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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食、草食、雜食,3

小说: 2025-08-24 10:50 5hhhhh 1170 ℃

不,我很快發現,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要再去思考;既然住在這裡,那麼接受這樣詭異的現實,才能保障自己精神健康。

14

即使如此,我心裡還是受到很大衝擊,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卡妮她呢,揭示這個祕密之後,似乎是感到輕鬆了些,她只是坐在我身旁,不發一語,並用一種愛憐的眼神盯著我。

我們一起靠在沙發上,強烈的衝擊過後,我覺得神智慢慢恢復清晰,同時意識到自己過去其實是活在一個無比狹隘的世界裡。我感覺到,無數堪稱荒誕的想法如雨後春筍般湧現,如同醍醐灌頂一般,而這些奇思異想最終無疑都指向一個目標、一個疑問。

「今後,該怎麼辦呢?」

感覺到腦袋發脹,我略為整理一下思緒,才開口說道:

"卡妮…"

"嗯?"

這時卡妮已經躺下來,將頭枕在我的腿上,一種我們習以為常的姿勢。

"我想問你一些問題,這些問題大概會很奇怪…但是,我是很認真的。"

"我知道了。"

她一股腦地坐起來,認真地看著我-她一定很想補償內心的愧疚和自責吧,我暗自想到。

"那麼…我該從哪裡開始好呢?"

"你慢慢來,我保證再也不隱瞞赫比任何秘密了。

"唔…唔…"

"……"

"那第一個問題,我的肉好吃嗎?"

"…啊?"

"我說了,我是很認真的在問。"

卡妮一臉窘迫,甚至面頰微微變紅了,我猜她打死也沒想到我會問這樣的問題。

"呃,這個…當然,很好吃。"

"請形容的仔細一點。"

"每個部位都有不同的口感和味道-我覺得,赫比應該不會懂吧…"

"超市裡的肉也有很多種阿,這對料理來說很重要呢。"

"居然說料理…"

"那麼下個問題,喜歡的部位是?"

"可能是心臟…有嚼勁,而且是赫比最重要的地方…"

"是什麼時候開始有想要吃掉的想法?"

"在公園裡第一次見到赫比的時候吧。"

"……卡妮,好色。"

"呃!當然那時候想吃的感覺只不過是極其細微的想法,混雜在其他的心情裡面…"

猶如玩笑一般,彷若日常的對話,將卡妮先前隱匿起來的感情攤在陽光底下。若是幾日之前的我,僅僅聽到其隻言片語便足以嚇暈過去吧。但是,為了跟她一起走下去,我必須勇敢起來;我不能再躲在卡妮身後瑟瑟發抖,而是得和她一齊面對。公園外的世界如此扭曲、瘋狂、難以理解,這滿布異常的公寓,也許只是現實的一種縮影而已…

我又向卡妮提出許多問題,其中很多是枝微末節的小事,或是關於她對"公寓"異常的了解。從這些對話裡面,我再次感受到濃烈的感情;並逐漸理解她心中不斷壓抑著本能的、那種永恆的痛苦。

我們說了很久的話。當提問即將結束,卡妮從水龍頭接了兩杯水,我們喝完水,又陷入短暫的沉默。我揪著卡妮的尾巴,放在下巴輕輕地磨蹭──其實我好想抱著她,但目前不是時候。

"那麼,最後的問題。"

"恩…"

"你能保證,以後不再發生這種事嗎?"

"……"

"卡妮?"

"…老實說,赫比,我沒辦法百分之百保證,自己能控制住這種慾望。"

"…唉,我想也是。"

"但…赫比,你聽我說,我發誓我會盡量忍耐的,好嗎?所以,拜託你…"

卡妮的口氣透漏出急切的心情-我完全能明白。我們彼此,都一度認為已經失去對方,這才導致許多看似自暴自棄的舉動。我們還能像這樣坐在一起,心平氣和、開誠布公地交談,簡直可說是極端的幸運。

我貼近卡妮,握住她的雙手,又把耳朵貼在她的胸口前。她的心臟跳動著,穩定而劇烈,那種獨特的音調昭示的是一個獨一無二的、我深愛著的生命。

"我想你誤會我了,卡妮。"

"那麼,請你讓我放心吧…赫比到底希望我怎麼做?"

"對我而言,愛著你就意味著愛你的一切:你的外貌、你的行止、你的嗓音、你的思想…於我來說都是獨特的贈與。那也就是說…即使把我殺死、吃掉是構成「卡妮」的一部分,我也必須去接受那樣的你。"

"這……你是說,之前那樣的事情再度發生,你也無所謂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抬起頭,一臉嚴肅地看著她。

"既然卡妮說了「會盡量忍耐」,那麼我選擇相信你。但是,總是有忍不下去的時候,對吧?"

"就概率上來說,確實如此…"

"既然這樣,請你和我約定吧。首先最重要的就是,當卡妮快要按耐不住的時候,請你讓我知道。"

"诶?你是說…"

"沒錯,既然無法忍耐,那就只好……難道不是這樣嗎?"

"咕嘟。"

卡妮吞了一口口水,我不確定那是因為緊張,還是其他的緣故。

"可是,赫比,這樣的話…赫比,你沒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可是我想不到更好的法子了。還是說你有更好的主意?"

"不,我作夢也想不到赫比會提出這種事…"

其實,我也沒預料到自己腦中能擠出這麼癲狂的思維。也許是受到卡妮和這棟建築物的影響,我的理智早已離開體內,飛去遙遠的地方了。

我輕輕抱住卡妮,她笑起來,順勢將我摟在懷中。

"我好高興,突然感覺和赫比的距離更近了。"

"你笑什麼啊,我還沒說完呢。"

"咪呀?"

"雖然我說要接受卡妮的一切──但這可是有交換條件的。"

"什麼條件。"

"你把耳朵湊過來。"

我用最細微的聲音,向伴侶訴說我的計畫──我為什麼要這樣悄聲講話呢?我也不太明白,也許是因為我不敢大肆聲張;也許是因為這個計畫太過駭人;又也許是因為……

卡妮聽完我的說話,一瞬間面色鐵青。但下一秒她便大笑起來,用強壯的手臂緊緊抱住我,另一手胡亂搓揉我的頭髮,害頭髮變得亂七八糟。

"虧你敢說出這種話呀,我親愛的赫比!"

"我也這樣覺得,但是…"

"你真的是赫比嗎,該不會是其他的朋友假扮成的吧?"

"不好說呢,也許真的是這樣也說不定…"

"呼哈哈哈!對於這裡來說,那倒不算是什麼稀奇的事!"

"你別笑了了,卡妮。"

我用頭用力撞卡妮的胸口,她才停了下來。

"你答應這個條件嗎?"

她又咧嘴笑了起來,露出鋒利的虎牙。

"當然答應,對於我而言,天底下還有更划算的交換嗎?"

**

15

那天下午,我們一齊前往咖啡廳向大家報平安,並且對店長保證隔天就恢復正常的排班。羚羚前輩對卡妮玩笑了幾句,諸如"如果你欺負赫比醬的話,我一定跟你沒完"云云,引的所有人大笑起來。

我們漫步到公園裡,我將那圃盛開的繡球花指給卡妮看,並一起駐足欣賞。接下來我們在附近的長椅上坐下,討論我們「約定」的詳細細節──或者應該說,由我對卡妮的行為約法三章,她聽了之後,只是乖巧地一一答應下來。

比方說,她的「狩獵」最多只能一個月一次,而且必須得到事情允許。

又比如說,為了不把環境弄得亂七八糟,最好是在浴室進行。這樣也方便事後的清潔。還有,像之前那樣讓人又怕又痛的「失誤」,也是不應出現的。

"赫比,這些條件我沒有異議。我只想問:為什麼要特地在這裡說?"

"為什麼嗎,為了適應吧,適應瘋狂的自己…"

公園裡有其他家長正帶著孩子嬉戲。而我和她就這麼平靜地坐在一旁,討論著可謂驚世駭俗的事情。外頭的世界令卡妮染上了一身扭曲又充滿慾望的顏色,而陪伴著她的我也逐漸浸潤在那份瘋狂裡。但為了繼續走下去,我必定得漸漸習慣才行。

"赫比,你變得好奇怪喔。"

"卡妮討厭這樣的我嗎?"

"怎麼會呢,不如說,我更喜歡妳了。"

"走吧,還得去買必要的物品呢。"

我們前往雜貨用品店尋找需要的東西:一把廚房用的大剪刀、家庭醫療箱,包含繃帶、消炎止血的藥膏等,金屬鑷子,還有一些雜物。這些物品,便是用來實行我對卡妮所提出的「交換條件」。

一種緊張的氣氛降臨在我們身上,我們迅速、安靜地回到家。彷彿要執行某種儀式般,在開始前,我們還洗了澡。卡妮小腹的瘀青還未消退,而我將要在她身上留下某種更加厚重、不可磨滅的痕跡。

"赫比,會很痛嗎?"

"唔,我不敢想像。但是我盡量俐落一點…"

"哈,哈哈…"

卡妮看著一桌子用具乾笑著,我把所有東西都準備妥當,以酒精消毒剪刀。又拿來一個厚枕頭,示意卡妮趴在我腿上。她猶豫半晌才照做了。

"嗚…嗚…"

"那我數到三就要動手了。"

"拜託快一點…"

我看到卡妮緊緊握住拳頭,而我則不斷發抖,在深呼吸好幾次後才止住雙手的顫動。

"一、二、三…!"

鋒利的大剪刀將卡妮右側耳朵劃開一道口子。刀刃切入肉裡的瞬間,我感到卡妮劇烈抖動一下,這使我沒能一口氣完成任務。

"…!…!!"

卡妮悶哼著,她大概是死死咬住了枕頭,在無聲催促我快一些。我心一橫,咬著牙將卡妮的耳朵自右邊根部向左上斜切。鮮血立刻湧現,我慌忙地用乾淨的毛巾包覆傷口。出血比想像中更多一些,染濕了半條毛巾,我趕緊用另一條接上。卡妮哀號著,雙手胡亂搥打,幸好不久後血有開始止住的跡象。

"好痛,好痛喔…"

"乖喔,結束了,結束了…"

"咕……真沒想到阿,赫比居然能讓我受這麼多傷…"

"的確,即使是應付一堆天藍怪,卡妮也沒出錯受傷過呢。"

等流血大致止住後,我讓卡妮自己摁著止血用的毛巾,去查看我們的「成果」。被剪下來的部分將近有整個右耳的一半,耳朵內側是粉紅色的,可以見到微血管;外側部分則被金黃色的毛髮覆蓋。根部部分有一小塊軟骨,少許的血滲流到盤子上,看著十分嚇人。

"赫比,你確定你真的要…"

"我已經下定決心了。而且如果臨陣脫逃的話,卡妮豈不是白白挨刀了嗎。"

"那我可以嘗嘗味道嗎?"

"不可以,這全都是我的。"

是的,所謂的交換條件,就是我要把卡妮的一部分吃進肚子裡;正如同她曾經對我做過的事情那樣。我曾考慮過更誇張的做法,但我想,不論就物理或精神上的層面而言,我都無法對卡妮痛下殺手。更不用提我如何扛著她的身體,隻身去到那詭異的樓層,操作機器將卡妮復活。考慮到不損害卡妮的身體機能,我想到的最佳方法就是這樣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等我們確定卡妮不再流血,便用食鹽水消毒傷口,並且擠上消炎藥膏。包繃帶的過程中她疼得齜牙咧嘴,看到這樣的場景,我心裡不禁有種異樣的感觸;我想,再也沒有什麼挑戰,能撕裂我和她的感情了……

至於卡妮的那一小塊耳朵,我勉強從食譜裡學來了處理的手法。燒開一鍋熱水,加入鹽調味,酒、薑塊、大蔥等用以去腥,將耳朵燙熟。等肉塊整體都變硬了,就撈出泡在冰水中冷卻。之後,用金屬鑷子將上面的毛髮仔細地取下……

在我處理的時候,卡妮饒有趣味似的一直看著。我把取下來的,顏色有點黯淡的毛髮細心地舖在紙巾上,以便陰乾留存。

"這些殘餘物你也要留下來嗎?"

"當然,這可是寶貴的紀念品。"

"想要毛髮的話,多少都可以給妳呀。"

"這不一樣,我要做個小御守之類的,把這些放進去當作護身符。"

"那麼你打算怎麼吃這個(耳朵),用炒的?"

"不,直接吃就好了,我想…"

"呵呵…哈哈哈……"

卡妮意味深長地笑起來,彷彿都忘了傷口的疼痛。

處理好的肉塊看起來大致是褐色的,帶著些許膠質的透明感。聽說很多東南亞國家流行吃豬耳朵一類的食品,也許眼前卡妮的耳朵也和那種料理相去不遠…我把耳朵切成細長的塊狀,然後盛進盤子裡。

"終於可以吃了嗎?"

"都說了這是我的。"

"不,我只是很期待赫比的反應。"

"討厭耶,讓我有點心理準備…"

那一盤肉放在桌上,好像標示著一場漫長心路的終點;同時,也是我和卡妮新生活的開始。想到這,我便覺得心情沉重、雙眼泛淚,情緒無比複雜。我沉默良久,才戰戰兢兢地夾起一塊放入口中。

一種奇怪的味道在舌間擴散,那是肉品特有的,我向來無法喜歡的氣味。耳朵沒有什麼腥氣,嚼起來有韌性,軟骨的部分則是脆脆的。燉煮入味的話,也許會很好吃吧…嚼了許多次之後,我才將其嚥下。

"怎麼樣,怎麼樣,好吃不?"

"不怎麼好吃…口感倒是滿奇特的。"

"诶~真不公平。"

"我又不是肉食動物啦。"

"都跟你說可以用其他的做法了。"

"不,因為我…想用最直接的方式,來面對卡妮的這一部分。"

"……"

我倒了一杯水,奮力把盤中物吃進胃裡。說起來令人害臊,但是不久後,卡妮就會變成我血肉的一部分…我們是用一種瘋狂的方法,將身體互相交融;我很難想像,還有怎麼樣的連結,會比我和卡妮的關係更加深邃、更加難分彼此。

除開這層意思,我也許還需要承認:切割卡妮的身體是一種報復。對於她曾經的隱瞞與背叛,令我受到的那種深遠的創傷,我必須以這樣的形式在她身上留下傷痕。自此,耳朵的傷口便是我獨佔她的宣示;這種外顯的記號-我私以為-比起她殺死我、吃掉我,再用神秘的手段復活(但沒有殘留任何痕跡)要更勝一籌。也許有一天,卡妮會發現這個祕密,那時她可能會一笑置之,又或許也會同等地要求我獻上某個身體部位,作為互相佔有的證明,誰知道呢?但是,在那天到來之前……

"赫比,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我感覺有一點點想吐…"

"真的假的,你可不許吐出來呀。"

"應該沒事。比起這個,卡妮你肚子餓嗎?"

"我不餓,我一點也不餓。"

我明白她的意思,經歷了這堪稱殘暴的「儀式」,我們兩個人的心裡卻充滿一種怪異的滿足感。

目標完成了,我們關掉燈,在陽台坐著發呆。卡妮也許因為流了不少血,有些昏昏沉沉的,她靠在我肩上,嘴裡發出意義不明的呼嚕聲。這讓我想起在公園生活、玩鬧、休息的那些歲月,時間過去這麼久,我們辛辛苦苦繞了一大圈,貌似終於又回到了原點。

我看卡妮似乎睡著了,想站起來去臥室拿被子,她卻突然抓緊我的衣服不讓人起身。"你哪裡也不許去。"她小小聲地說。

"好吧,我就在這裡不走了。"

我回答道。

夏日晚間的沉悶的空氣,被偶爾吹拂過的微風消解,讓我們不約而同想起稀樹草原上的環境,也給人以類似的感覺。我於是自作多情地,將意識託付給那陣風,漸漸地閉上了眼睛。

尾聲

"欸,你是什麼樣的動物呢?"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沙之星從火山口噴洩而出,緩緩飄散在空中。那種神秘的物質有超乎尋常的力量,能夠賦予動物以人類的身姿。不過,從中誕生的我並不知曉自己的身分。即使去諮詢公園裡的專業人員,也沒能得到具體的答案。

脊索動物門-四足總鋼-哺乳綱/合弓綱,可能是屬於奇蹄目的食草動物,這是他們盡量給出的資訊了。因此,我才用代號稱呼自己。其原因,可能是因為我是一種未被發現,或是已經滅絕的未知動物。

卡妮她也有類似的遭遇、類似的代稱,這或許就是我們互相吸引的原因吧。對我來說,我並不需要知道卡妮到底是什麼動物,只要知道她高大又強壯,有著如麥田般金黃的條紋毛皮,總是從危險中保護我,這就已經足夠了。

自誕生而起,我已不能記得流逝多少歲月,不過最近,我們倆都對彼此有了全新的認識。我也許不能再稱呼自己是植食的動物,而應該說是雜食性。因為除了卡妮身上的一部分,現在我偶爾也陪她一起吃肉。雖然依舊很難適應那種味道,但這是我為了理解她而做出的努力之一。

經歷過那些癲狂的事件,我們終於恢復了平常的生活。一切彷彿都改變了卻又未曾改變,其中的變動也許是必須花許多時間才能體會的。

卡妮身上最明顯的變化是,她現在必須戴著毛織帽才能出門。在炎熱的夏天這不免遭來其他人指指點點,不過比起向其他人解釋耳朵的傷口,這樣可能還比較輕鬆。假以時日,我們也許必須向別人揭露這樣的變化。不過,我暫時還想獨佔這個祕密一陣子…

至於我呢?在我眼中曾經美麗的世界,因經歷這些不堪和瘋狂,稍微變得不是那麼吸引人了。但反過來說,俗世中那些美妙的事物及高貴的品德,卻被襯托得更加熠熠生輝、值得追求。而立於萬物頂點、永遠令我充滿熱忱的,自然是那位我深愛的動物女孩。

至於那見鬼的公寓本身,卻是沒有任何改變,依然散發著不詳的氛圍,向外傳播各式詭異的都市傳說。我有時會妄想:若是善加利用此處的各種異常,也許能稍稍改善朋友們的物質生活呢…

說來諷刺,這些絕無僅有的遭遇,均因我們搬入公寓而起。如今我們倒很難離開此處了,究其原因,當然是為了繼續實現我和卡妮的那紙「約定」。這份充斥著邪氣的秘密,也許得一直保存在我們內心深處,直至閉眼長眠方休。

"那又不算什麼,不如說,即使講出來也沒人會相信吧~"

聽到我的想法,卡妮如此評價道。

最後再聽我閒聊一件事吧。因為學習人類的文字,最近我開始對語言及文化一類的研究感興趣,於是閒暇時常去圖書館借閱相關書籍。某天,我在一本<<輕鬆掌握10000單字~無痛拆解學習法~>>裡看到十分有趣的內容。

carn- 拉丁字根,意為肉、肉色的

vor-/ vour 字根,意為吃、吞噬

herb- 意為草、香草、野草。來自拉丁名詞 herba

carnivore、herbivore,卡妮、赫比,吃肉的動物、吃草的動物。

多麼奇妙啊,我和卡妮每日每夜呼喊對方的名號,那是以草、肉互相餵養,互相交融匯合-我咀嚼著她,她吞嚥了我,成就了合二為一的、微小卻完滿的世界。

Omnivore 雜食動物

Omni- 拉丁字根,全部的、萬象的、全能的

最終,我們都成了雜食的動物。

忽然間,我想起久遠的回憶。

公園裡,在草原上漫步時,我們都曾問過對方這樣的問題:

"如果可以的話,你想要去公園之外看看嗎?"

"也許吧……那你呢?"

羞赧的我們,那時多少有回答的有些避重就輕。

但是那些話語蘊含的心意,一直以來都未曾改變─早在那時,我便已經理解了。

"和卡妮在一起的話-"

"和赫比在一起的話,"

"無論去到哪裡,都是沒有區別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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