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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牢一号,11

小说: 2025-08-24 10:51 5hhhhh 5880 ℃

   杨雨薇便如飞机般被扭住了,她“啊”的一声。

   管教并不理会她,接着把绳子的中线搭在杨雨薇的后颈,把绳子的一端交给了那个武警。

   她把绳子甩到了杨雨薇的前肩,说道:“这个并不难的。”

   那武警傻笑了一下,跟着,把绳子的另一端也甩到了杨雨薇的前肩膀。接下来,绳子穿过杨雨薇的腋下,绕到了背后,又捆住了她的胳膊,系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绑了起来。

   杨雨薇这时胆战心惊,真不知该怎么惩罚她。

   这时,绑杨雨薇的绳子还剩了好长一段。管教把它穿过杨雨薇的后颈的绳套,扯了下去。忽地,她停住了,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道:“坏了,下一步怎么绑?”

   那武警似乎也看了出来,他也皱了眉头。管教沉思了好一会,把两根绳子拉到杨雨薇的手腕处,胡乱系到了一块。她笑了笑:“原来看你们那些战友绑起来很简单很轻松,怎么到我这就忘了?”

   几个武警谁也不敢笑,接着,另外两个武警把王晶楠的手铐打开、按住她,依照捆杨雨薇的样子,把她也绑了起来。

   二女这时便被胡乱绑好了,从正面来看,紧紧的,确有些五花大绑的味道。管教满意地点点头:“还算可以!”她转过头去,对众武警道,“这不是我的专业,已经不错了,而你们呢?以后捆人的时候多了,所以要加强一下学习和训练,这时你们的任务,知道了吗?

   “知道了!”众武警齐声回答,险些笑出声来。可看了看管教满脸正色,大家又一起绷起脸来。

   “等你们队里王班病好出院,我要告诉他,要他一定把你们训练出来,一个武警看押兵,不能熟练捆绑罪犯,肯定不是一个好兵!”她继续说道。

   忽然间,她感觉有些困了,她望了望绑好的二女,对众武警道:“现在,把那个没戴脚镣的叫王晶楠的,押到墙根,吊到铁管子上;那个戴脚镣的杨雨薇按到一边跪一夜,让她们知道,违反监规是什么滋味。等明天早上向领导汇报,再处理她们。”

   二女一个哆嗦。

   武警先把王晶楠架了起来,押到铁管处,背过身去,接着,取过几根麻绳并成一根,依据管教的教习,一头绕住铁管,另一头则穿过她手腕处的绑绳,扎紧。几人慢慢使力,王晶楠的胳膊便如同飞机般高吊起来。她头朝地、弓了腰、屁股上厥,头发散乱开来,渐渐的,只有脚尖点地了,她惊叫起来:“冯管教,求求你,放下我吧,我不敢了!”

   “啪”的一声重响,她的头发被管教抓起,脸上挨了重重一记耳光。紧接着,又是几记!

   她终于不敢出声了,杨雨薇在一边看得心惊肉跳,待武警把她押跪到墙角时,她大气也不敢喘一声,深埋下头,不敢看任何人一眼。

   “看好她们,不准睡觉!”管教打了个哈欠,“我要会办公室了,你们看好这两个小妮子!”

   众武警起声答应。

   管教点了点头,又打了个哈欠,十分满意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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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女牢一号(续完)

帖子由 hhhhml ? 周三 5月 27, 2015 6:09 pm

二十五

杨雨薇戴着脚镣被绑着跪在墙角,刚开始还不觉得怎么样,可是时间越长,越感到胳膊发麻,又酸又疼,痛苦加上恐惧使得她毫无睡意。她心里很委屈,受这样的惩罚,不就是因为轮到自己值夜么?又没有参加厮打,要不是拼命抱住了张李阳,真让她掐住了陈玉雯的脖子,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但是这委屈也只能憋在自己肚子里了,一个被判了死刑的罪犯,哪里还有申诉的权利?她不敢抬头,悄悄地瞥了旁边的张李阳一眼,见张李阳被倒吊的样子,比自己还要痛苦得多,倒又渐渐地心平气和了。

真不知道这一夜是怎么熬过的,天终于亮了。

管教又来了。她让武警替杨雨薇她们松了绑,又重新戴上了手铐。

“杨雨薇!”管教正色道:“知道为什么要这样惩戒你吗?”

“报告,我知道。我违犯了监规。”杨雨薇战战兢兢地答道。

“知道就好,下次再犯还要加重处罚。”管教说着,示意武警把杨雨薇先押回女牢一号。

看来杨雨薇算是过关了。听着杨雨薇哗啦哗啦的铁镣声渐渐远去,李一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等待着冯警官的发落。

“张李阳,你知道为什么受罚吗?”管教问。

“知道,我也违犯了监规。”张李阳的回答和杨雨薇一样,她心里希望也能和杨雨薇一样地过这一关。

对于昨晚发生的事,管教自然清楚,打架的是张李阳和陈玉雯,杨雨薇是拉架的,被绑起来跪了一夜确实有点冤。不过管教觉得这些关在女牢一号里的人,早晚是要绑到刑场去跪着被枪毙的,先让她们尝尝五花大绑跪着的滋味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对于打架的人,处罚就更应该加重。陈玉雯已经受伤而且不轻,就算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所以对张李阳就要从重处罚了。

“你是怎么违犯监规的?”管教厉声问道。

“我,我……”见冯警官追问,张李阳感到害怕,不知该怎么回答好。

“你怎么啦?问你话呢!”管教的语气愈发严厉起来。

“我打架了。”张李阳的声音低得只有她自己能听到。

“大声点!”管教显然要发怒了。

“报告!我打架了。”张李阳被逼无奈,大声回答道。

“和谁打架?”

“陈玉雯。”

“为什么要打架?”

“我们吵嘴了。”张李阳不敢说因为陈玉雯揭发而报复,这样肯定会受到更严厉的处罚。

“坐牢还这样凶?因为吵嘴就把人咬伤,看来对你得采取点措施了。”管教说着转向武警道:“把她带走!”

张李阳被押到了另一间青砖铺地的大房子,阴森森的,有着发霉的气味。

她被按坐在一张破椅子上。

“张李阳,现在要给你戴脚镣,你要老实点。”管教对张李阳说。

“我还没判决呢,这就要戴脚镣?”张李阳这些日子在女牢一号里算是没有白呆,她懂得一审判了死刑的才要戴脚镣。

“你还敢教训我?”管教很生气地说:“好吧,我就让你再长点知识吧。告诉你,根据公安部的规定,对一审很可能判死刑的罪犯是可以戴脚镣的。你这个故意杀人犯还不够资格吗?不过,今天给你戴的是活镣,等一审判决之后,再给你换上死镣。明白了吗?”

张李阳低头不语。是呀,到了这里,戴脚镣,五花大绑,游街,枪毙,都是早晚的事。

因为刚才的多嘴,管教挑了一副重镣给她戴上。张李阳站起来一挪腿,根本动不了,只能勉强拖着走,押回牢房时,脚腕已经磨破了。

陈玉雯虽然在医务室经过包扎,伤口已无大碍,但看见张李阳回到牢房,还是心有余悸,赶紧躲到了杨雨薇的身后。由于心慌,她没有注意到这时的张李阳,脚上已经戴上一副大镣了。女牢一号里的姑娘们,对于哗啦哗啦的戴镣走路声,早已习以为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哎哟珊珊,怎么给你戴上脚镣了?”王苏眼尖,第一个发现了张李阳刚戴上的那副又粗又重的脚镣。张李阳还没有判死刑,这幅脚镣却比自己脚上的更粗更重呀。

“早戴晚戴都一样,早点戴上早点习惯,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张李阳表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恨透了陈玉雯,盘算着报复的计划。

“想得开就好,在这里大家都戴这个,慢慢总会习惯的。”王苏觉得这件事是因为自己失言引起的,害得陈玉雯受了伤,杨雨薇和张李阳受了罚,想劝劝张李阳。

张李阳好像根本就没有听王苏还说些什么,她努力回忆起两年前和李一璠一起杀死露露的前前后后,慢慢地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她终于想出了一个报复计划。

“我太累了,想休息一下。”张李阳说着,艰难地拖着重镣爬到一个角落,躲开大家,偷偷咬破了一个手指……

管教对杨雨薇和张李阳的处理受到了胡管教的批评。

“我记得对你说过,那些女孩子虽然犯了死罪,但毕竟还是人。要尽可能关心她们,更不能虐待她们。小冯,你对杨雨薇和张李阳做得可有些过了。”胡管教婉转地说:“当然,你刚来,还没有经验,在气头上做得过了也就算了,以后遇事可要冷静些。”

“胡大姐,她们公然厮打起来,还咬伤人,不该受罚吗?”管教还是有些不服气。

“罚一下是可以的,捆她们一夜也就差不多了。”胡管教说:“可是你对她们又是捆绑,又是罚跪,还吊了起来,给戴上脚镣,还找了副那么重的,就有些过头了。”

“那我去把张李阳的脚镣给卸了。”管教说。

“那倒不着急,既戴之,则安之吧,让她戴上几天长点教训也好。”胡管教觉得刚给犯人戴了脚镣就卸掉可能会影响管教的威信,也不赞成这样做。她接着说:“在女牢一号里,虽然都是判了死刑或将要判死刑的,但都还是些女孩子,比较单纯。我担心的只有一个人。”

“谁?”管教问道。她心想,连经验丰富的胡管教都感到担心的,以后可要加倍注意了。

“就是你经手的那个张梦迎。”胡管教说:“她念过大学,组织了一个重大犯罪团伙,罪行十分严重。进来了以后表面上老实,可什么也没有交代,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呀。”

胡管教果然经验丰富,一眼就看出张梦迎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这时,张梦迎正在女牢一号里策划闹事呢。

因为是新来的,张梦迎睡在靠近便池的地方。在外面她可曾经是好几十人团伙的老大呀,如今被捕了虎落平阳,被警察绑来铐去的倒也罢了,可是在号子里居然还要听陈玉雯的摆布,她怎能服气呀。

但是张梦迎刚进来也不知陈玉雯的底细,只听说她19岁就杀了人,被判了死刑,都已经五花大绑捆到刑场,马上就要枪毙了,竟然能奇迹般地活着回来,还改判了缓期,卸掉了死镣。张梦迎一时不明白陈玉雯的水有多深,所以虽然不服也不敢轻易惹她。昨天晚上张李阳和陈玉雯一开打,张梦迎才明白原来陈玉雯只是靠揭发才活了下来,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这样的人怎么配在这里充当老大?

刚被捕入狱时的疲惫和惊恐已经过去,张梦迎决定要露一手,一来是为了报复刚被捕时那些警察轮番审讯不让睡觉,二来也好让大家心悦诚服地尊自己当老大。

“姐妹们,我们虽然被关在这里,可是我们都是人,应当享有基本的权利,大家说是不是呀?”张梦迎开始挑拨了。

“我们都是死刑犯呀,已经被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哪里还有什么基本的权利呀?”众女听不懂张梦迎的话。

“这你们就不懂了。”张梦迎接着说:“即使是被判了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被剥夺的也只是政治权利。你可以没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可以没有言论出版的权利,但是你还有喝水、吃饭、休息、睡觉这些基本权利。”

“我们在这里是还可以喝水吃饭休息睡觉呀。”众女还是没有完全听懂张梦迎的话。

“昨晚杨雨薇休息睡觉了吗?张李阳休息睡觉了吗?张李阳还戴了那么重的脚镣,这又是怎么回事呀?”张梦迎觉得这些人的素质真是太低,都混到了这一步还觉得挺满足的。

“我们昨晚是没有睡觉,那是政府在罚我们,有什么办法呀?”杨雨薇忐忑不安地说。

“一个小警察就代表政府啦?凭什么对我们想绑就绑说罚就罚?”张梦迎进一步挑唆道:“这样的事情以后再也不能让它发生了。”

“谁愿意让他们绑呀,可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杨雨薇问。

“有办法,只要我们心齐,就能和他们斗。”张梦迎说。

“和他们斗?”半天不语的陈玉雯插话了,她好像隐隐感觉到张梦迎想要取代自己女牢一号的老大位置:“死刑犯和警察斗,还不是鸡蛋碰石头?想当初我只是在上绑前哭喊挣扎了两下,就给上了加强绑,差一点把胳膊都弄断。现在想起来还挺害怕的。”

“你懂什么?”张梦迎显然不屑陈玉雯的话:“我们和警察比,有些地方我们要比他们强。”

死囚竟然还比警察强?众女觉得张梦迎是不是进了牢里神经有些不正常了,竟能说出这样的疯话来,都不作声让她继续讲下去。

“大家好好想想,我们还能要什么?要活命?门都没有!可我们还有什么可以怕的,现在没有满门抄斩灭九族或者千刀万剐什么的,把我们枪毙也就到头了。”张梦迎说:“可他们不一样,他们要奖金要立功要晋级要升官,想要的东西多去了。正因为这样,他们怕出事怕犯错误怕批评怕处分。所以,我说我们有些地方比他们强。”

众女听了觉得张梦迎说的好像还有些道理,不由得对这个新来的开始另眼相看了。

二十六

管教对胡管教的批评心里不很服气,只是出于对老同志的尊重,表面上点点头表示了认可。她觉得这些死刑犯都是人渣,女死刑犯更是在给妇女丢脸,对她们就是要严厉管教,绝不能心慈手软。

到了午饭时分,管教正和胡管教坐在一起吃饭,一个女警跑过来说:“不好了,女牢一号集体绝食,说是抗议虐待犯人,要冯警官去赔礼道歉。”

“她们还真反了不成!”管教听说要自己去赔礼道歉,十分生气地说:“这些人早晚都要吃枪子,给她们吃饭真是糟蹋粮食,爱绝食不绝的,不吃饭饿死活该,还节约了国家的粮食。”

“知道她们是谁挑的头?”胡管教问那女警,她没有管教那么激动。

“不知道。”女警说。

“你不要激动。”胡管教对管教说:“这件事我来处理吧。”

胡管教把女牢一号里的人一一过了一遍大脑,根据这些人的案情和入狱以来的表现,凭着多年与年轻死刑女犯打交道的经验,她立刻判断出这件事虽因杨雨薇与张李阳受罚引起,但挑头的很可能就是张梦迎。

“你们马上去一号,把张梦迎带到提审室,先不问她什么,等着我。”胡管教吩咐完两名女警,过了大约十分钟,她取了一副脚镣,领着管教也到了女牢一号。

张梦迎被带走后,一号里的女孩子们有些惶然,面对着这顿牢饭不知该吃还是不该吃。见胡管教和管教来了,手里还拎着一副铁镣,一个个都显得坐立不安。

“陈玉雯!”胡管教首先点了她的名,陈玉雯心里害怕,连忙应了一声:“有!”

胡管教示意管教给陈玉雯戴上脚镣。陈玉雯眼看着放松了没有多久的双脚,又重新被铁链锁上,更加惶恐了。

“你不要以为给你卸了脚镣就轻松了,不老实的话随时可以再给你戴上。”胡管教严厉地说:“你判的是死刑缓期二年执行,也就是说在这二年里看你的表现,表现不好带头闹事的随时可以对你执行死刑。明白吗?”

胡管教的话吓得陈玉雯快要哭了,她连忙带口吃地说:“报――报告政府,我--我没有带头闹事,我--我--我这就吃饭。”说着就去抓吃的。慌乱中忘了刚被戴上脚镣,一迈腿还差点摔了一跤。

“那是谁带头闹的事?”胡管教问。

众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先出声,一个个都摇着头,表示不是自己。

“你们还有谁不想吃饭的?”胡管教厉声问众女道。

“报告政府,我们马上吃饭。”见平日说话很和气的胡管教今天这样严厉,本来就服从听话的女孩子们这时更加听话服从了。

“好了,那你们就吃饭吧,带头闹事的会受到严厉惩罚的。”胡管教说着就和管教一起走了。

“这件事肯定是张梦迎挑的头,我们这就一起去审她。”胡管教对管教说:“我刚说了要注意她想不到这么快她就闹事了。”

见胡管教这么准地看出了张梦迎是个刺头,并且这么快就把事情搞定了,管教开始从心里佩服起胡管教来。她问道:“你真神了,怎么一下子就知道这件事一定是张梦迎挑的头?”

“我没有那么神,不过呆的时间长了,对所看管的犯人情况倒是很了解的。”胡管教说:“在一号里,总是会有个头,再早是史捷,史捷枪毙后就是陈玉雯。所以一开始我分析这件事挑头的不是陈玉雯就是张梦迎,其它人都不可能,谁都没有这个能力。”

“怪不得你一开始就吩咐带走张梦迎,把她们两个分开,真是妙计呀,真值得我好好学习。”管教这话不是吹捧,完全出自内心。

“比较她们二人,我觉得张梦迎的可能性更大。因为张李阳是和陈玉雯打架才受的罚,陈玉雯替张李阳出头从逻辑上讲说不通,除非她是为了趁机树立自己的威信。但是这种可能性很小,她已经是一号的头么。”

“那你打算怎样惩罚张梦迎?”管教问。

“当然首先要证实确是她挑的头。”胡管教说:“是该严肃处理。她一定是觉得反正要枪毙,破罐破摔了,我们拿她也没有办法。”

二人说着,就到了提审室。隔着铁栅栏,看见张梦迎就坐在对面的铁椅上,胸前的铁翻板已经锁上,双手放在铁板上,一副明晃晃的手铐十分醒目。脸上却透过一丝挑战的得意神情。

“把她的手铐打开吧。”胡管教的口气不愠不怒。

虽然张梦迎的手铐只戴了不到半小时,她的手腕上已经留下了深深的铐痕。那二位女警十分憎恨张梦迎的行为,所以给她铐得特别紧。

张梦迎抚摩着手腕,虽然还疼,心里却很得意。进来没有几天,就不断听说胡管教为人善良。善良这两个字对于信奉暴力的张梦迎来说简直就等于无能,俗话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么。从胡管教一来就给她卸铐这一动作看,她大概是要答应条件了。

“谢谢你给我打开手铐,是不是准备接受我们的条件?”张梦迎有些得意忘形了。

“这么说你是领头的?”胡管教问。

“可以这么说吧。”由于得意,张梦迎毫无戒备,一下子就承认了。

“把她给我捆起来!”一向和善的胡管教突然也变得声色俱厉。

两名女警立刻上前,打开了铁椅子的翻板,把张梦迎一把拽起,胳膊扭到了背后。管教拿起一条麻绳,熟练地对折一下,在中间系了一个小扣,把张梦迎的脑袋往下一按,就把绳子搭到她的脖子后面,开始了捆绑。昨天刚绑了杨雨薇和张李阳,管教现在对于在警校学过的捆绑术已经了然于心,很快就把张梦迎绑好。这个张梦迎,居然还提条件要管教赔礼道歉,管教当然十分恼怒,用尽力气给张梦迎来了个勒颈式五花大绑,就像押上刑场那样的绑法。

张梦迎虽然不服气,但是三个警察绑她一个,也只有老老实实地受绑了。管教绑得她也真是疼。张梦迎被捆得像个粽子,但是心里还是不服,她喊道:“你们这样做是要后悔的,”

“给她戴上脚镣。”胡管教要先杀杀张梦迎的威风。

两名女警与胡管教好像很有默契,早就准备好了一副又粗又重的大镣,三下五除二就给张梦迎戴上了。

“你不是挑动一号里的人集体绝食对抗政府吗,那你就去一号看看她们是怎样绝食的吧。”胡管教说着,就和管教一起押着张梦迎去女牢一号。

当张梦迎看到一号里的姑娘们正在吃饭时,一下子就泄了气。她不知道这些警察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这么快就让刚才还答应一起绝食的同伴顺顺当当地吃起饭来,她认栽了。

“好吧,我们不绝食了,给我松绑吧,我这就和她们一起吃饭。”张梦迎的口气软了下来,她想就这样把这件事了结了。

“松绑?你以为这样就没事了?”胡管教说:“你带头闹事,是要受惩罚的。”

张梦迎戴着脚镣五花大绑着被关进一间小号,管教拿了一份饭放在地上对她说了句:“这是你的饭,吃不吃随你便。”就锁上门离开了。

这间小号是专门惩戒那些不服管教的犯人的,只有三平方米大,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没有。张梦迎现在彻底认输了,她知道即使自己绝食饿死了,对于那些管教来说也算不了什么,她们随便打个报告就可以把事情掩盖过去。她觉得还是应该吃饭。但是被五花大绑着吃饭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她只能趴在地上低着头像猪拱食那样把嘴伸到碗里吃饭,弄得一脸饭菜,满地狼籍。

张梦迎怨恨一号里那些没出息的同伴,正是她们的出尔反尔才使自己受这样的罪。她猜测这一定是陈玉雯起的坏作用,一号里的姑娘们一向都听陈玉雯的,于是她恨透了陈玉雯,一心想着要报复。

就在小号里的张梦迎寻思报复陈玉雯的同时,二号里的李一璠也在反复琢磨着她的表姐陈玉雯。那天静夜里发生的事情早就传到了其它号里,尤其是隔壁的女牢二号。李一璠本来就觉得陈玉雯见到自己的表情有些异常,怀疑她和王晶楠的被捕可能与陈玉雯有关。王晶楠和陈玉雯争吵厮打开后,虽然李一璠听得并不完整,但作为当事人她立刻就判断出自己是被表姐出卖了。“表姐呀表姐,你就为了自己从死刑变成死缓,就把你表妹和晶楠两条命搭了进去,也太不仗义了。”李一璠对陈玉雯由怀疑到怨恨,又由怨恨变成仇恨。她也在想怎么才能报复。

以张梦迎的智商,从她被关进小号的那一刻就立刻明白了:在这里和警察对抗是鸡蛋碰石头了,这样的蠢事今后不能再干。她也十分清楚,根据自己干过的事情,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被五花大绑押到刑场去枪毙。所以,现在她能够做的就是在这里尽量过得好点,不再去惹事生非了。但是依她的性格,对于想要报复的人还是念念不忘要实施报复。

张梦迎在小号只呆了一天就被放了出来。经验丰富的胡管教当然知道这样的五花大绑时间长了会致残,也知道即使像张梦迎这样的刺头也足以被这一天的惩罚制服了。所以张梦迎被松了绑又送回到女牢一号,但是她的脚镣却没有除掉。这既是为了继续对她惩戒,也是因为她的罪行太重,按规定对很可能判死刑的罪犯,没判前也是可以戴脚镣的。这让张梦迎创造了一个记录,在她之前,尽管在女牢一号里关过的每年都要被枪毙掉好几十,她们都戴过脚镣,也有在判刑前因为违反监规被惩罚性地戴几天脚镣的,比如王晶楠。但进来不几天就戴着重镣直到上刑场的却还从来没有过。

一号里的女孩子们都知道张梦迎以前是个团伙老大了,见她拖了一条脚镣回来对她还是有几分害怕。她们宁可和陈玉雯近一些。只有王晶楠和陈玉雯结了仇,觉得只有依靠张梦迎才能够抗衡陈玉雯,他们俩倒经常在一起说些悄悄话。

二十七

王奇伟伤愈要出院了,应凯去武警医院接班长。

办好了出院手续,王奇伟对应凯说:“安院长让我出院后到他那里去一次,我们一起去吧。”

“哪个安院长?”应凯问。

“就是上次来医院慰问我的那个中级法院的安正明院长。”王奇伟说。

“人家那么大的官,上次也就是客气随便说一句,我们哪好意思再去打扰他,他的工作有多忙呀。”应凯说:“王班,我看算了,我们还是直接回看守所吧。”

“不,他后来还专门给我打来电话,说还有任务布置。”王奇伟说。

既然还有任务,应凯当然得听班长的。二人一起去了安院长的办公室。

“报告!”二人还是战士进首长办公室的习惯,在门口先喊报告。

“请进。”里面传出安院长的声音。见二人进来后还是保持立正姿势。安院长起身指着沙发说:“不要拘束,随便坐吧。”

自从上次在武警医院见了王奇伟,安正明就对他有了好感。他觉得这么年轻的一个武警战士,居然敢在领导面前发表不同的意见,而且还挺有肚量,不打算追究伤害自己的人。尽管他不赞同小王的观点,但安院长觉得只要他提高了认识,是一个很有培养前途的好苗子。所以他对二人很客气,还亲自给他们倒了茶。

“报告安院长,武警战士王奇伟已经伤愈出院,有什么任务,请指示。”王奇伟虽然坐下,还是一副面对首长的样子。

“你们到这里是我的客人,不是我的下级,还是随便一点好。”安正明说:“要说任务,倒是有一项。不过也不着急,我是先打个招呼,以后会通过正式渠道下达的。”

“什么新任务?”听说有任务,王奇伟有些着急地问道:“是不是又要处决一批女犯?”

“看把你急的。”安正明笑着说:“判了死刑的女犯当然还要你们来处决。这不,前不久破获了一个重大团伙,看来又有不少要判死刑的。不过我说的任务不是这个。你们也知道,现在我们执行死刑都采用枪决的方式。上级指示今后要逐步推广注射的方式。”

“以后要让我们去给罪犯打针?”王奇伟问道,他好像明白是什么任务了。“注射比枪决可文明多了。说实在的,虽然我已经执行过几次枪决的任务,但每次执行任务都很紧张,回去后还要恶心好几天。不过我们这些当兵的也就会打枪,要我们打针可不会。”

“不是要你们去给罪犯打针,这将由专业人员去做,但是需要你们去做一些辅助工作,比如押解罪犯,把罪犯固定在刑床上什么的,这是件新事物。”安院长说:“我知道你们不会,所以法院准备办个班组织培训,你们要派人参加。”

“这个没问题,我们保证完成任务。”王奇伟说完就和应凯一起站了起来,向安院长敬了个礼,准备离开了。

“很好。”安院长赞许地说:“但是别忙走呀。还有……”

“还有什么任务?”王奇伟说“我们也保证完成。”

“不是什么任务,就是你上次在医院不是说过枪毙那些女孩子可惜吗。我请你来想看看她们的材料吧,真是令人发指呀。” 安院长说着,从办公桌上拿出了一个案卷递给王奇伟,说道:“这是新送来的材料,非常典型,能够很好地帮助你提高认识,解决同情犯罪分子的思想问题。不过这个案子还没有结,你们看过后一定要保密,这可是纪律哦。”

这就是关于张梦迎特大犯罪团伙的材料,这个21人的犯罪团伙,竟清一色的全部由年轻女子组成,最小的只有16岁,首犯张梦迎也只有23岁,却在一年不到的时间里作案18次,杀人、贩毒、抢劫什么都干。王奇伟一边看,一边叹息道:“想不到看照片个个都年轻漂亮,看案情却个个都罪行严重,里面有不少也真是该枪毙呀。”

王奇伟看到里面有李楠洁的照片,凝视了一阵。应凯也立刻关心起来。

“请问安院长,这个团伙成员都要枪毙吗?”应凯自己也奇怪,他怎么会脱口就问出这样的问题。

自从那天晚上把李楠洁捆绑起来以后,应凯自己也觉得奇怪,他怎么好像对这个年轻女犯产生了一种莫明其妙的感情。李楠洁那五花大绑后带病态的模样,竟使他情不自禁地上前对口呼吸对她实施抢救。难道真的爱上她了?不,绝不可能!一个武警战士怎能爱上一个女犯人。但是越这样想,他的心结却越来越重。

“那倒不至于,至少里面有的还不到18岁。”安院长不在意地答道:“其他的么,一要看她的罪行,二要看她有没有立功表现。”

安院长的回答似乎让应凯有了些希望,但愿李楠洁的罪行不重,而且还能立功。

在回看守所的路上,王奇伟对应凯说:“刚才在安院长那里看到材料,里面一个叫李楠洁的,我怎么越看越脸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可又想不起来了。”

“她就是上次你在医院里看到的那个戴手铐的女犯。”应凯说:“你第二次提起见过她,也许真有这么回事,这倒需要调查一下。王班,我要是想单独和这个女犯聊聊,你说行不行?”

“那怎么可以呢,提审犯人不是我们的事。”王奇伟说:“不过,你真的想单独和那个什么薇聊聊,帮我搞出点线索,我倒是有个办法。”

“快告诉我,有什么好办法。”应凯听说有办法,有些迫不及待了。

“你就说你对死刑执行式五花大绑还不够熟练,想找个女犯练习练习,看守所会同意你去提一个女犯来练习的。这样你就可以把那个什么薇提出来边捆绑边聊了。”王奇伟想起了以前拿史捷她们练习捆绑的事,就给应凯出了这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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