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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洁工,2

小说:死孩屋 2025-08-20 21:26 5hhhhh 7370 ℃

长久以来,母亲并非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粗暴给女儿带来多大的伤害,但疲劳至极的她实在想不出别的方法;她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向赛琳娜道歉的机会——尽管她知道尽早道歉有利于母女关系和谐,但她实在不好意思开口。没办法,她的性格就这样,当年和祖母为是否生下赛琳娜也争吵了很久,而她直到离开家都未曾向祖母道歉过。

母女俩被安排在不同的车间,只有下班时才能见面;工作占据了一天大部分时长,留给母女俩休息时间少得可怜。更何况母亲还要抽时间监督赛琳娜学习,这让本就睡眠不足的小女孩更加疲劳,有时她甚至会在工作到一半睡着,从而招致严厉批评——倒不是谁关心她的安危,而是工作时打瞌睡会拖慢生产进度。

长期浸淫在这样的环境中,赛琳娜自己都变得麻木:反正我是个没人爱的孩子,她这样自暴自弃地想着,也许哪天消失了也不会有人在意……

又是一次夜班,赛琳娜已经疲劳至极:连轴转超过十六小时后,女孩的理智正在崩溃;她甚至尝试用哭闹和撒娇的方式逃避工作,但工人哪有母亲那般宽容,只是粗暴地把她塞进反应釜,然后用棍子捅她的身体,让她尽快就位。

赛琳娜努力做深呼吸,克制身体的颤抖和对工作的厌倦。她艰难地扭动身体,缺乏睡眠令她眼睑打架、动作变形,连续碰了好几次脑袋。更令女孩难以忍受的是,汗水在极度闷热的环境里流淌不止,迷了眼睛、刺痛胳膊肘和膝盖的伤口,疼痛如若针刺刺激着女孩脆弱的神经,她不得不不断变换姿势以求片刻安稳。但是身后的工人还在暴躁地催促她,她又怎能就此停下。

女孩急躁的动作导致系在她脚踝的锁扣勾挂在一根加热棒上。赛琳娜又爬了两步,感觉脚踝正在被勒紧,“别拽我!”她恳求到。工人显然没听清她在说什么,见她停止攀爬,便更加用力地用棍子敲打女孩的身体。女孩娇嫩的皮肤此时已经被撞出好几片淤青,疼痛持续不断地传来,让她几乎失禁。赛琳娜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听母亲的话在开始工作前喝下那么多水,有那么片刻她甚至认为母亲是刻意要她出丑。

既然如此,赛琳娜想着,自己干脆再也不出去好了。她用尽全身力气对抗脚踝上的牵扯,直到随着轻微的啪声,浑身的束缚都解脱开来,她可以不受任何限制地活动。燥热和黑暗都不再可怕,而是如亲密的老朋友一般召唤她,促使她不断探索反应釜的最深处。最终,她抵达了那里,在加热棒和换热器最密集的角落,她被紧紧束缚着,几乎不能动弹,但那些滚烫的金属管道仿佛一双双把她包裹住的大手,让她感到温暖而困倦……太好了,要不就在这眯一会儿吧……

吵闹的车间里,工人并不能直接听到高压水枪冲洗反应釜的声音;通常他是依靠反应釜中流出血水的量与颜色来判断清洗是否结束。但这毕竟是夜班,他更喜欢趁清洁进行时打个盹;于是他给自己和赛琳娜定了个闹钟:时间一到,他就把小清洁工拉出来,至于反应釜是否清洁干净,谁在乎呢,他又不吃这里出产的肉。

闹钟叮铃铃地响起,工人从瞌睡中猛然惊醒,然后开始拽着绳索把小清洁工拖出反应釜——为了节省时间,他甚至忘记询问赛琳娜是否准备好。

在一阵费力的拖曳以后,绳索带着破旧锁扣叮当落地,工人并没有看到赛琳娜的身影。起初他以为小家伙还精力充沛到独自解开锁扣、穿着防护服跑开了,便招呼另一名工人关闭反应釜舱门、填充下一批肉料。

……

此时母亲刚结束最激烈的思想斗争:她最终决定向赛琳娜道歉。此前不久,她偶然听到另外两位带孩子工人的讨论:

“……你瞧我这记性,昨天是小孩的生日,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今天她哭得好委屈……”

“那就带着礼物向她道歉吧,可千万别再拖延了!”

“可是我要怎么和她开口呢”

“怎么开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带上你的诚意;或许我该说,诚意比礼物更重要”

“可是她能明白我的心思吗?我昨天很累……”

“不要尝试为自己辩解,她毕竟是孩子,而你是她的父母、她的监护人,你需要更有耐心才能说服她……”

母亲仿若如梦初醒:她心中的某个角落被点亮。为什么一定要和女儿僵持不下呢?也许主动征求女儿的宽恕才是她作为一个母亲最重要的善良。此刻她忽然感觉心口发紧,冥冥之中某个声音正提醒她:得赶紧向赛琳娜忏悔,否则就来不及了!

母亲走进车间,焦急却不见女儿的身影;起初她以为女儿只是和自己捉迷藏——在她心情不好时,这是常有的事。然而看到工人摆在一边带有损坏锁扣的绳索时,母亲的心骤然紧张起来:仅凭女儿的力量绝不可能轻易把它弄坏……

“赛琳娜!”母亲呼唤道。

无人回应。

“你有没有看到我的赛琳娜?!”她抓住路过的工人。

工人睡眼惺忪:“谁?……你说那个小鬼?她不是自己跑开了吗?”

可是母亲十分确定赛琳娜不会擅自离开车间,这可是我亲口嘱咐过她的。工厂那么大、那么多危险,她怎会容许女儿乱跑。焦急的母亲继续搜寻,直到查遍车间的每一个角落,可是依旧没有见到女儿的身影。

……

赛琳娜在刺鼻的肉腥味中醒来,她发现自己依旧动弹不得,而且被束缚得比之前还要牢固。她很快就明白自己的处境:她被困在反应釜里了;更要命的是,上千公斤碎肉压在她身上、填满她身边的所有空间,恐怕短时间内无法脱身。

“救命……”赛琳娜微弱地说,用拳头敲打反应釜厚厚的舱壁。这一动可倒好,些许肉汁混合着鲜血穿透防护服的拉链流到赛琳娜身体上。女孩陷入恐慌,虽然此刻她还未联想到死亡,但是被肉乎乎的野兽吞进肚子里——谁能想到这真的会发生呢!不多时,赛琳娜感觉施加在身上的力量愈发强大,似是要把她压扁;她艰难地用胳膊顶起身体好获得些许喘息的空间,但是胳臂肘传来的剧痛迫使她放弃。她呜咽着,发誓再也不和母亲赌气了:到头来,还是要母亲收拾残局,而她毫无疑问会因为叛逆而被母亲更严厉地教训。

“妈妈,我累了……快救我出去吧”

母亲的听觉忽然变得异常敏锐:仿佛有某种力量在指引她,帮她屏蔽掉世间一切嘈杂。她如失了魂儿一般径直走向赛琳娜所在的反应釜,连撞到工人和设备也毫不在意。被撞个趔趄的工人骂骂咧咧地离开岗位,先是跟在女人身后责骂她,意识到女人神色奇怪后又劝说她冷静。可是这一切都不能停下女人的脚步,她最终来到赛琳娜所在的反应釜外,绕了几圈,最终在远离舱门的一侧跪下。在众人都不解女人要做什么时,她贴在反应釜舱壁上,颤抖着轻声问道:

“赛琳娜,是你吗?”

听到母亲声音的赛琳娜仿若重获新生,一股力量贯穿她的全身。“妈妈救命!我被野兽吃掉了!”

女儿的声音沉闷而飘渺,仿佛不在舱壁另一侧,而是在很远的地方。母亲的思绪被拉回那片平原,不,那只是她的梦境而已:

一望无际的黑色平原上,雾气笼罩着每一个角落,十步之外就是未知。母亲盲目地向前走着,直到看到那个背对她的小女孩的身影——没错,那是尚未出世的赛琳娜在她脑中的投影。

“妈妈,你为什么要杀死我?”

女孩转过身来,七窍流着血泪。她迈着沉重的脚步逼近,赤裸的小脚丫在黑色的岩石上踩出一个个印痕,伴随着雷鸣般的声响——此前几天,她刚刚萌生出想要流产掉这个不速之客的念头——女人吓得浑身瘫软,动弹不得……她猛然回到现实,咚咚咚,那是赛琳娜敲击舱壁企图获救的声响。

“妈妈救命……”

女人如发疯般抓住最近的工人:“负责人在哪里?快把舱门打开,我的赛琳娜还在里面!”

在场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反应釜工作温度高达一百二十度,任何人都不可能在其中存活——而现在,舱门已经闭锁,预热刚刚开始。

“你想的轻松!”负责控制反应釜的工人说,“舱门已经上锁,况且若现在中断加热流程,这锅肉就废了!”

“快!停!下!”母亲绝望地嘶吼,扑向那个工人,试图争夺反应釜控制权。工人一拳将她打倒在地,随后由另外几人控制住她并通知老板。即使脸被摁在地上,母亲依旧不愿放弃:“打开舱门……求你了,我不能失去赛琳娜……”

“反应釜的价钱你打一辈子工也还不上!”工会代表也来到现场斥责她:“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为了救自己的小孩,连工厂的正常运转都不在乎?!”

母亲陷入绝望:工会竟然站在她的对立面,更讽刺的是,她加入工会还是短短几天前的事情。可他们的表现就像这一切从未发生过……

老板及时赶到,工人们纷纷让路。简单了解过情况以后,老板宣布:只要照常煮熟这锅肉,不用在意赛琳娜的死活。“至于你还有什么异议,可以通过工会向法院提交诉讼”老板得意地说——工会掌握在他的手里,他自然战无不胜。

“赛琳娜,我的赛琳娜”母亲泪流满面,她不曾想自己和女儿的最后一面竟是早些时间自己给了她一巴掌,而她气冲冲地走开。恐怕自己永远也不再有向她道歉的机会,赛琳娜也只能带着对自己的恨与厌恶孤独死去——对母亲和女儿而言,这无疑是最难受的分别。

母亲挣扎着爬向反应釜,无论多少工人都压不住她。看在女人意志如此坚定的份上,老板也动了心,他挥挥手,示意工人离开母亲,任由她向反应釜的方向爬去。

“别让她碰到操作台,其他的随她去——想和女儿一样烫死也无所谓,工厂需要新鲜血液了”

母亲绝望地趴在舱壁上,感受着缓慢上升的温度。女儿还在敲打舱壁,但是声音和频率都急速下降,似乎她的体力无法支撑更久了。

“我的赛琳娜,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反应釜里的赛琳娜猛然惊醒,她意识到那是母亲的声音。

“妈妈,快救我出去,这里好热!”赛琳娜用所剩不多的力气叫喊道,同时捶打舱壁。厚实的舱壁被碎肉挤压着,能吸收一切振动;她的声音没能传播出多远,只有紧贴舱壁的母亲能勉强听到。

“赛琳娜,很抱歉,妈妈恐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赛琳娜感觉心狠狠地顿了一下,悲观的思绪不断翻涌:“妈妈……我要死了吗?”

死亡如此直观地呈现在年幼的女孩面前——黑暗、窒息、动弹不得——让她的情绪逐渐陷入崩溃。母亲能勉强听到女儿的哭泣和抱怨,她的语音含糊不清,音调也扭曲得宛如歌唱;当然,濒死的女孩是绝对无心唱歌的。

“不!妈妈,我好害怕……救救我,求您了!”

“赛琳娜……对不起,赛琳娜,我失败了,妈妈没有办法救你出来”

“妈妈请不要离开我!我再也不惹您生气了”

“请别害怕,妈妈不会离开你的;妈妈永远都在你身边,我会陪你到最后一刻”

“妈妈,这里好黑,我什么都看不见”

“妈妈就在这儿呢,听啊,你能听到我的声音”

“妈妈,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您了?”

“……我……我们一定会再见的,那一天……”

“妈妈你骗人!”女儿绝望的哭声打断她,“死掉就什么都没有了……”

“不……我的意思是……”

“妈妈,我好难受……我不想死……”没等母亲说完,女孩的话语再次传来;这次,声音已经变得沙哑而绝望。

母亲的思绪有些混乱,但此刻容不得她缕清混杂的线索。于是她直截了当地说出口:

“赛琳娜,请接受我的道歉”

没有回应。她希望女孩在默默倾听,而不是拒绝她的忏悔。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对不起你”母亲悲切地说,手贴在已经很烫的舱壁上:“我本应成为你的避风港,可我实在不称职,让你受了太多的委屈和痛苦;但是你……你一直都很坚强,我怎么会有这么优秀的女儿呢!你是我最结实的后盾,是你支撑我挺过了这么多年……”

她轻轻抚摸着已经滚烫的舱壁,即使手指和脸上烫起水泡也绝不松开:“……如果我早些明白该多好,可现在终究是太晚了。……赛琳娜,你还在听吗?你可千万不要睡着……赛琳娜!回答我一句可好?求求你……哦,我可怜的赛琳娜啊……”

……

高压反应釜里的温度比舱壁还要高,更何况里面已经几乎灌满滚烫的肉汁。赛琳娜的防护服外满是充斥着血腥味的血水,防护服里也流淌进不少;一开始温度还比较低,但很快就上升到能烫伤皮肤的水平。女孩痛苦地惨叫,却挣扎不得;四面八方挤来的碎肉限制着她的活动空间,更别提预热结束后正式开始搅动的加热棒了。金属管道一次次贴在女孩皮肤上,留下一道道烫伤伤痕;水泡泛起,又被挤破,疼得女孩几乎晕厥。好像她受的痛苦还不够似的,一根加热棒竟然卡住她的脚踝、硬生生将之绞断;骨头断裂的脆响伴随着女孩绝望的惨叫,却都被淹没在机器的轰鸣声中……开放式骨折本能轻易要了女孩的命,但是高温封锁了断肢的出血点,让她必须活着忍受一切痛楚。剧痛之中,她甚至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尿裤子;尿液在防护服里扩散,遍及女孩的全身,很快被加热到沸腾……

赛琳娜还想和妈妈说些什么,但已经不剩下什么力量了:她的双眼在高温中变性,变成两颗浑浊的肉球,不能再看到任何事物;她喝下少许未熟的肉汁,其腥臭气味令女孩作呕;她吐在防护服里,却再闻不到任何酸味,不久后,她连喝下去的肉汁都尝不出味道,只剩下贯穿身体的滚烫,像是被利刃刺穿,痛苦而挣扎不得;沸水发出咕噜噜的响声,一开始还很清晰,但逐渐变得飘渺,那是她的听觉正在高温中死去……可女孩的生命力很顽强,她不想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掉:她的鼻腔和喉咙都被烫伤,呼吸成为一场又一场折磨,彻骨的疼痛直达躯体深处;她的心脏跳得飞快,血液却慢慢干涸,无法再给身体供应氧气,令她浑身酸痛不已;比之酸痛更甚的是烫伤带来的剧痛,遍及每一寸皮肤,从外到内无所不及,将她逼疯。

好在她不用再忍受多久痛苦了:神经受热失活,痛觉慢慢减退,她感觉到浑身轻飘飘的;可惜她已经失去思考能力,否则若她知道自己并非身处仙境而是绝境,一定会吓得大哭——如果她还有眼泪的话。防护服受热解体,更多滚烫的肉汁流下,浸泡着女孩的身体,她的皮肤被烫熟,然后从躯体上剥离,露出血淋淋的肌肉;随后肌肉和血液也被煮熟,骨肉亦被分离;完整的骨骸在反复搅拌和挤压下逐渐解离成零散的骨头,继而破碎成渣滓,最后破碎的是头骨,仿佛女孩的灵魂最终屈服于热量和压力,她的存在化为一缕无人认识的尘埃。不多时,原本活生生的小女孩就变成和畜肉无异的碎沫;她的内脏也裹挟其中,被扯断、绞碎、碾成粉末,连带着她尚未排空的大小便,在高温下彻底消毒,并一同混入数千公斤重的肉糜之中。只有与防护服连为一体的橡胶靴子和金属制成的高压喷头没有破碎——那是赛琳娜唯一的遗物。

反应釜工作时的温度高达百余度,即使女人的意志再坚强也不可能长时间接触之。她被工人们拉到安全距离上,沉默地流着眼泪,努力不去想象女儿临死前遭受了何等痛苦。反应釜加热结束已是一个小时后,母亲知道女儿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可是她依旧心怀希望:说不定反应釜坏了,温度没那么高,赛琳娜能勉强活下来;又或者此前的一切都是幻觉,赛琳娜根本就没在里面——她怎么会傻到躲在里面不出来呢!她会像往常一样出现,穿好防护服准备做清洁;虽然她总是抱怨,但她看上去很喜欢这份工作……然而一切希望都随着肉糜从反应釜中倾倒出而破灭:在堆成小山、散发着热气的碎肉中,她看到了那对靴子和高压水枪喷头。

“赛琳娜……”母亲无神地跪在那儿,不再有任何动弹的欲望。她感觉自己被切成千万段、弥散在城市的各个角落——那是这锅肉的最终去向。

“能不能……不要把这锅肉送去包装?”女人落魄地抓住最近的工人问。

“你知道浪费一锅肉会给工厂造成多少损失吗?!”工会代表斥责道,“你打一年的工都支付不起!”

母亲眼睁睁看着装肉的大桶被推向包装车间,她想要跟上,却被拦住:“现在滚回你的岗位上去!你女儿没有买保险,所以休想从我们这里骗取一分钱赔偿!”

女人站起身,却不是走向岗位;事实上她所走的方向正相反。工会代表没有再为难她,撇撇嘴便离开了,口中还念念有词。不过,女人再也不用关心他究竟说了些什么。事实上,再也没有任何事情值得她去关心,她的心已经和赛琳娜一同死去了。看热闹的工人们逐渐散场,工厂很快恢复了往日的繁忙,好像生产事故从未发生、名叫赛琳娜的女孩也从未在此任职过一般。

尾声

这么多年来她以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面对一切失败,可她不曾想过自己竟会落得这样的结局。女儿的死只证明了一件事:她是个失败的母亲。她曾设想过无数种自己死在女儿之前的可能,她该给女儿留下些什么,遗产、经验,抑或是教训?可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她唯一的希望消失了,如风中的烛火熄灭,余烬也被吹散的一干二净,她甚至没有留下什么标志性的物件让自己纪念。

女孩的骨肉被包装成精美样式等待食客享用,这简直是对她最大的羞辱。捧着女儿曾穿过的防护服,母亲失声痛哭;工人们渐渐离去,无人再关注这个失去独生女的女人。

女人走进厕所隔间,解开衣服上的带子套住颈部。随后她向下一坐,任由自己陷入无尽的窒息。求生欲短暂地抓住女人,她拼命想要拉开绞索、站直身体,甚至只差一点儿就成功;然而她终究在挣扎、踢蹬和抽搐中失去意识,双手缓慢垂放身侧。舌头慢慢滑出嘴巴,涎水滴落胸前,表情怪异;尿液浠沥沥地流淌,染湿裤子和鞋袜,散发出骚臭。但女人不会再感受到任何屈辱或痛苦——她以上吊的方式结束了自己年仅二十五岁的年轻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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