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入深度约莫两个指节的地方有一块凸起，我的指头刮擦到那里就能听到她的呻吟。这里大概就是祥子的敏感点？说起来昨天的影像里面还有配套的教程……教这个是要做什么啦……

“哈啊……哈……”她突然脱力地松开我，身子一僵，接着浑身颤抖着，那里的水涌了出来，我察觉到祥子的不对，停下了动作，低下头亲吻她的嘴唇，这似乎很受用，因为她也安静地回应我。

这样吻了一会，我脱开身，想起课题的事情，将塑料小杯取来，相比起上一次的不知所措，现在的我已经熟练了很多，很快就接到了10mL，倒入试管，将其放到试管架上，推回了交换室。

等我回来的时候，祥子已经在浴室里了，我们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可我现在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床上。看着那块水渍，我的心里有些不安，于是我又站起身来把床单换了，丢到了交换室里。

等到她出浴室，我就迅速钻了进去，因为不止是她，我的那里也已经不成样子，那种前所未有的快感包裹着我，让我一时半会说不出话。

淋浴冲下来的水让我清醒了不少，我对祥子做了那样的事情，我应该要负责吧？我们是不是该在一起？我对她的感情毫无疑问，可她对我呢？我不希望我们的开始来自于她对我的无条件包容。

“小祥，我们……”我走出浴室，有点心虚。

“灯……喜欢我吗？”她没有回头看我，只是问了这样一句话。

“算是吧？”

其实我也说不上喜欢是什么东西。

“要不要在一起？”

我听不出她是什么感情。

“在一起能一辈子吗？”

这才是我在乎的。

“没有什么能一辈子。”

是啊，天方夜谭。

“收集现在的每个瞬间，合起来就是一辈子。”

我悄悄从背后抱住了她。

“笨蛋。”

她轻笑道。

6

『点数：40点』

正式交往之后，该做些什么呢？这是我睁开眼想到的第一句话。

我的手还搭在祥子的腰上，她在我的怀里熟睡着，因为我的左手受过伤的缘故，她只是枕着自己的手，不过看起来很舒服，像只餍足的猫。

于是我又抱紧了一些，想要给予她我身上仅存的温暖。但她似乎被我的动作吵醒了，转过身看着我，琥珀色的眼睛好像发着光，吸引着我，我吻上了她的眼睛。

“别闹，我好困。”她摆摆手，又背过身。

“抱歉……”我连忙道歉。

“你是道歉大王吗？”

“啊……对不……不对，我……”

我的嘴皮子在打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其实我并没有什么所谓“在一起”的实感，我们还是一样吃早餐，一样洗漱，一样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作词作曲，只不过现在我们会稍微说点话，不至于那么沉默。

“你要不要坐过来？”祥子坐在床上问我。

“诶？我在这里挺好的。”

“那算了。”我察觉到她的语气里有一点点的失落。

“我来了。”我理了理我的稿子，坐到了祥子的身边。她从善如流地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以寻求一个放松的点，我也就乖乖地坐直身子让她靠，尽管骨头有点硌得慌。

“如果一直老老实实做课题，是不是就能在这里待一辈子。”我脑子里钻出这样一句话，下意识把它说了出来。

“别说傻话，要是课题2也和课题1一样了呢？外面的人这么长时间见不到我们，也会报警吧、”

“我倒是不排斥做课题1……”

“你这人真是……油盐不进……”

“今天的课题是什么？”

“还没看，现在看看吧。”

祥子下床拿来了那块平板，上面显示我们的点数已经有40点。

“离70点只要再做三次就可以出去了。”

“不，两次。”

“？”我不是很理解。

“我们可以在最后一天公开房间的样子。”她指了指那个选项，那是用来公开我们房间摄像头的，最后一天公开对我们也没什么影响。她在这方面比我脑子灵活得多。

我用手指戳了几下屏幕，切到了课题界面，课题1还是老样子，课题2则换了新的：

课题1：由被试者B用长钉对被试者A做出穿刺，需穿透手掌。

课题2：被试者B通过指交采集被试者A的爱液10mL。

还是收集爱液，不过这次的对象换成了……我。

我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不过这次的对象不是祥子，我或许是欣慰的。话说，不做课题才是最好的吧？但非要做的话我宁愿做那个实验对象。

6.5

我从灯的沉默中似乎能读出她现在的想法。我猜她现在一定在想“对象变成了她实在是太好了”之类的事情，嘴角甚至在微微上扬。为了这种事情开心，真是个笨蛋。

这一次我们并没有拖到晚上再做课题，她可以说是刚看完就进浴室洗澡了。碰到这种时候反倒不扭捏了？献身精神未免太过伟大了些。好吧，现在陷入折磨的人变成我了，我倒不是害怕尴尬，我只是担心我不够熟练会弄疼了她。

不过她的生疏反倒让我感觉到了那股爱意，我们的初体验我的感受倒是蛮好的。

啊……好羞耻……

某些人虽说火急火燎的，但真到时候了还是慌得要死。我从浴室出来就看见灯像一具尸体一样板正地躺在床上，她好像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就只是躺在那里发呆，这场面搞得好像这里是停尸间，而我是等待尸检的法医。

我翻身上床，跪坐在她的身上，看着她的眼睛我有点想起从前。如果有人和当时的我说，你会和这个很会写词的女孩在一起发生这样那样的事情，我绝对第一个不相信，尽管当时的我很喜欢她，但那只是朋友的喜欢。

真正意识到我的喜欢，是在那天她亲吻我的时候，我留恋那种感觉和滋味，不是出于我喜欢亲吻本身，而是因为我喜欢她，我想要和她接吻。

我的吻落在灯的嘴唇上，她的嘴唇很软，吻上去很舒服，她也回应我的舌尖，我们的舌头在口腔中交缠着。我的右手伸进她的衣服，爬上她的乳尖，轻轻拨弄着，一阵喘息从她的嘴里漏出，被我的亲吻盖了回去。

揉了一会，我的左手缓缓向下，一点点脱下她的内裤，这个过程我感觉有点久，我不知道是我太过紧张还是它就是很漫长。

手指拂过阴蒂周围，灯的身子因着我的动作颤抖了一下，呼唤我的名字：“小祥……”

“我在。”我回应着她，没有停下我的动作。

“嗯……”她又喘息了一声。

体液从灯的内里汩汩地流出，我还没有真正开始我的课题，她就已经湿得不行，脸颊通红，跟我一样喜欢紧闭着嘴不让声音发出一点。

“可以发出声音的哦。”我在她耳边低语，拨开她下体的阴毛，探入了一个指节。

“唔！小祥……”一道呻吟传入我的耳朵。

我竟然因为这种声音而感到兴奋，我好像一个变态……但我没有因此停下动作，食指轻轻抽插着，我观察着灯的表情，她紧皱的眉头慢慢放松了下来，我想是慢慢适应了我的节奏。

我俯身下去亲吻她的乳头，灯的呻吟止不住从嘴里流了出来。乳房比下面还要更加敏感呢……我亲吻着，手下的动作也没停。

直到我察觉到她的呻吟中带着些哭腔，我才回过神来，发现她竟然哭了。……我有这么粗暴吗？她的内壁很紧，挤压着我的手指，拔出来的时候还发出“啵”的一声。

我想起来她忘记吃那片药片，我赶紧将那个像是尿检用的塑料小杯取来，接取她的爱液，倒入试管，放回试管架上，在其挥发之前放到了交换室里，我想这样应该就算完成了。

回来的时候灯还躺在床上，蜷成一团，小声抽泣着，我上前去从背后抱住她，在她耳边问她：“是太痛了吗？”

她摇摇头，回答我：“没经历过这种感觉。”

“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我有点心疼她，将她翻过来和我面对面，用手抹去她的泪痕。

“嗯。”她像一只仓鼠一样点点头，好可爱。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吗？是该庆幸我们这么顺利地出去了吗？怎么办，看到灯可爱的一面，我竟然也萌生出了在这里一辈子的想法。不，我还有工作要做，Ave Mujica还需要我。

这样的想法一直支持我走到如今。

我温柔地搂住灯，拍拍她的背，像母亲安慰被欺负的宝宝那样。我在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因病去世了，我很少能真正感知到母爱是什么东西，那东西好像只存在于文学作品，而我只是在写作文的时候将这不存在的东西拉出来作为我的素材。

思及此，我停下了我的动作，泪水好像也要从我的眼睛里流出来，灯现在反倒不哭了，她也搂住我，像我对她那样拍拍我的背，我缩进她的怀抱里，感受这片刻的温存。

爱人是不是就像母亲一样温暖呢？或者说母亲会不会像爱人一样包容我呢？我不知道。

但灯在此刻是爱我的，这毫无疑问。

7

『点数：50点』

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吗？我看着民办频道的节目，心想。

电视上播报的都是一些国家大事或者民间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们已经和外界五天没有联系了，手机没有信号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察觉到我们的失踪。

“小祥。”

“嗯？”

“如果我们报警的话，他们是不是会杀人灭口？”

“有能耐把我们两个关进来，灭掉我们应该和碾死两只蚂蚁一样轻松。”

“那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吗？别人呢？”

“灯，你没办法拯救别人。”

“……”她说得对，我没有那种超能力。

我躺下来抱住祥子，头埋进她蓝色的长发里，有一股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很好闻，让我很安心。

“怎么了？”她闷闷地问我。

“一切会不会只是梦？”

“如果是呢？”

“我不知道。”

“灯，现在的我是真的，怀抱的温度是真的，我们交往也是真的。”

“好。”

我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担心朋友会离去，担心乐队会解散，担心别人会不喜欢我……可随着岁数增长，我发现我的担忧越明显，那坏的结果就越容易找上我，所以我把我的不安埋了起来。我努力当一个乐队主唱、作词，将我自己全身心投入在音乐上面，因为我知道音乐决不会离开我。

但每当我碰到它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想起这位带我走进音乐的人——丰川祥子。她是我如今不安感最大的来源，也是我无法掩埋也无法痊愈的痛楚。

如果不是这一次的“绑架事件”，我可能永远不会再和她有联系，我们是两条渐行渐远的线，曾经交汇过，后面就永远是分离，但如今我们却被命运再次绑在了一起。

那块虚假风景的LED屏幕还亮在那里，我走过去拿起平板，查看今天的课题：

课题1：由被试者B用长钉对被试者A做出穿刺，需穿透手掌。

课题2：被试者A与被试者B做爱，被试者B需达到生理高潮。

被试者A需要对被试者B进行绳缚。

“……绳缚？”我看着这两个字，脑子里是电视剧里面拷问犯人的画面。

没有其他更多的信息了，难道就只是随便绑一下就可以了吗？但我不太相信这里的绑匪会这么贴心。

“选课题2吧。”祥子来到我的身边，没等我回答她就点击了『确定』，“最后一天了，灯也不想断一只手出去吧？”

交换室的门被叩响，我打开门，里面是一捆捆的麻绳，像是流浪汉固定房子用的那种，不能换成棉的或者什么其他材质的吗？麻的总感觉好疼……除此之外还有一把大剪刀，一本标题为『日式捆绑』的手册。

“有新消息。”祥子指了指平板上方弹出的新消息，用手指点了一下。

【请完成‘海老缚’或‘逆海老缚’的其中一种，并保持这个姿态进行余下课题内容。】

“海老缚……是什么……”我默默道。

打开那本手册，『海老缚』三个大字映入眼帘，被捆绑的对象像虾子一样坐在那里，一个怎么看都觉得不舒服的姿势，而且绳缚好复杂，我真的可以做到吗？

说起来……海老……就是虾吧？

在那几个大字下面还有几行小字，用来介绍。

【『海老缚』是日式绑缚的一种，发源于300多年前的日本，当时是作为一种折磨和审讯手段。使用该捆绑方法的被捆绑者如果长时间捆绑，身体会因为被强行向下弯曲而感到灼烧感。】

折磨和审讯手段……这不就是用来折磨祥子的吗？我开始后悔没有先她一步阻止她了。

我看向祥子，她一声不吭地坐在我旁边看那本手册，我感觉她的嘴唇有点颤抖。

“灯……来吧。”

“对不起。”

“没关系……是灯的话……”

我将空调调至27度，这样就算没穿衣服也不至于感觉冷。

我们亲吻了一段时间，以给对方鼓励，然后我帮祥子把衣服褪去，我拿起一捆黄褐色的麻绳，按照手册上的教程，生疏地开始捆绑。我想尽量不弄疼她，但麻绳实在太过粗糙，我拿着绳子的手都有些生疼，更别提她了，捆绑的地方落下一条条红印。

这一段时间都得穿长袖了吧？我心想。

手册上的绑法相比古时候应该要温和许多，不至于动一下就疼痛难忍，我慢慢将祥子推倒在床上，她也像只虾子一样蜷曲着。这样的动作一定不好受。

“难受吗？”我关心她。

“还好。”

“嗯。”

因为绑的时候总会摩擦到一些敏感的地方，祥子的下面已经湿了，我凑上去像小狗一样舔舐着，将爱液吞入我的喉咙。

“啊……哈……”她的敏感似乎被放大了好几倍，发出的呻吟远比那天激烈。

舔吻了一段时间后，我立起来，将手指插入那里，像上次一样，轻轻刮蹭着祥子的敏感点，那一块软肉在我的指尖被玩弄。为了快点结束这个课题，我又插入了一根手指。

“啊、唔……”效果似乎比我想象得要好，祥子很快就达到了高潮，我想课题已经完成了，手指从那里拔了出来，用剪刀将绳子剪断，结束了这个令人难受的凌辱姿势。

“结束了……”我抱着还在微微颤抖的祥子。

她转过身，用含水的眼睛看着我：“再来一次吗？”

没有了绳子的束缚，我伏在祥子的身上，啄吻着她的乳尖，看着它变硬立起。她小声的呜咽声不停，在这种声音里，我感觉大脑被欲望控制住了，手下的动作不断，时轻时重，我好像有点喜欢看她因为我的动作而呜咽的样子。

亲吻是带着一股腥味的，人体的气味在房间里面弥漫，我们都沉浸在这鱼水之欢中无法自拔，一种来自动物最原始的欲望，我们在这房间里面好像就是两只动物，被监视着被控制着，连欲望都直白地展露给所有人。

一切结束后，我和她相拥在床上，床单还没换，房间里还是那股气味，但我们都已经精疲力尽，没有心思再去管这是干净还是肮脏。

“小祥……明天就出去吧？”

“嗯。”

赤身裸体的相拥让我拥有十足的安全感，我可以感受到她胸腔的跳动，她的心跳和我的心跳共振。我拭去她额头上的汗水，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一点，她往我的怀里靠了靠，安心地靠在我的肩膀上。

这一刻，我竟然感觉我们像是一起生活了十多年。

尾声

『点数：60点』

第二天一早，我们洗完澡，做好最后的洗漱工作，就收拾东西准备走人。我拿了一小包纸巾放在口袋里，以证实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祥子看起来很淡定，她好像不在乎这到底是不是梦境，或者说她很肯定这一切是现实。

『公开房间的祥子』

『确定』

我点了下去，几秒钟之后就收到了10点点数，现在平板上方的点数是『70点』，正好够我们出去。

主页多出了一个『离开房间』的选项，点击下去。

【是否花费70点点数离开房间？】

『是』

一股睡意朝我袭来，随后我失去了知觉。

车笛声，隔壁房间的讨论声，麻雀的啾啾叫声……我睁开眼，差点没哭出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祥子，实在是太好了。

“灯……”她也睁开了眼睛，唤我的名字。

“小祥……我们回来了。”

“嗯，太好了。”

办理完退房手续，我们一声不吭地离开了旅馆，祥子的经纪人等一会会来接她，我的助理给我发来了机票的信息。

我们刚才打开手机发现这几天都有人用和我们相似的口吻回复朋友的信息，甚至还有照片，那照片逼真得诡异，我们明明六天都被关在那间房间里面。AI技术已经发展到可以以假乱真的程度了吗？我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我们又接吻了，以证明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们的感情是真的，她身上还有绳子缠绕留下来的红印，我的手上还有那条长长的疤痕。

一切都是真的。

临走的时候，祥子给了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的是她家大门的密码，她问我要不要搬过去和她一起住，我说好。

看着那张纸条，冲绳的海风真实地吹过我的脸，我将那张纸条折起来，拍了一张照片，发了一条sns。

『新家【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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