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刚开打不久，车外的局势其实已经分的很明显了，这是一场武林高手对普通人的屠杀而已，看着队员们一个个的横尸在地，林静心痛不已，可她自忖哪怕加入战斗，也只是白白搭上一条性命。她开始感到一丝惧怕，手心里直冒冷汗，于是，她一边不断拨打着电话，一边脱下了白手套，可是这荒郊野岭，本就信号不好，再加上那几个江湖怪客好像是有备而来，这周边的信号是一点不见，急得林静高高举起手机，徒劳地挥舞着。另一边的阿邦倒是看的兴奋异常，他本以为那几个家伙救自己时是在吹牛，可不想他们真的是江湖高手，而且此刻还多了两师兄妹，真叫人眼界大开。林静见着阿邦咧嘴傻乐的样子，心底又腾起一股莫名的愤怒，她枪口指着阿邦，咬牙切齿的说：“你有什么可乐的，他们是在袭警，就算把你救了出去，你以为他们就能逃得了吗？”

阿邦叹口气虚情假意地说道：“林静，我们总归同学一场，如果你此时迷途知返还为时不晚。”

“哈哈哈，笑话，一个通缉犯居然跟警察说迷途知返，还有比你更无厘头的吗？”林静强作镇定地干笑道，不过脸上已是阴晴不明，内心还在做着这样那样的抉择，但当她转眼瞥见那三个还跪着的民工时，脸上又旋即恢复了阴沉，持枪命令道：“你们三个，滚出去，快！”

“林静你要干什么！？”

林静揪住阿邦衣领，将他按在面包车的一侧，三个农民工听见林静的命令，一时还有些摸不着头脑。林静咬咬牙，骂道：“三个笨蛋，外面的那几个家伙连警察都敢杀，你们落在他们手里还能得了好？快跑！”

三个农民工这才大梦初醒，连声道谢以后，火烧屁股一般从车后门跑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关上车门，一眨眼就没了踪影。

阿邦见车门打开，本来想跑，可下一秒，冰冷的枪管就抵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林静你疯了！你不要一错再错了！”阿邦怒目圆睁地斥道。

林静用枪口狠狠顶了下他：“你没资格和我说话，我是警你是匪，阿邦你别想跑。”

阿邦嗤之一笑：“我只知道邪不胜正，你这是自取灭亡。”

林静冷笑一声：“你又是什么歪理，一个通缉犯，还觉得自己正义起来了？”

突然，外面毫无征兆地响起一声枪响，林静的手枪吓得一抖。虽说只是轻微的走神却还是被死里逃生多次的阿邦抓住了机会，于是他低吼一声，前胸猛然用力，竟硬生生将压在自己后背上的林静顶了起来，撞在了另一边的车厢上，林静吃痛间，手里的警枪也脱了手，掉在地板上。

可惜林静也早就不是当年那个被阿邦欺负得哭鼻子的小女孩，她27岁就能坐上女子特勤中队队长的位子，不仅仅靠的是业务能力突出，手底下的功夫也是真材实料，当年以全优成绩从警校毕业被挑入这支窗口队伍，具有很强的制服与反制服能力。阿邦向后使力，双手还被拷着，方向自然难以扭转，一条腿直接就往后用力一蹬，竟然又将阿邦顶得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见阿邦躺在地上，林静弯下身子就要去地上捡枪，可没想到阿邦乱扑腾间，竟一脚把枪踢到了座位下面够不到的地方。

林静气得咬了咬牙，她知道没有枪，自己哪怕受过再专业的训练，面对阿邦这样一个成年男性还是难说有百分百的胜算，但警察的本能让她难以就此打开车门逃跑，毕竟阿邦这样一个双手沾着鲜血还时刻想着给别人洗脑的家伙，放出去不知道还要祸害多少人。于是，她沉住了气，重新向阿邦扑去。可阿邦也没闲着，被林静顶翻后，他像条鱼一般在地上疯狂挣扎一阵，总算是站起了身，见身后的林静扑来，他也不示弱，一番王八拳挥舞而去，也亏得这警用考斯特的后座够宽敞，不然这两个人也不能向这般拉开架势大干一场。

见阿邦扑来，林静不慌不忙施展起警校习授的格斗术，矮身闪过王八拳后，回身一脚就把他踹了个屁股墩。生性进取的她不给阿邦一点喘气之机，几步追上前，左手一晃吸引阿邦去挡后，右拳便如入无人之境，嘭一下就轻松打在了他脸上，对于一个受过专门锻炼又营养充足的女性而言，这一拳的力道绝不弱于普通男子，阿邦脑袋一闷，身子便不由转了半圈，疼得牙齿都有些脱落了。可怜阿邦戴着手铐，等于是被减去了一臂，挡住了左边顾不了右边，转眼间又被林静利用弱点砍中脖子，歪着脑袋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能耐你松开我的手铐，咱俩光明正大地打上一场！”

林静听他这番昏话，几乎要笑出声来，她嘲讽道：“你这家伙，这会儿想起光明正大这几个字来了，休想！”说罢，拳势更加凌厉了。

阿邦正被林静打的鸡飞狗跳，半吊子还被铐住双手，在林静娴熟的散打技巧下几乎毫无还手之力，脑子里飞快在搜索太极拳的招式，一会儿想到白鹤亮翅，一会儿想到野马分鬃，可临阵御敌对手哪里会给你慢慢思索、从容摆姿势拆招的时间，更让他无比郁闷的是，所有的招式都是要双手去使，可天底下哪有专门为拷着手铐而创的拳术，结果整整一套五十四式太极拳到了他手里全无施展的余地，早忘了起初的豪言壮语，只能在车厢里来回躲避。

躲闪间，林静又一记高位侧踢袭来，阿邦刚想使个如封似闭，手臂一张，结果倒把拷链中自己的手腕差点扯断，紧接着噗！面门就跟林静在警校散打课上练习用的沙袋一样被击中，一酸紧接着一辣，鼻涕、鼻血、眼泪、口水混成了一锅粥往外冒。

一击得手，林静依样画葫芦，吃准阿邦的弱点又是左右开弓一先一后两记贯拳，阿邦索性也不再去想哪招哪式，依着本性双手直接搭住一记来拳，横劲发出，林静没来得及出完第二拳，身子便登时不由自主的斜移两步，反被自己的力道弄得踉跄几步才稳住重心，俏脸上不禁有些惊诧。

不过一想便也明白过来，阿邦高中时就曾经说过，自己的父亲是个习武之人，想来自己也练过一些，此时跟自己打斗着，那些沉睡的记忆怕是慢慢苏醒过来了。

“不行，不能让他再熟悉下去了！”刚才那一招牵引已经让自己吃了不小的亏，如果再让他觉醒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技能，自己今日定然是没有办法活着离开这里了。想到这，林静瞥见一旁座位上放着的一个没拧紧的保温杯，心下忽生一计，她猛然出脚，将那保温杯连同里面的水踢向上的面部，紧接着身子就奋力扑去要施散打摔技，先叫他扭倒再说。如果在之前，阿邦见有人全身扑来怕是早乱了阵脚，不过经这一番正儿八经的战斗，当年父亲棒打鞭抽硬要自己强背下来的招式一下子就理解清楚了，当下见林静扑来，身体向边上一让后，双手划了一个半圈搭上她的肩头顺势向后一推，林静本就势大，又加上阿邦送上的这一力，两力合一，几乎是狼狈的跌到阿邦身后。

林静向前踉跄了几步，由于重心前倾，身子便自然而然的向后使力要稳住重心，突然肩上一沉，又被阿邦的双手搭住，顺着她向后的力道往后使劲一拉，林静便像个提线木偶般又乖乖的连退数步，一张俏脸狼狈的都憋成了通红，身子又自然而然的向前使力要稳住重心；阿邦搭着她肩头察觉到一股力道要变向，双手立刻从肩头滑到手臂，一边后退一边顺着她向前的势头往自己身前猛拉，林静的重心从后倾骤然间又变成了前扑，加之阿邦用上了拉劲，“啊！”林静尖叫一声，终于重心全失，矫健的身子便被他拉着扑倒在车厢里，把腿上裸露的丝袜磨出了几个破口子。

阿邦惊喜地看着自己双手，想不到一朝通晓了口诀，太极拳居然有这等威力，人也牛气起来了，指着林静大骂道：“吃到苦头了吧，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这个贱人不可！”

“不许骂人！”林静怒骂一声，恍惚之间，阿邦居然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女班长的影子，只是现在早已不是念及高中情谊的时候，林静当即怒拍了一下地面，就迅速爬了起来，整洁的警服已经是凌乱不堪，还沾上了些农民工胶鞋下面沾染的泥土。

这个不服输的女人娇喝一声，抬起一只长靴冲阿邦心口侧踢来，恨不得用靴底的鞋跟一下将他打穿。这一下侧踢，用上了女人身上力量最大的部位---大腿，想当年林静还在警校时，就一直是女生中侧踢最高纪录的保持者，一脚踢翻三名男生，打穿阿邦还真不是一句戏言。

阿邦刚才一番触类旁通，正是兴奋当头的时候，见靴腿来势汹汹，旋即粘住林静的长筒靴往里一带，林静就觉自己这腿就像打入了汪洋大海，无影无踪，无声无息，不知道就踢到哪里去了，正重心不稳间，阿邦已贴到了自己跟前，火辣辣的目光近距离居高射在自己脸上，不由惊叫了一声“啊…”，但很快就被一声惨叫代替了：只见阿邦贴身一肘砸在她胸肋上，旋转的肘劲透过警衬衣，透过胸罩，甚至透过了她饱满的肉体，伴随着一阵轻微的脆响，林静痛苦地倒地乱滚，张着嘴叫不出声来，显然肋骨已经受了不轻的伤，断了也说不定。

“永远要正面对着你的敌人！”这时，林静也想起了教官的训导，忍下剧痛撑地爬起来，忽然眼前一晃，似乎一条什么东西飞掠过眼皮子底下，紧接着，只感觉脖子上一道冰凉，没等她弄明白什么事，马上身子就被一股力量往上拉了起来，一条还透着寒劲的金属链居然勒在了自己的颈部！

阿邦将手铐链死死勒在她颈喉上，并使劲的往后拉，顿时将她脑袋勒得往后一仰，嘴巴自己就张了开来，惊慌的眼睛一个劲儿的向后瞄想看看身后究竟是谁。林静毕竟是警校科班出身，很快从暂时的失措中缓过神来，阿邦这下发现自己可捅了马蜂窝了：只见熟悉反制服套路的林静用手使劲拉扯手铐，长长的指甲不断地嵌入铁链和颈肉之间的空隙，与此同时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并且不停的晃动身体，那副丰满健硕的肌体就在自己胸前剧烈的扭动，活脱脱一条被钳住的大蟒蛇般疯狂挣扎，不能让自己轻易锁死她的颈动脉。

这位警花不愧体力超凡，加上求生本能和专业挣脱动作，阿邦使尽吃奶的力，手腕都被拷环勒痛了才堪堪稳住身前这团灵动的尤物，而林静的反击也开始了，甩起肘部突然猛击身后，打在阿邦肋骨上顿时有种裂骨的刺痛，嗷的一声就叫了出来，林静听到声音更是愈加疯狂肘击，阿邦还没从肋痛中缓过来，刚刚受创的面门上又重重挨了她一记后脑撞击，这下痛的连叫都叫不出来了，火辣的像在伤口上涂辣椒。林静这几下肘击头撞，警帽在猛烈地甩动中早已掉在地上，盘在脑后的发髻也部分松散开来，掉出了几缕乱发，一股发香也随之透将出来，倒似打开了一包香囊。

阿邦还从没遇见过反抗如此剧烈而专业的对手，他不知道这位警花在警校期间可是受过了专门的反勒杀训练，首先就要有相当的闭气能力，足够她挣扎相当长的时间，并且娴熟掌握固定的反制击打套路，倒已经有好几个小混混就这样被这位警花脱困后成功制服。

突然，一股莫名的狂躁席卷了阿邦的意识，感受着后背上挣扎着的娇躯，他的眼睛迅速地充血，变得一片通红。

“勒死……掐死……占有……奸尸……”他像只野兽，已经忘了肋间的疼痛，只是喘着粗气，嘴里反复地重复着这几个词语。

阿邦的眼前出现了幻觉，他看到了自己勒死了林静，在一片滂沱大雨之中，他把林静的尸体拖进了面包车的后厢，一边扇着耳光痛陈她的罪行，一边在她已经冰冷的肉穴里抽插，最后，把精液射在了他的脸上，还报复性地说出了一句……

“报告林警官……呼……哈……我要走了！”

幻境和现实重合，林静没听懂是什么意思，只觉得身下的阿邦突然绷直了身子，两人一下子贴成一团没了距离，阿邦喘着粗气，两人的距离是如此之近，以至于他几乎能感觉到林静背上那条微微凸出的胸罩细带，脑袋也贴着她的后脑勺，像用上万能胶一样将自己与她粘在了一起。正当阿邦自以为得手之际，听到一响‘咝---’的撕布声，低头只瞟见林静居然动手在警裙边上撕开一条口子，一条浑圆有力的丝袜大腿立刻呼之欲出，全然显露了出来，同时也获得了足够的活动空间，套着长筒靴的小腿当即就高高抬起，几乎抬成与地面呈200度角直接踢向自己脑后，像一记闷棍落在阿邦的额头，长靴腿收回落地之前，又狠狠踩在他脚背上，又粗又硬的靴跟都快要把脚背踩穿。阿邦好不容易勒到她，却反被她连连击中，为了活命甚至不惜当众撕开自己身上的裙装，若不是那条拷链还勒在她喉咙上，还以为是阿邦正被她揪住了打。

“按倒……把你按倒！”阿邦嗓子里咕噜咕噜的，像是有血在涌动。

可话虽这么说，林静矫健的身子本来就不轻，加上体力极其充沛，试着拽了几下都不能拽倒她。眼下双手正忙着勒，也只有腿还可以腾出来，于是阿邦红着眼，用膝盖用力一顶林静的膝关节，这一下跟拆掉了承重柱一般，盛气凌人的警花登时两腿一软就跪在了他身前。眼前的幻觉越来越真实，对于林静尸体的执念已经淹没了阿邦所有的意识，他不会给林静任何机会了，双手一如既往的死命后拉，再将右膝抵在她后背上，这一前一后的力道相加，勒在喉咙上的拷链骤然加紧，深深嵌入了颈肉中，便是一根针也插不进了。

林静只觉得喉中压力骤增，那根又硬又冰的拷链不仅完全压闭了自己的呼吸道，一丝一缕的气体也进不来，更是勒的喉骨剧烈发痛，像是马上要断了一样，精通刑侦的她当然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可眼下跪在地上又是被膝盖抵住后脑勺，头撞、肘击、腿踢已经全部失效，脑子里终于害怕的乱成一团，十指指甲在脖子上拼命乱抓乱挠想要把拷链扯开一点空间，但链子嵌的是如此之深，反倒是在自己洁白细长的颈上挠出一道道抓痕。阿邦怒目圆睁着狠一加力，林静就‘听话’的张大了嘴巴，干咳几声后，硬是把她那张充满少妇熟韵的丰俏脸蛋勒得向后仰去，低头便可一览无遗的看清她脸上每一处细节，惊恐中带着一股不服气，扭着腰鼓一次次的想要挺起身子，只是被阿邦死死顶着才无法得逞。

他舔舌润了下嘴角，双腕在手铐里已被抠出血来，手臂上的肌肉绷的一块儿一块儿的，持续拽紧手铐，让拷链死死的挤压在她喉咙，并且慢慢的深嵌入，将眼皮子底下那张失去供氧的脸庞憋得通红，少妇诱人的香舌在拷链挤压下正像牙膏一样一点一点的被挤出口唇外，这团性感爽滑的小灵肉一边抖着吐出，一边向嘴角歪去，居高临下几乎都能看到喉咙里头那块小肉球了，甚至就连那对眼珠子好像也正在被拷链一点点挤榨出眼眶，瞪凸凸像块弹珠球。

林静缺氧的肌体已经没有反击能力了，但潜意识里显然仍不甘就此放弃生命，“不，我不能死……我还要回家见宝宝……我不能死……我不能死……老公还等着我给他做饭呢……我不能死……”她反反复复地提醒自己，深藏在警衬衣下的那对丰挺而充满弹性的熟女峰还在持续频繁的微微起伏，试图呼吸，这位锻炼有素又营养丰富的警花不仅求生欲极强，更有着超人的体能，勒了足足一分多钟愣是坚持着没有昏厥。忽然，她下身像是打了个寒战似的微微一颤，跪在地上的两条大腿赶紧并拢了一下，然后夹了夹，阿邦看在眼里，知道这是她失氧的肌肉开始松弛要失禁的了，于是一边保持手上的力道，一边低头冲她两腿间缝里瞄，就等着那一挂尿下来。但他不知道，此时此刻林静依然牢记着警校教官的训诫，那就是，作为一名警花哪怕牺牲也绝不能失禁丢了尊严，这同时也是警校训练的最后一招：只全力憋住括约肌，做最低程度的抵抗来减少体力消耗，等待救援。以至于阿邦明明见到她有了失禁的兆头，却迟迟不见热尿从裙底里流出。

“还不死……还不死……你的尸体……想要……”陷入疯狂的阿邦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看上去生命力极顽强的警花搞得有些不耐烦了，屈起膝盖就去狠顶她的腰肾部位，只见她本就因窒息而皱起的脸部肌肉愈加扭拧了一下后，眼珠子亮了亮，居然硬是给憋住了；阿邦顶了几下，又换做用脚背去踢她的臀部，梆梆梆，皮鞋踢在少妇特有的硕臀上发出击鼓般的闷响，臀肉应声波动，震得警裙遮盖下的饱满阴阜向前挺一下挺一下，这团早已内水盈盈的肉物就像一个灌满了水的皮球，随时都有一炸而开狂泻涌出的可能，阿邦梆梆梆的踢着，踢得林静凸瞪的眼球里几乎要射出怒火来，愤怒于阿邦不仅要索命，竟然还千万百计不计手段的要让自己这样一位女孩子家通过失禁来摧毁意志、加速死亡，她吃力的将双手捂在警裙裆部，用手指压着憋住，脸上一副说不出的古怪表情，这位警花现在是什么期望也没有了，只求死守住最后一道求生意志的底线。

阿邦手上勒着，膝盖顶着，脚背踢着，折腾了十几秒都还没让这个顽固的林静渗出一滴尿来，阿邦的脸已经气得几乎和眼睛一般血红，他嘶吼着，不断反复折腾着林静，可是却收效甚微。

其实这并不能全怪他，大凡拥有越多的人往往求生的意志就越强烈，对于林静而言，光鲜的职业、耀眼的光环、美满的家庭和蒸蒸日上的仕途，她已经拥有了令人羡慕的一切，当然要拼死留住，更受过警校严格的训练，所以体力、意志力比常人不知要高出多少倍，任凭阿邦怎么踢打催尿都死死憋住。

突然，像是悟到了什么，阿邦看见了自己眼前的幻境。

“岔开腿……岔开她的腿……”一丝残忍的笑浮现在了阿邦的脸上，他阴笑着着将一只脚伸到林静并拢的双腿间，然后用力向外侧张开，可怜林静这时候体力耗尽，只是勉强抵抗了一下，双腿就被他慢慢撑开了……随着她两腿劈叉分开，裆上的括约肌也逐渐被拉开，尿道口变得扩张，再加上这个两腿弯曲外加劈开的姿势本身就接近女生小便的姿势，很容易就造成条件反射，果然见到她脸颊肌肉极不显眼的松懈一下，当即便适时使出全力，从身后狠狠的一脚踢在她裆部，啵！这一次，林静终于再也憋不住了，顿时泉关大开，屈辱地放出了热尿！几挂黄水从警裙内正中央位置落下，滴滴答答滴在地上，仿佛奏响了一支安魂终曲，只见林静浑身一激灵，恐惧加窒息让她的全身肌肉骤然间强烈痉挛起来，而每一次痉挛就会在尿道中带出大股尿液，喷到内裤上，顺着两条丝袜大腿一直流到膝盖处，在膝盖周围的地上慢慢汇成两滩小黄水，然后渐渐又汇聚成一大摊黄水，都蔓延到身后阿邦的鞋底下了，结果把他也弄得站在了这滩黄水之中。

伴随着她浑身开始痉挛，原本扯着拷链的双手正像对鸡爪子似的举在肩膀两侧，毫无规律的在那乱摇乱抖，呈了一个可笑的跪地投降样。阿邦兴奋地看了眼底下的林静，那已经是一张憋得通紫、扭曲变形的绝望脸庞，太阳穴旁和额头上青筋暴胀凸出，清晰地几乎可以辨出每一根浅表静脉，巨大的痛苦使得双眼凸着翻出了鱼肚白，眼泪哗啦啦的被强勒出来，在化着淡妆的脸上淌出一道道明显的泪痕，扩张的口鼻里甚至还会零星冒出一些白沫，这个刚刚还活灵活现的大警花今天算是在老同学面前被毫无遮掩的勒出原形了，喉咙里还一直在咯咯地低呻不止，似乎想要说什么。阿邦的眼神突然间褪去了些血色，恢复了清明，看着林静痛苦挣扎的样子，他有些于心不忍，结果手劲稍一放松，底下断断续续传来她吃力的哀求：“别……咳咳……别……邦……我……我还有孩子……求你……”

阿邦被深深地震撼了，看着她濒死的脸庞，内心不禁掠过一丝迟疑：我真的要亲手杀死她吗？对于一个27岁的已婚女人来说，她的生命已经不单单只属于她自己了，如果她死了，父母将失去宝贝女儿，丈夫将失去娇妻，孩子将失去母亲，两个家庭将宣告破碎。但是还不等他继续想下去，一阵澎湃的欲望汹涌而来，淹没了他的神志，那血色又重新从眼底爬上来，占据了阿邦的眼白。阿邦换上了那副残忍的面具，嘿嘿笑着对身下的林静低吟道：“把你的灵魂……交给我……你的肉体……我要享用这是……你应得的！”手上勒劲不减，铁了心要将那一缕躲藏在美貌躯壳内的不屈灵魂彻底勒出。

可惜，还不等他继续用力，面前的车门突然被人打开了，一张他有些熟悉的脸出现在了面前。

“你他妈的！”谢离没给阿邦念台词的机会，恶狠狠地一脚踹在阿邦的脸上，林静的拳头还念及同学情谊，没有凿得太狠，谢离这一脚可是扎扎实实用足了力气，踹的阿邦是鼻塌眼陷，鲜血迸发，倒飞出去砸在了后厢的一侧，连铁皮车厢都被砸得突出去了，再顺墙滑下来时早就是一脸鲜血，已经看不出几分人样了。

阿邦这一飞，林静的脖子上立马没有了束缚，那代表着生命的新鲜空气一下子便涌入了林静的肺部，她像是个刚上岸的落水者一般，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她已经无力起身，挣扎了半天也只是了个身，侧躺着以一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大口呼吸着。

这时，后来帮忙的老孙和两名女警也到了跟前，潘爽爽一看见林静的那副惨样，惊呼一声，眼泪立马就流了下来。黄畅也是心痛不已，平日里这位中队长对她们很是不错，不仅排班十分合理，就连偶尔上面因为指标完成不利而砸下来的莫须有的罪名，也只是她一个人扛着受罚，绝对不像其他领导似的，找什么替罪羊。

林静的小女儿大家也都见过，站前执勤时由她的老公带着来看望。小姑娘拿着饮料摇摇晃晃，走着，一边喊着“姐姐辛苦了”一边把饮料递给她们 ，一度让几个最年轻的小妮子心都要化了。

可是此番这样一位母亲、一位朝夕相处的同事却脸上开了胭脂铺子似的鼻涕眼泪一块儿一块儿，一副在鬼门关前挣扎的模样，怎能叫人不心痛？

“抬去车上做人工呼吸，她换气还是有些问题。”谢离头也不回地指挥道。三人立刻上前，七手八脚地把林静抬了出去。

“而现在……”谢离转头看了一眼阿邦，后者勉强抬起了头，但是眼里的猩红还没褪去。

“我要处理一件失败品。”谢离把手指捏得劈啪作响，嘴角勾起了一抹龙傲天般残忍狰狞的笑。

五

林静已经在两名小女警的照料下恢复了不少，至少气是能喘过来了，那青紫色的脸庞也正常了不少，只是微微看上去有些过分红润了，此刻本来最需要安抚的她，却手忙脚乱地安抚着两个在怀里泣不成声的小女警。慌乱之余，林静的脸上还露出了一抹劫后余生般庆幸的笑。听着后座那些死里逃生的姑娘们有力的呼吸声，再看看怀中哭得梨花带雨的两个女孩儿，林静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无可奈何的笑：没办法，谁让这个群众对编制小，缺个指导员呢，这中队长可不得又当爹又当妈的。

思绪纷飞间，后车门打开了，谢离爬了上来，比起刚才尚且算是洁净的模样，此刻他的脸上沾满了鲜血和碎肉，还有些看上去像是破碎的内脏的东西，活像个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林静刚张口想要说什么，却见谢离伸出手来，在正伏在林静腿上痛哭的两个姑娘后颈处一掐，潘爽爽和黄畅两人只低哼了一声，便软趴趴地顺着她的大腿溜了下去，看上去像是昏迷过去了。

还不等林静反应，谢离的手就已经捏在了她的脖颈处，然后她只觉得颈间微微一麻，便也软倒了下去。

“小兄弟，你这是……”坐在驾驶座的老孙一下子慌了神，却见谢离气定神闲地坐直了身子，说道：“走吧师傅，接下来，辛苦你陪我演一场戏。”

“对了，你的出租车别忘了叫朋友来取走。”

“没事的，我联系了车行的同事。”

面包车摇摇晃晃地开走了，过了不久，天上下起了滂沱大雨，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车上下来一个人，开上了老孙的出租车，和那辆后来的出租车一起离开了。没人注意到那一具已经被踢进路边水沟里的黑衣尸体，也更不会有人注意到那辆警用面包车的后座那具被打得稀烂的尸体。

直到……

一滴水沿着面包车破碎的玻璃流了进来，滴在了那一团已经看不出人形的烂肉上，一声梦呓般的声音响起：

“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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