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准备松口气的时候，两种不同的枪声突然接续响起。

“噗、噗！砰砰砰砰砰！”

卡里斯的后心和腰部爆开了两团血雾，子弹穿透了她的身体，但并没有产生刚才我那样的击飞效应。她的上身没有晃动，在遭受对方射击的几乎同一时间，一直举好的突击步枪以五连点射回应。

门楼上有一处窗口有人影晃动了一下，隐隐约约有器械砸地的响动，然后归于平静。

卡里斯继续举着枪后退。鲜血从伤口往外奔涌，迅速染红了裹胸和裤腰。退入掩体以后，露娜扶着卡里斯坐下，熟练地扒掉裹胸，给她两记治疗针。

从正面看，一枪打在右乳的下沿，另一枪打在腹部的马甲线上。

可怜，小雅的身体……

露娜对卡里斯说：“用完‘摊牌’技能后，接一个‘恢复’多好？这衣服又整得血淋淋的啦！”

我以前听队友介绍过，许多突击手们会使用名为‘摊牌’的技能，与小雅的恢复防御技能相反，这会让受击的部位完全取消人体的防御反应，肌肉不会缩紧而反而会放松，让子弹轻易穿透身体，与此同时，腿、脚、腰部等部位高度敏感，保证身体的平衡，这样就不会因中弹产生拒止效应，可以立刻反击。属于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战法，直接把牌都亮出来，正面决生死。通常喜欢使用这种技能的选手身边都会跟着一个高效的治疗者。

“如果不止两个呢？要是放跑就亏了。”战斗结束之后，卡里斯不再用大嗓门说话，语气变得很平淡，嘴角有点抽搐，看来是在忍耐疼痛。

“两个？刚才那一下你干掉了两个吗？”我很惊讶。

“开枪的一个，观察的一个。”卡里斯说完，闭上双眼休息。

“干得好！他们居然先打医疗兵，真是太卑鄙了，该死该死。”露娜说。

我问卡里斯：“前辈，你真厉害，中枪也纹丝不动，换我早被打飞了，怎么做到的？”

卡里斯：“这招叫永恒流·摊牌，用来对枪。以后教你。”

露娜检查完伤口后，开始给卡里斯缠绷带，说：“问题不大。直接用绷带当新的上衣就行了。嗯嗯嗯……绷带少女，感觉不错哦……回头我也弄一身去。”

我也伸手帮忙，但露娜说：“不用，你去找队长吧，她在4号地下会议室。我俩在这里歇会，就不继续陪你了。对了，刚才队长更新了通行口令，叫'赶紧回家'。”

18

告别了两位队友，我转身进入主建筑的侧门。因为电力停供而停摆的显示屏、廊灯默默地黑着脸。门口的地板上残留着没有打扫干净的血迹。

随着绳子的牵动，支棱着惨白应急灯的路障后面响起了“铃铃铃”的警铃声。

打了这么多天，原本现代化的基地里已经用上这么原始的警铃方式了吗……

好几道枪械和衣料摩擦的声音在掩体背后响起。

“赶紧回家！”在我的操纵下，小雅元气十足的嗓音在房间里回荡。

进入4号会议室，大量的显示屏、存储设备、文件资料堆积在桌子和地上。几个染着不同发色的小雅围在一起，有的站着、有的坐着。其中一个白发的小雅从杂物后面抬起头来，看见了我。

“刚来的这位，戴面具的，是谁？”她问。

小雅们一起转头看着我。

这可怎么回答呢？总不能说，我是真正的小雅吧……哦，有办法了！

“刚才永永队长让露娜和卡里斯去接我来的。”

“乔尔，你可算回来了！”白发小雅快速站起身来。

我吃了一惊，永永在队友面前从来没有用地球上的本名称呼我。新兵难道不是禁止向别人透露底细的么？我一直严格恪守这条规矩，没想到队长会破例。

永永怔了一下，仿佛意识到自己言语的问题。

一个队员说：“哦哦，原来你的本体叫乔尔，队长这么叫，说明你已经不算新兵了。”

另一个队员说：“在战争中活了近3个月才第一次死，够厉害的！”

第三个人说：“其中有一个月是藏起来的，应该算作弊吧？”

第四个人说：“人家那是自己主动回归，严格来说一次也没阵亡过。”

永永说：“行啦，刚才说的大家都记住了吧？其他没啥了，让我和乔尔单独聊一下哈。”

其他人离开房间，把门关上。白发小雅拉着黑发小雅坐下。我刚要开口，永永把手指按在嘴唇上“嘘”了一声，说：“不用提问。你在电站里经历的事情，艾斯特都告诉我了，记忆也接收到了。第一次死掉……感觉怎么样，难受么？”

“比游戏里感觉更强烈一些，不过问题不大……”

白发小雅关切的眼神，可爱的样貌，和我房间水晶棺里的紧急备用黑发小雅，以及曾在监控屏幕里见过的白发永永本体重叠了起来。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抚摸她的脸。这次，没有东西阻隔，手顺利地碰到了目标。她像一只被主人抚弄的小猫，歪头眯眼，嗯哼一声。

“队长……”

我正想这样唤她，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说出这个词的是被抚摸的永永。

永永按住我的嘴：“别说话，乔尔！你的真正身份、过去的事情、明天的作战计划……有很多事情要告诉你，跟我来。”

同好QQ群830459333

相关作品平台：

https://afdian.net/a/clonevalkyrie（需要百度网盘）

https://www.patreon.com/CloneGunGirls（需要PAYPAL）

小说相关章节：克隆女武神（CloneValkyri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