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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性娱乐,1

小说: 2025-08-20 21:29 5hhhhh 6970 ℃

天色尚早。

房间里的电钢琴正被无规则地敲击,因为已经链接设备而没有任何声音传出。然而无论是敲击声的杂乱无章,还是徘徊于键盘前的击琴者并未佩戴耳机的事实,都显示出击琴者的心事重重。

未到傍晚就停止作曲,这对宵崎奏来讲应该算是很不寻常的情况。身为25的作曲家,肩负以音乐拯救他人的责任的人,她在作曲上投入的时间长到令人担心,且对此事怀抱着超乎想象的执着。即使是东云绘名和晓山瑞希这样个性强烈坚定的家伙,也没法撼动这份惊人的固执,只能听任奏近乎通宵达旦的作曲。

能让她焦躁至此的人大概只有一个。

发誓要给予“拯救”的存在。

以诅咒维系彼此生命的存在。

宵崎奏回想着那个“诅咒”。

——但是无论如何我都想救雪。

那日说出此种豪言壮语的我,若提前知晓了如今的一切,还能像原本一样义无反顾么?奏不自觉地自问,又笑出声响。

溯寻毫无意义,意义已经背叛我——自己明明是最不应该奢求“如果”的人。遥远的声音和模糊的画面划过脑海,最熟悉不过的惊恐瞬间上涌,奏拼命甩头让它们远离意识表面。不,现在不是低落的时候。

她还在这里等着我。

奏轻声说。

下午,真冬的信息如期而至。

“学级委员会还有会议,我大概一小时后回去。”

“我知道了。”

“奏知道那些东西怎么用了吗,不知道的话最好早点准备哦。”

奏闭了闭眼睛。“好。”她尽力不回想念头里浮现的事物。

“从我进门开始。可以吗?”

“好。会议辛苦了。”发去的消息很快显示已读,再无回音。用额头抵住墙壁,冰冷至刺痛的感受让奏清醒了一些。

“该开始准备了……。”自语的同时感受到轻微眩晕。是恐惧还是期待,她有些分不清楚。

从床下拖出一只巨大的袋子。奏知道里面是什么,但她并不愿回想,或者说,不想思考它意味着的事情。用至少两个深呼吸作好心理建设,奏终于下定决心把目光投注到袋子粗糙的表面,然后,飞快掀开。

透明,或者说乳白的颜色让其中之物的轮廓难以辨明。因为提前阅读了说明书,奏才能一眼看出它是一只巨型乳胶鱼。远超过一人的体积横亘于房间中央造成巨大的视觉冲击力,但这可能是这乳胶鱼结构中最不值一提的点。

简直是科幻造物。奏强迫自己忽略科幻小说一般不会涉及性玩具的事实,让这个不好笑的笑话放松神经。这条鱼的本质是个情趣睡袋,光是想到这点她就浑身发烫。使用者需要钻入其中,四肢和头部都被收紧的乳胶皮束缚,呼吸完全依靠头部连接的一根呼吸管,甚至连呼吸管本身都是个玩具,含住就等于是被口球塞满口腔,还能很容易地从外面堵住玩窒息play,附带模拟阳具的功能,侧边的按钮甚至能“一键深喉”——这部分是真冬解释的。鱼体内侧更是根据人体结构设计了各种玩具放置点,目前的“默认设置”是在胸前放有带电击、震动、发热和液体渗出功能的刺球,颈项处则加入自锁绑带,用于体验不同程度的缺血晕眩,臀部、腿根、肋间都有电极贴片,下体的部分开了口,大概是要另一方自由发挥的意思。所有道具都是手动+压力双模式控制,也就是说,从外部施加压力越大玩具的功率就越高。假如另一方足够狠心,使用者昏死在里面也是很有可能的事。

为了贴合身体敏感部位,这条鱼当然是根据身材制作的——按真冬的身体尺寸。奏再次阻止了自己想象真冬身体在其中反应的尝试。她不明白自己这样做的意义。奏已经年满18岁,即使是发育不良的身体也早有了完善的性功能,她并非保守的人,更何况自己与真冬早已是一般意义上的恋爱关系,还在性事上逃避简直令人难以想象。

但是,果然,很奇怪啊。俯身从电钢琴后拿出又一箱物品并逐一检查,面对它们骇人的形貌,奏发出无力的叹息。尽管这是必须做的事。必须。为了真冬能好好生活下去。在决心动摇以前,宵崎奏再次提醒自己。

“可是真冬,第一次就要…用这种方式吗?”从学校回来的自家恋人突兀提出“希望和奏玩调教”这样的请求,作为女朋友,奏没有不解风情到直接拒绝,但还是用质疑的方式表达了作为一个缺乏实际性经验、没有任何特殊性癖、恐惧暴力的一般女高中生应有的态度。

真冬看上去却比奏还要混乱,“我……,啊,对不起。因为想不到、其它的方法了,对不起,奏…”她说话的语音突然变得近似呓语,眼神里漫出无穷无尽的绝望和无助,与之不匹配的是上扬到令人惊悚的嘴角,身体从上到下胡乱震颤。

“真冬!你今天没带药吗?!”没心思思考真冬爆炸性的提案。奏着急起来,从口袋里快速掏出铝板,习惯性一掰后却愣了神——里面已经没有药物了。在奏不知所措的时间里,真冬突然欺近抱住了她,双手越过运动夹克,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衬掐住奏过于细瘦的腰,下一秒就把两人的身体一同掷入了棉被。虽然有得到缓冲,奏的躯体仍被弄得疼痛不已。

“哈…,咳…”

奏无法停止喘息,只能看着近乎失控的真冬摆弄自己。眯起眼睛,多数情况下是出于爱意和色欲的小动作,对真冬来讲只是为了挤出突然积聚过多的泪。不要这样,奏听见自己本能地拒斥,热意却从相贴的每寸皮肤燃起。体能差让她的抵抗比一张纸还脆弱,真冬捏住运动服领口用力一拽,呼吸便在疯狂和死亡的阴霾下相互撕扯,宵崎奏几乎产生了要被真冬拉下地狱的错觉。——是否也不错呢?……在钟声响起前一刻,生命重新占据此地。穿过唇瓣缝隙的气流渐渐和缓,有什么温差开始刺激感官。好冷,是真冬的眼泪吗。奏没有睁开眼睛。她花了些功夫才意识到自己同样在流泪。

成为三年生后真冬的压力水平显著上升,精神和身体的病症越发严重,几乎夜夜失眠梦魇,随时随地都可能因无法呼吸倒下。要接受系统性的治疗就免不了和父母沟通,这个解决方案从一开始就被放弃了——按绘名的看法,这样做真冬本人立刻崩溃的可能性更大。最后只能依靠瑞希从朋友渠道处获得的少量药物和部分明显不正规的合成分子帮助真冬缓解症状。然而这样的药物效力不足,也无法保证稳定供应,真冬还是会时不时地严重发病。

虽然被说了“我没有这么容易死掉的哦所以奏不用担心”,奏还是因恋人的泪水而感到不安。越发深重如有实质的绝望弥漫于真冬身周,强撑着努力生活却难以抑制地渐渐崩溃。眼前似有虚幻潮水滚滚而来,又要带走自己最爱之人——啊,是了,又……?熟悉的无力感在身体内部像蛇毒一样扩散,剧痛让奏干呕出声,自我厌恶攀升至顶点的一瞬她只想不顾一切摧毁自己的存在。床铺的响动在奏耳朵里变成锁链扯紧的哗啦声,在她翻滚下床前被身后的手臂勾住了腰。

“奏…。”声音变回平常的淡然,奏僵硬地缓缓转身,落入真冬柔软的怀抱里。“又让奏担心了对不起呀…”带着明显安抚的温和语气衬得真冬刚刚哭过的绯红眼角更加狼狈,奏发觉自己似乎才是被照顾了的一方。病态的冲动被抚平下去,焦躁感却愈发强烈。

不能再这样下去,有什么我能做的事——

她想起了真冬看似荒唐的提议。

至少性快感确实能缓解焦虑。不,这样做染上性瘾的可能性很大,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以毒攻毒么…但是,后悔已经没有用了吧。奏勉强宽慰自己,把各种道具和巨型乳胶鱼都拖进客厅,拉紧窗帘。在浴室清理干净身体,真冬发来消息说自己马上就会到家。她总是动作迅速,奏刚刚放下手机走向玄关,门铃便已响起。

咔哒。

真冬脱下制服皮鞋,没有开口,甚至没有抬头看奏一眼,垂着手静立在原地,似乎在等待什么。察觉到奏接近,她把头埋向地面,模仿着宠物的服从。

奏咽了口唾液。鼻腔里是有点刺人的玄关灰尘味和沐浴露的清香,混杂了木质感的味道应当来源于真冬的香水,让奏的心跳加快了太多。如果是平时,她应该牵起真冬的手轻轻一吻或是抱住恋人道声“上学辛苦了”,但现在奏必须作出上位者的样子给予真冬服从的快感。

奏并不擅长这种事,所幸真冬有为她制定大概的流程——又或者说,台本。虽然为了让奏有自己发挥的空间,在细节上多有缺失,但目前才进行到刚刚开始的步骤,流程给她作了详细说明,不至于让她一上来就露怯。“虽说是写了个流程,但奏能按自己的喜好来我会更高兴。”真冬把“台本”递来时显得有点无奈,在奏看得脸红心跳时摸着奏的头说着。

而且这件事应该是两个人都感到享受才好。她如此补充。

奏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真冬,尽可能让自己扮演好主人的角色。“呐,抬头看着我,……小狗。”说出最后的称呼让奏羞耻得差点脸色扭曲。还好忍住了。

真冬依言抬头,深邃的眼眸微微下垂对准奏的视线,歪着脑袋让鬓发垂到颈侧,“唔。主人……。”声音很轻,也刻意变得娇软了,配合那双像是因紧张而悄悄转动的眼,倒真透露出一点小狗似的乖顺。这也是她的表演吗?奏发觉这副样子的真冬意外的可爱。

要听话哦小狗。

现在的话,把制服脱掉。

小狗随着奏的命令行动。笔直光洁的腿、有轻微肌肉线条而绷紧的腰腹、在同龄人中过度显眼的傲人胸乳,还有那张完美得让奏沉迷不已的脸,一点点地展现在奏的面前。或许真冬自己无法察觉到她有多美。……在很多、很多个沉重得几乎无法见到明天的长夜,奏把这张脸珍而重之地捧在手心,执着于把爱人的生命和呼吸牢牢握住,否则便无法入眠。

想要掌控住、想把她的一切化为实体紧握在手心。

因为比谁都清楚那份来自本源的痛苦。从人类离开伊甸园,迈向有死的时代开始。比宇宙更深邃的孤独、流放了我们的永恒之痛、自出生起就渐渐腐烂于这如此有限如此无力的,荒凉天地间的身躯。

然而爱不听从哲学、不理会意义。即使棱角分明的世界让我们血肉模糊,即使幸福、拯救、最终的胜利都是谎言,我也仍然爱你。此刻燃烧于我体内的火焰是世上唯一真实。

所以啊,所以——

不必流浪了,自此就跪在我身边吧,小狗。

奏把衣物挂在柜子上,顺手扯下真冬的发带。

“走吧。”她淡然一笑。

似乎已经不知不觉进入了状态。

“跪下来,这里。”

用于跪坐的坐垫离巨型乳胶鱼不远,周边散落着奏准备使用的道具。真冬在跪姿下也习惯性挺直腰身,凹凸有致的身材在这种姿势下格外有魅力,尤其她此刻还一丝不挂。奏俯身用手指慢慢在真冬颤抖的躯干上滑动,最终变成轻轻抚弄乳房的动作。应该会有被侵犯的感觉,但小狗不可以害羞。奏有点漫不经心地说着。

事实上真冬根本不会有“害羞”这样的想法,因为已经戴上口枷无法说话,她只是闭上眼睛忍耐着越来越强的刺激。奏湿热的舌尖覆盖了乳尖,最敏感的乳孔处都被用力摩擦着,从乳房向上扩散的快感让真冬呼吸不稳,仰头让气管更加张开,自己才不至于缺氧。

“我没有让你闭眼睛吧?嗯?”真冬瞬间睁开眼睛望向奏,虽然看不到怒意,她还是让自己向奏低头,呜呜了两声表示道歉和顺从。“小狗……不是坏小狗呢,只是还不够乖哦。”奏盯着眼前已经过度乖巧的恋人,手伸向对方的下体。意料之中地已经湿润了。因为真冬在感知能力上的缺陷,为了不在调教过程中表现太过败兴,她会在学校提前把身体刺激到接近高潮的敏感程度。这是本来就说好的事。

“ま……啊,小狗,一直忍着走到家里来一定很辛苦。原本想要让小狗先变舒服一点的…作为惩罚,就先多忍耐一下吧?”手指按住腿根的肌肤,奏以极重的力量推压离敏感处较远的穴肉,传导至真冬的则是层叠的热量和被抚慰了的刺激。这种程度的刺激放在常人身上或许勉强能体会到快感,对真冬却完全是隔靴搔痒的折磨。淫液随着喘息溢出身体,呜咽声愈发破碎。

然而那毕竟是朝比奈真冬,忍耐或许是她最擅长的事情,耗下去并不会得到求饶服软,两人都很清楚这一点。奏并不打算进行拉锯,但要就这么放过对方好像也不太甘心。

那么。

“从现在开始,五分钟之内不许高潮。我说可以之后10秒之内就要去。做得到吗?”埋在肩上的毛茸茸脑袋上下摇动,应该是表示肯定。因为有些于心不忍,奏补充道:“可以趴在我身上。实在难受的话就出声,我会轻一些。”她感到真冬把手臂缠上了自己的腰。

嗡。震动棒启动的声响实际只存在于奏的想象,奏小心地紧握它弯曲的一端感受温度和震动幅度。这样真的可以吗,把这样一个粉紫色的,闪烁着明显异质于人体的光泽的庞大物件捅进真冬的身体什么的……虽然感到自己和真冬的意识都在渐渐被情欲填满,奏依然本能地发怵。呼吸过于粘稠了,奏最终还是折服于她的小狗渴求的眼神,一咬牙将手中的玩具送入对方身体深处。

“呜——呃呜!”真冬的回应中饱含痛苦而非欲望,整个人剧烈发抖,砰地一下把重量压到奏身上,几乎要将她推倒在地。怎么回事?奏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因紧张忘了给震动棒涂抹润滑剂。这样绝对很痛吧,说不定会弄伤,万一出血了怎么办……

奏急忙试图把嵌入真冬内里的物体取出,却被过紧的拥抱束缚了动作。呜咽声难以遏止,真冬几乎是抽搐着抱紧了奏,抬头的瞬间眼泪噼里啪啦掉下来。即使如此她也没有一点反抗或是把奏放开的趋势,只是把那双如夜空摇动的眼瞳朝向奏。

努力的小狗在希求赞扬呢。奏把一只手放到真冬颈后,她只能根据眼神和背后肌肉的变化追随对方的欲求:因为得到爱抚而平静下来的身体渐渐被快感填满,奏小心移动震动棒,蹭过真冬柔软的内壁向里破开,让真冬从里到外都忍不住收缩抖动。那双眼睛像是有些不知所措,时而凝视某物来转移注意力,时而皱眉紧闭,让黑暗护住意识不被淹没。每次与奏染上了火热的目光相遇,真冬都歪头用濡湿的鬓发碰一碰奏的身体。

奏盘腿坐在真冬面前,一时分神,注意到天色渐暗。薄暮之影如同水流渗入房屋,淹过交缠的躯体,最终化为流动的寂静,轻纱似的盖在她们身周。恍惚间奏觉得自己是在无声水中与真冬相拥。越发远去的宇宙、抽离痛苦的精神——在寂静边缘,真冬急促的喘息声仍余水晶般的清晰,伴随着不断滚落的眼泪、溢出口枷的涎水、渐渐蔓延于两具身体的湿润淫液,构成了此刻世界的全部模样。一切都简单了,再没有张牙舞爪的孤独感在心口制造伤痕。无法停止的悲哀与自我毁灭已被驱除,在这个世界,只有相爱的两人的世界,奏的意志成为唯一的主人,两人漂浮在充满渴望的海面——亦是无垠星空。

我如此爱你——

“嗯、呜……”听见了竭力的悲鸣。真冬几乎把头按进奏腹部,可是马上又抬起来,摇动奏清瘦的身躯。意识自幽暗中回归,奏俯身触摸身下小狗布满汗水的后背。这样很舒服吗,她感到真冬在自己的身体上摸索着寻求发泄,脸红得吓人,看上去受用又难耐。

啊,五分钟,有没有到呢。似乎有些太相信自己的计时能力了。那就稍微等一会吧,虽然这样对真冬好像很不公平。满含歉疚地想着,奏放缓了在真冬身体里抽插玩具的动作。

在真冬再次发出剧烈呜咽之前,奏稍微抽出了令她自己都感到害怕的震动棒。“现在可以了……”向后脑伸手解下口枷的扣锁,奏让嘴唇靠近真冬勒得满是红痕的耳朵,话语里是难以遮掩的爱怜。

怀中躯体在得到同意的瞬间就反弓起来,奏用力拥紧才让真冬不至于就此滑倒。被多次边缘控制之后的高潮极度敏感和猛烈,透过玩具也能感觉到甬道内部缩紧的惊人程度。被堵住的淫液没能一下喷出,滴滴答答地流下来打湿两人交缠的腿,也顺着震动棒一直流到奏的小臂上。几乎听到骨头在吱嘎作响,却分不清到底来自谁的身体。

好累。但是真冬一定更累吧。怀抱这样的心情,用轻抚安慰着真冬,奏不禁想要就这样结束,然后两人一起倒进床铺睡到25时。可是既定流程甚至连一半都没能过去,到此为止的话真冬大概不会满足。要让她舒服起来才行,还得再努力一下……

真冬的确有着超乎想象的精力。仅仅被抚摩了一会儿,真冬便能撑起身子凝视坐在近前的身影。她的眼神如此专注,就像……对,真的像是小狗那样。忠诚又狂热,因其本身无法遮掩的妖冶之美而有了近乎恶意的魅惑力,只是看着就快要被卷进这眼瞳的深底。啊啊。呼吸困难了。奏勉力保持清醒,在真冬安静的等待中拿回来一点主动权。

要继续了哦。奏打破事后的短暂静谧。从光影中显露出真冬安静的面容,身体依然沾满淫靡的水迹。“嗯。”应答声低沉,似是从远处传来。奏重又坐到真冬面前时,她已合上眼睛,显现出倦怠的神情,紧闭的双唇却像是泛出一点微笑。深黑棉绳绕紧身体,四肢和腰背被捆缚后真正被绑成了犬类的姿势,真冬仍是毫无反应地服从着。有些不放心的奏绕着真冬走了两三圈,揉捏身体、确认四肢末端都正常红润、没有缺血后才终于把锁链扣上真冬的脚腕。

哒啦哒啦,奏紧跟着膝行于地的真冬,直到她一点点把自己塞进乳胶鱼中。手中的锁链摇晃着缓缓拉直。锁链是为了在紧急情况下把人拉出来设置的,因为在乳胶鱼里连安全词都没有办法说。奏对自己是否具有把真冬拉出来的力量感到怀疑,只能站在呼吸管前小心试探真冬的呼吸。感受到平稳湿暖的气流,奏才安心地准备动作起来。

……不,这个果然还是太吓人了。比起刚刚身体交合时的沉溺感受,在居高临下的视角上审视这种超大型性玩具还是让奏羞耻得快要燃烧。被乳胶包裹的真冬脸部朝下,看不清表情和动作,手脚分别伸进鱼体的鳍和尾部,腿间张开极大的幅度。会累吗?无意义的询问没有得到回答,又或者真冬根本听不清。奏只能继续研究鱼体的结构:为了凸显身体曲线,鱼身中段偏向透明,下体到胸口的部分可以看得很清晰。但与之相对的,肩膀往上的胶质更接近乳白色,真冬的脸庞与长发如同隐于雾中。奏不禁咂了咂嘴。真是遗憾,设计师一定是个不解风情的人吧,明明真冬的脸这么好看……

好像有点喜欢上这种类似欣赏的感觉了。

大鱼突兀地摇晃起来,里面的人因为遭到冷落而作出了不满的表示。不好,忘记正事了...奏对着空气讪笑了一声,脑子晕晕乎乎中下意识地想要抱住真冬,被厚厚的乳胶阻隔住。啊,这样的话就只能触碰那里了……

两根手指轻轻划过阴核。奏试图更加温柔地对待真冬的身体,但刚刚经历过高等级剧烈高潮的身体现在只想追求更多的刺激。真冬的呼叫经过口中填充物的压迫只剩下微弱泣音,奏很显然会错了意,继续以不轻不重的力道打开下身的裂隙。抚过的每寸粘膜和皮肤都浸满体液,脆弱的部分不停紧缩却没法得到足够强度的刺激,想要抬起腰、想要表达渴求的意图通通被紧压在粘腻的胶质之中无法被奏感受,即使希望奏能做什么真冬也毫无办法,全身被包裹的感觉如同空中飘浮,纵使真冬再怎么怪力,乳胶也能将挣扎全都化解,全力挣扎换来的只有乳胶大鱼像是撒娇一样的扭动。真冬觉得自己可能会在这里被折磨到昏迷。

“啊,难道说很难受……是想要多一些吗,真冬。”宛如真正拯救的话语模糊不清,似乎有什么东西顶上了下体。啊这个,是跳蛋吗。但是为什么这么痛……真冬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奏也差不多要把脑子烧坏了。奏并不擅长辨认道具,忍着羞耻在满地事物中挑挑拣拣想找到能好好用于刺激身体的事物对她来讲着实是个挑战。装上一颗看上去带有震动功能的玩具,奏便不管不顾地揉捏着真冬的阴蒂外缘,想要快点让真冬感到舒适,完全没有注意到她放进真冬身体的实际是一颗不能在体内使用的钳持式跳蛋。

没有余力关注任何事情了。体液粘连在一起,四肢颤抖,身心似乎被同一种什么膨胀的东西填满。心脏跳动本身是为了提供体力而存在,此刻它的高速空转让奏昏昏沉沉,近乎发狂又浑身无力。“噗嗤”,手指插入真冬内壁时的触感好像不大对头,躁动中奏难以察觉到这一点。无处安放的裸体瘫倒在乳胶鱼身上,奏隔着一层胶质压住真冬,两人的身体淌着同样混乱淫靡的体液。

——然而这条“鱼”身上可是布满压敏电阻。再怎么营养不良,宵崎奏也是个活生生的人类。这个等级的压力经过乳胶分散不至于真的伤到真冬,但把鱼身上所有电控道具都激发到最高档位已经绰绰有余。

呜啊……。各处被电流通过的刺痛让真冬浑身一激——这可不是比喻而是真实的电流。身体里陌生的部分在昏茫中冒出头来,电流似乎激发了优等生隐藏过深的兽欲。像个发情了的动物一样,丑陋、下流、淫荡,追逐快感到舍弃尊严。连生命都不甚珍爱的家伙当然不在意用恶毒的词汇形容自己。朝比奈真冬算是深刻理解了为何会有人形容性爱是近乎死亡的感受。灵魂从肉体凡胎中撕扯出来,连骨带皮、血肉横飞;不会有尽头,不会有人勇于承受的疼痛,分不清是堕落还是升华的抽离感。

如果这也是“我”的一部分的话。真冬混乱地思考着。要抓住它。就算是秽物、就算这样不堪。就算这一回什么都未能得到,它也的确存在过。是的,我并非空无一物。太好了。太好了。即使自由并不存在、拯救总是空谈。奏,这个给了自己一切的人就是证明。年月渐远,认清这个世界的模样后,连真冬自己都怀疑所谓“自我”是否真实存在。谁不是被人塑造着又塑造他人,被命运领着又拖着向前,抗争着屈服着终于也学会忍耐?既然如此,赌上一生的“诅咒”岂不只是一出滑稽戏的余兴节目?

自此之后终于不必怀疑。血液浩荡奔流,天与海在夜空下相爱,乳胶的壳子外传来隐隐蝉鸣, 身在其中的自己渐渐腐烂却依然活着。即使“我”朝生暮死,即使“世界”终为幻影,也能确信此刻的真实,绝路相逢、生死相拥的真实。这具身体已将爱意刻入尺动脉的深度。仅此一点的诚实便足以成为活下去的理由,除此以外皆可称为虚妄。

所以奏、请再多给我你的——

已经快要无法出声,真冬放弃似的把满是汗水的额头靠近乳胶内壁,无力地承受高烧般激烈的疼痛与快感翻滚于身体。虽然奏的力量堪称孱弱,但作为一名每日使用键盘的作曲家,奏的手指还是有接近常人的力量水平的。生涩而毫无技巧的发力方式、甚至用指甲不断剐蹭脆弱的下体,再加上急躁导致的过度用力,简直是把真冬扔进了一座火山——灼热与疼痛都茫无际涯,不断下坠着、下坠着,在近乎孤寂的世界里爆燃。

即使是本不敏感的朝比奈真冬,在这种暴风骤雨式的性爱中也几乎要失去意识了。

还好不是由自己对奏这样做,否则奏肯定会昏过去,说不定身体也会伤的很重。这是真冬在被热风烧毁理智,一次次被制御着送上盛大绝顶之前的最后念头。像是打翻了油漆,绮丽的色彩爆炸开来。肉体痉挛到麻木,盆骨到腰身的部位已经毫无感觉,连续高潮和电流刺激的重叠差点烧毁了真冬的感觉神经,光怪陆离之景如游荡亡魂呼啸而至。

朝比奈真冬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紧张地蹲在身边试探自己呼吸的宵崎奏。

被操弄到断片的真冬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状况,只好睁大呆滞的双眼向奏眨眨,表明自己确实还活着。“真冬……”奏露出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让真冬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かな、で,…”从沙发上起身时身体的疼痛明显超出了预期,喉咙也哑得没办法继续说话。“啊、水,水!”看着奏以相当不符合印象的姿态弹跳着跑向餐桌拿茶杯,忍着不适坐起来的真冬摇了摇头。

虽然扮演的角色不符合,但奏明显更像是个忠诚可爱的小型犬嘛。接过奏小心翼翼地交到手里的温水,真冬把目光投注到沙发边已经装满废纸的垃圾桶里。宵崎家的沙发一年到头都是闲置状态,根本不会在这里摆放垃圾桶。所以说是用纸巾给自己清理了身体吗?

“呃、那个。虽然也很想帅气地把真冬抱进浴室里什么的,但是实在做不到,非常抱歉。”满脸通红的奏看着像个番茄,相当窘迫地解释道。“……这不是你的问题。”实际上真冬觉得奏能把昏过去的自己从那只乳胶鱼里扯出来再弄上沙发,已经可以拿去作为爱情的力量感天动地的证明了。

比起这个。

“各方面的状况比我想象得还要混乱。奏,你到底是摆弄了我多久?”明显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道具满地乱扔,虽然都是真冬准备的,但她当然也不打算在自己身上一次性使用这么多。然而看着现在的场面,奏似乎是把这些玩意全都尝试了一遍?

奏整个人都快要烧熟了:“倒也、没有太久……只是翻东西的时候很着急,看到真冬也没什么反应了所以不停地找其他东西……”听得真冬无波的脸色都抽动了一下。没反应了,那不是晕过去了吗?毕竟面前的是奏,她忍住了这股吐槽的冲动。

“对、对不起……真冬一定很难受吧,感觉做了很不好的事情…。”奏一脸失落,看上去完全是个耷拉着耳朵和尾巴的白色长毛小宠。真冬不擅长哄好这样的恋人,索性俯身把奏捞进怀里亲吻。“我……我喜欢奏这样对我。感觉很开心。”全力表达了心中的感受,露出一个真实多过勉强的笑颜。虽然描摹出的情感还不及真正触及那份狂喜的万分之一,真冬还是看见了奏眼中明亮起来的天空。尾巴竖起来了,是不是还在摇呢?思考发散在高空之上,真冬无意识把手伸往奏背后,捏住尾椎骨揉了揉,奏却陡然紧绷,小小的身体不住发颤。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情况。真冬挑了挑眉,手指毫不犹豫转向下方。“奏,看起来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她在“照顾”上加重了语气。“呜,我以为不用处理也可以……”因羞耻在真冬怀里扭动,奏发出半真半假的悲鸣。她的确对此感到麻烦,但身体中反复激发却没能好好平息的热度也同样烧灼得难受。

“奏要努力让自己高兴才好。”

理论和技术更有余裕的优等生舔舔嘴唇,把怀里的人压到沙发上。就从接吻开始吧。真冬伸出舌头触碰奏干裂的嘴角,随后小心地含住下唇,不急于深入,让两人的上唇磨蹭着,在有些磕碰的疼痛中亲密接触。退开,奏的眼中已经盛着雾气,浅淡的冰蓝色摇晃着熔化。“等、等一下,真冬!你的身体没关系吗?”奏看上去很担心。“当然。”60kg握力的优秀弓道手当然不会缺乏耐力,真冬笑着摸了奏的头顶。

……虽说如此,真冬也不太想用太粗暴、太消耗体力的方法做下去了。不过对奏而言,尽可能温柔是好事吧?

再一次的嘴唇交叠。真冬没有像平常一样急躁到接近发狂,等待着奏调整呼吸主动敞开自己。因为主要目的是取悦奏的身体,让奏主动邀请显然比她带着强迫意味单刀直入来的强。舌尖滑入彼此口腔,在进退中漫长而温和地相拥。或许是刚经历过情事的缘故,缠绵着的真冬看上去比平常还要性感和美丽。稍微拉开距离看着那张脸,奏就感到心跳加速。说是被迷得神魂颠倒也不为过吧,吐槽了没有抵抗力的自己,旋即又沉沦于亲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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