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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阮·梅小姐的一场纯爱冒险,终将铭记的恋爱旅途,2

小说: 2025-08-23 08:29 5hhhhh 6100 ℃

  那是身边还在熟睡的阮·梅,如果这种香气有名字,那他一定会命名为体香——毕竟她身上没有什么奇怪的脂粉香气,昨晚俩人钻睡袋的时候他就闻到了这香味,只不过没说出来罢了。

  香气勾人心动,她身上似乎带着某种类似于信息素一样的东西,而这种信息素就是用来狠狠标记男人的……穹不相信会有人面对她的时候心里不会漏跳一拍,她的美实在是太过娇艳太过精致,精致到让人感觉不真实。

  她微微闭着眼睛,脸上似乎还带着昨天的疲倦——昨天开车是她开了一路,司机累了实属正常,也正因为这个原因穹甚至不敢起床,只敢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发呆。

  生怕吵醒她。

  思绪飞转间,他又开始慢慢回想着自己和这个女人的不解之缘。

  从那次在黑塔空间站开始?还是从现在这次被雇佣的旅行开始?

  这个女人身上的谜团实在是太多了,天才俱乐部成员,最伟大的生物科学家之一,曾直面过古神的人……她就像是一杯甜美的毒酒,你即使知道这是一杯饮之即死的红酒,可心头那如猫一般的好奇心总会撺掇着你喝下这杯酒。

  然后被心甘情愿的毒死在她的怀里。

  思绪胡乱飞转,直到他听到了一声悠长的呼吸声——她醒了。

  “早上好。”阮·梅看了看他那双略显慌乱的眼睛,似乎明白了什么。“还需要休息吗?”

  “不用。”穹摇了摇头解开睡袋,看着她熟练的收拾睡袋整理仪容。“不如说你休息好了吗?根据地图,我们到了也是晚上了。”

  “问题不大,晚一点也可以,自动驾驶可以做的事儿太多了。”

  这一句话给穹逗笑了,没想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天才俱乐部成员还会犯懒?

  “不早说有自动驾驶,我还学什么车?”

  “会开车是一辈子的事儿,亲爱的。”阮·梅很淡定的和他走出帐篷,看着外面的漫天大雪皱了皱眉。

  这种天气对科考可以说极其不利,黑云遮日本来就对路况造成了影响,加上大风大雪天气还可能会让车抛锚……正常来说现在他俩就该缩回帐篷,点上电暖炉喝着高度白酒解闷儿,这天气还要往外走就是纯有点问题。

  “……车开慢点儿。”穹没有多说什么,仍然默默地将随身的东西都收拾好,帐篷也被塞进了后备箱。“要是开房车就好了。”

  “房车也没法对付这种天气,亲爱的。”

  “可是你还不是要去吗?”

  “你懂我。”

  两人拉开车门坐上全地形车,阮·梅操作了几下点开了自动驾驶,接着将椅子放躺,一旁的穹如法炮制放平椅子,全地形车吱呀吱呀的就朝着原定的方向开了过去。

  很沉默,只有外面的风雪声,穹的呼吸声,阮·梅的呼吸声。一望无际的雪原上正刮着狂风,一辆白色的全地形车孤独的行驶在雪地中,车轮压过的痕迹马上就被风雪掩盖掉。

  “你不闷的慌吗?”终究还是穹打破了沉默,一边微闭眼睛接近假寐的阮·梅睁开眼。

  “还好,安静有利于我思考,而且我们到达指定地点可能也要晚上,休息更好。”

  “我能用一下车载音乐嘛?放心不会是什么摇滚乐……”

  “请便。”一个小平台悬浮在穹的面前,阮·梅操作了几下接着躺了下去。“我的车载音乐可能有点不合你胃口,可以从星际和平公司的音乐软件里购买,钱不用担心。”

  “那就这首吧。”穹看着里面一水儿的戏剧评弹,嘴角也不由得抽了抽。

  「It might seem crazy what I'm about to say.」

  「Sunshine she's here, you can take away.」

  「I'm a hot air balloon, I could go to space.」

  轻快的音乐从音响流了出来,这首音乐还是瓦尔特推荐给他的,听起来有种奇怪的跳跃感却又非常舒服,据他所说这是他的家乡歌曲,是一个很厉害的电影主题曲。

  看来杨叔的老家也对接上了星际和平公司,估计现在杨叔嘴都笑裂了。

  “你对音乐的品味还不错。”阮·梅闭着眼睛,右手敲打着音乐的小调。“很欢乐。”

  “生活总要开心一点,不能天天板着脸给别人看,该开心的时候就开开心心的。”穹在全地形车的椅子上扭了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如果天天都只能板着脸,那这样的生活得多让人想给自己一枪。”

  “这不是你在我车上扭的像一条阿米巴原虫的理由。”阮·梅冷静补刀。

  “伸个懒腰罢了。”穹叹了口气,哼起了音箱里传来的小调。

  「Because I’m happy clap along if you feel like a room without a roof……」

  「Because I’m happy clap along if you feel like happiness is the truth……」

  因为我很嗨皮,所以请和我拍手,如果你认为开心快乐乃是真理……轻快的音乐响起,原本还有些冷清的车里突然就充满了生活情调,就像是美式电影里主角团开着吉普车,在一望无际的戈壁上驶向落日。

  他抽空看了一眼用手指敲着节拍的阮·梅,也一同躺下闭上了眼睛。

  在雪原飙车,身边还是美人相伴,这不是享受?

  其实到现在他对阮·梅已经没有什么特别的恶感了,之前因为反吐真剂造成的不愉快被他暂时抛诸脑后。现在来到这里的是收钱办事儿的星穹列车小土豆,炎枪冲锋穹哥哥。

  毕竟记忆这种东西,谁又说得准呢。

  穹抽空偷看一旁毫无防备躺在那里的阮·梅,细致欣赏着她玲珑有致的身躯——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欣赏一下自己的美女老板也未尝不可,看一眼又不会掉肉。就是不知道老板会不会觉得下头,说不定……会换来一句揶揄?

  什么“原来你是这样的男人”之类的?

  从他的角度看去,阮·梅那白皙的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下仍然带着莹莹的光泽,那身改过的旗袍半遮半掩,将遮掩不住的地方欲拒还迎的展示给他。饱满有料的曲线(雪胸)像是一杯满溢出来的牛奶,随着全地形车的颠簸而慌慌颤颤——而再往下可就是堪称绝对统治级的至福,那双修长纤细的大长腿几乎占了穹绝大多数的视线……

  穹的视角慢慢往下移,下意识用手背抹了一把自己的鼻子。

  他实在是没想到那双腿能那样的让人神往,他一瞬间甚至想象这双腿如果能轻轻磨蹭在自己的后背或者别的地方是什么感受……一瞬间他就想到了某个仙舟上传扬许久的歇后语。

  “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他低低的嘟囔着,尽力去平复自己那有点紊乱的呼吸。

  当他看到那双被高跟鞋支撑起来的小脚时,突然有了一种很奇怪的冲动——

  他饿了,是那种能下三碗米饭的饿。

  如果是幻想的话,他现在已经在幻想那双娇小可人的小脚是有多么香甜了……只能说他的思想只有在这一刻推进的是那么快,属于是坐上火箭。

  “看完了?”

  “嗯……啊?”

  穹几乎吓得从车座位上蹦起来,一旁的阮·梅正在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自己,甚至没有做什么“自我防卫”的措施,而是换了个更加慵懒的姿势躺在椅子上。

  他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猫咪摁在地上的老鼠,充满了阴暗和苟且。

  “问个问题,如实回答。”阮·梅侧躺着看向不知所措的穹,标志性的微笑现在看上去简直是穹的催命符。“回答让我开心就一笔勾销。”

  “……您说。”穹吓得结结巴巴,甚至用上敬语了。

  他已经做好自己被直接扔出全地形车的准备了,这真的回答错了可就要被冻死在冰天雪地里了。自己人生地不熟甚至没带什么导航设备,只能靠自己身边那根炎枪取暖。只能说自己真的很想穿越回去给自己一巴掌,告诉自己不要涩涩。

  “我好看吗?”一个问题给穹大脑干烧了,他没想到是这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问题。

  相比之下把自己扔出去好像都不算什么酷刑了,这种骑虎难下的问题才是最要命的。已经快进到恋爱头脑战的穹CPU都要烧了,这回答是还是不是好像都有点取死之道。

  说是吧,那就等于承认自己是那啥占领了高地;说不是吧……当着一个女孩儿的面说她不好看,是你有问题还是我有问题?

  阮·梅也不着急,就这样看着穹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突然感觉到了比科研更加有趣的事情——为什么看着他这样慌慌张张的样子,自己会觉得这么好玩?

  这是什么感觉?

  她不理解,毕竟对她来说,各种各样的快感和愉悦感都可以归类为神经递质的运送和多巴胺的反应,而这种从头到尾无缘无因,她自己都有点迷惑的感觉……

  她的内心突然流出一股热流,让自己的四肢百骸都暖暖的。

  就在阮·梅这边奇妙感受的时候,一边的穹决定破罐子破摔了……反正我说的是实话,就算被扔下车也得说实话!

  “……好看!”穹一脸壮烈就义的模样,正直坐起来的样子像是要宣誓。

  “阮·梅小姐是我看过最漂亮的女生!无论是大长腿还是别的什么的都是我最喜欢的类型!如果让我看我能看一年都看不腻!”

  “我发誓我刚才只是欣赏美女,至于奇怪的想法……有!不多!”

  几乎是做完了社会性死亡的慷慨发言,穹过了好长时间才敢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刚才为了克服羞耻心,他是闭着眼睛说的。

  他只见到面前的美人嫣然一笑,他从未见过如此可爱的阮·梅。

  “还挺让我开心的,那就一笔勾销咯。”她懒懒的玩弄着自己的头发,看向他的眼神多了一丝促狭。“还挺诚实,不过下次就没这么容易原谅你咯。”

  看着她玩头发的样子,那一瞬间穹只觉得花开了,直击他的心房。

  这趟原本枯燥的科研之旅突然多了些许的趣味,冰天雪地似乎也没那么难熬了。

  嗯,这次回去就不要给他吃反吐真剂了,阮·梅如是想。

  暮色沉沉,两人在车上属于是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不过一首歌竟然让穹直接循环了四十多遍,最后忍无可忍的阮·梅直接将那首歌关掉了,换成了一首曜青仙舟上人们常听的评弹。

  “你真该提升一下艺术的品味。”她如是说完就给调了台,只留下穹一个人在椅子上发愣——你这就是不想听就直说呗!

  虽然说一首歌循环四十遍确实有点强人所难,但是不就是因为循环才有了乐子嘛?

  说这话的时候阮·梅根本就没有任何“我和你商量一下”的想法,单纯的直接切台,换歌,舒舒服服的躺下听曲子……就像是自己家小猫不小心碰到开关了换了个歌,但是自己听烦了还是换回来了,不用有任何的负罪感。

  不过穹也不会说什么,毕竟人家出钱人家是雇主,她爱做啥做啥吧。

  全地形车缓缓地在某地停下,舒缓的评弹也接近了尾声。两人很有默契的将座椅调直,而后打开车门把东西拿在手上,穹还是替阮·梅提着她那个手提箱,而她的手上多出了一张形似琵琶的乐器,古香古色中隐隐带着有些危险的感觉。

  在他们面前已经有了四辆全地形车,看得出来在他们之前已经有好几位先驱者闯进了这生命禁区,毕竟财帛动人心,能被身边这位阮·梅小姐看中的东西岂是泛泛之辈,估计拿出去都能写出震撼整个生物界的论文,也难怪这帮人不要命的往里闯。

  “真冷啊。”穹深吸了一口气,即使有着「存护」的力量保护他都能感到那股彻骨的寒意,这颗星球本来就是冰雪覆盖的星球,如果来到这里的是普通人类,估计现在已经开始出现失温症的症状了。“那是什么东西?琵琶吗?”

  “是「阮」。”她的声音毫无起伏,像是妈妈带傻儿子的感觉。“看来那些人已经到了,我们得赶快了。”

  她指的是那些捷足先登的生命科学家,对阮·梅来说这种植物样本只是一个她比较感兴趣的样本,毕竟从零开始研发一款同样的蛋白质表达基因对她这种天才来说不是做不到,但是宇宙已经把现成的轮子摆到了你的手里,就没必要去研发了。

  可对于那些科学家来说,这简直就是下一个「天才俱乐部」成员的邀请函,他们中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拒绝成为第二个阮·梅,而也许对这种植物的开发可以让他们获得「那位」的注视哪怕一秒——一秒都是恩赐,是神明给予凡人的恩赐。

  所以他们甚至可以为了这种遍地都是的苔藓大打出手,说不定现在的雪窟窿下已经血流成河,或者是所有人都在等着阮·梅和他下来。

  然后把他们两人做掉。

  “明白。”穹一只手提着箱子,一只手拿着炎枪,跟着阮·梅缓缓走进了那个雪窟窿。

  “扭曲之窟原本掩埋着妮塞娅的天然铀矿,后来因为异常地质灾难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在此之前这附近的温度一直在零下四到五度左右,甚至可以说是这是妮塞娅的唯一一片净土,苔原。”阮·梅拿出一根强光手电,照亮了前方的道路。“后来出现了地质变动,这座铀矿产生的自发核裂变被周围的风雪所降温,最终只能维持洞窟内的宜居温度。”

  “分析的真好,你怎么知道的?说的你好像在现场目睹一样。”穹看着前方的亮光,一步一个脚印的跟着阮·梅前进。

  “天才俱乐部里也是有地质专家的,而且你不必这样揶揄我。”阮·梅的声音毫无波澜,好像她穿的那么单薄火辣都不会挨冻一样。

  两人摸索着前进,阮·梅提着她那把名为「阮」的乐器,而另一只手给穹举着手电,穹则是一手手提箱一手炎枪,两人踉踉跄跄的往洞窟的深处走去。随着两人的逐渐深入温度逐渐升高,外面还是零下六七十度的极寒低温,而他们走了大概有一千多米,此时的温度已经有零下四五度了。

  “没那么冷了。”穹叹了口气,扫视了一眼洞壁上的枯萎苔藓。“这就是你要的东西?”

  “它们不够格。”阮·梅叹了口气,从洞壁上随手扒下一块来碾碎。“连零下四五度都忍受不了的苔藓,根本不是我想要的东西。”

  “可越往里面走越热,你觉得会有你需要的东西?”

  阮·梅愣了下:“我什么时候说过要靠我自己去找?”

  穹被这略显无厘头的回答打晕了,花了得有一分钟才明白她语言里的深意:“你是说……”

  “没猜错他们已经找到了,我只需要把东西采样带回去就好了,他们再怎么疯狂都不可能将整个洞窟掀掉。”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阮·梅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接着将阮放在了穹的身边,将手电举高。“看上面。”

  穹顺着她的手电灯往上看,岩壁上的各种植物枯骨千变万化,如果有其他古生物学家或者植物学家看到这一幕会彻底疯狂,当场跪下赞颂上帝赞颂弥赛亚赞颂真主安拉。那些植物奇迹般的在低温中没有腐烂,但是它们却不能忍受严寒而死,只有自己的枯骨能证明自己曾经活过。

  “美吗?”阮·梅的声音中少见的带上了一丝颤抖。

  “用「瑰丽」来形容更好。”穹也被这一幕震撼了。“像是……古神的画作。”

  他这句话真不是跟着阮·梅吹的或者为了牵强附和展示自己文学水准,岩壁上各种各样的藤蔓纠缠交际,有些还留着死前的翠绿,有的已经焦黄到无法辨认,更有些植物长出了各种各样的诡异结构,甚至眼尖的穹看到了有些植物是将自己的根狠狠地插进了其他植物的茎叶中,靠吸食其他植物的血液为生。

  就像是一群长着触手的古神以彼此为食,他们将自己的牙齿和舌头狠狠地扎进对方的身体中,抽取着对方的生命力,他们彼此哀嚎着又将自己的触手插进对方的身体里,而这样的过程整整持续了可能几百年。几百年来这群植物就这样厮杀着,到最后被一场严寒取走了生命。

  “真疯狂啊。”

  “往前走吧,我们必须加速了。”阮·梅没管那么多,又将自己的阮拿了起来,带着穹往更深处前进。

  穹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感觉她在那一瞬间更像一个人。

  她也会开心,也会被震撼,也会欢呼雀跃……

  或许,反吐真剂也抹不掉某些东西吧。

  而此时的洞底,四拨人彼此用步枪指着对方,剑拔弩张好像下一秒就要干架。

  山洞里温暖如春,潮湿湿热得让人忍不住想将衣服脱下来,不远处还有岩浆从地面涌出,为这个山洞提供了不少光源。各种各样的异虫在里面蹦蹦跳跳飞来飞去,而这些飞虫有的甚至有六只翅膀。

  但这四波人宁可热死都没脱掉身上厚重的衣服,谁脱掉就等于当场找死。

  “维尔茨!你这是想提前带着东西跑吗?”其中一波为首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柄电磁手枪,唾沫星子横飞看上去要吃人一样。

  “那也没我们的伊万诺维奇先生卑鄙,你的团队带着铝热剂和虚数能炸弹来的,我们要是走慢一点估计就会被埋在这个山洞里吧?”维尔茨冷静反击,另一边的两个科学家连同他们的团队也严阵以待,谁都不敢先走谁都不敢后走。

  这四支团队很明显是之前那四辆全地形车的主人,不过看上去他们除了科研采样的装置之外还带了不少“好东西”,就像这位维尔茨先生所说,他们现在谁都不介意把除了自己的所有人埋在这座核反应堆里面,这里繁茂的生态系统和核辐射可以做到完美的毁尸灭迹。

  他们确实采集到了这种能耐受超低温和短时间巨大温差的苔藓样本,但是正如无数科学家所言,你先发现不代表你先发表,更何况这种惊世骇俗到足矣得到博识尊注视的成果——如果他们能将这种基因完美移植到人类身体中,某种程度上他们也在撬取「丰饶」的命途。

  获得这种基因的人将不惧严寒,甚至行走于极寒和极热之间。

  “现在与其说我们在这里没意义的内耗,倒不如先想一想那个最大的竞争对手吧?”其中一位科学家站了出来,提醒了他们那头雌狮子的存在。

  听到这句话的所有科学家确实冷静了一下,他们再怎么自相残杀也是有利益可图的,说句最不好听的最起码会有一个人从中受益,所以他们可以选择压上所有砝码压那个人是自己——而如果那个女人来到这里,那他们将没有任何可能。

  “阮·梅!”他的声音咬牙切齿,听上去像是咀嚼钢铁。“她绝对不能带走哪怕一丝!”

  这个名字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掠食者,他们只是那些远远地看着捕食者大快朵颐后吃残渣的秃鹫,因为他们来早了掠食者会连他们一起吃掉。

  没人知道一位天才俱乐部的成员会做出什么事情,更何况是这位“生物学家”,如果她愿意甚至可以将在场所有人毒死还不被发现,甚至说不定她也已经改造过了自己,到时候杀出来的是一个金刚芭比?

  虽然那个场景很好笑,但是那个金刚芭比是能直接把他们所有人杀掉的存在。

  「智识」的令使,这个名头已经够大了。

  “合作继续。”维尔茨咬了咬牙,他们现在也没有别的路可以选。“只要她得不到。”

  就在四股势力都将武器收起来的刹那,清脆的高跟鞋声回荡在空旷的山洞里。

  那高跟鞋声音很好听,很空灵,搭配上某人白皙的大长腿和精致的脸庞只能说斩男利器。而现在这高跟鞋声音对在场的四个科学家来说无异于催命符——她还是找过来了!

  “各位好。”阮·梅站在一边神色如常,甚至还把手放在小腹上微微低了下头,像是在行礼。“各位已经采集完数据了吗?”

  “……是啊,我们的数据已经采集完了,阮梅小姐才来吗?”伊万诺维奇擦了把汗,说话都干巴巴的。

  “嗯,抱歉打搅了诸位的学术交流,刚才在山洞外和我的助手站了半小时,听到争吵那么激烈,以为你们在争论什么学术问题,就没有打扰你们。”阮·梅语气里平静异常,实际上谁都能听出来深深的嘲弄味道。

  或者还有一种可能,她真的以为是里面的人正在吵架,就带着一边的穹等着,反正她时间多的是。

  毕竟对她来说,这帮在外面久负盛名,甚至在「博识学会」都有注册的科学家们和她也不是一个次元的生物,说不定像是自己睡觉时一只不长眼的蚊子。打死了还得问一句“谁”这种。

  “您身边的这位……?”

  “我的助手,星穹列车的无名客。”阮·梅的介绍很敷衍,反正他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仅仅是一个保镖罢了。

  他们两人都没穿防护服,和周围裹成粽子的众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星穹列车吗?”在场的几个科学家思考了一下,也没说什么奇怪的话。“那我们就不打扰阮梅小姐的兴致了,祝您探险之路愉快。”

  “再见。”阮·梅看都没看他们,就这样放他们走了。

  等到最后一个人从山洞中消失,阮·梅才转向穹:“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红色的保温盒……怎么回事儿?”

  外面突然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闷响声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外面掉了下来,而那些他们之前见过的植物尸体也随着滚石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甚至有不少滚了进来……刚才阮·梅忽视了一点,或者说她根本就不屑于去考虑的一点!

  那个叫伊万诺维奇的家伙,真的能直接把整个扭曲之窟炸掉!

  巨量的雪和岩石堵住了出口,把他和阮·梅两人封在了这个生机盎然的牢笼中。

  两人看着那些雪和石头堵上了出口,没人说一句话。或者说现在摆烂吐槽都没有用,任务从带着老板保证安全到了帮老板突出重围,然后到最后成了现在怎么把老板平平安安送回星穹列车?

  他很难痛骂阮·梅是妇人之仁,因为这家伙很有可能连什么是妇人之仁都不知道。

  “将保温盒拿出来,然后从箱子里面拿出绿色的试剂给我,两支。”阮·梅似乎根本没有害怕,就好像现在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不是她而是那四个人,无论出多大的事儿她都镇得住。

  穹老老实实的将一块儿苔藓挖了起来,连土放进了红色保温盒,又将绿色的两支试剂递给了阮·梅。

  她直接从地下掐下了两片苔藓叶子,就那样将这两片叶子……扔进了绿色的试剂里面,两片都没有死皮大的叶子掉进了里面却产生了剧烈的反应,巨量的气泡从这两根试剂里面冒出,不知道的还以为丢下了一枚维生素C。

  “这是什么?”穹眼睛都瞪大了,他真的不知道阮·梅在给他变什么魔术。

  “我的研究成果,简易基因改造试剂。”阮·梅看着两管翠绿的液体,从手提箱里面拿出了两支注射器。“可以用最快速度萃取出放入其中的生物组织基因,并且做成基因改造试剂,但至今还没有成功案例,从来没有。”

  穹愣了下,这东西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

  “他们的目的就是想将我们困死在这里,即使你我都有能够离开这里的能力,但是我们两人扛不住这里的核辐射。”阮·梅指了指地下,将手里的其中一管试剂抽了出来。“我是因为有「智识」的守护,你是因为你体内的星核和炎枪,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核辐射终究会缓慢杀死我们,只能寄希望于这里的植物。”

  “怎么,指望他们给我们当饭吃?”穹看着阮·梅在给针头消毒,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这里的植物不仅仅有防寒的能力,他们应该还有更加强大的抗辐射手段,否则一个长在铀矿上的生态系统早就崩溃了,这种手段一定写在基因上。”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将穹的胳膊拽了过来,将一整管试剂全都打到了他的身上!“赌一把!”

  “喂!有病吧你!”穹被这疯婆娘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已经来不及阻止她把自己当小白鼠。

  过了四秒钟之后,阮·梅也将另一管试剂注射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扯平了。”她虚弱的笑了下,好像刚才她做的决定掏空了她一般。“如果药剂实验失败,我最多比你晚死四秒。”

  “所以你的办法就是把自己当小白鼠,赌能变成能硬抗核辐射的超级赛亚人?”穹看着淡然收拾东西的阮·梅,突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这女人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这种能拿自己和自己身边人当实验体的性格真的离谱,她完全不把自己的命当成命。“你就不会动动脑子想想那帮人会不会对你动手什么的?”

  “我想不到。”阮·梅的回答一向很光棍。“我不知道他们把我害死能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那帮人拿到这个成果能赚一大笔?”

  “他们承受不起「智识」令使的怒火。”阮·梅说这话的时候十分平静,像是在叙述事实。“有命赚没命花。”

  “青史留名,加入天才俱乐部?”

  “「祂」注视生命的时候,早已将生命的智慧算尽。”

  穹叹了口气,随地找了块儿大石头躺下,上面全是野草和苔藓,甚至还挺软和:“你真不像个人,或者说,你不像个生命。”

  “你只是在云端俯瞰着所有的生命,你觉得终有一天你可以取代那只虫皇的位置,你觉得你穷尽了生命的奥秘之后就连药师都得甘拜下风。”穹懒洋洋的躺在花花草草里面,看着坐在另一边调试琴弦的阮·梅。“你想做「生命」星神?开拓属于自己的命途?”

  “可是想穷尽生命真理的人,为什么最不像生命呢?”

正文第四段

  面对穹一连串的质问,阮·梅一言不发,只是看着自己的琴弦。

  穹说的其实没有错,某种程度上她确实太过于狂妄了,甚至狂妄到有种目中无人的程度。她确实是优雅强大的「智识」令使,但是博识尊的力量不是用来作战的,她又不能像绝灭大君那样挥手间便可以燃烧星系,她自己的力量终究是有极限的。

  人被杀就会死,很简单的命题。

  她从来都没有正视过令使之下的人,毕竟在她看来那些人纯属蝼蚁,人不需要和蝼蚁共情。

  可是……如果有这个想法的,只是一只被人豢养的宠物蚂蚁呢?

  “我知道你没把我当人看。”穹闭上眼懒洋洋的,甚至他还从一边撅了一根草叼在嘴里,吊儿郎当的。“你说话不像是在征求我的意见,更像是在养一只大狼狗,只要你给我钱我就朝着对面汪汪汪……”

  听到这个比喻,阮·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似乎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她也放下了什么类似于矜持一样的东西。

  她笑的是那么狂妄那么肆意淋漓,像是一朵霎那间开放的寒梅。

  “可是大狼狗最起码知道尊重自己的敌人而不是狂到没了边,你这主人当的……”穹还没说完,一股从大脑深处传来的刺痛感瞬间袭击了他,全身上下痛的都像是被灼烧了一样,疼的他几乎是哀嚎打滚,悲惨的嘶嚎声回荡在整个洞窟中。

  阮·梅从他开始哀嚎的时候就在倒计时,她深知自己数到四也会和这个男人一样不顾风度的在地上打滚,但是如果用打滚换来后面生存的权利她会毫不犹豫的打滚……可就当她倒数到四的时候,她并没有像是穹那样在地上哀嚎,取而代之的是……

  很热?那种热的想把自己衣服脱干净的热?

  她微微地舔了一下嘴唇,突然觉得面前这个俊朗的小弟弟也不是不秀色可餐的那种……然后她就明白自己的药出了什么问题了。

  如果说某人疼的在地上打滚是排异反应的话,那自己的排异反应估计就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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