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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一场雪,2

小说:雪崩之时 2025-08-23 13:55 5hhhhh 6370 ℃

  不知过了多久,贝鲁尼总算射舒坦了。他抖抖屁股,抬起肚子,塔塔的脑袋便沿着肚脐的方向钻了出来。

  “呼!咳咳咳!”

  塔塔嘴里还一片白,贝鲁尼心满意足地注视着涕泗横流的小熊,而当他发觉从鼻子喷出来的压根不是鼻涕,而是粘稠的熊精时,他更高兴了,这就是他能在泰努什面前炫耀的资本!那头愚蠢的狼或许会成为一名无瑕骑士,但他未来会有很多很多孩子,还要养数不清的雄宠!什么剑士骑士都是假的!壮大家族才是真理!他迟早会让那群嚣张的白狼成为贝恩家族的附庸!

  笑声不断灌入塔塔的耳朵,他仿佛灵魂出窍了,能够看见自己下贱又窝囊的模样。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似乎做什么都没意义,那就躺着吧……贝鲁尼要做什么都好,因为这是贵族,是能踩在他头顶的兽,约恩要做什么他也不会出声,因为这是背叛者,他跟不忠诚之兽无话可说。

  贝鲁尼抚摸着塔塔柔软丰满的身体,很快又来了劲头,肉棒跟还没射过似地高挺着,这回他打算享用塔塔的屁股,想必不会比那张嘴差。

  新一轮的蹂躏即将开始,就在贝鲁尼拎起塔塔的短尾巴,即将掰开两瓣圆润的屁股时,房门猛地推开了。贝鲁尼和约恩被吓了一跳,他们还以为是深夜来查寝的学士,要知道他们不仅在做学院命令禁止的事,圣像还倒在地上呢,别说约恩,就连贝鲁尼都担心这群老不死真给自己母亲写信过去。

  还好,出现在门口的不是学士,而是满身积雪的泰努什。

  “嘁……”贝鲁尼仿佛见到了瘟神,一瞬间兴致尽失,原本硬挺的肉棒顿时弯了下来,他站起身,理顺汗湿的毛发,不悦地讥讽道,“我们勤勉的泰努什少主居然回来了,看来是雪还不够大,练着不舒服。”

  “无能的蠢货。”

  泰努什看都没看几只兽一眼,盔甲也没脱,躺在床上就睡。

  “啐,没劲……”贝鲁尼弯腰拾起裘皮,擦干净湿黏的下半身,“你们两个把房间收拾收拾,明早的祷告我不去,课程也不去,这么冷,谁他妈要出门?就跟学士和骑士们说我病了,机灵点!别搞砸了!”

  约恩点点头,他把被踢到角落的圣像放回桌上,解开塔塔腿上的束缚,做完这些,瘫在地上的小熊还是没有反应。约恩紧抿着嘴,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他把塔塔拖回床上,细心地盖好被子,最后吹灭蜡烛,颓丧地倒了下去。

  第二天祷告时,约恩没看见塔塔,这也是塔塔第一次缺席。约恩冒着风险编了个像模像样的理由,勉强说服了学士,让塔塔免于被禁闭责罚。但他把学院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人,这令他的内疚感愈发强烈,连面包都吃不下。

  塔塔现在是一个雪人,呆呆地坐在灰狼介绍给他的好地方,他眼前一片黑暗,直到积雪滑落,才感受到了微弱的光。

  雪人不会饿也不会渴,塔塔也是如此,他很饱,饱得十分恶心。

  昨晚,学院外倒了几棵树,其中一颗就在他身后的围墙外,差点往里砸破教堂顶端的圣像。他以为教堂里会有诵经的声音,结果并没有,倒隔着墙听到了一些忏悔的声音,看来对面是个告解室。

  有兽说,自己太过怠惰;有兽说,自己贪婪成性;有兽说,傲慢让他一叶障目;有兽说,嫉妒使他面目全非;还有的兽难以启齿,于是神甫让他回去,等他能坦然认识自己的罪孽时再回来告解。

  偷听大约也能算作一种罪,但塔塔觉得这是可以忽略的小罪,反正他已经有了更大的愤怒之罪,而这罪是色欲与暴食强加于他的。

  “汪!”

  犬吠比忏悔声更悦耳,塔塔循声望去,一只杂毛小狗正在他脚边撒欢,再定睛一看,原来围墙底下有个洞,只是被杂草遮掩住了。

  一个洞,一个洞能帮他什么呢?什么也帮不了,还不如这条狗,起码看着挺可爱,而且跟他一样有杂毛。他抖掉积雪,蹲下身,想要抚摸小狗,对方却呜呜叫着从墙洞溜走了。

  看来自己不大受欢迎……塔塔双爪撑地,弯下腰,横着脑袋往洞外看,小狗原来没离开,还双爪前趴着朝他摇尾巴。他也没想,拨开杂草就往外钻去,洞很小,他的肚子差点卡在里头,刨了点冻土才勉强通过,出去时,圣痕吊坠被灌木划断了,塔塔原本想拾回来,即将触碰到时却跟受到惊吓似的坐在了雪地上。

  这根吊坠,见证了它不该见证的东西,塔塔没敢拿起来,而是用土将其彻底掩埋了,如此,他才有勇气再站起身。

  塔塔已许久没见过围墙外的景象,以至于颇感陌生。学院的位置只比教皇厅与圣殿低一点,站在学院的后山上,可以远眺到地平线之下的大片深蓝,让塔塔看得入了迷。

  沉甸甸的雪花落在睫毛之上,塔塔眨眨眼,环顾四周,小狗已不知所踪,积雪上看不到半个爪印。他脱下盔甲,轻轻放在洞口,沿着陡峭的山坡一路往下,踏入石板街道时,周围骤然热闹了,只是,这热闹似乎与他无关。

  回到不夜港的路很遥远,更不简单,脱完盔甲,只剩下两件麻布衣裳,一朵朵雪花融化于毛发之中,于是便格外寒冷,但塔塔能忍受,他能忍受许多许多东西。

  离学院越远,周围的兽就越发平凡,塔塔也越不起眼,这里有很多和他一样的杂毛兽,有些撒欢的小兽穿得比他还少还破,即使身处一国之都,窘迫的生活也随处可见。塔塔可耻于自己的慰藉建立在他兽的困苦之上,然而他的确感到安心了,大家都如此平凡,似乎也给他留了一席之地。

  长长的阶梯近在咫尺,塔塔却没往下走,他眺望着忙碌的海港,白毛兽多得数不清,其中大部分都是熊,塔塔完全分不清谁是谁。他忽然发觉自己对哥哥现今的样貌没多大印象,一共也没相处多久,他脑海里的哥哥竟比他自己还小,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一切都停滞在了童年。

  寒风吹拂着塔塔额间重新长出的灰毛,身旁枯萎树枝上的积雪也簌簌而下,他更冷了,迫使他迈出脚步,去追寻寒冬里的暖阳。

  “塔洛!过来搭把手!”

  一头汗流浃背的健壮牦牛朝刚刚放下一大包东西的白熊大喊,后者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两只兽各站一边,合力背起了长条状的木箱。

  “哎哟喂!真是不行了……自从上次伤了腰,一天比一天不得劲。”牦牛一边走一边发牢骚,“可能我该多喝点酒。”

  “喝酒不会解决问题,弗约提,你该休息了,剩下的我和斯万帮你搬。”塔洛劝告道。

  “好吧,确实是快不行了,卸完这件就坐会……啧,想想以前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每天搬得不比我们少多少,不过我看你还是悠着点,也没多几个钱,别像我一样,塔塔还需要你。”

  塔洛不吭声,很多时候他只是凭着本能在搬,后果他不是没考虑过,但总担心塔塔需要那点钱,几个月来,塔塔那边一直杳无音讯,他除了往里塞更多银币,也别无他法。

  卸货时,塔洛忽然停了下来,弗约提不得不跟着停下。

  “怎么了?”弗约提侧头看着直视前方的塔洛,又沿着对方的视线望去,他顿然解惑,便硬生生撑住了全部货箱,“快去吧,我和我弟会帮你卸完。”

  弗约提利落地卸下箱子,起身把挂在脖子上的擦汗布塞进塔洛爪中,朝着断崖边的小塔塔招招手,转身又走向了大船。

  好久,塔洛才拿起脏兮兮的麻布,擦干脸上的汗水,一步步走过去。

  距离越来越近,直至能够看清彼此脸上的每一根细绒,可他们竟然半句问候的话都说不出,就只是互相注视着。

  无话可说?不,只是无从说起,塔塔不知该怎么开口,他无法满足兄长任何的期待,他只是……只是想要取取暖,不用付出任何东西那种。

  可以吗?

  “学院待得怎么样?剑术有精进吗?”

  不能,塔塔后退了半步。

  “我一会就得回去,要接着练剑。”

  “这样……”塔洛双爪叉腰,低头看着模板拼接而成的桥头,“不知道学院里需不需要话很多钱,这几个月转交给你的那些还够吗?”

  塔塔又后退了半步,他取下腰间全部的钱袋,原封不动地递给了塔洛。

  “不太用得到。”

  塔洛接过袋子简单清点了一番,似乎都没用几个。抬头看见塔塔依然破旧的衣着,他既为弟弟的节俭而欣慰,又为那份提前到来的成熟而难过,便温声说道:“这些都是给你的,要不然买件厚点的衣服吧,不用这么节约,只要你好好跟着老师们修习,想怎么用都行。”

  塔塔退到了断崖旁边的几阶楼梯上。

  “喂!塔洛!”

  呼喊声让塔洛回过头去。

  “你先带他去奥拉维尔那坐着吧!我和斯万待会就过来!大家一起喝上几杯!”

  “不用了!我们待在船里就行!”

  “啊?你说的什么鬼话!”

  其他兽也跟着应和。

  “我就是要跟小塔塔坐一桌!”

  “滚开!那位置是我的!”

  “操,那只能先到先得了!”

  船甲板上乱作一团,塔洛无奈地叹了口气,盛情难却,再推脱怕是要惹豪爽的海港人们不高兴。

  “那走吧,我们去——”

  转回头来的塔洛没有看见塔塔,小熊兽仿佛化作了一阵风,消失得悄无声息。

  手里的钱袋又冰又沉,塔洛仔细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他忽然意识到塔塔胸前的吊坠不见了,于是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木已成舟。

  “塔塔……塔塔!”

  他声嘶力竭地大喊!回应他的却只有嘈杂的海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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