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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鬼说(中),2

小说:少侠系列 2025-08-24 10:53 5hhhhh 9560 ℃

第八章财神会

方诗兴领着祁月驾船回到柔云岛上,立即着手准备“《柔云诀》失窃”一事。他虽不是汉人,但心细如发犹胜常人,心知此事关乎天墉城声誉,决不能以“捉拿叛徒张希云”为由调遣弟子,更不能将此事在门派内外宣扬,故召集的都是口风紧的内门弟子,共计六人,以便服打扮,驾着快船向海宁港驶去。

船至海宁城,天色已然半昏。他命一个汉人弟子打听丽春院的所在,然后选僻静小巷,几人展开轻功,片刻功夫便赶到丽春院近前。

——此刻张希云还在被沈以霜揪鼻子拧耳朵地拷问。

众人来到丽春院,方诗兴快步上前,向老鸨使银子问消息:各房客人,只有地字二号房一个作侠客打扮的少年人姓张。锁定了目标,方诗兴命两人攀在窗外,三人据守屋顶,一人把守丽春院正门,他与祁月作为行动主导,非亲自与张希云一见不可,便在莺莺燕燕好奇的注视下穿过走廊,来到地字二号房门前。

祁月是第一次来这种烟花之地,又恨又窘,伸手推门便要闯入,被方诗兴拦下,听他低声道:“先看看房间里的情况再说。”

  祁月心痛如绞,自门缝向屋里瞧,隐隐约约看不清楚,只能听到女子不堪入耳的调笑声,再仔细听,还有个男人在呻吟——分明就是张希云的声音!

她再按捺不住,用力将房门撞开。

屋里呜咽声戛然而止。

祁月先扫一眼那衣衫不整的女子,心里悲凉,脸上却是冷冷笑意——他竟喜欢这种妖艳肤浅的货色!再看向床上的“张少侠”,立时呆住。

床上那人固然是类似柔云弟子打扮,可面貌陌生,哪里是她心心念念的张希云。

  祁月失色,回首望向方诗兴。方诗兴亦是面如炭色,到底沉得住气,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艳妓瞧他俩一个金发碧眼,一个黑肤厚唇,想必不是善类,强颜欢笑答道:“回禀老爷,奴家只是园子里安排的倌人,是妈妈吩咐我来照顾这位爷的......”

方诗兴止住她的话头,又去问床上的客人。

被绑在床上的少年早被吓得魂不附体,还道是海上的倭寇来绑票,听方诗兴问话,哆哆嗦嗦回道:“是一个姑娘使钱安排的,让我穿成这样,申时来丽春院二楼玄号间,报上自己姓张......”

祁月再没有心思听下去,摇摇晃晃靠桌坐下,垂着头,一滴滴眼泪落在桌上。

“就让本姑娘考考你。天墉城的心法,瑶池星动,该怎么背啊。”

张希云将头扭向另一边,自然是不会交待的。

“现在是最后的机会,你再不说,”沈以霜十指张开,在他面前虚抓,“可别怪姑娘我上手段啦。”

张希云闻言,心跳的厉害,还是绷着脸冷笑:“难道你还有胆量拷问我不成?”

“你呀。”沈以霜笑着摇头,“你可是天墉城的亲传弟子,小女子怎么敢犯上。不过啊,其他人就说不定喽。”她举手两下击掌,“你们进来吧。”

房门被吱呀推开,两个约莫三四十岁的壮汉走进来,一声不吭掀开被子,然后单膝跪地,解开捆在他手腕及脚腕上的绳子。

张希云腾身坐起,活动活动手腕脚腕,压下心里的余悸——他还真怕是由这两个壮汉来动手动脚地拷问自己。两个壮汉也不催促,只是并肩站在一旁安静看着。

“张公子,张少侠,你还磨蹭什么呢?快出来呀。”是沈以霜在门外招呼。

张希云既已挣脱绳索,反抗之心顿生,但见自己前面这两个彪形大汉太阳穴高高鼓起,颈中肌肉纠结,显然不是易与之辈,又顾及自己身陷敌营,不宜妄动,便打定主意先试试此处的深浅,之后再做打算。

他暗提一口气,缓步走出房门,只见一条不宽不窄的走廊向前延伸,左侧排开四个单间,右侧则挂着各类书画,走廊的尽头是道横拉的隔门,用各类花草细心装饰。

他目光逡巡,四下都不见沈以霜的身影,心里立时像空了一块似的,沉甸甸没有着落,他快步向前走着,一边不住埋怨自己:让你磨蹭,看这下谁还等你。一边又有点委屈:这龙潭虎穴的,她就放心留自己一个人?

——浑然忘了沈以霜才是将自己带到此处的罪魁祸首。

他向左侧的房门伸手,想确定少女是不是在里面。一只粗糙大手赶忙将他拦下:“请张少侠不要打扰到其他客人。”

张希云回身,果然是那两个壮汉跟在后面。

“她人呢?”

两个壮汉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如实禀道:“沈姑娘不是我商会的人,属下也不知她去向。”

商会?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杀手组织吗?张希云不动声色转身,继续前行,侧目观察挂在走廊右侧的几幅画卷。

第一幅画是幅泼墨的山水画,笔风浑厚,意境旷达,在右下角绘着一个玄服槁貌老者,孤舟垂钓。左上角空白处题诗曰:

静养千年寿,重泉自隐居。

蛇心犹不足,吞下老君山。

这题诗的人不知是有意无意,落笔锋芒毕露,一笔一画如刀削斧凿,将画中闲适散漫的情致破坏得是淋漓尽致。这人还特意在云遮雾绕的山顶用印,盖了一个方方正正,鲜红的“雀”字。

第二幅画却是幅人物画,画面色调暗沉,居中竟是一个袒身露足的男子,他仰面躺在长桌上,几道系带自他的颈部、交叉着双手的胸部,还有腹部横着拉过,与桌腿捆在一起。他的双腿并拢,自膝盖向下被沾染着血色的牛皮紧紧包裹,就像是为他套上一只硕大的靴子。可这靴子还没来得及安装靴底。男子沾满秽物的两只脚底自“靴子底部”探出,畏缩搭在一起。在他视线的死角,几条瘦削而扭曲的怪手,正向他的两只脚丫悄无声息地接近,接近......其中一只怪手的指甲甚至已抵在他的脚心窝上,画面就在此刻戛然而止。

张希云只扫了一眼,已难受得手脚发僵,恨不得冲上去将这幅画撕个粉碎,他没法不去想这画中男子接下来的遭遇。这幅画笔锋细腻,连男子眼中的惊恐也活灵活现,栩栩如生,让他忍不住怀疑是不是真的有这样一位男子,正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饱受折磨。

心里有所记挂,他忍不住慢下脚步,又瞧了这副画一眼——

画面中唯一的亮色是扇半开的窗,窗外枝上绘着一只羽色通红的雀儿,眼中淌着悲哀的光。

这幅画也留了一片空白题诗,诗曰:

君不见笼中鹤,敛翼垂头困牢落?

笼开一旦入层云,万里翱翔从廖廓。

用阴文印章,一个朴实无华的“虎”字。

细细咀嚼着这首诗的涵义,张希云去看第三幅画。

第三幅画通俗易懂,画的是猛虎下山。但这白虎画得实在难看,圆头圆脑,身上是光秃秃的没几两肉,瞧它动作神情,不似虎啸飞扑,倒更像是脚下打滑脑门一下磕在地上。

题诗在画面底端,诗曰:

每道野雀栖无树,未失天风笼云心。

盼君不辞西阁远,逢恩拜相贺太平。

上首用章,一个不起眼的“龙”字。

张希云读过,不明所以,去看最后一幅画作。

第四副画风格又与第二幅一致,显然是同一人所绘,只是内容截然不同。

画上是一个近乎赤裸的少年,两脚朝外跪在竹椅上,一手搭着椅背,另一只手托着一个三面封闭的藤箱,这藤箱却不安放在别处,正好将少年的自脖颈向上关在其中。

画面中的少年扶着藤箱怆然回首,可以看到箱中除去少年散落的头发,还有几条盘曲着休眠的青蛇。而少年面对画外的一双脚底,正被四只惨白而纤细的手掌瓜分。左上方一只手捏一根竹签,正抵在少年左脚的脚跟处。脚跟的肤质一般较为结实,无须担心会因为过分的搔痒而划破肌肤,所以竹签毫不留情地戳下,一划一拉,在少年粉红色的脚跟处刻下个色泽稍淡的“痒”字。

左脚脚掌处则被另一只手所占据,这只手的四指弯曲作虎爪状,手背上青筋浮现,显然是用了极大力气,正激烈而兴奋地在少年的脚掌处扭动抓挠。少年的脚趾在她饱含恶意的呵痒下早已蜷缩一团,可那又如何呢?少年胆怯的情绪正合她的胃口,而畏缩的脚掌嫩肉等来的不是怜悯与爱抚,而是来自尖锐指甲更为残忍的施虐。指甲在每一道娇嫩褶皱间挠过,整只脚丫在痒感的摧残下狂乱地颤抖着,湿漉漉映着光,不知是少年情急之下沁出的汗液,还是他在绝望中的泪光。

相较左脚,右脚的处境也一点也不轻松。下方是涂着晶莹液体,黏连分开的五指,即将探入少年全无防备的脚趾缝。而在右上方,一只素手悄然垂落,指甲落在脚心与脚掌相接的嫩窝窝上,坏坏地静止不动。她的指甲是那般锋利,于是更显出脚心肌肤的绵软无辜。她的指尖就像一柄悬在少年头顶的宝剑,哪怕只是一动不动挂在哪里,也会勾起少年心底对挠痒最深刻的恐惧——

目力难及的地方是一团迷雾,而在这团迷雾中的一处,自己的脚心被不知道什么东西触碰...可也只是触碰,它究竟在等什么?左脚的痒感在沸腾,自脚底向上冲刷着他的半边身子。右脚呢?是死一般的虚无。

在恐惧的催动下,或许他会选择妥协,主动摆动自己的脚丫,作为一只撒欢摆尾的“小白狗”,向这只垂下的手献上自己最最怕痒的脚心窝...又或许,他会选择将右脚一点点放松,将全部注意力转移向摇摇欲坠的左脚。毕竟脚心上的手指还只是悬着,或许它会一直凝固下去?但这样做的结局注定是悲惨的。可以预见的是,就在下个瞬间,少年豆蔻似的脚趾会被四根粘粘糊糊的手指长驱直入,如同四条怪蛇在脚趾间来回碾压,色情地纠缠,于脚趾缝间涂抹下淫靡黏稠的汁水,并迸发出无以言喻的狂痒。而停留在少年脚心处的手指呢?依旧以静制动,让少年自个颤抖脚掌来发痒吗?恐怕不会再这样轻松了。当然也不用太过为难,只消将指甲沿着脚弓的曲线来回撩拨,指尖汇拢围着脚心打转儿,少年的嫩足就会不攻自溃,在剧痒下悲惨地抽搐起来。

欣赏完少年双脚的处境,此刻再返回去看少年的表情,立刻会读出许多不一样的情绪。他为什么不笑?明明从脚跟、到脚心、再到脚掌、脚趾,都被毫不留情地欺负着。是他不怕痒吗?从他雪白脸颊渗出的点点殷红,还有那死死咬着的牙关可以看得出,他只怕远比一般人还要敏感,还要怕痒。

但他不敢笑,甚至不敢挣扎一下。

因为他害怕自己一旦笑出声,就会惊醒藤箱中休眠的毒蛇。

而另一个问题是:在这般绝望的生死关头,他回首望向的那个人...是谁?

张希云不寒而栗,相比第二幅画,这幅画给他带来的冲击还要更大。他没法不把自己代入画中的少年,即使并没有真正被人呵过痒,他也完全能想象出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缓缓吐出一口气,快步自画前走过,连画上题的诗都顾不上看。

这幅画还有很多细节是张希云一眼没有察觉到的——比如少年之所以会乖乖跪在竹椅上,是因为他的手腕上被系着细绳,细绳沿椅背向下,在少年的玉柱纠缠,系一个镂空的花结,再穿过少年的下体,打着结嵌入他的臀缝中。少年每每挣扎一下,或抬手扶住左右摇晃的藤箱,都会牵动细绳,在少年最娇嫩的几处地方拉过。

画的右侧用客客气气的小楷写着:廖兄不善绘,奉君口谕,庆某腆颜代作之。

下方题诗:

绛气消沉雨声繁,炉烟点化玉石盘。

少年不识呵痒趣,犹羡丹青笑河山。

落章,一个“武”字。

张希云将那副画的内容强行抛之脑后,再抬首,自己已行至走廊尽头。身后的壮汉也许是怕他再莽撞,主动向前将隔门拉开。一阵微甜的热气扑面而来。眼前是一间极尽奢华的暖房,各类金玉雕塑暂且不论,地上竟铺着一张厚硕多毛的白色熊皮。张希云自小在天墉城与各国各邦弟子交往,绝对称得上见多识广,可望着那獠牙狰狞的熊头,一时也失了神。

房间中以一面泥金描山水围屏隔开,张希云绕过屏风,险些与沈以霜撞个满怀。沈以霜看到是他,愁容顿消,将手中的册子藏在身后,取笑道:“你可算出来啦。”

张希云更是喜出望外,凝视着少女可亲可爱的笑靥,恨不得冲上前将她抱起转上三圈。平复下内心的激动,他正要说什么,另有一人圆滑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气宇不凡,仪表堂堂,这位难不成便是天墉城的张希云少侠?”

他的话语虽是夸赞,可说的不是时候,在张希云听来甚是可厌。

沈以霜看出他神色不快,忙比个眼色,先行退到一边。张希云也回过味来,自己现在身处囹圄,尚不知是福是祸,怎好意气用事。他稍作收敛,耳边听到脚步声响,那人已主动走了过来。

“鄙人财神会,庆懈,见过张少侠了。”来人约莫四十余岁,圆脸,方额,细眸,满脸的和气,眉间点两颗淡绿小痣,上衣不见锦,下袍不着缎,唯有指节处戴一枚翠绿扳指稍显名贵。

张希云看不出他来历,也不曾听过什么“财神会”,尬尴接道:“呃...原来是庆大侠,久仰,久仰。”

“张少侠太过客气,远来是客,赏光喊鄙人一声掌柜就是。”庆懈笑得愈发和蔼,“今日财神会东道,这小小薄礼,少侠且拿去零花,千万莫要与鄙人客气。”他自袖中抽出三张金叶子,强塞在张希云手中。

张希云怎么会和他客气,只是心中警惕不减反增,这庆掌柜于小节处见大气,想必是个外宽内深的难缠人物。

招待完张希云,庆掌柜躬身引他到一边就坐,自己却站着,笑容不减道:“请张少侠稍候。沈姑娘也请过来说话。”

张希云坐在铺设软垫的太师椅上,身边就是镂空熏箱中跳动的炭火,才须臾功夫,已脸上冒汗,胸口闷热。他只是一个不经意的蹙眉,忽然推门进来两个赤足露脐的靓丽侍女,一个取罩子将炭火熄了,另一个则奉上两碗冰凉解渴的玫瑰露。张希云心里堵着气,更不顾虑客气,不推不让,接过来一饮而尽,冰凉解渴,说不出的快美舒爽。另一碗却是端给沈以霜的。沈以霜冷着脸不接,摆摆手让她端走。

庆掌柜笑眯眯道:“沈姑娘果然守信,不单将柔云、攀月两诀交予我商会保存,还特意将天墉城的传人绑来,方便我商会核对秘籍的真伪......”他话语停顿一下,“所谓投桃报李,沈姑娘行事如此周到,我商会也不能不加以回报。这样吧,自今年元月至二月初二的利息,鄙人做主,给姑娘免了。”

什么“守信”,什么“利息”,张希云听得是如坠五里雾中,但沈以霜却是脸色苍白,不发一语,可见庆掌柜口中的种种对她而言十分重要。

庆掌柜摸摸指节处的翠玉扳指,继续道:“这算是对姑娘一番心意的‘回报’,还有柔云、攀月两诀的价目,都是上次谈妥的,都记在‘债册’上,姑娘方才也对过了。”

“......嗯。”

债册?张希云眼神微动,想到方才被沈以霜藏在身后的册子,终于自一团乱麻中理出些头绪。

她是欠了这姓庆的不少银子?张希云心里想着,手指已按在刚收下的三张金叶子上。

庆掌柜咳嗽一声,转身慢悠悠坐下,捧起茶碗道:“姑娘未与我财神会商议,自作主张将张少侠绑来,并非鄙人做生意小气,只是世上从没有强买强卖的道理。张少侠本商会虽志在必得,但这价格嘛,难免打些折扣。”他一边徐徐吹着茶汤上氤氲的热气,一边缓声道:“沈姑娘先出价吧。”

张希云没想到几句话的功夫自己就从贵客沦落为了货物,怔在一旁。

沈以霜也慌了。她从来没想着将张希云交易出去,之所以将张希云带到这来,是为了祸水东引,借天墉城向财神会施压。毕竟在她看来,财神会不过是个家底殷实些的商会,怎么敢与高手迭出,素有“孤帆东逝”美名的天墉城作对。

庆掌柜竖起一根胖手指,“给姑娘交个底价。天墉城首徒的身份,应当至少值这个数。”

一千两?张希云舔舔嘴唇,心里略有不忿。在他想来,自己怎么也得值个...五千两?

沈以霜望着自己脚尖,不出声。

“姑娘心动了?确实,十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庆掌柜收起手指,“但就在姑娘迟疑的这一小会功夫,张少侠的价格,已经跌到三万两了。”

“......”张希云听着自己的身价飙升飙落,一种从未有过的荒谬袭上心头,他想笑,可笑得比哭还难看。

沈以霜身子一颤,双手紧攥,仍旧没有说话。

“沈姑娘,鄙人是个本分老实的生意人,算盘里的容得下的也只有生意。可每每看到姑娘为我商会四处奔走,劳苦功高,可身上的债务去数寥寥,不知何年何日才能偿尽,鄙人的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庆掌柜幽幽一叹,“所以今日,鄙人愿意给姑娘一个机会。不怕上面怪罪,鄙人做主,张少侠作价三万两雪花白银,只要姑娘点头,可以直接取走——亦或是折算成十万两赌金,鄙人愿担这责任,陪姑娘再在船上厮杀一回。”

“那不可能!”张希云本打算宁死不从,谁知道沈以霜回绝得这般果决。少女直视着庆掌柜那慈祥的脸庞,一字一顿道:“我绝不会将他交到你们手中!”

庆掌柜眯起的眼缝里精光一现,故作憾然道:“既然沈姑娘没有交易的打算,那就请至二楼雅间稍坐,鄙人还有些话想对张少侠说。”

一位油光满面、肩宽臂长的汉子得令,快步绕到座椅后方,一手护裆,一手不知牵动什么机关,只听“吱呀”声响,一处不显眼的暗门自墙壁中央翻开,一道残旧的通道延伸向下,入目皆是芜杂。

沈以霜不迈步,顰眉道:“你们不会为难他吧。”

庆掌柜搁下茶盏,郑重道:“哪里的话,沈姑娘与在下相交这么多年,应当知晓——鄙人可做过一件强人所难的事情?”

沈以霜倒也知道他的性格,论狡诈油滑,世间少有能胜过他的,但他能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动别人心甘情愿为他卖命,又何须去动武强取。点点头,沈以霜向张希云走来。

看她走近,张希云赶忙自座椅上起身,想和她说句话,可沈以霜不知有意无意,只顾着整理手中册子,自他身边径直走过,连多瞧他一眼都欠奉。

“你......”张希云的满心期盼落在空处,说不出的失落难过。他却没有见到沈以霜一只脚已踏进暗道里去,又转身折返回来,自后拉过张希云的上衣后领,贴着他耳边轻轻叮嘱道:“不管他对你说什么,千万,千万,不要去赌。”

张希云听她关怀的话语,喜不自禁,连连颔首,耳垂被她的气息沾湿,心里更说不出的痒痒。衣领松开,他匆忙回头,可暗门合上,身后已再寻不到这位捉摸不透的动人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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