮物。”

大型犬的興趣愛好是回“家”照顧他心愛的小貓。小貓一度被強行帶走,這次他不想再錯過她的成長。他想日日夜夜守在她身邊,一起吃飯,一起睡覺,找來各種五花八門的玩具陪她玩耍,帶她再一次去廣闊的世界闖蕩,看著她慢慢長大。他發覺自己變得快離不開小貓,也不想離開。

在艾黛爾賈特身旁的帝彌托利總是收斂了戾氣、殺意和破壞衝動,溫文爾雅得如同油畫中走出來的貴公子,絲毫沒有在戰場上勇猛地揮動著武器,殺伐果斷到令人感覺冷酷無情,渾身浴血卻眼都不眨半下的風暴之王。似水柔情仿若滋養潤澤心靈的涓涓細流,全然不見平時那連下屬都無比忌憚著的能吞噬摧毀一切的驚濤駭浪般的兇狠殘暴。

帝彌托利上半身向前傾,低頭拉近和艾黛爾賈特臉頰的距離。半垂的眼簾透出一絲慵懶放鬆的感覺,嘴角勾起宛如窗外的月光般清淡柔和的淺笑,注視愛人的目光靜謐而熾熱。

明白他想做什麼的艾黛爾賈特緩緩閉上眼,無言地表示默許。

下一秒,帝彌托利在她唇瓣上小啄一下,低聲道:“好不容易只有我們兩個了,去你房間好不好?”

她點了點頭,從飄窗上下來,被他勾過手指,牽回房間。剛鎖上門,他迫不及待地將她打橫抱起,邊接吻邊走到床邊,將她放下,自己也爬上去。

柔軟的床鋪承受著帝彌托利高大壯碩的身軀以及肢體動作產生的力度,每次都會發出明顯的聲響。艾黛爾賈特偶爾會覺得自己如同被圍困的小動物,然而面對眼前的“捕食者”,大概是生物的本能判斷他沒有敵意和危險,她沒有感到害怕。在他企圖親近時,她也能回以懷抱。

十指緊扣的雙手,嬉戲角逐似的深吻,誰也不想認輸的最後,只會發展難捨難分的癡纏。短暫的分離能夠成為感情的催化劑,帝彌托利發現艾黛爾賈特比平時都更要熱情,感受到被熱烈歡迎,內心十分歡喜。

“艾爾,我每日都很想你,拼命地處理手上的事務,彷彿不是為了百姓人民,而儘為了能早點趕回你身邊。”

艾黛爾賈特的臉泛起潮紅,沒有回答,羞澀地移開視線。帝彌托利彷彿不允許她的注意力從他那溜走,堵住了她被彼此的唾液濕潤的唇,開始了新一輪的激吻。

“啊啊⋯⋯”

在他輕咬她的肩膀、吮吸她的頸窩、手潛入她的衣內揉捏她的酥胸時,她情不自禁地發出享受的呼聲。全心投入於肉體的愉悅中的她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聲音是多麽放蕩而煽情,導致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完全被點燃,更為放肆地在她的肌膚上標識屬於他的旗幟。

當帝彌托利暫時停下給予彼此喘氣的片刻摟著她躺下時,艾黛爾賈特自己貼了過去。

“帝⋯⋯最近我覺得自己變得好奇怪⋯⋯”

聽到她這麼說,帝彌托利擔憂問道:“怎麼了,艾爾?是哪裡不舒服嗎?”

“也不算吧,就是自從之前帝幫我做了那種事後,我⋯⋯變得總是很想要。”

知道艾黛爾賈特不是身體不適後,他放下心來。

“不奇怪哦,艾爾。大部分大人都會這樣的。”

“欸,是嗎?其它人也會?好像看不出來。”

“那是因為大人都學會了掩飾和隱藏,不關起門來在特定對象面前來是不會表現出來的。我就總是很想要艾爾。現在艾爾能多少理解我的心情了嗎?”

“⋯⋯嗯,應該有點吧。”

“艾爾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表情嗎?雖然我最喜歡了,同時誘人得過分了,我現在也是靠理性強行壓住這種衝動。”

“我⋯⋯想要得好難受。帝⋯⋯”

艾黛爾賈特當然不會知道自己白裡透紅的臉蛋宛如鮮嫩可口的水蜜桃,迷離的眼睛嬌滴滴水汪汪,彷彿一池表面泛起漣漪的清泉,半張開的嘴似乎在邀請。

或許她的舉動只是小孩子在無意識地撒嬌而已,可在帝彌托利眼中,她渾身上下無一不在散發著瞬間令人暈頭轉向的魅力。他以前從來不知道艾爾居然能有這樣的一面,這種只會出現在他性幻想裡的媚態,並且始作俑者居然真的是自己。

他垂涎她那成熟女人的胴體,所以這簡直是對他意志的考驗,像飢腸轆轆的獅子不能吃掉眼前唾手可得的獵物的煎熬。他知道艾爾一點問題都沒有,這完全是他的罪過,只得竭力抑制住作為雄性生物的獸性。

他要將艾爾這些不為人知的美豔之處都據為己有。他懷疑不喜歡他的那個艾黛爾賈特是否也會有相同的風情,又會向註定不是帝彌托利的什麼人展露。僅僅是想像就已經使他妒忌得發瘋,心底充滿破壞慾的部分會甦醒,想要以最兇狠殘暴的方式捏碎對方的頭顱。

“沒關係,我在的時候會為艾爾做到你滿足為止。不過,艾爾試過自己來嗎?”

如同聽到了什麼聞所未聞的新奇單詞,艾黛爾賈特不解地反問:“⋯⋯自己要怎麼做?”

“等洗完澡告訴你。”

為了乾淨衛生,僅管如膠似漆也必須先清潔身體。法嘉斯的天氣總是很乾燥,侍女為艾黛爾賈特的全身塗上保養用的植物精油,處於剛塗好的狀態,因此香味最為濃烈。

回到房間走到艾黛爾賈特旁邊的帝彌托利的嗅覺立即成為了其俘虜,忍不住在她衣領露出的肌膚啄了一口。

“好癢,別鬧。”

“果然很香。” 帝彌托利的手從她腰部兩側穿到小腹處,從後面摟住她,頭伏在她肩膀上。

“唉你好重。”艾黛爾賈特沒好氣地抱怨,知道對方沒有要罷休的意思,只好換個話題,“侍女們肯定也有給你準備精油,你的是什麼味道?好像沒聞到?”

為了確認,艾黛爾賈特轉過來在他胸前嗅嗅,果然只有香皂的味道。

“我沒塗。”

“為什麼?洗過了澡,我不想碰你那粗糙乾巴巴的皮膚,你也別碰我吧。” 艾黛爾賈特不滿道。

“抱歉,我現在塗吧。艾爾你可以幫我嗎?”

“真麻煩。”

嘴上不留情,但從未幫別人做過類似的事的艾黛爾賈特其實想試試。她們回到床上,帝彌托利脫掉了上衣,老實坐著。她先幫他塗了手,因為他會觸碰她,所以最重要。接著轉移陣地,打算由上至下從臉開始塗。

帝彌托利默不作聲打量著用心為他保養的艾黛爾賈特,心裡甚是歡喜。她的手纖細而暖和,微涼的精油在摩擦中變得溫熱,逐點沁入他的體表和毛孔。可惜凡事皆有利弊,雖然能享受到愛人的觸碰,同時也屬於玩火自焚行為。艾黛爾賈特的手每次落下時,都牽動著他的情慾,不知不覺間,身體變得燥熱難耐。

正當他想說些什麼時,幫他塗完背部的艾黛爾賈特搶先開口:“你體型那麼大,累死了,剩下的你自己來。”

像是厭倦了給大型犬梳毛而不耐煩的主人,艾黛爾賈特直接把瓶子塞到他手裡,躺下罷工。帝彌托利有些不捨,但偷偷鬆了口氣,不然未免太折磨人。他自己來肯定不會像她那般細緻,在手心倒了一大把就抹,沒多少功夫已經把上半身和下半身都搞掂了。

把瓶子放回床頭櫃,帝彌托利報告:“皇帝陛下,卑職順利完成任務。請陛下驗收成果。”

艾黛爾賈特隨意摸了他兩下,表示還行,隨即被吻堵住了嘴唇。她閉上眼,手搭在他肩上,享受這個逐漸深入的即將使她融化的熱吻。

帝彌托利的吻再度蔓延開來,似乎要把她整個吞嚥般勢不可擋。第一次擁有的性伴侶是初戀,她想給予他更多信任,想放心地把主導權交給作為大人的他。僅管她對情事一竅不通,但見帝彌托利如此興致高昂地渴求著自己令艾黛爾賈特得到精神上的滿足,從而令生理上的快感更加明顯且強烈。此時此刻,她也渴求著他。

“帝⋯⋯”

在他專心致志地在她胸口拓展領地時,她在吐息間呼喚他的名字。沒有特別含義,僅是在愉悅中漏出的感嘆。然而這一無心的舉動,卻令他陷入瘋狂。

“艾爾,喜歡我吻你嗎?” 他微笑問道,半眯的眼睛滲出的是來自冰藍之海氾濫的愛意。

“喜歡。” 她以慵懶的聲線毫不猶豫地回答。

帝彌托利剛才塗的是薰衣草精油,那淡雅的香氣舒緩了艾黛爾賈特的神經,擁抱和接吻使她頭暈乎乎的,整個人極為放鬆。她放縱自己沈溺在這個安全舒心的醉人溫柔鄉之中。

“那我吻到你厭倦為止。”

他語氣中帶著玩味的戲謔,犀利的眼神沒有錯過任何細節地留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很努力地控制住力度解她的衣扣而不是扯開它。她身上令人觸目驚心的疤痕隨之暴露無遺,無論看幾多次都使他痛心疾首追悔莫及,提醒著他一個不想承認的事實——他沒能幫助他僅剩的最愛的人。現在帝彌托利能做的只有虔誠地親吻艾黛爾賈特每一條代表著殘酷的印跡,妄想能以此撫平其背後殘存的傷痛。

她任由他脫去遮蔽著她的軀體的單薄鎧甲,私密之處暴露無遺,但失去抵抗意志的她的羞恥心早已被親吻所融化。

“艾爾,已經這麼濕了?但是還不夠,我會充分滋潤你的。“

他進一步掰開她的玉腿,先是以鼻頭蹭蹭她的腿根處。她反射性地退縮,然而他的手捉住她不放,不給她逃走的空間。接著,在陰核上方向其吹氣,離太遠氣息會變涼,不碰到的近距離保持著溫熱濕潤,一點點瘙癢能使它更為敏感。

“記住我的舌頭和嘴唇為你舔的步驟,我會做到令你想忘都忘不掉的。”

***

“其實一般情況下,這種佔有慾強的男人是應該直接出局的。”

“你在說什麼,多洛緹雅?”

艾黛爾賈特對多洛緹雅突如其來拋出的這句話感到疑惑,暫時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等待對方的解釋。

“我是指小艾黛爾你肩頸上的一個個的吻痕,這是帝彌托利故意在你身體上留下標記,向所有人表達著「你是他的」的意味。以前我沒覺得他是這種人,果然人不可貌相。”

“是這樣的嗎?我不太清楚⋯⋯”

“沒錯。通常這樣的類型會把親密的女性當成他的所有物,把女性的身體作為征服對象,因此是絕對不適合作為交往對象的。小艾黛爾,帝彌托利有沒有說過你是他的或是你是他的女人之類令人反胃的話?”

多洛緹雅皺著眉頭,鄭重其事地盯著艾黛爾賈特眼睛問。

“沒有,他沒說過⋯⋯” 艾黛爾賈特認真回憶,給出否定答案。

“嗯,那還差不多,你要留心哦!”

“我會的。我是一個人,只屬於我自己,不會變成任何其他人的物品。”

即使多洛緹雅不提醒,艾黛爾賈特也會審視帝彌托利對她說過的每一句話。至今為止,帝彌托利仍未說出什麼令她不悅的話語。

“對了,抱歉要打聽你的私隱,小艾黛爾。你們做過了嗎?”

多洛緹雅的語氣不是在講茶餘飯後的八卦般輕鬆,而是忐忑不安而憂心忡忡。

“他有用嘴和手幫我⋯⋯沒有其它的了。”

“那你有幫過他嗎?他有向你提過類似的要求嗎?”

“沒有。我甚至沒看過他的裸體。”

此時一直緊繃著神經的多洛緹雅右手放到胸口,徹底放下心來長舒一口氣。

“那就好。男人的裸體又不是什麼藝術品,不如說下半身其實很不堪入目,沒什麼好看的。”

“是這樣的嗎?怎麼說起這個?多洛緹雅。” 在多洛緹雅提出以前,艾黛爾賈特從未有過想看帝彌托利的裸體或要為他做些什麼的想法,亦不明白為何她會如此擔心。

“就算他求你做,你也不要哦。女人和男人是不同的,男人對於異性軀體的執著出於本能,帝彌托利所為你做的一切皆會為他帶來快感,可算是趨之若鶩,求之不得。然而,女人並不會反過來,完全沒必要為男人做任何事,因為這不能為我們帶來好處,有的只會是骯髒和噁心。”

“我其實不太清楚,實際會是怎樣做的?”

僅管多洛緹雅不願意污染艾黛爾賈特的耳朵,仍為懵懂純真的她作出一番詳細講解。艾黛爾賈特聽後,突然覺得胃口全無,光是想像已經有夠作嘔。大人的世界好可怕,這些事對她稚嫩的心靈帶來不可磨滅的衝擊,全身都被反感支配。

“好髒好噁心,我絕對不要做這種事。” 艾黛爾賈特抱著頭大叫起來。

“是吧,所以像小艾黛爾這樣身份高貴的人,更不應該拋棄尊嚴做出取悅男人的行為。“

“不要不要,我死也不要。帝要是敢提這種要求,我一定會和他絕交!”

只有壞處沒有好處的知識造成的陰影揮之不去,艾黛爾賈特心情差到了極點。多洛緹雅感到十分抱歉,立即轉移話題。

其實如果不是擔心艾黛爾賈特,她一點都不想談論男人。本來過去她想釣金龜婿僅僅為了想讓自己過上好日子,並不是出於她對男人的興趣或好感。如今既然放棄了這個目標,更沒必要以男人作為談話內容。

吃不下點心的艾黛爾賈特結束了茶會,依舊悶悶不樂,心不在焉。多洛緹雅安慰了她半個晚上,情況才終於有所改善。

下一次見到帝彌托利已是整整一節之後。天氣逐漸變涼,屋外的樹葉原本的翠綠被枯黃所取而代之。帝彌托利為艾黛爾賈特和多洛緹雅帶來幾套名貴的全新厚實暖和的外套和被褥。他刻意讓商家幫他選擇了女性大概會喜歡的款式。

“艾爾,我好想你。這次我可以多留幾日。”

夜晚沐浴過後,二人在艾黛爾賈特房間獨處的時候,帝彌托利坐在床邊,一如既往把艾黛爾賈特抱到自己腿上。艾黛爾賈特熟練地用手環繞著他的頸。

見她垂著頭若有所思不說話,帝彌托利關切地問道:“艾爾,怎麼了?我的女王陛下有心事?”

“本來差不多都忘記了,看見你又想起來,真討厭。”

考慮再三,她決定不能繼續悶在心裡讓自己不舒服,便把之前和多洛緹雅聊過的內容全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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