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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1

小说: 2025-08-20 21:28 5hhhhh 6370 ℃

风月

一夜春雪至,墙外春梅探深闺,廊沿酒糟香,前院通明后院嚣。

“武大哥,老板要的两桶酒都在这儿了,我给你放门边你来拿吧。”

“好嘞,你放那边吧。”

一口白雾自嘴边吐出,随寒风飘出一臂远便破碎散逸在空中。木刀猛地向前一振,震下了大红灯笼上落着的几片雪花。

柴犬武士约莫一米七,二十出头,金黄毛发,面容俊俏,黑眸清亮,后梢扎一束短马尾,赤裸上身肌肉饱满,青年中音极具活力。

“武巡,能帮我打两桶水吗?刚刚有客人把阿珏叫走了,温泉这边的水不够烧。”

“在下给老板把酒抬去了就来帮忙。”,伸手擦去额角汗滴,提正长袴,披上脱下一半系在腰间的肩衣,木履轻踏在积雪的石径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每晚这个时候,海源庄都会忙碌起来。作为城里最大的酒庄,这里每天都要招待形形色色的客人:下至平民百姓,上至达官贵人,只要你有钱,海源庄的大门总会为你敞开。这里盛产境内数一数二的美酒,每一道工序都由老板亲自监督,据说皇居酒宴上也能看到产自海源庄的酒。

当然,如果仅仅如此,海源庄也不过是个在这一带远近闻名的大酒庄罢了。这里最令人称道的另一个原因是——在这里工作的只有男侍。

有传言说这是老板的兴趣。起初不少客人还会在大堂喝酒时打趣地问上一句,老板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什么也不说。后来大家渐渐也不问了,于是传言便这样定下了。

武巡很快将木刀靠廊柱放好,把精壮结实的肌肉裹在衣服下,快步走到酒坊门前,扛起扁担。

咚,咚……某个沉重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柴犬兽人双耳一激灵,原本稍显疲惫的眼神瞬间锃亮起来,便飞快抬起头望向长廊另一侧。

“武巡。”

沉着又令人尊敬的嗓音。

一只庞然巨物弯下腰,右手扶着门檐穿过前院的后门,迎面朝他走来。

来者是一位冬青色皮肤的龙兽人,身高足有二米三,一袭墨羽织,左臂揣在怀里,空袖在身侧来回飘动。他面容三十有半,留着打理整齐的胡须,脸廓分明上挑眉,还有一双深邃难猜的灰褐色眼睛。

他就是海源庄的老板蓟衍。

“家主,酒正准备送去。”武巡小心翼翼地放下扁担,恭敬地向他鞠了一躬。

酒桶轻磕地面的声响都没能盖过家主的脚步声,他一步就跨过常人两步的距离,很快便走到武巡身边。武巡抬起头时,蓟衍已经站在他眼前。

“放着我来吧,”做老板的从不耍架子,只见他一只手挑起扁担,一边对着武巡说道,“你去准备一下,空出时间来,有客人点了你的名。”

武巡脸上飞快闪过一丝不安,但他很快隐藏起来,恢复平日不苟言笑的表情。

海源庄有两座院落,通过中庭长廊连接。前院是海源庄的主体,酒庄大堂和侧屋的酒坊、酒窖都在前院,来喝酒的客人也都集中那里。而后院,则是为一些光喝酒还不尽兴的客人提供“特殊服务”的场所。

“在下知道了,在下这就去准备。”

武巡跟在蓟衍身侧快步走着。澡堂在侧院温泉旁,被点名的侍者都要在那里净身,而他也不会例外。

行至门廊,武巡正准备右转,本要回到前院的蓟衍却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

“有心事?”

他一眼就能看出武巡板着的脸下藏起的阴霾。作为家主,他对自己手下的人知根知底,要么是跟了他很多年,或由他一手带大的,要么是他亲自从奴隶贩子那里买回来的,而武巡是后者。

“你到我这儿也待了半年了,还是不太能接受这份活计吗?要不要我去送客?我可以跟客人说你最近都不接客了。”

“不用——”

有些时候,嘴比刀快。蓟衍话音刚落,武巡已经仰起头反驳了,而他看到家主正低头盯着自己的眼睛,脸上写满关切。

“……不用了。”他羞愧地低下头,不好意思再直视蓟衍的目光,就连橙色犬耳和蓬松尾巴也都耷拉下来。

半年前,蓟衍把奄奄一息的他从奴隶商人那里买回来,替他沐浴更衣,将他安置在客房。次日一早,蓟衍丢给他一把木刀,每日亲自给他送上三餐,此后便不再管他。

一周时间,两人没有任何交流,他也未曾踏出过房间半步。第七日傍晚,他第一次出门,将混乱不堪的客房打扫干净,在蓟衍屋外正坐了一整晚。直至五更月落,海源庄闭店,蓟衍才慢悠悠地回屋。

自此,他便成了这海源庄唯一的武士。

早在前些年战争还没开打的日子,境内武士处在一个不上不下的地位,去娼院讨活计的武士虽少,但也不是完全没听说过。如今战争结束已经有些时日了,各地的武士应召有功,凡是站对了边的,多少都拿了些油水,街头任谁见了武士敢不尊称一声大人?海源庄有个武士大人的事情,很快也就传开来了。

“在下……”武巡迟疑片刻,尾音拖了一整拍,终究还是坚定地抬起了头,“在下是自愿报答家主知遇之恩的,只是心中还没完全迈过这道坎,让您见到在下紧张和迷惘的模样了,非常抱歉。今夜为客人结束服务后,在下甘愿受罚。”

说罢,他便见家主掩嘴轻笑起来,捻了捻胡子开口道:“罚你作甚,你这么短时间就成了我这儿的头牌,我还担心没什么能奖励你的呢。”

蓟衍笑着弯下腰,目光尽量平视武巡。他比武巡高了半个身子,武巡甚至能藏进他随廊灯投下的影子里,而他只是伸出露在外的右臂,在武巡头顶轻拍两下。

“你太在乎这份主奴关系了。当初你自愿叫我一声家主,我也没和你矫情,想着你乐意便好。我从死人堆里把你捞回来是惜才,若是这活对你来说太勉强,直接跟我说就好,明白吗?”

“在下知晓了,”柴犬将放在自己头顶的手轻轻拨开,再用双手握住,眼神不再迷茫,“在下想再努力看看。”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相信你能做好。”

蓟衍轻轻捏捏了捏他的手,让他放松下来,随后重新提起扁担准备离开。

“哦,对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边走远一边回头道,“他会在主屋等你,别搞错房间了。等你今晚结束了,再来陪我喝酒吧。”

而后便像他来时一样,消失在门廊尽头。

主屋……

那是在后院也很特别的屋子,平时并不用来接客,而是按蓟衍的喜好装潢,摆了不少珍贵画卷和家具,基本只供他个人休息。只有在贵客来访的时候,才会专门空出来使用。武巡上一次进主屋,还是城里来了公家,兴许是位少佐。

不过,对他而言是什么身份都没差了。

“这就来了?还挺快的。”

武巡刚伸出手,手指还未碰到房门,便听见房内传出了声音。那是一道低沉浑厚的嗓音,鼻音很重,有些装腔作势,武巡脑中很快浮现出一个有些年纪的官人形象。他用指尖排开房门,在屋外正坐,静候对方的指示。

很快,屋内的客人轻咳一声,用更放松的声音再次说道:“没什么,你先进来吧。”

“是,老爷。”

于是他起身进屋,转头关上门。

站在那里的是位棕色皮肤,有一对覆盖头部的黑色大角的水牛兽人。他穿着一身朴素的灰绿色小袖,半袒右肩,腰上别一把被黑布裹紧的武士刀,与武巡想象中的模样大相径庭。从背后望去,他身材挺拔,四肢粗壮,露出的半边背部更是肌肉隆起。他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无法挪开视线——但那并非魅人的吸引力,而是一介武夫流露出的骇人魄力,还有背部和手臂上深深浅浅的刀疤。

客人站在墙边凝视着一副描绘了渡口清晨繁忙景象的挂画,袒露的右臂轻轻摩挲下巴。画是最近才挂在那里的,因为武巡上一次来时还没有这副画,不然弄脏的就是这副了。但他看得过于入迷,反而让武巡有些尴尬。

如何应付五花八门的客人也是男侍必须学习的一课,在这海源庄尤是如此。武巡很快解开肩衣,赤裸上身,任衣物从肩头滑落到地上。正当他准备解开裤带时,牛兽人听着响动转过身来。

“啊,你先等一下……”

武巡的手停在空中,他听见客人嘟囔了一句“猴急”后便朝他走了过来,“咳,脱了的就算了,剩下的留着吧。先给我倒一杯酒。”

牛老爷随手把刀解下递到武巡手中,在畳上坐好,行如流水的动作没有一丝拘谨,仿佛回到自己家中一般。武巡看得出来,对方没有把他当做一个男妓或武士,而是随行的仆从。来海源庄也有半年了,他经受过不理解、嘲笑、尊敬、质疑、渴望、淫靡等等,各种各样的目光,但被人轻视还是头一回。

武巡默默接过缠绕黑布的武士刀。只有拿到手中才看得出来,对方竟是用一块渗着汗渍的披肩裹着刀鞘,朴素的木鞘和毫无特征的刀镡,倒是和来客的穿着如出一辙。他捎起地上的衣物随手一摆,将刀靠墙柱放好,而后转身坐在客人身侧。

酒倒是海源庄最好的酒,除了三个月一次,由专人驾马车送进府都和皇居外,多数都经商船运往海外了,只有少部分留在酒庄里。而当他双手捧起酒杯,刚准备递出去,一只大手便从半空中夺下来,仰头一饮而尽。

“嗯~酒确实是好酒。”牛兽人发出一声舒爽的鼻哼,把酒杯放回他手里,然后转头看向他。

武巡第一次近距离打量起这位客人。年近四十,粗糙的皮肤上隐约浮现皱纹,方脸圆眼,只可惜左眼留了一条狭长的撕裂痕,让原本温和的面相尽显狰狞。如果不是亲自见到,他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会来娼院寻欢。

“你就是这里的头牌?我听老板说前阵子捡了个武士在这里当男妓,还以为他是在寻我开心呢,”牛兽人上下扫一眼武巡身上结实匀称的肌肉,饶有兴趣地在他肩上捏了捏,“不像是样子货。来,喝。”

还没等武巡出言制止,对方已经自顾自地提起酒壶,给他也盛上一杯,还撒出来不少。他迟疑了片刻,学着牛老爷的样子仰起头一饮而尽。温酒入喉,初春的点点寒意一扫而空。

“哈哈哈,好,我开始喜欢你小子了。”

伴着一阵豪迈的笑声,厚实的手掌在他背上重重拍了两下。武巡接过牛老爷手中的酒,重新满上一杯。这次对方没有乱来,规规矩矩地从他手里拿起酒杯,于是他抬头追问道,“多谢老爷。这年头还有人敢冒充武士吗?”

“怎么会没有,且不提那些打着小藩主名号招摇过市的浪人,仗快打完那会儿,不怕死的农民偷摸着从战场上捡把刀回家,被人见了也要礼让三分。”

空酒杯又传回武巡手里。

“你呢,你是从哪里来的?”。

“在下——”

话题一转便到了他身上,侍酒的手很快停了下来。

“在下是澧胤町出生。”

“嗯……”

两人沉默了一阵。见牛老爷面露难色,武巡也没有接过话茬,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喝光,面色渐红。

他并非不胜酒力,只是比常人更易上头,而此时气氛恰到好处,于是他向前伸出手臂,一只手撑在地板上,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探出去,撩落牛兽人左肩的领口。

板大的胸肌很快跳了出来,粉色乳尖被大圈乳晕包圆,很难不让人产生一些异想,或许这就是牛族兽人天生的资质吧。比起后背的伤痕累累,身体正面倒是保护得很好,只在还能隐约看出腹肌轮廓的肚子侧边留有细细的伤痕。

当他的手还打算继续往下的时候,牛老爷握住了他的手腕,把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慢慢提起来。武巡抬起头,看见牛老爷盯着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和家主相似的感情。

“别这么心急,小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在看不起你?”牛鼻子里吐出浅浅的鼻息,让武巡知道自己没有冒犯到这位客人,但他说出的话却又让武巡难以反驳。

“老爷,在下只是在完成自己的工作。”

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趴在牛老爷怀里继续开口说道,“陪客人喝酒是前院的工作,在后院便是要做这些的。”

牛兽人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垮了下去。

武巡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一句话惹恼了对方,他只好将手飞速抽出来,后退一步行土下座。哪怕挨了打也没关系,不能砸了海源庄的招牌,让家主蒙羞。

“唉……抬起头来。”

许久,他只听见一声叹息。

“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尊重一下你的工作吧。去拿我的刀,在游郭能见艺伎跳舞,你既然是个武士,让我看看你的剑术。当然,要全裸的。”

“想要真刀吗?我可以找熟悉的刀匠给你打一把。当然,你平时表演的时候得拿木刀。”蓟衍撇过头,恰好望见武巡正盯着一桌武士腰间的刀看。

“……不用了,在下现在还用不上。”

武巡摇了摇头,收回目光。他只想起了自己前些年为谋生计,不得已当掉的刀。

手有些抖。

武士刀原来有这么沉重吗?还是说,他已经忘了这份持刀的感觉?

全裸在客人面前舞剑并不是第一回,倒不如说这项服务其实很受欢迎。但这却是他时隔多日,第一次拿起货真价实的武士刀。他本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再碰真刀,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

刀是杀人的刀,剑术亦是杀人的剑术,刚来海源庄没多久的时候,蓟衍曾对他说过一番话:“能见其形,但还很稚嫩,继续练习”。随后,他便被家主单手持刀打翻在地。此后,他就断了对武士刀的念想。

若不是木刀,而是真剑对决,能赢吗?

“呼。”

武巡吐出浊气,收刀入鞘。

第一次将毕生所学全都抛之脑后,无念无想,仅以那一场和蓟衍的练习为假想敌,一心想着如何才能击败对手。

柴犬兽人的脸渐渐开始发烫,很快红到了耳根。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刚刚是以全裸的状态在忘我挥剑,而非平日里的表演。客人紧盯着的目光开始让他感到一丝不自在,以至于他的下身难以控制地逐渐抬头。

如雷般的掌声传来。“好!”,对方兴冲冲地吆喝一声,喝得更起劲了,一眨眼功夫半壶酒已然下肚,也是酒量了得。

“……献丑了。”

武巡匆忙把刀放回墙柱,重新回到牛老爷身边忸怩坐下,两腿间的刀却是收不回来了。

“小子。”

牛兽人放下酒杯,转过身来。

他收敛起悠哉,声音也没了笑意,端端正正地面对武巡坐好。这是他今晚第一次用正眼平视眼前这只娼院的柴犬武士。

武巡很快会意,被紧盯裸体的羞耻感随之冷却下来。他抬起头,面向牛老爷坐正,“老爷,您请说。”

“如果说,现在有一个能让你获得正经武士身份——而且不是随便一个藩主,而是跟着大名,施展自己才华的机会,你愿意接受吗?”

“您是指……要替在下赎身?”

赎身在海源庄并不是件稀奇事。男妓要想赎身与艺伎没什么不同,只需一个有钱人家看上,花点钱就行。不过,这里的男妓都在前院有一份正式体面的活计,家主也会正常发他们工钱,偶尔在后院碰到一两个会赏钱的大头,兴许自己就能凑够。想离开的,有一技之长者,家主也从不挽留,若是不愿意走,还可以继续做前院的工作。

“是,我就是为此而来的。怎么样?考虑看看吧。”

武巡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他刚想隐藏起来,却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早已全落入对方眼中。于是他大大方方地向后挪动一尺,将头埋低,深深伏身在地。

“请恕在下无法回答您的问题。在下不愿得罪老爷,也不会背叛家主。或许在他人眼中,在下早已愧为一位武士,但只要在这海源庄,在下便是唯一的武士。”

他不敢抬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先前他已经触怒过这位牛老爷一次,如今又婉言拒绝了对方的要求,已是大不敬。尽管不知对方是什么来历,但能说出那样一番话,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小角色。若是会因此给家主带去麻烦,他愿以死谢罪。

“抬起头来吧,这个答案还算让我满意。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

这一次答复来得很快。武巡飞快地抬起头,并未见到一张愤怒的面容,却见牛老爷已经坐回房间中央,神情低落地喝了一口闷酒。此后,便什么也不与他说了。

他斗胆挪到客人身边,重新坐好。

一人独自喝着闷酒,一人全裸在一旁跪坐着,主屋里气氛一时僵持不下。

海源庄头牌陪客人喝了一晚上闷酒,家主听了只怕是要笑话他了。武巡深吸一口气,见缝插针从牛老爷手中夺下酒杯,一口全闷进嘴里。

“诶,你怎——”

他轻轻吻在牛老爷厚实的嘴唇上,巧舌遂撬开双唇,将微凉的酒混在两人口中,还有不少从武巡嘴边滴落,全洒在两人赤裸的身上。

“来都来了,还是让在下替老爷解解闷吧。”

武巡随手将酒杯飞在畳上,手指轻轻拈揉牛老爷粉嫩的乳头。不出所料,伴一声轻哼,牛老爷的身体打了个颤,处变不惊的脸颊也染上些许红晕,伸手便要钳他的手腕。武巡顺势向前一扑,两人滚落在地。

“你别这……嗯!”

牛兽人欲要推开跨坐在自己腰间的柴犬武士,但当小狗灵活的舌头覆在他胸前一点上时,他的全部抵抗都淹没在一声无法自拔的呻吟中。

牛老爷看向他的眼神里并非没有情欲——武巡对此还是有相当的自信——却被对方接连拒绝了三回。若是始终被对方瞧不起,他也不会坚持这一点,但如今得到了客人的尊重,依然要被推开,反倒激起了他胜负心。

武巡俯身趴在牛兽人硕大的胸肌上,用嘴吮吸他敏感的乳头,另一边则用指尖拨揉刮蹭。他胯下的武士刀也重新举起,抵在牛老爷腹部,在紧实的腹肌上拖出一条清澈液痕。

粗糙的手悬在半空中,半推半就地落在他后脑勺上。他调整姿势,用嘴含着乳尖抬起头,见到的是牛老爷撇开头,单手半掩羞颜的模样。

“……小子,你可想好了。”

“老爷您也很享受吧?”

别看他平时一板一眼,真做起来也是会说些俏皮话的。

回答他的是自后颈的推力。宽大手掌将他的脸深深按进两座“雄峰”的间隙中,他立刻会意,舌尖沿着“山涧”滑至另一头,卷起早已被他揉得红透的果实,来回舔舐着。

像是解开了什么心结,牛老爷开始迎合他的动作发出沉吟,魁梧的身板不时抽搐一下,和他贴得更紧。武巡很快感觉自己臀边触碰到一根坚硬的长物,随着他的刺激,渐渐顶在他后腰上。

他从牛老爷身上坐起,一手扒开牛老爷捂着半张脸的手,一手伸到背后摸索片刻,解下了牛老爷的裤带。

一根让人诧异的粗糙巨物弹到手心。那是比他的手腕还要粗,一掌难以握实的大小。武巡侧过头,只见一根深红色巨根挺立在他手中,坚硬如铁,长如龙的犄角,凸起的青色虬筋随一呼一吸不断跳动。尽管他对自己的尺寸还算满意,但与牛老爷的“名器”相比,仍有着如同打刀与大太刀间的差距。

武巡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他无法想象被这样一根怪物贯穿是什么感受。

“怎么,这就打退堂鼓了?”牛老爷的声音带着笑意,似乎正等着看他笑话。

柴犬的双耳不安地抖了一下。他伸手握住这根粗大无比的巨根,挺起腰,慢慢对准自己身后的穴口。

“在下……没问题的。”

武巡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

嘶……

撕裂般的剧痛直冲头顶,他紧皱眉头,嘴角不断倒抽冷气。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备,被如此粗大的肉棒插入身体的疼痛依然超出他的想象。武巡咬紧下唇,努力放松身体,任由那巨物一寸寸破开他紧致的后穴。

“哈啊……老爷您,真是……让人刻骨铭心……”

武巡浑身颤抖地说着,艰难吞入大半个龟头。他还是头一回在客人面前如此狼狈不堪。牛老爷见他紧绷身子险些痉挛,用手扶住了他的腰杆,让他获得片刻喘息的时间。

武巡汗流浃背地转过头,望见牛老爷正面露愧色地看着他,于是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抽出一只手轻抚在牛老爷的手臂上。

他心一横,重新发力。

“啊……!”

巨大的肉柱势如破竹地直捅进后庭深处,粗暴撞开他的肉壁,武巡只感到自己的身体被劈成两半,两眼一黑,除了剧痛外近乎失去知觉。

他仰起头,双手撑在牛老爷大腿上,大口吸着气,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像你这么蛮干的我还是第一次见,”看来是对自己的大小有自知之明,牛老爷不禁向他表示钦佩,“我真的越来越喜欢你小子了。”

“您非得在——这个,时候,说吗?”

武巡咬着牙,一点点直起腰,把手向前撑在牛老爷壮实的胸肌上,开始缓缓摆动腰身。巨根慢慢在体内进出,后穴直至下腹都被塞得鼓胀起来,疼痛也逐渐被一阵阵酥麻的快感取代,让他忍不住发出淫靡的呻吟。

牛老爷任他骑了一会儿,绯红的脸上露出些许犹豫,最终还是伸出手放在了他的腰间。

“……你这样太慢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说着,大手将武巡的腰紧紧抱住,随后猛地顶起跨部。粗长的巨根瞬间插入了更深处,剧烈的冲击让武巡大脑一阵空白,失声叫了出来。激烈的快感瞬间涌向前端,随着一阵急促的颤动,他的肉棒不受控制地吐出一股白浊。

而牛老爷却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他伸出一只手扶在武巡颈后,将他推向自己,同时直起腰,半坐起身,像野兽般啃咬着柴犬武士的嘴唇。宽厚的牛舌头轻而易举地撬开了半张着的犬嘴,将武巡沉重的喘息声堵住,只留下一阵呜咽。

武巡的肉棒刚半软下去,马上又随着牛老爷不断挺腰抽插而挺立,他感觉自己像是骑上了一匹失控的野牛,后穴在一次次猛冲中完全被撑开,大脑被极乐的快感占据。很快,他在牛老爷怀中又一次迎来了高潮。

“小子,接好了!”

牛老爷低吼一声,用力把武巡的头按在自己肩头。紧接着,武巡便感到一股又一股热流射进自己体内,很快将他的后穴填满,剩下一点点顺着塞满他的巨根流了出来。

“哈啊……哈啊……”

武巡脱力地趴在牛老爷身上,一时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凭本能伸出舌头喘着粗气。牛老爷的胸膛也伴随高潮剧烈起伏,粗糙的手掌在他背后轻轻抚摸。

“老爷……您,您先拔——”

“小子,你还能继续吧?”

武巡小声的抗争被牛老爷粗大的嗓门盖过,他勉强撑起身子,抬起头,看到的是牛老爷更加兴奋的眼神。

“我——”

没等他继续开口,牛老爷猛地拔出了插在他体内的巨根。武巡发出一声惨叫,填满后穴的浓稠精液很快从他被撑大的穴口流得到处都是。而这根刚射出如此大量精液的深红色怪物此时仍然坚硬挺立,显然还远没有到极限。

牛老爷不由分说地将他的身子翻了个面,从背后将他用力抱起来。牛鼻子里喘出的湿热粗气喷在他脖颈,两条结实的手臂紧紧将他双臂架住,让他无法逃脱。很快,他感到那根粗大无比的肉棒从后方再次对准了他的后穴。

“小子,准备好了吗?”

武巡感到圆润光滑的龟头在自己穴口轻轻摩擦,在白浊的润滑下,很快找到了合适的角度。他感到自己的心跳逐渐加快,本已经完全软下去的肉棒渐渐在半空中扬起头。面对随时可能到来的剧痛,他居然开始兴奋起来。

牛老爷突然用力,将巨根整根没入。

“……你说这事能成吗?”

“成不了。”

“哈哈哈,你说话还是这么直。”

“这才安定没两年就打着尊夷的口号,怕是——醒了吗?”

武巡两耳一抖,摇晃着脑袋睁开眼。

他很快意识到自己正赤裸地趴在水池边,渐凉的温泉没过小腹,身下不断传来刺痛。

月落枝头,已是后半夜,薄雾如纱遮笼住天空,只从枝丫间落下薄凉月光,投在飘着浮叶的池水里。一龙一牛坐在他身侧,背靠水池举杯夜话。

“在下这是……”

脑袋嗡嗡作响,失去意识前的记忆断断续续在脑海中浮现,武巡揉揉额头,回想起先前在主屋发生的事,只觉痛感更深了。今晚定是要疼上整夜,就连明天能不能下床走路都难说。

“我已经狠狠教训过这混球了,做事没轻没重的。”

“我哪儿知道会把这小子干晕过去嘛……”

“你哪次不是这样?我之前就警告过你克制一点了。”

武巡转过头,望见家主抬脚踢在牛老爷的腰上,而牛老爷自知有愧,只好讪讪地陪着笑。

平日里很难见到青龙兽人不着羽织的模样。印象里,家主总是穿得很严实,个中原因武巡并不知晓,但他看得出,家主是为了遮住背后那条长长的刀疤。

蓟衍站起身,拾起手边的酒壶,倒一杯放在武巡手边。

“家主与老爷是旧识?”武巡接过酒杯呡一口,随后好奇地问道。

“算是吧,”蓟衍面露鄙夷地瞥了牛兽人一眼,“介绍一下,这位是当今的右近卫大将户铭。”

柴犬歪过头。

慢了半拍,他才反应过来,“……啊?您说老,老爷是右,右,右——”

“小子,被大将操的感觉是不是很爽啊?”户铭从蓟衍身后探出头,咧嘴笑道。

“你把我这的头牌弄成这副样子,肯定是带够了钱吧?嗯?”

被青龙凶狠地瞪了一眼,牛老爷马上缩着脖子躲到一边去了。蓟衍很快回过头继续说道。

“他现在就一偷溜出来的武夫,你别把他当回事。”

“喔,喔……”

武巡自然看得出两人关系不一般,只敢捧着酒杯小声应一句。

府军五骑三将,哪怕是他这个因战事流浪的武士也有耳闻。除了其中一将战死外,一将封左大臣,一将封右近卫大将,都是立下了显赫战功的名将。

蓟衍重新坐回水池中。龙兽人高大的身材只能勉强挤下半身,他一臂搭在身后的碎石小径,三指托着酒杯,一臂伸到武巡头顶,轻轻地揉搓着柴犬毛茸茸的耳朵。

“我听说你拒绝了老牛?”

“啊,是,是的,在下没有接受老爷的邀请。”武巡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刚拒绝了一位大将的邀请。

蓟衍的指头时轻时重地按压着武巡的头皮,不一会儿功夫,爪下小狗便吐着舌头,身心放松地瘫软在水池边了。

“他过几天才回皇居,你现在改主意还来得及。”

“这是在下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

“是吗……那就随你喜欢吧。”

一阵划水声传来。武巡抬起头,只见牛老爷带着窃笑从一旁踏水过来,紧挨着蓟衍坐下,而家主立刻露出一副嫌弃的神色,稍稍朝他身边挪了一点。

户铭举杯瞄着弦月,“真羡慕你们呐,宫城里可见不着这么好的月亮,也品不到这么好的酒。”

“那你这大将不当了便是。”蓟衍马上呛了他一嘴。

牛老爷很快叹了口气。

“要是真能像你说的这么轻松就好了。还是趁着这几天,多和这小子亲近亲近……”

“他这几天休息,我这个做老板的说的。”蓟衍说着,侧身把武巡护在身后。

“用前面也行的!或者换老板你来——”

户铭的话很快被蓟衍杀人般的目光堵在了嗓子眼。

武巡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现在还很难想象眼前这位心性看着不是很成熟的牛老爷是当朝的近卫大将,或许他和家主的年纪反过来还差不多。

“行了,不和你多说了,我去给这小子涂点药,你自己在酒庄找间空房睡吧。”

蓟衍把武巡夹在胳膊下站起身,背身朝牛兽人挥了挥手,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澡堂。户铭仰面靠在池水边,独酌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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