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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余孽的救赎 2025-08-22 15:37 5hhhhh 1980 ℃

第一章.

我是在大三时才去的澳洲留学。在那二十二小时的航班中,我才真正开始回顾自从看到高考成绩,到今时跨越赤道的这两年的经历。记得查分的那天下午,或者说那一秒钟,我第一次体会到大脑完全空白的感受,那个显示着成绩611的页面,定格的白光,如同一道令咒,丛横宙宇,将我的人生分割成两半,再交由我来把后半段切得支离破碎。

边听喜帖街边哭了一晚上后,我随便报了个低分的985大学,专业也是乱选的。但我妈却默默将考后准备报选的北邮的资料收好了,为我选了个中澳合作办学的专业,算是我心仪的方向,又能满足我出国的愿望。或许这样就算最好的结局,或者开始?都无所谓了,决定摆烂并放开的我,却又正好遇到了一个混蛋。

我是从幼儿园开始就有了恋足的倾向。幼儿园午休时,会搬来很轻的能重叠的塑料床。幼师们在大厅中规整摆放好床,便到一门之隔的办公室休息,而这个环境也成了我探索天性的乐园。睡在我临床的是个比较粉琢的小女孩,我还记得她也姓王,那时就常穿红色的裙子。因为我自小生的漂亮的缘故,她也较爱和我玩闹。到了午休,因为床较小,我们是分别睡两头。从第一次她的脚因为卷被子而露到我的鼻子边时,我就发现了我似乎对这脏兮兮的部位有着别样的喜欢和与之接触的强烈冲动。

之后我便故意用脚去逗她的脸,来诱得她用小脚回敬我。在脸颊和嘴唇与之摩擦数次后,我便会装作不敌,并献上战败方的供奉:帮她按摩两脚。也就是这时,我发现我会在对她讲出“公主,奴婢来帮你按摩”时,有种强烈的快感。但那时虽然离三观完善还差了老远,但仍然会在意自己的薄面与在她人心中的形象,便不敢做得太过。但我仍能常常流连于那略带皮革味的小脚的柔滑与活泼,记得当我第一次试探的将小舌贴上她的脚缝时,她也没有多余的反应,只是笑着将拇指捅入我的嘴里,随着她咯咯的笑,我的心跳得很快,很快。

虽然为了维持我的薄面,我会将我们间的胜负保持得比较平衡,让她也帮我按过很多次脚,当然她也只会觉得这是惩罚而非奖励,而我亦不能从中找到一丝快感。于是我也会在她帮我按摩后小小的补偿她,亲亲她的脚面或者是脚心,痒得她笑着用脚轻轻磴过我的面颊,算是同时奖励我们俩咯。

那时的纯真却不会保留长久,即使我试图用余热的体温来唤回。我亦不会想到,十四年后的我,会半裸着上身跪在另一个女生脚下,却来不及欣赏那纤白如琢玉般的足弓,若着胭脂的粉色脚底便狠扇过我的脸颊,砰砰响起的,这次,已不再是我的心跳。

那是大二上的四月份,她轻皱的眉眼如林间鹿枝,身着白色链子衫,M字的坐在绒毛沙发上,双手抱拢在腹下,微破的蓝色牛仔裤下探出白皙的脚脖,黑银色指甲与淡红的足底,仿佛丹青点缀的山水画,欲落于我脸上的侧足的曲线赫然是淡墨勾勒出的起伏远山。她还是那个洋洋洒洒的画家,挥斥方遒间,自成名卷,不过作画距离却离我愈高愈远。

“脚都舔不干净,”她常笑的微翘嘴角现已没有幅度,小腿张开又猛的与大腿合拢,带着脚掌一下下的抽在我的脸上。我背好的双手紧紧的互钩着,次次颤抖地恢复体态,扬起头,挺好胸,忍着疼痛,等待下一次的足扇。

足耳光是很痛的,无关羞辱感,单说小腿的力量,与可能打到耳朵的嘶鸣,与脚底较难感受的相互力,即便我努力克服本能,维持体态,但还是会有些偏颇。而她只是停下抽打,用脚轻轻靠近我的有些红肿的脸,随着我的颤抖,细细摩擦抚摸,再摸摸头顶,帮我矫正好挨打的姿势后,脚掌更重的向我挥来。被打多了后,我的脸会在她的脚掌扇来的方向转动,以便偷偷减小疼痛,但她又怎么会允许,张开的大腿抬到很高,然后突然换成另一条腿收缩,抽到我正好迎来的脸颊与耳朵,再欣赏我惧怕而顺从的神色,略有红肿的俏丽瓜子脸上沾染了被脚汗浸没的发丝。这一次,我仔细的漱口之后,喘息着再次舔干净了她上完两小时羽毛球课后的双脚,仔细把地面和沙发等可能落脚处的灰尘沾到舌上,就拖着红肿的脸出门为她买午饭。

她向来不许我带口罩遮掩住被她的脚扇得绯红的脸上隐约可见的脚趾印,以便更好的调笑我。可是那时的我,还是能从她的眉眼间,扇来的脚风中,呵护着她最后的爱。至少全然不像和她分手的那天,她反蹲在马桶上,白皙的屁股悬停跪趴的我的头顶,像西藏山岭的草原上慢慢压近的厚重的云。她仍然背对着我玩着手机,随着屁眼的反复收缩,并和我说了我听到的最后一句话,“舔吧。”

我在那天唯一后悔的事,就是在她话音落下的一刻就抹掉了眼泪转身就走,没有和她争斗一番。不然每次无意从各种回忆引伸出那个结尾时,导向的总是现在想来令人作呕的场景。尽管我数次将这些回忆压入脑海深处,但回忆仿佛一坛酒缸,越掩埋,越香醇,那些记忆也被修饰得如一场场未至结尾的旅行。

或许真想回到幼儿园时,那世界观的雏苗,才会那么需要如太阳般闪耀的天性,却自顾的不被影响的成长吧。那时的王同学因为可爱,会经常被很多男孩儿骚扰——小孩子表示喜欢与关注的幼稚方式。她又经常打闹时自称公主,加上一身红裙与有别于众多羊角辫的直发加发卡的造型,或许会让一些男孩儿有着别样的征服感。不要觉得可笑,小孩儿并不傻,内心也并非空灵圣洁,她经常被欺负得哭兮兮的找到我。而我虽然漂亮,但一向以孩子王著称,疯跑踢球样样精通,打架也一样在行,所以小孩儿也不敢多骚扰我,只是恨恨在挨打之前嘴上还击,叫我男人婆。我为她的报仇之举还是不能制止那些小孩儿的动手动脚。我虽然喜欢她拉着我的衣角在我肩上抽泣的亲密,但也受伤于不能保护自己的公主殿下免受敌国迫害。

这种心理,现在看来,也算加剧了我内心对喜欢的女孩儿建立尊卑的快感。

但也仅限喜欢的她。因为我时常告诉自己,我是个骑士,守护美好和爱的骑士,守护我的公主的忠诚的骑士。

最开始这样想,可能是想找个借口放纵自己的天性,因为对我来说,女孩子的足就是美好本身。可悲的是,我却被次次戒律约束,开始修养己身,严于律己,并在高考后完成了所谓正式骑士的修行,开始等待我的公主。

可能从那时起,或从我看到了墨菲定理起,就注定了我会遇到那种我最不想遇到的人,那种现在看来能轻易的利用这点把我当成一个真正的宠物奴隶的人。或许现在的我,已经将过往都随路撒在了夜晚垂帘的层云中,滤向了南太平洋的层层波澜中;又或许正如《挪威的森林》的开场那般,坐于波音747客机的我,正要在白描中开启过往的余韵,同时被迫面向未来。

第二章

恍惚中,右肩落下了一阵温暖。我轻轻侧头瞥了一眼,是坐我右边的女孩儿睡着后向左滑到我的右侧。我由于从小参加田径,发育得挺好,171的身高向来为很多女生羡慕,她也正好能稳稳的倚上我而不用过于偏头。

习惯性的用左手将膝上叠好的白色薄羽盖到她身上,慢慢收回的手却悬在半空,我抿了抿唇,将微颤的手置于膝上,长吐了一口气,突然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往事却又欲汹涌而出。我只得尝试放空大脑,微微偏头,看向邻座,转移注意。

她应该是华人,眼线平缓而绵延至鹅蛋脸上若隐的细耳,轻张的唇瓣如正樱花随风而落的翩跹,想必她一定很爱笑吧。匀称垂挂的棕色波浪卷发调皮地散出淡淡米兰花香,却慢慢的与那个人重合。

那是19年时,大一暑假的电影院。银河补习班的光影闪烁,荧幕上正映着暴雨的桥段,就像她说第一次对我心动的那次暴雨天,身上单薄衬衣被水沾得有些透明的我,搂着颤抖的她走回宿舍。看到邓超大喊着叫儿子学会成长自救时,她也是这样被我披上的风衣包裹,靠着我已然湿润的肩膀,呜咽着问我还会来找她的吧,会教会她成长的吧。那时我看得投入没有回应,只是搂紧了她,在额头印上一个漫长的吻。一年后的我还是很难回应那时的她,因为我还是——太投入。此刻已是深夜了,明灯淡灭,月影入帘,被女孩儿半遮的机窗外也恰好上映着银河,天空与离别的故事,随着舱内间或的平板光亮,如渐涨的温泉将我慢慢浸没。就像黄伟文词中所述,“传说中痴心的眼泪会倾城”——太多个清冷的夜晚,眼中熟悉的城市伴着暖黄的光而倾转模糊,为我的眼泪而浮动。

当邻座悠悠的回正好头,朦胧地睁眼看向这边时,眼前的一切才慢慢聚焦。我飞快坐正了身体,微仰脸面,瞪大颤抖的眼。但带着暖暖体温和香气的外衣便盖回的我的身上,掩住了我紧握拳的手,同时,合眼时落下的眼泪也被纸巾轻轻吸走。“谢谢,”清亮的声音传来,如季春时节捎着阳光气息的轻风。

接着,头被轻轻掰向右边,抵达她的肩头。我起伏的心绪被更温柔的波涛抚平,半年来少有的短暂安稳带着赤红爬上的脸颊和耳朵,随着她轻轻在我左脸和发梢抚摸地左手触碰而愈加滚烫。

起初时她还稍稍强势的安慰我“没事,总会好的,”之后感受到我变得滚烫的耳朵和面颊时,应该也有些回神,轻轻在我左脸摩挲的纤手也停了下来,开始收回。至少那时我觉得气氛被我搞得实在有些暧昧,即使旁人在这黯淡的机舱中大多睡去。

但这时的我被久违的温柔唤起被教好的本能,如发病的瘾君子,疯狂渴求着怀抱,脑中全是含着她的唾液去清理她的臭脚的念头。那时的我仍然很排斥她羽毛球课后尤为酸臭的脚,即使带着运动后的足底的红晕与常被保养的白皙的足面,恰如承于熊猫色帆布鞋上的奶油枫糖布丁,不过却淋了一层发酸的豆汁儿。她总会强势地将我按到她的怀中,又忽而撒娇般的抱住我,让我张大嘴,吐进有些浓稠的口水,并伸出舌头供她检阅合格后,才会批准我用嘴为她褪去短袜,开始清理,或者说逼我品尝那还散发着热气的酸臭的脚。

“ 能~ ”,我被自己稍大声的音量弄得更加虔羞,浑身为之一颤,但实在欲火焚身,“能抱…抱下吗?”我习惯性的俯下上半身,扬起脸,勉强挂起笑容望着她低垂的眼睑,一如我被训练的一年来的定义——谄媚的宠物。她瞄了我一眼,便久不能移开,眉毛带动眼皮跳动了几下,我听见她的呼吸声变得很大。“好啊,”她很快缓过神来,以清亮的嗓音和开朗的微笑回应,并配合的将身体稍微前坐,如同我高一时第一次在西双版纳看到的孔雀草,落落大方的展示着炽红的花瓣与太阳色的内蕊。

但我好像并没有控制好情绪,反而很快的单膝跪地面向她,然后贴向她朝向我的座位张开的臂弯。由于这习惯性的姿势,我也只能尽量半起身,但还是只能被她埋在胸口的位置。霎时,万籁俱寂,顶上空调的凉风也被阻截,夜色温柔。可我的世界并未全部被她黑白色披肩夹克下的柔软所完全包裹,她在我弓起的背上的轻拍也未能共振消融我的欲望。

我是个瘾君子。

在那时。

欲盖弥彰。

我开始庆幸我是以这样的姿势被她抱住。那愈厉的心跳就不会被她轻易捕捉。我的内心开始挣扎,剧烈得让我几乎窒息,恍惚间看到淹没的水花。我咬着牙强行压下了沉重而艰难的呼吸,近乎丢失了记忆,直到看到她微张的小口,冻结的神色,才明白我已经将那个恳求说出口了。

于是我脱离了她僵硬住的怀抱,习惯性的讨好的将蹲着的右腿费劲挤到和跪着的左腿并拢,双手轻轻环住她的小腿,将已经平静下的身体贴近她的膝盖,并把双乳靠在她的膝盖上,规整的再次望向她。那时我并未考虑我的突兀和可悲,而是真正的回到的被当作奴隶小狗的时期,迫切的渴望满足。

这并非性快感的充盈,而是纯粹的心理满足。我想正常人应该少有这种感受,也祈祷他们千万不要有。只觉得胸闷得难受,仿佛心脏出现了黑洞,将所有的氧气,热量与我存在的价值统统吸走,呼吸仿佛冲刺了三公里后的异常急促和困难,莫名的眼泪不自觉的涌上,为了莫名的遗忘。就连一丝丝光也无法逃逸。

一丝丝光就好。

求你了。

只要一丝丝。

“到后面一排吧,没人坐,”她说。

光来了。

第三章

大型客机上的最后一排极少坐人,而是作为等待厕所的去处。而我们的座位又正好在客机后舱的右侧的倒数第二排,在此夜深之际,少数使用电子设备的乘客也都开始补觉,只有前面的舱中可见零星的光。

就算如此,我也没能明白她为何会答应我这样的请求。我几乎不敢确定她是否做出肯定的回应,若非划破黑暗的光太过刺眼。

我下意识地抽出椅兜中放好的水,并在第二次漱口时,瞥见了她眼中浮现的诧异和呆滞,但这并未能浇灭我汹涌的焰。我将水扔在座椅上,悄然起身,快步走向后方座椅的过道位,硕然跪好,双手负于后腰背好,挺胸收颚,等待她的临幸。只有熟悉的几个动作,但毕竟经久未操,或者是燃烧得太过猛烈,我的跪姿出现少有的随着剧烈呼吸的肩膀起伏。

随着扑面的微风,她很快的经过我,坐在了最后排内侧的位置,我跟着爬了进去,侧对着她跪好同样的姿势。“你是M吗?”她没有看我,只是自顾脱起了鞋。但我脑中却有电流激过,一阵空白而麻痹。

我第一次反驳这个问题,是在分开前的第11天。那是大二临近寒假的时间。我当然知道所谓圈内的一些常识,被她耳濡目染的带着一起看了很多东西。我也问过自己,是否是m的问题。很多次。

但我第一次反驳,却是在她将闺蜜领回我们公寓时的那一刻。她笑着向讶异神色的闺蜜介绍,“怎么样,我的母狗,真的很漂亮吧。”

那天晚上,我遵从了公主的指令,完成了对她闺蜜的侍奉。我在闺蜜打电话时告诉她我果然还是不想侍奉一个陌生人,但毕竟是我前一天答应了她可以试试,所以我会完成今天的任务,但请别让我第二天仍然需要被你的闺蜜当成m女,而是作为你的母狗,好吗。

她一定能看出我今天的不情愿,从我满是淤青红印的身上。但她还是选择了面子,选择了外边。我想,我的公主终是将她的骑士的忠诚和爱排在了社会关系的后面。

听起来很可笑是吗,显然我就是个无可救药的m。可能她也是这么想的吧。但我向来是把骑士美德摆在这可悲天性的前面。我只愿意侍奉公主,即使天性让我舐舔碗中她闺蜜的尿液时,跪趴的地面有着水渍,但我的内心却一直是一片死寂。

我是个骑士,或许在当时只是发展天性的完美借口,但我早就当真了。

我不是m,真的。

“是,”我说,声音很小,像是在羞怯——但我知道不是。“让我来吧,”我在她手背落下一吻,便用手为她脱下了白色马丁靴,然后迅速恢复到跪姿。她仿佛看出了我的伤痕与欲望,便不再提问,又被我的跪姿的仪态和庄严的神色所拘束,有些尴尬,便礼貌的露出了一个本该更自然的浮现在她脸上的微笑,“不用那么…拘谨嘛,那个…你自便吧。”

她努力蕴藏的关怀,却如同子弹,蛮横的融化了挂于我身的早已破碎的盔甲,轻轻的宣告,“骑士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是啊,迷迭香的骑士,你的时代,结束了。

小学时班里组织互换礼物,我由于忘记,便在课后跑到校园边上临接幼儿园的花园里找了一束小花,并哄哄同桌女孩那是紫玫瑰。以为小女孩都喜欢这样直白的美丽和浪漫,但不会辨认。但后来才知道,同桌一直知道那不是玫瑰,但她还是替我瞒了下来,没在班上让我难堪。时至今日,她圆圆的可爱小脸早已模糊,但我一直还记得那个阴天的下午,她蘑菇头下圆圆的小脸灿烂的笑着,拉着我的手说,谢谢齐齐的玫瑰,而我握着她赠与的发卡的手却微微颤抖。

我无数次的想象,那天,当着全班的面,对她说,那是迷迭香,又名圣母的玫瑰。你在我心中也一直,一直那么纯洁,欲含苞而放。从那时起,我一直喜欢这繁盛却含蓄的植物,加上圣母在上为我补全的印象,我时常告诉自己,我即是侍奉纯洁,守护美好的迷迭香骑士。

忘了吧。

大一军训的第四天,我遇到了她,她调笑说学妹站军姿的体态好A,便递给我一瓶常温的矿泉水,“喝冰的不好哟,”她看着我欲拒绝而拿出的刚买的冰水,冲我眨了眨眼。之后在侍奉她时,即便赤裸的跪着,我也会跪出我恪守的骑士礼,我记得最初相识时她喜欢我的站姿。而她好似忘却了这点,只是借此对我的侍奉愈发严苛。

但是,骑士的时代,也会随着公主的亲口否定而落幕的,对吗?

忘了吧。

我曾幻想过我退役的场景。长风远阔,楚天共海一色,我在黄昏中登上山巅,背向残照,褪去飞翼头盔,秀发作星蝶散去,只留我的眼泪化作琉璃落下,映出迷迭香未表的滟潋。

回过神来,我已褪去了她的花边白袜,一双袜子整齐的叼在口中,眼眶湿润,呆呆的望向这替我操办退役仪式的祭司。随着咔擦一声,我将袜子在靴面上摆好,她好似也才从刚才飞速掏出手机拍照的举动中回神,急忙将屏幕朝向我,“抱歉抱歉,我…我真是下意识…,马上删,真的真的,”说罢,便按下了删除键。

那是我红着眼眶嘴衔白袜的样子,泫然欲泣的神色与最后浮现的骑士庄严;琼鼻上绽开桃花眼的惊艳与略黄的袜尖的污秽;气场凛然不可撼动的圣洁与口含汗袜欲以侍奉的邪恶,构成了我可悲的落幕骑士的画像。于是她正欲按下确认键的纤长的拇指被我上前一口含住,我向她眨了眨眼,含住拇指摇了摇头,慢慢松开了唇,请留下我作为骑士最后的画像吧,祭祀大人。她愣了愣,俏脸似乎还有些红,随后却浮现出笑来,摸了摸我的头,“真乖。”

完成退役圣礼的第二步,便是圣餐——她的脚汗与脚垢。

我用双手抬起足底,蕴集水分于舌尖,先是亲扫过脚底,轻微的湿润垫底会让之后的脚缝清理更加温和。我轻含住涂着蓝白色园纹的拇指,口腔给予适度吸力,以有淡淡酥麻的按摩感,舌面清洁过肉苔,便润湿舌尖并钻入指缝来沾走杂垢。在完成脚趾清洁后,我再次仔细舔净足底,便用后牙轻啃脚后跟,按摩与去死皮。污垢和脚皮存于舌下,待最后轻吻完双脚足面后,用舌尖卷起存下的杂垢,置于舌苔,再吐出小舌,跪趴在她的腿上,等待祭祀做最后的审阅。

她靠于椅上,阖上的杏眼,微张的薄唇,应该是很享受吧。感受到脚上极乐远去,她睁眼见我吐着舌头,先是笑着向我的头伸手,又僵在空中,看清了我舌上的余飨,瞪了我一眼,就掏出纸巾拂走。她摸了摸我的头,同时将置于我跪着的大腿上的脚抽出,落在靴上,张口欲要说些夸奖的话,却久久未出声。

我能理解她的谨慎,毕竟仪式前我表现得那么脆弱。我大胆的把头埋入她的大腿间,完成了对其的朝拜。“你睡吧,姐姐”我虔诚的抬头,握住她的纤足,“让我再帮你按摩一会儿,”并借此完成仪式的第三步,烙印。

我想,这本就是我想要的——一个忠于欲望的m。若是早点发现,或许就不用让这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如此难堪,或许就不用被公主亲口否定骑士的信条而告辞,也就不用恪守自身修养而在高考失利后那么绝望,就应该理所当然的不再谦卑,在初中时直当地撕碎所有男生的情书,并应下密友的告白,而早入感官天国。毕竟,我是王初霁啊,在戴上头盔之前——停!

在她微颤点头的同时,我也收起那腐烂的梦,用剩下的纸巾大致擦了擦她足下地面的灰,再把腿跨过她椅下的支架,小心抬起她的小腿,上半身缓缓落于她脚下,撩起我的米色披肩挂袖和文胸,毅然地将她的脚掌放置在我有些自傲的胸上,握住脚的双手能感觉到明显的颤抖与回缩,“汪汪~”我发出训练过千百遍的叫声,她的脚一阵猛颤后,停下了动作。但此刻的虔诚却也沾染了些许淡淡的原罪。轻盈的脚掌踏在毫无束缚的乳肉上还是会将其压成像柿饼一般。我抿唇控制自己自慰的欲望,手指在揉捏脚边和脚趾的同时,控制陷入软肉的脚掌不断滑动,用乳头来为脚底按摩。

才进行一会儿时,双脚就被坚定的抽走。我疑惑的慢慢抽身,调整好姿势跪坐起身时,她还在面色绯红的喘着,纤手从蓝色磨砂牛仔裤后慌忙抽出一张有些湿润的纸,见我望来,撅嘴瞪了我一眼,便俯下身来朝我靠近,耳鬓厮磨地蹭过我的脸,滑滑的,和被脚摩擦的感觉完全不同。耳边亦钻进了她“臭小狗”的娇嗔,有些痒。帮我扣好文胸,吹了吹外衣上的灰,再搂着我理了理凌乱的后脑的狼尾,“不准做这些事了,别人可不一定像姐姐一样,会要挟你的,”说罢,她便用力将呆滞的我抱起到左边的座椅上,回身飞快的穿上了靴子,扬头示意我回位。

那时的我还流连于这意外的施舍,没有留意到她眼中被克制的强烈兴奋,至于颤抖,就被她牵着拉回了前排座椅上。她好像在侧头看着我发愣,而我,自然早已沉醉于夜色温柔中,或许再难醒来。

第四章

迷糊中我感觉手臂被握住轻轻摇晃,眼帘外的白光便刺眼起来,正待我低头适应下转变的世界时,一只手便帮我遮住了炫光,同时温热的风贴向了右耳,“吃早饭了。”

夜里突然的旖旎和长久而支离的过往混成大团棉花,将我包裹得晕暖而难辨真假。清醒后的薄寒慢慢涌上身子,我下意识的向着暖源靠近,这是此刻雾中舒适而唯一的篝火。于是随着柔软的触感传来,激烈的汲取那不易的温暖。

“乖~”清亮的嗓音同环于背后的手一同将我包裹,我渐渐意识到几小时前的记忆并非拼接而成,面前之人的确在现实中狠狠的满足了我。米兰花的香气熏得我又有些睡意了,但身后推车声渐近,我便脱离了怀抱,冲着她点了点头,收获一个宠溺的笑。

早饭后离悉尼只剩几小时的行程,她便和我闲聊起来——自然是心照不宣的避开了昨晚的事。她也是山城人,不过一早就选定了留学的事,之后也如愿踏入了悉尼大学的游戏设计专业。我顿时找到了救星,对打算得过且过的异国生活也根据她的经验开始有了底色。

虽然我也同意了她摸摸我的请求,不过她用手轻挠我下巴的举动也还是太奇怪了吧。那个人把我当成母狗时,我也的确做过一些狗也不愿做的事,但我还是第一次被人挠下巴,虽然灵巧的手指弄得我痒痒的,的却很舒服,但总感觉她真的把我…

决定了,下次狠狠的瞪她.jpg

在手机上保存好程澈的名字后,我鼓起嘴望向她的屏幕,果然在备注齐齐。我都说了这是没文化的小孩儿对霁字的认知。至少认真学完滕王阁序后,应该知道“云霄雨霁”一词了吧,虽然打小就被同班叫做齐齐,和她说后,她一脸无辜的说雨霁了就只剩齐了吧,对吧,齐齐。

什么理发师悖论!我才不会傻到和她争论这个。

我王初霁还会在意自己名字被怎么糟蹋吗?“不准加狗狗!”我俯下身欲含住她打字的右手拇指,却被她刺来的食指击中了舌头。她笑着挑动食指围着我的舌尖打转,“那备注里少了狗狗,你就要补偿我。”“怎么补偿,”我口齿不清的下意识附和。“你在现实中当我的狗狗咯,”她抽出手指,开始说些奇怪的话,同时又开始揉搓我的脸。嗯,很奇怪。“你平时就是这样哄你妹妹的?”我开始反驳。她有个小三岁的妹妹,而且母亲是心理医生——这简直是坏女人的标准展开嘛,虽然她一看就是很会亚萨西的飒爽现充。听到我的反驳,她短暂的沉默了一下,笑容也稍微停顿,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可是我一般这样哄我家那只金毛。”

有多久没这样和人拌嘴了呢?好像回到了高中时和闺蜜打闹的日子。或许是程澈同学的社交力太高了的缘故,总能让两年里灌满污泥的我也能像正常友人一样活了几个小时,而没有一点污泥洒落。原来,这就是已经忘记的作为常人的幸福。而她叫我狗狗的时候,我居然能感受到久违的心跳,和羞怯,而非沉默得压抑的顺从。

和她交往的1年里,仍和我维持着联络的朋友屈指可数,而我每天的时间,除了全面侍奉,完成课业,还被要求学习她考研的材料,以便帮她更好的复习。我的社交值和能力值想必都已经偏科得严重了。但分手后的那个学期,又值疫情,我本酝酿好的一切情绪也只能同我自锢家中,默默腐烂。疫情来时,父亲在广东做生意,母亲和大姨等近亲在海南过完春节后被困,家中6个月,只我一人。明明是最近的记忆,却混沌得那么模糊,我也记不得怎么活过来的,或是夜阑人静时为何没抱着腐朽的情感和破碎的梦一同死去。

或许我也不用自弃成为一个被欲望淹没的受虐狂,来祭奠和遗忘过往。我还能选择作为人,活下去。就像上个月我发泄着通关的只狼的那个未敢选择的结局。

在核实完签证,取完行李后,她问我是否要去她那里住,我下意识的想答应,但突然的止住。我看着她关切的眼神,正如名字一般澄澈。“谢谢啦,但我有安排了,”我毅然回绝,忍住内心迫切的欲望。“那…好吧,下次见咯,”她歪歪头,便走上来抱住我,“记得常来找我玩哦,齐齐。”我目送她跃然的背影,也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向她说到,“程澈,下次你见到我,一定会是更好的我,而非满身污秽与伤痕的,需要一个陌生人来关怀的退役骑士。”

我顺着指引走向Murrays Bus的站台,上完厕所后,便走向售票口。此时是3.40分,还有25分钟会发出到堪培拉的最后一班车。当然,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购买邻座的票会有折扣,用于放多余的行李。而很不巧,票售空了。

我犹豫片刻,选择在机场呆一晚上,乘明早8点的巴士。因为我来之前的摆烂,手机卡并未开通国际漫游,所以需要减少机场到学校路上的停留,不然没网会很麻烦。

补了会儿觉,并在第三次尝试听清机场广播失败后,一个印度裔的清洁工快步向我走来,用浓重的口音告知我需要离开。离开机场。我问他不能在机场过夜吗,他说不能。我也不想问缘由,因为大概率我听不懂。于是我只得僵硬的起身,拖着厚重的行李,在空调的暖风中,一步步走过寂寥的通道和大厅,如步入审判庭前的绵长步道。

印满陌生文字的电子屏和广告牌如冷漠的看守,漠不关心而面无表情却又不自觉的将我紧紧包围。一切都那么陌生,那么隔阂,漫天的陌生文字,链成了无形的斥场,将我之魂灵挤出体外,目送着眼前熟悉而陌生的躯体沉默的走向未知的黑暗。马克思主义认为人本质是社会关系的总和。而对我这样在淤泥的隔膜内独自舐舔了6个月伤口的人,睁眼却发现被送往斩断所有关系的异国堡垒,仿佛关押了50年后被释放的囚犯,她又怎么认得这陌生的世界,又如何能被这方天地认可?

被冰凉雨点唤醒回神时,冷风已然萧瑟刺骨,如冰锥般刺穿我的羽绒外套。眼前是漆黑的方形夹层大楼,与比肩的深蓝夜空。钢铁通道内是惨白的灯光照出的通往候车区广场的路。放下无法通话,没有网络的手机,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就连寒冷也被麻痹所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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