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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夕黍三姐妹惨遭凌辱后命丧京城,并被制成岁兽大餐,1

小说: 2025-08-24 15:50 5hhhhh 3640 ℃

晨曦初露,柔和的阳光穿过薄雾,洒在金黄的麦田上。每一株麦子都挺直了腰杆,微风拂过,麦浪翻滚,像金色的海洋。黍意识恍惚的站在田地之间,看着眼前这有些不真实的景象,刚刚想要伸手触碰感受那麦穗的勃勃生机。

可霎时间,眼前那一片丰收的景象消失不见,转而替代的则是那经历了洪灾之后的衰败。洪水留下的痕迹清晰可见,泥沙覆盖了大部分的田地,一些农作物被冲得七零八落,只剩下残枝败叶在风中摇曳。那些曾经生机勃勃的庄稼,此刻只剩下枯黄的秸秆和残破的叶片,

黍麻木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以她的能力,只需动动手指,便可轻易去除风雪,还来一片艳阳天,可突然耳旁响起了一阵威严的声音

"世间万物,皆有因果。你本并非神明,又何曾胆敢强行扭转因果?”

"也是,神农神农....你终究不是神而是农...”

“老姐,老姐?你在听吗?”

“嗯....我在,怎么了?”黍从刚刚如同梦境一般的场景中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此时自己正在从大荒城前往京城的马车上,而在身边的则是神色局促的年和待在角落中沉默寡言的夕。

由于大荒城发生的意外,身处大荒城一直监视着黍的老天师不得不带着年夕黍三姐妹返回京城禀报。说是禀报,其实用“兴师问罪”来形容会更加准确一些。随着近几年一切事情的频发,朝廷中那帮老家伙们认为这几位所谓的“岁兽代理人”已愈发的脱离了掌控。此次大荒城的邪魔入侵事件以及事件的罪魁祸首绩、望二人的出逃,那些高坐于庙堂之上的大人物对她们的信任也早已下降到了冰点。

“老姐,你又在想大荒城的事情了?”年长叹了一口气。“这一路上你都不知道多少次这样了。若是真放不下那里,你为何不...”话只说一半,年便识趣的闭上了嘴巴,但却是依然没逃脱黍的耳朵。

“不可,世间万物皆有其运行规律,我救得了一个大荒城,又如何救得了天下的庄田...”

“好好好,算我多嘴。”这一路上黍这般睿智从容的说教年不知道听了多少次,耳朵都快起了茧子。“话说回来,如今这京城就在眼前了,你想要怎么跟那帮老家伙们交代了么?”

黍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不知道,实话实说就是,没能守护好大荒城的万亩良田,我是第一责任人....”

“黍姐,这跟你没关系。”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夕突然打断了黍的话。“都是那臭棋篓子和臭绣花惹的祸,为何要让你承担责任。”

“可他们毕竟是在你我眼皮子底下溜走的。小年,小夕,你们放心吧,我心里有数..”黍一边说着,一边低下了头,她突然想起了第一次绩临走时对自己说过的话,与这大炎打了将近一千年的交道,究竟是亏是盈?自己守护着大炎的边荒之地上千年宰未曾片刻休息,以自己的神志为代价镇压邪魔,收获了一季又一季的庄稼,而到头来竟是落得确实朝堂的猜疑,这又是为何?

年夕都能看得出出,黍说心中有数只不过是宽慰二人的话罢了,其实她的心中比谁都没底。此次朝廷的紧急召回,是摆明了来者不善的架势。

“大不了...大不了我们就和他们拼了。说实话我早就看那帮老家伙们不顺眼了。”年愤愤不平的说道。“当初那老家伙还和我做交易,要建那什么十二楼五城,如今看起来是打算卸磨杀驴了不是。”

"行了,你就别在这净出歪主意了,这样一来我们与那岁兽又有何分别?"夕一脸不满的说道。“再说哪有笨蛋会把自己比作驴的...”

年也意识到刚刚的比喻有些不妥,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她先是看了看心事重重的黍,又看了看一脸冷漠的夕,随之闭上了嘴巴,三人之间再次陷入了一片无言寂静,只能听见石子路上马车吱吱呀呀的声响。

按照预计,今日傍晚方能抵达京城,可这才刚刚日过正午,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年好奇的把头伸出窗外,却看到了那个自己十分不愿意看到的人。

“喂,糟老头子,你怎么在这。”年的语气相当不善,显然对朝廷的这般行径有所不满。

“小年,别这样。”黍缓缓起身,从马车中走出。“见过太傅。”

“黍小姐身体可还好?”

“有劳太傅关心,还算不错。”黍平静的回答道。

“若是少了那邪魔千百年来的啃食,黍姐的身体定能更好一些。”年依然在一旁阴阳怪气一般的说道。

这次黍默许了年的说法,也算是对自己上千年来被囚禁在大荒城无人问津,此时却要入京接受质问的不公待遇表达了对朝廷的不满。

“黍小姐的功绩,大荒城的百姓们都不会忘记,我代表我个人向你表达感谢。”太傅双手合于胸前,向黍作了个揖,紧接着,又扭头对着一旁的年说道。“年....十二楼五城,你完成的很好,此次成功抗击邪魔,你功不可没。”

“哼...”年手中那把白色折扇开启,挡住了鼻子以下的部分,那双水灵的红色美瞳一闪一闪的。本来一肚子怨火的年突然受到了表扬,一时之间竟有些不太自在。

“不过....”太傅话锋一转。“此次的事件,那二位做的确实有些太过火了些。”

黍灰色的双眸低垂,想到不久前大荒城所发生的一切,心里五味陈杂。直到那时,她才明白二哥与绩真实用意,哪怕背着与整个大炎开战的风险,也希望能救下他的这些兄弟姐妹们。这份觉悟岁家人能懂,但司岁台可不懂,那些朝堂之上的人更不会懂。

看到黍没有说话,太傅接着说到。“那两位的事情如今惹得朝堂之上如今动荡不安,主战派的人已经有了占据大多数的倾向,三位此时入京,恐怕是凶相。”

“那太傅希望我们姐妹三人如何做,找个地方藏匿起来,落得一个叛国的属实罪名?”

“千百年来,岁兽代理人为大炎做出的贡献,我都看在眼里。宗师与令戍守边关,你躬耕与大荒城,剩下几位,除了那棋疯子,也没惹出过什么事端。尔等终究与那岁兽本体不同,还是多了些人性。”太傅缓缓地说道。“只不过,如今朝内像我一样想法的人寥寥无几,太尉和司岁台的人蠢蠢欲动,就连当今圣上也已有所动摇,所以我不希望几位就这样前去自投罗网,最好是能将那两位先寻来,再做后续打算。”

想要找到二哥和绩,这又谈何容易,黍沉默片刻,回答道。“太傅的忠告与好意我心领了,只不过我们本身从未有过加害于大炎子民的想法,想必朝廷也不会过分为难我们姐妹的。至于二哥和绩...后面再做打算把。”

说罢,黍便再次回到了马车之中,在司岁台天师的引领下接着朝着京城的方向前进。

“哎...”看着逐渐驶向远方的马车,太傅长叹一口气。

京城之内

“左公子,你来了。”左乐接司岁台紧急诏令,一路快马赶到从罗德岛赶到京城,刚入宫,便见到了在此等候多时的麟青砚。

“出了什么事,司岁台为何突然召我入京?”

“想要见你的并非司岁台,而是另有他人。”红色兜帽下的黄发女子缓缓说道。

“是谁?”

麟青砚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带着左乐缓缓向宫中走去,一边走着,一边突然问道。“左公子,你认为罗德岛如何?”

“罗德岛?”左乐没想到麟青砚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不过仔细一想她在自己之前已与罗德岛有所来往,倒也正常。“挺有意思的地方,不但和岁兽代理人们关系密切,而且虽然它们号称只是一家医药公司,但没想到与各国大人物都有些密切来往,我猜他们的背后一定不简单,具体的内容还需以后多加调查。”

“噗嗤..”看到左乐竟然如此一本正经的回答着自己的问题,这位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大理寺卿竟然罕见的笑了出来。

“怎么了?大理寺卿是觉得左某所言的哪里不妥?”左乐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到了,想见你的人就在里面,进去吧。”麟青砚带领左乐来到了一处偏殿,示意他进去。

带着满腹的疑惑,左乐进入了房间之内,看到眼前站着的那人,左乐赶忙下跪。

“司岁台秉烛人左乐,见过太尉大人。”

“起来吧。”眼前的老者虽看上去尽显病态,但说话的声音仍苍劲有力。面前这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大炎三公之一,掌管兵权的太尉。

“不知太尉大人召属下前来,是为何事?”左乐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错,不愧是左将军的儿子,果然器宇不凡,一表人才。” 太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左乐一番,随后说道。“听说你最近几年跑了不少地方,尚蜀、玉门、大荒城事件均有参与?”

左乐沉思片刻后回答道。“是,属下和太合叔追查灰齐山和酒盏之事前往尚蜀,后在玉门办事不利,被父亲贬去大荒城修养心性,复职之后又被派去和罗德岛接触调查。”

“很好,很好,这么说来你和诸多岁兽代理人均有接触?”

左乐回想这一路的经历,十二岁兽代理人经已有过半与自己打过交道。“确有此事。”

“你对这些代理人印象如何?”

这个问题让左乐有些难以回答,身为司岁台秉烛人,他对于那几位岁兽代理人一开始是抱有很大的警惕和敌意的,但经历了尚蜀和玉门的事件,尤其在大荒城和黍接触生活了数月之后,他却逐渐的发现他们并不像传说中的岁那般可怕的怪物,反而身上充满了身为“人”的烟火气息。

看到左乐有些吞吞吐吐说不出个答案,太尉又换了个问题。

“倘若要是让你杀了他们,如何?”

“啊?为什么?”左乐脱口问出,不过很快便意识到有些不妥。他知道,手握兵权的太尉一直都是朝堂中鹰派的领头人物,对于那些岁兽代理人也一直是主战的敌对态度。之前朝堂之中一直有主和派的太傅与其制衡,才没有落得兵戎相见的局面。可如今老二的出逃,由岁兽引发的祸端四起,朝堂之上越来越多的人认为这些所谓的代理人已经逐渐的脱离了大炎的掌控,太尉一党也逐渐变得越来越有话语权。

太尉倒是没太在意,严肃又认真的回答起了左乐的问题。“我虽然老了病了,但我可没昏头,那些代理人可是那岁兽的分身,又怎会诚心臣服于我们大炎。反倒是太傅这老东西,竟然幻想能与他们和平相处合作,甚至与那疯子赌了起来。我觉不允许大炎国祚,成为了他们棋局中的赌资。如今岁兽复活将至,我觉不允许有任何超出预期之外的事情发生,也绝不能接受如今的大炎再次经历千年前的那场劫难了。”

太尉的话一字一句的扎进了左乐的心中。他虽未亲身经历过那场灾难,但身为司岁台门下也有所耳闻。虽在他看来如今的代理人并非那性情凶残之物,但很难保证若是那岁兽再次重回人间,将会是怎样的局面。“那依照太尉的意思,希望属下如何做?”

“如今陛下召年夕黍三人回京面圣,想来也快到了抵达的日子了。你在他们入京后立即将他们拿下,寻个理由公开问斩,灰齐山、尚蜀、玉门、大荒城,随便哪个事件拿出来就足够要了她们的脑袋了。若是她们敢反抗,司岁台、大理寺、天师府的人会都在暗中协助你。”太尉缓缓道来,看来这一切他早就已经安排妥当了,只差自己这个所谓秉公执法的人就位。“记住,不但要将她们处死,还要让她们死的屈辱,要让京城的百姓们看到我们除岁的决心,也要让那个棋疯子看看,惹到我们大炎国,是怎样的下场。”太尉说道性情之处,眼睛里闪烁着怒火,仿佛要喷薄而出。“

“属下...明白了...”走出太尉的房间之后,左乐才长出了一口气。刚刚那位老者的威严的气场,丝毫不比太傅或是自己的父亲差。 左乐定了定神,却发现麟青砚却还在门口等着自己。

“谈完了?”

“嗯..”

“要你杀她们,心中可有不舍?”

“原来你早就知道?”

“我乃大炎大理寺卿,奉命协助左公子捉拿罪人归案。”眼前的女子正色道。

“走吧,去城门口。”左乐长叹一声,翻身上马。

“京城要到了,唔...每次回来都有种不爽的感觉。黍姐和夕应该都没怎么来过这吧。”看到了远处的城门,年自言自语的说道。相比于身处大荒城的黍和常年待在画中的夕,年对这京城要熟悉的多。

“谁像你一样整体游手好闲到处瞎跑。”夕冷冷的说道。

“嘿你这话说的,要不是天师府那帮老家伙求我办事,我才不高兴过来呢。”

正当年夕二人还在吵嘴之际,马车停在了城门口,周围也传出了阵阵嘈杂的声音。

当她们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所在的马车已经被一群官兵和天师们团团围住,而为首的那位正是左乐。

“左公子,我们又见面了,不知这是何意啊?”黍眉头微皱。

“在下奉命在此处等待三位代理人,还烦请几位能随我回去接受调查。”左乐的态度显得不卑不亢。

“我等姐妹回京此次回京,自然是会给朝廷一个交代,又何须做工资搞如此大的阵仗?”黍看着周围手持长矛的官兵以及蓄势待发的天师,强忍着怒气说道。

“若是三位都能这么想,那就再好不过了。”左乐一挥手,周围的人蜂拥而上。

“姓左的,你这是要干什么。”没等黍说话,一旁的年早已暴跳如雷,一双青紫色的龙眼中充满了怒火,那把白色折扇上此时也已燃烧着熊熊火焰。

“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只能先委屈几位了。”

“哼,你好大的胆子,以为就这点人就能对付得了我们三人了?”年挡在另外二人身前,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左乐。“再敢往前一步,小心我的炮仗不认人。”

“小年,不要。”黍拦住了即将发作的年。“周围那么多百姓看着, 若是在这个地方与大炎朝廷打起来,那我们就真成了那岁兽一般了。”

“可是...”

“有什么话,到那朝堂之上再说吧。”黍抬头看向左乐,这一向温柔的女子眼神之中竟也是多了几分埋怨和犀利,语气也冷淡了下来。“左公子想如何做,我们姐妹听了便是。”

左乐于黍在大荒城共处数月,黍对他来说也可谓是亦师亦友。此时的他却有些不敢直视黍的眼睛,只是低声一句。“得罪了。”便命令手下人上前,用绳索将姐妹三人捆了个结实。

“干嫩娘的,放开,放开我。”被绑住后的年娇躯不断挣扎,红色的长尾也不安分的摆动着。但那天师给这捆绳施了法,越是挣扎的厉害,捆的便越紧。白色的短裤之下,一双原本纤细修长的美腿在那紧紧勒住的捆绳下确实显得肉感十足。为了方便捆绑众人还将年那白色的披风外套脱下扔到一边,漏出了光滑白洁的美背和双肩。年那有着红色花纹的双臂则是牢牢绑在身前,将那红色背心之下的双峰往中间挤压,将那原本就丰满傲人的双峰又硬生生的挤大了一个罩杯,显得极为的性感诱人。事实上若是以年的本事,若是施展法术想要从这绳索中脱身倒也不难,只不过她心中却是想着刚刚黍的话,只是嘴上骂骂咧咧,倒也没做太出格的动作。

夕被绑时,虽然没说什么话,但平日里不喜见人的她此时被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团团围住,仍是不自然的皱着眉头。夕的双手被反绑至背后,绳索还在她的胸前沿着乳沟饶了一圈,将那一对原本就饱满的胸部显得愈发挺立。白色旗袍之下,一双修长的双腿在那绳索的束缚下被分成了数块肉段,那白皙无暇的肌肤和饱满紧实的腿肉令人垂涎欲滴。借着捆绑的由头,那些好色的官兵们免不了要在夕的身体上摸来摸去,若不是夕强压怒火,恐怕这几人早就被撕成了碎片。

相比于自己的两个爱臭美的妹妹,常年躬耕于天地之中黍的穿着显然要保守许多。一身灰白色长衣将她的身体遮的严严实实的,只是裤脚处稍稍向上卷起,与黑色的皮靴之间漏出了一段小腿白嫩的肌肤,这也是在水田中耕种时留下的习惯。黍的捆绳是左乐亲自绑的,他多少对黍还是有些敬重,只是简单的在她身上缠了几圈,在背后打了个结就算了事。

“三位,请吧。”左乐指了指身后早已提前准备好的一辆巨大的囚车,由坚固的木材和铁皮构成的栅栏围成,在一阵推推搡搡之间,被五花大绑的姐妹三人都被塞入了那囚车之中。囚车缓慢地向前行驶,引来了无数京城百姓的围观议论。

“老姐,他们这太欺人太甚了,分明把我们视作罪犯对待。”年气鼓鼓的说道,尤其是当她看到周围百姓投来异样的目光时,显得更加的气愤。“喂,看什么看!不认识老娘我吗?”

“住在京城之人,多为那达官显贵家庭,与外界交往不多,不认识我们也正常。”黍心不在焉的解释道,她似乎正在忧心着什么事情一般。

看出了姐姐此时心神不定,年便没再搭她的话,转而把头看向夕。

夕则是依然如往常一样默不作声,只是脸上却是多了几片潮红。原来,有一股粗绳穿过了她的胯下,随着牢车在这石路上一路的颠簸,正在反复摩擦着她那最为隐私之处。一阵阵想要排泄的酥麻感不断袭来。若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泄了身,恐怕夕想死的心都有了,于是她全身心的精神都用于控制那愈发不受控制的括约肌。

可年却丝毫不解风情的跟她搭着话。“喂,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是这么自闭。”

夕艰难地抬起头,狠狠地瞪了年一眼,嘴里缓慢的挤出两个字“闭...嘴..”

年又讨了个没趣,只是哼了一声,不安分的扭了扭身子,只是觉得那身上的捆绳勒的更紧了一些。

“太尉大人,三位岁兽代理人均已带到,此时正在大理寺听候发落,请大人指示。”左乐快马先入宫复命。

“很好,很好!”太尉的赞赏之色流露于表。“朝堂中还有些事宜要处理,此事就交于你和大理寺卿全权负责,总之明日正午,我便要看到这三头罪兽身首异处。

“遵命,那属下就先行告退了。”虽然早有预料,但太尉这话还是令左乐感到惊讶。太尉以及上面的人甚至连她们面都不愿意见,显然对大荒城究竟发生了合适根本不关心,想要的只是姐妹三人的项上人头而已。

左乐回到大理寺时,此时年夕黍姐妹三人正被关押在大理寺的监牢之中。而麟青砚则是被嘴里喋喋不休的年吵得有些头大。

“喂,姓左的,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朝堂里那帮老东西们呢?”看到左乐的出现,年立马转变了攻击的对象。

“他们不会来了,尔等之事宫中已有定论,而后续将由左某和大理寺卿全权操办。”

“哦?请问左公子,是如何定论呢?”

“明日午时,当街处斩。”左乐一字一句的说道。

听闻这话,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年再也忍不住了,瞬间施展法术将捆在身子上的绳索挣断,片刻之间手中的那把折扇已经顶在了左乐的脖颈之处。“姓左的,老娘劝你不要欺人太甚。”

“小年,等等,让他把话说完。”

“灰齐山一事,夕未经司岁台允许擅自离山,其罪一也;尚蜀器伥之乱,导致当地百姓伤亡过千,其罪二也。玉门山海众,在炎国境内到处滋事,后经核实乃岁兽代理人“望”之指使,其罪三也。大荒城邪魔,损害良田万亩, 受害百姓数以万计,其罪四也。” 见那兵刃抵于自己要害,左乐也并未有丝毫慌乱,反而是一字一句的说道。“以上之事,件件当诛,有何不服?”

“我们兄弟姐妹只是受司岁台监管,并非被限制人身自由,小夕她想离开,我想无需向你们报备。尚蜀之事,那酒盏虽是令姐之物,但却是那龙门人受梁知府所托才带到尚蜀,而最初也应是司岁台授意。玉门山海众,仅凭我二哥一人,想必也没那个能力去掀起这么大的风浪,暗中相助之人,又是当今朝廷中的哪位呢?”黍不紧不慢的回答道,她虽未曾离开过大荒城,但对这近些年发生之事却甚是了解。“至于大荒城..此事却因我二哥三弟而起不假,但如今邪魔已被消除,十二楼五城已修建完毕,土地块也完成了转移,不出三年便可产粮如初,不知左公子所言上万受害百姓,又是从何而起?”

黍这一番话,令左乐哑口无言,事先准备好的种种说辞,每一样都被她轻而易举的找到其软肋所在而一一点破,归根到底还是这些事情本身就有些立不住脚,只不过是左乐为了处死姐妹三人强加的因果。左乐不禁对眼前这位曾与自己短暂相处的女子有了全新的认识,她绝非只是精通农理耕作之人。

“怎么,姓左的,被我老姐怼的说不出话了?还是准备留着话去找阎王说?”年手腕一抖,那扇子距离左乐脖子又近了半分。

“既然如此,我也不瞒各位了,实话实说,朝廷中现有人想要三位的项上人头,左某也不过是奉命办事罢了。”左乐转头看向年。“年小姐若是想要左某的脑袋,尽管拿去便是。不过即便是没了左某,也会有其他的人来完成此事。除非三位是真想与大炎为敌,在这京城之中与朝廷斗个鱼死网破。”

“难道..是那个老王八蛋?”年经常入京,对朝堂中的局势和派系也有所了解。“我就知道他看我们兄弟姐妹不顺眼,就该早些一个踢脚炸死他。”

左乐对年的疑问不置可否,转而接着说到。“左某还是希望尔等三人能够愿意认罪伏法,避免和朝廷的一场血战,引得无辜百姓之人遭殃。”

“我认xxxx的罪,老娘先杀了你,再去宫里找那老东西算账。”说罢,怒不可遏的年就准备动手杀掉左乐。

“小年!”黍不知何时,也已经挣脱了那捆绳,从身后一把抓住了年的手臂。紧接着对左乐说道。“左公子,大荒城一事由我一人而起,杀我便是,放掉我的妹妹。”

“老姐,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年着急道。“不如和我一起杀入宫中,找那老东西把话说清楚。”

“听说有人要找我?”一股苍劲有力的老人声音响起,来的人正是太尉,而跟在他身边的,则是一位看起来孩童般大小的萝莉少女。

看到这人,左乐和麟青砚更是惊讶的嘴巴都长大了。

“师...师傅,您怎么回来了。”麟青砚小心翼翼的问道。

“嘿你个小兔崽子,难道为师就得在那大荒城待到死不成?”这位“少女”不是别人,正是麟青砚的师傅,在边境守卫了数百年之久的老天师。

而年看到这人,也顿时蔫了半截。有她在,自己恐怕想要暴力突破者监牢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了。

“不久前在大荒城,我一时糊涂放跑了那两个臭小子,太尉大人还望勿怪罪。”

“怎么会,天师此次肯站队我这边,我感激还来不及,又何谈怪罪二字。”太尉笑着说道。“此次处决者三只罪兽一事,还望天师多多费心了。”

老天师与太尉二人一唱一和,谈笑间对黍年夕姐妹三人的结局已有定论。

“你这老不死的东西,别以为老娘我怕你。”年虽有些没底气,但仍在虚张声势的说道。

“省省力气吧年,我原本认你是个生性豁达潇洒之人,别死到临头了坏了气节。”太尉冷笑道。

年犹豫片刻,还是放下了手中的折扇。若是在这里与老天师动起手来,恐怕连明天也活不到了。

“不过,若想使这三位罪兽甘愿伏法想必也不是一件易事情,为了保险起见。”老天师一边说着,一边快速施展法术。顿时,年夕黍三人有了一种浑身上下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的感觉。“好了,我暂时封印了她们的法术,大概能维持一天的时间,在这期间她们除了身子骨可能略强一些,其他都与常人无异。”

“(炎国粗口),你这老王八蛋。”年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有劳天师了。”太尉转头向左乐和麟青砚说道。“明日就由大理寺卿监斩,左公子亲自执行,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是..属下遵命。”左乐和麟青砚齐声答道。

“好好珍惜你们的最后一晚吧。”太尉临走前,意味深长的看了姐妹三人一眼,随即和老天师一同转身离开了,麟青砚也快步跟上了自己的老师,只留下了左乐一人,和那浑身虚弱的年夕黍三人在这牢房之中。

太尉和老天师的突然出现,让左乐有些措手不及。难道他早已预料到自己没办法说服年夕黍三人乖乖就范受刑,所以又专门找来了老天师前来武力镇压。既然这样的话,又何必多此一举需要司岁台出面?况且,司岁台之内人数众多,为何又偏偏选中了自己这位最为年轻的秉烛人,仅仅是因为近期与年夕黍她们有一定的交集?

左乐想起了自己在大荒城时,那位名叫荣晚晴的司岁台前辈对自己说的话。

“秉烛人的职责,明烛以驱巨兽之影。可悬于人们头顶的阴影不只来源于巨兽。”

他突然感觉到,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权力斗争的漩涡中心无法自拔。

空气死一般的沉寂

“都怪你,非得拉着我下山。早知道...就在那山里待着,等那岁兽降临自行消散也好,总比落得如今的下场要强上几分。”刚刚一直沉默不语的夕突然抽泣着说道,口气之中满是对年不满。

“若不是那姓左的一路上步步紧逼,老娘早带着你在这炎国四处快活了,这时候又反倒怪气我来了......喂,姓左的,你还呆在这干什么?是等着老娘来杀你吗。”年这才注意到左乐还未离开,她抬起那满是红色花纹的手臂,却无力再掌握那火光,接着碎碎念叨着“早知道刚刚就该先杀了你...”

“左公子留在这里,是还有什么事情吗?”死期将至,黍却是显得格外的平静。看着眼前的女子,

“黍小姐,你说我真的错了吗?”

“为官之人,遵循上级指令,何错之有?”黍叹了口气,像是对左乐说,又像是对自己说。“人心中的成见如同一座大山,左公子如今或许登上了山顶,看到了这世间的全貌,可更多的人可能这辈子都永远处于山脚之下。

“你是说太尉他?不...不可能,他活了这么多年,对于你们的了解绝不在我之下。如今这么着急与岁兽开战,一定有什么别的理由...”左乐的脑袋急速运转,想要得到真相,但总觉得差了些什么东西...

“公子可还曾记得..颉的事情。”黍轻声问道。

听到这个名字,左乐如同触电一般呆在原地,听到过的有关她的琐碎的流言一股脑的涌入了脑海之中。他知道,由于几十年前的一场变故,有一位岁兽代理人不幸丧生,而她的名字就是颉。而那场变故究竟因何而起,至今也没几个人知晓,只知道和朝堂之中某些高层有关。而那个棋疯子,也正是从那时开始,逐渐脱离了朝廷的控制。

“难道说此事和太尉大人有关?不行,我要去找他问清楚。”左乐起身便要离开。

“左公子若是这般贸然前去,恐是九死一生。”

“此话怎讲?”

“公子不妨想想,令父为何人。”

“父亲??...”

“左将军一向与太傅私交甚好,公子虽身在司岁台,但终究是将军之子。太尉让公子为他办事,若你答应,无疑有挑拨父子关系,削弱太傅一党之意图。”黍缓缓说道“若你不答应,定是死路一条。”

左乐不禁冷汗直流,自己作为局中人,竟还没黍这一个外人看得透彻

“点一盏灯,留一点光,别忘了..”

荣晚晴的声音再一次的在左乐脑海中响起。他看了三人一眼,深吸一口气,似是下定决心一般的说道。“你们走吧,左某会帮助你们逃脱。”

“哼,这时候在这假惺惺的,真恶心。”年对左乐的话嗤之以鼻。

黍听后却笑了。“且不说太尉是否 会在外面重兵把守,若是我们姐妹三人今日逃了,那无需等那岁兽苏醒,大炎的全面战争就要开始了。”

“那...依黍小姐看来,左某应如何做?”

“明日砍我们脑袋时,手法麻利些,令我们少受些苦便是.....”

左乐已经记不得自己是如何离开的牢房,浑浑噩噩的回到了暂住的客栈,只记得黍最后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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