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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野兽的我,2

小说:短篇合集 2025-08-20 21:25 5hhhhh 6870 ℃

主人一手按住我的脑袋,不让我乱动,一手握住刀把,想把刀抽出来,但刀纹丝不动。于是主人便把手放在刀背上,用力一翘。

“咔嚓!”

更加激烈的疼痛几乎让我昏迷了过去。主人把我的角撅折了,虽然只有角受伤,但我却觉得浑身上下哪里都疼,也失去了其他一切的感知能力,就好像泡进很烫的水里一样,除了烫的感觉外感受不到其他的东西。

耳边闪过刀刃劈开空气的声音,接着被刀刃推开的气流拂过我的脸颊。事后我才知道,主人将我左边的角劈掉后,又把下面的耳朵切掉了一角。不过当时的我已经疼得意识恍惚,连耳尖被切掉的疼痛都感受不到了。

“这是最后一次了,咩咩。下次就算是你我也不会饶恕的。”主人说。

果然,主人还是原谅了我,我果然还是被偏爱着的。我的心中不知为何冒出了些许欣喜和平静,于是我停止了干哑的嘶鸣,昏死过去。

至于其他的帕鲁,主人为了惩罚它们,一连几天都没有给它们食物。

“饿了的话,就吃这个吧。”主人指了指地上那坨肉泥。

第二天早上,企丸丸的肉泥就消失了。虽然是主人领地里的同伴,虽然是给它们带去了一些充饥的食物的企丸丸,还是被那些帕鲁吃掉了。是极度的饥饿让它们失去了理智,还是它们真的就像主人所说,只是一群聪明了一些的动物,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说到底也不过是作为主人的玩物存在着的。主人对我的偏爱也不过是对玩物的偏爱。主人对我的仁慈也不过是对自己的玩物的仁慈。但其实也没什么所谓,毕竟绵悠悠本来就是很低级的帕鲁。既然已经是低级的存在,那么是沦为更高级的帕鲁的食物还是成为主人的玩物都没有区别。至少主人不会像其他的人类那样把我卖到其他遥远的地方。

自那之后,我便以少了一只角和一个耳尖的残缺的模样示人。主人还像以前那样喜爱我,也会时常抚摸我断角的截面与耳朵上的豁口。每天晚上,她依旧会在我那无法感受到半点快乐的小穴里射进大量的精液。

有一天,主人很早就出去了,把我留在了领地里。曾经我还会跟随主人一起去冒险,帮助主人捕捉了很多帕鲁。但后来主人去到了更远的地方,那里的帕鲁更加强大,像我这样的帕鲁一不留神就会有生命危险。于是主人为了保护我,便让我留在家里,自己带着几只比我强大许多的帕鲁出门冒险。主人一次可能出去两三天,最久一次足足过了一周才回来,而且遍体鳞伤。我用尽全身力量打来一桶热水,一边哭一边帮她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我可以放心地在领地里等她两三天,也可以等她一周,因为我知道主人一定会回到我身边的。可当我看到那些深到可以看到骨头的伤口时,我突然意识到,主人也是会受伤,甚至死掉的,如果死了的话,就再也见不到了。我好害怕主人会永远离开我。

“别为我担心,咩咩。”主人忍住疼痛,冲我挤出一个笑容,擦掉我眼角的泪。“见到咩咩,伤口就不疼啦。”

主人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有些发蔫的小花,插在我耳朵下面的一丛绒毛里:“这个送给你。这是我在冒险的时候采到的,不过回来的时候太过匆忙,似乎有些弄坏了,对不起啊。”

“咩咩咩!”怎么会?我很喜欢这朵花!

“你喜欢吗?那太好了。”主人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摸了摸我的头。

我把那朵花放在保冷箱里,希望能让它保存得久一些。

从回忆中回过神,我已经走进了放着保冷箱的屋子。看守箱子的是另一只企丸丸。之前它亲眼看着自己的同类因为偷吃而被剁成了肉泥,因此见到我时,它更是心惊胆战,浑身僵硬,一动不动。

我打开保冷箱,发现主人送给我的无比珍贵的小花已经只剩下一个花瓣了。我看向企丸丸,它拼了命的摇头,已经怕得要哭出来了。

也许是上一只企丸丸吃的吧。在某个瞬间,我甚至为它的惨死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愉悦,谁让它把我最珍贵的花也给吃了。

我走出屋子,却看到门口被几个帕鲁围住了。

“我们要杀了那个人类。”一个个子很高的帕鲁如此说道。

来自沙漠的帕鲁十分聪明,聪明到学会了人类的语言,也学到了自由和尊严为何物。自然,也学会了人类的阴谋。

“之前逃跑的帕鲁的下场你也见过,会被人类的机器重新召唤回来,然后迎来比死还恐怖的惩罚。所以我们只有干掉那个人类才能解放领地里的帕鲁。”那个自称为安努的帕鲁对我说。

“如果不帮我们的话,我现在就杀了你。”它威胁道。

“咩……”

“我知道,你和你的种族过惯了逆来顺受的生活,你没有杀死其他生命的觉悟。所以我们并不需要你动手。”安努说着,把一片树叶递给我,“这树叶上沾有幻悦蝶的鳞粉,熟悉草药的帕鲁制作出一种草药,将药汁也涂在了上面。草药和鳞粉加在一起,足以让那个人类陷入长时间的沉睡。你需要做的就是把这片树叶放进她喝的水里,然后搅一搅。我们会让人类的生命在睡梦中毫无痛苦地终结。”

“咩……”

……

“那就这么说定了。”安努把树叶塞到我手里,带着跟随它的帕鲁离开了。只留下我呆呆地站在原地。

“……你也希望主人死掉吗?”抱着这样的疑问,我转过头来看着那只企丸丸。

那对刚刚还充满惊恐的眼眸中,闪出冰冷又狂热的光。

“咩咩,我回来啦!”主人浑身是灰地回来了。她把手里的锄头丢在地上,径直走到我面前,一把把我抱在怀里,把脸埋进我胸口的毛发里,用力蹭了蹭。

“咩咩……”虽然看到主人我很高兴,但一想起安努,我就开心不起来。主人回到了一个几乎所有帕鲁都想杀了她的家。

“咩咩,怎么啦,这么没精神?”主人发现了我的反常,“对了,我给你带了好东西回来。”她从背包里取出一个纸做的小包,里面装着一些白色的粉末。主人又找来一个小碗,倒进去一些粉末,再加上一些热水,用细长的小木棍搅拌成小半碗白色的粘液,就像主人的精液一样,只不过没什么气味。

“咩咩?”这是什么?

“这是能让咩咩的小穴变得舒服起来的药膏哦。”主人戴上用动物肠子做成的指套,蘸了一点药膏,然后把那些药膏涂在了我的小穴里。随着手指的深入,我的小穴里出现了一丝凉飕飕的感觉,然后很快地,我的小穴里出现了强烈的瘙痒感。

“咩咩!咩咩!”好痒!小穴里好痒!我夹紧双腿,穴壁间微弱的摩擦稍微缓解了小穴里的痒感,也让我感到了些许的畅快感。但那还不够,小穴里越来越痒了,好像无数只小虫子在啃咬小穴里那些稚嫩的肉一样,痒得我在地上打滚,挥舞着我那短小的四肢。我从未如此像现在这样憎恨着这样的身体,如果我的手可以像主人那样长的话,就可以把手伸进小穴里挠个痛快了。

“咩咩,很难受吧?是不是很想把什么东西插到小穴里搔痒?”主人的鞋间抵在了我的小穴口上。

“咩!咩!”我从地上跳起来,跨坐在主人的鞋尖上,扭动着身体,让小穴在主人的鞋尖上用力摩擦。真的好舒服啊!我眯起眼睛,发出一声长长的喘息。

只不过,主人的鞋尖也只能搔到小穴最外面的一部分区域,而主人的手指早已经将药膏涂进了更深的地方。

“咩咩!咩咩!”还不够啊!小穴的里面变得更痒了啊!

“还不满足吗,咩咩,想要我帮帮你吗?”主人坏笑道。

“咩!”我拼命点着头,下身的动作还在继续,但我的腿已经没有力气了。

“那咩咩先来让我舒服起来吧。”主人脱下衣服,露出了已经勃起到一半的肉棒。

我毫不犹豫地含住了主人的肉棒。只要能给我的小穴止痒,烧红的木炭塞进小穴里我都愿意。

我含住了龟头的前端,轻轻地吸住,舌尖绕着马眼周围轻轻地转圈。经过主人的不断训练,我的口交技术已经很熟练了,刺激肉棒的哪里会让主人变舒服之类的事我早就记住了。我的目光向上移动,主人微微仰着头,闭上眼睛,嘴角挂着笑容,一幅很舒服的样子。

能用我的嘴让主人变得舒服,是我最值得骄傲的一件事。在被得到肯定的喜悦中,连肉棒上多日没有清洗而留下的酸臭的黏糊糊的包皮垢似乎都变得有些可口了。

如果是平时,我会很享受给主人口交的时间。比起主人用我的小穴套弄她的肉棒,我更喜欢用自己的嘴去舔主人的肉棒。但今天我却没有心思为主人口交,小穴深处那快要让我发疯的瘙痒令我无法再想任何除了给小穴止痒以外的事。

在我的舔弄下,主人的肉棒终于彻底精神起来。我吐出主人的龟头,龟头和我的嘴之间拉出几条长长的粘液丝,不知道那是我的口水还是主人的先走汁。我焦急地望着主人,但主人却慢悠悠地把有一个肠子做的小套套在肉棒上。我的小穴已经痒得快要把我折磨死了,我的意识也开始像涂在小穴上的药膏一样变得黏糊糊的,可主人却像是没看到一样。

在我快要发疯的时候,主人终于把我抱了起来。

主人的肉棒就要插进来了!我那混沌的意识激动地期待着。

主人松开了抱住我的双手,我径直落下,肉棒径直插进小穴里。小穴为了止痒分泌了很多爱液,试图将药膏冲刷掉,但并没有什么用,反而成了能让肉棒畅通无阻的润滑液。

“咩咩咩——”我发出一声笑笑的尖叫,浑身先是一僵,随后一下子瘫软下来,最后下身传来一阵暖意。因为肉棒顶到了小穴深处最痒的地方,难以想象的强烈快感让我忍不住漏了尿。

随后的事我记不太清了,我只记得我口中发出胡乱的叫声,口水从嘴角流下,然后被主人舔走。主人亲吻着我的嘴,把舌头伸进了我的嘴里。我的舌头主动伸过去,和主人的舌头缠绕在一起。我的下半身在快速地扭动着,让肉棒一下下地抽插着我的小穴。龟头下面撑开的部分刮蹭着刺痒的肉壁,真的好舒服。我第一次知道小穴会这么舒服,原来人类们生小宝宝的地方也可以像这样舒服吗?

没多久,我的腿就已经很酸了。为了让肉棒在小穴里摩擦,我不知道踮过多少次脚尖,不知蹲下又站起来多少次。我感到了疲惫,我想停下来歇一会儿,但是小穴里还没有止痒。肉棒越是摩擦肉壁,小穴就越是舒服,越是舒服,小穴就越痒,小穴越痒,就越想让肉棒更多地摩擦小穴,也就越是不能停下来。

“咩……咩……”小穴那愈发强烈的瘙痒,以及其引发的痛苦,被肉棒止痒的愉悦,身体的疲惫与对主人的某种难以言说的情感,让我忍不住哭出了声。

好想让主人抱抱我,好想让主人抚摸我,好想让主人继续亲吻我,好想让主人帮我止住小穴的痒,好想让主人把我的一切都带走……

我仿佛被一种无助的感觉包裹住了。这份无助让我悲伤,让我惶恐。于是我哭得更大声了。同时我的小穴也依然在吞吐着肉棒。

“咩——!咩——!”

“咕啾!咕啾!”

不知从那个时刻开始,我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了我的无助,我的哭声和小穴被肉棒摩擦的快感。

在各种各样的情感相互冲撞的混乱中,我的肚子里突然出现了一股暖流,将那些情感都冲散了。

主人的肉棒拔出去了,接着主人的手指插了进来,在我的小穴里涂抹了什么凉凉的东西。然后小穴里的瘙痒奇迹般地减淡了,逐渐变成了酥酥麻麻的感觉,最后慢慢消失了。

我精疲力尽地趴在主人身上,眼角还挂着泪痕。

“咩咩真是个爱撒娇的孩子呢。”眼角的泪痕被轻轻地擦去了。在我沉睡过去之前,主人的臂弯就环绕在我身旁。

……

“你这个叛徒!”

我面前的世界转了个圈,最后定格在刚下过雨的泥地上。我挣扎着爬起来,脸颊这才终于火辣辣地发痛。

安努走到我面前,揪住我那被割掉尖部的耳朵,冷冷地说:“交代给你的事为什么还没做?你就那么喜欢那个人类吗!信不信我杀了你!”

“咩——”我的体重拉扯着细细的耳根。虽然像我这样小型的帕鲁应该并没有多重,但耳根处传来的剧痛还是让我觉得自己的耳朵要被撕下来了。

我哭叫着,短小的四肢在空中挥舞着。安努的眼神是那样冰冷,我能清楚地感受到它的杀意。它的跟班们也都围了过来,看着我拼命挣扎的样子幸灾乐祸。在杀了主人之前,它们似乎不介意先把主人身边的我杀掉,以稍微缓解即将撑破它们皮肤,喷涌而出的恨意。

就是在这样的时候,我的下身突然射出一股水流,落进安努脚下的水坑里,溅起不少泥水。

“你这家伙!”安努把我摔进水坑里,一些泥水飞进了我的嘴里,又酸又咸又苦。“只是吓了一下,竟然就失禁了,真是胆小鬼!喂,你这家伙,把我的脚弄干净!”安努踩在我的身上,用力碾了碾,仿佛把我身上的毛发当做毛巾一样。

“今天晚上就下手!人类睡着后给我们信号,不然今晚我们第一个就杀你!”安努撂下一句狠话,把它的脚底擦干净后就带着跟班们离开了。

我躺在泥水里,直到身上被打过的地方从疼痛变得酥麻为止。头顶的乌云渐渐散开,露出一大块清澈的蓝色。阳光照在我的身上,暖洋洋的,稍微驱散了我体内的寒冷。

雨过天腈的天空是主人最喜欢的景色。

痛觉逐渐消退,难以忍受的瘙痒又开始折磨我的小穴。自从主人带回来发痒的药膏后,她要求我每天都要把药膏涂在小穴里。据说只要坚持涂上一段时间,药效就会永久保留下来,也就是说,以后我的小穴会永远保持瘙痒的状态。

我已经坚持涂抹了一个星期的药膏,现在我的小穴即使没有涂药膏也会产生微弱的痒感,以至于我总会时不时扭动一下身子,或者夹紧双腿,好缓解小穴里的痒感。现在的痒感我还能忍耐,但以后……

被永远改变的也不止我的小穴。自从涂上那个药膏后,我总会在小穴痒到极点时忍不住尿出来。主人说,这叫潮吹,是舒服到极点时才会产生的反应。所以人类在舒服到极点时也会尿出来吗?那样的话清理起来不是很麻烦吗?但不论怎么说,潮吹刚刚还从安努手里救了我一命,所以姑且也算是一个好东西吧。

安努……

……

“咩咩,你的脸怎么肿了?是不是别的帕鲁欺负你?”晚上,主人仔细地查看着我的伤口。

“咩咩……”我胡乱比划着,告诉主人这是我自己摔倒弄的。

“这样啊,难怪你今天没什么精神。”主人把我放到床上,“你的身上臭死了,我去打一点水给你洗澡,你在这里等我哦。”主人拎起水桶,走出房间。

等主人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后,我从主人的枕头下取出了一片树叶,这正是当初安努交给我的,沾有可以让主人昏睡的药的树叶。主人的水杯就放在她床头的小柜上,就在我的面前,我只要稍微迈出一两步,就能把这片树叶放进主人的水杯里。只要主人喝下杯里的水,她就会睡着,之后安努和它的跟班们就会闯进来,杀死主人。

我盯着手里的树叶,陷入深深的犹豫。我想,我还是恨着主人的,她把我捉来当做她的宠物和玩具,每晚都做她的性处理道具,哪怕我从没有感到过性的快感。而她知道后,却找来奇怪的药,改造我的身体,让我的身体变得畸形。即使她死了,药膏的效果也会永远存在,我的小穴会永远感到难耐的瘙痒,我也永远无法改掉容易漏尿的毛病。这些后遗症会一直伴随我,我会永远无法和我的同类们生活,我只能自己躲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用捡来的树枝抠挖我的小穴,我会永远沉浸在自慰的乐趣里,直到哪一天树枝把我的小穴刮烂,或者那些吃肉的帕鲁顺着我的尿味找到我的藏身处,把我吃掉。即使把主人杀了,我也没法变回去了。

但即便如此,还是下手吧,作为让她肆意玩弄我的代价。我心里的一个声音说。

我伸出手,把那片树叶伸到了杯子的正上方,只要松开手,一切都会结束了。帕鲁们被主人压迫的生活,主人的生命,和我的余生,一切都会结束了。

但是。

我的手最终还是停下了。泪水从我的眼角滑落。

为什么我没法下手呢?是因为我还在期待主人淋在我身上的热水吗?即使我被玩弄,被折磨,被虐待,但我还是贪恋那份温暖吗?

“咩咩,你手里的是什么?”主人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吓得一哆嗦,树叶从我手中滑落,飘到地上。

“咚!”

“哗啦!”

热水以倒在地上的水桶为起点,蔓延到了我的脚下。

主人站在我面前。高高的主人挡住了灯光,我看不清她的脸。她问:“这个树叶是什么?”

“……”我不敢说话。

“你为什么要把它放进我的水杯里?”

“……”

“这上面应该涂了毒药吧?”

“……”

“你没有这个能力,是别的帕鲁让你做的吧?”

“……”

“咩咩,看着我。”

我抬起头来,看着隐藏在阴影里的主人的脸。

“咩咩,我对你做了很多过分的事,你恨我吗?”主人平静地问。

我犹豫了很久,最终慢慢地点了点头。

“恨到想要杀了我吗?”

我又点点头。

“那你讨厌我吗?”

“……”

我摇了摇头。

“这样啊……”我似乎听到了主人的叹息。“咩咩,让那些等着的帕鲁进来吧,然后你就在门外等着,等我叫你的时候你再进来。”

我浑身僵硬地走出主人的房间。我一关上房门,安努便悄无声息地挪到我身边。

“人类睡着了吗?”安努压低声音问道。

我点点头。

安努露出得意的笑容,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主人的房间,它的几个跟班跟在后面。

屋中异常安静,安静到我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小穴正因瘙痒而缓慢地蠕动。

突然,一声闷响打破了这份宁静。然后屋中传出帕鲁们惊慌失措的嚎叫声,家具打翻的嘈杂声和什么东西划破空气的风声。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过了很短的时间,门的那一边传来主人的声音:“咩咩,进来吧。”

我推开门,满屋子的血腥气让我差点吐了出来。地上到处都是碎片,有家具的,也有帕鲁的。安努的跟班们,跟着安努一起打我,嘲笑我的跟班们,它们的尸块零散地分布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靠着流出来的几条肠子相互串联。至于安努,它失去了四肢的身体被主人踩在脚下,而它的头则被主人抓在手里。

主人一手握着刀,一手抓着安努的头,她一半的身体都被帕鲁的血覆盖了。她神情淡然地看着我,但她的眼睛中却没有倒映出我的身影。

“咩咩,你在这里等我。”主人说完,便提着安努的脑袋走到窗边。

窗外,所有的帕鲁们都看向主人房间的那个窗口,从窗口透出的光闪烁了数十次,然后归于沉寂。那些帕鲁们连大气都不敢喘,死死地盯着窗口。

突然,窗口出现了一个带着面具的身影,举起一个血淋淋的头。见到那头,帕鲁们欢呼起来。那身影打开窗户,把头扔向帕鲁。帕鲁们簇拥着接住了那颗头。一个帕鲁举着火把跑过来,只见那在闪烁的火光中的,是一颗陌生的帕鲁的头。

帕鲁们顿时陷入了混乱。而在这混乱中,那戴着面具的身影从窗口一跃而下,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那身影一手拿着切肉刀,一手拿着锄头,上面都反射着洁白的月光。紧接着,那洁白的月光化作两道白色的闪电,在慌忙逃窜的帕鲁中流动。

很快,白色的闪电被染成了红色。

第二天,阳光照进主人的领地里。这里成了一片血与肉的沼泽地,到处都是帕鲁的残肢和内脏碎块。

而主人,正站在沼泽的中央,沐浴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咩咩,下来吧。”主人冲趴在窗边的我挥了挥手。

当我来到主人身边时,她正在磨刀。她聚精会神地盯着手里的刀刃,没有看我,也没有再说话。

终于,刀磨好了。主人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咩咩……”被血染成红色的主人举起了刀。

“谢谢你……”主人面无表情,声音却开始颤抖。

“没有讨厌我。”泪水化开了脸上凝固的血,露出下面被太阳晒成小麦色的皮肤。

在刀光开始流动的瞬间,我看到主人身后血色的沼泽中钻出了一个绿色的身影……

……

我躺在茅草堆里,一只巨大的蓝色帕鲁正压在我的身上,它的肉棒几乎有半个我那么宽,此刻正在我的体内横冲直撞,把我的肚子顶得高高隆起。与小穴撕裂般的疼痛对应的是,这只帕鲁那带刺的肉棒剐蹭小穴的痒肉所产生了极致快感。我飘浮在快感的洪流里,发出迷乱的媚声,身体因快感而抽搐,尿液在每一次抽插的间隙喷出,淋湿了我和我身下的茅草堆。

不知过了多久,那只帕鲁发出一声吼叫,把滚烫的精液射进我的子宫里,把我的子宫和小穴快要烫熟了。射出精液后,那只帕鲁自顾自地拔出它的肉棒,走掉了。

在它拔出肉棒的时候,我只感觉肉棒上的倒刺快要把我的小穴整个拽出来了,但已经被连续侵犯了一整天的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动弹,因此便不再关心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只能躺在泡在精液里的茅草堆中,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在睡梦中,已经被我抛弃的过去的记忆又一次找了回来。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当时,当主人杀死那些帕鲁的时候,一只翠叶鼠用其他帕鲁的尸体盖在自己身上,躲过了一劫,又在清晨的时候现身,手中拿着一截断掉的树枝。树枝折断的地方又尖又长,可以当做一把长矛。那只唯一幸存的翠叶鼠就拿着这只浸满鲜血的长矛向主人刺来。

说实话,那只长矛浸透了鲜血,它的尖端已经被泡软了,是刺不穿主人身上的皮甲的。但在那一刻,我还是飞快地冲了过去,用我的身体挡在翠叶鼠和主人之间。

即使是被泡软的长矛也依然刺穿了我的身体,同时那只翠叶鼠的脑袋则高高飞起,再重重落下,它那和血一样红的眼睛中再也无法反射出半点光亮。

主人扔下刀,把我抱在怀里,我的肺被戳出了一个洞,血从那个洞灌进我的肺里。我张大嘴巴,想要吸进空气,却只能一直吐出鲜血。

“为什么!”主人大喊道,热热的眼泪接连滴在我的脸上,试图温暖着我逐渐变冷的身体。

“咩……”我想回应她,但我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伤口奇迹般地不疼了,窒息的痛苦也在渐渐消失。接着我只感觉冷,冷到浑身都在哆嗦,冷到主人的眼泪甚至在发烫。

为什么?这是主人问我的。

是啊,为什么呢?

我想起了先前主人问我的问题。

恨吗?

恨。

那讨厌吗?

不。

也许,我还是喜欢着主人的吧。

这么想着,世界变得一片黑暗。

不过,这不是我第一次死掉。

在我最开始遇到主人的时候,在她扔出的蓝色的球把我吸进去的那一刻,真正的我就已经死了,之后和主人一同经历各种各样事件的,其实只是我的复制体。我的一切都被转化成了一种叫做数据的东西,被保存进了一个帕鲁终端中。所以只要主人愿意,即使死去的帕鲁也能复活,甚至能修改帕鲁的记忆。

那一晚被主人杀死的帕鲁,除了谋划暗杀主人的帕鲁外,都在删除了那一晚的记忆后复活了。而那些试图暗杀主人的帕鲁,它们的尸块被几根木桩刺穿,钉在领地的边缘,用来震慑想要入侵领地的势力和领地里的帕鲁。领地里的帕鲁们虽然忘了那一晚发生的事,但被刻印在数据深处的印象还是让它们对主人和示众的帕鲁尸体产生本能的恐惧。至于那只翠叶鼠,主人把它剁碎后丢进了厕所,让它在排泄物中慢慢腐烂。

我也被主人复活了,但主人并没有修改我的记忆。于是我仍然记住那被血腥味和死亡填满的夜晚。

主人感激于我为了保护她而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翠叶鼠的长矛,但我试图背叛主人,参与暗杀主人的行为仍不会被原谅。因此作为惩罚,主人通过更改数据的方式,让我获得了小穴会永远瘙痒的体质。不过这其实也不算什么惩罚,毕竟主人一开始就是想要这样的身体。

自那一晚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新的几只帕鲁代替安努和它的跟班进入领地内工作。一段时间后,领地内的物资开始逐渐丰富,帕鲁们也终于可以吃饭吃到饱,累了的时候也能躺在舒适柔软的小窝里进入梦乡。一切似乎都变得原来越好,大家早就忘了安努和之前吃不饱睡不好的日子,那木桩上的尸体也早就腐烂成了一具具骨架,只剩下上面的裂纹和断茬记录着这些帕鲁最后的悲惨遭遇。

“咩咩,你觉得我当时做得过分吗?”一个晚上,主人突然问我。

“咩?”我咽下口中的精液,吐出口中主人的肉棒,看着主人。

主人看着窗外,窗外静悄悄的,不再像之前那样,疲惫不堪的帕鲁即使在睡梦中也会发出惊恐的嚎叫。

“咩咩,你是不是也觉得,如果我给它们更多食物,它们也许就不会想要杀了我,也就不会被我杀死了?你也就不会背叛我两次?”主人的声音轻轻的。

“咩……”我低下头,不敢看主人。

“咩咩,我想起了我刚刚遇到你的时候。”主人自顾自地说下去了。“当时只有我们两个,你只要吃几个野莓果,我烤几块肉,把树叶铺在篝火边上就够了。”

“但是,天天风餐露宿也不是长久之计,于是我砍了很多树,建了一个小木屋。不能一直打猎,所以我开垦了农田。一个人能做到的事太少了,所以我抓了很多帕鲁,教会它们干活,作为交换,我为它们提供庇护和食物。”

“但问题来了。我抓来那些帕鲁为我工作是为了获得更多物资,虽然我获取到了远比我一个人时更多的木头,石头,食物,甚至金属等一些我原来没法获取的资源,但因为很多帕鲁加入的缘故,这些物资的消耗也跟着增加了,于是就产生了恶性循环,我为了获得更多而让更多帕鲁工作,但工作的帕鲁增加也会导致我消耗得更多。这之间的平衡很难把握,生产甚至没有消耗快的情况十分频繁。所以在这段时期里资源的缺乏和分配的不公都是必然会发生的。”

“而从某一个节点开始,我们有了发电机,有了更先进的技术和设备,生产的效率开始大幅增长,我不需要再让更多的帕鲁工作也能使获得的资源远超以往。于是我们的资源和食物开始充盈甚至过剩,帕鲁们也并不需要没日没夜地工作就能吃饱睡好。”

“你发现了吗,咩咩,那段足以让你都要背叛我的时期是必然要经历的,也只有坚持过去之后,一切才会变好。但那只阿努比斯,它看不到那么远,它只以为是我造成了它们的苦难,于是它憎恨起人类,认为只要把我杀死就能重获自由。真是个蠢货。”主人冷笑一声,“它真的以为只要把我杀死就能万事大吉吗?它还能忍受时常被其他人类侵扰的生活吗?那些偷猎者和绑架犯,他们的肮脏和手上的鲜血是身为帕鲁的你们难以想象的。当它意识到我给予的庇护是如此重要后,它是否会代替我成为这个领地的主人,然后获取足以保护这片领地不受侵犯的资源而继续压迫那些帕鲁呢?明明对我,对人类恨之入骨,却学会了人类的语言,用来在它的同类间卖弄,招募党羽。呵,它和它的跟班一样,都是一群笑话!”

笑了几声后,主人渐渐收起笑容,叹了口气,望向窗外:“但是,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在我原来的家乡,我也曾经和那只阿努比斯一样,我也以为是那群高高在上的家伙让我吃不饱饭,也以为只要干掉他们就能解决问题。我也干过和它一样的事,也一样失败了,最后被流放出来,经过一系列的事才流落到这个小岛上,才会和咩咩相遇。不过我一直都没忘记之前的事。所以我在刚刚建立据点的时候就曾暗自发誓,一定不会走那群家伙的老路。但结果你也看到了,我在不知不觉中还是和他们站在了一起……”

“咩咩,”主人把我抱在怀里,我的后背贴在主人的胸口,身后传来主人轻轻的声音,“其实我也很失败呀。明明不想和他们同流合污,明明以为自己可以避免那些,但还是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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