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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地下室的新娘(完結),1

小说:蓝胡子殡葬公司 2025-08-21 23:23 5hhhhh 6590 ℃

引子:童话节选《蓝胡子》(注:1)

从前有个男人,长着一口蓝色的胡子,他住在远方一座山丘上的古城堡里。没有任何亲人和兄弟,只有一些仆役负责照料他的生活起居。古城堡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外来访客了,庭园里杂草丛生,空房间也堆满了灰尘,并且布满蜘蛛网。偌大的大厅从来没有举办过舞会,橱柜里摆饰的金银餐具也从来没摆在餐桌上招待过来访的宾客。

另外还听说那男人结过几次婚,不过没人知道他那些妻子们后来到哪里去了。

有人谣传他把妻子们全都杀死了,不过大家都只敢小声的说,没有真凭实据。那些妻子们个个都是美女,但也都无亲无故,所以即使失踪了,也没人会去寻找。

……

“我要出去旅行一阵子。”

蓝胡子这么对妻子说:

“这是城堡的库房钥匙;一把是藏书室的钥匙,一把是宝物库房的钥匙,一把是宝石库房的钥匙,一把是家具库房的钥匙,还有一把是金库的钥匙。这些库房你都可以打开来看,唯独最后这把黄金钥匙,绝对不可以使用。懂了吗?”

……

妻子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轻轻的转了圈。

就在打开门的瞬间,妃子发出了尖叫,她脚下的地板竟然积满了血。

而室内的墙上则吊着一排惨死女人的尸体,就像挂着一排猎物般。

有的尸体喉咙被划开了大口;有的尸体乳房被切掉:有的尸体被斩成了两截:有的尸体肚子被剖开,脏器露在外面;有的尸体手脚都被砍断;也有的尸体已经腐坏,只剩下骸骨……这么多尸体只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私处都被绑上了贞操带。

因为恐惧而差点失神的妻子赶忙拉上门,飞奔逃走。可是不一会儿当她回神时,她发现自己弄丢了那把重要的钥匙。

原来那把钥匙掉到了染血的地板上;妻子小心的把它给拾了起来,不过钥匙上已经沾染了血迹,怎么擦也擦不掉。

……

“这不可能,是你违反了我们的约定;你打开过那间房间的门,对吧?”

蓝胡子的表情突然变得相当恐怖,吓得妻子浑身颤抖的跪倒在他面前。

“请你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请你饶了我吧……”

“你竟然违背了我的命令,你知不知道那些女人为什么会被杀死吗?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秘密,我就让你和她们一起作伴吧!”

……

注:1:主要取材为《格林童话》人民出版社1956年版本译本,部分节选并改编自《令人战栗的格林童话》。

序章:蓝胡子殡葬公司

是时候做回真正的自己了!——在父兄和律师团的目光下,27岁的胡子蓝在股份转让合同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倍感轻松的离开了集团的会议室。

这一切要回到两年前……

胡家出身在北方沿海城市北宁市的农村,祖上是村里的教书先生,后来祖父在大学教书,一家人来到了城市里。改革开放后,胡父开始经营了一家地区内颇有名气的药材公司,被市里的朋友称为儒商。现在家中有父子兄弟三人,胡子蓝的母亲早年亡故,父亲胡继学也未续弦。长兄胡子青打理公司生意,颇有才干和人缘,以至于作为弟弟的胡子蓝感觉自己在家里总是很多余。

说到胡子蓝,也算书香门第,家教还不错,说不上纨绔,也基本算不上坏人,无聊之余,琴棋书画,拳脚刀剑,天文地理……胡子蓝样样都学了一些,却也样样都不甚精通,曾经被父兄怂恿在公司担了份差事,当时干得还不错,但不过多久,他无聊之下就把差事推给了自己的助理。按说这么无聊的人,又多少有些杂而不精的现代知识,等待他的应该是穿越了,不过可惜咱们写的不是穿越文,而是冰恋文,所以胡子蓝成为天命主角是没戏了……

刚才说到什么来着?冰恋,对,就是冰恋,胡子蓝有这个不为人知的爱好。

说起来也是很正常的,他成长的年代,少年们的性教育明显跟不上性发育,而且在国内谈性色变、初恋早恋被视为洪水猛兽的背景之下,性之一字被压抑扭曲。胡子蓝早早萌发的朦胧欲望得不到纾解和引导,背后喜欢的人不敢表白,暗中萌发的欲望不能发泄,总是幻想可以在无人得知的情况下,对毫不反抗毫不知情的对象发泄欲望,自然就走上了歧途。

再“得益”于90年代前后国内小说杂志和报纸上各种三流破案小说和插图的启蒙,胡子蓝对小说里各种凶杀案配图上一具具雪白的女尸有了极为浓厚的兴趣,后来又通过网络的普及,搜集了大量的资源。可惜在现实中没有机会尝试。

他也曾幻想自己常常遇到一具具女尸,但显然,他并没有破案小说或动漫主角一般走一路死一路npc的特殊体质,一直幻想了十几年,也没有在现实中遇到一次。

终于一天,一部奥斯卡获奖电影《入殓师》进入了他的视线,在看完电影,被导演诠释的亲情友情等人文关怀感动之余,胡子蓝也没忘大煞风景的骂了一句坑爹——完全没料嘛。不过话说,这部电影也给类胡子蓝一个启发——他明白怎样才能实现自己的夙愿了!

胡子蓝是个懒人,但也是行动派——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他从来不懒。当即吩咐公司的律师帮忙查阅相关资料和法规,得出一个结论——有戏!

关于私营殡葬业,国内法律没有禁止,理论上,可以做成。不过这事儿到了实际操作上,私人的殡葬服务公司有不少,私人的殡仪馆却基本没有,道理很简单,无非是蛋糕不好分罢了。

殡葬产业是各地民政部门的蛋糕,再具体点,相关的各路神仙估计都有一份利益在里面,垄断出暴利,又怎么可能让私人涉足?不过说起来,只要原则能说得通,能用钱解决掉问题,就不是问题。

说干就干,胡子蓝喊来自己的助理团队,又从公司法务和政府公关部门抓来几个精兵强将,不多时,一份计划书就摆在了胡继学的面前……

计划书开头开宗明义,自然是分析了未来国内老龄化趋势,以及垄断国立殡葬部门的臃肿官僚,服务不周等问题,从经济前景和人文关怀,以及为公司打出名气,协调政府关系等各方面论证了这一计划的可行性,不过最终结果也很简单——老胡就给了两个字——不行!

话说回来也是,老胡家是做什么的啊,医药行业啊,制药行业涉足殡葬业,奇怪幺?不奇怪幺?真的不奇怪幺……

大家真的不会怀疑你们故意不做好药,想来个一条龙服务幺……话说从前也没见哪个药铺老板顺便经营棺材铺的吧……

于是胡二少有生以来做的第一份计划书,是见光死——刚刚出炉就被枪毙了……

基本上说,胡二少算不得是纨绔子弟,不过撒娇耍赖的本事还是有几分的,直接来的不成,就曲线救国。胡子蓝在公司内也有股份,暗地里集合心腹,用股份抵押,找银行的朋友就把款子贷了下来,又打通了关系,在城南远郊一个叫小王庄的村子里划了一片荒地,有钱有地,关系走通,就开工动起土来。

等老胡知道,殡仪馆的地基都打好了大半……老胡生气归生气,不过一来总觉得他母亲早死,自己忙于生意,多有亏欠小儿,二来难得小儿子想干点事业,之前的计划书说起来也不无道理,就咬牙默认了下来。

当然痛定思痛,老胡也觉得不能由着小儿子胡闹,最后决定让长子胡子青收购次子的股份,并偿还上了银行贷款,并且严令胡子蓝不得把殡仪馆挂在公司,于是就有了前面那一幕……

在公司没什么存在感的胡子蓝自然也乐得把担子卸下,自己好好享受人生,于是卖掉了大部分股权,只保留足够自己生活和团队开销的少量分红,留下一个助理在公司代自己行使权利,自己带着愿意跟自己走的几个心腹高高兴兴的成立了蓝胡子殡葬公司……

开公司是个麻烦事,想开个殡葬公司,更是麻烦,上有各路神仙,中有竞争对手和大量筹备工作,下有征地的农民和员工,为此,胡子蓝这一年多可没有少忙活。

私人殡仪馆这个东西一般人开不来,或者说,勉强开来也未必挣钱,上有民政部门和各路神仙都在这里有一份利益,下有国有殡仪馆的生意也要照顾,好在老胡家在市里也有几分面子,况且胡家二少也并不指望这个能挣多少钱,几番妥协之下,总算得出了一个能照顾各方利益的结果来——

首先是各路神仙的腰包,自然不能短了,聪明的胡二少还找上了市局,在新殡仪馆的设计图上,划出了一个处置室、一个检验室和几个停尸房供市局使用,设备自然全新的,租金给了个象征性的价钱,节省了市局大笔添置新设备和尸体保管的费用——要说国内政府各部门其实资金都是很紧张的,需要花钱的地方总比能赚钱的地方多,能省下来一笔资金,领导们自然能把它们用在“刀刃上”,而且能帮领导省钱的人,自然会被领导放在心尖儿上——于是蓝胡子殡仪馆还未建成,便多挂了一块牌子,成了警民共建单位,以后自然能少不少麻烦。

至于市属的老殡仪馆竞争问题,最终还是被蓝胡子殡仪馆的定位明确所解决,蓝胡子殡仪馆的定位在中高端殡葬服务,收费比同档次室属殡仪馆要高,但服务也得到了加强,更为人性化。

老殡仪馆也在领导协调下接受了妥协的结果,当然,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就算殡仪馆的头头们都拿了一个不小的红包,出于做戏做全套的职业精神,还是把委曲求全勉强接受的戏份做足了才罢休。

按说殡仪馆也是属于服务业,一般来讲,决定服务业生意的最重要因素不是收费,而是服务,一般情况被服务者是消费者,肯花钱接受服务的,自然大都肯多花点钱让自己舒服一些;不过殡葬业明显不属于一般情况——殡葬业被服务者是死人,对大部分普通市民来说,死人的事儿,面子上过得去即可,少花点钱,也没什么人在乎死人接受的服务到底舒不舒服。

虽然有钱的大爷们更在乎服务,也会有更高的消费需求,这一习惯大概会延伸到死后的服务上,但对于殡葬这种每人都要接受、而且每人最多接受一次的服务来说,普通平民才是最广大的消费群体。因此,胡子蓝的殡仪馆定位明确后,市属老殡仪馆的生意并未受到多少冲击。

最后就是馆址征地的问题,受益于胡二少不差钱,也不想为这点小钱再惹麻烦,这个也得到了妥善的解决,除了被征地的农民和村委会都得到了一笔不菲的补偿款以外,深知地头蛇强大的胡二少大做善事,在村里铺路助学,逢年过节还组织员工村里一起举行活动,更重要的是,村里的丧事在蓝胡子殡仪馆是免费举行的决定,很快就把全村人绑在了二少的战车上……

村里挣钱不易,一个婚事,一个丧事就是最大花钱的地方,基本一个事下来,一家人数年的积蓄要花光,胡二少的决定,无疑让全村人恨不得把胡二少供起来。以至于后来邻村都为当初没能热情迎接蓝胡子殡仪馆选址的事儿后悔不迭。

诸多难题,被二少用灵活的手腕一一解决,所以说,兴趣是人最好的老师,这话一点不假,另外再说一句,二少这个人才,没当穿越主角真是浪费了,或许下次用他写篇穿越争霸文也不错,当然前提是把他设定里冰恋的爱好改成玩军事战略游戏……

写了这么多,都几乎忘记是冰恋文了吧,一来这篇文铺的摊子很大,二来追求真实,所以一切尽量往真实的来写,没有足够的准备,自然不能成功,胡二少在殡仪馆选址施工的时候,自然也没闲着,他的准备也是很多的。

先说殡仪馆的结构,殡仪馆征地面积约有10万平方米,建筑占地面积约3万平方米,另有荒地约7万平方米准备作为骨灰植树所用,目前基本都是荒地,因为占地基本都是盐碱地,又是荒郊,所以有关部门在批地方面很大方,建筑面积有约三分之一是停车场和广场,地面建筑主要为一大二小三个礼堂,值班室、员工办公室、休息室、殡葬用品商店和骨灰存放管理处,以及留给亲属吊唁的空地。

最重要的停尸房、处置室和火化室则放在了地下部分,地上部分大量种植了植被,风景较好。总体来说殡仪馆占地面积很广,但建筑面积不大,大部分功能设施安排在了地下——更重要的是,因为胡二少的个人需求,在地下部分另有玄机。

在胡二少的特别要求下,新殡仪馆设计和施工各用了两个团队先后进行,地下部分除了一般的停尸房、处置室和火化室以外,还有密道连接的大片地下建筑群,被胡二少布置了起来。

除了殡仪馆建筑方面的准备,胡二少在器材设备和耗材方面的准备也非常充分,车辆、器材各方面尽可能选择了高质量的新型产品,服务方面也尽可能做到最好——这些后面再详说,值得一提的是,胡二少自己还学习了全套的尸体解剖、防腐和化妆技术,并且秘密购买了几个外国研究机构的尸体固定液配方加以研究。兴趣果然是第一老师,胡二少的兴趣如果在为中华崛起而读书上,怕是不难成为一代伟人的。

最终经过两年的筹备,蓝胡子殡葬公司终于开张了,来到属于自己的世界,胡子蓝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群山之巅,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快的歌唱……属于我胡子蓝的时代,开始了!

第一章、服毒自杀的新娘

有句话说得好,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殡葬公司从去年底开张,到现在已有近一个月,生意不温不火,虽然胡二少本来也没指望赚钱就是了,可是在最关键的兴趣上的发展,也几乎陷入了停滞状态。

公司开业典礼,胡二少组织全体员工观看了《入殓师》这一电影,并且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希望全体员工可以发扬人道主义精神,将无私的大爱传播给死者亲属,减少亲属的悲痛,让逝者安息,让亲属安心云云……虽然这些胡二少本人是不信的,但面子上的东西,总归是做得像模像样。

公司开业是在冬天,最初几单生意主要是小王庄的老人,天气寒冷,老人容易熬不住,因为蓝胡子公司与村委会签订的合作协议,这些生意自然是没钱可赚的,初时胡二少还是颇有兴趣的为几位老人护理清洗化妆,高超的手艺颇受逝者亲属赞叹,钱是没赚到,锦旗却收了不少,现在都挂在了接待厅撑场面。

不过没过多久,胡二少的懒病就犯了起来——最初的好奇慢慢褪色后,面对老人干瘪丑陋的尸体提不起一点兴趣的二少很快就把这些费力麻烦又没什么意思的活儿丢给了小弟们去做——你们拿我的钱,自然是背黑锅你们来,送死还是你们去……

日子一天天无聊的过去,直到那天中午一个电话打来……

那天,天刚蒙蒙亮,胡二少就被鞭炮声吵醒,本来二少没有早起的习惯,不过这些天确实无聊,也就不在赖床,穿衣起身,问了值班的小张,才知道是村支书的小儿子结婚,前些天还给殡葬公司送来请帖来着,不过被二少推说去参加喜事反而不吉利,就给推掉了,对方也是出于礼节邀请,并没有坚持。

当时二少还私下和员工说笑,说老支书小儿子长得歪瓜裂枣,听说那方面还不大行的,却用厚厚的彩礼砸出来个邻村出名的美人,不知道日后管不管得住红杏出墙。说罢大家还对“日后”这俩字调笑了一番,不知道是能“日成”,还是一直“正日”……

又和小张说笑了两句,——不过是胡二少自己说,小张闷声点头,偶尔支应一声——小张是个闷葫芦,虎彪彪的一个东北汉子,据说原本是某空降师退役的兵,人很老实,不懂得送礼,退伍后安排的工作不满意,后来被老胡的药业集团招来开车。

只听不说的司机是最受领导欢迎的,小张又有些身手,不过性格上就不大合群了,后来被胡二少招揽到了身边,然后又一起来了殡葬公司。小张人年轻,也没有家室拖累,所以晚上值班守夜,白天负责开接尸的灵车。或许是胡二少嘴巴太碎,这俩人反而颇为投缘,每天早晨,无事的时候,俩人就一起拉拉筋,打打拳,省的身体生锈。

村支书家虽是小村的土地主,可折腾起来也挺热闹,从早晨7点起,到了中午,炮声就没停,当地的规矩,都是11点58正式开始拜堂,拜堂成亲后,才开席动筷。眼看快到了正午,值班室的电话却响了起来,小张跑进去接了电话,不一会儿又出来,表情有点奇怪,蹦出了句:“老板,来活儿了。”

胡二少忙问是哪儿的活儿,谁死了,小张挤牙膏似的蹦出了两个词:村支书、新娘。

胡二少心里一动,就跟着小张一起上车,因为就是附近村子,也不需要别人帮忙,两人赶忙去了支书家。

开车不到一刻钟,小张开着接尸的金杯面包就到了村口,可到了村口就进不去了,当地村里的规矩,也不用酒店礼堂,结婚就在院子里拜堂,路口大摆流水席,整条村里的路都被席面占满了,现在婚宴变丧宴,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席面也来不及撤下,都堆在路上。

好在村支书派了大儿子带几个人在村口等着,见胡二少两人开车来了,忙帮着拿了担架,带路把二人接了进去。

二人来到支书家,进了粉刷的雪白的新房,门窗大开着,但进屋就能闻到还没散尽的刺鼻农药味。

迎面看到一张红漆双人大床上躺着一个人形,身上被绣花的红缎的被子盖住了,下面露出一双红色漆皮的高跟鞋,边上透出新娘的白纱,一块白绸巾蒙住了脸,只能看到盘好的新娘发型,旁边散落着一个银色镶着许多细碎小晶石的发箍,床边还放着一套红色的敬酒服,还有从婚纱上摘下来的裙撑——想来是急救的时候摘下来的。

胡子蓝上前揭掉新娘脸上的白绸,一张很精致的脸露了出来,妆很厚,但眉眼之间却透着几分稚气,面部因痛苦而扭曲,却难掩丽色。

床底下丢着沾满白沫和秽物的毛巾,大约是之前有人给她胡乱擦了擦脸,新娘的口鼻上还粘了不少擦干净的半干白沫,下半张脸的粉底是彻底抹花了。

擦掉粉底的脸露出的皮肤很白,还残留着没几分血色,虽然新娘妆在脸上打了很厚的粉,但脸和打上粉的地方却是同色,看得出肤质很不错。

摸了摸颈动脉,新娘早已没有了脉搏,又但新房里炭火烧的很旺,修长的玉颈还是温软的。又掀开她的眼皮看了看,和胡子蓝想象的恰恰相反,瞳孔并没有扩散,反而是明显呈现出收缩的状态——这可吓了胡子蓝一跳,别是人还没死,就拉去烧了。

于是胡子蓝又好生折腾了一番,又是听心跳,又是拔了根头发放到新娘鼻孔试探呼吸,种种状况都验证此女早已身亡,最后支书家的人都看不下去胡子蓝穷折腾,拿出了新娘喝的药瓶——整整一瓶乐果,全都灌了下去。

这时胡二少才记起以前看过的法医入门资料——有机磷农药会导致瞳孔收缩,——结合进房间时候闻到的类似大蒜的刺鼻味道,他早应该想到的,还真是没经验惹的祸啊。

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严格来说,意外身亡是要报警查验的,至少也要急救的医生开具一个院前死亡通知来证明,支书家明显是不想惹更多麻烦,丢更大的人,就想把后事低调办完,送去烧了,最后报个急病,也没人会追究就是了。

偶尔这种事儿,不算严重违反原则,胡子蓝也乐得卖地头蛇个人情,但人情归人情,就胡子蓝自己,总要确认死因无误,不愿担上更多的风险。

一切确认无误,胡子蓝招呼小张来抬尸,小张业务熟练,先把女尸身上的被子掀开丢到一边,然后抱着女尸的脚,让胡子蓝抬着肩,一起把女尸往床里挪了挪,然后摊开担架放在床边。

小张刚喊人帮忙一起把新娘抬上担架,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连忙跑来,来人胡子蓝倒是认识,是支书的老婆。妇人脸上没有几分悲伤,却是多有鄙夷,说婚纱是租的,在城里婚庆公司押着钱的,可不能烧了,要脱下来才能抬走。说完这些,又喋喋不休地说早就说了这个妮子桃花眼水蛇腰,最是靠不住,定是要赔本的,结果三子就是不听娘的劝云云……至于新娘的尸体,却毫不关心。

胡子蓝听了顿时有些无语,不过好歹人家是顾客,人家怎么说就怎么做好了。就让小张抱脚,自己去抬头。小张先拿起女尸的左脚把高跟鞋脱掉,然后又拿起右脚把鞋脱完了,露出两只穿着肉色丝袜的脚,脚型很纤细,但十个脚趾死死的蜷缩在一起,丝袜的脚趾处还有些破损,看来喝农药的新娘死前很是痛苦。

胡子蓝见小张脱完了鞋,就坐上了床,把女尸扶着坐起,女尸软软的坐不住,只能靠在胡子蓝怀里。他抱起女尸的腰,准备找婚纱腰间的拉链,女尸的头软软地耷拉下来,靠在他的肩膀。樱唇微启,胡子蓝余光扫过,女尸的牙齿也微微张开,看到了粉色的口腔,和略显苍白的舌头,牙齿不算很白,也略微有点不齐,和大多村数里姑娘一样,牙不算很好。一股农药混合定型水和香粉的刺鼻味道直往胡子蓝鼻孔里钻。

胡子蓝和小张在给新娘脱衣服,周围亲友也正七嘴八舌的说,胡子蓝听着也了解了很多信息,新娘是被接来娘家后不久喝的药,伴娘去厕所的功夫就喝了药,这妮子也够狠,一下灌了整瓶的农药,伴娘回来发现后连忙打了120,结果城里急救中心的车刚开出来没多久,人就没气了,便又电话取消了救护车。新娘来了婆家才喝的药,想来早就存了死志,又怕连累家里,人接了来,再死掉,就是婆家自己的事儿了,婆家也没道理再要求退回彩礼什么的。

找到并拉开了婚纱的拉链,胡子蓝让女尸整个靠在自己的身上,——新娘死了才不到一个小时,身子正软着,倒是很方便活动,——他依次把两只胳膊从婚纱的泡泡袖里摘了出来,白皙的胳膊软软地垂下,滑过他的大腿搭在了床上,让他心中微微一荡。

婚纱的长裙不好脱下,女尸又不配合,小张叫来周围亲友帮忙,托腰的托腰,抬头的抬头,才从下面七手八脚地把长裙拽了下来。

婚纱脱了下来,支书一家又吵了起来,支书媳妇死活不同意再给女尸穿上件衣服,一个劲儿的骂赔钱货,看那架势,要不是嫌死人的贴身衣服不干净,她还想把女尸的内衣裤和丝袜扒下来,让胡二少俩人抬着个光屁股回去。老支书却还要脸面的,和两个儿子一起劝自家老婆,而倒霉的新郎官小儿子一个人蹲在墙角抽闷烟。

他们吵闹个没完,胡子蓝便趁着这时候打量起来床上的女尸,原本穿着婚纱看不出来的身材,现在倒是一览无余。女尸上身只剩了一件绣着蕾丝花边的白色的胸罩,还是加了衬垫加厚的,胸不大,估计只有A罩,身高约莫一米六零,很纤瘦,臀略宽,穿着白色棉质内裤,很保守的款式,双腿却很细,大腿间留着很宽的一条缝,显然是刚发育了不久,还没来得及填实了肉,最多就是个十六七岁的稚嫩少女,腿上穿着的是刚过膝盖的中长筒肉色丝袜,却不是胡子蓝一开始想象的连裤袜。很清纯的少女和内衣款式,而今却配着很浓的新娘妆,很不协调的感觉。

这里顺带提一句,很多人都说分辨处女的标准之一是腿子能否闭合不露缝,其实老色友都知道,这是不对的,腿子并起来是否有缝,最大的关系是这个女女是胖是瘦罢了,肉填实了,自然没缝隙。女孩子发育早,窜个子却不怎么长肉,除非太胖,否则十五六岁时候,十有八九的女孩子双腿并起来都是有缝隙的,基本要到18后才能把肉逐渐填实……

周围人多,胡子蓝也不好多看,见支书家里还没吵完,就拉了个认识的村民聊了起来。

原来新娘是邻村的姑娘,虚岁只有17,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虽说村里结婚早,但她这个年纪也绝对算是意识超前的了。不过家里缺钱,支书家的三儿子是公认扶不上墙的烂泥,她父母贪彩礼丰厚,便将女儿嫁了过去。听说这姑娘也是有一起长大的相好的,不过今天也没来,女娃性子烈,就喝了药。

胡二少听了嗤之以鼻,村里十六七的小屁孩,自己都养不活,懂得什么是爱,就是骗小姑娘上床罢了,那小子看来也是个没担待的。老的两个贪财,小的两个好色,就是可惜了个漂亮的小姑娘。

好容易支书一家吵完,看来支书一家还是不如支书老婆有佛性的,最终还是没让女尸赤条条来,赤条条走。支书请胡二少和小张给女尸套上了床边的敬酒服,又找来了一条破床单,盖在担架上抬了走。其间胡二少只好又把女尸靠在怀里套衣服,不过借着套衣服顺手捏了捏女尸胸前的衬垫——果然是加厚的海绵,乳量不大,不过却很有弹性,里面包个略硬的小疙瘩,标准的少女乳房,手感却还不错。

胡二少和小张,加上支书家的人,扶着担架往车上走。婚事变丧事,流水席今天是吃不好了,等几人抬着担架出去的时候,席面已经撤的差不多。

老支书两口子和大儿子一家留在家里收拾后事,支书家老二和媳妇陪着胡子蓝两人抬尸,支书家老二在前面开路,媳妇在担架旁扶着,——当地规矩,尸体运送时候不能落地,否则不吉利。

第二章 殡仪馆的地下密室

一行人抬着女尸走到村口上车,小张开车,二少坐在副驾的位置,金杯面包的后两排座位早被拆掉,留着放尸体,支书家的二儿子坐在担架旁陪车,新娘的哥哥原本想同去,却被支书家的二媳妇骂了回去,两人看着金杯面包开动了,便吵吵闹闹地回了村里……

一路无事,很快就回到了火葬场,路上二少问了支书家想怎么办葬礼,支书家二子的回答很简单——不需办葬礼,尽快烧掉,骨灰扔到荒地树下了事,这倒也没出二少的意料之外。

胡子蓝又问二子要了女尸的姓名和身份证号,——按规矩来,得有政府机关开具的死亡证明才可以火化,不过既然苦主家着急,证明这个东西也不是什么大事,在二少办公室里就有一沓空着的表格,到时候填完走个流程就是了——这才知道新娘的姓名,叫李小静,村里很常见的女孩名字。

来到殡仪馆,小张去把车开进车库,二少和支书家二子抬着担架进了处理间。处理间在礼堂的背后,分前后厅,前厅摆着几个运尸的推车,靠墙有着一排铁架子,是临时放置尸体的地方。两人走到最近的一台推车前,把担架放到推车一侧,掀开了女尸身上盖着的被单,露出了妖娆的女体。两人扶着担架远离推车的握柄轻轻一抬,女尸就半滑半滚地从担架到了推车上:两条纤瘦的丝袜腿交叠,一支胳膊压在身下,红色礼服的下摆微微掀起,露出了半个屁股,就这么半趴在了推车上,好不狼狈。

胡子蓝原本想叫二子一起把女尸翻过身来,整一整姿势,但见二子似乎毫无兴趣,也就作罢——人死如灯灭,任你生前是何等身份,死后只是一堆死肉,若是有亲人悼念,还可作为亲人追思的一个道具,若无亲人悼念,便如现在一般没有任何意义了。

胡子蓝让二子在前厅等候,自己推了车子进了后厅。

处理间的后厅面积不大,其实主要是个过道,四面都是通路,不过也利用了起来,中间摆放着两张简易的不锈钢解剖台,可以对需要火化的尸体做一般性的处理。

左手边的门后是划给市局使用的处置室与停尸房,处置室里有两张多功能解剖台,停尸房则在处置室后面,一间小屋,三面墙各放着上中下三排的冰柜,宽边十五只,两个长边各二十四只。有案子的时候,法医和警察会来这里工作——不过近来没有什么命案,都还空着。

右手边的门后和左边结构基本相同,不过是殡仪馆自用的。靠近后厅的处置室也有两张多功能解剖台,可以根据需要局部升起降下,还陪有水龙和水槽与下水通道,方便化妆与清理遗体用。处置室内另有真空泵和各种清理、防腐、化妆的全套工具,处置室后面也有和左边结构相同的停尸房,作为长期保存因故暂不火化的遗体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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