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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余孽的救赎 2025-08-22 15:37 5hhhhh 4430 ℃

我拖着行李跑向候车区仅有的一个的背影。一个大胡子短发中年白男正骂骂咧咧的招呼着远处开来的孤单的车辆。我连忙上去问他能否借下手机,他打量我几眼,就把手机调至拨号界面递给我。

经年的等待后,那头传来的是一个男性有些口音的招呼,“hello?”。我的大脑再次一片空白,酸涩感瞬间奔涌而上侵蚀了整个面部,内心的黑洞即将结束休眠。在哭声中将手机塞给了那个大叔,临近的车灯在泪光的折射下太过刺眼,我蹲下将头埋入臂弯,大声的恸哭。

支离的过往,懊悔的选择,否定的价值,腐烂的梦,异乡的孤寂,灯下的话别,也被沾染泪水写出如《追忆似水年华》所述的予我的不可磨灭的映像。

第五章

一如既往的安详的黑暗,就像过去半年的每个夜晚一样包裹着我。

但可惜我已经见过光了。

刺骨的冬风欲将我拉回黑暗外的真实,如黎明时分的寒冷。我回到机场内厅出口处,背靠门躺下,裹紧行李箱中取出的外套,哭过而缺氧的脑袋有些昏沉,也或许是我的意念结冰的原因。我不敢去想电话那头的声音,也许真的,真的,是我输错了呢,即使照着我的手机,即使下午背过太多遍,即使她说这就是我在澳洲的紧急电话了,即使她…明天早上得早点起来,记得Murrays Bus左边就是德国餐厅,可以暖暖的吃一顿,然后就能去学校了。得先办张电话卡,她说过…得先找个地方办卡,然后是公寓……

我转移注意力的想法还是那么没用。

可这一切要是真的该有多好呀。她的拥抱,她的手,她的笑。居然这么逼真,要是真的去了澳洲,我一定要找个类似的朋友。我从床上睁开了眼,感受到眼角的泪痕。

但这次没用,我磨练出的转移注意力的想法还是那么没用。

“王初霁!”她遥远的声音在耳边悠悠响起,如宣告审判的米迦勒。

你看,没用吧。

“王初。”

声音终于消停了,可以睡了。但噪音又来了。

“齐齐,”急促的声音突然炸响在耳边,随之而来的是很重的压力。不过好暖和。

“齐齐,对不起,我在洗澡,当时是我男友接的电话,”她抱得太紧了,我有点喘不过气。“他说有个哭声,我就知道你……我……”我被她的身子剧烈的呼吸带着起伏。这一次,又感受到我正活着呢。

路上的事我有些记不得了。虽然机场的冷风刺得我毫无睡意,但我的头一直很晕。脑回路有些缓慢,突触在神经电信号的传导后终于让我记起眼前搂着我肩膀和我对视着说了很多话的人,程澈,是吗。瞬间,感觉思维运转速度终于快了很多。

“程澈,”我的双眼开始聚焦,声音特别沙哑,她勉强笑了下,但握着我肩的手紧了紧。我想道谢的,但她救了我两次欸,直接道谢有什么用,但我现在也实在不敢说出各种郑重的誓言,毕竟我们才认识一天,我有什么资格用那些话去套住她呢。她能来帮我,实在是因为她太澄澈了,对我这样的人,她也能温柔成这样。我的眼眶又有些红了,因为我知道,我已经不能为她献上骑士的忠心和守护了,我不配了。

那就……

我望着她微红的杏眼,一字一句的说到,“程澈,当我主人吧,求你了,”语罢,我仍然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她抿嘴转过头并垂下,闭眼,颤抖地深吸了一口气,再转身面向我,双手抱住我的头与她的额头相贴,“王初霁,”她咽下唾沫,已有几分哭腔,“我不管你之前……我只希望你能正常…开心的,生活,好吗,求你了。”

薄暮在你眼睛更深的地方燃烧——这完全出乎我意料的回应,化作聂努达的诗句将我熔化,那一刻,我超乎本能的,全然情不自禁的,猛地推出头,亲在了她仍然冰冷的唇上。她果然一抖,按住我头的手骤然收缩,但还是没有将我推开。也可能是感觉到了贴合的脸颊上的眼泪。

也就在这时,我发现她垂在我耳边的发丝还很湿润,脸颊也几乎和我是同一个温度。我第一次有着央求别人变坏的愿望。我也不会无耻到探出舌头,我并非是想表达爱意,恰巧相反,我什么都没想——除了吻她。

唇分后,我努力控制住任何汹涌的情绪,忘掉所有接触的温存,仅仅只是朋友,对吧,她想要我成为朋友。我怎么会忘记正常女生会有男朋友呢?又怎么会分不清爱与怜悯呢?“谢谢你啦,程澈·摩根,”我自然的露出灿烂的笑,除开声音仍被哭得有些沙哑外,应该没有问题,“差点被冻死在这鬼地方。”

她似乎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扑哧一笑,“齐齐好傻呀,”然后回头抹了抹脸。原谅我吧,程程,以我贫瘠的阅历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大镖客2的开头了,虽然却实是个不能再烂的梗了。

“悉尼公园,齐齐!”她突然拉着我到她的右侧,窗外是渐起的小坡和路灯的白光下整齐而浓密的草地,几座细塔伫立远处。也借由此地,她和我讲起了很多悉尼当地玩乐的经历。

机场到悉尼大学的车程很短,她刚讲到海滩时,就停在了一条宽敞的路旁。她付完费下车时,我正远眺阴影浪潮中若隐的尖顶建筑群,和现代方楼交错的陌生夜景。清亮的街道,低矮而精致的屋舍,空旷的远方,让我有些恍惚,不过还是注意到她吃力的帮我搬下行李箱,连忙过去帮忙。

在不经意碰到她的手时,我尽量维持着原本的动作,同她一起搬下了最后一件行李,她介绍的声音似乎小了那么一瞬?

或许很快就会好的,伤口总会结疤,到时候的触碰就不会那么敏感了,对吧。正如我们依旧默契的略过那个吻。

站在她的房门前,当听到她开始敲门时,我手上的指甲狠狠的嵌入肉中,低下头偷偷咬住上唇,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呢?

我只能给你一个经久望月之人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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