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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花腐】朝花夕拾 中,1

小说:【承花腐】朝花夕拾 2025-08-23 08:34 5hhhhh 8320 ℃

承太郎复习着社长教他的技巧,鬼鬼祟祟地走进当地一家亚洲人开的gay吧。

处理男人一点也不比处理女人轻松,往来跟他搭讪的都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不好意思恶语相向把他们赶走,只能摆出酷酷的被动攻击姿态,那些人就拾趣地去寻找下一个目标了。他倒是看上了一个亚洲男孩,却不敢靠近,他头一次发现自己这么怂,寂寞难耐也只能说活该了。

他趴在吧台上,盯着杯底的气泡轻轻飘上表面,无声无息地融入啤酒的泡沫。澄黄透明的世界里,他自我隔绝在求偶的喧嚣之外。他把杯子举到嘴边,喝完这杯就回去吧,可以安慰自己“我尝试过了”。

放下杯子刚要走,身边坐过来一个人。只要冷漠地不予理会,对方会明白他的意思。

错就错在,他不够酷地看了对方一眼。

就足以让他为这么多年的找寻掉下泪来。

那个亚洲人,并没对他说什么,只是看着他笑。

他以为方在梦里,因为来人和记忆中的花京院长得一模一样。

“嗨~”

承太郎愣了好半天,哆哆嗦嗦地答了一声,“嗨。”

“你看上去很寂寞啊。”

承太郎慌张地摸摸脸。

那时候的他还不懂,这句只是高等级的搭讪技巧,还信以为真地责备自己掩藏得不够好,想用喝酒镇定一下,发现杯子已经空了。

那个人跟酒保小声说了句什么,两杯烈酒立刻送到他们面前。

“我请你。”

“你能不能.....”承太郎推开两个杯子,“喝杯可乐给我看?”

所谓能不能,既不是询问也不是礼貌,而是承太郎试图用喉结咕哝出多余的音节,给自己赢得更多证实现实的时间。可他获得的时间越长,被那双深渊蛊惑进罗网的风险就越高。

对方诧异之后笑了。虽然他从落座起,就一直是笑的。酒保递过来的可乐杯子停在笑意的跟前,迟迟不送到唇边。

所谓喝一杯可乐,也不过是引诱他露出花京院的内里。这场豪赌就像扔硬币,只有有和没有。

“你是未成年吗?”

硬币落下,承太郎赌输了。

但是谁说输了不能赖账。就算只有一具躯壳也不能浪费。

“可能吧,”承太郎把手放在他的大腿上,“做我男朋友!”

无论承太郎说什么,他都宠辱不惊,“我的价格是五百一晚。男朋友?你消费不起。”

承太郎垂首。抽身恐怕来不及了,他虽然怂,但却不是会轻易认输的主儿。“那就算喽。”承太郎嘴上说着,目光灼灼地斜睨向他。

“给你打个折?”

“我只是个靠打工赚钱的穷学生,但是我需要一晚上的男朋友。”承太郎看看他随着自己手掌微微张开的长腿,又看看他的眼睛,确认,他注意到了自己浓长而卷曲的睫毛被带动着忽闪了一下。

他端着可乐咬了咬嘴唇说,“那你跟我来吧。”

从小学开始,承太郎的班上就没有几个孩子像他一样收到家里的零花钱能多到挥霍无度。打工是为了消耗多余的精力;买二手衣服是缅怀他出生之前的年代;他拒绝付钱,只想验证性里的爱。

承太郎看着眼前的人,他有着记忆里挺拔的身姿,隽秀的脸庞,清澈的眼睛。不一样的可能是,他的眼中总含着笑意。

太甜蜜就不是花京院了。花京院应该是薄荷味的,初尝提神,久品则味辛,而不是多了会腻的甜。

然而要说那人真能跟甜味扯上什么关系,那更像是浇上酒精用丁烷喷枪瞬间炙烤成的焦糖,否则他又怎么会把承太郎仰面按倒在床上,在他眼皮子底下借他的肉体独自享乐。

承太郎不敢长时间盯着他的眼睛看,否则会头晕目眩。他回忆花京院的眼睛,如果看久了..............花京院就会低下头,羞红了脸。

再者他的英文纯正,没有花京院明显的母语口音,能用谚语表达出各种微妙的情绪,看到承太郎露怯的时候,会帮他纠正语法,给他讲当地的风俗习惯,细致到他们这个城市这个街区,引荐承太郎到自己的圈子,僭越地把圈里人对承太郎肉体的溢美之词尽收囊中。他当着承太郎的面和别人用俚语对他品头论足,承太郎却完全听不懂,觉得自己被当作展品隔绝在橱窗玻璃之外,只能无声诘责他把上次讨要口爱时答应他的“再也不了”忘得一干二净。承太郎细问起他的身世,他毫无隐瞒地回答,他是二代移民,但不是本地人,来此地上大学兼职赚外快,因为跟家里关系不合,跑出来散散心。隐隐的共鸣叫承太郎对他的话照单全收。

另有一点不同的是,他有一身精心锻炼、结实饱满的肌肉,充满青春的朝气,承太郎自惭形秽地想要当他的坐骑,只要他愿意带自己到极乐川边饮马,就心甘情愿地凭他驾驭。

事事处处,事实在诉说着,他是不同于花京院的另一个人,只是承太郎选择视而不见。

然而当他有一天心血来潮地拿起桌上的苹果,故作神秘地给承太郎削过一个之后,承太郎就再也不怀疑,他是上天赐给他的补偿。

他笑着,把包裹着一整条细长苹果皮的鲜红果实递到承太郎面前,仿佛远古的夏娃引诱着亚当,咬上一口,跟着他一起被人唾弃。承太郎把苹果接过来放在桌上,用手指轻轻拨动,嫩肉就从剥落的果皮里裸露出来。承太郎如法炮制地处置了他。

那一条长而连贯的苹果皮被他晾在窗台上,干到有了韧性,他就用实验室里偷来的防腐剂把它密封在了一个罐子里,藏在了自己的密码箱。

承太郎没问过他的名字,只知道圈里人都叫他典明,或者他的外号黄色节制,承太郎不会跟着叫,因为在承太郎心中,他已经有名字了。

应该说,当天的情况是这样的。

承太郎跟着他回家,站在门口紧张得不敢往里走,害怕自己表现不好把他吓到,还害羞地迟迟不肯脱衣服。他还不习惯在除了室友之外的陌生人面前裸体。典明安慰他说,你赏心悦目得看得人都能高潮,又怎么会怪你犯错,并礼貌地询问他愿意进入还是被进入,在上面还是在下面,他来动还是自己动,耐心地配合他的喜好。

可他支支吾吾,什么都答不上来。

典明笑了,落落大方地在他面前宽衣解带,叫他按照自己的意愿,放手去做。

第一次释放在另一个人身体里,承太郎好像获得了一项成就,兴奋得无法入眠。

起身冲过一个冷水澡后坐回床沿,承太郎终于可以冷静审视性事过后疲惫熟睡的情人了。

花京院不是这样的!他夹着烟的手指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着。

“做纯情男子花京院的初恋情人”愿望落空。

然而纯情的花京院也不曾给过他染指的机会。

退而求其次,但到底哪一方面才是“其次”呢?

他说不清,到底想要在心中供奉起一个宁静高远却遥不可及的花京院,还是抱在怀里一个有血有肉却堕入凡尘的花京院。

第二次约典明,承太郎打算试试金钱的力量。他付钱叫典明在他面前打手枪,典明收下钱,二话不说地答应了。承太郎对他的寡廉鲜耻顿感失望。

可真当典明上手在自己身上时,承太郎又恍惚了。典明做得很优雅,为了表演给他看,按耐着不急于发泄,举手投足都显出从容的高贵,器官长在他身上就像灵芝生在山峦间,承太郎看着它在洁净的指缝间肿胀,好似他虚无缥缈的幻梦冲破现实的桎梏,一跃而到他眼前。

他猜想花京院如果当真会自慰,大概就是眼前这幅光景。

刚开始对两人间区别的纠结,随着做过几次之后,变得食髓知味。被篡改的不是他对典明的看法,而是他对花京院的记忆。

在他的想象里,花京院应该害羞地躺在他身下,用手遮着脸,随着他的挺动无声啜泣,连如何射精都要自己教他。

但也许他的想象是错的。他还记得那一晚花京院看他的眼神,分明写满了迫切渴望结束处子之身的淫邪,并倾吐着他小心掩藏、对自己压抑已久的情欲。

他开始怀疑,旅途中的那一晚,是花京院主动的,而自己才是迂腐地恪守礼数,浪漫到相信柏拉图主义也能通往永恒真爱的幼稚情种。

如此说来自己还真是傻,但错的绝对是聪明的花京院,

否则又怎么解释他至今还对着一个弃他而去的负心人念念不忘?

这样的花京院长大以后,大概就会变成眼前这幅样子吧。他们只是太久没见。

不知在第几次约会之后,承太郎第二天发现自己的钱包不见了,断定是典明偷的。

他一定要把钱包拿回来,因为里面放着唯一那张他跟花京院的合影。

他辗转找到了典明,跟他要钱包,现金都给他,他需要里面的证件。

典明说他扔了。

承太郎作势要揍他。

他抬手闭眼咬紧嘴唇,承太郎的拳头并没有落在他偏过去的脸上。

“求你!”承太郎急得快哭了。

他说,要是把信用卡借他,就还给他钱包。

承太郎答应了,拿回了钱包。

但怎么翻也没找到那张照片。

承太郎最后一次扒开钱包的夹缝,合上扔在桌子上,倒回沙发里。

一个月来,承太郎都没见过他,却收到了透支账单。

承太郎找到他,提醒他,自己也不是特别有钱,希望他有节制一点。(节制XD)

典明不高兴了,咬着信用卡的角委屈地看着他。

承太郎看到立刻心软,大手揉着他的脸,告诉他别担心自己。

晚上,承太郎想象着花京院在身下露出典明的表情自慰。射出来才想到,那为什么不干脆包养典明呢。

“你不是穷学生吗?”

“遇见你就不再是了。”承太郎说着去亲他的脖子。

典明没再追究承太郎的诡诈,大方地登堂入室。

承太郎的身边终于有了一个人的陪伴。

他发现自己的专注力增强了,可以一连几个钟头埋头在博士论文,也不会再突然从论文里抬起头,问自己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典明越来越长地逗留在他家里,推开门的刹那总有暖风扑面而来,是典明把暖气开到了最大。

典明把他的dvd翻了个遍,他周末要特别花时间重新把每张光盘放回正确的封套里,他发现塔可夫斯基的每次都和安哲罗普洛斯的对调。

屡教不改之后,承太郎只能用握紧他的卵蛋不让他发泄来训练他遵守秩序。

其实这点小矛盾应该算生活的情趣,能忘掉寂寞,夫复何求。

于是每次在床上,承太郎都肆无忌惮地叫他的名字。

日子太过安逸,让典明很快无聊起来。

“来猜猜尺寸,赌一瓶樱桃烧酒”。在学校吃午饭的时候收到典明发来的图片,承太郎点开,是一个上半身全裸的中年女人。他赶紧把照片删了,看看周围,好在此时已经过了食堂的高峰时段,他也正坐在一贯偏爱的角落里。

“我先来,38D!”

承太郎点了一下输入框,输入法切换成母语,“你知道女人是我的盲区,而你又如何求证答案?”

很快收到一条视频回复。花京院搂着刚才的女人,把镜头举到围在胸脯的软尺上,又拉远,典明头顶两个巨大的红色罩杯对着摇晃的镜头说,“我赢了,承太郎,来认识认识 Isabella,Isa,这是承太郎,来向他问个好”,女人挺着赤裸的胸脯对着镜头挤出眼角的皱纹挥手说嗨。

承太郎关上视频,把午饭推到旁边。

他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跟典明倾吐自己最近的苦恼,但是看到没心没肺的典明后欲言又止,只能一个人羞羞哒哒地去看泌尿科。医生仔细地检查了他的阴囊和各项化验结果,又问了一遍,是哪种疼法。他说不上来,他很少感到疼痛,而这种痛感又是那么特殊。医生最后没有给他开激素类药物,只叫他注意休息不要过度劳累。

回到家,看着慵懒地被零食的碎屑爬满胸口的典明,承太郎对他说,你不能每天这样无所事事。

典明生气地警告他,我的事不用你管,而后变本加利地胡作非为。

承太郎试图包容他,等待他慢慢改变。

但事与愿违。

承太郎从圈子里其他人口中得知典明还和另一个人维持着肉体关系,是一个他无法与之抗衡的男人。

承太郎只能转而劝诫典明。典明说,你那点钱养不起我。

“你真的是为了钱才跟他走的吗?”

典明没有回答。

“还是你想要自由?”承太郎说着把他摔在了床上。

“你想要多少自由?嗯?”承太郎顶进他的最里面。

“你知道自由不是免费的吗?”说着又是一下。

“你准备付出多少代价?”这回是他掐着典明的腰撞向自己。

他要问到典明屈服。

而典明始终一言不发。

承太郎开始厌恶他不是花京院,他不得不重又开始寻找。

可是去哪找?

承太郎早就和花京院失去了联系,任何渠道,社交软件、电话、邮件、信件,都联系不到他。他向波波打听,波波说你问你宿舍那个花京院啊,我们最近有一场同学会,你要不要过来参加?

承太郎买了机票飞回去参加同学会。

所有人见了他都大吃一惊,没想到当年的混世魔王能出落得一表人才。

然而花京院没有来。

他逢人便问,有谁还跟花京院有联系。所有人又是大吃一惊,都以为只有他才是能联系上花京院的唯一管道。

酒过三巡,有人提起花京院,那个众人眼中霸占奖学金名额的钉子户,不知道几手传闻,说他后来意外地发挥失常,考研落榜,进了互联网公司,在一个小主管的位置上做了很久,再后来就不知所踪了。

承太郎赶紧问,那他结婚了吗,有没有孩子。没人知道。

承太郎就带着仅有的信息,飞回了大洋彼岸。

波波送他到机场,临别之际酸溜溜地对他说,我的婚礼、我儿子的满月酒,你都能缺席,却为了打听他的消息,特地赶回来参加一场同学会。

他说的都是事实,愧疚灼烧着承太郎内心。

确定研究方向的时候,教授给他指了两条路,一条是动物保护实践,到海上去,与他心爱的海豚为伍,做好因为常年不能上岸而被学界遗忘的心理准备;另一条路是理论研究,留在大学的实验室做基因的数据模拟,有机会与他本人平起平坐成为教授,走一条崎岖艰险但人人眼红的晋升之路。

(属杜撰)

教授表示想把他留在身边做助手,但是尊重他的选择。

承太郎带着犹豫回家,不肖多时,就坦然地与海豚挥手说再见,写邮件答复教授,他选择趟着科研人才们的尸骨走那条晋升之路。

承太郎提交的博士论文是典明留给他的礼物。

思路清晰,论证铿锵有力,是只有最澄明的脑袋瓜才能想出的观察角度。论文受到导师们的赏识,推荐他留校当助教。

但承太郎心里知道,他并不是一直处在这样的状态。

承太郎向导师约了一次指导,谈的却是他对自己能否胜任教职的疑虑。

“你虽然学术方面并不完美,但是责任心强,而且有股一往无前的韧劲儿。”

承太郎低头看着自己的掌纹,姑且听着教授的一面之词。

“但是考察期内,你不是唯一的候选人。”

承太郎猛地抬起头。

他看见花京院正躺在一个孔武的男人身下,表情屈辱而迷醉,他又被迫站上了决斗场。他迈步朝他们走去,举起了手里的左轮手枪。

“承太郎?”

“啊,什么?教授。”

“好好表现。”

承太郎忐忑地履行着协助教授、指导学生的职责,不敢松懈,还画蛇添足地开设了额外的答疑时间,富余到没有那么多学生需要,经常他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一边熟记资料库里过往的全部实验报告,一边耗尽承诺的日程表。

他一定要干掉对手,拿到助教的职位。

每天晚上躺在床上,他都想听一句“今天干得不错”的肯定,然而这个奢望不可能有人为他实现,他只能每天都比前一天多做一点,直到有一天发条拧紧到把他勒垮。

再遇典明,是在城市里一次上流的趴体上。承太郎已经拿到了博士学位,获得了教职,陪同已然成为自己老板的导师出席,而典明也正陪在另一个权倾朝野的大人物身边。承太郎亲眼看见夜场生意起家、摇身一变为传媒业大亨的D先生附在典明耳边说了什么,又用手指推了推他的红宝石耳坠,典明娇艳地笑了。

承太郎走上前,与两个人狭路相逢。

D先生不认识他这个无名小卒,但是典明认出了他,悄然地从D先生身边溜开,拐到僻静的侧门。承太郎追上去,用手臂截住他的去路,他拨开,躲到暗影里。

承太郎说要买他一晚,他说洗手不干了。

承太郎递给他一张名片,问,老客户有没有特殊待遇。

他接过名片,看看不仅可以作为承太郎任教大学的,简直可以作为他们这座城市logo的烫金纹章,笑了。

承太郎没有质问他为什么消失,反正他总有办法吸引自己的注意,或者善用那些大人物的出场,刺激承太郎疯狗一样迎战。

了结私事的承太郎瞥了眼还在跟市议员促膝长谈的教授,似乎没注意到他开了小差。都不是小孩了,本就应该各玩各的。

那天短暂的见面中,承太郎叫典明在某月某日晚上几点几分到他的住址。当承太郎提前回家来等他的时候,他已经靠在门边的墙上抽烟了。

他穿着墨绿的大衣白色围巾带着红宝石耳坠,饱满得溢出眼眶地鲜艳。承太郎抽走他嘴里的烟,告诉他,这里是禁烟区,然后打开门,把他带进房间,重又把烟插回到他的嘴上。

他则把烟碾碎在地板,扑过去,和承太郎边脱边吻,一路扭打到床上。

承太郎看着累得睡死在身边的典明,帮他缕了缕头发,又嫌不够地吻了他的额头。虽然嘴角还挂着笑意,但是他射人魂魄的眼睛终于被遮挡在了低垂的睫毛后。只有睡着的时候,他才安静地像回花京院。

承太郎让他离开D先生,回到自己身边,自己虽然没D先生有钱,但可以满足他的其他幻想。典明同意了。

再见面时,典明顶着一张破相的脸,对承太郎微笑。

承太郎一边帮他涂药,一边问他,后不后悔为他做这些。

典明轻蔑地反驳,别自以为是,这不是为他做的,他是利用承太郎离开淫棍D先生的魔爪。

承太郎很失落,但也感念他的诚实。

“不过你确实没他有钱。”

典明站起来,解开裤子,掏出老二,上面的旧伤一定也跟D先生脱不开干系,他将之送到承太郎嘴边,被承太郎一口叼进嘴里。

承太郎渴求肯定的缺失感被满足了。只要他每晚能听到典明在他身下随着他的挺进喘息,他就不再在乎学生们怎么看他的课后辅导。

投桃报李地,承太郎心甘情愿地做起他的恩主、信徒和保姆。典明抱怨不要总在事后问他吾与城北D公孰久这种话,很煞风景。承太郎也不计较,既然典明不肯说,就做到他心服口服。

然而对于生生从D先生嘴里夺来的猎物,承太郎急于向世人炫耀。一起逛街采购这种家长里短的方式不足以抗衡派对上D先生净水泼街鸣锣喝道的登场。承太郎心目中最高规格的亮相应该是无声而令人窒息的。他看看举着剪子摆弄水仙的典明,自信他能做到。

机会很快来了。

听说承太郎要作为舞伴带他出席学院里的年度派对,典明跟他要了一身昂贵的行头-----墨绿色天鹅绒晚礼服配祖母绿缎子腰封,白色提花领结白丝绸衬衫红色匝花皮靴,黑丝绒斗篷要镶水獭皮的毛领,他拉着承太郎跑了几家首饰店去找一枚火烈鸟形状的纯金胸针,浑身上下只保留了红宝石耳坠,还是在承太郎殷切恳求下做出的妥协。他看中的孔雀翎耳坠配搭承太郎不是买不起,只是想在身边一个过于耀眼的陌生形象中保留一丝踏实的熟悉感。

出门前典明对着镜子臭美了很久,险些迟到。承太郎看着他,回想起花京院朴素单调的学生装扮,在心里玩起了换装娃娃的游戏。换着换着,又变成了只脱不穿的另一个游戏。承太郎走过去,抬起脖子,叫他给自己系好领结。看着盛装的典明专注地盯着自己喉结的部位手指翻动,下身有些胀痛起来。如果现在把他剥干净做完再重新打扮,就赶不上在学生的疯闹开始前惊艳全场了。承太郎强行压下放纵一次的想法,“走吧。”

典明初入会场很耀眼,所有乐于复兴嬉皮风鸡冠头夏威夷衬衫巴拿马草帽的教职人员和标榜极客coser的Z世代学生都不约而同地看过来,一群穿着睡衣的高年级派对咖小声议论,空调老师今天穿成从哥特墓园里走出来的封建领主样儿是中了身边这位维多利亚时代穿越来的浪荡诗痞的什么邪,今天又不是万圣节。

典明也配合地表现得很高调,大声喧哗,讲低俗的笑话,立场鲜明地发表政治见解,跟他在夜场的做派没什么两样,应该说,更不堪。红男绿女中间的典明神秘而隽永,承太郎一眼就能把他从人群中挑出来,酒会上的典明也很出挑,是乖张到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异类。

“您问我的职业?我是艺术家。

不,市面上已经见不到我的作品了。承太郎买断了我。

我做的是行为艺术,行为艺术必须以身体为媒介。

我的艺术理念?

价高者得。”

“如果批评阿布拉莫维奇有边缘型人格障碍,就必须承认黑格尔有解离型人格障碍。胡塞尔毕生都在用精神分裂对抗PTSD,维特根斯坦的阿斯佩格综合征挽救了整个学科,‘您的学术是您的症状’。

我劝您最好先去嗑个药再来搞哲学,用存在主义给抑郁症开药方早过时了,我预测未来人普遍的精神状态会是麦角碱中毒,只想读读往圣毒瘾发作时是不是跟自己产生过同样的幻觉。趁着大麻尚未合法化,副作用还高得能吓退庸人,精神毒素还属于少数先驱的特权,赶紧在学术赛道上卡位吧,”他把手指顶在哲学教授的左胸口,“等成瘾也开始平民化,您就错过这波风口啦。”

“不不不,商品的需求曲线自然是倾斜向下的,价格越高,需求越低,比如性。所以不要太过有恃无恐,万一要价高到对方转身离去,他的需求就会穿透第四象限,反过来变成对你的供给。

但货币不是商品。不管你们经济学家愿不愿意承认,事实摆在那,货币的需求曲线正相反,是倾斜向上的,意味着,价格越高,需求越高。所有可以用来炫耀的奢侈品都属于货币而不是商品,比如,爱。”

太俗气了!

承太郎捏着酒杯站在远处,观察着他的情人在道貌岸然的同僚中间表演下三滥的撒泼打滚。如果他带在身边的是花京院,这些行为绝无可能发生,花京院有着那群人青睐的斯文体统,以及亚洲人与生俱来的谦逊内敛,但是他更害怕,花京院会站在那一群道貌岸然的人中间,像自己审视典明一样审视他。

幸好他不在这里。

“保护女性的最好方法是给她们发枪,武器和头脑是最有效的两种不依赖体格的外挂;

治疗歧视的最好方法也是拥枪,复仇比一万句苦口婆心的劝教都管用。”

“我喜欢别人叫我Bitch,Niger或者Fag,只不过变性手术、植皮手术和肛交想想就疼。”

“同行评议一点都不科学,还不如全民公投。.......

我当然相信科学,我不相信的是某些科学家。”

.......

真是越说越离谱。

他的这些奇谈怪论,让承太郎想起同样满脑子奇思妙想的花京院,而又比理性秩序的花京院多了几分诡辩和邪典的意味。没想到人一辈子能一并藏在心里红玫瑰和白玫瑰,酒神和太阳神。

承太郎靠在墙上,听得不合时宜地笑出声来。有几个教授愤怒地转头看向他,他作为助教只得从墙边立正站好,乖巧地双手握紧手里的酒杯。

承太郎也越发察觉,那些人上来跟典明辩论纯粹是想把他当笑柄。但是他不会去插嘴维护典明,他也被他的异端邪说勾起了兴趣,何况典明还越挫越勇,寸步不让一针见血,根本不需要他置喙,他只要拿出自己在学院里本就不厚的人缘给他得罪就够了。

双方都差不多弹尽粮绝的时候,典明又与服务生起了冲突。服务生也是年轻的学生志愿者,骄傲的双方谁都不肯退让,最后还是被旁边一个女教授把两人劝开的。

承太郎一直躲在角落里,只在宴会结束时与典明汇合,带着他上了出租车。

回家的路上,典明在车里醉得东倒西歪,用手撑着头,遮着阴晴不定的脸。

“没有酒力就别喝那么多。”

典明揉揉额角,轻蔑地笑了一声,“提醒你,小心那个数学教授,他是恐同者,可能会找你麻烦.....”

“好了好了。”承太郎把他搂进怀里,抚摸着他的头。

这一晚他们做得很痛快,舌战群儒的典明让承太郎很上头,一不小心就下了重手,整个周末只能蔫不出溜地看着他趴在床上嘶嘶地抽气。

下周一回到学校,承太郎俨然成为了舆论的风暴眼。

只有最要好的同事欲说还休地问起他情人的事,承太郎坦率地告诉他,他很为他骄傲。

同事叹了口气,不复多言。

而他对于被边缘化这种事,早就看开了。

过了两天,典明买来一条荧光绿的攀岩绳,说要跟他玩捆绑。

他说好,让他上网查查怎么绑不会弄伤他。

典明则说,由他来绑。

从他把承太郎的眼睛蒙住,赤条条地用绿色的绳索在床上绑成大字开始,承太郎就已经像巴普洛夫的狗,从下面的腺体一咕一咕地分泌唾液了。以他对典明的了解,他一定不会让自己好受。

会用上什么新潮的道具吗?老老实实坐上来是不可能的。他大概还惦记着一直要在自己身上尝试的前列腺按摩。要不就是手里有一筐夹子,“除了蛋蛋哪都行!”最后是他那条恐怖的舌头,承太郎只怕自己活不到最后。

他期待典明发挥创意疯狂一把,然而剧本并没按照他导演的进行。

典明说的捆绑,就是纯粹的捆绑。

承太郎感觉有几滴水落在了胸口,顺着锁骨流下去,然后他就随着脚步声离开了。

承太郎在身后喊他,“快给我解开先”。

他慌张地尝试着挣脱。绳子绑得并不紧,他还是挣开了一只手,掀开眼罩,把自己从床上解开,跟着跑到浴室,发现典明赤裸着躺在冰凉的浴缸里打哆嗦。他把人从浴缸里抱出来,抱在怀里倚靠在床头。

怀里的身体从最深处散发出凉意,他知道,该有歉意的是自己。

承太郎郑重提出,让他搬来跟自己一起住,于是他们顺理成章地住到了一起。但是典明有很多坏习惯,比如挑食,作息时间不规律,喜欢长时间占用厕所,用过的东西随手乱放。

承太郎总是追在他屁股后面叮嘱这个那个。“知道了知道了。”典明从不反驳,却又从不照做。

承太郎最近读的菜谱比海洋学论文还多,每天带他去晨跑,晚上给他热牛奶,睡前给他读书,逼他按时睡觉。

典明从承太郎的书架上挑了一本诗集,叫他念。

承太郎念得干巴巴的,被典明批评,于是清清嗓子,试着用有感情一点的声音朗诵:

“你笑着,并不对我说什么,而我觉得,为此,我已等得久了。

这样可以吗?我尽力了......“

他把典明念哭了。

承太郎赶紧躺下来哄,他只说没事。

承太郎一边焦急地询问他怎么了,一边不放心地拍着他的脸颊,皮肤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不由得又拍了一下,被他不耐烦地推开,“哎呀都说了没事你烦不烦!”

承太郎叫典明去找份正经工作,不是养不起他,是叫他不要每天无所事事。典明想了想,不能再回到D先生的势力范围了。他在附近他们常去的小超市找到份收银员的工作。没有正式合同,所以薪水极低,只有他这样来陶冶情操的少爷才能每天仍旧怀着愉快的心情面对繁重的货物和刁钻的客人吧。他尽心尽力地帮店主王先生忙前跑后,依然是少年般的朝气。承太郎去店里探望他,顺便买点吃的。承太郎要买速食的晚饭,典明叫他不要买,叫他去买蔬菜,等他晚上回家做饭。他穿着制服,从货梯上回头对他微笑,他朴素又认真地忙碌着的样子,让承太郎仿佛看到了记忆里的花京院。承太郎感到了幸福。店主王先生看着典明忙碌的身影,满意地对承太郎说,典明很努力,帮了他很大忙,又打趣地告诉承太郎,典明当班的时候销售额会奇妙地增加,络绎不绝的都是年轻的OL和女学生,哪怕只买一条口香糖,也不会空手而归。承太郎听了,审视着他爬上货梯整理最里面一排可乐时撅起的屁股,盘算着回去要怎么追究他违章释放魅力,是在前面系上铃铛从背后演奏,还是用发泡奶油代替刮胡膏给他剃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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