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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牢一号,3

小说: 2025-08-24 10:51 5hhhhh 3450 ℃

三女不看倒罢,一看更加眩晕。

三块木牌都漆了白漆,分别写着:

枪决故意杀人犯史捷

枪决故意杀人犯陈玉雯

枪决走私毒品犯林温妮

枪决二字上分别画了红圈圈,而史捷、陈玉雯、林温妮的名字上更打了可怕的红**!

姑娘门纷纷闭上了眼睛,不想再看那东西。是啊,谁想看到自己的名字上打上可怕的红*啊?她们都看到过法院的布告,她们知道凡是上面的打了*的,在布告的最后都是那么一句:“……下达执行死刑命令,本院即日将罪犯某某押赴刑场,执行枪决。”

想不到今天,枪决的竟是自己!

但,没有办法,今天的确是枪决三个这少女的日子。她们还都年轻,林温妮才20岁,陈玉雯21岁,史捷也不过25岁。但法不容情,少女犯了死罪,同样要执行枪决!

七、

史捷跪的地方,刚好有一道缝,她慢慢睁了睁眼,依稀看见小王等排成了一队,正和对面的一列武警交接。对面的武警每人斜背了一支冲锋枪,和小王的队列相互敬礼后,又分成两队,其中十余人向左走去——那是押解男犯的车厢,而余下三人自成一列,向史捷她们这车走来。

三武警面色黝黑,却身手矫健,倏地上了车来。三人训练有素,瞅准分配给自己的各女后,大步跨了过去,站在了女犯的后面。

姑娘们知道,这就是刽子手了,现在叫做行刑战士,她们的年轻性命将由这几个战士来终结。

姑娘们害怕得很,谁也不敢回头一看准备枪决自己的战士是什么模样。

不知什么时候,有人在远处高喊了一声,押解女犯们的车子突然动了一下,三个女孩子的心也突然揪了起来。陈玉雯更是紧张地浑身乱抖,她想抓什么,但绑她的绳子实在太紧,她背后的小手被捆得几乎失去了知觉,什么也没抓到,只好垂了下去。

姑娘们知道,这是去拉她们开公判大会,完后才拉她们去刑场执行枪决。这是每个死刑犯必经的程序,她们真的很不愿意去那样的地方,枪决就枪决呗,还要到那个地方去丢人!

其实,她们每人都经历过那样的场面:会场上人山人海,女犯原本就少,人们对女犯又都很新奇,所以每次开大会,女犯都成为焦点,特别是年轻的女犯,人们更是议论纷纷。三女以前就有深刻体会,不过以前她们都是戴手铐出场,那时候对她们是公开处理、宣布逮捕,不过即便如此,已经使她们感到十分难堪了。好在当时宣布完对她们的逮捕决定后,法官又宣布对一批罪犯的最后判决结果。其中有三名年轻的女犯被五花大绑押进了会场,那三个女犯已经被最后核定死刑,开完大会后就把她们拉去枪毙了。陈玉雯还清晰记得三女犯被戴大口罩的武警押着,低着头,浑身不停发抖。人们似乎对她们更感兴趣,纷纷把目光投向她们。陈玉雯她们得到了瞬间的喘息。

可今天,她们将是大会中焦点的焦点!

三个女孩子跪在车厢里,胡思乱想,却也忘记了山路的颠簸。她们的车跟在男犯车的后面,车子浩浩荡荡,向着城里开去。

渐渐的,城的气息越来越浓了。人们看到了车队,纷纷顿足,好奇的看着。不知谁胡乱喊了一声,车队后面立即跟了一批自行车,并且这自行车的队伍越来越大,大得几乎看不到了边。

刑车越来越慢,没过多久便停了下来。

大批警察开始警戒,前面车子上面的罪犯已经被押了下来。

今天的公判大会设在了大礼堂,因为离开会还有一段时间,所以罪犯们先被押到后院等待。

“女的!”不知道谁先叫了一声。众人立刻伸长了脖子,向前看去。只见其中一辆大卡车打开了后门,七、八个女犯戴了手铐,被押了下去。那七、八个女犯中以年轻女犯居多,众人啧啧起来。

“快看,今天还要枪毙女的!”不知是谁又喊了以声,众人更将脖子伸成鸭颈状,围观者骚动起来。

果然,押解史捷、林温妮和陈玉雯的刑车被打开了后门,跪在车厢离的三女立即被人们发现了。

车厢里迅速跳下几个武警,站在了后门边。

陈玉雯先被架了起来,她已经无法自己行走,两个战士抓住了她胳膊上的绑绳,把她拖到了车厢边,下面的武警立时去接她。她头朝下,忽的倒进了下面战士的怀中,乳房猛的贴了过去。武警战士却立即托住了她的纤细腰枝,接住了她,放到了地上。上面旋即跳下三个武警,其中两人迅速架起陈玉雯,把她押去后院。另一人是背枪武警,跟在了后面。紧接着,史捷、林温妮也被放了下来,押了进去。

三女进了院子的时候,院里早已蹲满了罪犯,有男有女,见三女被押了进来,纷纷抬起了头。更有一些男犯,贪梦地看着她们,流着口水。

死刑犯是单独看押在前面的,史捷、林温妮她们和另外13个男死刑犯蹲到了一起。三女被排到了前面,蹲了下去。男犯最后时分突然闻到了异性的气味,变得兴奋起来,但很快被发现制止了。

大会好象要开始了,三女蹲在前面,已经听到礼堂里嘈杂的声音。不一会,院里的罪犯已经有人被押进去了。陈玉雯看见了那个女孩,就是帮她脱裤子大便的那个女孩,戴了手铐,先行押了进去。她的罪行大概不重,由两个女警押着,那女孩看见了陈玉雯,朝她点点头,陈玉雯面无表情,但也感激地冲她笑了笑。

院里只剩下死刑犯和看押他们的武警了,并且武警们开始戴上了大口罩,形势变得恐怖起来。三女自然也看到了,脸色大变,时间真是越来越近了,心也仆仆狂跳了。武警当然无法体会这三个死刑女此时的心态了,他们架起了她们,再次检查了一下姑娘们身子上的绑绳,看见姑娘们实在紧张得厉害,便拿住她们是小手,帮助她们抓住了自己身后的衣襟,让她们暂时缓释一下。

该她们上场了!

姑娘们是几乎连架带拖押进会场的。

会场上早已是人山人海,走廊上亦挤满了人。三女的到来,立即引起了一阵骚乱,记者的闪光灯顿时闪个不停,坐在前排的几个老太更是叽里咕噜说了起来。

三女谁也没敢抬头,几乎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地缝自然没有,更可怕的是还要以目见人,想低头埋首都不可能。

史捷先被宣布了罪行。当她被叫到名字的时候,她被武警抓住了头发,转过身去,以脸面对群众,当然又引起了一阵骚动;接下来,法官更高声朗读起来:

“故意杀人犯陈玉雯,女,21岁……”

陈玉雯的身子也被转了过去,她身材娇小,稚气未脱,更是引来嘘声一片。

“……罪犯陈玉雯,目无国法,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一审宣判后,罪犯陈玉雯不服,提出上诉,经省高级人民法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审理后认为,该案事实清楚、证据确凿、量刑适当,故依法驳回上诉人陈玉雯的上诉请求,维持原判,并报经最高人民法院核准。省高级人民法院已下达对罪犯陈玉雯的死刑执行命令,本院遵照上级下达的命令,决定今日对罪犯陈玉雯执行枪决。”

陈玉雯站在台下,脸色登时变得蜡黄,浑身颤抖,豆粒般的虚汗冒了出来。

紧接着,林温妮也被抓住头发面对观众。

“走私毒品犯林温妮,女,20岁……”

听得法官的朗读,观众更加惊异起来:“这个更小,才20岁啊?”

“这么小就枪毙了,太可惜了。”

“女孩子做什么不好?这下完了。”

法官最后读到:“……本院遵照上级下达的执行死刑命令,决定于今日将罪犯林温妮押赴刑场、执行枪决!”

听到这里,林温妮瘫了下去。武警抓住了她,拿过早已准备好的亡命牌,插到了她的背后。那边,史捷和陈玉雯的背后也被插上了长长的亡命牌,姑娘们并列一排,像三朵娇艳的花儿,只是这花儿马上就要凋谢了;姑娘们身后的亡命牌长短一致,十分整齐好看。

插好了亡命牌,三女都已瘫软了。

…… ……

最后,法官看了看全场,高声道:“现在,把罪犯史捷、陈玉雯、林温妮等,押赴刑场,执行枪决!”

武警行刑队队长立即向法官敬了个礼,三女犯被戴口罩的武警架着押了出去,每女的身后立时引来无数叹息声,而男犯的身后却是无数的怒骂声。

出了会场,三女便分别被押到了一辆刑车的后面,她们分别得到了最高的“待遇”:除了押解她们的两个武警和行刑手外,又在每辆车上为她们分别多配了四名武警战士。

她们不能再蹲下了,因为要游街,她们被架到了车厢是前面。

她们已经面无血色,丝毫没了生气,被机械地摆弄着,全无了女孩子的尊严,姑娘们此时的身份就是一个——女死刑犯!

三个已经被五花大绑得结结实实、即将执行枪决的女死刑犯!

八、

刑车的后门恍的关上了,接着又缓缓启动了。

车队的最前面是一辆开道车,车上还架起了机枪。而这个时候,外面的人群越来越庞大,人们都想争看三个女死刑犯的最后时刻是个什么样子。

押解男犯的车子排在了前面,过后便是押解史捷的刑车,然后是林温妮,最后是陈玉雯。刑车过后,跟了一队警车以及几辆收尸车。整个车队浩浩荡荡,警笛长鸣,警灯齐闪,街道两旁挤满了惊异的、好奇的、看热闹的、形形色色的人。

姑娘们均微微抬起了头颅。她们其实很想低下头来,但没有办法,身后的武警牵住了她们脖子上的死刑绳扣,她们的头才不得不引向上去,好让围观的群众看清她们的庐山真面目。但这个时候,即便是花容月貌,又当如何呢?无非是几具没了灵气的行尸走肉罢了。

姑娘们神色惨然,都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史捷更是咬破了下唇;陈玉雯可能是绑得太紧了,她想稍微活动一下上半身,但没有成功。身后的亡命牌死死地顶住了她的后背,两条臂膀又被武警的两双大手牢牢抓住了,她的轻微动作马上被发现了,武警用力按住了她的肩膀,制止住了她。她疼的哎呀,想叫出声来,这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原来,陈玉雯的喉咙已被死刑绳扣勒住了,发现她要叫喊,武警及时拉了拉她脖子后绳子,勒住了她的发声。陈玉雯痛楚万般,却一些办法也没有。

刑车刚开始的时候走得很慢,两旁到处是嘈杂的声音,到了后来,嘈杂声渐渐稀少的时候,车子加快了速度,风声疾了起来,两旁的树木亦飞速向后倒去。姑娘们清楚,时刻就要到了。

时刻果然到了。

刑车转了几个弯,颠簸了几下,停了下来。

刑场终于到了。

刑场的位置位于偏僻的一个小山峁里,山峁中郁郁葱葱,仅有一条小路直通外间。那小路的尽头是个硕大的黄土堆,黄土堆很长,大概有几百米的样子。土堆前面有一块空地,好象做了平整,还画了一个一个的圆圈,每一个圆圈前,还挖一个土坑。

早就有大批武警作了警戒,十余个男犯先被架了过去,按跪在了圆圈里,过去了几个法官、检察官,给他们做最后的问话和笔录。

该史捷她们了。

承载死刑姑娘们的刑车依次打开了后门,姑娘们的脸色登时更加惨白。还没下得刑车,林温妮便大小便失了禁,她战栗着,浑身瘫软,根本无法自己动作。车上的武警拖住了她,被车下的武警接了下去,又连拖带架拉到了圆圈里,林温妮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她两腿分了开,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后腿跟上,她的腰枝软软向前躬去,身后的亡命牌便斜斜指向黄土堆。

史捷和陈玉雯也被架下了刑车,二女终于也支持不住,尿了一裤子。

姑娘们分别被武警按跪在了属于她们各自的圆圈里,低下了头,美丽的头发遮去了苍白汗涔的脸颊。三女跪得相当整齐,身后的亡命牌也整齐地指向前方。

法官走了近前,问史捷:“罪犯史捷,马上就要对你执行死刑了,你还有什么最后的遗言吗?”

史捷没有出声,摇了摇头。法官记了些什么,又开始问林温妮:“罪犯林温妮,马上就要对你执行枪决了,你又什么最后的遗言吗?”

“我……”林温妮突然鼓足了劲,大声哭道:“告诉我的家人,我对不起他们啊!呜呜……”

法官最后问陈玉雯:“罪犯陈玉雯,现在就要枪决你了,你还有什么最后的遗言,可以说出来。”

陈玉雯挣扎了一下,忽然挺了挺腰,双眼瞪了大:“报告政府,我想检举揭发!”

“什么?”法官更是瞪大了眼,惊诧万分,“你说什么?”

“报告政府,我想检举揭发一个杀人犯。”

她这话一出,便如同晴天惊雷一般,那法官诧异得合不上了嘴。周围的武警、检察官等都听了到,纷纷瞪大了眼睛。那法官忽然像是回过味来:“住嘴!你是想再多活两天,告诉你,不行!”

他这话一说,立刻又感觉了不妥,他大踏步向后走了过去,奔向另一法官面前,快速说了几句。听他汇报的法官是一名领导,听后大吃一惊,两人迅速跑到陈玉雯身边。那领导模样的法官一把抓住陈玉雯,大声说:“罪犯陈玉雯,你说的可是真的?”

陈玉雯这时像是在汪洋中突然发现了一跟救命草,她高挺了挺胸脯,说:“报告政府,我说的的确是真的啊!”

那领导皱了皱眉头,说:“你为什么早不揭发?是不是想耍猾多活两天?”

“不,不,不!不是啊,那人是我的表妹,我……”陈玉雯万分着急。

那领导向象是明白了,对跑过来的检察官嘀咕了几句,然后对众人说:“鉴于案情重大,该女犯暂停执行,其余罪犯立即执行枪决!”

按押陈玉雯的武警闻令立即把陈玉雯架了开,跪在了一旁。

那些死刑罪犯,包括陶、卫二女,见陈玉雯被架了开,都在昏死中惊了,想是羡慕之极,但只是一刹那间,行刑手持枪跨上前来,众犯被重新按住。武警摘去了罪犯的亡命牌,为枪决做了最后的准备。

武警把陶、卫二女的亡命牌惯在了她们的前面,各自架住了二女身子,帮她们正了正。行刑手端起了冲锋枪,瞄准了二女的后脑勺,就等那一声行刑的哨音和挥落的红旗了。

“各就各位,注意了!”队伍的尽头,武警行刑队长大声喊了开,法官、检察官纷纷走到了远处,只留下按押罪犯的武警和行刑手了。

行刑队长向那领导敬了个礼:“报告,各项准备已做好,请指示!”

领导点点头:“立即对死刑犯执行枪决!”

行刑队长又敬了个礼:“是!”说着转过身去,取了哨子,吹了起来,接着,他又举了了小红旗。

那哨音异常尖锐刺耳,此刻听起来却更恐怖肃杀,即便是跪在一旁暂缓执行的陈玉雯也感到寒冷刺骨,她呆滞望着陶、卫二女。史捷和林温妮已如烂泥一般,林温妮的哭声被吓停了,但仍泪水满面。

行刑队长哨音倏的停了,大声叫道:“预备……执行!”

红旗猛地落了下去!

架死刑犯的武警飞快地跑了开,死刑犯摇摇晃晃,想要瘫倒。史捷和林温妮吓的厉声尖叫起来。死刑犯们还没有来及瘫下,身后武警的枪就响了。

枪声响彻天空。

陈玉雯距离陶、卫二女较近,只见林温妮的后脑先中了弹,鲜血立时喷将出来,扑的溅了开来,她身后白色的绑绳立即被染成了血红色,她张大了口,歪歪向前倒去。那子弹冲击力特别强,加以枪决她的距离又特别近,她的头颅旋即被炸了个大洞,血从前脸涌了出来。林温妮看起来疼痛异常,她的屁股厥了起来,剧烈扭曲着,全身不停抽搐,小手抓住了泥土,胡乱摆动着。她的手被绑得很紧,不一会就松软了,没了力量。渐渐的,她的屁股动了慢了下来,身子也停止了抽搐。

就在林温妮倒下的一瞬间,史捷身后的武警也扣动了扳机,史捷大叫一声,后脑也中了一枪,鲜血混合脑浆迸了出来,她一头栽了下去,重重倒在土坑旁。她的屁股也激烈抖动着,两只大腿乱踢开来。她的两条大腿是被短绳捆绑着的,根本活动不开;她疼得也象用手乱抓,但很遗憾,她后背的绑绳把她的手紧紧吊了起来,加之她是匍匐倒下,她的手只抓住了她自己的绑绳,渐渐的也没了气力,她的小屁股躬起冲上的的时候,停了住,嘴啃住了黄土。

陈玉雯跪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一条条鲜活的生命立刻没有了,若不是自己刚才的侥幸,现在肯定也会和这些人一样命毙刑场。她和史捷、林温妮等共处女牢一号已近一年,大家都是死刑女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虽然不懂那些大道理,然则心灵却通,自己眼铮铮看着昔日姐妹刑场毙命,内心酸痛不已,也不知道自己今后的前途如何,如果躲不过去,不久的将来,自己也要命丧刑场。

陈玉雯正呆滞间,法医开始验尸来了。史捷和林温妮的尸体被转了过来,陈玉雯看见二女脸上血肉模糊,浑身都是血。陈玉雯感到一阵恶心,她动了动身子,这才恍然发现自己仍然是五花大绑的结结实实,背后还插着长长的亡命牌。

法官接着给尸体照了相,准备存档。最后,收尸体的的车子开了过来,把史捷、林温妮等人的尸体装进了准备好的袋子里,开走了。

“陈玉雯,走!”武警把陈玉雯背后是亡命牌拔了出去,把她押上了一辆面包车。

陈玉雯依然是五花大绑,她习惯地蹲了下去。但武警却把她按坐在后排的座位上,把她夹在了中间。

陈玉雯有了些许镇定了,这时候,她感到浑身酸痛,手和胳膊没了知觉,前胸灼热,乳房发涨,大概是绑得太紧的缘故了吧!

她忽然又感觉下身有些潮湿,低头看去,原来是刚才吓得尿湿了裤子,现在没干。

好羞愧啊。她想。

九、

转眼快到中午时分了,土堆旁的十几滩血迹被人掩埋了住,翻了新土,又恢复了原状,好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各种车辆也依次开出刑场,往回返去。

陈玉雯精神恍惚,被武警夹持着,昏昏欲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被重新押回了熟悉的看守所。

她的回来,使很多人吓了一跳,包括管教等人。像死刑犯从刑场上还能回来,看守所的很多人还是第一次听说,更不用说遇到了。原本负责看管女牢一号的女警更是啧啧称奇,她在看守所呆了快二十年了,这女牢一号每年处决的女犯少说也有几十个,上至五、六十的老妪,下到十八、九的小姑娘,都是只见出去的,没见回来的,像陈玉雯这种情况的,真是闻所未闻。

陈玉雯被带入审讯室,重新办理入狱手续。因为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武警便将还五花大绑着的陈玉雯交给了狱方。陈玉雯这时精神也有了好转,她一屁股坐在了方凳上,由女警帮她松绑。因为是死刑执行式捆绑,又加上陈玉雯在上绑时候的叫嚷,所以她的绑绳绑得特别的紧,她大腿上的防污绳和脚上的缚脚绳还好说,可她身上的绑绳太难解开了,女警费了很大得力气,甚至还动用了剪刀,才将她的绑绳去除。陈玉雯长长嘘了口气,她想抚摩一下手腕,却发现没了一丝力气,浑身软软的,像似塌了架一般。原来,长时间的捆绑,她已经血流不畅,失去了部分知觉。过了许久许久,她才感到疼意来。那疼痛似乎越来越强烈,浑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难受。陈玉雯缓缓把胳膊移到了胸前,这才发现自己的小手上的绳迹异常清晰,手腕处早已红肿起来,火辣辣的,象烧着了一般。刚才的捆绑,把自己捆绑得不成了样子,她重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装,这才发现,自己的裤子往下掉了些,圆圆的肚脐露了出来,左边的屁股也微微显现,她赶紧把往裤子往上拉了拉,又看了看周围。她看见了原本绑在她身上的法绳,那法绳白白的,令人有点眩晕。

女警把她身上的绳子去除后,走过两名男狱警来。

陈玉雯看见他们手中的大铁链了。

那大铁链其实叫做脚镣,玄黑色的,有二十多斤重,凡是一审判了死刑的,不管男女,均要戴上它。陈玉雯对它非常熟悉,自从判了死刑后,自己就戴着它,已经好几个月了,只是今天上午才离开了它,真没想到,它又回来了。

“陈玉雯,虽然你侥幸逃过一死,但你的案子现在还不清楚会到什么程度,你现在还是死刑犯,所以还要给你戴脚镣。”女警说。

“我懂。”虽然要上脚镣了,陈玉雯还是很乐意的。

她的足倮立刻被抓了过去,套进了两头的开放式小半圈圈里。那脚镣中间的链环很粗,但两头的圆圈却较小,看样子是为女孩子专门准备的。一般来说,女孩子的脚脖子都比较细,戴大号的显然不合适,不能起到预期的作用,而这种少女专用镣,刚好匝住她们的纤足,达到彻底束缚的作用。当然了,有的女犯体态较胖,脚也较粗大,那就另当别论了。

陈玉雯的两只脚伸进圆圈以后,立即被两只粗铁棍穿过、钉死,陈玉雯试了试,跟先前自己戴的那付并无多大差别。长时间以来,她已习惯了。

她被重新押入了女牢一号。

当女牢一号的大铁门重重打开时,里面的女犯全都惊呆了,杨雨薇等更是吓得叫了起来,过了许久,当众女清醒过来,看清了面前活生生的陈玉雯时,众女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陈玉雯一一作了回答。

“姐,”杨雨薇问,“那……史捷和林温妮姐姐,就这样被枪毙了?”

“是啊,”陈玉雯说,“她们的尸体被拉去火葬场了,后面的我就不知道了。”

“玉雯,”这时,王苏插了嘴,“你说你要揭发你表妹,是真的吗?”

“这……”陈玉雯听闻这话,脸色大变,忽的不说话了。突然,她狠很照自己脸上打了几巴掌,接着痛哭起来:“我不是人啊,我怕死,我可要害死我表妹了啊!”说着,顿起足来,她戴了镣,没成功。

众女见她这样,都没了主意,纷纷背过身去。她们已经无法理解这事情了,为了自己活命,这样做本来无可厚非,可那人又是她的表妹,这样做是好是坏,谁也说不清。

陈玉雯一个人呆呆斜望着墙角,一直坐到晚上。

由于过分的捆绑,她四肢一直酸痛灼热,十分难受。这一日,从提出女牢一号,到女候刑室,再到验明正身,五花大绑,再到宣判大会,再到刑场,恍如隔世,渐渐的,她睡去了……

朦胧间,她看见又来了一批武警,手里拿了白花花的绳子,走到她身边。她想喊些什么,但喉咙怎么也叫不出来,武警突然把绳子套在了她的脖子上,她想挣扎,却发现自己的小手不听使唤了,再一看,早让绑上了……她急了,想跑,却发现腿也不听使唤了,也让捆上了,武警把她按到了地上,举起了枪……

她惊的大叫一声。

这才发现,天已放亮了。没过过久,女牢一号的前面大铁门也“恍”地打开了。

“陈玉雯,出列!”

陈玉雯赶紧下了通铺,抱住了头,脚镣哗啦哗啦,她挪到了门外,蹲了下去。

女警锁上了门,又给她上了手铐,把她押到了第一提审室。

她早就看到了提审人员,她被锁到了铁椅子上坐下。

“陈玉雯,昨天你在刑场上说要揭发他人的犯罪行为,政府给了你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你要好好珍惜,否则,如果发现你说的和事实不符的话,你同样会被执行死刑,你懂吗?”

“我懂……”

“你说你表妹杀了人,是真的吗?”

“这……”陈玉雯突然迟疑起来。

“这什么?”提审员一拍桌子,大声说道,“陈玉雯,如果你胆敢耍猾,我们马上上报,将立即枪决你!”

陈玉雯面部痉挛了一下,又犹豫一会,说:“我揭发……我揭发的那人,她叫李一璠,是我表妹,今年快20岁了,我知道她在18岁的时候杀过一个人……”

提审员有些气顺了,提笔记录起来。

陈玉雯接着说:“那时候,她在新煌夜总会坐台。在那个夜总会里,有个叫露露的小姐,人长得漂亮,客人很多,在几十个坐台的小姐中,她最有钱。我表妹很嫉妒她,有几次想找她借点钱花花,谁知道露露虽然很有钱,却很小气,就是不肯借。我表妹她非常生气,就想找个机会给她点厉害看看。真巧的很,和她一起坐台的另一个小姐也对露露很生气,两人决定教训教训她。有一天,两人请露露去她住的地方去玩,露露原来也不想去,我表妹和那个小姐老是叫她,露露就答应了。我表妹她们先请她喝酒,等露露喝多的时候,两个人就教训露露。谁知露露平时虽然看起来娇得很,但打起架来却厉害的很,两个人差点没打过她,我表妹一着急,竟然拿起了刀,一下子戳进了露露心里头,露露当时就不行了。原来,她们俩只是想教训一下她,谁知道却把她杀了,她们俩吓死了,过了好长时间才醒过来。后来,她们俩商量一下,赶快把房间打扫干净,把露露塞到床底下。我表妹租房的时候图便宜,地方比较偏,那地方人本来就少,刚好院里有辆破三轮车,她们俩就趁半夜的时候,把露露身上绑了石头,沉到河里。第二天早上我去找我表妹,碰巧我看见她们俩正擦周围的血迹。她俩吓坏了,跪下来求我。其实她们根本不知道,我那个时候刚把那个男的给杀了,我哪敢去举报她们?我就说我想来问我表妹借点钱,她们把露露杀了时候,露露身上还有两千块钱,她们全给了我。当时我正四处躲藏,正缺钱,就收了她们一千块。我知道,她们肯定也要钱出逃。我当时问她们下一步想怎么办,她们说,还要继续在夜总会呆一段时间,怕走了引起人家怀疑。”

提审员飞速把她的话记录了下来,问:“那后来呢?她们去哪了?”

陈玉雯接着说:“那时,我和她们在一起。当天,有人发现不见了露露,就找她,但怎么也找不到她。夜总会的小姐本来就来来走走,大家都以为露露跟哪个大款跑了呢,谁也不在意,这事就过去了,根本没有人来问。过了几天,我表妹怕出事,就借口到广州去,离开了那个夜总会。”

“那你表妹到哪去了,你知道吗?”

“这个我不知道,我只听说她要去武汉,她说她认识那里的一个老乡。”

“那你知道和你表妹一起杀人的那个小姐叫什么吗?”

“她好象叫做晶楠,具体姓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表妹长的什么样子,你说说。”提审员刷刷的记录着。

“她有一米六的个子,不瘦也不胖,圆脸,稍微有点黑,眼睛不大,还画过眉毛;她头发还算不错,但有点黄。”

提审员很详细记录着,接着问:“你说那个叫做晶楠的,长得什么样子?”

“她嘛,我不太熟,只记得年龄和我表妹差不多大,也有一米六,脸上有青春豆。我没太见过她,记不清楚了。”

“她到哪里去了,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

提审员给陈玉雯做了最后的笔录,伸出戴铐的手,按了红印。

“陈玉雯,我们将认真核查你说的一切,如果你说的属实,政府会对你重新考虑的。”提审员给了她很大的希望……

陈玉雯被重新押回了女牢一号。她百感交集,她感觉万分对不起表妹,真的要是表妹被抓了,她肯定要判死刑的,表妹才19岁多呀!

陈玉雯正胡思乱想间,忽听有人低声啜泣,起初她并没在意,可这啜泣声的范围却越来越大,她循声看过去,一黄衫女正掩鼻流泪,旁边也有几女同时抽泣。陈玉雯看见,那女正是19岁的吕晓青,因为投毒判了死刑,二审也审过了,还是死刑,就等最高法院的核准了。难道最高法院的东西下来了?

陈玉雯拖住脚上的死镣,慢慢凑了过去,发现吕晓青眼圈红肿,泪花早已挂满脸颊,她左手按住几张白纸。陈玉雯有过经历,不用猜,肯定是死刑核准令!陈玉雯感觉有些异样,仔细一瞅,才发现出来吕晓青外,还有三个女孩手里握了同样的东西!她恍然大悟了,肯定是刚才提审自己的时候,四个女孩儿接到了那些东西,那些最后将要了她们性命的几张纸。

陈玉雯看见,除了吕晓青外,得到那些东西女犯的还有:

20岁的李苗

20岁的张晓琪

21岁的韩雪

她们三个人都是因为贩毒判的死刑。

昨天,刚把史捷和林温妮枪毙了,陈玉雯因为侥幸,暂时逃脱了,也不知道今后怎么样。今天又下了这几个东西,可把女牢一号里的姑娘们吓昏了。姑娘们虽然知道难免一死,但真要到了时刻,谁能不怕呢?虽然核准到枪决还有一段时间,可被核准死刑的姑娘们都明白,最后的希望没有了,下一步就等拉出去枪毙了,日子要倒着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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