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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河记 (1),2

小说:热河记 2025-08-24 10:52 5hhhhh 3760 ℃

其实事后想想也很奇怪,在那种情况下完全可以想办法逃跑的,但我竟丝毫没有那种想法:可能对于一个顺从惯了的毛头小兵来说,当时根本想不到跑,也不知道跑去哪里,跑了之后能做什么,况且逃不远,被抓回来还要遭更严厉的折磨。

最后不知道熬到了几点钟,终于体力不支给晕过去了。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我躺在柴火棚里,手铐已经解了,身边扔着一个糟面窝窝头。我饿得不行了,捡起来连擦都不擦就往嘴里塞,结果还没来得及吃上几口,就有人过来押我去审问了。有意思的是,来的人正是那天叫我去慰安所的那名伍长,他还特地等我吃完了,才把我带去医务室重新问话。

等我老老实实地回答完后,他跑出去叫来了他的长官———那个高个子少尉。少尉见了我,冲我友善地笑了笑,竖起一个大拇指,说我“是一个忠诚的满洲武士”,然后问我会不会写字,字写得怎么样,我老实说会一些,他便叫我去参与审讯,给犯人做笔录。

于是我连一口水都没喝上,又被稀里糊涂地押回了讯问室里,不过那下子至少可以用屁股坐在椅子上了。还记得押我过去的伍长递给我一只笔,一沓写着案卷的白纸,我坐下后,尝试着去写自己的名字,结果因为手腕上一圈被镣铐磨得都是破口子,一碰就疼得要命,想要拿稳笔都很困难。

还没等我准备好,两个日兵就架着香穗进了屋。我注意到她手上的铐是解了的,但两只手腕浮肿得很厉害,一整圈皮肉都隆起来,像是戴了一个血镯子。(宪兵)给她穿了一件衣服,其实就是她平时穿的那件又破又松的灰色扣裙(注. 非红十字会或者从军看护妇是没有制服的),但下面的腿还是光着的,脚上也没有鞋子,用几块黑布头包裹着,只能一瘸一拐地往前挪。她坐下来之后,就那样把脚交叉着翘起来,只用脚跟支着地,大概那样才是最不痛的姿势。

连遭了一天一夜的折磨后,姑娘的脸颊像是被吸光了血一样干瘪,眼睛往眼槽里深深地凹进去。黏在她口鼻和脖颈上的血被人擦掉了,但脸上的伤口还红肿破裂着,脸色像死人一样惨白,好像随时都要晕过去。替换军曹执行讯问的伍长板着脸,按照事先写好的问题一个一个地念。问女孩子话时,她一直低着头,一副没精神的模样,最后小声地(用国语)问是否可以再给她口水喝。

“混蛋,给我说日语,你这只杂种支那母狗!” 伍长敲着桌子大吼了一句,然后冷不丁地转过头来对我说,“你小子还不知道吧,这个该死的女人连护士学校都没毕业就被赶出来了,还是佐藤医生好心收留了她。受到这样天大的恩惠,竟然还盗窃诊所的药。” 我也不敢说什么,只好不停地点头。

“我没有偷,不是我。” 香穗抢着说出那句话的时候,眼睛冲着我睁大了一下,但紧接着低下头去,没有再说什么了。

“哦?是那样吗?我看你是藏在身上了吧,把衣服脱了,给我们证明看看。” 伍长那么一说,旁边的日本兵都开始起哄似地嬉笑,有人上前推搡她,去扯她的衣服。香穗的眼睛立刻就红了,她有点着急地想要抬手去挡,还口气软弱地央求,“不呀,求你们让我自己脱吧。” 然后试着用手去解自己胸前的扣子,但她一对肿胀变形的手连弯一下指头都很困难。

“嘛,要不然让你的男人来帮你吧,你们不是情侣嘛,该看的全都看过了吧。” (宪兵)大概是想要那样羞辱刁难她,才故意给她穿了件衣服。在那之后,为了方便动刑,一直都是让她全身赤条着受讯问。我在一旁也不敢说什么,紧绷着身体,手掌中心全是汗 ——— 老实说,我和香穗之间并没有过那种关系,甚至连恋人都算不太上,但仍觉得头皮上有一万只蜈蚣在咬。

几个日兵像是看笑话那样看着姑娘苦苦挣扎了半天,最后(他们)像抓小鸡那样抓住她,一把就扯开了领口,再用刺刀从后面把裙子割开,从两边撕扯下来。姑娘试图抵抗了几下,立刻就挨了日兵一记耳光,打的她几乎从椅子上飞了起来,脸朝地狠狠地摔倒在旁边地上,磕的鼻子和嘴里又重新流出了血。两名上等兵把剥了衣服的姑娘重新拉起来,按跪在地上,然后把撕碎的布料碎片一片一片地硬塞进她的嘴里。

我眼看着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女孩子的眼眶里溢出来,(她)一边哭,一边全身剧烈地抖。在那之前,(她)被烟头烤在脸颊上时都不肯呼一声痛,突然有了那样的反应,以至于(宪兵)都以为她要招供了,嚷嚷着让我赶快记录。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件被撕破的旧裙子其实是香穗已故的母亲织给她的,也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唯一的遗物----------- 不过她在告诉我这件事后不久,就被当作“材料”送去宪兵队了。

不管怎样,我那天唯一能做的事也只有握着笔,硬着头皮坐在那里,等着抄写供词。(他们)见姑娘不开口,就用当地那种很有韧性的柳条编成的细麻绳绑在她两只大拇指的骨节上,胳膊拉高了往上拽。姑娘明显是怕了的,两条腿歪扭着半瘫在地上,怎样都不肯站直————- 想想看就知道,两根手指怎么可能禁得住全身的重量————-- 被吊起来的时候,香穗的两只眼睛都睁圆了,“啊呀,啊呀”地接连惨叫了好几声,旁边站着的日兵还嫌她“叫得不够响”,朝姑娘光着的屁股上狠踢了两脚,把她踢的像个钟摆一样左右摇晃,吃着劲的麻绳猛地抽紧,从她的两根大拇指上活生生地刮下来一圈皮肉,弄得她一对手上鲜血直流的。

女孩疼地大声地喊:“妈妈呀,不是我,不是我。” 另一个日兵像是没听见一样,拿前一晚用过的细钳子夹住她腋下面露出来的毛发,使劲一扯,竟然带着一小块皮一起揪了下来,下面立刻洇出来一大片血,顺着肋间一缕一缕地那样往下淌,那时候女孩子疼的眼白都翻出来了,那个日兵手也不停,舔着舌头去摸索姑娘的肋条骨,但被伍长抬手制止了———- “蠢货,先给她止血!”

一个日兵把一块碎布按在女孩子的腋下,用绳子熟练地缠上绑紧。后来我听那个宪兵队的熟人讲起来,(宪兵)为了防止犯人因为失血过多而过早休克或者死掉,都会用麻布一类能吸(血)水的东西来按压。另外,一般审问嫌犯时都是用大挂,灌水或者电刑一类容易控制的办法反反复复地施用。一上来就被打得皮开肉绽的犯人一般都不怎么重要,因为过度用刑很容易“一不小心”把人给弄死。

不过我那时候根本没功夫想这些,因为只要自己一走神就会挨伍长的耳光。“喂,你小子在看什么,在认真记她说了什么吗?” 大概是他注意到我在偷摸着盯着女孩子的裸体看,而摆在桌子上的纸片上却连个像样的句子都没有----------有点惭愧地说,在我那个年龄很难不去在意 (笑)----------- 但我眼前的那副躯体,即便是有些心仪的女孩,也已经很难让人勾起什么美好的幻想了。虽说姑娘本来就不是什么丰满的身材,胸口几乎是平坦的,少女样的乳头像一个粉色的小点,向内凹陷进去,周围是一圈淡色的乳晕,有一边的乳房红肿得异常厉害,像一颗血红色的馒头突出在胸廓外面,样子很怪异。不过我那样的纪述大概也是不准的,因为当天下午,(他们)就已经把姑娘的女性器官蹂躏得不成样子了。

到了午饭时间,他们也没有把香穗放下来。那时候她已经昏过去了两次了,女孩子袒露的胸和裸背上被鞭子抽地绽开的伤口也已经被冲洗过一两次,用麻布重新裹上。事实上(他们)忙活了半天也没能从香穗嘴里掏出什么值得写下来的东西,直到那天晚上,摆在桌子上的都只是几张废纸而已。

在去吃午饭前,负责审讯的伍长认为没有必要“弄废女犯的写字用的手指”,于是让手下把女孩放下来一点,准许她用伤脚撑着自己。等到吃完午饭回来,(他)又觉得那样“犯人不能认真地反省”,于是叫人在姑娘的腿上重新绑上了两只灌满了的沙袋。说句实在话,审讯进行到了那种程度,不要说受刑,光是恐惧和饥饿感就已经让我受不了了,我实在是不能想象香穗的处境。

“小姑娘,好好为自己想一想,手指头没有了还能作看护妇嘛?你的同伙们可是不会管你的。还记得你在慰安所里的朋友吧,想一想她的下场。”

香穗低着头不说话,伍长摆摆手,示意部下拉绳子。“别呀,别。。”姑娘吓得大喊,抽泣着哀求,“求你们让我下来吧,是我,是我偷的,我疼死了呀。”

(伍长)故意又让她踮着已经血肉模糊的脚趾头站了一会儿才把少尉长官请来听供词。结果讯问时,香穗像是神智错乱了那样迷迷糊糊的,答起话来颠三倒四,连连话都说不连贯,弄得少尉也皱起眉头来,最后他冷不丁地问了一句:“慰安所的药也是你干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香穗突然清醒了过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问她话的少尉。我记得很清楚,她咬着牙说“那些药根本不是用来治病的。” 香穗那么一说,我立刻就联想到了那几个被活埋了的年轻女人,显然她们是得了什么恶疾才一副全身溃烂的模样。

高个子少尉听了后好像很惊讶,跟部下小声嘀咕了几句话后,就自己离开了。没过多久,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大声的训斥,“混蛋,你们难道是在跟那个女人过家家吗?!” 我听到那个声音后,吓得身上的汗毛都耸了起来,因为在外面大声训话的人正是那天对着烧焦的遗骸哈哈大笑的大胡子军官。

很快高个子少尉回来了,脸上的颜色很难看,一进来就指着我说:“你没事了,出去!” ,然后转头对着伍长命令道,“把女的放下来,让她睡两个小时,我之后要问话。” 说实话,我当时还是想尽量留下来的,但有命令又不得不离开。我从讯问室出去后,那个大胡子已经走了,我站在院子里,也没人管我,正好太阳出来,往身上一晒,衣服上泛起了一股熏人的骚臭味,我那时才想起来自己在夜里跪着尿了裤子。可能是讯问室里的血腥味太重了,在那之前我竟然都没能注意到。

去值班室里脱了衣服,舀着缸里的凉水擦了身上后,我饿的把之前剩下的半块油饼往嘴里一塞,倒在床上就昏迷过去了。结果醒来时已经到了傍晚,鼻腔、嘴里火辣辣的,空气里全是辣椒的味道。我穿好衣服偷偷跑去后院,看见一名上等兵正坐在一个小炉子旁边熬着一锅辣椒糊糊。

“你过来,过来。”那个日兵招呼我,让我替他端着锅去讯问室。我端起那锅翻腾着的辣椒糊,熏得眼睛直流泪,差点绊倒在地上。刚进屋,就看见香穗光着身子,身体朝下一动不动地趴在一张铁板床上,裸着的背上和屁股上已经破烂得不成样了 --------- 像是被犁过的地一样,豁开的皮肉一道一道有深有浅地向外翻着。白天审讯的人都不在了,换成了前一天晚上的军曹,蹲在铁床边上,伸手扒着姑娘的眼睛看。见我来了,他笑着冲我说:“喂,你的女人快死了。”

我听他那么一说,吓得差一点把手里的锅掉在地上,他见了哈哈大笑起来。 “还是要让她再活一阵子的,不开口怎么行。” 他让我把那锅糊糊放下,去院子里等着帮忙,顺便再热上一锅(辣椒)稀水,说是要晚一点备用。

那时候天已经开始快黑了,我去火柴棚取了柴火,一个人在火炉子前守着。可能是辣椒的气味实在太呛了,讯问室的门就那么一直敞开着,没过多久,从里面传出来女孩子一连串惨痛地哀嚎,叫了一会儿声音就弱了下去,然后就听见有人泼水,一桶接着一桶的。

“翻过来!” 我听见军曹那么喊。

咣当咣当地几下后,就听见姑娘用嘶哑了的声音很可怜地在那喊,“哎呦呀,你们杀了我吧,疼死我了呀,让我死吧。” 而回应她的只有日兵们的哄笑 ------- 他们就那样断断续续地折磨她了很长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完全黑的时候,还是那名上等兵跑过来叫我。很惭愧的说,在那之前,我连去看一眼的胆量都没有。

再次回到讯问室的时候,香穗被拉开四肢,仰面朝上地捆在刚才的那张铁床上,眼睛是睁着的,眼珠变成了赤红色,像被猎人按在地上活着剥皮的动物一样,肌肉痉挛着一下一下地颤动。在她身体正面的伤口上糊着一层乱糟糟的辣椒糟,口鼻、甚至女人的地方都被硬灌了进去。就好像往姑娘身上从头到脚浇了一层红彤彤的油漆,地上、铁床上淌得到处都是。我之前端进去的那一锅热糊只剩下了一个底。几名卖力拷问了女孩大半天的日兵那会儿全都围在床旁边,连军曹的眼睛都有些发直。“给她洗一洗。”

“把锅端出去,用不到了。” 他最后那么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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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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