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调查

陆芸：你说的方法真有用，现在晚上也能开空调了。

夏鱼：有用就好。

陆芸：那个，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

夏鱼：什么事。

陆芸：陆子瑶听说你过来把电脑修好了，她想找你玩，不知道可不可以。

虽然没什么问题，但是我们才见过两次面，也说不上熟络。

夏鱼：把女儿交给陌生的男人照顾真的没关系吗？

陆芸：没关系，你看起来不像是坏人。而且大家都说你是个善良又热心的男人。

夏鱼：那没问题了，让她过来吧，我也很喜欢她。

陆芸：那我让她明天就过去找你。

夏鱼：好。

陆芸向您转账100元。

陆芸：这是她的伙食费，明天就麻烦您照顾了。

夏鱼：等明天花了我再收吧。

第二天，那小小个的姑娘，骑着辆比她人还高的单车就过来了。

“夏鱼，开门开门！我来了。”

“要叫哥哥。”

“哥哥开门。”

不知是不是错觉，明明只过了半个月左右，她看起来就好像长高了一点。

“喔！哥哥的家好漂亮。”

“嘿，我可是精心打理过的，肯定漂亮。”

“明明我家妈妈也精心打理了，但是就是没有哥哥你这里那么漂亮。”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你以后想办法让你们家也变得的这么漂亮就好了。”我想了想说。

“既然你过来了，你想做什么？”

“不知道。”她叉着腰理直气壮地说。

“学习？玩游戏？”

“玩游戏！”

我的家里并没有电视，空出了一间改造成了游戏室。

我提前一天就准备好了，在电脑上下载了不少适合两个人玩的游戏。

“你想玩哪个？”我给她端了个高一点的凳子，点开了STEAM，给她一个个看。

最后定格在可爱风格的横版过关游戏上。

将手柄给她操作2P，自己用键盘操作1P。

就这样一直玩了一个下午。

直到五点钟的时候，她说肚子饿了，我便开着踏板摩托领着她出去找餐厅。

“好厉害好厉害！我还没做过摩托呢。”

“哇哦~~~风好大！”

“你站稳点，不要掉出去了。”这丫头倒是很兴奋。

我带她带镇上的餐厅吃饭，我自己这个点倒是不饿，于是就给自己点了杯柠檬茶，给她点了个在我看来超便宜的58块的豪华杂扒饭套餐，想着她吃剩下的我再吃一点就好。

于是我就看着她吃着吃着将我一个人吃完都有点撑的杂扒饭套餐吃完了，甚至她还加了两份饭。

“吃饱了吗？吃饱就该回家了。”

“没有……还是感觉有点饿。”

她吃了三分豪华杂扒饭套餐，加了6个饭，才终于瘫在那里不动了。

“好饱，我还没有吃那么饱过。”

“你的胃是无底洞吗？”这也吃的太多了，她的小肚子都鼓起来了。

“嘻嘻，妈妈说我快要开始发育了嘛，吃的多点是正常的。”

吃完回家，她一出门就又回来，身体藏在门后面，露出可爱的脸看着我。

“又~~~怎么啦？”

“吃得太撑了，我没有力气骑单车回去了。”

“行吧，那我送你回去。”

骑上我的摩托，她看起来很是兴奋。

“我说，你该不会就是喜欢在摩托上吹风的感觉吧？”

“才没有~”她鼓着嘴巴不理我了。

“唉唉唉，真是麻烦你了。”陆芸小姐极为巨大的丰硕熟躯弯下腰一把将小女孩揽了起来。

“没事，举手之劳而已。”

在那之后，我就被陆子瑶缠上了。

一周七天几乎每天她都会来找我。

好在我是无业游民，所以她每次都能找到我。

“还是哥哥这里舒服嘛，又有空调，又有游戏，还能看动画，岛上哪里有那么好的地方给我去，去人家店里面蹭空调待久了我会不好意思的。”

“那你天天来我这你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啊，整的我这和你自己家一样，就连大门口的钥匙你都有了。”

“因为是哥哥嘛，哥哥最好了。”每当她求我的时候就双手抓住我的手，抬起头睁着大眼睛泪汪汪地盯着我。

这我哪能顶得住。

“停停停，别撒娇了。”

“最近鱼群洄游，妈妈连下午都在海边工作，我帮不上忙，又没地方去，就过来了。”

她妈妈知道陆子瑶过来我这时，就会给点伙食费。

但似乎是她妈妈觉得陆子瑶来的次数太频繁不好，和她讲了一下。

于是她就吃过饭后过来找我，然后又在快到饭点时回去，反正平时她也是在岛上乱逛。

不过最近比起打游戏来说，我更喜欢带着她看动画电影。

等到傍晚的时候，我再开着摩托绕着岛兜风，她很喜欢兜风的感觉，这是她强烈要求的 。

“在家里太无聊啦，一起玩的人都去上学了只有我在这里啦。如果跟着妈妈出去也只是在岸边看着而已，她又不让我跟着潜海，明明我也会游泳。”她的妹妹头长得有点长了，骑着车的时候被风一吹刮到我脸上痒痒的。

“呃那你以后也要当海女吗？”站在环岛绿岛休息处的饮料机旁边，我分给她一瓶可乐。

“是啊，毕竟我没上学了嘛。不过我的水性很好，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她拿起可乐对着嘴巴咕隆咕隆，一口气将750ML的可乐给喝完了，打了个长长的饱嗝。

能那么久不喘气，看起来确实水性很好。

“当海女除了水性好外还要有力气哦，你妈妈应该是想等你再长大一点后再带着你熟悉工作吧，你这时候就只要玩的开心就好了。”

“哼哼，我力气已经很大了哦，不信你看。”她抱着我的腿将我举了起来，我就腿悬空了那么十几公分被她抱着转来转去。

“唉唉唉唉唉，放我下来，知道你力气很大了。”抓着她的脑袋乱揉她的头发。“快放我下来了。”

“别弄我头发，我好不容易梳好的。”

“谁叫你噌一下把我抱起来了，看来你的饭还真不是白吃的，至少长了点力气。”

“唉唉，说起来你爸爸是干什么的，也是出海的吗？我怎么一直没见过他。”

我是存在着一点做曹贼的想法的，但目前还存在着存在相仿阶段。

“我也没见过爸爸，从出生起我就没见过爸爸。”

“嗯？对不起。”

“没关系，我不在意。其实我是觉得有没有爸爸也无所谓，但是跟我一起玩的小朋友都会拿这个笑我说我没有爸爸。”

听着太可怜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哥哥，要不你来当我爸爸好了。那样等他们放假的时候，我就可以和他们说我有爸爸了。”

“就算我愿意也没用啊，结婚要两个人都同意才行，这东西要先看你妈妈同不同意。”

我心底恍地一惊。

“但是我很喜欢哥哥，那就我和哥哥结婚就好了，那我就不用问妈妈同不同意了。”

“这不行，和未成年人结婚是犯法的，你这样搞哥哥我要去坐牢的。”

“我想一下，我妈妈应该也很喜欢你。”

“啊？”

“她说你很长得很帅气很阳光，她很喜欢哥哥的样子。但是妈妈太高大了，不受男人喜欢。”

“所以说，哥哥你喜欢我妈妈吗？”

“你怎么会觉得我喜欢你妈妈呢？”

“感觉啦，就是感觉。”我草，这女孩的直觉怎么那么敏锐。

“倒不是说喜欢啦，也不讨厌就是了。”男人，就是这么一种口是心非的东西，当然我这么说只是怕她直接转述给她妈妈。

“呼呼，我大概明白了。”她用玩味地眼神看着我。“毕竟哥哥每次看到妈妈的时候，眼睛都移不开呢，哥哥肯定是喜欢我妈妈。”

“你瞎说什么，你妈妈那么大只，想不看到都难啊，这个话题就此结束，就此结束好吧。”

“哥哥你那么激动干嘛？该不会被我说中了吧？”

“……哪里有。”

“请我吃雪糕。”

“啊？”

“我最近上课的时候学到了一个词，叫做看破不说破，如果哥哥你不请我吃雪糕，我就把你喜欢妈妈的事情告诉妈妈。”

“哎，这词不是这么用的……算了，你想吃什么雪糕，我带你去买。”

这天下午，她吃空了路边移动摊贩的冰柜。

……

光从外表上看不出陆芸的年龄，她虽然样貌成熟，但看起来很是年轻。

陆子瑶说她十岁大，那样子的话，陆芸的年龄应该有二十七八到三十岁之间。

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只不过我得做一下背景调查，老职业病了，改不掉了。

我打算先去找李奶奶，毕竟是李奶奶介绍陆芸找我修电脑的，我说不定能从她哪里打听到什么消息。

“唉唉，阿嫲你在不在家，我有事想找你一下。”

李奶奶今年90多岁，是我爷爷那一辈的人了，她背有些佝偻但动作仍然麻利。

我提着一箱牛奶上门。

“阿嫲好久不见，前几天我去港口那边帮忙记账，给我结了工费外还送了箱牛奶给我，我想着我也用不着，就提过来给您。”

“哎哟，真是有心了，既然来了就和老太婆喝下茶吧。”她给我倒上功夫茶。

我和李奶奶攀谈了一番，先是聊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才引到我想问的话题上来。

“阿嫲你知道陆子瑶吗？”

“就那顽皮丫头，肯定知道啊，一天到晚没事干又不上学，到处上蹿下窜的。”

“就是之前她要上网课，她家电脑坏了，不是她妈过来找我修吗，说是阿嫲你介绍的。”

“对啊，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其实我就想问一下她们家的情况，怎么说呢，她们家看起来好像很穷，但又不太穷的样子。我着实有点想不懂。”

“你中意陆芸？”干，怎么一个个直觉都那么敏锐。

“没有，只是想问一下。”

“别打马虎眼了，你特地来问，我还不知道你来作乜。”

“您真是火眼金睛，麻烦别说出去啊。我只是想打听一下她们家的情况而已。”

“如果来问这件事的是陌生人，我会装作不知道，但你个靓仔我好歹知根知底，为人又好大家都看在眼里，所以我就同你讲一下，但你别说是我讲的哦。”

“好好，谢谢阿嫲。”

“讲起来，那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那大姑娘挺好的人，就是身世太过可怜了”

“怎么可怜了？”

我之前想了好久陆芸她到底是现在是什么情况。按理来说是如果是夫妻离异的话，她性格那么好，想必是因为她身体原因才离婚的，毕竟那么高大，一起生活可能会很麻烦，她又那么丰满看起来就像是性欲很强的女人，她老公说不定承受不住她的榨取逃跑了也是有可能。再往深一点想，说不定她老公就像是偶尔会有的丈夫被妻子睡梦中压住窒息而亡的新闻里的主人公一样死于意外，亦或者是她性欲太强直接被榨死了也说不定。

“那还要从头说起，陆芸她爸爸是本岛的人，一开始出海娶了个隔壁岛的高大女人回来没两年就生下了陆芸……”李奶奶好像莫名就兴奋起来了，滔滔不绝地开始讲起来。

“陆芸她妈妈也有三米来高，老实能干，人人都说她是个好姑娘，可惜陆芸她爸不是个好种，取了老婆后也不上班了，家里收入全靠她老婆当海女得来的收入，没事就拿着家里的钱去喝酒。喝完酒就喜欢打老婆，也亏得她老婆温顺，对那个坏种一向是逆来顺受，不然两三下就把他老公给解决了。”

“那你觉得陆芸漂亮吗？”

“确实挺好看的，啊不，光看脸的话漂亮地跟明星一样了。”

“坏就坏在这里了，陆芸长得太漂亮了，如果不是她长得太高太大了导致不受欢迎，哪里还会轮到你下手，想都别想了。”

“讲岔了，刚刚说到她漂亮嘛，女孩子家家发育早，十一岁就差不多开始发育了，那时候陆芸大概快两米高，看起来已经是前凸后翘闪闪发光的成年女性了，那么一个漂亮的大美女，就连我一个老太婆也看着都喜欢。”

“但可惜啊~”

“可惜？”

“可惜她爸就是个大烂人，平时班也不上就在家喝酒，说是有一天喝完酒上头，看女儿漂亮就把她强奸了。”

“？陆子瑶就是这么来的”

“对，你说这是不是个畜生，竟然连自己女儿都强奸。”

“这事我记得还是她妈发现的，因为陆芸才有孕吐反应，去卫生所拿了试纸测了下，发现她竟然怀孕了，陆芸本人又不敢说话，她妈妈就一直蹲守着，蹲了一个月没发现让她怀上的那臭小子是谁，就决定放弃了，准备带着陆芸去把孩子打掉，然后这不还没打嘛，这之后一天早上，因为海上忽然下大雨了，她妈妈就没在工作而是早点回家了，然后就看见了她爸在掐着女儿的脖子在强奸她，威胁着她不能告诉她妈妈。”

“她妈妈平时忍忍倒无所谓，但是人再温顺老实也有炸的一天，毕竟陆芸才十二岁啊，父亲强奸女儿让她十二岁就怀孕了，那天她把陆芸她爸爸打得鼻青脸肿，整个岛的人都知道她被老婆打这件事了。”

“这就结束了？”

“还没呢，陆芸她爸哪能忍得住这口气，如果说只是打架还好，她爸哪里打得过她妈，在过没几天他在酒馆喝完酒后，似乎是觉得给人笑被打老婆这件事丢面子，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深夜去摊位顺了把西瓜刀就回家了，趁着陆芸她妈妈睡着了，一把子将刀插进心脏里了，但她妈体格大一下子也没死，就大声喊叫把女儿也就是陆芸弄醒了，陆芸一看连忙跑到村子里来，将街坊都叫醒了，后面我们去的时候，只留她妈妈在那里，整个房间都飚满了血，那烂仔一下子跑了。”

“你说这人怎么歹毒啊。”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我问道。

“后来，后来还能怎么样，我们这是座岛，就一个港口只要将港口封了，他想用船逃出这座岛都逃不了。他试着半夜游泳到其他岛屿离开，结果半夜洋流太急，他游到早上还是在岛附近，直接被下海工作的海女逮了个正着。”

“我们觉得他这个烂人，就算送去警察局也不过坐十几年牢而已，岛上说的上话的人就在一起开了个会决定把他浸猪笼”

“啊？我记得动私刑是违法的吧？”

“岛上就一个常驻警察，而且还是我们本地人。”

“懂，懂了。”

“那天晚上整个镇子的人都来看了，一浸猪笼后他就什么都招了，这时我们大家才知道，那烂人竟然连自己女儿都强奸，强奸了好几个月还让人怀孕了，最后就开会决定让男人们在出海的时候将他扔到太平洋中间，当然，是带着手铐那种。”

“好！恶人终有恶报。”

不对劲，我忽然发现了盲点。

“陆芸12岁怀孕，13岁生下了陆子瑶，陆子瑶现在10岁，也就是说她现在才23岁？”

“对，陆芸那孩子也就和你差不多大。”

“但为什么我没听说过这件事啊，那时候我应该也在岛上才对。”十一二岁的时候，我应该还在这边岛上念小学五六年级才对。

“这种事哪会跟小孩子说，只有成年人才能知道。”

“陆芸没选择打掉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成年的陆芸，就在岛里乡亲的帮衬下和她的女儿相依为命，她父母没留下什么遗产，就她们现在住的那一块地是她的。发生这种事她也不好去上学了，于是就跟着大家成为了一名海女。”

“虽然说她父母没有留给她什么东西，就留了两间仓库给她，但是陆芸她可是我们岛上最能干的海女了，她和她妈妈一样老实能干活，工作很勤快，一般海女的工作时间就是早上的时间到中午结束，一般来说下午太热了在海上干活也很危险很容易中暑，但那姑娘仗着身体条件好，下午的时候也在工作。”

“她也是苦命人啊~为了能多赚点钱，她白天时女儿就委托交给我们这些老头老太照顾。我们也很关心她，平时像是每家每户有多或是不要的物件，也会问下她需不需要，需要的话就给她拿到家里用。”

“按理说这么久了她应该也存了一些钱，她家看起来穷，只是因为她吃了太多苦，节俭惯了，不舍得花钱而已。”

“我清楚了阿嫲，谢谢你。”

“没事，我还得谢你陪阿嫲聊天嘞，放心吧，今天的事情我是不会说出去的。”李奶奶小声说，“还有，你们要是成了你可要好好对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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