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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元圣女】下-9,4

小说: 2025-08-24 10:50 5hhhhh 3510 ℃

“嗯~!❤”

我虽没来得及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却是又听到娘亲的娇吟,没错,这一次我用了娇吟这两个字,因为这羞人的声响实在无法用其他词汇去形容和解释。

“老咯,坐都坐不稳了,多谢圣女了。”

山本一郎见娘亲好一副“好客”的架势,他也乐得享受,他转过身猥琐的抹了一把嘴,又舔了舔嘴唇好像在回味着什么,不过显然他还没有想真在我的面前暴露自己的淫态,温水煮青蛙的道理他还是清楚的很,一旁的娘亲也只是轻咳一声,略带尴尬的整理了几下皱巴巴的衣角,便立刻又恢复了刚刚的端庄稳重。

“人都有老迈的那一天,我知老先生的难处,可子源之疾只有老先生才能相救,本圣……邱某请老先生再三斟酌!”

我从未见过娘亲会向谁低头,更没有料到她会站起身对一个东瀛人行礼作揖,我不禁心里更加难受,如果不是我大意被月读寄生,娘亲也不会如此,明明我清晰的记得当时天照已经从我身体里脱离回本体,但我却根本不晓得是什么时候被月读又占据了身体,可眼下我根本来不及去想那么多,我总觉得自己一直在被人牵着鼻子走,我每次明明都已经快触碰到真相,但却又被隐藏在阴暗中的那只手拦在了真相的外面。

“哎呀呀,老夫不过是一介凡人,怎能受得起大秦圣女这一拜。罢了,圣女大人替东瀛百姓医治好了我邦圣主,老夫又岂能心疼自己这一身臭皮囊!可就算老朽下定决心,但却依旧需要圣女大人帮我一件事。”

山本一郎见娘亲起身面露狡黠,几番欲擒故纵下,他知道这一次眼前的美艳圣女只有老老实实的答应自己。

娘亲果然没有了之前的踌躇不定,而是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山本一郎故作沉思,片刻后却突然抬起手,面露淫态,当着我和萍姨的眼皮下一手按在了娘亲的胸脯上,五根皮包骨头的手指头不比之前的浅尝辄止而是用力下压揉捏,我睁大双眼,清晰的看到娘亲胸前的道袍在被老杂毛捏的更加发皱,尽显凌乱,前襟开叉处更是因为道服一侧的用力下扯而向一边完全敞开,露出锁骨下方雪白如玉的肌肤与半边圆滚滚的双乳。

“老先生……你……”

娘亲到底还是有求于人,被人攥住了把柄,换做以往,恐怕山本一郎现在已经被一掌拍飞,生死难料了,可现在她却尽可能的压制住了怒火,只是满脸的愠怒中还夹杂着几分潮红,满是诧异不解的圆睁一双凤目看向山本一郎。

“老混蛋,拿开你的爪子!”

娘亲不发怒不代表我可以忍受这老杂毛的再三得寸进尺,之前我一再忍让是因为不想让娘亲当众难堪,可这老色棍却欺人太甚!我一脚踩住椅子,飞身便是一拳,我虽功力尚未恢复,可这一拳下去就算不能一拳砸死他也定能让这老匹夫瘫倒在床,再也别想出来害人。

我这次完全没有留任何余力,出手便是杀招,可拳头刚要砸到山本一郎的脸上却突然感到身子一歪,脚下发轻,迎面扑来一阵汹涌的气浪,半个人都被这道强劲无比的飓风向后弹出差点摔了个屁股朝天,我顾不得疼趔趄的爬起身却正看到娘亲还未落下的手掌,些许残留的真气还萦绕在她的掌心处。

“娘,让我杀了他!”

“子源,退下!”

我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愤恨的一拳砸在地上,骨节发出钻心的疼,可却抵不过我心头的伤,为什么!为什么要保护他?!

萍姨!娘亲!你们到底是怎么了?!这个老东西根本就没安好心!他只是想得到你们两个人的身子?!你们就看不清他的嘴脸吗?!

“小源,姐姐都是为了你好,难道你心甘情愿被月读寄生吗?”

萍姨见我一副冥顽不化的样子话里带着些许埋怨,她又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好像在说我什么都不懂一样。

“姨娘!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这鬼东西钻进了身子。可这一切绝对和这老倭龟分不开关系!对!还有他那个小徒弟,这老杂毛就是吉田家的人,它们东瀛人都是人渣,不对!是畜生,畜生都不如!”

萍姨的脸色愈发难看,尤其当我提到山本崇的时候,她那双看我的眼神更是变得渐渐陌生起来。但我却根本来不及发现这一切,因为我有一肚子的话要说,要倾吐!我双目赤红的紧盯着娘亲,她却依旧一言不发的伫立在山本一郎身边,这更加让我确定想要唤醒她的决心。

“这个老淫棍就是想要您的身子!还有那只小倭龟,萍姨,就是和你交手的那个小屁孩,他也对您早就心有淫念,你们听我说,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阴谋!是东瀛人的诡计!你们如果再执迷不悟,迟早会被这对狗杂种当成性奴隶骑在身下!”

娘亲和萍姨二人的脸色在不断转变着,仿佛在一瞬间变化出无数种表情。惊愕,不解,最后则是羞愤!我近乎癫狂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也不晓得自己在说些什么,因为我只知道自己必须要将这两个女人从深渊里拉回来,竭尽全力也要做到,因为她们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二的亲人。

“对,他们还会把你们……”

“啪!”

时间在那一刻停滞了流动,只剩下这记清脆的掌掴声还残留在我嗡嗡作响的耳畔,我木讷的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满面失望中还带着几分心疼的女人,那是我从未在她脸上看到过的表情,即使当年百家大典我被一脚踢落台下,给道家宗门蒙羞时,娘亲也并未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在那一刻我感觉天都黑了,好像一切都变得无足轻重,以前我把生死看得很淡,修道之人的目的就是要超越生死的边际,从而去体验这世间一切的美好,这不仅仅是修道者的目标更是终点。可在现在,我却觉得好像生与死没有什么区别,我总在想,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从我踏入修道者这一行列的那天,我给自己定下的目标是在百家大典夺魁,得到她的一句肯定。

而在遭到重创,功力俱废后,我便只想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后,去永远仰望她,守护她,可就在刚刚我所构想的一切和我想要追寻的所有都突然间变得遥不可及,这一巴掌不单单扇在我的脸上,更是将我憧憬的万般美好都打的支离破碎。

我可以受这天底下所有人的委屈,那些同门师兄弟的白眼,那些世人的奚落,可唯独我禁不住她现在看向我的眼神。

这世间最疼的不过如此。

“娘……您为什么不信孩儿……为什么啊……”

我失魂落魄的撞翻了椅子,捂着红肿的脸庞步步后退,眼神却从未离开她,她想伸出手但最后却还是不舍的放下,将脸扭过去不再看我,我再也忍受不住随时要决堤的泪水,转过身发了疯一样夺门而出。

“小源!”

我听到身后萍姨的呼喊声,可却让我的脚步变得更快,仿佛在那间房间里,我才是外来的人,而山本一郎却成了那里的主人。

我失魂落魄的坐在海滩旁,四周只有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天空灰蒙蒙的,乌云滚动,一场瓢泼大雨显然将至,人们常说,你眼中的世界会随着你的心境发生变化,心情好的时候,即便是风雨欲来也会无所畏惧,而心情差的时候,艳阳高照也如天昏地暗。

而在我看来,现在漫天的乌霾却远远比不上我心中漫无边际的阴影。

我凝视着掌心中这枚勾玉,思绪更加无法平静,我想起当时我就是携带着这鬼东西才进入了伊势神宫,从而开启了一切厄运的大门,我扬起胳膊就想把它摔碎,可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拉住。

“邱兄,万万不可。”

是井上!?

我正愁没地方去寻他,我转过身,再也顾不得什么朋友之义而是一拳砸了过去,井上那张“美人脸”结结实实的挨了我一拳,整个纤瘦的身子向后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混蛋!你之前到底带我去了什么地方!”

我像一头发狂的雄狮,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嗷的一声就扑了过去,攒起衣袖,又是两拳,井上显然第一时间被我打傻了,可这家伙也不是吃素的,见我一副要置他于死地的癫狂状态也不甘示弱,抬起腿对着左肋就是一脚,我吃痛间不由身子一歪被他抓住机会,井上翻身而起,右肘猛的咋向我的脑后。

“呵!”

我毕竟是练家子出身,身子还未着地便是一记鲤鱼打挺,双脚反踢,正中井上的后腰,他闷哼一声被我再次踢翻在地,我腾挪间已第二次将他压在身下,抡起铁拳就要继续发泄,却被他抬起手挡在脸前。

“邱兄!有什么话好好说,你这是做什么?”

“好好说?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要算计我,废话少说,看拳!”

我虽然一直对井上不信任,但也将他当成半个朋友,毕竟在东瀛这片地界,除了萍姨与娘亲,我身边根本没有一个相识的人,可同样我也对他处处提防,只因为他是个东瀛人。

“邱子源!你疯了吗?”

井上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可如今被我再三相逼,就算是条病猫也有三分怒气,我一拳砸下,却只觉得身下一空,打了个寂寞,眼前沙滩上只剩下了一张花扇。铁拳砸空,我马上就意识到这是替身之术,想不到这小子不禁精通幻术,还对忍法有所钻研。

“堂堂男儿,一遇到挫折困境便只知气急败坏,无能狂怒。我一再帮你,是把你当成至交,你却如此待我!”

说实话,井上这口气比起说是在不满,倒不如说像一个女孩子家家在发牢骚,我听他话中带着几分酸楚,心里倒是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他说的没错,这已经是我第三次对他发火了,我不应该把对山本一郎的怒气都撒在他身上。可我这个人是个不愿主动认错的主儿,现在火气未消,哪里肯低头,想到这转身又是横起一记凌厉万分的扫堂腿!

“废话少说,看招!”

井上眉眼一沉,双脚离地干净麻利的躲过我的攻势,他脚下踏空三步,抬腿便是势大力沉的一招竖鞭腿,我耳畔传来“嗖”的破风声,暗道这小子的拳脚功夫还真不弱我几分。

我侧身闪过,五指内扣关节发出嘎吱一声,铁拳转眼间化为鹰爪,一步之间便想抓住他的小腿,井上今日和往常一样穿着一袭和袍,这裤腿宽松无比,我这一爪又抓了空,被他辗转翻身间就势另一只腿绕过我的臂膀,接着身法转动两腿向中间一夹,立刻我就感到胳膊肘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邱兄,你赢不了我。”

抬眼看到井上一脸玩味的借力站在我的肩头,我眼中尽是不屑,我虽功法受限,可这拳脚上耗费的功夫和精力却不是他这种东瀛人能够知晓的,我冷笑一声,另一只手攥紧拳头一拳砸向他的鞋底,井上反应敏捷,松开双腿,但却横向在我脖颈后连踩数脚,凌波微步间绕到了我的另一边,我要的就是他这么做,我故意露出破绽,身子向一侧倾斜,露出脖颈和耳根后大片空隙,井上见状脚下生风,对准我的后脑勺就是一记重踏。

“我看你还往哪里躲!”

他见我没有反应以为胜券在握,可脚下刚踩到我的脑后却只觉得到踢在一块钢板上,震得他腿骨发麻,整条大腿上的肌肉都在打颤,井上一咧嘴从半空中跌落,我乘胜追击回首一拳正中他的膝盖,膝盖是人下半身除了性器最为脆弱的位置,这一拳我虽是收了劲,但还是疼得他控制不住重心,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栽落于地,脑后束发也披散开来,遮挡住他半张满是诧异的脸庞。

“这……这是硬气功?!”

井上想爬起身,却感到膝盖下方都没了知觉,他像只滑稽的海獭一样尝试着努力了几次,最后只好苦笑一声放弃了挣扎。

“想不到你还知道这个。”

这倒是让我吃惊不少,我虽无法修炼邱家铁笼堡的【金刚霸体术】但也略习得三分皮毛,只可惜想精益求精的时候却遭横祸,导致功法倒退,羸弱的身子也无法继续禁得住这种体修才能够修炼的功法,不过最近我倒是发现自己的功力在逐渐恢复,我一直想应征此事,却苦于没有机会,今日正好找他练练手,从而我也得出了一个结论,自己功法的恢复很可能与天照从体内脱离有关。

“邱兄不愧是中土道门弟子中的佼佼者,想来天可汗遣你与国师元帅一起前来也是因此。”

我心说这你倒是猜错了,我能来这里单纯是因为娘亲恳求皇帝所赐,我看他狼狈的样子,倒是和往日衣冠楚楚,相貌堂堂的公子哥形象差之千里,心头的气也消了大半。

“打也打了,你现在该和我说说前两日你到底带我去了什么地方了吧?我为何又会昏迷不醒?”

井上见我这样问倒是有些意外,他拍了怕身上的尘土,单臂支撑倚靠在一块礁石旁,海风吹起他略显散乱不整的头发,露出下方略显苍白的朱颜,倒显得有些病态美。

“原来是这件事,我倒是想问邱兄,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回去的时候寻不到你,最后却发现你倒在倾城町外,整个人早已不省人事。我只好将你带回行宫,那夜有秦元帅可以为证。”

我哪里肯信他的鬼话,我当时分明是滴酒未沾,又怎能无缘无故的晕倒,只记得在那风月场里看到了让我分外作呕的群交现场,我无法忍受那的氛围才选择提前告辞,那之后便一点也记不起来发生了什么,这倒是和喝酒断片如出一辙。

“邱兄,贤弟那日因有家务事才一时失陪,你不会是因此怨恨于贤弟,今日才这般不悦吧?”

我也懒得再去追问,再问下去无非就成了“总不能告诉邱国师,你是去狎妓喝花酒才烂醉如泥吧。”之类的云云。

“那这个东西又是怎么回事?它怎会又出现在我身上,我明明记得已经归还与你。”

井上本来还在一脸无所谓的打哈哈,但却在看到我手中勾玉时脸色变得格外奇怪,我无法用语言去阐述那是一种怎样的神色,因为在我的印象中,井上智彦这个人在面对任何事从来都是从容不迫,处变不惊。但他此时既没有变得出乎意料,也没有慌张不安,而是眉眼之中透露出几分怨念之色。

对,就是那种失落不安与愤怒夹杂在一起才会显现的神情,因为就在刚刚,我相信我的脸上也出现过。

“哎呀,贤弟一时糊涂居然忘了告诉邱兄,这勾玉是那日你我逛庙会时放在你身上的。”

我紧盯着井上的眼睛,后者几乎在我和他对视的那一刻马上就恢复了往日标志性的假笑,他是个很爱笑的人,但却笑的永远是那样虚伪。

“我既然之前还与你,就说明我不再需要这东西,你又何必如此。”

井上自顾自的摇了摇头,他指着我手中的勾玉道。

“邱兄有所不知,这枚勾玉不仅可以让拥有月读之力的人进入幻境,更有记录影像的作用,类似于你们中土阴阳家的秘术卷轴【残影留行】。”

我没有兴趣知道这些,他也有一百种说辞去解释,论诡辩的功夫,我断断不如他。我找了块礁石坐下来,继续问道。

“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邱兄但说无妨。”

井上捡起掉落在地的花扇,一甩而开,花扇的背面竟然嵌着一小面弯曲的折镜,这家伙到底还是在乎自己那张脸蛋,居然还有心情打理。

“在我昏睡的这两天时间里,国师与元帅都去了哪里。”

“我乃一介外臣,怎能有知晓贵国使者行踪的权利?此乃国事也是邱兄你自己的家事,贤兄问错人了。”

我知道他在装傻,行宫外均被安插了大量东瀛士兵,我与娘亲萍姨虽然出入自由,但说来说去,这是东瀛的地盘,走在哪里都有眼线在屁股后面晃荡,这小子是因为刚刚挨了我两拳吃了闷亏所以才在这卖关子。

“井上兄,邱某的脾气秉性你也知晓三分,刚刚是愚兄鲁莽了,希望贤弟能海涵则个。”

井上合上花扇站起身,我这才发现他的腿伤竟然这么快就好了,不禁更觉得这家伙是在扮猪吃老虎,想来也不差,他精通幻术,如果刚才真想动真格,我凭借真拳实腿也不可能胜他。

“邱兄哪里话,我知道你最近因月读寄生一事心情不佳,陪兄台耍耍拳脚也算是解闷儿了,我之前便与邱兄说过,有时候装作无事发生要比坦然面对事实更加让人难做抉择。”

我隐隐已经猜出了他言下之意,我虽不愿承认,但眼前这个与我年纪相仿的东瀛年轻人却有着敏锐的洞察力,不得不让我心生敬佩的同时也更加增添了心中的防备与顾忌。

“如果这不是国事而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你又会帮我挺过这道难关吗?”

井上听到我口中的兄弟二字身子微微一颤,手中摇曳的花扇也在那一刻停了下来。他深吸了口气,避开我赤红的瞳孔,继而讪笑一声。

“邱兄言过了,刚刚不过是戏言。如果我所料不错,邱国师就是令堂吧。”

我点了点头,事到如今我也没必要去隐瞒什么,如果按照之前的时间线演算,我根本无法知道井上为何最后与我为敌。而且最重要的是,在“三十天后”的那一日,我是手持着八坂琼勾玉才进入了伊势神宫,也就是说在“上一次”我在最后依旧被月读寄生,而现在我也同样面临着这个窘境,每次想到这我总是脑后发凉,浑身恶寒,只希望这不是重演而是新的开始。

今天已经是第十六天,而事态根本没有发生本质上的转变,尽管我算到了山本师徒会对娘亲与萍姨下手,但却依旧没有做出相应的反制措施,而我现在愈发坚信这把改变终焉的钥匙就握在井上的手中。娘亲和萍姨已经进入了敌人的圈套,而且在不断沦陷,如果我还还是莽撞行事,孤军奋战,后果可能还会和上一次如出一辙。

“国师在前日去往了皇宫又会见了山本一郎,这也是我捉摸不透的地方。”

我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娘亲果然还是又去找那个老杂毛双修了,可总不至于只是睡了一觉,娘亲就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啊,就在刚刚她竟然为了保护山本老狗掌掴于我,我虽这些年没少惹她生气发火,可娘亲就算把我倒吊在树上作为惩罚也从未真正动起手,何况是当着那个老混蛋的面前抽了我一嘴巴,这更让我断定这不是一场简单的双修。可萍姨呢?她又是喝了什么迷魂药?这个痛恨倭人入骨的帝国女军神又为何与自己的外甥拔剑相向!

“秦元帅则是与山本家的小徒弟比试了一番,其余倒是没有什么动静。”

我攥着拳头,脑海中马上就浮现出了那个一脸桀骜不驯的小鬼,这个叫山本崇的小杂种也是当年百家大典一脚将我踢下台的家伙,萍姨啊萍姨,你怎么和他纠缠在了一起,上一次在皇宫外就吃了那小杂毛的亏,现在又送上门去,我的这个姨娘,什么都好,就是性子急,脾气差,什么都要较个高低,分个输赢。熟不知那八成是敌人给你设下的套子,等着你去往里钻呢!

“我最为奇怪的还是国师那边,山本一郎贵为神祇宫的掌门人,虽官职不及太宰太政二府,但神祇宫却控制着大量的神祇人员,同时也掌握着宗庙祭祀的权利。在京都城中,无论哪一代神祇宫的掌门人都可以说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如此频繁的和你母亲接触呢。”

井上若有所思的看着脚下的砂砾,手指画着神祗宫的外形,顿了顿神他继续道。

“山本一郎对邱国师绝对不是只限于关系到你身体内月读一事才会如此上心,他很可能还在预谋着什么。而且这一切都与月读神力的外散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被他这样一说,倒是觉得有几分道理,山本一郎的如意算盘到底在打什么我至今还不清楚?我现在知道的情报很有限,但我能归纳出的便是无论当年是谁和山本崇一起来到了洛京参加百家大典,那个人便是和井上所言一样用了月读之力,而我当时身体内的天照残余与月读的力量形成了共鸣,导致了后来我功力尽散。

这一点也能从娘亲留给我的信中窥得一二,娘亲说她很早之前在我年幼的时候就发现了残留在我体内的天照之力,但我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暂时压制住了这邪祟的滋生,一直到那年百家大典开始之前我都暂时安好,可就是在和山本崇交手的时候,我体内的邪火再次被点燃,而娘亲也再一次将天照压制,时间最后到达我与师兄那次交手那一日,我发了疯一样重创师兄,娘亲终于知道凭借她的力量已经无法克制住这东瀛邪祟,所以才带我来到这里。

娘亲现在主动寻找山本一郎就是为了打探出百家大典的原委,但从那封信上来看,她在后期已经知晓了许多,可终究没有触及到真相的那一步,直到最后她发现事态已经无法控制,才留下遗笔让我返回洛京,自己则独闯虎穴。

但最重要的也是这一点,我为什么会失去了记忆,又是谁留下了那枚勾玉引导我进入了神宫,是井上吗?如果是井上,他为何在我醒后第一时间没有对我下手,直到我在皇宫后的树林里揭穿了他的真面目。而让我从未忘记的是,娘亲在信中用曾用道家暗语警告过我,要小心井上。但至今为止我都没有发现眼前这个男人对我有任何不轨。

等等,这并非是上一条时间线,我没必要一开始就将井上划入敌对的阵营中,可我实在琢磨不透,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在另一条时间线中和山本一郎站到了一起,他们到底有什么利益的共同点?而山本一郎的目的又是什么?我已经没有时间再去一点点挖掘了,娘亲和萍姨在刚刚的转变已经证明山本师徒正在开始进一步替换二女的认知,我虽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可怕的办法去对付娘亲和萍姨,可至少现在我还有挽救的可能。不,是必须救出她们!

“井上,你既然可以创造幻境,那么在幻境中是否能够修改被施术者的意识?”

我低着头大脑不断跳跃着,仔细想来,我应该是被“幻境”这两个字迷惑了,我印象中的幻境是能够创造出一个类似于娘亲的修炼洞府太元洞一样的固有结界,从而隐藏自身的气息。比如山本一郎在皇宫内创造的幻境,为的就是不被他人打扰与娘亲双修,但幻境应该还有另一个体现的形式,如果可以将人的意识转移到幻术中呢?被施加幻术的人不知道自己身处幻境之中,但身体却在幻术结束后依旧出现了生理上的反应。

井上静静地望着一脸凝重思考的我,不知何时他的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男人的双眼变得如一条妖狐般邪魅。我抬起头,他却正在地上画了个圈,然后又画出一个小人。

“邱兄的意思是,假如这个人现在在床上安睡,但她的灵魂却以一种特殊的媒介进入了幻境中。”

他修长纤细的手指在那个圆圈里又画了一个小人,我见他又自顾自的比划了几下,最后他啪的一声合拢花扇,一脸兴奋。

“也就是说像梦行症一样,即便你身处昏睡,但身体承受的反应依旧保留到了早上,可醒来却根本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

我心说你把我当三岁孩子,你明明一遍就能听懂,还非要画图……

“不错,所以我才想问你,以你的能力能否做到这点。”

井上干脆的摇了摇头,但他马上就一副良家少男的可怜表情望着我摆了摆手道。

“邱兄,你不会是在怀疑我吧?我虽能够创造幻境,但你所说的根本已经和幻境不沾边了,这涉及到幻术,而非简单创造幻境的能力,月读的力量分为两种,一种是低阶的能力,比如创造幻境,像我就可以在危急时刻将自己的身体融入到幻境中。”

我想起来之前和他交手,这小子就是玩过原地消失又出现在其他地方的套路,而且不止一次。

“那第二种呢?”

井上沉思片刻,伏身将沙滩上之前画的小人用手指一点点抹掉,继而在一旁又画了一个新的小人,还在人脸上画了一个滑稽的笑容。

“第二种就是幻术,施术者可以操纵人的精神,改变人的常识,甚至是……”

“甚至是什么?”

面对我迫不及待的追问,井上突然转过头双眼紧紧盯着我的眼睛,双瞳眯成一条狭长的细缝,一字一顿道。

“甚至是,让时间倒流。”

我心头咯噔一下,上下唇蠕动了半天也没有吐出一个字。

时间倒流……我现在对时间这两个字格外敏感,以至于每次看向黄历,总觉得身后有一只张牙舞爪的恶魔在追咬着我,而我只能无法回头的向前奔跑,而终点却是那座名为伊势的神宫。

“邱兄,邱兄?你不必忧虑,因为拥有这种能力的人早已不在世间。”

见我还是面色铁青,井上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勉强缓过神来。

“井上家为了继承月读的神力,家主便会把自己作为容器将月读的力量封闭在身体里,可在很久以前,那时的月读之力远比现在难以控制,月读反客为主,将家主变成了傀儡,而这种力量的外露形式便是幻术,施术者看似可以发动幻术,但实际上却是被月读主导身体,当时族内很多人被幻术侵蚀,他们相互厮杀,奸淫与掠夺,在那个夜晚暴露出了人性中最丑恶的一面。”

井上说到这不禁深深的叹了口气,他站起身远眺着大海,目光游离。

“就当所有人都绝望的时候,有一个女人站了出来,她是外族嫁入井上家的女人,而这个女人的体内流淌着吉田家的血,也就说她拥有着天照的血脉。她穿着白衣与绯袴,脚踩足袋手持神乐铃在月读的神像前翩翩起舞,但月读没有结束幻术的侵蚀。族人想起传说中的血祭之术,便让她割破自己的手腕,让天照之血流淌到神像上,于是幻术的力量终于开始减弱。”

我总觉得这个故事好像在哪里听过见过,可思绪却又模糊不清,但如果按照故事的进展,这应该是一个皆大欢喜的故事,巫女拯救了井上一族,也化解了月读的幻术,完美而团圆。

“故事如果在那一刻结束,那就不会有我这种月读的继承者了。”

井上眼神中透着几分苦涩与自嘲,是啊,比起皆大欢喜的故事结局,人们可能更喜欢悲剧,看到他人在命运交织中的地狱中挣扎,也许更会让人感受到别样的观感。

“月读的幻术并没有消失,只要女人的血停止流淌,那么幻术就会再次开启,周而复始,没有尽头。人们都说天照食人精血,但在我看来,月夜见大神反而是最嗜血成性的那一位。”

说到这井上面露阴狠,这种偏激的神情在他那张颇为清秀的脸上显现出来足以让我觉得难以直视,他虽然是月读的寄生者,但同时也恨透了这位贪得无厌的神明。

“于是族人们祈求女人划开第二道伤口,让血可以流的更快些。女人为了宗族,为了家庭,更为了自己刚刚诞下的孩子,用族人递过的刀子割开了另一道伤口,接着就是第三道,第四道……”

井上咬着牙眼睛有些发红,我看到他紧紧握着的拳头和颤抖的身子,故事的结局我已经猜到了,为了整个集体的利益,或者说是个人的筹码,往往人们可以漠视他人的一切,乃至于生命。

“女人流干了她最后一滴血,倒在了冰冷的月读神像旁,月读也终于停止了幻术的外散,家主的命也保下了,起初井上家采取的是族内近亲联姻,可自从经历过那次事件后,井上家开始不断与吉田一族通婚,吉田家从中获得了大量的报酬,井上家的男丁成为了月读的寄生者,而诞下男孩的母亲则会成为自我献祭的巫女,为井上一族与月夜见大神奉献自己的生命。”

我感到心头发堵,想说些什么但话又哽在喉头,我记得在我刚到东瀛时,他对我说自己的双亲死于南北混战,而他又是被井上家收养的弃婴,看起来那反而是谎言。眼前这个男人身上似乎有无数的秘密,可能到最后我也无法全部知晓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掌握幻术的人为何不在人世,又是谁能够真正操纵幻术。”

“掌控这种禁术的人需要是历代直系月读之力的继承者,所以你刚刚的假设并非无法成立,而是能够做到这点的人是我的兄长,井上智和,可惜他早已经不在人世了。井上家每隔十七年就会选出一位继承月读之力的人,这是因为想要承担这份责任则需要继承者拥有无上的精神力作为前提,培养一位继承者是一件极其花费时间的工作,而兄长却在三年前参加百家大典返回京都后不久离奇去世,我则在精神力没有达到瓶颈时便破格成为了新一任的月读继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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