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艺下意识想用手去挡，却被夏云秋伸手按住。她再想弓腰曲腿，也被夏云秋的膝盖顶开。

姐姐力气很大，她根本动弹不得，只能泡在这滩软肉中，任凭自己被搅弄得丧失理智。

被压制的束缚感和身上无死角的包裹感，令袁艺的快感成倍上升，直至焰火炸裂。

............

袁艺在一串串连珠炮似的焰火后累得眯了过去，等她转醒时，发现皮物的面部以及里边的发网都已经被取下。

天花板还是那块天花板，枕头也还是那块枕头，但她很清楚一切又都不一样了。

屋外传来夏云秋视频会议的声音，看来尽管已经临近年关，但国内还是有不少领导同事在加着班。

她拖着臃肿的身躯从床上起来，看到床头放着一壶泡好的茶水，上边还贴了一张小便签，便签上的字迹飞扬洒脱。

「临时会议。

记得喝温水。

乖乖洗漱，5点出门吃饭。」

袁艺无语，边喝水边嘀咕。还洗……要洗凸噜皮了……

可等她活动了一下身体后，那股黏腻的触感还是战胜了她的懒惰。

等她洗漱好时，夕阳已渐渐西沉，一日光景飞速流逝。

女孩儿定定地看着客厅的那个乌黑背影。

怪道光阴不知相思苦。

............

"姐姐……说好了着装完毕游戏就开始呢……"

"当初我们说的是'我'着装完毕哦。"

冬令时的伦敦街头已经渐渐开始降下夜幕，两人沿着街灯一路慢悠悠地走着。今晚算是正式给姐姐接风洗尘，袁艺本打算带姐姐去附近的口碑上佳的西餐厅吃一顿，可没想到她却坚持要去先前袁艺提到过的老乡开的馆子。

小家伙拗不过她，加上自己也确实更馋那口中餐味儿，于是也就半推半就地应了下来。

可是一路上袁艺对自己白日的遭遇依旧感到愤愤不平，但又说不过姐姐，只好又又又一次把腮帮子鼓成小河豚，说什么也要使一把小性子。

夏云秋见状忍不住把手从口袋里掏出来，轻轻往她脸蛋上戳去。袁艺的小脸一瘪一鼓，嘴巴里头发出了噗噗的声响，一来二去便开始恼羞成怒，拽着夏云秋的胳膊一通狂甩。

"轻点儿轻点儿，老骨头都要散架了，懂不懂尊老爱幼啊？"

"呵，恁说啥俺都不信嘞！"

袁艺一时气急，家乡话都给蹦出来了，夏云秋听罢被逗得朗声大笑。

两人一路嬉笑打闹，时而挽着手，时而追追跑跑。冬日夜下，两个人就像一对无忧无虑的普通情侣，没有上下级之分，也没有年长年少，欢喜与笑容平等地涂抹在两人的脸上。

两人打打闹闹，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小馆子所在的街口。

"Ivy学姐？"

两人刚拐进街口袁艺就听到一声呼唤，她闻声看去，看到是导师门下同专业的研究生。

这些年国内来英读硕的人数越来越多，几个年轻人大部分也都是国内来的同胞，虽然攻读的并不是博士学位，但平日里跟袁艺走得也很近，看到小师姐便亲切地上来打招呼。

几人兴冲冲地走到前来，但看到袁艺身旁那个姿容卓绝、身材高挑的女人时却不觉放慢了脚步。

为首的女孩儿怯生生地凑上前去与袁艺寒暄，"小师姐，你、们也来这边儿吃饭啊？"

「小师姐」是几个国内来的孩子给袁艺的称呼，虽然大家年龄相仿，但她毕竟算是「亲传弟子」，在地位和职责上还是高一些的。

袁艺有些不好意思地跟几人打了招呼，然后两手有些不自然地揪来揪去，说道："嗯……去「老豫头」。你们呢？"

"我们的project今天终于过了，打算去「川留香」那儿放纵一下，嘿嘿嘿～"想到顺利交工，女孩儿脸上按捺不住喜悦，身后几人也跟着笑起来。

几人站在路边尬笑了一阵后，人群里终于有人忍不住问出了大家都好奇的问题。

"学姐，这位是？"

袁艺喉头微动，目光迅速往夏云秋身上瞥了一眼，脑内词库飞转。

该怎么说呢？老板？上司？老师姐？还是……

袁艺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同学们灼灼的目光看得她有些焦急，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你们好呀，我是小艺的女朋友。"

女人的声音轻柔动听，话语间包含着不可动摇的深情。

袁艺感觉心里的一个小角落被人轻轻刮了刮。酸胀，却也舒服。

她连忙回头向她看去，大大的眼睛里含着一丝不确定。

"我家小艺平时承蒙你们照顾了。"

夏云秋的微笑和煦又得体，眉眼中不带一丝肃穆，让人找不到一分一毫「夏总裁」的影子。

袁艺非常确信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姐姐，一时间愣在原地憋不出个屁来。

几个年轻人原先见夏云秋有些清冷，面相也有点儿凶，一直没敢跟她直接搭腔。但现在见她竟然一扫先前的阴霾，落落大方地与自己这边攀谈，心中皆松了口气。

一阵夜风吹来，夏云秋将袁艺揽入怀中，动作轻柔自然，不带一丝僵硬。

几个孩子们看到这一幕眼神都有些闪烁，为首的女孩儿更是可见地羞红了脸，过了会儿才想起来几人一直没搭夏云秋的话，匆忙道。

"没有没有，Ivy学姐平时关照我们更多，我们的数据模型和论文好多都找她帮看......"

"哦？还有这样的事儿呀？她可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呢。"夏云秋笑着侧了侧头，用骄傲的眼神看向怀里的小家伙。

"其实我们这次的project也是学姐帮忙改过的呢！"

身后的一个年轻人也适时上前说道。

"学姐这两天请了假，我们本来来打算除夕夜的时候一块儿请她一顿来着。"

"对对对！Ivy很好，是我很好的tutor！"

几人中的一个白人姑娘也操着一口磕磕绊绊的汉语说道，说完还不忘拽了一下她身旁那个高高瘦瘦的白人男孩儿。

袁艺感觉自己的脸已经跟番茄差不太多了，终于再也忍不住，一个箭步上前一把将几人勾到了一旁。

夏云秋抿着嘴站在一旁笑，也不知道几个小孩儿凑到一堆不知道再嘀咕些什么，袁艺脸上烧得发红，几人一边说笑一边时不时向夏云秋投来目光。

最后，袁艺被几人推了出来，三步一回头，犹犹豫豫地向夏云秋走来。

"聊完了？"

夏云秋在夜风中撩了一下乌黑的长卷发，面上饶有趣味。

"嗯......还没......"袁艺走到她跟前，嘴里支支吾吾，眼神飘飘忽忽。"就是，他们想让我问你......除夕夜要不要一块儿搓一顿......"

夏云秋没憋出，笑出了声，然后转头向袁艺身后那波小孩儿说道："I am more than happy to accept your invitation~"

欢声笑语驱散了冬夜的寒风，几个年轻人随后又跟着夏云秋和袁艺走了一路也说笑了一路。

夏云秋看得出他们对自己和袁艺抱有极大的兴趣，但是由于是初次见面也没好往更深了聊。果然，几个人最后还是识趣地与两人道了别，叮嘱了一番除夕夜的约定后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送走了同学们，袁艺回过头来看向夏云秋。

姐姐站在街灯下，面上已经收敛了刚才的笑意，但眼神里仍映着许多欣慰和骄傲。

袁艺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自己像是被家长抓到在学校里打闹的孩子。

她走到姐姐跟前刚想说些什么，夏云秋的手掌便捧住了她的脸颊。姐姐的手一点儿也不冰，温温热热的，暖碎了她心中的犹疑。

"快走吧，俺饿了。"夏云秋故意学着袁艺的方言来逗她，说完还直接牵起了她的手。

这是两人确立关系以来第一次被姐姐认可，袁艺胸腔里的激动几乎要满溢出来，牵着夏云秋的手也不自觉地握紧了几分，当她感受到对方同样收紧的力道后，从那一瞬开始她觉得再没什么事情能打倒自己。

晚风吹散了伦敦上空的厚重云层，朦朦的月亮终于露出了本相，点点星光亦嵌进了夜幕。袁艺拉着夏云秋的手兴冲冲地跑了起来，球鞋和高跟鞋在人行道上踏出一阵短促而欢快的音符，「老豫头」红火的的招牌近在眼前。

"姨！俺带朋友来恁这儿吃肉嘞！"

"小妮儿来嘞？赶紧搁里头坐，外头可凉嘞！"

"莫事儿，冻不着！"

"恁这儿朋友模样真排场嘞！"

"姨，其实她是俺女朋友。"

"真嘞？噫，中！真中！"

两人落座，又是一阵打闹和欢笑。

消停下来后，夏云秋忍不住往窗外看去。乌云散去不少，灵性的小亮点儿挂上了夜空，朦朦的弯月也露出了尖儿。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四

袁艺先前请好的两天假期转眼到头，今天开始又得回归到校园、图书馆、公寓三点一线的生活中了。

与袁艺同一批选派来的深造人选一共有五位，几人职级、职位皆不相同，但均是来自红河各个大区的精英，只是如今并不都在同一所高校，且攻读方向也各不相同。几人中只有袁艺是报的硕博连读，加上她本身在集团内的资历也最浅，其肩上的压力可想而知。

然而被戏称为"伦敦第一卷王"的袁艺此时却被另一个人轻而易举地打败了。

比闹钟更早叫醒她的是夏云秋气势逼人的声音。

由于时差的关系，夏云秋只能在凌晨天没亮时提早起床，然后与国内的午班和晚班对接。

当袁艺含着牙刷睡眼惺忪地走出来时，夏云秋已经画好了精致的妆容、穿上了得体的西装，坐在沙发上聆听着各部门的工作汇报了。

夏云秋为了不吵醒袁艺，已经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这样一来反而使得她的声音比平时更为低沉和冷硬，袁艺听着都发渗，更别说视频对面的几位大佬了……

像是注意到了身后的目光，夏云秋只是微微往后瞥了一眼，然后便往镜头外伸出手招呼袁艺过来。

等袁艺懵懵懂懂地走过去，才看到夏云秋拿着笔正快速在桌面的本子上写着什么。

「热了粥，吃了再出门。冰箱上的零钱拿去吃午饭。」

袁艺无声地点了点头应好。

等到她临出门时，夏云秋已经开始了另一场会议。袁艺放轻脚步走到门口，但思来想去又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夏云秋身旁。

她微微弯腰，在镜头外轻轻握住夏云秋的手掌，然后在手背上轻轻留下了一吻。

在那一瞬间，袁艺非常确信姐姐肃穆的嘴角有了一丝上扬的弧度。

她看了看冰箱上的零钱，想也不想地无视掉了它们，临关门前用口型对着屋内的人说了一声。

"我出门啦。"

不得不说，倒时差上班实在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情。等夏云秋从沙发上站起来的时候，只觉得双目干涩、头昏脑胀。

她活动活动僵硬的身体，走到窗前看了眼外边的街道。

明明已经到了中午，但外头依旧阴沉沉地下着小雨。冷雨吹打着袁艺窗边的小吊兰，夏云秋有些心疼，稍微把几盆小花草移进来了些。

不知道小朋友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呢？有没有好好吃午饭？脖子眼睛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样酸？

突然，一个想法从她心头生出把困意压了下去，夏云秋觉得外头的这点儿小雨也不算什么了。她补了补妆，然后戴好手套、穿上外套，抄起雨伞和包包就往外走。看到冰箱上那叠原封没动的零钱，嘴上无奈地"啧"了一声。

离开校园多年后，当夏云秋再一次踏进校园时，那种充满朝气的书卷味依旧让她感到无比熟悉。

雨势已经小了很多，校道和草坪上三三两两的走着一些人，但只有她打着伞。

这样会不会有点儿奇怪？

夏云秋试着放下雨伞，但当冰凉的雨水滴到后颈时，她还是迅速放弃了这个对她来说不切实际的想法。

时光的刻薄似乎只对美人尤甚，U大学内的建筑和环境却丝毫未变，一如当年她求学时那样。

这令她心中生出了一丝遐想。

虽然时代不同，但如今自己的恋人也正身处于自己当年所在的地方，做着与自己相同的事情，甚至怀揣着与自己相同的愿景。

这种能被时光见证的浪漫，果然最为动人。

"夏小姐？"

一声呼唤打断了夏云秋的思绪，她回头看去，向自己走来的正是昨晚偶遇的年轻人之一。

"你们是……小高和Arisa？"

两人似乎没想到夏云秋还记得自己，脸上都有些讶异，但随后都笑盈盈地凑上前来跟她攀谈。

"你怎么会在这儿呀？是在等小师姐吗？"

"Ivy在老师的办公室，should be on the western side of the campus."

Arisa是一位中加混血儿，中文水平不错但仍旧有限，于是三人便夹杂着两种语言一路走一路聊。

"谢谢你们，我只是随便走走。你们已经下课了吗？"

"我们今天没课啦，上午来图书馆弄点儿别的东西，现在打算去找点儿吃的。"

"夏姐姐，你吃饭了吗？我们可以带你吃饭。"

夏云秋一下子有些接不住两个女孩儿的热情，本想推辞掉邀请继续独自逛逛，但架不住两人的盛情，只好被她俩一人一边夹着走了。

袁艺跟教授忙完时已经过了午饭的饭点，老教授是一位工作严厉但私下随和的老人，在行业内以及校内的资历都颇深，现在基本上只带研究型课程，虽硕博都管，但眼光颇高，能从他门下熬出来的必成翘楚。

两人一同走出了教学楼，老人站在台阶上伸出手探了探，眯着眼确认了一下雨势。

（笔者注：以下人物对话本想直接写成英文对话，但由于篇幅过长，担心会影响阅读观感。所以还请各位亲爱的读者脑补英文对话吧，望海涵～）

"中国新年快到了吧，那么你和你的'姐姐'--你是这么称呼她的吧--有什么打算吗？"

袁艺没想到教授会谈到这个，顿了顿回答道："小高他们约我们除夕夜一块儿吃晚饭。至于第二天嘛，暂时还不知道，我希望我们集团没事儿找她......她实在是太忙了。"

"她还真是个大忙人。"教授慢悠悠地走下楼梯，微微侧首对袁艺道："我记得你们的新年需要庆祝两天吧？那是周几来着？"

"周五和周六。"

"你知道么，我太太这周末想约我去波尔多度假，我想你还记得她对红酒有多着迷吧？"

"嗯......圣诞节的那晚，她的窖藏着实让我大吃一惊。"

去年圣诞节时，袁艺他们几个人受教授夫妇的邀请，一块儿在他们家过了晚平安夜。当时几个人被老太太地下室里那整整两面墙的大酒柜子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啊，你还记得。所以你该明白，我可不能让她一个人去，总得有个人去拯救我们家的橱柜和心血管疾病呀。"

教授脸上的皱纹皱出了一丝笑意，弄得袁艺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诶？那我们周五的project meeting......"

"小姑娘，我记得你们国家有一句老话，叫做「君子应成人之美」，对吗？"

小老头转过身来，眼睛亮亮地盯着袁艺，嘴边挂着来自长者的和煦笑容。袁艺文学功底没那么好，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老爷子的引用对不对。

"17个小时的航程可不是什么简单的旅途，你们该好好培养一下感情。而且作为让我遇到了这么好的学生的报酬，我想我理应对她表达一下自己的谢意。"

"？！"袁艺这下回过味儿来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恩师，想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话在嘴里含了半天，最后只能问道："您认识她？"

教授笑了笑，接着往前走，袁艺小跑着跟上去，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你的官方推荐信是她的署名，私人推荐信同样是她的署名。十多年了，我们一直保持邮件甚至是书信往来，看着曾经稚嫩的学生一步步成长为新的分析案例，这种感觉令我非常自豪。

"只是信件还不足以说明什么，可面试当天，我就逐渐明白了。然后这半年相处下来，有时候看着你，也会让我们想到当年的她。

"我十分期待下一个十年里，看到我的另一位学生慢慢成长起来。"

袁艺听完这席话有些恍惚。姐姐曾经说过自己跟她年轻时有些像，但她身在局中没法洞悉，于是也没太当回事。可如今知道了自己的教授正是姐姐当年的恩师，并且还从他口中听到了同样的评价，这让她心中又生出了别样的情绪。

她们之间的这种"相似"，到底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举呢？还是说凭借自己其实根本爬不上这个高度？

"啊，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指你成为了她的影子。相反的，我认为你会通过自己的方式达到她的高度。"

老人似乎看出了袁艺的动摇，适时地补上了自己的结论。

"但这都是将来的事情了。现在，我想咱们还是可以给彼此再匀出两天时间陪陪重要的人的。"

袁艺眉眼低垂，觉得心头暖暖的又酸酸的，她实在是太幸运了。

"谢谢您。"

"别客气，要谢的话，就把她带到我家吃一顿晚饭，让最有钱的那个人给我们开一瓶好酒，哈哈哈！"

"好，没问题！"

（笔者又注：英文对话部分结束。）

袁艺的心情转好，一老一少漫步在校园中，天空的阴霾随着他们的脚步渐渐破出微光，一束束光芒照在路上的小水洼里泛出了粼粼波光。

等袁艺匆匆赶到夏云秋说的Café后，见到三人正聊得火热，小高和Arisa围坐在夏云秋的身边，眼里满是崇拜的神情。而夏云秋则交叠双腿随意地坐着，手边是几张写满了文字、画着潦草图形的稿纸。

她看到夏云秋脸上一直挂着温和的笑容，并且专心地听着两个女孩儿叽叽喳喳说话，时不时还会在稿纸上留下几笔。

看到这一幕，袁艺心里莫名起了股酸劲儿。

"你们在聊什么呐？"

Arisa见到袁艺，立刻热情地把她抓到座位上。

"What a beautiful angel you brought to us!"

"小师姐！原来夏姐也是跟咱教授手里呆过的呀！而且刚才她还帮我们看了论文和数据模型！"

袁艺心想，是呢，这么大的好消息，我也是刚刚知道。

哼，之前啥也不说，瞒了这么久，一点儿口风都不露。现在倒是慷慨得很，还跟人有说有笑的。

她坐下随意应付了几声，两人脑袋里的火苗还没完全停歇，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倒是夏云秋在她进门开始目光就没移开过。

"饿了吗？点点儿吃的吧。"

"没事儿，不饿。"

夏云秋微微皱了皱眉，感觉小朋友兴致缺缺，心想刚才是不是给老爷子训了？

"老爷子身子骨还硬朗吧？"

"天天爬楼梯气都不喘。"袁艺拿过夏云秋的杯子很自然地喝了一口，"再说了，大师姐跟老爷子邮件来往这么密切，直接问他不就好了？都还有闲工夫帮他指导学生呢……"

原来如此。夏云秋这下了然了。

她做势轻轻打了个呵欠，说道："时候不早了，今天大半夜就起来，现在困死了。咱们除夕再聊吧。"

"诶……好的呢，辛苦您了！要是这两天有时间，可以再来找我们哦，我们请你喝东西！"

走出咖啡店后，面对两小只念念叨叨地挽留，夏云秋报以微笑，但又看了眼身旁的人，说道："估计不行了，这两天得抓紧做完事儿，不然除夕夜都过不安稳。"

两人有些气馁，但一想到除夕夜也没几天了，就又打起了精神，元气满满地与夏云秋和袁艺道别。

看二人离去，夏云秋笑意不减，回身牵起袁艺的手，调笑道："走吧，回家了，小醋坛子。"

袁艺被点破心思，有些恼羞成怒，作势要甩开夏云秋的手，却发现自己的指掌已经被对方牢牢攥住，一时间心里又恼又甜。

但作为高贵的女朋友，她是断不会就此罢休，白白错失这个算帐的机会的。

"哼，回家有什么好的呀，又没乐呵呵的小姑娘陪你聊天。"

夏云秋看着身边这只小河豚，脸上笑意更浓，于是弯下身来，凑到她耳边，肉声道："但是有水嫩嫩的小姑娘陪我睡觉呀。"

袁艺吃醋时长10分25秒，结束。

这女人真的有毒……

"走吧，回去给你弄好吃的。"

"等等！一码归一码！"

"哦？还有什么指教？"

"你瞒着我给教授写私人推荐信的事儿……你小看我！"

"我没小看你呀。"夏云秋无辜道。当初她办事儿确实没这想法。

袁艺努力不去看她无辜睁大的眼睛，不依不饶道："那你为什么还要以个人名义给老爷子写信？"

"哦，我就说了两件事儿。"

"啥事儿？"

"一是让他对你严点儿，二是让他注意别让老太太给你灌酒。"

"……f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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