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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迫近的过去,3

小说:瘟疫下的战士瘟疫下的战士 2025-08-23 19:55 5hhhhh 5810 ℃

“如果没有碘过敏的话,手术前建议在患部涂碘酒消毒。但如果像小陈方这样在手术前非常彻底的洗过澡的话,这一步可以省略。小陈方进行这一步操作的原因,一方面是为了确认麻醉状况,另一方面则是为了使阴囊皮肤收缩,在一定程度上减少出血量。”

不过外骨骼并没有给陈方确认的机会。一般来说,小范围的局部麻醉是在两分钟甚至一分钟以内起效的,而陈方的这两针麻醉并没有直接扎在精索上,并且陈方自身体质特殊,因此实际是在两分半左右才开始见效的。外骨骼则直接在三分钟时指挥陈方拿起了手术刀。

此时的外骨骼又撤去了麻醉时恢复的强制力。缓缓地引导着陈方手中的刀向阴囊右侧划去。陈方不敢怠慢,又无法违抗,只能小心地让刀维持在阴囊与其它皮肤的交界处。

“正常情况下,取出睾丸需要从阴囊中间开口,这样就可以一次性将两颗睾丸都取出来。但小陈方很快就要做进一步的手术,需要保持阴囊皮肤完好,所以只能分别从左右两侧开口。一次性把手术全部做完比较好,我们的医生团队也劝过他呢,不过既然小陈方坚持要亲自拿掉那两颗东西的话,我们也不好反对呢。

“好多人都觉得皮肤就是一层,其实不是这样的,皮肤是由几层不同的组织构成的。仔细观察小陈方的动作,为了手术的安全,他是一层一层地切开自己的阴囊的,这样做可以控制出血量,也可以让刀口更平整。

“还有小陈方动刀的顺序,从前到后,虽然经过完整的消毒后是否是这个步骤不会有什么影响,不过提醒各位,包括不久的将来的小陈方,上完厕所后也要按照这个顺序擦呦,不然会阴处的细菌会被带到前面的。

“大家可以看到,小陈方现在右手换上了镊子,这是为了夹住精索并把睾丸带出来,毕竟切口不大,把手伸进去还是太小了。这里左手的动作很关键,如果不拉扯住阴囊的话镊子的操作会困难许多。”

这一个步骤中,外骨骼的控制力又恢复了许多,大概是认为陈方不配合的话可能会失败罢。但其实事到如今陈方是一定会配合的,因为生杀大权掌握在别人手中,无意义的对抗没有任何好处。

陈方让自己的心冷下来,只当作是在学习手术操作。

“古时做阉割手术,会让患者自己把睾丸挤出来。不过很明显还是镊子更适合小陈方,只要提睾肌不和镊子对抗,取出睾丸是很轻松容易的。我时常会感慨,一个有着重要作用的器官居然就这样裸露着,只要一片小刀就可以轻易取下,实在是神奇。不过也许这就是它落后于现代社会的原因吧。”

陈方勉强压下各种情绪,以防止腹部用力而让睾丸回缩毕竟不管怎么缩,镊子都是找得到它们的。很奇妙的是,陈方已知道他是绝对不会想要阉割的,但他现在却为了自己的安全而不得不全面地配合,好让自己被阉得更顺利些。

“我们可以看到,右侧睾丸及附睾等组织已经被完整地取出了。用消毒过的托盘托住后,就可以进行精索的结扎了。在现代的医学条件下,这一步骤的作用并不大,但这是一种决绝的象征,是他下定决心迈出的第一步。

“手术用的线都是新一代淀粉线,在吸收速度与恢复速度上达到了完美的平衡,省力省心。

“结扎结束后,就是要切断精索、游离睾丸。这一步是相当简单的,只是一个人用手术刀不太容易完成。所以小陈方需要换上专门的剪刀,对准,轻轻合拢,精索比许多人所认为的要粗,但是是容易一次性剪断的,好,可以看到,精索已经被剪断,失去了睾丸的束缚,慢慢地缩回阴囊内。接下来小陈方要用专门的曲针缝合伤口,在保证运动量不大的情况下,伤口不用缝合得过密。因为不久以后还有进一步的手术,小陈方用的药是延迟伤口愈合速度的。”

这一点陈方是知道的。黄色的软膏能够止血抗感染,但会延迟伤口愈合速度;白色软膏能使伤口快速愈合,但如果缝合水平不高,容易留下需要较长时间祛除的疤痕。现在外骨骼操纵着他涂抹的,就是黄色软膏。

“术后清洁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要做到无血迹、无污渍、无残留。在缝合和清洁过程中,让我们把目光转向被切下来的睾丸,小陈方已经用纱布擦去了表面的血迹,方便进行下一步处理。

“小陈方的这颗睾丸,与其它所有的一样,是超过一半人曾拥有过的东西,从统计规律来看,平均每个出生人口拥有超过一颗睾丸。固然,这种说法毫无意义,但它也说明了在我们面前的这个由两部分组成的,像蚕豆又像鸡蛋的器官曾经是多么普遍。这种说法很奇怪吧,为什么一个器官要用上普遍这个词?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我相信很多观众已经非常熟悉了,但我还是要不厌其烦地再说一遍,为什么呢?因为过去的历史需要每个人牢牢铭记,也因为小陈方接下来的操作和刚才一模一样,只是左右手互换了而已。当然了,观众们千万不要学他哦,你的左手或右手会发抖的。”

燕儿在一旁开着玩笑时,陈方已将被切下的那颗睾丸清理干净了。对于这颗被自己亲手切去的男性身份的象征,陈方心中没有悔恨、无力、愤怒、屈辱等各种感情,而只是平静。自从来到了这个时代,陈方的心就一天天地被平静所占据。这平静并不是一潭死水般的绝望,而是如镜面般的海洋,将见到的一切加上自己的底色后反射出去,于深处潜藏着剧烈的涌动的镜面般的平静的海洋。现在,陈方的左手正拿着手术刀,向着自己仅剩的左侧睾丸开刀。外骨骼进一步放松了控制,甚至可以自己决定手术方式,但还是不允许手术以外的操作,既然如此,多余的情绪便没有意义,需要思考的,是自己要任何应对现在的,和接下来的变化。因此,即使没有外骨骼的引导,即使不是惯用手,即使自己并不希望如此,陈方的左手依旧稳健而精确,如同一面镜子,复制着他在右侧的操作。

“从单纯的生物意义来讲,睾丸是繁衍后代必不可缺的器官,不过这并不重要,因为只有精子与卵子的结合才能繁育生命,因此睾丸在这方面并没有特别的地位。真正重要的是激素,雄激素让男性拥有超越女性的力量,因此他们在体力劳动中更胜一筹,成为了经济、社会、历史的主导者,这是必然的。

“后来,随着科技的发展,部分劳动对体力的要求降低,女性的生产力开始追上男性。于是,在和平的环境下,女性的地位也开始升高。然而,由体力带来的生产力原始而落后,雄激素又放大了人类争斗的本能,于是,人类开始通过战争和杀戮来缓解发展中遇到的问题,这在黑暗战争中达到了巅峰。古往今来,死于战争的人口不下百亿,而其中的大部分都是过去的几十年中发生的,如此惨痛的教训不得不让人警惕、反思。

“好在战争没有打断科技的发展。终于,在三十年前,我们可以宣布,人类的生产可以不再那么依靠体力。无论男人还是女人、老人还是少年,只要有相应的知识和表达能力,就可以轻易地、平等地完成几乎任何一项工作。人类已不再是需要出卖体力以换取生存的动物,而是成为了拥抱智慧的种群。在剔除了繁重的体力劳动后,我们可以自信地宣布:我们是高贵的,因为我们有最纯粹、最可贵的,智慧。

“有一个成语叫做改过自新。在我们用智慧将人类社会带入一个新的层次之前,有必要清算过去的错误。事实已经证明,发展的问题只有发展可以解决,一切的战争和杀戮不过是将问题的爆发延迟罢了。自七十年前刺橄榄疫情的爆发以来,男性始终处在一个敏感而危险的位置上,无数的人因此失去了生命,或者遭受了难以想象的痛苦,一系列惨痛的浩劫也因此发生。但是,危中有机,在我看来,刺橄榄推动了人类的和平,压抑了我们血腥的心,将和平的未来与可能性展现给我们。数千年来,由雄性激素所主导的世界习惯了争夺,而要将残破不堪的世界导向发展与共赢,我们必须大破大立,打破寄宿于雄激素的好斗与野蛮,以优美和平的姿态拥抱智慧的时代。

“当然,也拥抱不会被刺橄榄折磨的自己。

“好的,我们可以看到,小陈方的另一颗睾丸也已被游离。恭喜小陈方,从此他不用再为刺橄榄烦恼,也可以以更宁静平和的心生活,将自己的全部智慧投入新时代中,享受这个最美的时代的和平与和谐。

“小陈方手边的这个玻璃广口瓶里的,是高纯度医用酒精。小陈方要将擦干了血迹的两颗睾丸放在里面。陈方是来自过去的孩子,他希望能保留过去的自己,以记住现在的美好的宝贵。在将其放入瓶中前,让我们再看看托盘中的两颗睾丸,它们健康、年轻、完整,然而,一切落后于时代的,不论多么健康美丽,都是无用的,甚至是有害的,它们的最好结局就是这样被隔离后保存起来,因此,它们的命运是注定的,这样的命运也是百利而无一弊的。

“好了,止血、缝合、包扎都已经完成了。将两颗睾丸放进去,再在瓶身的标签上写好时间和名字,好。在这种小手术完成后,一般建议患者小幅活动一会儿,以防止肌肉或关节的损伤。在小陈方走动的同时,我们的工作人员正在为他准备一些水果,以庆祝手术成功。”

将自己的两颗睾丸投入酒精中后,外骨骼以极强的控制力带着陈方慢慢走动。虽然打了麻药,陈方依旧能感觉到,外骨骼的动作非常合理,几乎不牵扯伤口。不得不说,在这种方面,南国实在是底蕴深厚。

镜头已转向Ice,她正站在浴室边的一个独立的水池边,手上拿着一个上好的金瓜。她用一把中等大小的水果刀把圆圆的瓜劈成两半,然后用手指将裸露出来的籽全部挖去。被手指扣出的籽随着一并流出的汁液在水斗上方流尽后,Ice将瓜劈成几瓣,然后削了皮切成小块,满满地盛在一个盘子里,正好外骨骼带着陈方走到床边坐下,Ice将盘子放在床边的一张小桌上,对着陈方微微一笑后便离开了。

陈方知道,她的笑更像是猎人对捕获到的猎物的笑,而专门在他面前劈瓜,也多半是在嘲讽自己。但这又如何呢?自己对南国最大的价值就是自己的遗传基因,但这份价值已被南国全部夺取了,那么,无畏的抗争便没有意义,因为对方可以肆无忌惮地处理自己。只有尽快获得自由,才能做出有意义的反抗。在这一点上,南国还是可以算得上人道的,毕竟它不会夺取的人的行动或思考能力。

不过,就算这盘瓜有着多么大的恶意,至少它本身是没毒的,陈方从桌上的瓶子里倒出一根牙签,将瓜慢悠悠地都吃完了。

不得不说,这个瓜还是很好吃的。

在轻柔的浪漫主义音乐中,燕儿宣布的节目的结束。外骨骼将陈方带回有料到房间,徐薇则将摄影机也搬了回去。

接下来的是长达一天的平静。

夜,边境的一条小河边。又一场作战会议开始了。

“根据反卫星部门的汇报,南国调用了重力卫星侦察这片区域。这也是上次行动失败的原因。不过好在只有装备损失,没有人员伤亡。然而,由于重力卫星的侦察,在不升级局势的情况下,我们之后只能轻装行动。好消息是,陈队长的位置已经确定,但坏消息是,那是一座城市,离边境有一定距离,但防御设施很完善,仅靠轻步兵是无法突破的。现在,距离陈队长被南国带走,已过去了两个多月,可以确定陈队长就在那所谓的医疗中心的某处。林司令很快就要发起战略反攻,但在此之前,我们只能相信队长,相信自己的同志、相信自己的战友。

“我相信队长无论怎样都是我们的队长,为了更安全地救出他,我们要用好手里的装备和自己的技术,深入敌境侦察,为即将到来的进攻做好准备。依靠恐怖、胁迫和洗脑维持的政权一定不能长久,但在此之前,我希望队长,或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要成为它临死的陪葬品。好了,全体展开,出发!”

如果此时睡梦中的陈方听到了他的副队长的这番话,一定会仔细地反驳,因为南国的这一套已经形成了一个闭环,几乎所有人都有依附于南国的理由。这样的局面如果没有北国这样的外力打破,那么是可以长久地维持下去的。

新的一天要开始了,夜里撒出去的队伍也陆续回来了。而陈方这里,他的房间也要开始热闹起来了。

高瑶没有出现、徐薇没有出现、燕儿没有出现,Ice没有出现、凯娜没有出现,那个女孩也没有出现……许多人没有出现,但是更多的人出现了。那些都是陈方在最开始的三周的工作生活中接触过的,或者理论上可能接触过的人,同事、邻居、路人,后来又加上了隔离中心的工作人员,她们全都根据导演的设计以及和陈方的亲疏远近,给自己安排了一套性格、经历、习惯、台词等,或孤身一人,或三五成群,以各种理由,日日夜夜地出现在陈方的房间里。羞辱、胁迫、诱导、洗脑,她们几乎用上了所有的手段,一招接着一招,起承转合源源不断,意图摧毁并重塑陈方的精神。

与此同时的,激素的影响也随之而来。失去睾丸之后,雄性激素水平自然快速下降;而另一方面,陈方所接触到的食物和水中明显含有雌性激素,加之陈方此前还并未进入青春期,此消彼长之下,潮热、心神不宁等情况迅速出现,而许多少女在发育时遇到的问题也一并到来。

但是这样的身心的剧烈变化、内外的双重打击并不能摧毁陈方的意志,更不能改变他的精神。

在过去,陈方曾害怕孤独,害怕自己游离于社会之外,那些试图摧毁他的人也尝试过用这一点攻击他。但自苏醒以后,陈方已逐渐不怕孤独了。人是社会动物,渴望活在群体之中是人的本性。可是,如果社会这个群体变得乌烟瘴气、残破不堪,完全与自己所期盼的不同,那么陈方绝不会委曲求全地融入其中,因为过去他已告诉自己委曲求全是走不通的死路,他不可能真正地生活在自己排斥鄙夷的世界之中。所以陈方一定会站起来,无论要用怎样的办法,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与这样的社会斗到底,创造出一个美好的世界。更何况自从来到未来之后,他最大的牵挂——他的家人至今都音讯全无,那么为什么不能放手去干呢?在前方为自己设立了目标的人,纵使孤身一人,也是永远不会被孤独击败的。

陈方心中所有的妥协与幻想都已被南国打得粉碎,现在剩下的,只有钢铁一般的、绝对的,坚韧的精神。

也正因如此,陈方有时想笑。在他看来,那些大费口舌,又将天花板挂满了刑具般的情趣用品的人,实在是幼稚得可笑。这些不专业的人在大概率是三个的专业导演下进行的夸张而密集的演出确实可以摧毁绝大多数当事人,但一旦跳出当事人的视角而以旁观的视角来看,就会发现这些招式其实也不过如此。毕竟他们不是专业的人员,所要进行的“劝说”也缺乏正义性和合理性。

在陈方看来,这是南国愚民制度的集中体现。南国的绝大多数普通居民是比原子人还要正宗的原子人。一般的原子人只是指他们在社交方面的原子化,他们的社交不再于血缘和家族强联系,而是以个人作为社交的基本单位。由于南国的婚姻对性别不做限制,生育法案和领养法案又在一定程度上弱化了血缘的联系,因此,这种程度的原子人现象已经大幅扩散了社会的焦虑和孤独。但是,南国又更进一步,它真的将人当成了原子,只要原子序数、质量和能级相同,那么这些原子就是一模一样的,拥有极高通用性可以随意替换的。这样一来,人的个性就几乎消磨殆尽,可以用一套标签来定义。而南国的教育又给几乎所有人打上了“拥有心理转变引导能力”的标签,于是,这群从各处拉来的群演,凑出了这样的一出不算拙劣,但绝不精彩的演出。

上文提到的生育法案和领养法案是陈方在隔离中心时才了解到的。其大致内容是将生育和养育分隔。其中生育作为社会义务,而养育倡导但不强制。除了少数特殊职业外,所有有生育能力的女性必须在三十岁以前至少生下一个孩子。生产后享有长达一年的产假,在怀孕和产假期间,会给予较为丰厚的经济补偿。生下孩子后,产妇需要照顾孩子六个月,期间可以申请月嫂等人员的辅助,然后可以选择自行抚养或交由社会抚养。如果不愿意养育孩子而交由社会抚养,那么产妇会获得一年的工资补偿,但孩子的名字会被强制更改,以防止日后产生联系。社会抚养的去向有两种,一种是过继给没有生育能力并通过相关审核的夫妻,如果没有人领养则送给专门的教育机构,这些机构也承担着托儿所的功能,没有时间的家长可以在孩子上学前把孩子寄养在那里,同时保留孩子的名字和亲子关系。自稳定下来后,这些机构里大部分都是寄养的孩子,大概即使是南国这样极端的环境里,母爱和亲情也不是那么容易割舍吧。

当然,头胎是义务,后几胎都是有相应的奖励的,毕竟在一个受孕基本全靠针筒的世界,生育的激情终究是下降的。自战争过后,人口成为了非常重要的指标。因此有生育能力的女性的地位水涨船高,而没有生育能力的、后天改造而来的女性则更加地支持南国的统治,好让自己的地位不从不高于别人变成低于别人。

于是,这些原子化了,却又保留着基本的人性的人,正根据自己粗浅的利弊分析,团结在残害她们的人身边,并毫不犹豫地残害其他的人。这种矛盾的统一体让陈方感到可悲又可笑。

而包围着陈方的那些临时演员的内心也同样不那么平静,她们所面对的,就像是一块石头,她们的一切努力都不会得到任何反应,偶尔还会在陈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模样,竟让她们感到胆怯。渐渐地,她们就只是按部就班地完成任务,也不再带有什么情感了。

就这样,在表面火热的冷漠之中,时间一点点地流逝。

太阳升起就总会落下,又是一个夜晚,在南国境内,一处离边境稍微有些距离的地方,一个三人作战小组正聚在一起交流情况。虽然在月光下看不清长相,但从他们的声音、位置以及作战方式可以得知,他们都来自于青才计划。

“可以确定有人来过这附近,但线索不多,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

“找到了一些脚印,没有其它痕迹,应该是两人一组的小队活动,负重较高,没有动力铠。”

“我那边发现了被掩藏的车辙,还有明显的宿营痕迹,规模不大,但人数应该不少。各个方向都有人员活动的痕迹。”

“这么看,这支部队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银狼’了,那么下次经过这里就要小心点了。好,撤退,准备检查下一条路线。”

对于北国而言,凯娜的“银狼”特战中队是一个很神秘的存在。凯娜在训练这支部队时考虑到这支部队战力低下、血性全无,因此只让他们进行辅助类的任务,并特别加强了他们的情报收集水平。毕竟只是后勤运输的话,动力铠比他们合适无数倍。不过虽然这些兵员的素质相当差,服役时间也短,但在凯娜的卓越领导下,他们在情报搜集领域有着不俗的能力。但在北国看来,这支部队神出鬼没,从不在正面战场出现,却又总是在情报领域看到它,自然显得神秘莫测。不过近年来这支部队变得好辨认许多,因为他们逐渐成了唯一一支没有装备动力铠还敢于活跃在边境线上的人。

毕竟凯娜从没有让他们真正面对过敌人。

随着双方各路人马的活跃,边境线上的信息战已经脱去了边境冲突的外衣,激烈地开展起来。白天是南国的主场,晚上则是南北两国的交锋,北攻南守的态势就这样随着一日一夜的循环确立了起来。

被软禁的陈方自然不会知道这一切,与他接触的人也不会显露出任何端倪。他所知道的是,在他来到南国后的第十一周,在他被切去睾丸后的第十天,高瑶来了。

高瑶是在这天的清晨到来的,她也是这天第一个来的人。陈方看到她穿着冬眠醒来后初见时的衣服,便知道她来者不善,因此阴阳怪气地抢先开口道:“哟——老高啊。你的戏份应该过几天才开始吧?”

高瑶仿佛没有听出陈方话语中的不善,笑盈盈地款款走到陈方身边:“今天的档期比较空,就提前来看看你咯。”接着,她弯下腰,看了看陈方胯下的伤口,用一种发腻的语调赞叹道:“小陈方的手艺真是专业呢~我也看过你的片子了,这样的冷静和专业,不愧是来自青才计划的你啊。”

“你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当然不是了,身处男女中间,飞速变化着的老陈可不多见,我当然要好好看两眼了。”

“既然这样,你现在已经看够了吧。那就可以走了。要我看,我还是男的的时候更稀有,那时候怎么不想看?”

“哦?那我走了,反正很快又要再见的。”高瑶说完,便真的要走。

“别走,”陈方叫住了她:“你们的摄影机摆在这里,如果只是恶心我,就太浪费了。不如把未来的事情也录下来,到时候我帮你们剪成记录电影。”

高瑶笑道:“老陈你居然比我们还积极啊,好的,你这个建议很有意思,我回去就帮你协调人手和设备的。”

“还有,我最近正在构思一套小提琴协奏曲,我觉得,电影可以用这首曲子结尾。高瑶,有什么编曲的软件吗?”

“没想到老陈还有音乐天赋啊。当然有,方便得很。过两天,我就带给你。”

“好了,那就没别的可说的了。”

“我走了,再见。祝你好运。”

电影和协奏曲是陈方的一次尝试,他想在其中掺杂自己的思想,隐约地让南国的年轻观众意识到南国统治阶层对她们的欺骗和压迫。同时,这也是试探南国的底线,看看它对文化产品的管制力度究竟如何。既然要摧毁南国的统治,陈方的身体在一段时间内又不允许他离开南国,那就只能用这种方式,试着在南国内部发展一些支持者。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现在陈方需要面对的,是新一轮的精神打击。面对这些临时演员,陈方虽然觉得可笑,但也觉得她们颇为吵闹。

就这样又过了五天,第六天上午,陈方房间里的一批不速之客离开后,陈方意识到了一些不对,但很快,他的意识就被切断了。

以上,就是陈方在过去的三个月里的全部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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