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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靡幽春鎖帝台》(亂倫、兩攻一受、廢帝被閹、H、完),1

小说: 2025-08-24 15:50 5hhhhh 6000 ℃

一、男妾

  大晝朝三帝被擄時,十五歲的常昺只覺得這個朝代必然滅亡;然而這個事件在歷史上只被稱為「北狩」,且是又一次北狩。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們大晝還有九代皇帝的積累可以揮霍。

  群臣在擁立常昺的弟弟,康王作為繼君以後,新帝為了避禍,大筆一揮,便於朝堂上宣布遷都至紹興。

  翌年,儘管先帝尚未殯天,新帝卻決定改元「永昌」;過兩年,又改元為「永寧」。

  永昌、永寧,新帝像是怕全天下的老百姓,不知他偏安一隅、決不北伐的決心似的;這些事,身在北朝的常昺全然不知。

  他還癡癡想著,或許有一日,當南朝北伐,自己就得以獲救。

  話說衛拉特人不但捉了他,還捉了他的爸爸、叔叔、伯伯,以及他們的家人、子女們一起去天京。

  康王當時留守於自己的封邑康平郡,人不在朝中,竟成了唯一倖免於難的皇室子女。

  常昺很是慶幸;自己被捉,是已發生的定局,但是康兒向來聰慧,有他留守,朕很放心。他默默心想。

  初次來到天京,常昺很驚訝,他本以為這裡只有拿著胡笳的牧人在嗚嗚吹奏,放髮左衽的羌人們於蒼色的高空下逐犬放鷹。

  然而天京與他所想的毫不相同;他的想像能在烏蘭巴托看見,至於此處,宮城布局已與故都玉京別無二致。

  天京經過九十餘年的建設,都城已成工字型,頗有「考工記」的意味;顯然衛拉特人已漢化得太深。

  所以他們放不下中原,中原的一切在他們的眼裡看來,都是美好的。

  然而常昺仍很想念玉京,紫宸殿外有習習的春風,鬱鬱楊柳,拱橋下的流水,方亭外的竹林。

  哪怕這裡蓋起幾座樣式近似大晝的琉璃瓦紅牆小樓,腳下踏的是精心鋪設的香糕磚;乾燥的空氣,扎臉的朔風仍不時在提醒他,這裡是北方,不是他的家。

  就在常昺奉詔入宮,冊為待詔那晚,皇帝要他進御寢陪自己下棋。

  臥室內點著鬱鬱的香,濃烈的香氣自金爐繚繞滿室。

  常昺總想,真不愧是北人,揮霍又不知節制,香點得太濃了,大晝人雖也以點香為雅興,可總不至於點得這般,令他嗆得兩眼發昏鼻子癢。

  床畔確實有一張棋桌,兩盆玉棋子;可這時間不該是下棋的時間,待詔也不應當奉旨入龍寢。常昺曾是個皇帝,他自知這一切都不對勁。

  瑪爾庫珥吉思的房中掛劍,插花,几側不撤琴,單看這暖室的布置,令人絲毫不覺已到了塞外;就像是房間主人對中原的牽掛那般深。

  身著單衣的皇帝虎輩蜂腰,箕踞在床上,見了他以後,瞇起眼睛,鋒利的藍眼,瞟著匍匐在地上的常昺,嘴裡微聲說著:「進朕寢室裡的男子,你可是頭一個。」

  常昺是被宮人洗乾淨,換了一身綾羅綢緞的新衣服以後帶進來的。

  聽了這話,他頭也不敢抬,渾身哆嗦,嚶嚀道:「臣……臣眼前除了陛下您以外,哪裡還看到其他皇帝?」臉上、背上早已黏滿冷汗。

  瑪爾庫珥氏悠悠地下了龍床,白皙而大的赤腳踩上柔軟的虎皮毯,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攫住常昺纖細的腰肢,「姓常的,聽說你們南朝,十二歲就可娶妻生子。你今年也十五了,可曾行過敦倫之事?」

  熾熱的掌心往常昺敏感的腰窩裡揉了揉,令他腰肉裡一陣發痠、發癢。

  已經很久沒有男人這麼露骨地摸過他。不但不排斥,反而是一種懷念的感覺,這令常昺感到慚愧;他顯然是個罪臣、亡國君,卻由得北方胡人這麼摸他,真是愧對太祖。

  不只是腰內,就連兩腿間也開始發熱,他羞得伏下臉,用烏雲般的鬢髮遮擋住臉面,不讓對方看見自己的表情。

  「臣、不敢欺瞞……」常昺哆嗦道:「稟陛下,曾有之……」

  瑪爾庫珥吉思撩開常昺垂在頰側的長鬢,露出他玉白的臉,往他發紅的耳畔,低聲道:「你長得這般好看,此前可曾有男子要過你的身子?」

  聞言,常昺的臉紅得猶如血色,「……陛下,微臣不敢說。」

  單看常昺的反應,瑪爾庫珥吉思知道,這便是曾有過虧心之舉。

  如此率真之人,還能爬上皇位,也是不多見。

  帶起袖風,他反手便甩了常昺一巴掌,將他打倒在地,「說不說,是朕來決定,知道不。」

  常昺忍著痛,伏低了身子,面對著地,臉幾乎要貼在花磚上,「臣、臣有罪……」

  「有罪不得治一治。」瑪爾庫珥吉思的力氣極大,一隻手就將常昺整個人自地上拎起,扔進錦被龍床。

  那隻右手薄薄的白皙皮膚下,賁張出微微的青筋,插進他發熱的腿心中,隔著薄裙握住即使受到屈辱,仍抬起頭的陽物,「你那些男寵,從前是怎麼伺候你的,可有印象?」

  有沒有被伺候過,這不好說;伺候過人,倒是有的。

  常昺不敢抬首望那人,只徐徐地細聲道:「……陛下那些妃嬪,平素又是怎麼在床上伺候您的?還望示下。」

  總算是來了興致,瑪爾庫珥吉思揚起嘴角,關節分明的長指,隔著透出膚色的薄羅袍,掐住常昺淡粉的乳珠,握住他毫無防備的平坦胸乳,「朕沒有過男妾,你可以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

二、被閹

  那晚宮人們趴在門外偷聽,隔著花格窗內黯淡的窗紙,依稀可看見床簾後頭,蛇般相互交纏的人影。

  常昺叫得很小聲,更多時候是在哭,哭那撕心裂肺的疼;狗皇帝完全沒憐憫他,純粹以折辱他這位曾經的皇帝,現在的亡國之君為樂。

  過於濃烈的蘭香聞起來並不迷情,反而肅殺;掩蓋了滿房的精液氣味。

  翌日一早,皇帝前去早朝了,前來收拾的宮人讓他起床,並將落紅的床單交給他,涼涼一句:南方的男人,終究是供我族取樂爾爾。

  入夜,皇帝又讓人把常昺赤條條地捲在被子裡頭送進來。

  他打開常昺修長白皙的一雙長腿,用粗硬的手指撥開臀縫裡那仍在發紅、發脹的可憐情穴,毫不留情地插入手指,「你的樣子,貌似是情事並不怎麼多。」

  想到昨晚,常昺仍有些後怕,卻只默默忍受著瑪爾庫珥氏查看他那被摧殘殆盡的廢軀,發紅的小臉上,使勁擠起一個討好的笑容,「被操的事,畢竟是沒辦法多的……」

  當瑪爾庫珥吉思瞥著常昺那相當窩囊的神情時,嘴角也在不經意間,揚起一抹好看的冷笑。「當男人,被操的時候就不多;若當個不男不女的人,機會還不怕多了去。」

  而此時的常昺竟未曾想過,自己不過是無心的一句話,竟攤上日後的大麻煩。令他終生不男不女。

  皇帝似乎只是把他叫來,看看他的情形如何,當晚沒碰他,只是讓他留在自己的床上睡了。

  常昺不習慣,也未曾和弟弟以外的人同床睡過,上一回太累了,自然而然睡著;這一回反而到中夜都未曾睡去。

  瑪爾庫珥吉思道:「你今晚最好還是睡一睡,否則朕怕你之後幾天都睡不著。」失眠又豈是能勉強的事。

  翌日,常昺在一宿未眠之下,被關入刑室。

  皇帝閹了他,這才方便把他養在自己的房裡作男寵。

  北朝其他常氏,皆無人曉得常昺到底去哪了,這對他們而言也不重要,因為磨磨的磨磨,關押的關押,更多的是妻子女兒被衛拉特皇族強取的,他們的人生此時可說是比常昺還糟,已無暇關心他人。

  皇帝為他改了名叫「流虹」,常昺也不是傻子,流虹流虹,原指的是「留弘」,英宗常弘。是衛拉特部與大晝國之間一切恩怨的伊始;那年英宗北狩為衛拉特人所俘,大晝名臣于和廷力拱當時的景王,後來的代宗即位為帝,於是額森領十萬兵陪著英宗打回玉京,逼宮代宗,重掌皇權。

  英宗當時立額森為太師,其弟博羅卻不能諒解額森不親掌皇位的行為,想殺了英宗,擁立哥哥為帝,反而因此誤殺了保護常弘的額森;於是英宗將衛拉特全族逐出玉京;有人說英宗這招借刀殺人高明,也有人說英宗是真蠢,竟然沒有將衛拉特族屠戮殆盡,而是留下來養虎為患。

  只透過史書,沒有人知道當時英宗心裡在想什麼;可瑪爾庫珥吉思是額森的後代。

  九十年前他祖宗輩的債,如今要他常昺來揹。比起皇帝那輕巧的二字「留弘」,他心想,倒好,他也不願再作常昺;就叫流虹。

  他本以為他會爛死在這裡;天京,這個都城門名叫「拱北門」,風吹草低見牛羊,貴族們更愛住帳棚而不是朱樓高台、瓊樓玉宇的破地方。

  孰料,十年後,他二十五歲,瑪爾庫珥吉思忽然說要放了他們,讓他們全部的常家人,連同他們的妻兒老小,都一塊兒回到紹興去。

  流虹不可置信,甚至無法遏止自己的涕淚。他垂著淚,匍匐在君王的大腿上,淚痕已濺濕皇帝的裙擺。他一次次地問:「真的麼?陛下,是真的麼?」

  「當然是真的。」皇帝那向來無甚表情的俊美容顏,難得揚起一抹好看的微笑。

  翌日,他就被打發出宮。衛拉特族好南風的習俗,幾乎是自博羅領餘軍回到草原之後開始的,起初的天京還不叫天京,當時也沒有南風館,於是博羅發命道:「所有在路上劫掠來的南人,全都洗乾淨,送進我的帳子裡。」

  沒有人知道博羅為何南歸以後性子丕變,就像流虹自問自己這十年來,伺候北朝這狗皇帝難道伺候得不夠好嗎?

  一紙身狀,五十兩銀子,他被以南人的身份賣入了南風館。

  常昺是永遠不可能南歸紹興的;可是流虹跟著他樓裡其他的姊妹們一起歸來了,以男娼的身份。

  而他生是薔薇館的人,死是薔薇館的鬼,薔薇館的館主就是大晝人,所以他就是回了南朝,都還是伎籍,就像他下頭被閹割沒了的那根小指頭,是他一生中不可抹滅的印記。

  他甚至以為大晝國已經滅了,一直到搭車遠行,路途顛簸地回到紹興,看見城中的建築與十年前無異,他方知國家還沒變天。

  他入館以後,接的第一位客人,他再熟悉也不過;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就是十年後他都還認得出他的面貌,他臉頰上的痣。

  小廝關上門以後,他熱淚盈眶,沒來得及給貴客點茶,也沒鋪設琴座獻藝,顫顫巍巍的酥手摁住微服出巡的皇帝的手。

  這可是在薔薇館的花船上,他一哭,臉上素雅的淡妝早已掉色得沒了形,不斷呢喃著:「康兒……康兒……已經十年了,哥好想你。」

  常康早在看見淡妝後的真容時,心下已隱約一動,當這話既出,他聽了以後面色一變,雖沒抽手,卻也只是拿著摺扇,敲了敲流虹的手,「說什麼呢?小公子。是不是今天勞累過度,才認錯了人?若真是如此,以後我時常帶些補身子的食材來看你,吩咐小灶煮了便是。你多將養,少勞累,我會照顧你。」

  流虹聽了這話,有些絕望,然一時間他實在不敢放棄;那是他的親弟弟,是唯一救他離開這艘花船的希望。在北朝侍奉那狗皇帝,也是為了保身,萬不得已,可既然已經回了大晝,他本是大晝的先皇!憑什麼讓他繼續在這兒受辱?

  他鍥而不捨地擰著常康的幼細的掌肉,癡癡地苦笑著,又柔柔地叫了聲:「康兒,別開玩笑,你只有我一個哥哥,你不會認不得我的。」

  這次,常康拿木摺扇柄,重重地打了流虹的手背一下,將那細皮嫩肉的手怵然打出血沫子來。艷紅的血點子噴到常康白淨的面皮子上,常康是面不改色。

  「唔,」流虹疼得縮了手,常康只笑臉依舊地自懷中抽出鴛帕,替流虹揩去手上的血痕。

  那紗帕磨蹭在傷口上,著實疼得流虹哭了眼。常康悠悠說道:「你叫流虹,不是麼?我哪裡有什麼哥哥。」這話說得流虹如墮冰窖,於是他明白了,常昺這名字,既然是他自己放棄的,那麼他這一輩子,都再也作不回這個人。

  他一輩子都將是流虹。

  「康兒」是常康的乳名,如今已很少人敢這麼斗膽叫他,就是他的母后、現在的太后,還是他的皇后都不敢。

  在常昺北狩以後,他很早就聽見常昺崩殂的消息,這讓他鬆了一口氣;九十年前還有英宗的事為鑑。假如他這個身為人臣的人僭越稱帝,之後要是哥哥活著回來,豈非要再演一次奪門之變?

  雖然已經過了十年,可哥哥十五歲作少年天子的時候,與如今竟相差不大,就是去大漠受苦十年,仍是常家子孫的模樣,看上去別緻又帶點難以言明的風華自麗。

  常康自己心裡也明白,這恐怕就是哥哥,錯不了。就是當流虹吹了蠟燭以後,他拉下連珠帳,在軟衾裡剝下哥哥的衣服,手裡摸著的肌膚觸感,臀肉上的梅花型胎記,都讓他一再確認,這真的是親哥哥。

  一時間,他本沒了那個心思,可當他撫摸著身下人本該有的那用來人道的地方時,卻發現空無一物。

  他覆在流虹身上,嚼了丁香的口裡朝著流虹的耳畔問道:「你那東西去哪了?」都沒發現自己的語氣含著薄怒。

  流虹支支吾吾,不敢說。常康一隻手掰開流虹的臀瓣,手指頭作勢要插入那幽微的口裡,流虹嚇壞了,方說:「被閹的!北朝那狗皇帝閹的!」於是常康更加氣急敗壞。自他當皇帝以來,很少事能使他這麼生氣;而他的哥哥被瑪爾庫珥吉思閹了,這事當屬頭一件。

  那天夜裡,他操哭了流虹以後,隨意將精液射在這個恐怕已經不知道給多少衛拉特男人操幹過的,骯髒不堪的身體裡。

  他自兜裡掏出寶鈔,一整疊的寶鈔,拍拍流虹的臉頰,「婊子,這些夠你贖身了。」撒了他滿身滿臉,沾著黏稠的精液;而後常康揩凈自己的塵柄,穿好衣服,便深怕骯髒似的,一刻都不想再多待地出了廂房。

  小樂子在外頭伺候,已等待多時了,見萬歲爺氣呼呼地出了廂門,立刻亦步亦趨地上前,伏著臉不敢大聲地問道:「爺,今天那個叫流虹的,伺候您是否不周到?這樣的渾物,小的替您料理了便是。」

  常康非但制止了他,還說:「這個叫流虹的,他的底細是什麼?他從哪裡被賣進去的,他原籍是哪裡氏,哪裡人?你往死裡查,朕要把他祖上十八代都給刨出來,你若沒個結果,便一輩子別來回朕!」

三、獻衷心

  小樂子的消息很快就到了,甭管他是用什麼方法刨根問底,至少他得出了結論──流虹就是常昺。

  怪不得一樣的懦弱、不知反抗、任人魚肉。從以前到現在都是那麼地廢物、無用。除了那一身好看的皮囊以外,簡直一無是處。

  當小樂子侷促不安地請示著萬歲爺,接下來該如何是好時,常康的第一個念頭是:殺了他。

  殺了流虹。

  此時湧上他心頭的思緒,合該他是傲視天下千萬人的天子,他想殺誰就能殺誰;趁現在還沒人知道常昺已回了紹興,他只需指示小樂子「自行動手」,聰明的小樂子便能會意地買通個市井流氓;薔薇館的花船裡頭龍蛇混雜,要解決區區一名色子,一下手一個準。

  誰也不會疑心到他身上,誰也不敢往他這萬歲爺臉上潑髒水。

  可轉念一想;是了,那晚,他已給了流虹這麼多錢,流虹早該自贖出去。小樂子過了兩日才回來交差,橫豎流虹已經跑了……想到這裡,本該慌張的常康,竟鬆了一口氣。

  他本該想到常昺以前作他皇兄時,父皇偏寵他,對自己造成了多少不公;可不知為何,他卻倏然想起十一年前的夜晚。

  當嫡長子常昺被封為太子,於是他的父皇,欽宗,常桓將他發去封地康平郡。他還記得常昺違背父皇的旨意,逕自騎馬追出宮,越過鼓樓,騎過長樂門。

  當時常康本預計走水路,到得比較快;可他實在不想離開繁華的玉京,於是偷偷留在玉京的邊界,無人知曉的破敗下城區,任由下人們帶著細軟先行,自己在皇都內苟且偷生。

  他不想去康平郡那勞什子地方,作那什麼屁用沒有的王爺。他只想留在玉京;常昺才是那個該被發配邊疆的棄子。

  哥哥追上他的時候,因為趕路趕得太猛,已染上風寒。

  常昺那時十四歲,已長得眉目如畫,雙眼清澈雪亮,體香膚嫩,無疑是個美麗過頭的少年。發燒令他病白的臉上平添幾許妖媚的紅潤。

  一路陪同常昺過來的小黃門,那個叫作小閒子的小男孩很是著急,見到太子神色不對,騎在馬背上的模樣搖搖欲墜,不由得說:「太子爺,還是讓奴才回宮為您找個御醫吧?」

  常康看見常昺就是騎趟快馬也會發病,很想笑,反而說:「皇兄只是來時勞頓,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你想回宮請御醫,難不成是打算暴露皇兄的位置麼?」

  敢情常昺就是燒得腦袋壞了,都沒有他常康的事。

  「可是太子爺的病體馬虎不得,」小閒子才想解釋,常昺卻掩不住撕心裂肺地咳嗽,也要回護道:「康兒說得很是,我休息會兒就好了。」

  他們為了躲避禁衛的搜城,睡在船塢裡;小閒子在外頭望風,小樂子也在。

  船塢裡頭透風,不但無益於病體,還有害得很。常昺的面上、背上,涔涔是汗,黏膩地貼著中衣,透出一層冶豔的膚色,纖長的墨髮貼在瓜子臉邊,看得常康有些心浮氣躁。

  常昺在硬床榻上翻了一整晚身都睡不著覺,睡到夜中,呢喃著:「康兒,康兒……」

  「怎麼了?皇兄?」儘管常康是不服氣他這位皇兄的,僅憑他是嫡長子,雖無才無德,卻當上太子;可這人究竟以後會登基,此時的他在常昺面前還是不敢拂逆,畢竟他也不信區區風寒能把一個太子燒沒了,能伺候就伺候。

  常昺的眼皮沉得張不開,低聲而委屈地叫著:「康兒,哥哥好冷……」

  可常康早已把身上的被子、大衣全都給了常昺,自己也冷得要死。「哥,你想怎樣?」照顧了一晚的病人,也怕相處得這麼親密,難免要過了病氣,常康的口氣焦躁,已無法再掩蓋自己的不耐煩。

  直到這時,常昺才勉強地睜開眼,星眼迷濛,淚眼婆娑,直直地望著隔壁床的常康,「過來給哥哥暖暖床,哥哥實在冷……求你了。」

  哈,求什麼?當朝的太子,想找一個人給他暖床,有什麼難的,又何必非得是他不可呢?常康對此嗤之以鼻。

  猶記在五、六歲的時候,他們還曾經一起洗過澡;只是在墜馬以後,就不曾了。他們作為敵人,也本不該如此親密才是。

  只是常康不想自己再繼續被吵醒,況且沒有被子,這湖心也實在是冷透了。

  他開始恨自己何必貪圖這對著自己無恩無義也無情的帝都,導致自己在這兒給愚蠢的哥哥當犯人。

  看在常昺病得可憐的份上,常康爬起身,一把鑽進常昺的被子裡,常昺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木般,一下子緊緊地抱住了弟弟,彷彿要把常康揉進骨子裏頭似的,「康兒……你別走,別離開玉京,別離開哥哥身邊。」

  這話聽得常康想笑,「君命不可違,父皇這是在疼你,唯恐……」說到後頭,更多的話,他不敢說。

  唯恐他常康動搖了常昺的地位、唯恐京城內有些官員攀附他這康王,與太子黨對立,引得朝廷內結黨營私,動盪不安,更要請求皇帝改立太子。

  幽幽一句:「不論是太子還是皇帝,都不過是屎缺,你要的話就給你吧,我不要。」常昺便把頭埋到弟弟的頸窩裡。「康兒,你洗的胰子什麼味的?」

  常昺這些話說得常康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若不是餘下那五個妹妹都是女孩,她們定然也想作太子,可常昺卻說他不想作太子?常康漫不經心地回了句:「牡丹。」

  「很香。回頭我也讓人做一些,我自己留些,餘的都打發人捎去康平郡給你,我怕那裡窮山惡水的,什麼東西都沒有,你會很想家。」

  常康笑了笑,「那有什麼?我才不要那什麼撈什子頑意兒,為什麼不是你陪我去康平?」常昺瞧見弟弟眼中那明顯得都懶得遮掩的戲謔意味。

  是了,如果他能,他還真的恨不得被發去康平的人是他,留在玉京享福作令尹的人是御弟啊。

  哥哥始終冷得發抖。常康道:「哥,我幫你把衣服脫了,取暖。」常昺沒反對,於是常康脫了他的衣服,連同裡衣一塊兒褪去。自己的也脫了,扒了個乾淨,將所有衣服都堆在被子上,將兩人的身體掩得密不透風。

  終於得了溫暖,常昺往弟弟的懷裡靠了靠,鬆了口氣,「康兒,謝謝你。」從面上的神情看來,顯然已舒服不少。

  月光稀微,常康才張開眼,就能看見哥哥精緻潔白的鎖骨,往下一看,是淡粉色的乳暈,小巧的乳尖,看上去很是美味,彷彿待人採摘。

  常康瞇起眼來盯視著,不安份的如獵人般的目光,幾乎把常昺看得發熱。他猶豫而不安地問:「康兒,有什麼好看的?」常康沒理睬他,心下一動,竟伸出手,修長的指頭擰了擰哥哥的乳頭。

  「啊…!」促不及防的動作引得他一聲嚶嚀,常昺迷茫地望著弟弟,有些不解地說:「康兒,做什麼?」常康卻覺得很好笑,「這都是你自找的。」

  「你不遠千里過來找我,不就是為了這個麼?」

  一時間,那人是太子,那人將來會登基為皇;可是那又如何?

  常昺雪白的皮膚,隨著常康手下用力地搓揉他的胸膛而發紅,乳首也因著情動而發硬、堅挺起來。

  每每當他動作,哥哥那兩條無處安放的腿便夾著他的腿,糾纏著他不放,磨蹭著就像是還要更多;儘管他望著自己的眼神很頹然。

  常康嘬了嘬常昺薄薄的耳根,只見他臉上的紅艷,已然燒到整個耳廓都是。看他的樣子,竟然被人侮辱都還是喜歡的。

  這讓常康尤其不解。他的這個哥哥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貨色啊?就這種人,都還有資格承繼大統麼?

  哥哥相貌極好,姿色誘人,身段纖細,生得像母親,可又兼得父親年輕時的俊美。

  這般極品貨色,就是在宮中都找不到另一個姿容能與之匹配的。常康都曾懷疑過:哥哥之所以能得到父皇的寵愛,難不成是以色侍君?

  這般尤物在前,無疑令人食指大動。

  奇的是任憑常康如何搗鼓,常昺都沒有發怒,沒有推拒,再沒有半點言語,為什麼?

  往下一摸,敢情哥哥竟然也是興奮的?

  狐疑的目光尖銳地刺向常昺那無助又含著羞愧的臉容,常康用質疑的語氣問道:「你下面那孽根為何站著?」

  常昺柔嫩而緊實的大腿肉,蹭了蹭弟弟的下體,「康兒,你不也是麼?為何還這麼問……」這話幾乎斬斷了常康最後的猶疑。

  「我的為什麼站著?我要操你啊,哥,你那邊站著,難道你操得了我麼?」

  手頭沒有膏藥,心急著想瀉火的常康只取了些燈油,隨意往水紅色的緻密情窟中潤了潤,就將哥哥摁倒,掰開他的臀縫,捏著已然勃起的巨物,登時插進那一點點肉眼子裡。

  「哈、」常昺非常疼,疼得上半身都不由自主地拱將起來,他十指緊抓著被榻,吃力地想逃跑,可又被弟弟拖住兩條長腿,一下、一下地拖回來。

  孽根直入,一插到底,乾澀的後穴就著血液,反而是有些濕滑了。

  「康兒、痛,疼!」眉心始終緊蹙著無法鬆懈,常昺乾啞著嗓子,忍不住哀嚎,可常康緊緊摀住他的嘴,不讓他叫出聲來,還厲聲責備道:「做什麼?你發了騷勾引人,還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麼?」

  只聽「啪啪啪」沉重的卵丸拍打著清瘦臀瓣的聲響不絕於耳,常康已就著血液的潤滑,不輕不慢地操幹起來,九淺一深玉簫急,倒操得熟門熟路,怕不是平時也沒少玩過別人的後庭。

  才這麼小的年紀,就已經爛熟於情事,這點很令常昺憂心,可他也已然無暇思考,只感覺弟弟碩大的陽根一下、一下地刮擦著他敏感的肉壁,令他撓心眼子般的難受。

  過沒多久,常昺被身後人操得渾身癱軟,除了「嗚嗚」的鳴泣聲外,再也無他。

  常康抬起哥哥的臉一看,只見緋紅的面上爬滿淚水,平素清亮的雙眼看上去已有些失神。

  就這麼往裡頭插幾下,就已經被操得神智不清了麼?「嘖。」常康不屑地往地上啐了口沫子。

  他還沒盡興,而哥哥那騷穴裡頭層層疊疊的千重細緻媚肉也還緊咬著他的肉棒不放,說明哥哥也尚能生受,就這麼令他承歡,總不至於把人給折騰沒了。雖然就是真能把人操死不也挺好?太子的位置肯定是自己的了。

  常康悠悠地想著,嘴上始終無話,身體仍不懈地、重複著挺腰,往哥哥絞人的蜜穴內抽送著。

  隨著常昺迷茫間一聲聲嬌膩而軟糯的「康兒、康兒」,常康竟聽得耳邊一熱,心中特別急火,不由得插得更用力,更深入,偉物一下下撞擊著常昺脆弱的腸道,這撕心裂肺的疼,令他幾乎要把五臟六腑都嘔出來。

  可不知為何,那疼中竟有種說不明,道不清的快意,無法令人全然厭惡。

  兩人做到情正濃時,常康兩隻手掐住常昺雪白的玉足,纖細的十指與他珠圓玉潤的十根腳趾頭相扣。

  常康低頭親了睡前才打水洗凈過的、光潤的腳背,令常昺尤感吻落下的位置酥麻異常,心癢難耐。

  不知做了有多久,直到常康解了饞,或者該說是他懲罰他哥哥,懲罰得已然盡興,常康這才盡根挺入,直直插進結腸口,引得常昺吃痛悶哼一聲。

  隨著那緻密的小口緊緊咬住他的龜頭冠,常康亦感爽利直衝腦門,不禁長舒一氣,「呼」了一聲,終於將龐然陽精盡數灌入哥哥那本是處子的體內。

  射進體內的陽精之多,陡然令常昺感覺自己下腹一疼。

  若他是個女子,生受這麼多的雨露怕是必然有孕;可若是康兒的孩子,不也挺好?

  他兀自暗嘆:幸虧自己總不是個女子,否則勢必要給康兒帶來無窮盡的麻煩。

  常康捏著自己的孽物,本要自那柔軟窄緊的熱穴中退出,常昺卻摸索著抓住他,「別……」他艱難地換著姿勢,竭盡全力將弟弟抱進懷裡,「這樣就好,哥哥累了,你待在裡頭,不要拔出來。」

  常康無法理解,可也只是抹去哥哥爬了滿面的淚水,冷冷的一聲「嗯」,就隨便把散落一地的被衾拉上,任由哥哥抱著他睡了。

  儘管滿船艙內都是精液和血液交織的氣味,常昺疼得睡不著,極力地隱忍著下身的疼,盡量不去挪動身子以免扯動了下身的撕裂傷。

  此後沒了康兒,在這宮裡,他就什麼也沒有了;就算常康從來都不屬於他,也不喜歡他。

  可是孤身處在偌大的宮殿,他只有康兒一個人哪……

  他偷想著:康兒,哥哥永遠都是你的,所以你也答應哥哥,只作哥哥一個人的康兒,好麼?

  可當他望著常康的睡臉,說出這些癡妄的話語時,他便明白,這樣的心願有多麼愚蠢;而聽著他的掏心話,佯裝睡著的常康,心中亦有同樣的腹誹。

  不就兩個人幹了這檔事,一個晚上的恩情,還能談什麼永恆?就是你這樣的人,肯睡你你該謝我了,巴巴兒的來請我幹,想要的好處你拿了,還得裝委屈,談感情。就這樣的婊子,還想拴著我,你配麼?

  相比於常昺已然對著他獻出自己的所有,常康則是半點心聲都未曾流露,僅是攬了攬哥哥的脖子,低低催促一聲「快睡」。

  因為夢裏什麼都有,您去做夢最快。

  翌日一早,父皇派來的禁衛軍終究是追到了。小樂子忙進來報信,才聞到精液的腥味,便知裡頭昨晚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原來這兩個小兔崽子性喜龍陽。

  一看到眼前的狼籍,被衾下一對橫陳肉體之間的相互糾纏,不捨分開,小樂子更加確信他的猜想。

  這兩兄弟昨晚竟然春宵一夜春風渡,難怪太子八百里加急,不顧病體地追上,兩人之間原是有些貓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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