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明知是怎么一回事。似乎是一种安慰，又轻轻地抚上她的脚底。

“总之很痒！和部位没有关系！”她用一只手摁着自己的心口，“分得这么细，我看您可以去当修脚师傅了……何况您还这么喜欢脚。”

说完后一句话，少女微微笑了。相当温柔的调侃。

男子也跟着笑。

“还用不用捏脚？你一开始说过的。”

“这个嘛……我倒是不讨厌。”

她轻轻屈伸了左脚的拇趾，同时投过期望的眼光。

“那就不捏了。”他掐住那只不安分的脚趾，揉了揉软软的趾肚，“我还嫌味儿。”

少女于是用右脚踹向他，换用了赌气的声音：“又是味儿，又是味儿。您的鼻子真和小狗一样。早上新换的袜子，现在能有什么味儿？”

男子并不回话，只是眷恋地盯着这一只小脚。

“您真要是这么爱干净，我现在洗洗也不妨。”她挣了挣自己被握着的左脚，“只可惜您家里的情景，好像并不符合您的形象。至少是口头形象！”

“有你帮我收拾，我并不担心。”

“‘我帮您收拾’？我是您的什么人？”

她别过脸去。双颊更多了分醺红。

“你希望自己是我的什么人？”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一小阵沉默。男子轻捏着她的脚跟。

“还是先洗洗脚吧。”他主动收束了话题。“我帮你洗。”

少女回过头来，愣了一下：

“您帮我洗？”

“洗完还帮你捏。全套服务。”

他顺手在对方的脚心上刮了一道，似乎带了点儿威胁的意思。少女哆嗦了一下。

“您这样说……那好吧。”她没想到自己的玩笑被当了真。“我得找个盆儿啊，盛水。”

“这里没有吗？”

“办公室怎么会有盆。都在宿舍里。”

“那你去取。”

“有点儿奇怪了。”少女尴尬地望向他。“真的要洗吗？”

“真的要洗。”

“换一种玩法嘛。——咿？！——”

他用行动回绝了请求。

“我帮你取也行。”

“您找不着地方，宿舍在修院那边！”

“你的房间是不是在角落的地方？”

她略带惊讶地看向他。

“您怎么知道？”

“你是唯一的女性嘛。”他语气平淡。“在几楼？”

“是平房。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我能陪你去吗？”

“恐怕不能。大白天的……”

她想收回自己的腿，然而对方直接在脚底上重重地搔了几下。好听的娇笑即刻在房间里回荡了。

“先吃饭吧。吃完饭再去。”他停了手。“在宿舍里帮你洗。”

“……不合适，先生，真的不合适。”

她喘着气，却依然推却着。

于是又一阵的笑声响了起来。时间也悄悄来到了十二正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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