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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狱梦:红玫瑰与白玫瑰(5-8章),2

小说:校园狱梦:红玫瑰与白玫瑰 2025-08-24 15:51 5hhhhh 3410 ℃

  都擦完之后,我擦擦手,拿出一些软糖来给她吃,然后转移一下话题,缓解尴尬:“话说,你们的工作也不轮换一下吗?感觉你扫厕所扫好久了,太辛苦了,针对你也不能针对成这样啊。”

  “哦?嫌我臭对吧?”

  “啊呀,当然不是,但是你这么爱干净的人去扫厕所,我看着心疼啊。”

  “扫就扫呗,大不了我就扫三年的厕所。你要嫌我就嫌,反正我也不是那个大小姐了,还怕人嫌么?扫厕所虽然脏了点,恶心了点,可是少受罪啊。”

  “少受罪?怎么少受罪?”

  “你想啊,首先是,我每天去扫三趟厕所,扫完了就完了,学校里就那么点人,工作量是固定的。但是她们车间劳动的不一样,说是每天10点钟准时下工,押回监舍洗漱休息,其实如果来了加急的订单,经常忙到快12点,第二天照常要上课,照常要劳动,一点不能耽误的。而且一进车间,就要先戴上手铐,为了赶工时,老师戴手铐的时候可能顾不上把铐环卡到合适,有时候被铐的太紧,又得上工,一晚上下来,手腕上好几道血印子,洗衣服的时候可疼了。然后下工也没那么容易,所有人先冲着车间墙站着,拉开上衣,裤子褪到脚镣的位置,然后用金属探测仪全都要扫一遍,都扫完了,再穿回去,才能出车间列队回监,美其名曰‘防止夹带劳动工具或其他金属物品离开车间’。教学楼里做卫生也不好做,扫地拖地擦瓷砖,每天都要做,瓷砖要擦到最上面一块,女生一般都是不够高的,需要踩着凳子上去擦;可是一层楼就有一大片瓷砖,凳子也要挪来挪去,戴着脚镣又很不方便上下凳子,一不小心还有可能摔倒。最烦的是,老师在教学楼里活动,相当于随时检查她们的工作,如果有打扫不好的情况,立马就扣分通报,几乎攒不下分数,拿不到表扬,也就没有减刑的。丁橙霞就是这样,她判了五年,一直好好工作,到现在就拿了一个表扬。厕所虽然脏,但是老师一般不来,所以也就不会被批评。至于食堂里那些打饭的,就更别提了,锁在那个地方很难受的,那个防偷吃的嘴套戴久了,脸上会有一个方形的印子,我看她们每天都想办法把它揉平,生怕出去以后还留在脸上,成为一辈子的印记。而且,她们给你们盘子里打大荤,自己却只能吃小荤,还得给所有同学打完了饭才能吃,一年到头吃不到一口刚出锅的热饭。每天面对着红烧肉、大鸭腿、炸带鱼和烧鸡块,却连它们的味道都从来没尝到过,多难过啊。所以我说,扫厕所就扫厕所,我现在扫熟练了,拿着免费的凉水冲干净脚底,洗干净手,还能找个地方坐着歇一会儿,这间假称学校的牢狱里还有第二份能休息的工作吗?”

  我愣愣地听着她的解释,心疼的同时又感到有些惊讶。我一直觉得她是个有点公主病的富家大小姐,但她一次次地从致命的泥淖里站起来,重拾对生活的信心,并对残酷的现实表现出令人不敢相信的耐受力,甚至一向洁癖的她,竟然能这样的接受一份具有针对和侮辱性质的工作。要知道,在她入狱之前,这学校里根本就没有安排女犯去扫厕所的先例。

  高二一开学就分了科,沈冰的物理一直没有及过格,所以选择了文科;成绩优秀的宇辰不出意外地选择了理科,而我作为一个学渣,觉得选什么都无所谓,干脆和她一起也选了理科,还能让她带一带,我们分班也就没什么变动。高二的下学期,估计是学校的预算宽裕到要被收回,就买了很多套实验装置,让我们在周六亲手操作一些实验,也消耗掉一些拨款。我作为男生对这些事自然感到十分新奇,周六一早就来到实验室门口,等着老师来开门。进去以后,我好奇地把玩着桌上的玻璃试管,就听见一阵哗啦哗啦的声音,郑老师压着一队罪犯走进了实验室,排在队尾的也是唯一的女犯就是宇辰。罪犯们戴着脚镣,双手被一条很长的麻绳死死地绑在背后,连成一个队伍。仔细一看,他们的嘴里还塞着一个巨大的木口塞。

  “啪、啪、啪!”老师在前面拍了拍手。“同学们注意了,实验室里的化学药品有一定的危险性,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没有老师的指令,不要乱动。你们要负责看护好自己桌上的药剂,不要让这些罪犯有接触到他们的机会。他们也不需要上手操作,只要站在前面看你们操作就可以了。”

  这让我的兴趣逐渐低落了下去。我的实验台在教室的最右边,宇辰刚好站在我面前。她看上去就非常难受,手被绑的很紧,手背和手指都有一点缺血发紫了。木塞的尺寸则都是给男犯设计的,塞在她的嘴里未免过大,让她不自主地长大了嘴,口水从木塞两边流下,打湿了她校服的前胸。我轻轻拿出纸巾,趁着老师写板书的时间给她擦掉口水,和她想极力掩饰的眼泪。第一个实验是简单的酸碱指示剂显色和滴定,我拿着纸飞速记下老师所说的步骤,但一到自己上手做的时候,还是老忘记要把哪个加进哪个里面。她在补课时看过无数次类似的实验视频和实操,要操作这些简直是易如反掌,但现在不但手脚都不能动,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看着我笨手笨脚地一点点操作。看到急处,她甚至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捆在背后的手也晃动着想要示意我什么,可她能活动的范围实在是太小,很难让我看得明白。好在这实验很简单,我还是操作出了大部分的现象,我拎起试管给她看,她努力地笑笑,口水又流出一些,然后背过身,用反绑着的双手给我比了个大拇指。

  学校的课程计划很紧,这实验前后也没做几次,我翻着教科书数着日子,发现我们在高二上学期就已经把大部分的课程内容给学完了,也就意味着高中三年的后半程,应该大部分时间是在拼命刷题中度过了。这时候,劳动号男犯的工作不变,女犯们的工作从做衣服变成了加工中性笔的笔芯,一部分直接用来发给学生和罪犯,剩余的则拿出去贴上一些小品牌的标签售卖。我不知道笔芯是怎么制作的,但是看到劳动号女犯们的手上基本都贴着创可贴,不知道拿着自己做的笔芯学习,是否有种别样的滋味?忙碌的学习中穿插着些甜蜜的恋爱,没过多久,我们就迎来了真正的高三,老师在黑板的最顶部写了一行字:不苦不累,高三无味,不拼不搏,高三白活。作为学生的我们,或多或少受到这句话的鼓舞,但罪犯们看到它,却肯定是百感交集。身为一名未成年人,本该作为家里的掌上明珠被宠着的,此刻却处在牢狱中,每天光着脚丫,戴着脚镣,在繁重的劳动下抽出宝贵的时间学习,能健健康康的活下来尚且算是拼搏了,又怎能逼迫自己努力学习呢?

  宇辰的成绩依然很好,在高二的期末考试里取得了全校第一的成绩,深受几个老师的喜爱,他们不止一次在课上表扬她,说让大家跟她学习,可也有几个罪犯不服气,经常私下嘀嘀咕咕地说:“跟她学习?学什么,学着投毒,然后被抓坐牢么?哈哈哈哈!也不知道到时候允不允许她高考。”有时候他们的声音很大,宇辰明显能听到,但她从来不去争辩。进入高三以后,我明显感觉老师们都给上了强度,每门课的老师都放手一搏,布置下远超我们能力的海量习题,我只能选择性的做一些自己薄弱部分的练习,也觉得每天累得要死,饭量也因为疲惫和焦虑变得越来越大,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体重。班上的一些同学已经开始摆烂,上课时还听一听,下课后和晚自习的时间就往桌子上一趴开始睡觉。宇辰则是每天都坚持学习,除了工作和每周一次跟我约会以外的时间都在学习,实在太累的时候就会站起来强迫自己不要睡着。我佩服她的定力和毅力,也明白对她来说,高考是唯一的机会。一天早晨,我看到她的座位上没人,感觉不妙,就问其他的罪犯,他们说她好像生了病,估计在医务室。我飞奔到医务室,看到她坐在一张黑色的审讯椅上,胸前的桌板上放着一套习题,她戴着一副筒铐,正在奋笔疾书。她的脚被脚镣和审讯椅的脚扣共同束缚着,没有一点活动的空间,右脚的脚背上扎着一个输液针头,连到旁边的架子上输着液。看到我来,她抬起了头,我看到她脸色煞白,没有一丝血色,担心地走到近前,把她的习题合上。我惊讶于他们为什么要把如此虚弱的她带到这个地方,还要这样严格的束缚着她,但看了看桌上的习题,我大概明白,应该是她自己要求的,即使是病中也要继续学习。或许是我带来了难得的轻松,她立马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脱下外套,垫在审讯椅坚硬的靠背上,轻轻把她扶着躺在上面,让她闭眼休息一下。我拉来一张椅子坐下,双手握着她的手,她却先开了口:“胜志,我没事,不用担心……你回去吧,今天上午还有数学和物理课呢,你可不能落下……”

  “宇辰,你这样真的很让人揪心。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就是有点感冒……”

  “别骗我。”

  “真的……就是感冒,然后一个周都没好,一直打喷嚏咳嗽,你也看到了。但是昨天晚上的时候吧,突然又高烧起来了,据说烧的没有意识了,就送我去检查了一下,查出严重的营养不良。也对吧,毕竟我两个月都没来‘那个’了,估计是真的很虚弱。”我摸着她瘦骨嶙峋的手,心里像在滴血。我责怪自己,平常跟她约会的时候总是带些我们爱吃的,却没想过这些东西够不够补充她青春期急需的营养。

  “真的不用担心,胜志。他们说,给我打点抗生素和营养液就好了,并且以后,每周都会给所有女犯发三次牛奶或者鸡蛋,以给我们补充营养。同监的姐妹们都说感谢我,因为她们也感觉很不舒服,有的姐妹都半年没有正常的生理期了。你快回去吧,听我的。”

  “好吧,宝宝,以后你不要这么硬撑着,好吗?不舒服了一定要跟我说。等你回去了,我多带些牛肉干和维生素片给你。这题不许做了,好好休息。”我当然不想立马回去,但又怕老师抓来,拿上了她的习题和笔袋,匆匆回了班。那几天,她被铐在审讯椅上的可怜样子在我眼前挥之不去,我听课都听得心不在焉,直到看到她平安回来,才稍微放下了心。

  高三的时间过得非常快,快到我们都抓不住时间。没过多久,老师拿着两个日历本一样的东西挂在了教室里,每个本子上都是一个数字,原来距离高考只剩100天了,我们要开始倒计时了。学着市里其他学校的样子,学校也搞了一个百日誓师大会,把所有学生和罪犯带到操场上。那天下着小雨,学生们举着雨伞在台下站着,罪犯们配发的物资里则没有雨伞,只能淋着雨,抱头蹲在固定的位置上。早春的雨天有些阴冷,赤着的双脚和冰冷的脚镣让罪犯们始终暖不过身子,在雨中打着寒战。“这郑老师,大雨天,搞什么幺蛾子,能不能快点结束……”我心想。可没想到,他准备了两份稿,一份正常的念给学生打鸡血,一份念给罪犯画大饼。他说:“国家和政府给了你们机会,让你们在服刑改造的同时,接受和你们同龄人一样的教育,这对于你们是难得的恩赐,对于国家,则是一种全新的尝试。而你们,一定要珍惜政府给你们的机会,努力学习,在百日后的高考中,考出一个好的成绩,考出一个代表着你们这届学生,代表着我们风采的成绩来!”

  底下的罪犯们听着这些陈词滥调,一个个抱着头,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一言不发。

  “给你们这个机会的同时,也是给了你们一个考验。如果你们不珍惜政府和学校给的机会,不好好学习,那么也就意味着,你们已经自暴自弃,放弃了自己的人生,那么政府就会收回对你们的仁慈,用对待敌人的态度对待你们。你们中不少人的刑期还没结束,如果你们在高考中考不到本科线,那么你们将没有资格进行志愿填报,在你们满18岁后,将被移送到监狱,服完你们剩下的刑期。”

  底下的罪犯队伍里发出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但听不清在说什么。

  “而如果你们获得好的成绩,我们会综合各方面考虑,给你们与同龄人相等的受教育机会。这不是我个人的意思,是市领导传达给我的会议精神。但你们是学校的第一届罪犯学生,你们的成绩,也决定了市领导对你们的印象,进而影响对你们后续的处理。所以我希望,部分成绩处于后进的罪犯要主动一些,不要拉低了总体成绩,拖了大家的后腿。”底下又传出一阵嗡嗡的声音,这次比雨点拍在防水顶棚上的声音大得多。话里话外,郑老师在暗示,罪犯们可以通过好的考试成绩获得假释,但话又没说死。我从队伍里悄悄瞥了一眼那边,宇辰还是抱着头没有抬头,沈冰则轻轻抬了抬头,尽力把眼睛向上看,观察着郑老师的神态,毕竟她判了八年,在罪犯队伍里算很重的,高考的机会对她来说事关重要。

  打了鸡血、吃了大饼的学生和罪犯们高高兴兴地回了教室,开始认认真真地陪着老师一起计时。面对着眼前的三次模拟考试,沈冰和宇辰也就放下了之前因为我产生的嫌隙,大家都把考个好成绩,按期释放出狱作为第一目标;爸妈看我在认认真真的学习,每周都会给我送来一个大不锈钢饭盒,里面有大块的牛肉、美味的鸡汤,还有一个小肘子,我在门口接了过来,就会叫上她们俩一起来吃,没过多久,她俩的脸也逐渐圆润起来。一百天转眼过去,我们也终究迎来了高中三年的终点——高考。

  作为“罪犯教育的新尝试”,高考的方式也是监狱方与教育局的妥协。学生们自然是在本校考点考试,罪犯则被化整为零,男犯直接用车押送到监狱,在监狱里找地方安排他们考试,教育局派老师配合监考;女犯则押到实验室去考试,因为实验室的前后排桌子之间被装置挡住,杜绝了前后排偷看的可能;女犯隔一个桌子分开坐,隔着的桌子上放一块竖着的木板,这样左右也不可能偷看。进入考场前,她们要脱掉自己所有的衣服,然后穿上配发的黑白条纹T恤和裤子,戴上一副筒铐和脚镣,坐进考场的座位上,然后由监考老师将她们的脚镣锁在座位上。每个女犯面前都有一个精密的摄像头,一对一远程监控她们的一举一动。从被锁住的那一刻起,她们这两天都要待在这间实验室里,不能跟外界产生任何联系,学生之间也不许有任何交流,不然都以作弊论处;饭定时送来,需要上厕所的女犯举手报告,由老师解开脚镣并带出考场,并且上厕所的全程都要被监视。当然,这一切都是之后宇辰一点点告诉我的,在我这一面,就是这两天的时间里,所有罪犯都在学校里消失了,而我也就把全部的心思放在了考试上。这一年的题目中规中矩,难度也算适中,我把该答的内容都答上了,作文也没有卡壳,基本算是正常发挥,想着或许能够到一本线。最后一门考完以后,我才看到宇辰她们从实验室里被反铐着押出来,她一脸如释重负的疲惫感,给我送了个自信的眼神,我明白她心里很有把握。

  第七章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虑,从高考结束后,学校的大门就死死地关上了,里面的警戒等级也有提高。当然,高考完之后的我肯定要狠狠地去网吧爽玩一波,把宇辰她们的事情都抛诸脑后了。6月24下午日公布高考成绩和本科线,爸妈激动地等在电视机前听着播报,查了查我的成绩,当年的一本线是537分,我虽然努力学习了,但限于自身能力,还是只考了530分,没有超过一本线。第二天,我按照约定回到学校去,学校门口放了一张大红榜,榜单上写着学校里前50名学生的成绩,我看了看,大家考得还蛮好的,而宇辰不出意料地以670分的好成绩取得了全校的第一名,甚至在全市都能排到前20名。我走到教室,看到罪犯们这次终于没有被脚镣锁在座位上,大家翻着志愿填报指南,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宇辰拖着脚镣走到我身边坐下,我刚想恭喜她,她却先行兴师问罪:“你小子怎么回事啊,为什么都没过一本线?我还想跟你在一个学校读书呢。”

  “你可别搞笑,我就算考过一本线,也不可能考得像你那么好啊!”我撇了撇嘴。

  “可是我可以为了你选差一点的学校嘛,有大学上就行了。”她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

  “好啦好啦,快研究研究报考吧。你想去哪里呀,南大怎么样,还是复旦?”我翻开报考指南,郑老师走了进来,她只好乖乖地回到座位上。郑老师没有点评我们的成绩,只是开始照本宣科地讲了讲填报志愿的时间节点和注意事项。“三天后是一批志愿,中午你来学校接我。”走出教室时,她悄悄对我说。

  按照日子算,三天后应该还没到她刑期结束的时间,但我还是按约定来接她。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安排,但郑老师在学校门口等着我,把我领到监舍楼,打开外面的门,用手势示意我不要说话。我跟着他走进监舍楼大门,探头探脑地四处张望着——毕竟这三年我一直很好奇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监舍楼的格局和正常的宿舍楼差的不多,进门右边是一个宿管室,左边是楼梯,前面则又是一道铁栅栏门;打开栅栏门后,里面是两侧分布的监室,监室门是厚重的大铁门,大概一米高的位置有个从外拉开的小窗。监舍的层高很低,感觉只有两米出头的样子,两边又没有任何外界光源,只有黄色的灯光和数不清的摄像头,让人感觉十分压抑。郑老师把我带到宇辰的监室门口,拿出警棍,对着监室的大铁门敲了三下,铁门发出咣咣咣的闷响,里面传来一声声“报告”,他掏出钥匙打开监室门。

  我往里打量了一下,监室的空间不大,靠门的位置是水槽和便池,便池只有一个,被刷得锃亮,水槽则只能并排站下两个人的样子。水槽上面挂着一排蓝色的毛巾,毛巾的标签上写着罪犯的名字。里面是相对着的两排床铺,总共是8个窗,床上用品则完全是监狱的蓝色配色和黑白条纹,上面隐约印着什么字,墙上贴着一张行为规范,中间是一张很小的桌子,唯一的一扇大窗户外面还布满了密密的铁栅栏,栅栏上还贴着血红的一排大字:严禁脱逃 违者严惩。监室里的灯光非常灰暗,我不敢想象她们是怎样在这种环境里熬夜加班学习的。宇辰和沈冰还有其他几名罪犯赤着脚,齐刷刷地抱头蹲在床前,把头深深地埋进双腿之间。

  “李宇辰!”郑老师大声喊道。

  “报告管教!”宇辰双手仍抱着头,缓缓站起一点点,迈着细碎的小步子走到监室门口,对着门口的墙壁蹲下,又大喊一声“报告管教!”。这一套机械的操作显然她已经熟练,但看到我在门口,她还是羞得脸通红。沈冰听到这声音,也微微抬了抬头,看到我站在门口,又缓缓地把头低得更深,仿佛想把脸埋进土里。这里毕竟是女生的起居场所,我站在旁边略感尴尬,就往后退了一步,等着郑老师把宇辰叫起来,我挽着她的手一起走向外面。

  “带她走吧,我就不送你们了。作为老师,我不够尽责,但我也有我的难处,希望你们体谅。”郑老师锁上栅栏门,示意我们出去。

  走出监舍楼的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尽管校囚服和脚镣都还没换下,她的脸上已经洋溢着憧憬和期待。我陪着她走到收监处,把背包递给她,里面装着一套我的旧衣服。这是她叮嘱的,她说学校会发给一套便服,但她不喜欢,她想和这三年一刀两断。我在收监处门口的椅子上坐着,拿出一本《阿衰》来看,和当年来到这所学校时一样。没过多久,她就欢快地走了出来,拍了拍我的头说:“走啦,帅哥!一起踏上新生活呀。”

  我抬起头打量着她,她穿着我的一件白色T恤和蓝色牛仔裤,尺寸对她来说自然是宽大许多,但盖不住她青春的气息。她的脚上终于再没有黑色的脚镣,取而代之的是可爱的白色袜筒,上面有两颗鲜艳的小红心,正是以前我最喜欢的那一款。我的鞋码对她来说自然太大了,于是我找出了初中没怎么穿过的一双帆布鞋,擦洗了一下,却还是比她36码的小脚大出许多,她只好把鞋带系得很紧。没等我起身,她就把空掉的背包朝我一丢,冲了出去。她先是左右打量自己的脚,转动着终于自由的脚腕,然后向前弓腿,迈着大步,肆意享受着久违的自由。学校的门口是个公园,这三年来,她每天都能隔着学校的大门看到这里的花花草草,却一直没有机会踏进这里一步。她大口呼吸着混合了青草味的空气,拿着路边捡起的小木棍去戳地上的蚂蚱,被可爱的大自然逗得咯咯发笑。她把公园里老人锻炼用的器械全都玩了一遍,最后赖在秋千上荡来荡去,久久不远走开。我看着她天真烂漫的样子,又怜爱又心疼。玩了一会儿,她说渴了去买水,习惯性的掏兜找钱,却才想起自己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我掏出手机扫码付款,她愣了一下,问我这是什么,我说这是线上支付,就是这几年兴起来的,现在基本上普及到家家户户了。玩到下午,我们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我们俩很默契地没有讨论她出去以后该回到哪里的问题。她在本地的所有亲属基本都被这次事件波及了,而她也已经成年,不需要抚养,监狱方面就没有通知她的远房亲属。我家的店就在她家小区对面的一条街,我们在同一站下了车,我挥挥手向她告别,她却揽住我的手,让我和她一起回家。进了小区,她回想了一下自家的楼号,拉着我的手走进气派的大楼,走进一梯一户的电梯,却发现门口的指纹锁已经断电,门上还被贴上了法院的封条,房子作为违法所得资产被封存了。看到此景的她尴尬而负气,坐在地上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跟我来吧,在我家住住,再想之后的事情。”我拉起她的手,带她往我家走去。其实我早就知道这一切,也告诉爸妈早点关店,准备上一桌好饭,给她接风洗尘,因为她家遇到的事情在市里闹得很大了,除了身陷囹圄的她以外,几乎是家家皆知。虽然做了提前的安排,但我还是想维护她的自尊心,所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跟着她来了这边。

  她早就见过我爸爸妈妈。之前在光泰中学念书的时候,她周末想我了,就会来我家点上一碗牛肉面,对着我妈妈傻笑,再给端面的我一个眼神,示意我下午在路口见面,陪她去逛街,或者一起去网吧。我爸妈是过来人,自然看得懂其中的情况,他们当然喜欢这个品学兼优的女生,但现实情况摆在这,他们一再告诫我说:“跟李厅长的女儿玩玩可以,切不可以做出格的事情,不然会给咱们家带来麻烦。”

  我带她走到店门口,敲了敲门,我妈就迎了出来,一把揽住了她的胳膊,我爸还在厨房里炒菜,用店里的两张桌子拼起来,也摆的满满当当,虽然不及她以前吃到的那些山珍海味,但样样都是美味的家常菜,鸡鸭鱼肉一应俱全,中间还摆着一只鲜红的帝王蟹。她的脸唰地红了,意识到我肯定提前准备过,轻轻掐了一下我的手背,悄悄在我耳边说:“怎么好这样麻烦叔叔阿姨……”我笑了笑说,你出来是好事,大家都开心,没什么麻烦的。她不好意思入座,我妈就一把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笑盈盈地跟她聊天,缓解她的尴尬。没过一会儿,菜齐了,我们一起碰了个杯,祝贺她重返自由,并在高考中取得了优异的成绩。监狱里为了防止伤人,吃饭只能用勺子,这三年她都没碰过筷子,已经有些不熟练,她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我就把菜夹到她面前的碗里,让她慢慢适应筷子。她害羞地不敢说话,一向社牛的我爸先开了口:

  “宇辰啊,这几年你受苦了。李厅长的为人,我们这些开小店的,一个比一个清楚,他是个专心为人民谋福祉的好官,自然会有人看不惯他,这次被算计,也是因为他一心只有为民做事,难免马失前蹄。不过我也相信,政府会给他一个公正的最终答案的。你们家现在很困难,很多人不敢对你们伸出援手,但我们家本就是小个体户,不怕这些,如果你不嫌弃,就先在我们家住下。听胜志说,你成绩很好,拿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你就安心去上学吧,我们老两口这点忙还是帮得上的。”

  爸爸的这番话让我也有些意外,宇辰更是听得热泪盈眶,她站起身来,端着酒盅,用颤抖的声音凌乱地表达着对我家的感谢。她端起酒一饮而尽,白酒的辛辣刺激让她深深地抿了抿嘴。她放下酒盅,想跪在地上,爸爸见状上前一把揽住她,拍着她的肩膀,把泪眼婆娑的她扶住。我能看出爸妈的真挚,也因为这难得的真情感到无比激动。

  当天晚上,爸妈把二楼的我的房间收拾出来,换上了新的床单被褥,又把闲置的小储物间收拾出来,支上一张小床让我睡。“宇辰,你睡楼上吧,省得我们早上起来叮叮咣咣给你弄醒了。你这几年也睡不上几个好觉,在家里就放心的睡,睡到几点都行。下午让胜志陪你去买几身新衣服。”妈妈说。

  “阿姨,这我怎么好意思呀?我明天早点起,帮您洗洗菜,下午我再去看看能不能找个暑假的兼职做吧。”

  “就听我的。就算抛开别的不说,这些年胜志的学习不还是你帮着带着的吗?不然以那小子的脑子,哪能有大学上啊。你就别跟我见外了,快上去睡吧。”

  我一脸不情愿地服从了安排,但关灯以后,我听见咚咚咚的声音,宇辰赤着脚从楼梯上下来,站在我的门口,我会意地起床,和她一起偷偷地上了楼。我把她一把搂在床上,我们的肌肤紧贴着,静悄悄的夜里,能听到彼此的心跳。我抬腿跨在她身上,她双手抱着我的脖子,我们贪婪地拥吻,急促的呼吸此起彼伏。我用左手手肘支撑着自己,右手伸进她身上宽大的t恤,揉搓着她柔软的双乳,用食指和中指的夹缝轻轻夹揉她粉嫩的乳头,她的身体感到一阵阵酥麻,尽力压低着自己的呻吟声。她感受到我坚硬的下体摩擦着她的阴蒂,再也忍耐不住干柴烈火的冲动,伸手脱下了自己的短裤和内裤,扔到地上,又褪下我的裤子,抓住我分泌着爱液的阳具摩挲着。我一边胡乱地吻着她,一边往前一冲,把阳具塞进了她温暖湿润的下体。她下面很紧,随着我的抽插一浪一浪地收缩着,我也随着节奏,情不自禁地在她的胸前狠狠吸吮,留下一个个小草莓。没怎么经历过男女之事的我十几分钟就控制不住,释放在了她的身体里,她感受到一股股的暖流后极力想推开我,但正在爽快时的我反而按她按得更紧,狠狠地射进了她的深处。我躺在她身旁喘着粗气,手还轻轻搭在她的酥胸上,她在瘫软无力中奋力抬起手,轻轻把我的手拨开,悄悄地说:“你怎么弄在里面了,我怕,那个了,怎么办……”我这时才意识到这件事,只能说明天买点药吃。

  事后的我们并没有呼呼大睡,而是在床上说了些悄悄话。之后我起身在药箱里找了点湿巾清洁下身,又拿出一瓶药膏来,让她坐在床边,自然垂下双脚,我则坐在地上,把药膏厚厚地涂在她脚踝的伤疤上。脚镣一次次磨破了她的皮肤,脚踝附近的那一片已经变得十分粗糙,虽然已经见不到破溃处,但涂药膏时还是会痛得她不自觉地把双脚往回缩。涂好药膏我又拿了点零食给她,她却说不早了,让我陪她一起睡觉。我想了想,还是摸回了楼下,让她自己睡在楼上。第二天一早,我收拾完爸爸订的菜和肉,就打着买衣服的旗号带她出去,买了粒避孕药给她吃,然后带她去狠狠的大吃了一天,晚上才带她去商场试了一套衣服。后面的几天也差不多,爸妈每天笑盈盈的看着她,她也经常上手帮着洗菜刷碗,一家人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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