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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祛热

小说:小虎第二部 2025-08-23 13:56 5hhhhh 7040 ℃

当晚,龚老师家门口挤满了学生。一阵乱敲后,里面咧开一条缝,小猴子出现了。

“抱歉不能让你们进来。”他疲惫地说,“先生又烧了……”

“那就更得进了!”后面有人嚷道,“让开!”

“一下子进这么多人,他会心焦,”小猴子的视线扫过众人,好几个人身上都带着折磨的痕迹,有的还缠了绷带。“好的更慢。”

“那凭啥你就能进?”吴振大声说,“就你特殊啊?”

小猴子温厚地看着他,吴振脸红了。“因为从始至终我都跟着他,最了解情况……振哥,你不是这里唯一一个关心先生健康的人。”

“振哥小声点,别吵着老师。”黑牛在后面道。

“猴儿,”鬼奋力挤过来,高兴地想摸他的口罩,“你没事儿吧?”

“没事。就是有点累。”

探访者们不再抗议,但也没走,一个个踮着脚抵着门,身体抻得长长的,都想再看一点里面的情况,小猴子则坚决不放行。眼看两边僵持不下,长生挤出人堆,在窗子前郑重地跪下,朝屋里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随后一拂袖走了。几个学生见状也纷纷效仿。

“我没吵,”吴振别扭地说,递过一个小布兜,里面裹着几枚擦过的鸡蛋,“鸡窝拿的。别告诉他啊,我没跟家里说。”

他朝门口做了一个奇怪的姿势,仿佛是在作揖,也跑掉了。其余的人也慢慢散去。墩子还在跪着,像一只失落的大熊。

“墩哥,回吧。”小猴子说。

“先生帮过俺,”墩子摇摇头,“不,是一直在帮俺。不想他一个人遭罪。”

“就算你在这儿跪一晚上,他该烧还是得烧。”

“你别管了,”墩子固执地说,“这样俺能好受点!”

于是小猴子便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天渐渐黑了,两个农娃沉默着,偶尔彼此对视一下,简短地交换安慰。月光洒满庭院,星星爬上枝头,不知过了多久,墩子才笨拙地爬起身体向小猴子告别,蹒跚着慢慢远去。

小猴子回到屋里,把鸡蛋放在水龙头下冲冲,就着小米粥一块煮。跳跃的炉火映照在稚嫩的脸上,皮肤被烤得红艳艳。“晚上的药已经吃过了,待会要是还烧,就老办法物理降温……”他一边思考一边踱到客厅,准备拉窗帘。

但那里已经有个小个子等着他了。

“啊!吓我一跳!你咋进来的?!”

“你又没锁门!”小虎楞楞地说。

小猴子僵硬地把门锁拉上。

“你来干啥?”

“我把我作业带来了。”

“啥?”

“寒假作业。”小虎蹲下翻书包,“我把之前落下的补上了,给他判分儿,他应该就高兴了。”

他抬起头,发现对方正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瞪着他。

“为啥高兴?”

“老师不都喜欢判作业吗?”

“……你知道判一整个班的作业有多累吗?!”

“啊?是吗?”小虎大惑不解,“他不喜欢吗?”

“服了你了!”小猴子凶巴巴地说,“收起来!回头我给你判。”

“你还会判作业?”

“包里还有啥?”

“蜂蜜。搁栓子家药店买的。额也可能是送的,因为他就收了我一个钢蹦。海子还偷摸给我个萝卜。”

“这不是萝卜。”小猴子接过去道,“这是药。很贵的药。蜂蜜我留下,其他的你还回去,他爹要是知道这宝贝丢了铁定打死他俩。”

“你这些栓子都说过。他还说这东西好,最好的当然得给老师。”

“那我泡个水吧,完了你再送回去。”

“随便。还有啥我能干的么?”

小猴子把小虎掂量了一番。“你上次洗澡是啥时候?”

“前天。”

“咋洗的?”

“师傅家烧水,我和石头在缸里洗的。干啥?”

“炖了你下药。”小猴子道,“上后屋等着吧。动作轻点,先生睡着了。”

炕上一股酒精味儿。龚老师盖着毯子,脑袋上压着毛巾,胸口缓缓起伏,看起来已经睡了一段时间。小虎踢鞋上炕,赤脚踩在先生耳旁,发现毛巾已经被蒸干了。卧室门被轻轻顶开,小猴子进来,端着一盆冷水。

“喂,你咋不给老师吃药?”小虎问道。

“吃了啊!”小猴子说。

“啥时候?”

“你们来之前。”

“那咋还这么烫?”

“药效需要时间。”

“那为啥不多吃点?”

“你当那是饭吗!”小猴子恼火地说。“如果你问完了愚蠢的为什么,就闭上嘴安静按我说的做!”

小猴开始脱衣服。他有点儿微胖,左边的胳膊上缠着一圈绷带,皮肤还算白净,没有农家孩子常有的汗味,但——小猴子转过身——他身体后侧有一条巨大的伤疤,从屁股横跨到小腿,形状不规则,像一条长长的虫子。

“你长的啥东西?”小虎一边脱一边盯着看。

“烫的。”小猴子简短地说。

“啥时候烫的?”

“忘了。几年了吧。”

“这么久都不好?”小虎摸了摸,坑坑洼洼的,小猴子缩了一下。

“烫伤跟割伤不一样。我留疤了。”

“哦,就跟我后背似的吧!”

“差不多吧。”小猴踩进水盆蹲下身体,水线缓缓上浮,刚好没过屁股尖。“帮我浇水。”

小虎抓起毛巾,在脸盆拧两下,实诚地拍到小猴子脖子上。伴随着清脆的水声,冰凉的水花在农娃后背上绽放,绷带也被打湿,小猴子抱住膝盖,默默绷紧了身体。擦毕,小猴子迅速爬上炕,趴到先生上面,胳膊贴着胳膊脚贴着脚,仿佛自己是条毛巾,用冰凉的小身体袪热。

“能好使吗?”小虎用嘴型问。

“昨天、就是这么、降下来的。”猴子的身体控制不住打颤。

“咱老师咋病的?”小虎道。

“操心操的。”小猴子干巴巴地说。

“这么狠么?看他平时壮的跟牛似的……”

“牛?再、再重的牛也有被稻草压垮的时候!”小猴子非常不快地说,“咱们都是稻草!我也是稻草……”

小虎不吭声了。他蹲进盆里,扭头不看这边,腮帮子那一片红红的。这是他感到压力或者愧疚时才有的现象。就像一张打开的纸,情绪变化都写在脸上,非常好读。小猴子不再说话,用脚心在老师大腿处滑蹭,一时间,后屋只有安静的浇水声。

“其实不怪你,”小猴子终于松口了,小虎满心期待地抬起头,“这次不干你的事儿——我告诉你,你别告诉——嗯,你尽量别告诉别人啊。”

“好啊!”小虎哗地站了起来。

“还记得放我宿舍的那些书吗?”

“记得啊?”

“烧了。”

“谁干的?!”

“不知道。没有暴力闯入的痕迹,门窗完好无损,只有满墙的黑烬,还有一些不多的——碎片,先生当时就——你也知道,他脾气大,这种坑简直是给他量身挖的,还是他自己挖的——”

“为啥啊!烧书有能啥好处?”

“还是不知道。”小猴子轻轻摇头,“可能是见不得人好。你应该明白那种心思,之前在咱村,有人看不惯别人养鸡挣钱就往饲料里下药,第二天贴墙根听人家哀嚎——”

“可恶!”

“校长不让我说出去。——是的,他来过。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肯定得过来一趟。他当时说,一定会给先生一个稳妥的解决方案。”

“然后呢?”

“实话?不能指望。别再问我为什么了。”

小猴子去外屋地看锅去了,换小虎上。他仍在生气,小胸脯激动地一起一伏。

“哪个王八蛋干的,看我不干死他!”

拳头握紧,抓了一手汗毛。小虎看着身下的汉子。龚老师的胸口毛茸茸的,之前只看过胳膊上有,没想到这里也这么多。他好奇地用小臂蹭蹭,有点舒服,也有点痒。

“你这个样儿别说猴儿了,连我都心疼。”

小虎把小拳头塞进大手掌。那手粗糙,结实,平时总是按着自己的脑袋,揪着耳朵,上面的老茧很磨人。他把大手放到自己屁股上。

“真希望这会儿你能抓紧我屁股,然后说,小虎!你在干什么!!然后像以前一样揍我,那样你身体就该好了。”

先生依旧深睡不醒。小猴子之前说,感冒药安眠,况且先生已经累很久了,且睡吧。小虎重重地叹了口气,重新摆好身体,努力让四肢贴准位置,小鸡鸡在大内裤上蹭了好几下。他脸红了。

……那地方很烫。

他隔着内裤捏了捏。硬的。他盯着龚老师,在脸上用力晃了两下胳膊。

……所以,即便睡着,只要摸也会硬的吗。小虎竖起耳朵。小猴子还在外屋地忙活,铁盆铁罐轻轻碰撞。

小手慢慢摸进内裤,心咚咚跳。

……确实是硬的。比自己胳膊还硬,甚至能摸到上面凸起的血管。

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刺激,索性把裤衩拽了下来。

好大一滩。两颗巨大的睾丸在阴囊中懒洋洋地游走,仿佛有知觉一般滑动,黑皮油光瓦亮。小虎把小鸡鸡贴上去,两个阴茎对在一起,一大一小,极强的视觉冲击。他握住那根直挺挺的棍子,感觉像到手什么了不得的隐私,一个大人——尤其还是管自己的大人——如今任由摆布,这种事儿可不常见,他把手掌团成一个盖,扣在龟头上胡乱揉挲,又像摆弄拖拉机挂档一样使劲撸撸,左右摇晃。

还没得意多久,后一秒内疚感便袭来。

“不该这么做。”一个严厉的声音在他脑袋里说。“他可是为了你们才变成这样的。”

“我只是好奇,”小虎向那个声音辩解,“看大人的牛子啥样。”

“是吗?你在孤儿院的时候可没这么好奇。”

小虎被问住了。的确,过去自己是极度厌恶大人的牛子的,为什么对眼前这个人就不反感呢?

“你不该那么玩。”那个声音公正地说。“如果想尊敬他的话,那对它就更该尊敬些。”

“还要我咋尊敬?给它磕一个?”小虎不屑地啧了一声,随即又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恶心。

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情感。作为一个贫穷、无依无靠、经历过人性之恶的孩子,小虎清楚地知道无关者的善意和责任心有多宝贵,眼前这个人很早就赢得了他的尊敬。这次焚书事件让愤怒、心疼叠加在一起,产生一种新的感觉,是崇敬,还是(小虎心里咯噔一下)爱,亦或是某种父亲兄弟缺位留下的急需填补的空白,小虎想不通,脑子一片混乱,干脆,选那个最简单的选项了——

“啊唔。”

嘿!真骚!有一股闹哄哄的味道!猴儿这家伙,这么多天也不知道帮老师擦下鸡吧!

小虎皱着眉头强迫自己继续吞吐,因为好久没做了,怕牙齿碰到——其实碰到了他也不会知道,“吃”得马马虎虎,好在那股让人上头的味道很快就褪去,一起(觉得应该这么做)咽下了。吃了第一口,下一口就没那么反感了。小虎连吞了几十发,隔一会大喘一气。

……老龚头的大龟头子可真软。跟性格完全不衬。

他把嘴里的黑毛拽出来,往胳膊上一抹。

……哦。懂了。以前听大龙哥说起过,龟头不能太硬,最好是软一点,否则捅进去会疼,看来他这个还算不错。

小虎欣赏地捏捏龟头,马眼里挤出一滴亮晶晶的粘液,忙低头舔掉。却又冒出一滴,便再舔。最后干脆再次含住阴茎,用舌头堵住洞,脑袋下意识地再次动了起来。

“这是回报。”他暗想,“感谢你照顾。感谢你管我。嗯。再感谢你买书,虽然我铁定不看啦……”

嘴里有一股新的味道。之前大龙哥的鸡鸡也有,但没这么浓,是大人的味道。和孤儿院那帮杂碎不同,这味儿很“干净”。让胳膊、胸口放松下来,有种心安的感觉,就是在这儿躺上一年也没关系。小虎意识到嘴里全是口水,他决定,如果待会老师射出来,那定要一口不剩地全吞。

……咦,这到底是回报,还是奖励呢?

这时,前屋传来了小猴子的脚步声,小虎赶紧吐出牛子。他刚摆好身体,小猴子就端着一只热腾腾的碗出现了。

“怎么样了?”他急匆匆地说,“我用人参泡了水,又加了点药,你把他扶起来,我喂他喝——”

“你想烫死老师啊。”小虎的脸红扑扑的,“我在这儿都能感觉到烫了,去,拿个碗盅一下。”

“唉,好吧。”小猴子一阵风似的去了。

小虎微微抬起小腹,此刻——紧贴着龚老师的肚皮——自己的下体,正坚硬地翘立着,一跳一跳,按都按不下去。到底怎么回事,他自己都不知道。小虎下炕蹲回铁盆,小鸡鸡顶着剔透的水珠跳动,还是不肯服软。真烦人。他懊恼地给了它一下。

后屋好热,身体好烫,感觉像做梦。

如果真是梦的话,那醒之前,赶紧做那件最要紧的事吧?

小虎在地上跪了。冲着头顶那根黑茎,重重地磕了下去。

……等我长大,也可以成为你吗?

如果能的话,

老师。

那可太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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