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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隆(塔隆)xOC(BG)1:標題打什麼好?就打火葬場燒太旺好了,1

小说:召喚師穿越系列(BG) 2025-08-24 15:50 5hhhhh 9710 ℃

  泰隆看到了她,一个年轻的身影,如果她擅长使刀、刺戟枪或者是别的什么危险的武器,那么她就会是他最危险的敌人。因为泰隆几乎没有注意到她的靠近。他很难想象如果她在他最松懈的时候,譬如对着破碎的镜子在自己的脸颊上添上几块人造皮肤,在眼角涂上眼线,用腐烂物在身上装点,好让浑身都散发出一种令人作呕的恶臭时,从他的身后悄然经过——或者说,她已经这么做了,她甚至还揣着某种信物,他看到了来自杜·克卡奥的勋章。不过她带来的异样不止于此。因为使他恐惧的是泰隆能够感觉到她给他带来的安心感。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从他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天起,所有在他面前的活物都像是敌人。阴沟里的老鼠会用牙齿咬啮病毒,蟑螂会污染他的食物,和自己一样长着手脚的人类,会强奸、偷窃、杀戮。那住在上城区的那些人们,有时会好心的给他们抛来一两枚金币,不过是为了散发自己无处安放的同情心罢了。如果他们中当真有谁是真心的为他们着想,那就应该把他们从贫民窟里救出去。

  向他伸出手的人只有杜·克卡奥。尽管不是出于纯粹的好心。他想要一柄武器。泰隆就自信自己能够保持锋利。将军给了他一切。财富、本领、地位与身份,他回报的不过是忠诚心和几条人命罢了。诺克萨斯的下城区最不缺的就是廉价的人命。那些在戏剧里、 书本里阐述过的人的善良本性,对泰隆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活到现在,他只奉行真理即为强权。

  杜·克卡奥曾经救了他,帮了他,那他就要奉献一切来回报这份一时兴起的好意。

  然而,将军大人下落不明,诺克萨斯的新任统领清除了贵族阶级、让整个诺克萨斯因为阶级变化的动荡而颤栗。泰隆对外的身份是亲近杜·克卡奥家族的某位男爵的三子,虽然此位男爵已经被剥去了爵位,家族财产也被没收充公,现在和普通的商人就没有多少区别了。只是这位三子从以前就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和政治之间的联系相去甚远。有时候,连他那位名义上的父亲都会在酒后用真情实感的咒骂,来诉说自己这名儿子有多么不成器。这位诺克萨斯的孩子从不履行贵族的职责,总是流连于下城区的酒馆、娼妓公会,一晃神就消失好几天,接着又会满身酒臭地在娼妓的怀中醒来,下城区的新闻报纸上,边角小报永远是这群贵族子弟的丑闻。但纵观整个诺克萨斯,像他这样的人不在少数,自然斯维因也没有注意到这位男爵家的三男,杜·克卡奥就是这样将自己的权力罗网精心渗透在了这座暴力之城的每一个角落,即使好几个人已经自称自己看见了杜·克卡奥的尸体,甚至还有几个人能拿出他大衣上的纽扣当做证据,依然还有不少人在打探着杜·克卡奥的消息,泰隆就是其中之一。

  如果将军死去,那他就需要另找出路,或许,还要为将军复仇;如果将军还活着,那么,他就要筹集起所有的势力为将军效忠,卷土重来。

  在他亲眼看到将军的尸体之前,他都不会轻易放弃。

  然而,当他一如既往扮演诺克萨斯的腐烂贵族,用几枚银币和几句将身段压的极低的谄媚话语,让那几位朽烂的士兵给他通融一番,走走后门,好让他可以离开男爵那重重守卫的房屋。尽管他们已被剥去爵位,同平民只有举手投足的差别。 但斯维因还是顾虑到他们曾经与杜·克卡奥之间的关系,他们是对心有不满的破落贵族杀鸡儆猴的榜样,也是给平民百姓和饱受赏识的新战将、士兵的一种奖赏。那是比挂在城墙上的崔法利条例还要有力的一则公告:诺克萨斯已经彻底改头换面,过去的规则不再适用,只要有能力,人人都可以一飞冲天。多少人跃跃欲试,甚至连泰隆的几位旧友也开始有了松动的念头。杜·克卡奥将军固然对我们有恩,可是他的王朝已经覆灭,而我们活着的人不应该和过去的幽灵过多纠缠。难不成泰隆要逼他们效仿艾欧尼亚传说中的血脉王朝,誓死都要和自己的帝王同葬。泰隆对自己说,这是为了以防万一,以防他们走漏风声——那时,他已经在他们反应之前就把那些人杀死。甜蜜的旧友聚会熄了温暖的烛火光,餐盘里的羊肉小排还没有放凉,所有人齐齐地倒在宴席的桌子上。只有泰隆一人默不作声的坐在黑暗里冥思苦想。杜·克卡奥将军还没有死。那样的人如果要死,恐怕会掀起比现在更凶猛的风浪。

  然后他就在自家的门前,男爵大宅旁的巷子里,看见了那个女人的身影。

  远远的,他听到她的声音在说:“我想请见一下男爵家的三男……”

  来找他的?泰隆少有客人,最常敲开门男爵家大门的人一般都是赌场头子,娼妓馆的鸨女,三男的丑闻连最不谙世事的少女也会在餐点后用鄙夷的语气唾弃他的下流。来找男爵家三男的还有被遗弃的少女,会哭着用夜莺一般的歌喉向往来的人们诉苦:男爵家的三男答应过要娶她回家,她却遭到无情的抛弃,迫于淫威只得收下钱缄口不言。这段故事后来还被人编写成了一出戏剧,在各种知名剧院里上演,很快就让少女成为了知名的歌剧演员。一切都有泰隆在背后推波助澜。

  可是这少女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男爵家的卫兵看起来面有难色:“小姐,男爵不见客人,除非你能出示议会签约的信函,所有和杜·克卡奥派系往来的客人都需要验证身份。”

  他接着听到她说:“我没有凭证,可我是真有事情才要来找男爵的。”

  “真有事情,那就更需要身份了,小姐,恐怕你是从别的城邦来的吧?诺克萨斯如今的局势已经改变了,这里的人并不是你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如果你想在这里讨生活,那就得从现在开始改变你的想法。诺克萨斯不再是贵族至上,这片土地属于他的人民。”

  那少女突然沉默起来,过了一会,她的口中吐吐出了一个字眼:“石墙下种了一束玫瑰……”

  “什么?”

  只有泰隆明白,那少女在说什么。那是他人生中初次执行的第一项任务:黑玫瑰教派的信徒在城门附近的石墙下出没,在那里的石砖上看到了小小的金色的玫瑰印章。从那之后,石墙下的玫瑰就成了他和杜·克卡奥将军的暗语。杜·克卡奥将军偶尔会派遣自己的属下来给泰隆发布任务。听起来荒诞、漫不经心的荒唐事里头,全都藏着这句提示,不过没有哪一个这样鲁莽。而现在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说出这句只有他和杜·克卡奥约定过的暗语。泰隆不由得猛地一惊,眼睛不住地朝士兵的脸上看去,所幸那士兵什么也没有察觉,而是用一种略带困惑的表情、甚至还带着一丝认为这人不明事理的轻蔑,对女人说如果想找玫瑰花,可以去街道上的花铺,不过价格昂贵,恐怕她承担不起,那女人还想说些什么。

  泰隆已经从巷角里走出来:变装后的他就像浑身恶臭的流浪汉,佝偻着得吓人的身躯,那张破布在他身上宛如一张迎风鼓起的旗帜,结满了泥垢的手指在少女身上留下斑驳陆离的青斑。被人这么一拉,她突然僵在原地,像被吓死了的鸟儿一样僵硬。

  第一个猜想高破:这少女看起来没有接受过训练,要么她就是什么顶尖的情报石匠。泰隆在那双棕色的眼睛上来回打转,察觉到她非常不安,看起来随时都想逃走,她一定是把他当成了什么匪徒。

  泰隆镇定自若,他知道怎么对付这群士兵,他们得到了荣誉,但骨子里还是军队里那群没有纪律的混球,与机智头脑之类的字眼绝缘,他们总听不懂更深层的话语。在下城区长大的经历让他很快就能读懂人心。他露出一个有点非常遗憾的微笑。“抱歉,大人们,这孩子糊涂了,从上次帝国刽子手在广场中央公开处刑贵族老爷之后,她就突然开始有些妄想,觉得自己认识哪个男爵、公爵啦,要我说,虽然上面那几位本意是好的,但是让孩子们看到那些暴力的场景,总会搞坏他们的脑筋……”

  他一面说,一面捂住少女的嘴唇,少女一面呜呜地叫着,一面惊恐地听着那位士兵用看轻一切的语气回答道:“德莱文的演出确实漂亮,没想到那两个贝西利科的混小子真混出了头,像你们这样的东西,光是看看就已经吓成这样那还得了,算了,你们走吧,走得远远的去,最好是离开诺克萨斯,这片土地不需要像你们这样的无用之人!”

  这期间,那少女一直在他的掌心下挣扎着。泰隆不动声色地从袖口里拿出麻醉药剂,光是闻到那气味就足以让他自己都有一丝眩晕。这是帝国军事部队不公开的秘密道具。没过一会,那少女就晕了过去,泰隆将自己的膝盖、手肘抵在着她的手脚背后,装作是在搀扶一位在白天就喝了太多酒的醉鬼。一路上,不时有奇怪的目光打量着这怪异的组合,不过诺克萨斯终究是诺克萨斯,以泰隆对这里人的了解,或许有人会疑惑,但没有人会伸出援手。

  他就这样拖着她,进了一间娼馆,为他们两个人开了一间房间。

  诺克萨斯军队不外传的神经药剂效果绝佳,解药却非常难寻,或许一开始被研制出来,就是抱着没有解药的想法去,泰隆从自己的指尖上抹了一点石楠的紫色粉末,又加了些连他自己都说不上名字的、从将军的女儿那里拿到的药粉,放在她的鼻尖上让她吸进去了一小点。这时他才看清楚这个少女的脸庞:那是一张非常明快、积极,不害怕任何东西的脸庞,她的睫毛细长,双唇红润、非常饱满,看起来非常动人。那种她经过他身边时,他所感受到的安心感又来了。泰隆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低下头在她的耳后嗅了嗅,她的肌肤上传来淡淡的花香、茉莉花与香草茶的味道。泰隆能分辨出来,里面并没有他所猜想的那种诱惑心智的毒药,那只是上流贵族用来装饰自己的香水罢了。往常,他总会对这股脂粉味道感到厌烦,花草茶也一样,这一切都会让他想起那些对自己视之若无物的上流贵族,当他也成为男爵家的三子,并肩于他们的行列,他也会在香料店、饰品店之类的地方里装出自然的样子挑挑选选,而穷人只能用冰冷的水擦洗身子,有时候,光从他们身边经过,那股气味就已经能让一个人了解另一个人的身份。

  但这少女的穿着不像贵族,诺克萨斯本地人喜欢厚重的长裙,颜色要浓烈得像是干涸的血迹,裙子走起路来足以踩住自己的裙边。而这少女,她看起来更像是从皮城或者祖安一类的地方出来的。那里的人喜欢新鲜事物,穿着什么样的东西也不会显得太奇怪。不过,让他没有在第一时间解决她的性命的原因,仅仅只是那少女腰间别着一枚杜·克卡奥的勋章。

  纯金打造。泰隆想,他已经将她搜了个遍,这少女身上带着一个小小的香包,里头装着几枚纯金打造的硬币,还有一些更换用的琐碎银钱。那枚香包上绣着的花纹看起来非常复杂,如果在帝国的商铺里售卖,恐怕会成为旧贵族争相追捧的布帛。那枚杜·可卡奥的勋章,曾经挂在他的胸口上,比他本人亲临还要让他敬畏的象征,此时就像一枚普通的饰品一样被她挂在腰间。真亏她那极短的短裙和美丽的脸庞已经足够耀眼,所以人们才没有注意到上面那枚白头鹰的勋章其实是杜·克卡奥的徽记。尽管这标记已经有不少人当做功劳向斯维因吐露过,但帝国还没有把它挂到通缉令上。泰隆怀疑这或许是斯维因下的另一步棋,他曾听杜·克卡奥说过,那人有能让乌鸦做自己眼睛的魔法。到底有多少人看见过她寻找他的屋门?他现在和她的接触会不会使自己身涉险境?

  他需要耐心的思考。

  屋里放了一盆热水,毛巾也为他们准备好了。还有多余的各种情事用品,泰隆一面用打湿毛巾擦拭脸颊,把隐藏的妆容剥去,换上事先放在房间柜子里的睡袍。这里是杜·克卡奥的一个小据点,不过只有在柜台接待客人的那位其貌不扬的女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不过也仅限于知道他是杜·克卡奥的狗而已。浮夸的妆容被卸下,露出底下的俊美脸庞、结实有力的腰腹肌肉,挺立的双肩。泰隆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庞了。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的布帛摩擦的声音,还伴着小声的嘤咛。泰隆转过头,那少女正在慢慢转醒。

  她看起来还很迷茫,似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里。泰隆在她醒来时,慢条斯理地在她的床边坐下,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庞。杜·克卡奥曾经说过他的眼睛是金色的,仿佛里面藏着一整壶陈酿,望着别人时,从瞳孔里反射出的光芒非常渗人。于是泰隆就把这双眸子当成了武器。不过,那少女朦胧着的双眼,在接触到他的目光时瞬间变得清澈。泰隆甚至能看到那双眼睛在接触他时绽放出的光芒。于是,他在她开口之前,就将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说:“你认得我?”

  “你是杜·克卡奥的学徒,你曾经——”

  “先别说话,”他在她的唇上轻轻地点了一下,“杜·克卡奥将军还活着吗?”

  那少女点了点头,那枚匕首让她不寒而栗,她眼里那一开始明亮的欣喜也变成了一种结着冰霜的颤抖。她知道自己会毫不犹豫地动手,泰隆点了点头,这不是那种他偶尔会从街道上环住一两个少女的腰肢,用带着诱惑的眼神、身体接触、呼吸来同她们调情,最后从她们的口中套出哪位朋友、亲戚或者是她们自己的故事,而当他将匕首抵在她们的脖子上时,那些傻瓜就会以为这是某种残酷的调情,接下来,泰隆就会给她一个吻,把她搂在怀里。这伎俩泰隆已经用过许多回了,他知道大多数情况下,他们都很少会把一个坐在床边的美丽公子和杀人犯联系起来。然而这少女却不一样,她没有端详那柄匕首,她只是看着他的脸庞,就认出来了他的是认真的。她一定认识他,非常了解他,所以他才感到困惑。杜·克卡奥不应该会派没经受训练的平民前来找自己,他的身份也没有声名远扬到路上随便抓一个人就知晓,仅仅是活着,不代表任何含义,或许杜·克卡奥身受重伤,或许他已经阶下囚,这是斯维因抛下的饵食,要将他们这些残党连根斩断的方法。难不成将军已经沦落到走投无路的地步了?又或者……一切都只是斯维因布下的陷阱。要和那只卑劣的乌鸦作敌人,他把一切都当成是敌人的习惯常常能派上用场。严刑拷打不一定有意义,因为有时候,斯维因会让他们的敌人都成为帮手。

  可是杜·克卡奥的情报近在咫尺……

  他本能地开始感到焦躁,但他不能表现出来,那会成为他的把柄。于是他又问:“你是谁?”

  少女虽然鲁莽,但似乎有谁指点过她:“你可以叫我……召唤师。”

  “你都知道什么?”

  “我知道……将军本人告诉过我的事情,你是泰隆,刀锋之影,对外的身份是男爵家的三男,我还知道,石墙下的玫瑰是你初次执行的任务,那是将军和你约定的暗语。”

  “你知道的不少。”

  “是的,现在,我还不能向你透露太多,将军是这样告诉我的,他说如果我想要得到你的信任,那么我必须将手里的情报一点一点拆出来,慢慢的告诉你,这样我才能得到你的信任。”

  是杜·克卡奥的行事方式,那么,将这样的手段交给一个未曾学习过任何暗杀技巧、伪装手段的外人,又很难不让泰隆担忧起将军本人的情况。将军到底怎么了?

  “如果你想知道更多,你可以明天再来。”

  她说。似乎没有察觉到这句话有多么可笑,仿佛这里是她的家,他是登门拜访的客人一样。她已经自然而然地拿起桌上的茶盏,放在唇边品味两下,又或者是接过那盆及时更换过的热水,擦了擦自己的脸颊。仿佛她笃定自己、又或者是谁会给她买单。

  但他还能感觉得到她身上有一种欲望,一种冲动,仿佛她受梦魇缠身,中了某种恶毒的诅咒:她不想他离开,但她又不得不如此。

  她想让他留下来……这意味着什么?

  泰隆把握好手上的这个情报,对着那异常的外来者,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甚至还装作若有若无地展现出他通常勾引女人的技巧:不是用什么甜言蜜语,又或者是礼物攻势。泰隆知道自己只需要用手指轻轻搀扶她的肩膀,在她的耳边耳语几下:你瞧,多么明显,她的脸色变了,她的心跳加速了,她的耳根红得就像是被切开过。不管她是谁的手下,派遣她来执行这样的任务未免太过愚蠢了。当他将手掌抚摸上她的发丝时,他心想,这么美丽的黑色头发有时候也可以成为不露痕迹的杀人凶器,记得吗?他曾经就是这么勒死站在崔法利派的战争石匠的,那战争石用的手段,装成不谙世事的纯洁少女,仿佛认为诺克萨斯最低俗的剧院里发生过的那些带着色欲的爱情故事全都是真谛,连泰隆心里也会有柔软的地方。好吧,泰隆多少有一点点得意,会给大家造成这样的错觉有一部分是他经营的手笔。杜·克卡奥总是会说,剧院是一个非常私密的地方,灯光拉下之后,情人们会接吻,黑帮会偷偷地开始交易透明包装的毒品,有时候,还有些帝国贵族会私下里交流情报。而舞台上发生的一切会潜移默化地改变所有人,泰隆乐此不疲地让他们出演被贵族赏识的平民一飞冲天、贵族和平民跨越阶级的爱情故事。所以那里和娼馆一样才没有成为斯维因的重点监视对象。泰隆也心甘情愿做杜·克卡奥的一条狗。

  但这少女……他抚摸她的发丝时,那一直宛如梦魇一样纠缠着他的、想要杀死少女的冲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想要低头嗅她发香的冲动,泰隆不喜欢自己的这种反应,他坚持那只是一种幻像,这使他感觉自己受了折辱,因为他对自己的训练和意志相当有自信,而且,这股感觉太过陌生,不像是能从他的灵魂里面滋生出来的情绪。一颗苹果树长在了地底世界,那么这一定是魔法、药剂或者是什么他完全陌生的东西,他听说过有些恶魔生来就能从腺体里散发出交配的味道,这少女会不会就是这样?

  他想杀她,轻而易举。

  但他却没能动手,那少女身上有古怪。他藏在袖口里的短刀、毒、或者是放在指尖应急用的利爪武器仿佛全成了滑稽的玩具,在碰到她之前就自然地软了下去——当然,屈服的是他的手腕,他的身体仿佛失去了自由意志,被某种更高级的存在所掌控,然而那少女却没有用这种手段来当做杀招,如果他有这样的力量的话,他就已经想象出好几十种使用它的方法。她却没有,她看起来,甚至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本事。

  他又暗暗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利弊,接着说:“那好吧,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我就明天再来吧。”

  泰隆如约而至,第二天,第三天亦然。每当他前来时,召唤师总会给他讲一些老掉牙的陈词滥调,无非是他曾经杀过了哪几个人,又或者是曾经和杜·克卡奥将军有什么约定,都是一些如果她和将军的同伴有关联会知道的事情。尽管泰隆对她依然抱有强烈的不信任,而且他对有时候,那名召唤师言语中的熟稔,和不自觉的亲昵感到十分困扰。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和谁说话?

  他不是什么卖身的牛郎,要在酒桌旁边赔笑来得以生存。召唤师却浑然不觉她给这名刺客带来了多少痛苦。也不知道他已经开始谋划些可怕的事情。

  在耐心耗尽时,泰隆决心实践自己最残忍、最可怕的手段。

  于是,这天,召唤师已经早早地坐在梳妆台前,读着一本翻烂了的市井小说。泰隆来时,她还沉浸在那动人心弦的字里行间,担忧着那位故事书里主角的未来。泰隆瞥了一眼书名:呀,是他用自己的事迹书写的那一本,主人公的原型其实是他自己,不过许多细节都和他的人生经历有出入,有些事情里还掺杂着一点点真相。没有多少人能看出来这位帝国仆从到底在暗示谁。作者并不是他,他只是雇佣了走投无路的年轻作家来代笔,不过,这单生意还是让他赚得盆满钵满,毕竟,资金是事业的根基,现在泰隆手里有钱,他乐于去做些小小的投资尝试。召唤师看得出神,眼角渗出两颗清泪,泰隆看得好笑,也就倚靠着半张的门扉,掐着桌上那束鲜花,等待她发现自己。召唤师过了好一会才注意到泰隆已经站了很久,饶有兴味地盯着她的美丽脸庞看。她才放下从娼妓那里借来的读本,装成泰然自若的样子,邀请泰隆在她的身边坐下。“你等很久了吧?”

  “你是故意要我苦苦等你的吗?”他轻佻地搭上她的手臂,召唤师发现他真的很擅长接近自己,掩饰掉心下的震惊,还有被拆穿的那一丝羞愧,她装出胸有成竹的模样,说:“等待永远是值得的,将军不是教过你吗?”

  “我希望确实值得,小姐,你这次叫我来,又想要和我说什么?”

  “我知道你不信任我,将军告诉过我,这是你们这类人活下去的方式,即使我现在告诉你将军的下落,恐怕你也不会乖乖和我走,但我可以开诚布公地对你说——信不信由你——我这么做是为了保障我自己,还有将军的安全。”

  这句话很有说服力,但泰隆想。那你就不应该先来找我。

  杜·克卡奥将军也不会这么做,他是最忠诚的信徒,但也是最不可预测的杀手。如果他站在杜·克卡奥将军的角度,他会先从那些摇摆的人身上动手,用钱、力量之类的证实他们依然落在他的掌心。而泰隆已经非常了解他的恐怖了。这些手段对他来说是没有用的。他努力按捺着躁动不安,说:“那你今天要给我说什么样的故事呢?”

  “对你来说,全都是故事吧?”她看起来有些困惑,但还是说,“恐怕你全都已经忘了,可是将军让我问你,是否还记得自己的出身?”

  “哪一个出身?你是说当妓女的儿子,在皮肉馆里长大,最后在花柳病缠身而死的女人怀里接过卖女人的工作,这间娼馆就是这么来的,还是说在街头偷摸别人的钱包,结果摸到一双极其细嫩的手掌,最后就被哪个贵族给看上收作义子?你手里的那本书估计都已经写满了,这都是人尽皆知的故事了,他们只是不知道故事的主角到底是谁。”泰隆态度轻佻,手指在召唤师细长的发丝上缠绕着。召唤师又将目光移开了,她说,“当然是在那之前的故事,杜·克卡奥曾经说过,你第一次碰见他不是在那些后来编造出来的传说里……你是个小偷、你靠偷窃为生,有些时候,你也会选择参与一俩幢大案子,比方说,你和你的朋友们想着能够从杜·克卡奥的货里分一杯羹,你说,那是帝国的统帅,根本不会在意缺少哪个花瓶、少哪件衣服,但是或许能够衣食无忧地挥霍好几年;你不知道那艘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货车实际上藏着杜·克卡奥将军最危险的武器之一,为了躲避帝国高层贵族的视线,悄悄地把它带进诺克萨斯的首都,杜·克卡奥将军将运送它的任务交给了自己最信赖的仆从,而那男人是他手下最优秀、最敏锐的士兵之一,你们却联手将他的头颅割下,将军说,你做得很漂亮,未免太漂亮了,所以他让你的同伴交出了头领——他们只用几枚硬币就把你出卖了,于是那些人换 来了处刑,而你活了下来。”

  “真是个漫长的故事。”泰隆用事不关己的态度说。

  “将军问你,你是否还记得啃咬半生不熟的肉的滋味?”

  那是他初次被丢进集中营里的经历,杜·克卡奥把他和饥肠辘辘的狗关在了一起,可是这种事情不过是泰隆在贫民窟里经历的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了。而当他把杜·克卡奥那条最受宠爱的狗咬断咽喉,杜·克卡奥宣布他要来担当那条宠物的职责。你比它更听话、更乖、更能杀人。或者也该学习吠叫那么一两声。这样的折辱每一句都几乎要了他的半条命。但泰隆还是点了点头。当贵族的一条宠物总比流浪要好得多。

  他多少能揣度出这个故事的用意,要么是杜·克卡奥想让他摆正自己的位置,要么是反过来的,知道他底细的人想要讽刺他是不折不扣的墙头草,他为将军不完全是因为恩赐,他可以为将军效力,自然也可以当其他的主人的狗。

  可是他这条狗只有一位主人……显然不是面前这少女。他感到不耐烦起来了。

  他讨厌被讥讽、被出言教训,这少女要成为他这份厌恶的祭品。

  召唤师却浑然不觉,她似乎是听的谁的命令,说出这些故事时,声音还带着微弱的眷恋与憧憬。

  真是白痴、愚不可及。她知不知道她离他近在咫尺,他能对她对她做些什么?

  她细长的头发随着说话而微微颤动。泰隆知道自己不能伤害她、拷问她,因为她身上藏着某种秘术,让他靠近时请不自禁的为她的那双眸子着迷,但他还能感觉得到,她身上有一种渴望,想要亲近他、想要占有他的感觉。

  啊,这或许是可以利用的。

  他学过应付类似的魔法的手段,有时候,诺克萨斯的密探也需要对付一些使用心智魔法的恶灵。泰隆想。于是他默不作声地抚摸上她的肩膀,召唤师瘦小,在他的怀里紧紧地蜷缩成了一团,没注意到那手掌、那呼吸都是要吃人的。

  “介不介意再和我多说两句?”

  “别太着急了,”她说,“将军告诉我,你需要耐心。”

  “那将军有没有告诉过你,我非常危险?”

  在诺克萨斯的集中营里,他自己也好,还是哪个死在笼子里的同僚也好,他们最先掌握的杀人技巧就是床事上的引诱,用自己那张漂亮的脸蛋和年轻的肉体装出最廉价的模样,勾引别人上床,他一直盯着召唤师看,直到她红着脸躲避开目光,半是插科打诨地从她的肩膀下抚摸进领口。她才反应过来她对他的邀请已经成了真。她的欲望一部分化作现实,但她乞求露水,却没想到来得是风暴、狂风骤雨。

  泰隆的手掌探进她的胸脯,他似乎突然变了个人,毫不留情地将她的胸乳握在掌中揉捏,召唤师用错愕至极的面庞,红着脸在他的脸上打着转,看着他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目光如此却冰冷得有如结了霜。他用极其下流、淫秽的手法摸了一会,手指按压到双乳之间的沟壑,在衣角边缘揉搓,接着狠命把那身漂亮的长裙彻底撕开,将她美丽的身躯袒露出来。召唤师的脸上显现出一种被人扇了一巴掌一般的红,那双美丽的唇张开了——泰隆知道她要作何反应,于是便用自己的双唇咬住她的下唇,把她的尖叫在喉咙深处顶回去,他勾住她懂柔软的舌头,用力在口腔里吮吸,他的齿尖不断地咬出微妙的痛楚,仿佛是一只不亲人的猫在表达自己的抗拒。召唤师的手掌抵着他的胸口,似乎是想要将他推开。这和她想象的不一样,完全不一样——可是她无能为力。

  泰隆的手一直顺着她平坦的小腹往下摸,跨过腰身,粗暴的捏了捏她的屁股,手指几乎要在肌肤上留下狰狞的指痕,召唤师竟然觉得自己有些兴奋,他的指尖像电击一般不断地在肌肤上留下快感,接着再用一只手将她的一条大腿高高抬起。召唤师惶恐不定,她感到非常恐惧。泰隆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自己趁手的匕首,在她的细腻肌肤上轻轻刮擦了几下,血珠就从微不可查的伤口中宛如项链一般垂在她的背上,泰隆划开她那身贴身的内衣,然后从下身内裤的边缘划过去。她突然裸露在空气中。穿堂而来的风甚至带来了一点凉意,泰隆无视她的颤抖,手指从身下摸索,在阴蒂上只逗留了一小会,接着便粗暴地从双股之间的肉缝里插进去,没有被侵犯的处女只有干涩的疼痛和被撑开的不适,生理课本上的一切都在缺少前戏和调教里变成了痛苦。他对她表现出来的惊恐毫不在意,手指粗鲁的不断在往内里挺入,在肉壁上粗暴地戳弄。召唤师觉得自己仿佛是砧板上被太粗的钝刀蹂躏的肉块,她还不妨被利落地斩成两段,也好过被这样对待。于是她开始用一切抵抗的工具。她的牙齿深深的咬在了他的嘴唇边缘,召唤师甚至能尝到一股铁锈味的腥味。她的指甲深深的抓在他的后背上。泰隆多少有点喜欢这样的反抗,塞在她身体里那根冰冷的手指还没来得及将冷漠的肉壁揉捻至柔软,便从塞进一根手指都嫌狭窄的肉缝里捅进去了第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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