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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的本願-漂流瓶(中国語注意),5

小说: 2025-08-23 13:56 5hhhhh 5270 ℃

4.要是打開了瓶蓋

“我是沒想過你會主動找我的呢,真冬.”

在真冬看來,曉山瑞希並沒有怎麼大的變化,臉上依舊揚溢著開朗的笑容,打扮依舊是走在潮流的尖端上.她當然不懂什麼潮流,只是以瑞希在法國混得風生水起這件事來判斷的話,她猜對方個性的穿著就是潮流的尖端.

“舊朋友回來,聚會是很理所當然的吧.”

“噢?看來我們的真冬也學懂了人情世故了?”

“繪名說我是舊朋友.”

瑞希才剛喝進口的水差點沒嗆到他,好不容易才吞了下去他便忍不住扶額.

“啊啊我就猜到了,你好端端又怎麼會聯繫我.”

“兩者也是理由就不行嗎?”

“唉就當是吧,我說不過你.”

瑞希拿起一旁的餐牌放在枱的中央處示意真冬也一起看.

“你倆怎麼還是剪不斷理還亂的.”

“繪名剛好到這裡出差,然後我們在……我們碰巧遇見了.”

“喔~然後你們便又滾床單了對吧?”

“……”

“嗯~我吃卡邦尼意粉好了.真冬你呢?不對你幹嘛不作聲?”

“嗯.”

“喂喂我只是胡說的好不好怎麼真給我說中了?!”

“我吃凱撒沙律好了.”

“真冬你別轉移視線!快給我好好說明.”

剪不斷理還亂,確實就是她跟東雲繪名的寫照,對方只是回來出個差也能偶然遇見她除了命運她也想不通其餘的可能性.可似乎不管命運讓她與繪名的平行線相交多少次,她還是會搞砸.正如繪名所說,她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拼命又無助地以最不理性的方式去挽留對方.即使她們走向的結果顯而易見,她也無法自拔地選擇犯下同樣的錯誤.

她也不知道她這份執著是為了什麼.

瑞希默默地聽完了真冬的描述,收起了剛才嘻皮笑臉般的態度,用著柔和卻又認真的語氣發出了一個提問.

“真冬,你覺得這樣就好了嗎?”

“誒?”

“你跟繪名之間,你滿足現在這樣的關係嗎?”

“不……怎麼可能.”

真冬有些錯愕地反駁了對她來說似是質疑的問題,而聽罷瑞希的嘴角便勾出了一笑.

“很好,那就好了.那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真冬知道瑞希是她能信任的存在,稍微躊躇一下再度開口.

“我不知道為什麼,可當我重遇繪名後,我真的不想讓她離開.”

“嗯.”

“我好像有很多話想要告訴她,好像有很多事情想要問她,可又好像哪個都不對.”

迷霧中有一絲指引終點的光,可那光芒太過於淡薄,追著找著又不知道那是指向哪裡了.

“嗯……那可真困擾呢.”

瑞希沉思數秒後,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深吸了一口氣.

“真冬,在繪名離開前沒多久,我們見過一次.”

“…是嗎”

“我們有談論過你的事情.”

“誒?”

“確切來說,是奏和你之間,不,該說是奏對我們的影響的事情吧.”

“啊……嗯.”

——你不過是在拿我來贖罪,因為我跟她一樣不要命.不是嗎?

真冬回憶起數年前她與繪名的爭吵,那時候幾乎自暴自棄的繪名讓她無法就手旁觀,說不定對繪名來說其實她也沒差多少,只是在於表現的方式不一樣.

“真冬,我問你.要是讓你回到三年前,你會不會嘗試修正一切?修正所有你痛恨的錯誤?”

“我不會.”

“為什麼?”

“是誰決定那些錯誤就是導致慘劇的原因的?說不定那是沒讓事情變得更糟的理由.天知道?”

瑞希面露一笑,沒有延續這個話題.

“繪名是覺得我害奏變成這樣的吧?”

“不,真冬,那不過是她用來掩飾內心的表現,她無比清楚那是我們4人的共同責任.”

沒有人該為這件事情負上全責,他們做出的每一個選擇也直接或是間接地連繫著如今的局面.

“那她怎麼就離開了?”

語畢的瞬間,瑞希顯得有些錯愕,真冬這才意識到自己話裡帶著的怨恨.也許這就是她無法向繪名說出口的控訴.

“我只是想不透她為什麼能那樣說走便走.自己想通了就不用在意我的想法了嗎?”

“真冬…”

“我們的關係是兩個人的事,她為什麼就單方面做出決定了?她為什麼覺得離開就能解決所有問題了?”

這就是三年間她不曾說出口,也無法說出口的,對東雲繪名的不解和控訴.

“真冬,你這個樣子我很難裝作看不見的.”

瑞希勾出一抹苦笑,在真冬看來那無可奈何的神情與繪名有些相似.

“說起來,繪名也說過這樣的話.”

“她是怎麼說的?”

“她說我看上去無助又拼命.”

“喔喔,我想我懂繪名的感受.”

“……”

“不,我們沒損你的意思.”

瑞希以指尖撓了撓後腦,思索著該怎樣才能在不傷害真冬的情況下解釋給她聽.

“即使我們4人都有著各自的痛苦,但一直以來最接近那崩潰邊緣的人也是你,所以我們都習慣了嘗試拯救水深火熱中的你.而加上繪名與你的狀況最為相似,她會那樣說是理所當然的.”

同樣是被父母抹殺和否定了夢想,同樣作出了努力卻沒得到應有的收獲.繪名渴望得到父親的承認,真冬渴望得到母親的支持,然而她們的下場同樣是一敗塗地.

早已想通的瑞希自然能看透繪名時冷時熱的態度下,連她本人也沒有察覺的意圖.

不幸的成長背景得用一生去治癒,絕大部分人停留在自問自答和自我質疑的階段永遠地不得安寧.一部分甚至沒有察覺到,只是任由枷鎖承傳,成為加害者認為一切也該理所當然.

“也許我們不過是想要通過拯救他人來拯救自己.”

瑞希的聲音帶著了些許的感嘆,也有著一絲的苦澀.在真冬看來,他似乎已經找到了自己的答案了.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想要拯救他人不是因為看不過他人受苦嗎?”

“這件事比較難說明,總有一天你會懂我的話的.至於那個你想知道的理由…為什麼繪名選擇了離開,說實話我也說不清楚.”

“……是嗎?”

“真冬,你與繪名有一個地方很相似.就是你們同樣十分執著於理由,你想知道繪名為什麼離開,繪名想知道你當初為什麼留在她身邊,想知道我為什麼不願說出自己的問題.”

瑞希話語中帶著一絲苦笑,事到如今再度提起不愉快的對話也讓他有那麼一點點地無所適從.

“說不定這是當初也是現在造成你們分歧的原因.但我相信,這也是引導你們的答案.”

……

即使已踏入初春,清早的月台裡仍然有股涼意.真冬駐足在中央處不時看向四周尋找熟悉的身影.要不是瑞希提醒的話,她還真不知道繪名今天便會坐新幹線回去,她沒想到對方這次離開還是沒打算告訴她.

說實話即使她特地趕來此處,她也不清楚自己見到繪名後該說些什麼.她知道自己不想再失去繪名,可她有何等的資格,又該憑什麼理由去挽留對方.說到底,她和繪名不過是在重覆三年前的劇本.既然劇本是一樣的話,那她們何必浪費時間去演繹,想必這一次繪名也不會作出改變.

“我怎麼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繪名.”

“是瑞希告訴你的對吧.”

“嗯.我是沒想到你這一次也不打算告訴我而已.”

也許是不知該作怎麼樣的回應,繪名移開視線默默地穿上了掛在行李箱拉桿上的外衣.冷風吹拂著的身影在真冬看來是一如既往地掘強,卻又多了一絲孤寂.

“但你不還是來了?”

“嗯.”

“那你有什麼話要說?”

沈默了數秒後還是等不到真冬展開話題,熟知她性格的繪名在輕嘆一聲後還是習慣性地引導起她了.

“你在想些什麼?”

“繪名你真的非離開不可嗎?”

“……”

真冬看著繪名的雙眼,卻始終無法讀懂御所染色裡的情緒,那裡藏著的感情過於複雜,她看不懂.她唯一知道的,就是繪名對她並非完全無情.

“你曾經說過,三年來我從沒有作過任何曲子,那就是我摒棄過去的證明.”

她抬起頭仰視起對面的高樓,一戶又一戶的窗框進入她的視野中心點,正如同回憶的碎片一片又一片地掠過她的腦海.

“我不是不再回想才不作的.我只是什麼也作不出來了.”

”作不出來是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也許OWN已經變成平凡人了.”

“……那對你來說是好事嗎?”

她想到曾幾何時,自己曾脫口而出地說過才華對她來說並不重要,她的曲子有多少人喜歡多厲害也罷,她只想找到在海量般的音符之中迷失的自己.

她是找到了,然而那其中並沒有她想像過的解脫和喜悅,有的只是一條看似沒有盡頭的道路.她依舊會被同樣的事情觸發,那熟悉的痛苦襲來時她依舊覺得自己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那麼,在那之上失去了才華,是一件好事嗎?她不清楚.

“對我來說,作曲從來也只是宣洩的工具.”

“繪名,我不是你,也不是奏.我沒想過要成為作曲家.我更沒有把作曲視為我的一切.”

她無法作曲這件事並不重要,她也沒有多響往作曲.她作曲的唯一理由就是為了在高低起伏的旋律中找到迷失的自我.而重要的是……

“我只知道…”

——真冬,已經可以了,原諒你自己吧.

“我總是忍不住會…想起來.”

——你根本就不知道答案,不是嗎?

“想起那時候你對我說的話.”

真冬感覺自己無法正視繪名的雙眼,她不敢想像此刻映在御所染色裡的是何樣的情緒.

“我一想起你最後跟我說的話,我就沒辦法思考了.”

凌亂的思緒在擅自地跳動著,在她裝滿了回憶的腦海裡胡亂地穿梭,勾起了她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也勾起了那些幸福的每一個瞬間,最終卻毫無預兆地停在缺失了一片的拼圖中.

“那些回憶就好像在不斷地提醒我,讓你選擇離開都是我造成的.”

話音落下的同時,真冬看向了繪名的雙眼.那一刻,她看到了御所染色裡的錯愕和悲傷,那內裡似乎還有自責和內疚.

“不,真冬.不是那樣的.”

“我離開的話,那是我自己的決定,我想要強逼自己正視現實,然後我還想要強逼自己成長.”

繪名以手按著了半張臉,無意義的連接詞和重複的理由裡寫滿了她的慌張無措.

“當然,你也是其中一個因素,但……那並不是全部.”

釐清了思緒後的真冬出奇地冷靜,即使只有一點點也好,她覺得自己似乎久違地窺探到繪名的內心了.

“那你能告訴我,我作為其中一個因素的原因嗎?”

“……我們都盡了最大的努力了.”

真冬知道關於自己和奏的事情,繪名已經嘗試過了.即使時至今天她依然清晰地記得,三年前找到她藏著的樂譜時,繪名被絕望徹底壓垮的神情.

“可現實就是我們都無法被拯救了.而我最不想看見的,就是你因為對奏的罪疚而留在我的身邊.”

——也許我們不過是想要通過拯救他人來拯救自己.

瑞希的話在她的耳邊回響著,而聽了繪名藏在心底已久的本音,她倏然地理解到瑞希的話了.她與繪名相似的家庭背景,也讓繪名更容易投射了自身.總是無法捨棄相似而自我嫌惡的他人卻說不清理由.或許是想要給予他人自己沒有得到的,或許是想要成為那個自己曾經無比渴望出現的存在,通過他人來填補心裡的空隙.

也許這就是為什麼時至今天繪名依舊為真冬的病態服從感到憤怒和悲傷,甚至不惜主動觸碰那些她同樣想要忘掉的回憶.她沒辦法點亮自己的生活,那就成為那個點亮他人生活的人吧.想必早在三年前,堅持待在繪名身邊的真冬,也是在不自覺的情況下抱持了同樣的期望吧.

那一天繪名被壓垮的,並不只是拯救真冬的希望,還有就是對她自身的救贖.

時間從不等待人,也許就該如繪名所說,過了今天她們還是得把所有事情拋諸腦後.可真的就該這樣了嗎?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她還是無法留住東雲繪名這個人嗎?不,或者說,她們真的無法被拯救了嗎?

“你不在的這三年來,我幾乎全身心也投進了學業和工作上了.我以為我已經放下了,直到那天在夜店與你重逢後,我無法不去思考這一切.而我知道自己真的不想再失去你了.”

當真冬打開了玻璃瓶蓋,她才發現裡面的東西依舊完好無損,就如同她當初放進去時一樣,不多也不少.

即使藤紫色的眼眸裡映著的真摯不如日光般耀眼,可那份屬於朝比奈真冬獨有的柔和,仍然讓繪名為其心醉.

“繪名,現在的話我能肯定地告訴你,我不是為了贖罪才留在你身邊的.”

“你不覺得太遲了嗎?已經整整三年了.”

三年的時間,在漫長的人生中當然說不上長.但那不過是身在遙遠的未來回憶起來的時候才會有的感想,當你依然活在那時間點上時,每一天也長得如折磨.

她又怎麼能夠犯下同一個錯誤?怎麼能夠輕易地否定這三年來的努力?

“真冬,你明明知道我們早已回不去當初了.”

“……”

有那麼一瞬間,繪名覺得自己彷彿回到了三年前狠下心腸離開真冬的那一天,在對方的注視下,她說出那句終結了彼此關係的台詞.可此時此刻那熟悉而陌生的無言以對,卻讓她的胸腔裡出現了一陣隨時也能壓垮她的重量,她不禁想起自己曾幾何時以酒壯膽說下的一句的本音.

「那時候的我,不過是想聽到她的反駁」

三年前的她徹底地死心,三年後的她卻再度抱有了希望.說不定她由始至終也未曾放棄過與朝比奈真冬的未來.

“啊,你說得沒錯繪名,我們的確回不去當初了.”

——時間從不等待人

“因為現在的我們足夠成熟去寫下新的一章.”

——卻也從不無意義地流逝

在繪名愕然的目光中,真冬把她擁進自己的懷裡.而她不需要說任何話,只因她滴落在真冬肩上布料的淚水已然告訴對方一切.

她們從來也不需要回到當初,不需要回到那因遍體鱗傷而選擇各取所需的關係.也許二人也沒有意識到,其實不論是真冬還是繪名,也早已不是三年前的她們了.

在另一條世界線裡,也許真冬會撕心裂肺地指控繪名的離去,也許她永遠不會原諒繪名不負責任的行為,也許那一晚她根本不會選擇走向繪名.也許……

再多的也許,也與現實無關係.她不過是想替自己完了心願,編下一首陳舊過時卻依然溫暖人心的曲子.不需要執著於釐清結論,不需要執着那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發生的美好結局,治療的瞬間總是發生在微少的幸福中.

……

“誒?!你還是讓她坐新幹線走了嗎?”

瑞希語氣誇張得就像連續劇裡角色的口吻.

“…”

“虧我還說了這麼多,你還是留不住人家……”

“瑞…”

“嗚嗚嗚,我看你還是和病症談戀愛吧.”

“瑞希.”

真冬感覺自己的臉部快要抽搐起來了,她的神情彷彿在問‘你在胡說什麼?’

“她是回去辭職.房子水電煤也得解約啊,還得預約搬家公司.”

“不過算了像繪名這種自拍陰險女人……痛!”

從瑞希後腦上方傳來了一聲響亮的巴掌聲,而他口中的自拍陰險女人就站在她的身後,看上去十分生氣.

“你煩不煩啊這都說多少年了?

“對不起我只是想演一下狗血戲碼.”

掩著後腦勾的瑞希伏在跪著的雙腿上一抖一抖的,看上去似乎在哭,可真冬能想像到那伏著的臉上一定是掩飾不住的笑容.

“比預定的時間遲了呢.”

“喔,你家走廊比想像中要窄,搬家工人花了一點時間才把床搬進去了.”

“這是你們第幾次同居了?”

“之前的算不上同居吧,只是我到繪名家留宿,不然就是她到我家.”

“真是閃死人了.”

繪名對著她們反了個白眼,隨手往野餐墊上丟下了背包,搬了張矮凳無視二人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在她坐著的位置旁邊,是一輛在賞花用品中顯得格格不入的輪椅.

“奏,別管那她們了,我們來賞花吧.”

安靜坐在輪椅上的奏並沒有因為繪名的話而抬頭,她的視線仍然停留在輕輕地雙扣著的十指當中.想必除了她自己,沒有人會知道她此刻看著的是什麼,思考的又是什麼.

“還真是得謝謝今年的天氣了,以為要暖了結果卻突然回冷,害得櫻花都遲開了.”

“對,還真是得感謝.不然這次的櫻花我可是趕不及回來看了~”

“我始終還是不懂櫻花是有什麼好看的.”

“喂喂真冬,你是不是忘了我們第一次去玩時的那棵櫻花樹了?”

“喔喔,你是說我在荒廢的學校裡遇到丟鞋小孩子那次嗎?”

“討厭死了,你的印象就不能停留在正常的事情上嗎??”

“繪名~正常的事情的話就不怎麼會有印象了吧?”

“可惡……反駁不了.”

理所當然地,在她們視線所到之處排成一列的櫻花樹,相信不管再怎麼盛放也不會比她們當初一起看過的那棵奪目了.那是年少獨有的懵懂和單純的濾鏡下所映出的世界,自然會是那般的動人心弦.不論那是好的還是壞的,在成為成年人後她們確實已經失去了當時的心情,失去了那份抽象卻又是至高無上的希望.

而現在的她們則是每一天也踏實地走在這條未見終點的道路上,說不定中途還是得被那些她們一不小心便看漏眼的石頭給絆倒,得坐在原地按著沒閉合的傷口痛哭一下,說不定今後還會遇上什麼不知從哪來的更大的,讓她們無法重新站起的危機.

也罷,正如真冬所說,她不過是想編下一首陳舊過時卻依然溫暖人心的曲子.

那就相信,並讓那些微少的幸福來慢慢填滿她今後的人生吧.

—全文完—

後記:感謝你的觀看.這篇文我花了差不多大半年去構思,再花了大半年去下筆,中途我還改變了架構無數次.結果在最後從頭讀一遍後又打從心底地覺得這文很短.說不定,這篇文是我這麼多篇作品中對自己最失望的一篇.

*其實早我在結束了本篇沒多久後,已經有了想要寫番外的念頭(當然那時候我什麼概念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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