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完整性

Ⅰ.无尽夏-1

————陈晖洁×塔露拉————

****属于连载长篇，陈晖洁和塔露拉年龄跨度较大，包含不同时间向量穿插情况，因此稍微有一些蒙太奇意识流。按照原作剧情和人物设定推断，暂定1067年塔露拉出生，1069年陈晖洁出生。本长篇剧情发展和原作不同。

****本篇含“婴儿车、自行车、拖车、跑车”的要素较多，本质是陈塔陈无差，纯百做有，也会含有扶她元素，而且哪方扶她也根据不同章节有变动（设定是“外在装置”可以根据情况嬗变），具体章节会在开头标注左右和是否扶她，因此⚠有左右洁癖等雷区的请谨慎打开，希望雷其中一些要素的友友不要误入。

****本篇主要以幼年小晖洁和小塔为主，设定是稍微有一点点小自闭的奶萌小晖洁，很黏小塔，心思比较丰富细腻，可以想象是类似一只没立耳的长毛德牧宝宝；而小塔则是偏活泼，且因为作为姐姐所以逼自己比同龄人更成熟，看上去比较独立和护妹崽，可以想象是类似一只体型稍微大一点的中长毛缅因银渐层混血幼猫。

****[]此符号内的文字是该片段的主视角的角色心理，本篇主要以陈晖洁为主视角，两姐妹会有和碧翠克丝小脑斧的互动。

****本篇偏甜带一点点酸，类似于橙子馅的芝士蛋糕，是作者的私设ooc自娱自乐作品，全文7000+。

⚠ ⚠本篇跑车是成年扶她陈，陈晖洁应该是左位吧，应该，然而，是塔咪主动的，注意避雷。

————如果以上都可以接受，请继续————

“这个夏末，似乎有点不一样。”

“嗯，快跟上来，晖洁，属于我们秘密，我们的‘安心之所’，就在前面。”

在这个充满了丝毫不掩饰的阴谋的世界里，哪里才是真正的安心之所呢？

十多年过去了，她依旧在寻觅。

- - -泰拉历1075年夏

陈晖洁依旧记得她六岁那年的盛夏，那时候龙门还在炎国的南部，夏天更为酷热，蝉声没完没了，天空蓝得比她濯洗过的蓝发还要锃亮，绿荫茂盛得不像话，仿佛无尽的深墨绿色海洋在大地上随风掀起波涛。

“姐……姐？”

稚嫩，甚至奶声奶气的，她揪着塔露拉的校服袖口，眨巴着樱红色的双眼，小尾巴在地上扫动，轻轻唤道。她微微低着头，因为这是她第一次改口叫塔露拉“姐姐”，莫名的紧张和羞涩感涌上心头。

“走吧，晖洁。”

明媚的笑，明媚的口吻，在晖洁灰扑扑的童年早起记忆中，塔露拉似乎一直散发出让她沉溺其中的淡淡光晕，塔露拉一如既往与她手牵起手，走向了学校。

［小塔、要叫小塔“姐姐”了，但是……］

陈晖洁的手心被塔露拉触碰到的地方温烫得甚至有黏乎乎的细汗渗出，虽然已是习以为常的小动作了，但每次，每次她都会感到心脏不一样的律动。

这是陈晖洁小学一年级春季学期的期末，塔露拉比她高一个年级，唉，高一个年级……这意味着上课时间她都见不到塔露拉了，她想到这心又艰涩地突然收缩了一下。一向习惯于蜷于安静的角落里的她根本不会想去上学，但挨过了一年只有等小塔放学才能与小塔相见的灰暗时光，她对在课间就能与小塔一起玩的校园生活也不那么排斥了，只是……

［姐……姐吗？］

盛夏是明媚的，但家里近日冰冷阴暗得她想逃离，跑到那灼热的艳阳下，这样，眼泪会干得更快，也不会浑身冰冷——

昨日，她的母亲郁愤成疾离世，而这时，那些大人们才告诉她：

“塔露拉是你姐姐。”

［小塔……说过我们是……朋友，住在一起的朋友……］

小小幼龙的脑袋连续宕机了好久。

在悲伤中她不得不重新审视和塔露拉的关系，混乱的思绪如丝线般把她层层缠绕。

［妈妈……我和小塔的妈妈是一样的……呜……］

记忆中对自己冷漠的母亲，记忆中格外喜爱小塔的母亲……

［同母异父是什么意思……］

——“叮咚咚”

课前预备铃响了起来。

手心稔熟的温暖稍纵即逝。

- - -泰拉历10？？年夏

曾经令人安心的触感，时隔多年再次掠遍陈晖洁的意识，但，冰凉的是她自己。

“……你还是太烫了。”

[塔露拉，你真的还在原地？哼，而且……是什么时候，我同意了这种关系？]

“你还在犹豫？晖洁，你今早无张牙舞爪的时候可没有这么磨蹭喔，怎么，你、还是很委屈，因为我打算做完才告诉你真相，嗯哼？”

[那天的真相……]

她至今没想清楚。

稔熟的温暖从手腕上传来，焚烧过她每一根神经，塔露拉引着她冰凉的指腹触及隔着衬衣而挺起的乳尖。

也许，只有她，还在原地。

- - -泰拉历1075年夏

“课间见，晖洁。”

塔露拉松开了牵着她的手，一如既往地边挥手边跑上教学楼二楼，这时是盛夏的早晨，七点四十分的预备铃是分别的钟声，夏风如热浪般拂过，她望着那个带软刺的小灰尾巴一甩一甩的背影，风将她低低的双马尾带起，鬓角的长发在风中扫到她的双颊，微痒，她心中被莫名的陌生感填满：“嗯，课间见。”

她对和塔露拉“突然成为”姐妹这件事充满了异样的抵触。

而且，更让她恼心的是，塔露拉接受得太快，太自然，她甚至没见到塔露拉听到魏彦吾那番话时惊讶的神色。

六岁盛夏的青空下，一切都在向前发展，只有她，在原地躇躅。

早晨的第一节课是语文课，课前的朗朗读书声把她带回现实。

低头快步走进教室，她依旧怯生生地不想让任何同学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毕竟……她是那些人手中的孩子，是“丧门星”。同理，能在这所学校上学的学生，基本上都是龙门高层的孩子，小小年纪的幼崽们多少也懂了点事，自觉和她保持距离，除了——

“阿陈，今天轮到你值日了哦。”

橙色发的菲林女孩子把扫带横在了陈晖洁面前翠绿色的眼眸亮亮的，藏着神气的笑——这是碧翠克丝每周蹲点的小动作。

“……嗯，好。”

陈晖洁愣了一下，迟钝地接过扫帚。

“那个、我听祖父说……”

小虎崽看到陈晖洁恍惚的神情，突然想起昨晚祖父和父亲赴陈府时阴郁的表情以及祖父回家后隐晦地和父亲感慨了几句，小小的虎崽子眨巴着碧翠色的眼眸守在门外偷听，五六岁的小孩子也嗅到了沉重的哀伤。

“……唔，没什么。”

碧翠克丝感到几分心乱，犹豫两秒后又夺回了陈晖洁手中的扫帚，

“今天我替你值日吧。”

“碧翠克丝？”

“今天你还是好好休息吧，阿陈。”

小老虎拿起扫帚走向值日区，不忘轻拍了拍晖洁的肩膀，毛茸茸的虎尾勾起晖洁的龙尾巴绕了绕然后放下。

“嗯，谢谢你，碧翠克丝”

陈晖洁恍惚地应了句，侧头瞥了一眼小老虎的背影，感知不到任何情愫。

［我应该……感到开心对吗？］

陈晖洁知道碧翠克丝是想起自己家的丧事而把值日揽下了，也许碧翠克丝想让自己通过少做点杂事而放松心情并开心起来。

只不过……

［我也许已经无法感知到“开心”是什么了。]

那个灰扑扑的时光中，她总是哀念，似乎她从出生起就与一切美好隔着一面透明的墙。

[妈妈……]

龙尾巴拖地，陈晖洁心空空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翻开课本，半张开嘴正要加入晨读，却被班级朗读到的课文冷不丁刺中：

“谁和谁好？藤和瓜好，它们手拉手，不吵也不闹……”

[谁和谁都不好……妈妈和……那个男人不好，妈妈和我不好，那个男人？哼，那个男人……]

她对自己刚得知的身世和出身而无所适从，甚至充满了怨恨。

[他们吵，他们闹，我虽然不吵也不闹但我……]

教室外的天蓝得不像话，陈晖洁坐在靠窗的位置，被阳光笼着，暖得恰到好处，让她有种想融进那缕阳光而就此消逝的念头。

[我为何而存在呢？]

晨风流过窗外的榕树梢，错落的叶影在她干净的课桌上摇曳。

[只有塔露拉，那个家就足够了，妈妈和小塔爸爸好，妈妈和小塔好，他们才是一家人，而我，我……]

眼眶，湿润到只要她不咬紧牙，就会悄悄落泪了。

[就算……小塔爸爸去世了，妈妈，她也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蔚蓝的夏空啊，思绪就如那青空之云，在无限的湛蓝中游离，缥缈而微薄。陈晖洁虽然双手撑起了课本，可她的心早已跃入这个夏天，这场盛大的夏。

[但……我也，好想，好想……］

她是盛夏中的游丝之云，这阳光下的世界看上去是那么美好那么熠熠生辉，她所憧憬的，那份不可能存在的情感：

[妈妈爱我，像爱小塔，像爱姐姐那样爱我。］

[妈……妈……]

葬礼上，她没有哭，不知为何，在那群大人中间，压抑感让她喘不过气，那时只有塔露拉攥紧了她的手，她仿佛牵着锁命结一样安心，贪婪地感受着小塔的体温——

小塔那天哭得厉害，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甚至还要小塔拉着自己的手来索取温暖，好自私啊……

[那到底是怎样的自我厌恶呢？］

妈妈爱小塔，她记下了那一幕幕的，她这一生都无法得到的母爱的模样。原来也是妈妈的孩子，怪不得呢，还以为……

[我不该，不该嫉妒，不该……]

脑海中全是母亲生前对塔露拉的疼爱，以及，对自己的漠视。

[因为那个男人，我是那个男人的孩子，不是妈妈深爱的男人的孩子。]

“塔露拉”，她的泪滴悄悄划过左脸，她默念着那个人的名字。

［我在嫉妒你吗？甚至……我居然自私到嫉妒你了，可你，可你……小塔，唔……小塔……］

在朗朗的晨读中，她却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塔露拉的名字。

多年后她才明白那是什么样的情愫，午夜梦回她脑海中会偶尔跳出那些倾诉：是你让我懂得让我知道，我喜欢着你又可憎地自私地嫉妒着你。

夏天，一切都在兀自生长，在无尽的明媚中流淌，窗外的无尽之阳挪移着，从课桌上树枝的倩影缝隙中溅起亮晶晶的碎屑，这些光芒在陈晖洁樱红的眼眸中迸发点亮，幼小的龙儿，满心的情感也在这初夏之青空中兀自生长，肆意地，尽兴地绽放。

是哪个瞬间？

是最开始，那朦胧婴儿时期自己在襁褓中哭闹着要奶吃，很饿，她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孩子最需要母亲的时候啊，她一生下来就被带离母亲几米之外，母亲一次都没抱过她，甚至很少注视过她，她撕心裂肺的哭声从一开始就是徒劳，可是——

“乖，小塔乖，小塔来这里。”

那个银发的幼童，也就一岁半大刚会走路捋摇摆摆地扑进母亲的怀里，此时被管家抱在怀里的自己立刻哭得更凶了，甚至挣扎地把手伸出去，我想、我想要回妈妈啊……为什么妈妈会对那个陌生的孩子那么好？

是这个刹那：

陈晖洁和塔露拉，初见，很狼狈糟糕的初遇。

但正是塔露拉，是塔露拉的那句话啊，让她……

轻轻剥开了她灵魂上的软壳：

“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朋友了。”

襁褓中的她尚未完全听懂，但是小塔——小塔进屋，小塔的视线就从未从她身上离开，那双银眸亮晶晶的，倒映出她深蓝发和一双湿润樱色眼眸，她在小塔眼中窥见自己哭得是如此狼狈，而这句话也仿佛是让她再次醒来的那把钥匙：

[朋……友……]

小塔不顾在场大人的阻止，迈着摇摇摆摆的步子向小晖洁走去：

“塔露拉，这是，我的名字。”

“塔……ta……”

陈晖洁学会喊的第一个音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是“ta”。

“叫小塔就可以了，小晖洁跟着我一起学习说话吧，我也有好多，呃，

还不会讲的。”

“hui、晖……”

她的名字也是塔露拉最先告诉的。

一切的一切，在开始的开始——

都是塔露拉的痕迹。

夏天，陈晖洁从没有这么清楚地感知过夏天，躁动，生长，还有那似爱非爱的恨意。

她不恨，她稍稍合上了眼，聆听窗外夏风与木叶共舞之音。

语文课，第一节课她一如既往的有些困意，但她很喜欢语文老师，这让她乖乖地打起精神，不再胡思乱想——

[小塔说过了，好好听课，好好考试，也许能跳级，就可以……]

偌大的青空下，她六岁那年的愿望很简单：

和小塔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

就算……她还想知道更多东西，她注定要品尝更多滋味的情感。

[姐姐……]

小小的龙脑袋要重新认识这段关系了。

[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们呢？]

记笔记的手写着写着顿住了，

[我和小塔直住在一起，而朋友，是会各回各家的，我早该想到才对……

那些大人们，他们一直都在瞒着我，只瞒着我。]

“咔嗒”一声，自动铅笔笔芯断了，

[家人……我和小塔是家人，妈妈，我也希望妈妈是我的家人，但她……唔，那个男人我见都不想见他，还有那个男人都要怕三分的舅舅，哼……就文月舅妈抱过我，在那些大人们中。

这个家……好乱，我不该想，对，要认真听课，要……]

“同学们，今天的炎国传统文化读书分享的时间到了，”

老师稍微提高了些声调，全班人次递抬头，

“老师我先写一写上周发的那本必读书里面的一些关键词。”

白板笔与白板摩擦的爽快下笔声中，陈晖洁望到了：

——“长姐如母”

[说的是……小塔，小塔是我的姐姐，亲姐姐，所以就像……妈妈一样？]

心中那根敏感的弦忽地崩断了。

陈晖洁这节语文课脑子嗡嗡的，只记下“长姐如母”这一让她弦断的成语。

[姐姐……]

课铃在夏风流淌的校园中荡漾，语文老师一贯地准时下课。

又到了可以和小塔聊天的时间！又到了……

[怎么？突然，有点……]

陈晖洁合上语文课本，呼了一口气，目光飘忽迷离，侧过头呆望着无尽的夏空。

[我竟然，不敢去见……小塔了……]

她在心里哀叹，心中不断涌起的暧昧和苦涩，让她不敢再看一眼小塔的身影，怎么会这样……

[“长姐如母”吗……]

很在意、

[是的，小塔她、]

微微阖眸，记忆回溯，她念起自己眼巴巴地看母亲背过身子和小塔亲近的样子，她这才明白那时母亲在给小塔喂奶，而自己，自己只有管家递来的奶嘴和奶瓶，但那天，自己真的好委屈，一边哭一边哼哼唧唧地要奶喝，不要奶瓶而要妈妈喂奶：

“nai……neinei，要neinei……”

[是……塔露拉，最后，是她给我舔了一口。]

她人生中第一次舔到并含住的乳头，是塔露拉的。

同样是幼儿的塔露拉，安慰起了她，要管家把她放在自己身边的床上：

“晖洁不哭，不哭。”

“要nei nei，hui……要 nei nei……”

“好，我也有neinei，但是，我……我这里你吸不出任何奶水，我还小、唔……”

“neinei……”

塔露拉平坦胸上两点粉嫩让她滑嫩嫩的小舌尖笨拙地舔舐了遍，她对着左乳拼命地吮吸，是饿了？虽已被告知不会有结果，但是……

她迷上了吮吸姐姐乳头的感觉。

“hui……喜欢小塔的neinei！”

——长姐如母。

- - -泰拉历10？？年夏

她至今沉溺于吮吸姐姐乳头的快感，至此……自己纤长的二指已经在塔露拉的蜜穴深处一寸寸地摸索、倚着浅尝般的幅度轻微地抽插着了。她轻轻垂眸去瞥，塔露拉溺死在高潮边缘的神色是那么的令她沉沦，她近乎疯狂，这是什么感觉？她想要取回什么，那到底是什么？是哪个夏天的情感，一直盘旋于她灵魂的敏感点上？

塔露拉依旧那么游刃有余，濒临顶点却尚有余力，那条带软刺的尾巴勾扯下陈晖洁仅剩的内裤，这让陈晖洁顿感一阵暧昧的脆弱，下身空荡的感觉让她无所适从，就算之前她嬗变的性器顶端已经被塔露拉玩弄似的蹂躏过，但这般暴露的羞耻感她一时间难以咽下。

“塔露拉……手指就好了，别、”

“好吧，哈……看来你也只是嘴上比以前更能忍了，喏。”

还有余心去轻微嗔笑一句，塔露拉嘴角勾勾地眨眨眼。

陈晖洁知道对方视线的落脚点在哪，她顶着羞赧瞥了一眼自己那挺立的性器，嘶……她之前都很少会照镜子去看自己的身体，而且没有嬗变的时候阴蒂不特地拨开阴唇又看不见，这下她再次瞅见自己阴蒂嬗变成的阴茎后顶端露出的暗粉色龟头，让她浑身触电一般地发抖了一下。

“你这样子很难让我相信你是女同性恋。”

“喔？可是你还是我的姊妹呀，晖洁，你很在乎这些外在的‘装置’？而且你的雌茎比那些dna早就扭曲了的雄茎要好得多，嗯、无论是大小还是好看的程度……”

“塔露拉！……不要再说下去了、”

“好，其实无妨，只不过你好像每次都是看到我就会发生这种有意思的嬗变呢，不好好享受一下你某些深沉的渴望有点可惜罢了——我当然是女同性恋，想要我下次等你这种反应消失之后再给你口阴道吗？”

“……”

陈晖洁冷哼了一声沉默了，报复性地压住对方并含住了塔露拉在持续挺立如禁果的乳首。

“哈……晖洁，你真还是那个埋胸喝nienie的小奶龙啊？”

- - -泰拉历1075年夏

下课的铃声惊扰了陈晖洁的漪春旧梦。

“姐姐……”

唇齿间竟然漫着当年吮吸塔露拉小乳头的触感，整只小龙龙羞在座位上尾巴卷起，满脑子都是那时的场景——

都过去五六年了，虽然洗澡是一起洗，但身体接触这种事……

“阿陈？阿陈……哼，粉肠龙！”

诗怀雅的嗓门让她觉得这只大花猫有那么一点老虎样子了，但打搅自己的性幻想也是会让年幼的龙恼火的：

“……怎么了，叉烧猫？”

她瞪了诗怀雅一眼，却遭这家伙的日常吐槽。

“亏我好心叫你阿陈，看来只有叫你粉肠龙你才会应？你今天没事吧？虽然我知道那件事……但塔露拉在门口叫你，你居然也听不见？往常你早过去了。”

陈晖洁小心翼翼地看向教室门口，与那双银色的眼眸四目相觑。

脑子乱乱的状态下，唔！是对姐姐有了“那种”幻想下

“晖洁，你还好吗？”

直到习惯了直接走进自己一年级的教室的塔露拉走到自己面前并捧起自己的小脸蛋捏了捏，她才如梦初醒般地：

“姐……姐，唔……”

这时诗怀雅可来劲了，一脸兴奋地瞅着两姐妹。

“你的心事我都知道，”

塔露拉用食指曲起轻轻刮了刮晖洁的小鼻梁骨，轻笑中，她的尾巴勾起了晖洁的尾巴，这些足以撩拨陈晖洁心尖的敏感的弦了，那忽而绷起的弦仿佛是她对姐姐性幻想的最后一丝防线，如果断了，那小小的龙儿也会遵从龙的本能把性幻想的对象扑倒并模仿成年龙的动作。

[小塔都知道……唔，你真的知道吗，姐姐？]

已经耳垂发红发烫的陈晖洁懵在原地任由塔露拉在一片打闹课间中又捏脸又悄悄勾尾巴的一系列小动作，但她，始终不敢去确认——

姐姐是否也对自己有这般欲望。

“嘎呜，快上课了。”

是啊，短暂的亲昵又结束了，可意料之中的已经有什么在深深扎根。

“下节课间是大课间，在校园西南角的大榕树下见，我那个时候告诉你我们放学后的计划。”塔露拉咬咬小龙龙耳根子，并偷舔了一下陈晖洁的小耳垂，这才满意地转身，

“碧翠克丝，麻烦你在我不在晖洁身边的时候关照她了。”

塔露拉也捏了捏诗怀雅的虎耳朵后，才踩着点出了教室。

“放学的……冒险计划吗……”

再次凝望那人的背影喃喃，但这次她注意到了姐姐也捏了诗怀雅的耳朵，唔……虽然林家、诗怀雅家和她们家这四个小女孩从小玩到大，可逐渐长大的她嗅到了女孩子们之间不一样的信息素的萌动。

“粉肠龙回你的座位上坐好。”

被毛茸茸的虎尾巴一糊脸上。

“唔……唔？”

也是，这个班就只有诗怀雅活泼点能带自己还有……更加胆小阴郁的林雨震玩了，而她们三个的小太阳塔露拉却高了一级，在遥远的楼上。

语文课接着数学课，陈晖洁盯着那毫无可以有分心念头的数学课本内容，把心中萌芽般躁动欲望压了压，终于心无杂念地度过了一节课。

这时候才早晨九点多，晨光融进夏日独有的木叶和青草的甘香暖暖地晒到她身上，座位靠窗的优势显现了出来，本就对很多事物极度敏感的她在这个安静的角落能感知到更多，比如……她能听见天空的心跳声，嗅出草木的脉搏，以此来，压抑、克制、埋葬那些日常中琐碎的，恼人的，在她认知中是多么无所谓与可笑的一切，然后，一点一点地收拾好自己那些令自己都厌恶了的敏感，深吸一口气，默念：

[要去大榕树下见小塔……]

- - -泰拉历1083年夏

默念：

[我还有塔露拉。]

但，

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塔露拉……

[我无法接受这样的你。]

“安心之所”在那个夏天分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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