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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英雄的终结,1

小说:临时特工阿邦的拯救 2025-08-23 19:54 5hhhhh 1080 ℃

话说这边的谢离已经登上了东进的列车,这趟列车算是快车,所以站点并不多,周围不少上车的人已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谢离在他们之间穿行,时不时地将一些没素质的家伙伸直在过道里的脚踢到一边。

他在寻找,既然那个劣质的三号化合物让阿邦只剩下了执念,那么这唯一一趟去往杭州的快车就是他的必经之路。

“啰嗦!”谢离低声骂道,“杀一遍不够,还要再杀第二遍。”

出于对“电子设备爱好者”的信任,他给了林佳音相当高的基地数据权限,于是在离开医院的同时,谢离立刻弄到了一部手机(其实是从邓凌雯身上顺来的),给基地去了电话,在得到了阿邦确实出现在了火车站的监控画面里之后,他也匆匆赶到,和阿邦登上了同一趟列车。

可惜,在这列车上,他已经来来回回转了三圈了,十几节车厢里的每个人都基本上混了个脸熟,却完全没找到阿邦的蛛丝马迹。

“怪事,这么大个活人,被扔进马桶里冲走了不成?”谢离挠挠脑袋,不信邪地又巡视了一遍车厢,在乘务员终于投来了狐疑的目光之后,伸了个懒腰,假装出一副腰酸背痛起来走走的样子,返回了自己的座位,闭上眼睛打算睡一睡,反正跑得了阿邦,跑不了他的家里人和女朋友,只要那伪劣化合物在他的身上一天,那些执念就会不断地驱使他像只见到腐肉的苍蝇一样跟在这些事物后面,谢离也不是什么大善人,只要盯住这些人,不怕阿邦不出来,也不用急在火车上这一会儿。

他不知道的是,阿邦不仅在这趟火车上,甚至还就在他不远处。只不过,并不在座位上,而在高高的货架上。随他一起上来的两名高手,用一种十分特殊的方法,将他藏在了随身携带的大皮箱里。因为火车是个完全密闭的空间,在这里被发现,可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也只可惜这特殊方法最多持续到杭州,不然他们也不介意将阿邦一直藏在里面。

阿邦此刻躲在幽暗的箱子里却并没有闲着,而是仔细地回想着自己这几天来的经历。

本来只是简单地一次与导师的见面,却没想到演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他先是在建南楼凭借着运气收拾掉了四名伪装成女警的杀手,随后又在校园里偶遇并除掉了同样是杀手的学妹潇潇,之后被一个叫林慕蓉的年轻校官带到了一个叫丁春秋的军队大佬面前,知道了这些杀手都是来抢夺他手里教授留给他的一种名叫t89的生化武器的。

再之后,他被派往上海的日清公司卧底,在一次车展上,杀死了一名会用春药作为毒药的,伪装成车模的女杀手……

……不对!

他真的杀了她吗?

还有总经理夫人丁婷……还有……还有自己的上司陈璇……

……不对!陈璇也没死!

那四个该死的空姐也没死!

他应该杀了她们的,他应该用手边一切能用得到的工具,勒住她们的喉咙,看着她们因为窒息而憋得发紫的脸蛋,看着她们不受控制吐出来的舌头,看着她们不断流出的鼻涕眼泪,还有渐渐渗出尿液的下体……

“多美妙啊……”阿邦的眼睛充了血,变得猩红。“杀了她们,然后在她们的尸体上……”

“奸尸……冰恋……多么美好的词句啊嘿嘿嘿嘿嘿……”

“这些美人儿的尸体,都将成为我胜利和正义的证明……”

悄悄地自言自语着,一丝晶亮的涎水竟然从阿邦嘴角滴落下来,可是他连自己的衣服被浸湿都毫无感觉,只是魔怔了一般“呵呵”傻笑着。

突然,箱子一震,一个有些沉闷的声音从箱子外面传来,“阿邦小兄弟,到站了,你很快就自由了。”

这一声将阿邦从幻想中拉回了现实,他的眼神登得一下清明了起来。

那天,自己在公路边醒来,旁边正是这伤痕累累的两人,他们说他们是沈承志将军的人,来此正是为了保护他和他身上的t89以及失重机u盘。也正是他们使用了沈承志将军的实验室所研发的特殊药剂,将本来已经死透的他重新复活了。

不过,在对话中偶然间得知了叶雅被抓以后,阿邦却突然像是不受控制了一般,疯了一样冲上公路,拦住了一辆皮卡车后,不由分说将坐在驾驶座上的扯下座位,开车从其身上碾过以后,向着叶雅被关押的地方扬长而去。

只可惜事与愿违,虽然将叶雅从那魔窟里救了出来,可是丁春秋手下的部队也不是吃醋的,屡屡将逃亡中的二人逼入绝境,无奈之下,叶雅只得再度以身作饵,这才让阿邦得以与赶到了火车站的两名高手汇合,成功登上了逃亡的火车。

令阿邦疑惑的是,再见面后,这两位高手好像都对他客气了不少,就连把他藏进箱子里都是商量的语气,似乎是因为见到了自己疯疯癫癫不顾一切跑去救叶雅的模样。阿邦简单的大脑也并未多想什么,只是笼统地认为应当是自己的“真性情”打动了这几位江湖人士,让他们对自己敬佩有加罢了。

两人一个又瞎又瘸,一个少了半截胳膊,在旁人同情的目光下拎着一个不比他们个子矮多少的皮箱,走进了车站的卫生间。

阿邦只觉得皮箱一松,待他出来时,两位侠士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了一张小纸条在身旁的卫生纸卷上,大意是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也知道阿邦此行来杭州是思母心切,只希望他不要忘了自己身上的重担,在确认家里人平安之后尽快动身,将重要物品送至京城云云。

见两人去意已至此,阿邦也没法做什么纠缠,既然他们知道自己回来是做什么的,那也就不多客气了。这藏人入箱的秘术也不是什么让人舒服的东西,他活动了一下身体,又洗了把脸以后,转身向外走去。

车站出口门可罗雀,检票员仔细的检查着每位出站旅客的车票,两名女警双手贴在身侧,笔直的站在出口执勤,看似纹丝不动,但猎犬般的双眼正职业地过滤每一张旅客的脸,她们总是能神奇的从人群中识别出任何一个面有异样的可疑分子,然后加以盘问。她们是杭州有名的站前女子特勤中队,编制12人,队员平均年龄25岁,全部是从警校千挑万选的警花,精神饱满的气质、整齐划一的警衫警裙白手套,配上英姿飒爽的长筒靴,是省城窗口一道靓丽的风景。

阿邦作为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自然也知道这支美女特勤中队的来头,执法能力怎么样先放一边,就这颜值,哪怕放眼全国,也是最亮眼的那一批,于是他忍不住驻足多看了两眼。

这时候,出站口内的大屏幕突然换了内容,不再是车次表,而是拉出了两段字幕:A级通缉令,姓名阿邦,性别男,籍贯杭州,无业,长期受雇于境外反动组织,涉嫌故意杀人、窃取国家机密,于近日自乌有城脱逃,悬赏500万;姓名叶雅,性别女,籍贯苏州,现役军人,长期受雇于境外反动组织,涉嫌故意杀人、窃取国家机密,于近日自乌有城脱逃,悬赏500万。边上还附了两人的照片,自然是极丑极猥琐的那种造型,一看就像杀人犯,可能是怕有些瞎子不知道通缉令上的内容,还十分贴心地配上了语音播报。

阿邦自然也听到了通缉令中的内容,他压低声音,骂了一句“草”,却没那个胆量当什么孤胆英雄,只能颇为识趣地再次将衣领竖起,尽量遮住自己的脸颊,一只手不停地揉着鼻子装作感冒的样子,以此来遮住正面,才有惊无险的混出了检票口,可刚一出站,忽然,肩上就被人拍了一下:“阿邦!”

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叫唤,惊得阿邦差点就给跪了,头也不回的应道:“你认错人了~”

“怎么会呐!”那人倒是不依不饶的搭住阿邦肩头,将他转过身来,“看看我是谁?”

这下阿邦可就没法再躲了,只得伸手摸鼻子将脸捂住一半后,才忐忑不安的抬起头来。脑袋才刚一稍稍抬起,俗话说做贼心虚、小鬼畏神,首先一眼就落在了那人头顶的警徽上,脚跟不由的一软,警帽下的额头上整洁的没有一根碎发,一头微卷的长发被挽到脑后盘成一款柔雅淑娴的韩式发髻,标致的瓜子脸上更是丰腴柔润,仿佛是铺上了一层饱满的凝脂,与自己年龄相仿却已是一脸居家少妇的模样,只是目光流动之间似乎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又给人带来了几分严肃的感觉,阿邦看着似乎有点面熟,但一时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女警正了下自己头上的软檐帽,装作嗔道:“我是林静呀,老同学真是健忘哦~~”

“啊?你是林静???”阿邦不禁又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眼前人,天蓝色长袖警衬衣,刚到膝盖的黑色警裙,腰上还扎着一条皮带,将前胸和后臀就自然而然的凸显了出来,掩不住警服内那身丰满健美的少妇胴体曲线,肉色丝袜小腿上套着一双乌黑锃亮、质感十足的长筒靴,配上166cm的身高,显得英姿飒爽、端庄威严,肩上的警衔似乎还不低。阿邦色迷迷的看了一圈后,终于一拍脑门:哎呀,这漂亮女警不就是自己初中班长林静嘛,快要十年不见加上今天又是警装打扮,自然一时难以辨认。

他见已被识破,索性也没必要再伪装,于是强作镇定,油嘴滑舌道:“哈哈~~是你啊,嘿嘿嘿~~~来,来,把身子转过去先。”说着,他手上做了个掐胸罩扣子的小动作。

“啊?”阿邦这动作一出,林静顿时就神经过敏似的乍了一下,双手出于保护本能往自己背后放了放,脸一红,撅着嘴哼哼道:“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还和初中一样没个正型。”

“嗨,你现在是警官大人啊,我哪里敢,只是突然形象变了,一下子还不习惯~怎么当了警察啦?”阿邦一边坏笑着,不怀好意的再次上下打量起眼前这朵警花。

林静见阿邦在看自己,倒是很配合的整了一下警服,长筒靴也在地上并拢了一下,好像是要牢牢抓住阿邦的注意力,仰头答道:“警校毕业三年,特勤中队的,怎么样,像吗?”

“了不得呀了不得,当年那个天天被我欺负的小女孩现在都是除暴安良的人民卫士了~~初中毕业快十年,同学们都已经上各自的岗位,看来变化都太大了。”阿邦不无感慨的说着。

“嗯!你也变化很大呢…怎么,现在在做什么呢?”林静低头说道,两眼趁着阿邦不注意扫了下四周。

阿邦愣了下,还真说不出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德行,工作没有,硕士学位十有八九也黄了,还扛着一张A级通缉令,人不人鬼不鬼的连点阳光都见不得。

通缉令?对啊,阿邦这才猛地意识到,一个逃犯与女警在大庭广众之下驻足叙旧是多么荒唐的一件事,于是赶紧双手一合,抱歉的说道:“呃,我说小林啊,真是抱歉,我还有点急事得马上走,我们日后再细聊好吗?”但他却没察觉到身边已没有一个穿行的旅客了,他们都远远地围成一圈,正屏住吸气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一场大戏的上演。

林静也不答话,而是突然往后退了一步,阿邦正要觉得奇怪,身后一阵急促的皮靴踩地声,双手已被人娴熟的一把拽在身后,接着两个后膝各挨一脚,双腿立刻屈软,被人快速按倒在了地上,周围憋了好久的群众终于爆发出了一片叫好声。

“放开我!放开我!王八蛋!”阿邦在地上拼命挣扎起来,无奈身上那两女警将他肘关节反扣得死死的,越动弹越疼。

林静见阿邦已被制服,原本轻松随和的表情居然立刻变的冷峻异常,厉声喝道:“你这个通缉犯,还敢拒捕!给我放老实点!”,接着大步向前,掏出腰间明晃晃的手铐,哐当一声,毫不留情的亲自给阿邦戴上了手铐。

阿邦愤怒的大喊:“林静!你这什么意思啊?!你竟然对同学下阴招!”

“住嘴!不徇私情才对得起我这身警服!”林静一脸严肃的答道,就跟换做了一个人似的,揪住阿邦的头发将他仰起头来,正义凛然的对着围观的群众喊道:“旅客同志们都看看,这个人叫阿邦,是个流窜到本市的通缉逃犯,被我们当场抓获了!这个逃犯还想跟我套同学旧情,求我放过他,旅客同志们,我们能放过他吗?”

围观群众看见女子特勤中队智勇双全的当场制服了通缉犯,纷纷鼓掌叫好:“绝不能放过这个败类~~”“抓得好~~”“把他送到局子里去!”“打死这个狗东西~”“警花威武~”。林静满意地扫视了一周,长筒靴在地上打一个立正,举起戴着白手套的右手,面带微笑的朝众人敬了一个标准礼,冬日夕阳下,花开般的脸蛋与胸前的警徽交相辉映,别有一番正义娇娃的味道,赚了不少围观者的眼球。阿邦先前只当她是名女警,却不知道正是她一次次的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一次次的收到这样的欢呼,所以27岁便当上这支女子特勤中队的队长,成了远近闻名的警中丽花。

“走!”两名女警上来威严的抓住阿邦的双肩,将他从地上拉起来,连推带搡的就往警车上撵。

“别碰我!老子自己会走!”

“还不老实!”两名女警大声呵斥道。

围观的群众见这犯罪分子还敢嚣张,又哄闹起来,几个好事的小青年不知从哪里捡起碎石子扔来,一个小孩子还跑到阿邦面前,吐了他一脸的口水。“尼玛,一个小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多口水~~”阿邦心里暗骂,嘴里是不敢再逞强半句,搞不好一人一拳把自己给当场揍死。

林静见阿邦服软了,满意地举起双手示意大家安静一下:“人民警察为人民,社会治安靠大家,谢谢大家支持我们警方工作,对这个通缉犯我们一定会秉公处理,给人民群众一个满意的答复~~”

围观的群众们见此情此景,纷纷鼓起掌来。一个外地刚来的小伙子私下问道:“咦,这警花是谁啊?”

“这都不知道啊,这可是站前中队的警花林静林警官呐,有名儿着呐!”

“就是,她的辖区里十案九破,剩下的也都是些疑难案件,据说啊,没她破不了的案子,单在这车站口就不知抓了多少坏分子啊~”

“啧啧,林警官不仅正义感十足,人又漂亮,真难得难得啊~~”

车站外停着两辆警用面包车,阿邦被押上了第二辆警车,林静和另外三名女警随后鱼贯而入,她将亲自押送阿邦去警署接受讯问,正副驾驶座上已坐着两名女警,共六名女警;第一辆警车中也是六名女警,负责开路,看来,今天这女子特勤中队是倾巢而出了。

随着警笛声拉响,警车在群众的欢呼中驶离了车站,朝南驶去。

后车厢内,阿邦与众人直着坐成两排,他的身旁还有三位老实巴交的民工,正低头哆嗦着。林静则与他面对面地坐着,由于穿着裙子,她自然的翘起了二郎腿以免走光,长筒靴的靴头随着车辆的颠簸不时踢到阿邦的小腿上。阿邦瞄着这位老同学,心存侥幸的问道:“小林你听我说,我们好歹同学一场,我这一进去这辈子可就出不来了,你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我冤呐……”

林静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摆手打断他的话:“你想什么呢,实话告诉你,抓到一个A级通缉犯可是能立一等功的事迹,加上500万元的悬赏,傻子才会放了你。至于你冤不冤枉就不是我的事了,我也没兴趣听你编故事。”

这时坐在她身旁的女警向她请示道:“林队,这三个农民工怎么处理?”

“先带他们去局里补办一下身份证,然后……”林静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身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伸手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人,似乎不是很情愿一般,撇着嘴接起了电话。

“喂,孟局,您找我什么事?”

“小林啊,听说你在火车站前抓获了一名A级通缉令上的犯罪分子啊,真是火眼金睛啊。”电话那头的人应该是林静的局长,年纪不小,声音里却还透着一股子油腻劲儿,不像是在询问情况,反倒是像在调戏林静。

林静咬了咬嘴唇,脸色有些不对,却还是强忍着,笑着回答道:“孟局哪里的话,这都是您指导有方,时刻关注着我们站前中队,不然哪里轮得到我们抓到这坏人。”

“哈哈哈,”电话那头的人笑了笑,话锋突然一转,“小林啊,上个月交代你的那一件抢劫案和一件诈骗案办得怎么样了?”

林静像是突然噎住了一样,磕磕绊绊有些说不出话来:“孟……孟局啊,您也知道,这种案件的嫌疑人不太好定位,现在信息时代,诈骗嫌疑人很难……”

“林静!”对面的嗓门一下子高了起来,声音也没了之前的调笑意味,带着一股子训诫的严厉,“你是不是没脑子?这又不是什么大案子,还需要我教你怎么解决吗?随便拉几个案件相关人员来,坐在审讯室那张椅子上,还有什么是不能由你决定的?”

“可是……”林静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要哭出来了。

“没有什么可是。”局长显然并不吃她这一套,声音又高了几个度,“林静,别忘了你前几年怀孕生孩子的时候,是谁出面保住了你特勤的岗位的。破案率高不高,直接影响到上面那位的形象,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林静似乎是被吓住了,半晌没有声音,电话对面的人似乎是不耐烦了,又问了一遍,林静这才小猫似的回了一句“明白了,孟局。”

“很好,希望你能继续保持,不要让我和主政失望。”对面的语气突然缓和下来,又叮嘱了一番之后,这才挂断了电话。

车厢内一片寂静,林静的电话声音不小,除了坐得远些的三个农民工,周围的几名女警和阿邦,都是真真切切地听在了耳朵里,估计是害怕电话那头的孟局,几个小女警都噤若寒蝉,半晌也没敢说话。

最终,还是刚开始问话那个女警开了口:“林……林队,那他们三个还……”

林静死死地咬住嘴唇,伸出玉指捏了捏鼻梁,又扬起了头,似乎是想让眼泪别流出来,紧接着,她抽了抽鼻子,闷着声音说道:“先带回局里吧,剩下的等身份证办完再说。”

那三个民工都是老实巴交的种田人,只不过是刚巧丢了身份证被女警们查了个正着,本以为只是去做个笔录就放人,哪里知道竟被弄成了犯罪分子,吓得脸全绿了,痛哭流涕的爬到林静脚下,抱着她的长筒靴呼天抢地的哀嚎起来,

“冤枉啊,俺冤枉啊~~”

“女领导开恩啊~俺家里还有娃子啊~”

“俺莫有做过那伤天害理的事儿啊~~”

林静见几个农民工全都围了上来,虽然心中无奈,但也只好忍住了心中的憋屈,不停地解释起来:“真不是要抓你们,把你们带去局里只是了解一下相关情况,如果跟案件没有关系,肯定第一时间放了你们……”只是这解释似乎有点过分苍白,别说几个农民工,怕是连她自己都不太相信。

老实的民工一听警察给自己许了愿,虽然半信半疑,但是也没别人可以申冤,自然也是不敢再说了。

结果了这一场小骚乱,林静看着长筒靴上一道道手指印,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回座位,拿出纸巾仔细的在长筒靴上擦了起来。

“呵呵~林警官真是警界精英、有案必破啊。”阿邦讽刺的嘲笑道,“不知道用这种手段坑害过多少无辜的人,才有你的今天。”

林静苦笑一声,继续擦着自己的长筒靴,头也不抬地说:“你不懂,我不干这些事情,他们就没办法升官发财,那他们就会换人去干,如果换了人干,这些人的下场未必比落在我手里要好……”

她像是梦呓般念叨着,几滴泪水落在皮靴上,却又被她很快拿纸巾擦掉,仿佛是觉得阿邦听不懂,最后,她又补了一句“你不懂”

可阿邦作为一个没出象牙塔的愣头青大学生,哪里听得进这些解释,当下便开口骂了起来:“你们披着公家制服,却干出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对外还装作正义警花的样子,真是不知世间还有无耻二字!我看你们是警中恶花还差不多,恨不能把你们统统铲除!”

“铲除我们?”林静擦完了皮靴,抬起头来望着阿邦,红着眼睛笑了笑,“不要忘了,你是贼,我们是警。也许我手里的案子有不公,但你的叛国罪和杀人罪,可是板上钉钉、容不得质疑的。”

“多行不义必自毙,林静,你会有报应的!”

“报应?”林静检查着腿上已擦净的长筒靴,苦笑着回答道,“嗯,我想……会有吧……,谁知道呢?”

“呸!”林静无能为力的样子在愤青阿邦的眼里成了死猪不怕开水烫,他终于怒不可遏,狠狠啐了她一口,不偏不倚刚好吐在她胸前的警徽上。

林静见着胸口的口水,大为光火,噌的一声站起来,揪住阿邦的衣领,横眉冷竖,怒道:“少故作清高了,你现在除了是个叛徒,什么也不是,等到了里面,我们会知道你究竟卖了多少情报的。”

“铃铃铃”悠扬的手机铃声再次在车厢里响起,林静一边用纸巾擦着胸口,一边拿起手机,她本以为是局长忘了什么事情,但是看到来电显示,只见她立刻两眼一亮,脸上怨气顿消,赶紧接了起来。

“喂~~~老公~~”林静完全换了一副语气,温柔似水的说道,“嗯…嗯…好的…”

她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用大拇指轻轻摩挲着,继续柔声细语的说着,活脱脱成了一个小鸟依人的娇妻:“嗯~我还在上班…嗯~晚上回去给你做松鼠鳜鱼……别惦记西湖醋鱼了,太难吃了那东西……”

阿邦看着这林静一会儿装成亲密的同学,一会儿装成正义女警,一会儿是心如蛇蝎的恶花,一会儿又成了温顺的贤妻良母,端的是变化层出,苦笑地摇头道:“你这张脸到底有多少面?”

“闭嘴!”林静捂住话筒,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阿邦,骂道。

随后,她又继续拿起手机娇媚地应答着:“不要了,这里人多…那你先说…嗯~~嗯~~我也亲你…喂等等,我要听听宝宝的声音。”

电话那头估计换了人,只见林静一脸慈爱,居然童声童气的说起来:“小宝贝今天乖不乖呀?……午饭吃了什么呀?……哇---真的呀?妈妈晚上回去再给你讲故事,好不好呀?嗯~~真乖,要听爸爸的话哦…那妈妈先挂电话咯?”

想来是听到了孩子的声音,林静愉快的合上手机,脸上还荡漾着幸福模样,想想又把手机重新打开,甜蜜看着屏幕上的亲子照:“再过五天小宝宝就四周岁了~~”

“哼~~你倒是有个幸福的家庭,可不知有多少家庭被你搞的支离破碎,多少家庭陷入无妄之灾。”

“你想多了,落在我手下的,没有无辜的人。”林静左手托起阿邦的下巴,右手做了一把枪的手势抵在他的额头,“阿邦啊阿邦,你都是快吃花生米的人了,还是先多多关心下你自己吧。”

林静说完,把身子往座位上一靠,二郎腿换了一个方向,晃着脚上的长筒靴看向阿邦,颇为无奈地说:“哎,我说阿邦啊,当年我们好歹还算同桌,怎么十年后……走上了如此截然不同的两条路呢?”

能听出来,她斟酌了一下用词,似乎是真想借着同学情谊和阿邦好好聊一聊,可惜的是阿邦并不领她的这份情,只是把头一扭,不想再看她的表演,但其实他内心底想的何尝不是如林静所言。

押送阿邦的警车在前车的带领下,一前一后绕出了市中区,三转两转后已驶入了郊外的野狐岭上,路面开始愈发颠簸起来。这是一处人迹罕至的荒山,只有一条勉强还能称得上路的黄土道,平时车辆都是绕着岭下的省道行驶,几乎没有司机会选择走这野狐岭过,不过眼下林静正惦念着早点回家看儿子,还得去菜市场买菜回去给丈夫做饭,心思早飘回到自己的温馨小家庭中去了,眼看就快到下班时间,所以就下令选了这条不好走但距离最近的捷径。

突然,警车一阵猛刹,车内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朝前方倾斜过去,林静受惊了一下,责道:“怎么开车的?”

驾驶座的女警一边踩着刹车,一边也惊惑道:“不知道,是前面姐妹那辆车先急刹的……”

女警话音刚落,便听轰的一声,前面那辆警车莫名其妙的向侧边一偏,整个地凹了进去。

(数分钟前)

话说那前车上的女警一边驾着车,一边叽叽喳喳讨论着各自的闺事。

“我男朋友说今年是我的本命年,生日那天送了我一件红内裤,哈哈”

“我男友更变态,每次在床上都要我穿上警服~~”

“这些男人就是好色,你没看哦,我们每次执勤时有些家伙就爱直溜溜地盯着我们的大腿看,真是恶心”

“哎~~你们都名花有主了,我今晚又要被逼着去相亲,你看,现在还在发短信催我,我都说不想去了,烦死!”

“……”

正当女警们聊得起劲,突然一道白影从警车前掠过,白衣女子已鬼魅般的站在正前方不到十米处。前车驾驶员连忙将刹车猛踩到底,车轮在地面上发出了刺耳的“吱~~~”,都快冒出烟了。眼看就要撞上那白衣女子,路旁草丛中一声长啸,灰卦老头虎跃而出,虽是独臂,但一只肉拳仍旧威风不减,抡圆了直接捶在车体侧部,愣是把这数吨重的面包车击得方向一偏,虽然没有侧翻,但是整个侧面凹陷了进去,车门已经是坏死难以打开了。

后车见前车出了状况,赶紧刹车停下。林静见到老头和白衣女子的身影,马上意识到有人要劫车,立刻掏出手枪,沉着的命令道:“前面有情况,我留下看着他们,其他人下车准备战斗!”

队长一声令下,后车的五名女警纷纷训练有素的跳下警车,五支手枪同时对准了白衣女子和老头,娇呼道:“把手放在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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