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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荒原迷梦 (二),1

小说:三人行 2025-08-20 21:28 5hhhhh 6790 ℃

瑞贝卡的脚底现在红的像是冻疮一样,桃红且粉嫩,两只脚的敏感度在媚药和毛刷的开发下大大提高了,无数次的昏厥之后,在深夜时分,她终于被放了下来。

已经没有力气的说话的银发少女只能无助地看着这些兽人将她绑在一根柱子上,在宽厚而敏感的脚掌接触冰冷地面的一瞬间,她竟然激地抽了一下,十根红润的脚趾瑟缩着,像是在抗拒。

脚底,突然出现了很强烈的振动,随后,机关轮不停旋转,地面下降,总共整整一百根削平的铁钉立刻就凸起出来,结结实实扎进了那苦不堪言的脚底。

已经没有锋锐的钉子自然无法刺入掌心的肉使其流血,更何况瑞贝卡的脚掌也算不上娇小柔嫩。但这却带来了与穿刺这种一了百了方式相比更加折磨的痛苦。全身的重量都被压在尖锐而又不致命的钉头上面,宽厚红润又有些许伤痕的一对肉掌与其的接触面一瞬间就被戳出了深陷的凹坑,剧烈地刺痛和重压让她顷刻间就失声大叫:

“啊啊啊啊!!!!”她拼命挣扎,但乱动的双脚每次抬起,却又不可避免地再一次落在上面,因压力带来二次的疼痛。

几个兽人眼见按不住她躁动而苦涩的双脚,于是一拳砸在她右足足背上。

“嗷嗷嗷!!我cnm!”瑞贝卡疼的哭出声来。如月汐般的银发此刻早已散乱,遮住了半张悲苦而困顿的脸蛋。这一拳下去她感觉右脚的脚心几乎快要被铁钉给扎透了,不安的双足也自然而然地老实了下来。

兽人给她的说法是:站在削平的钉子上面一夜,这将作为她每日必备的刑罚,也是她唯一的日常休息时间。一张新的纸如是写着。

不过,还抱有理智且有些思考内容的她,却想到,昨天拿来的是羊皮纸,这监狱里面传递情报的也都是羊皮纸,为什么今天换成普通的黄纸了?而且这些兽人为何不反复拷问自己,而是紧紧用纸条来传递信息?

仅仅是思考了片刻,剧烈的疼痛就将她拉回了现实,两只咬合力极强的鳄鱼嘴型铁夹子从上到下完完整整的夹住了她的大脚趾,夹子根部刺进了趾甲根,血出来了,而趾节和趾肚则被一上一下死死咬住,她感觉两只脚趾快要被撕裂了一般地剧痛。

“额啊!你们放开我!!放开我!!畜牲!!啊……嗷!!”瑞贝卡痛到快要精神恍惚了。

“要是这么搞一夜,我的脚趾头……还有脚底……怕不是要坏掉了……”她留着不甘心的泪水,却又对这一切无可奈何。要不是贪功冒进轻视敌人,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自己可怜的两只脚丫子,不知日后还会承受多大的委屈。

“女神……保佑我军……这场战争,一定要赢……”她不停地念叨着,在疲惫与疼痛的双重摧残之下沉沉地睡去。

她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因为她觉得,以南北兽人的军队配置,就算是自己不领兵,也能轻易地解决这些原始而荒蛮的畸形种。

第二天,一盆冰水直接泼在了她的脚背上,钉子也被机关收了回去。她昏昏沉沉地醒来,感觉自己已经失禁了数次,全部滴在铁钉与地面的缝隙之间。

大脚趾……刺痛……酥麻……如被钢针贯穿一般的感觉蔓延着,脚趾头肿得发紫,好像两只球。兽人粗暴地一把拽掉了夹子,根处原本就被刺破的皮肉立刻就被夹子根部的飞速脱离擦出一条半个脚趾那么长的血痕,几滴鲜血撒了出来。

“啊!”她嗷嚎一声,语气已经软了下来,看来并没有休息好。

她的脚底板已经快没知觉了,除了无限堆叠到麻木的刺痛和硌痛,再也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觉。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睡着的还是疼晕过去的。

两个兽人又拿来一张纸,上面写着:今天夹脚趾,冰足,交代船只配置,可以早结束一个时辰。

“傻逼。”倔强的瑞贝卡冷笑着痛骂。

十根金属制的铁棍直接插进了她的趾缝,冰冷的感觉让她又是一哆嗦。这棍子比一般的夹棍粗很多,光是塞进去就已经因为体积而造成了一定的挤压痛感,这让她无所适从。

铁做的可比木头做的要狠辣数倍,兽人只是刚握住一只脚上棍子的两端,还没有发力,瑞贝卡就感受到一种巨大的力量正在摧残她的十趾,修长的趾头在铁棍的挤压下已经有了一丝无力和窒息。

随后,兽人增大了力道。

“啊啊啊啊啊啊!!!”她感觉自己的脚趾头快要被夹断了,十根软弱无依靠的小蘑菇顷刻间就肿了起来,与钢铁接触的地方更是红的发紫。俗话说十趾连心,仅仅是一开始,这种剧烈的痛就几乎要将瑞贝卡坚强意志撕碎。

“不要夹了!不要夹了!嗷!嗷!嗷啊啊啊!!!”

她的脑袋疯狂撞击着身后捆缚的椅背,撕心裂肺地大叫,面色赤红充血,泪水早已崩溃。

那十根脚趾在二次加压下已然变形,肉被拧在一起,趾甲已经出现了瘀血,十根脚趾都已经被挤压到膨胀而紫肿,她感觉自己可怜的十根脚趾已经快要四分五裂了,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由双脚被这群异教徒疯狂地折磨到废掉。

“咿!啊啊啊我的脚趾头,我的脚趾头要碎掉了!”

兽人突然发力,只听骨头卡巴一声,肿胀的趾头发出一声不符合画风的脆响,一根小趾和一根大趾折了,肿得像个因被揉捏而弯过头来的气球。

作为一名擅长肉搏的战士,她很清楚地知道双足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于是在绝望中,瑞贝卡痛苦地撇了一眼十根几乎已经快要废掉的趾头,便痛快地昏死过去。

在群龙无首之后,北屿军队的攻击暂时停止了,而时节也迈入了冬天。

黑曜石铺就了这座宏伟而高耸的战争之城,原始而单薄的毡房遍布内外,高棚搭就了余晖流转的商业街道,还有无数塔楼和木屋,繁华且混乱。

不过此时,因为战争,城内异常平静。偶有几只蜥蜴龙拍打着它们的翅膀运送着前线消息。

很快,一只双翼生火,绚烂燃烧着的巨鸟飞进了城,他无视了平凡混乱的城区,而是来到了一座固若金汤的黑曜石堡垒面前。

两列身披狮头,身背皮鼓何图腾的萨满一字排开立于两侧,夹道欢迎唐雨逸。

温热的炉火下,三张破旧的桌子为她留了一张,阿耶十和鲁卡已经恭候多时。

“朱雀统领,你好。”南北兽人对领袖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分别用双拳轻锤左胸和右胸,致以南北兽人的礼仪。

“两位领袖,你们好。”

几人就坐。

“长话短说,两位,玄武那个老东西不同意发兵,四象兵符在他手中,这意味着没有他的准许,四关军全部不能离开加利尔国境。”

“你妈的!”暴怒的鲁卡立刻拍桌而起,凶狠的獠牙几乎要戳死人。

“这么说,朱雀统领是想出尔反尔吗?”阿耶十按住情绪激动的鲁卡,冷冽地问道。

“我说,你们二位也太着急了吧,加利尔不出兵又不代表我不出兵。”

听到这话,两人才闭口不言。

“我的私兵,可以支援你们一支五百人左右的,能够熟练掌握火焰法术并且可以化身火鸟的鸟人族军队。”

“我们军中确实需要会法术的兵种,除此之外呢?”

“我以两枚古藤币一瓶的价格卖给你们疗伤药,我的医馆自产的,效果拔群,正常定价十五枚一瓶。这药涂抹于外伤之处,可阻绝感染,并加速伤口恢复,消肿止痛。”

“倒是不贵,只是,我们没有那么多的古藤币。”阿耶十思考着,分析着,他好像猜到了朱雀的一些目的,但在想着原因。

“那就买,我们拿粮食跟你换!”

鲁卡不过大脑一般地爆出了这句话,一旁本身脸色就是绿色的阿耶十这下又绿了几分,但还是强压着怒火说道:“粮食恐怕不行,不知朱雀领主有什么其他的需求吗,只要是我们能办到的,都可以用来购买。”

“既然如此,我希望,在整个南北兽人国卖我自家医馆的药,把我的医馆开遍各处,这就需要你们为我提供便利和特权,作为回报,我先送你们三万瓶疗伤药。”

“那还用说,我们,呜呜呜呜……”鲁卡刚一开口,嘴巴就被阿耶十捂住。

“此事,需得等我们斟酌一二,再给朱雀领主答复,请先去旁边的营帐休息吧。”

“呵呵,没事,我等得起。”唐雨逸抿了一口仙人掌和香料泡制的茶,离开了。

“你是不是疯了?阿耶十,现在前线将士伤亡惨重,急需要大量的药物,这么好的机会,我们能拿出来的也就只有临时征召的储备粮了。”

“你难道觉得朱雀是什么好人吗!加利尔又不缺粮食,但我们缺,现在可是涸泽而渔征着民间的粮食打仗,等战争结束,必定闹饥荒,朱雀这个奸商到时候高价卖回给我们,或者直接到民间发粮笼络人心颠覆我们,你怎么办?”

“我看你是怕你手下那群医疗的萨满被朱雀的便宜药替代吧。”

“你!!蠢货!!”阿耶十咬牙切齿,心中大呼竖子不足与谋,便拂袖而去。

此时唐雨逸在隔壁的房间踱步,喃喃自语道:“白兔那边应该已经得手了……哼!我倒要看看你南帝会不会冲冠一怒为红颜!现在只要帮南北兽人度过这次难关,我的药,就再也不愁卖不出去了,哈哈哈哈哈哈……”

经过手下的劝解,两位兽人彻夜长谈,并最终拿下了主意。

他们愿意为朱雀的药坊提供支持和销路,但是朱雀必须始终保证军队用药供应充足,并额外提供五万包用于冲泡的,补充营养的草药汤。

唐雨逸看着两位兽人复杂的表情,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就在三人商议具体事项的时候,一封加急文书被送到了帐前。

一张染成深黑色的油纸包裹着羊皮卷,金色系带将正中央扎好,看起来颇为正式。

“这是黑金国的照会……”阿耶十心里说着,望着朱雀却没有点破。

“那二位统领忙,我就先不打搅了,我要去你们的主城考察一番,再商议我们的计划。”唐雨逸回避似地走出了大帐,这毕竟是人家的国事,自己没有必要参与,于是决定去调查调查当地情况,看看以后店面要怎么开。

诺欧克国酋长格仑特丶鲁卡阁下,索欧克国酋长杖丶阿耶十阁下:

阁下:

我军已遣舰队于北海出行,望与你二国通力合作,前后合围位于无光港口以东,恶魔山脉以南的北屿侵略军驻地。

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黑金国第一舰队总兵:萨特丶黑鲨

天渊历224年12月14日

“好!”两个年纪不小的兽人老泪纵横。黑金国和北屿联合王国可是世仇,他们的海军更是凶狠毒辣,这次他们沉寂许久突然出击,确实是救两国于危急之间。

“我马上回复,你,快去拿纸笔。”

阿耶十立刻叫手下取来家伙事,准备奋笔疾书。

“使者呢?快,快叫他进来。”

一个曼妙身影掀开了幕布。米色短发,在阳光灼烤下天然的黄色皮肤不白也不黑,以缎带束腿,以白布裹胸,漆黑的短袍缝嵌在半圆形的两片皮肩甲之间,朴实的容貌短衣和轻便的皮质束臂已经将这个女孩的身份和职业述说的七七八八。

“参见二位统领。”

此人不卑不亢,透露着一丝淡然处之的态度。

“你……你好像是,哦对,你是黑鲨公主的卫队长,不知她是否知晓此事?”

“已告知,公主择日启程,先前往加利尔会盟四圣,再来此地。”

“好!那么,你我之军,汇于何处?”阿耶十警惕地说道,随后掌泛橙光,生成一片防护罩隔绝了屋内外。

士兵全都出去了,阿耶十伸出左手,示意眼前这位女子做些什么。

女子抬起一双宽厚红润,掌心和趾肚有些磨白的天足,光芒透过绑带凉鞋底一踏。

沙尘四起,却有规律地扩散至防护罩的四周,增加了一重保险。

阿耶十笑道:“不愧是黑金国第一强者,确实是真的,我还对你的身份存疑来着。”

女子白了他一眼,随后说:“三日后我军借道加利尔,从西南侧海岸强行登陆,想办法撕开一条口子,再以疑军扰袭北部的海岸补给线,让其首尾难顾,你军便一同从南方全力发起攻击,若战局顺利,可于林叶港口会师,若十五日内未能见面,烦请将此份告援书签署,到时只能一起寻求南洲国的保护了。”

阿耶十点点头,收下了使者递交的另一封书信。

“黑金国的日子可不好过,你们这个计划,恐怕赌上一切了吧?”

女子没有回答。

“拿上这封回信,告诉你们总兵,南北兽人也是穷途末路,三日后,我军定全力出击,共破北屿鬣狗!”

阿耶十冷静地道。

“说来,我们抓到的那个将领,有没有招什么?”待女子离去,在一旁几乎插不上话的鲁卡问道。

“没有,我压根不打算从她嘴里翘出东西,只是作为一个用来谈判的人质就够了,若是过于紧逼和虐待,反而会激起北屿敌意。”

“老登,你的脑回路永远都跟别人不一样。”这位年轻的兽人首领骂道。

瑞贝卡被夹了一上午,脚趾头已经有四五根产生了严重的骨伤,两根脚趾已经断了,无力地垂下,左脚的小趾头肿成了一个规整的圆形,趾甲盖里鲜血已经被挤爆而出,甚是凄惨。

昏死过去五六次后,她被迫休息了半个时辰,随后,两个嘴里叽里呱啦的兽人又拿着一张纸来了。

“交代圣使的一件丑闻,可以多睡一个时辰。”瑞贝卡这次没有力气骂了,她的脚趾已经痛到精神恍惚了,肿胀的脚趾头牢牢地贴在一起,即便铁棍已经收去仍然互相挤压着,每时每刻都带来摩擦的剧痛。但她还是一口唾沫就淬了过去。

兽人不慌不忙,再度将她绑在一根柱子上,只是这次,脚底换成了冰块。

“呀!!!”感受到阵阵刺激,她的足掌冷的来回跳动,却始终无法躲避足底上升的凉意。很快,就是一阵麻木,在麻木中,夹杂着如附骨之蛆一般的刺痛。瑞贝卡面容扭曲,眼神极为痛苦,却只能挣扎着身体来回跳脚,躲避着这种感觉。

然而很快,她的脚掌变得通红,红中带粉,早已被严重冻伤。她感觉自己的脚底已经快要没有知觉了,完全动弹不得,唯一带来的感觉就是疼。

相比之前受到的折磨,眼下这种冻伤她勉强还能够接受,经过一顿夹脚趾,她也最终放弃了,已经打算以残疾人的身份度过余生了,所以反而心态变得平稳下来。

她现在唯一挂念的,就是自己的老婆,布鲁瑞恩家族的长女,梅尔。这次梅尔带着公主去了南洲,于这未知的,不信仰女神的土地冒险,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我好像见见你啊……咱们才结婚不到半年……”瑞贝卡心里嘀咕着,面色变得愈加复杂了。

“女神……请保佑我们,在这荒芜的异域……”她默念祷告,祈求着。

严重冻伤,全部发红的脚掌,直接被按进了一盆开水之中。

那一瞬间,瑞贝卡直接就失去了意识。敏感度因伤痛和药物提高了数倍的双脚,温度被降到极低的时刻,立刻又被高温所吞噬。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双脚被无数根钢钉贯穿,无数把尖刀剐蹭,她双足的每一份肌肤都被严重摧残,知觉和神经瞬间焚毁,绝望的滋味直充天灵盖。

两只蹄子直直地立在那里,几乎再也动弹不得,伤痕累累的十根脚趾变得乌青扭曲,脚掌和足背大面积的皮肉粉嫩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夹带着无数僵硬的紫色。

兽人掏出一把小铁锤,直接砸在大趾上,趾骨瞬间弯折,关节处漆黑恐怖,无比脆弱又剧痛难忍。

噗!瑞贝卡呻吟一声,流着泪醒来。极端的麻木之下,密密麻麻的刺痛感遍布双足,这种双管齐下的感觉,以及拼命挣扎也几乎动弹不得的绝望感,让坚强的王者骑士也几乎要疯掉。

她恨不得马上死去,再也不要醒来。

唐雨逸那边,她在较为繁华的内城区逛了逛,这里虽然野蛮,破落,却依然保持着一种秩序,颇具规模的商贩们正贩卖着奇异果,仙人掌酒,农具,铁器,纺织品,甚至还有比较罕见的姜糖。

唐雨逸买了小半斤姜糖,卖东西的兽人老婆婆用颤抖的手将一张油纸简单地铺满一半这菱形的糖果,包好后系上一个带子,交于她手中。简单地篷布和毡毯以不太结实的木头作为骨架搭了一个小棚子,这就是大多数店铺样貌的真实写照。

辛辣而甜腻……确实符合他们的风格。

唐雨逸逛了逛,发现这里还算说得过去。

她来到了外城。

高墙之下,却是另一番情况。

城门内外,死尸遍野,一家老小都不能幸免,饥荒和瘟疫伴随着战争如约而至。

如果以平常,破旧却差强人意来形容内城区,那么外城区就是人间地狱。

难民们聚拢在少数的火堆取暖,无数人衣衫褴褛,即使是冬天,浑身都是风来飞去的蚊虫苍蝇,长期的饥寒交迫,路途奔波以及侵略者带来的传染病让这些人的生命如风中残烛一般。一排排的兽人前一秒还在相互告慰,后一秒就笔直地倒下。无数人在地上抽搐呻吟,面色铁青,如水獭般扭曲地爬行。

萨满们为这些人提供着治疗,但依旧是杯水车薪,他们只能祈求元素的神灵使用力量护佑这些同胞,为他们吊着一口气,却无法治好病痛。

救济的粮食有不少,成麻袋成麻袋的运过来,但灾民难民越积越多,遍布城门内外,这些简直就是杯水车薪,一家人一天只有一块巴掌大的馕饼,两根胡萝卜和一小碗野菜汤。

尸臭味突破了寒冬的限制,又在篝火的烘烤下放大,朱雀心中于心不忍。

她虽然是个野心家,却始终还是医者仁心。

于是她叫来城外的自家卫队,取来几口铁锅,准备好药草和带来的大米,为这些人煮上一碗驱寒解毒的药粥喝。

“恩人,恩人呐!”无数灾民跪了下来,用右手锤击胸口,致以兽人最崇高的礼仪。

朱雀心中有些感动,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为了笼络人心,打开销路,并不是多么伟大。她知道自己配不上神明二字,但她确实是这些人眼中的神。

药香冲淡了腐朽气息。

鲁卡骑着一只飞龙,从天空缓缓飞下,手握着巨斧。

“朱雀统领,谢谢您对我们的帮助。”

“不用谢,我身为一名医者,这是我的使命。”“同胞们!”他转过身来,高举战斧,难民们立刻聚集过来,转头看向他。

“听我说!我们虽然失去了一半领土,失去了亲人与和平,但是,我们仍然保留着流淌在血液中身为兽人的荣耀!请大家相信我们,转机已经出现,这个冬天将不再寒冷!我以先王之名起誓,定要杀尽北屿贱畜,夺回家园!”

“杀尽北屿贱畜,夺回家园!”

难民们重复着,他们没有振臂高呼的力气,却依然具备兽人原始的血性。

五日后,鲁卡率领八千蜥蜴龙骑兵,六百骑驼萨满,三百朱雀借予的北关精兵奇袭北屿军团,将南部以医疗和机动为主的第十六魔法骑士团全歼,并与黑金王国成功会师。

三个月后,来自加利尔的北关军共一万三千人进入战场,与黑金国围困敌军主力,并成功切断补给线和航线,使北屿侵略军成为孤军。

四个月后,双方于天青荒原展开大决战,最终由于军心涣散,将领争权,缺乏补给和魔法补充,北屿侵略军被歼灭大半,余下的一部分逃亡北部的恶魔山脉,成立抵抗军负隅顽抗,极少部分在内讧时抢下快船勉强逃跑。

第一次兽人战争以南北兽人两国、加利尔国和黑金国的惨胜而告终。瑞贝卡依然在监狱内受着苦难,她并不相信这一事实,直到她的副官被亲自拉到她面前。

“艾尔莎……”瑞贝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位五花大绑,还穿着黑色紧身衣和棕色轻骑皮铠的紫发女人,居然真的是第六骑士团团长,巴拉克郡军务领事,本次战争的第二指挥官,布鲁瑞恩丶艾尔莎。

两人互相瞪着对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艾尔莎望着眼前的瑞贝卡那肿得像猪蹄的两只天足,心痛不已。但她不敢开口承认北屿军队战败的事实,只能低下头颅,一言不发。

“你们两位,就打算在这里沉默7吗?”

阿耶十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事实就是如此,不是嘴硬和沉默就可以改变的。作为可憎的侵略者,你们就在这里乖乖地等待着应得的报应!”

“哼……”艾尔莎冷哼一声。

“我给你们一个叙旧的机会,很快,就将你们这些贼人碎尸万段!”

沉重地一声铁门闷响,阿耶十离开了,同时解下了艾尔莎的身体束缚。

“酋长大人,黑金国萨特总兵求见。”阿耶十刚走出来,一名兽人突然来报。

“萨特……走吧。还有……”阿耶十笑了笑,“城东可能会有暴风雪,你们这里所有不当值的狱卒,跟我去城东修筑工事,当值的……由一区一人改为两区一人。”

牢房内,瑞贝卡依然动弹不得,就那么无助的保持着被绑缚的姿势。

“将军。”艾尔莎用复杂的神情看着瑞贝卡。

“艾尔莎,这次战败,都是我的责任,我枉负了上万将士的性命,至少,我不能再辜负你,还有你姐姐,我更不想作为人质再伤害我的祖国,杀了我吧。”

瑞贝卡勉强睁开一只眼睛,饱含泪水决绝地说道。

“将军,不,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她凑到瑞贝卡耳边说道。

“可是……如何突围……我现在已经无法行走了,而且这束缚……完全打不开。”

“我看看。”

艾尔莎使出了浑身解数,在没有魔法的情况下,仅凭肉身,她完全无法破开这陨铁制作的枷锁。

瑞贝卡叹了口气,这也在她意料之中。

夜半时分,艾尔莎贴近牢房门偷瞄一眼,发现门口的守卫似乎比自己来时少了一些。

“我看看,现在……!”

她轻轻推了推门闩,发现居然没有锁。

艾尔莎指了指牢门,无声地传达着信息。望着铁窗外极其微弱的烛光,瑞贝卡心中突然燃起了一丝希望,然而随后,因教训而变得谨慎的她,马上又怀疑了起来。

“这是个陷阱……绝对是……”看着艾尔莎惊愕的表情,瑞贝卡颤抖着说道。

“将军……现在要怎么办?”

“艾尔莎……虽然说是陷阱……但我认为他们留出了缺口,一定不会轻易加害出去的人,不管情况如何,你一定能活下来,不要管我了,快走吧。”

“将军……”艾尔莎犹豫了几秒,随后坚定地说:“我答应你。他们的目的我大概猜到了,我有一个计划……”

“哈……我以为你会强烈反对,没想到你答应了,没有意气用事,这才是我的副官!谢谢……你说吧。”

“将军……加利尔国参战了。如果他们真的是要拿我钓鱼的话,我一出去恐怕就会有人跟踪,不如,我准备密信一封,以此构陷加利尔国的指挥官,想方设法破坏他们的同盟。”

“加利尔国……原来如此。可是,如果这样做的话……你就真的十死无生了……还是不要想这些计划了,你想办法离开这里……”

“将军。”艾尔莎握住了瑞贝卡的手。

“我生长在太阳播撒的土地,受着光明的恩泽,甘愿为圣洁的女神奉献生命。”

瑞贝卡心中有所触动。

“这是我的尊严,我的骄傲,是我身为一名骑士的信条,我宁愿为了这场战争的胜利而死,也绝不会背负败军之名苟且偷生。”她的手掌散发出灼人的热度,瑞贝卡不禁热泪盈眶。

“请将军成全!”她单膝下跪,声势决绝。

“我明白了……谢谢你……那么……”瑞贝卡望了望地上那张用来每天询问的纸。

她们商量好了各自的分工安排,艾尔莎携带变造的求援信,编造与朱雀私联之事,大意是:决战前,两人私自会面,达成某种对赌交易,若胜则保所有存活的北关军连人带甲全身而退 ,且为北关军送上部分土地,若败则朱雀保其不死。

这很符合一个方才接手军务,难以镇压手下又急于顾及方方面面的指挥官形象,并且,朱雀和她的北关军作为偏师和佣军,与其会面以协约降低其战斗意志,也没什么问题。这是她们在牢中短暂时间能想出的最好内容了。

“用我的血吧。你看那张纸。”

“这……”艾尔莎捡起纸来,迟疑了一下。

“如果只是这一双足,我无所谓的,艾尔莎,拔掉我的脚趾甲吧。脚心的血已经干了,写不了字了。”瑞贝卡苦笑着,说道。

“那……将军……多有得罪了……”

艾尔莎眼中闪着泪光,她缓缓地起身,左手攥住了瑞贝卡右脚已经变形的大脚趾趾甲。

猛然的力道之下,半片还算是完整的贝壳型趾甲碎裂开来,黑红色的血液从鲜粉色的肉里面喷薄而出,顺着地面滴落在了艾尔莎的鞋尖。她饱含着热泪,望着眉头紧缩,咬牙切齿呻吟的瑞贝卡,心如刀割。

血一直在流,流过青色的趾尖,流过脏黑的趾肚,流过红肿的趾缝,破败不堪的足掌和足心。

“啊……啊……”瑞贝卡口水流了下来,一脸被玩坏的表情。

艾尔莎蘸着她半片趾甲的血,开始在那张纸上奋笔疾书。但很快,趾甲碎片上面的血也干了,于是 艾尔莎望着奄奄一息的瑞贝卡,拿出自己的皮手套让她咬住。

她的手指很凉,在接触到被快要凝固的浓稠血浆填满的大脚趾窝时,除了撕裂针扎般的剧痛,还有温差带来的痉挛,这让瑞贝卡无所适从,差点就要昏死过去。

终于写完了,温热的血刻在了冰冷的纸张上,化作殊死一搏的最后残音。

望着微笑着昏死过去的瑞贝卡,艾尔莎取下刻着牙印的手套,在胸口划着十字,默念道:“愿女神与你同在。”

这一段回忆告一段落,她们的计划成功与否,无人可知。

“噢!噢!噢!啊啊啊!别打了别打啦!”幽葵跪在木板床上,双足通红肿胀,十趾紧紧攥住,纹路别样清晰,脚心更是青一块紫一块。

一块厚木板抽在同样厚实的肉上,发出并不清脆却掷地有声的闷响,随后就是棱角带来的凹陷与随后弹出的红色。

“笨蛋,这就不行了?还没前几天坚持的久呢。”枫榕讥笑着,悄悄地放下板子来到幽葵乖巧并拢的双脚边。

“脚底毕竟是人家的弱点嘛,连续几天的摧残伤上加伤,肯定是受不了的啊!”幽葵咬着牙,眼泪水都快流干了,嘴上也终于服了软。

“那要不,试试这个!”

枫榕左右手同时出击,尖锐的趾甲直接插进了两只粉嫩前脚掌的肉中。力量发于趾尖,快速聚合,猛然掐拧。剧烈的刺痛让幽葵哀嚎不停,连忙开始求饶。

“啊别别别别!别掐了!痛死了!!”

她挣脱枫榕双手,在床上来回打滚,双手轻轻抚摸在脚底,带来无尽的酥麻胀痛和短暂的快意。

“我说,你的脚应该已经快到极限了吧,现在受伤的程度已经远大于你的自愈能力了。”

“这是必要的考验,只有反复伤害自己,才能感应到虚空中的那种力量。”幽葵把两只伤痕累累的脚搭在床上,回答道。

“可是,马上要到北屿了,你这个状态万一遇到强敌怎么办。”枫榕一把抓过幽葵手感极佳的左脚,习惯似地揉捏抚摸着,她很喜欢把玩这两只洁白又野性的玩物。

这只脚的脚底有大面积的肿胀凸起,这是被打脚打出来的,脚趾中部有凹陷似的勒痕和伤口,这是夹脚趾头留下的淤伤,趾甲和关节处有些伤痕和破皮,这是踩脚趾头踩出来的,更别提无数的指甲印和掌印了,每一道都凝聚了枫榕深厚的内力,因此难以愈合,疼痛难忍。

“无妨,北屿的杂鱼们压根不是我的对手,这点小伤根本不用怕,啊!”

幽葵还在嘴硬,枫榕听罢轻轻戳了一下她的前脚掌,这只小老虎立刻就蔫了。

“你可别把自己作死了。这次南帝交代我,让我看着你,你别死的太惨或者太快就行,不然要拿我是问。”

“你跟着我不就行了吗?”

“我没那么多时间,之所以随你前往,是南帝让我从方方面面记录这片土地的风土人情,以及国家状况,我得花相当时间去调查。”

“我明白了,南帝是不是想反过来利用我给你做保镖所以才同意你来的?”

“你猜。”枫榕背过身去,无所谓地说。

“也罢,我不在乎这些。此次前来北屿,除了挑战强者,我还要完成幽壬那个不长脑子的家伙发明的挑战,这就必须得前往南洲没有挑战条件的几个地方,你陪我去就行。”

“放心,肯定给你收尸。你的上一代是怎么把自己作死的我也不是不知道。”

两只萝莉就这么你一眼我一语的开始规划行程,最后决定先找个豪华旅馆住下来,反正身上那么多的金子,先享受几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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