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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的蝴蝶之梦,祝你在梦里也能永世受缚(又名:死刑!深海四姐妹!),1

小说:明日方舟的约稿文 2025-08-20 21:25 5hhhhh 2180 ℃

举高提灯,半弧形的光源开始摇曳,似流动的水向外淌出。

眼前是条狭窄的过道,封死的屋顶没有天窗,也不见源石灯闪烁;地板是湿的,鞋跟刚一点地,便泛起清亮的溅水声;两侧是长有苔藓的石墙,顺着光的方向,一同延伸至黑暗的尽头。

往前再走上几步,道路也跟着光源延伸而去。

斯卡蒂只身孤影的涉过此道,依旧一言不发。她不愿思考为何这个荒废已久的房屋底下会别有洞天,只是顺着血液里的那股悸动,朝着黑暗的尽头走去。

深海猎人的血脉相连,让斯卡蒂清晰的捕捉到了那个味道。

独属于她的味道……就在看不到尽头的前方。

衣角免不了与苔藓相蹭,再走快两步,晃动的发尾还会拍在墙壁上。提灯的火光映在脸上,帽檐的阴影被拉长,将斯卡蒂一半的五官吞入其中。

提灯在摇曳,如有风在通道里流过。

是大海特有的咸腥,析入鼻腔的空气粘稠且湿润,甚至太过湿润,有那么一瞬间,斯卡蒂以为自己正遨游在海底。她忍不住伸手轻轻一划,仿佛身体也会飘飘然的浮起。

好在提灯摇曳的光晕及时拽醒了她。

——这本是审判庭的灯火,但作为一路旅行的同伴,借上一用也无伤大雅。

一路走在,黢黑的过道内,依旧只有不规律的水滴声,以及湿哒哒的脚步回声。

陆上的大部分事,斯卡蒂一向淡然处之。但如此狭小、黑暗的环境,还是让她大感不快。

好在通道不长,再复行几十步,光弧的尽头捕捉到了一扇腐朽的木门。或许是年久失修的缘故,也或许只是斯卡蒂没掌控好力气,她连着门把手一起拽了下来。

空间豁然开朗。潮水般的湿咸味更加刺鼻,也多上一份霉味。

——显然是一个荒废已久的地下储藏室,提灯的火光只能照出半圆形的轮廓。破碎的木屑与生锈的铁片率先映入眼帘,蜿蜒的水渍跟随提灯的光泛起亮色。

顺着水光继续看去,在灯火将尽头处的黑暗点亮的同时,斯卡蒂的视线凝固了。

那弯水渍,并非从墙体或是屋顶析出,来源只有一个——位于木椅上的黑色手提箱。皮革的箱子不仅上了锁,两侧甚至还有皮带紧紧勒过,一顶尖锐的三角帽悄然置在上边。

那绝非是陆上能见到的款式,斯卡蒂也认得它的主人。她很想告诉自己,是房间太过昏暗,自己看走了眼。

——但是躁动的血液不会说谎。

她就在箱内……

斯卡蒂压低帽檐,声音平缓又不掩颤抖:

“歌蕾蒂娅……”

——————————————

斯卡蒂已是第二次踏足这个小镇了。

当时,自己还只是个普通的赏金猎人;如今再来,想不到这个小镇在深海教会的渗透下,俨然只剩下一具破败的躯壳。

记忆中的它是什么模样?又住有哪些人来着?

很遗憾,斯卡蒂没有印象,甚至连小镇的名字都不得而知。

她想就绕过,可随身的行李并不允许即刻出发。

剑袋系在背后,装着的是自己惯用的长剑,右手则提着一个用布缝起的手提箱。或许是里面塞了太多随身物品,整个箱子已然撑得变形,在重力的压迫下——就像有一个双手抱膝的人正蜷缩在里面。

最惹人瞩目的,还属那个被她抗在肩头的女子。

女子双目紧闭,显然没了意识,微卷的白色长发以头纱长上一截,几乎垂至斯卡蒂膝盖;柔和的面颊与秀美的五官在拂动轻纱的遮掩下若隐若现,虽说并非女子本意,却也无时无刻流露着女性特有的含羞带怯。

睡美人的打扮同样与这个残破的小镇格格不入,若是不加以说明,任谁也想象不出那袭华服,竟是一件修女裙。

裙身通体雪白,是比女子长发更加透亮的白——唯独领口勒过的一字肩是香槟色,似乎是厚实的绸缎,她的胸脯因此被包在里边。

从中垂落的双臂也被单独搭配的绸缎长手套包裹,但因领肩包得太紧,大臂依然贴着身侧,整根手臂,仅有小臂的部分向下垂落。

仔细一看,手套与礼服的袖口间还有金属钩子互相连接,似乎是为了防滑而专门设计。

领肩往下的位置,系带的蝴蝶结正好托起峰峦,一层薄纱以此为起点垂落,为腰身装点一层朦胧;而在内层,腰身的曲线被勾勒得妙曼绝伦,上边隐约可见碎钻特有的闪烁。

——同样的光也来自袖口、护脖等位置,更为整条修女裙赋予了一份难得的奢华。

连体的下裙也并非是常见的宽松款式,反而是贴近宴会上常见的,端庄典雅的鱼尾裙。

臀部的曲线因此被勾画得韵味十足,再到渐行渐窄的双腿,无不惹眼;鱼尾裙狭小的裙口收紧大腿,双腿也是自然而然的夹紧。

至于再往下的鱼尾部分,堆砌的纱边在膝盖以下的位置开始绽放,堪比婚纱层层叠叠,小腿轮廓的轮廓在其中若隐若现。

“鲨鱼……”

斯卡蒂很少发出类似的低喃,但肩上昏迷不醒的同胞,就像一枚钢针时刻刺痛自己的心脏。

——是的,在那个荒废的村落里接回幽灵鲨以来,她便一直是处于昏迷当中,糟糕过自己刚入职罗德岛时的模样。

她有想过将幽灵鲨的手臂绕在自己脖子上,两腿再分别从自己腰间绕过,而不是同现在一样,跟搬运死物一般抗在肩头,可无奈这身白净的修女裙,实则是幽灵鲨的华丽牢笼。

一字包肩的设计看似别出心裁,然而却又与胸下系带的蝴蝶结缝合在一起,根本没有上翻的可能。纵使像现在这般将她抗在肩头,与身体紧贴的大臂依然纹丝不动。

胸部以下的位置处,那里的绸缎极为厚实,连着埋入其中的十二根鳞兽也完全隐藏——简直像块束腰。

腰身因此勒得纤细曼妙,但同样也剥夺了屈身的可能。纵使像现在这般被斯卡蒂抗在肩头,幽灵鲨的脊背依旧挺得笔直。

鱼尾裙也比市面上的常见款式更加包腿,臀部连着腰身虽勾勒出了性感的曲线,但也无时无刻都需要忍受裙身四面八方的压迫。

挺翘的臀部下,大腿则完全并拢在了一起,偏偏鱼尾散开的起点又在膝盖以下的几公分处,无疑让小腿的动作受到限制。

白纱虽轻薄,但一片片扭转着,如螺旋形堆砌下来后,也逐渐化作蓬松的“鱼尾”。斯卡蒂一手抓去,别说是握住幽灵鲨的脚腕了,就是想一口气把那些层层叠叠的纱边同时抓住,也无法做到。

而且那层裙纱虽看似轻薄,实际上却要比任何的金属都要强韧。哪怕以斯卡蒂的力量去生拉硬拽,却连最基本的勾丝都无法做到。

礼服本身也不见裁剪痕迹,犹如浑然一体,背面身侧甚至没有拉链或是绑带设计,天知道幽灵鲨究竟是以何种方式将其穿上?而且哪怕将脚边那堆厚实的裙纱向上翻动,在镶着碎钻的鞋口处,同样能看到几圈金属环与附近的裙身相扣——就像长手套与袖口的衔接那般,彻底剥夺了裙子上跑的可能。

鲨鱼……你究竟……

斯卡蒂难以想象,穿着这样一条紧身的鱼尾礼裙又该如何行动?不光腰部被箍的无法弯曲,走起路来,双腿怕不是得挤在一起互相摩擦,遇到台阶了兴许还得用跳的——这和被绑着,又有何差别呢?

她又免不了想起另一侧的手提箱。

无论是在阿戈尔,还是在陆上,斯卡蒂一向孑然一身,更别说是多到连手提箱都塞不下的随身物品了。能被塞在里面的,自然是……

见四下无人,不远处刚好有个台阶,她便在那里歇起脚来。

幽灵鲨还是那般模样,哪怕脑袋枕着坚硬的磐石,依旧睡得香甜;反观那个手提箱,在落地的同时,像是触电突然弹起。

斯卡蒂见怪不怪,随手打开了拉链。

“呼……啊——!”

一个小脑袋迫不及待的从中探出。想不到被装在箱内的,竟是一个灰白长发的少女。

“呼……呼……”

艾丽妮并未将手伸出,依旧只露一个脑袋坐在手提箱内。

“终于……”

新鲜空气与海风在此刻显得有些奢侈,艾丽妮大张着嘴,口鼻并用呼吸着。她忘记自己在这个狭小又闷热的空间里呆了多久,至于连时间的流速都不得而知。

耳羽抖了又抖,刘海与鬓发也被汗水打湿,有两小撮紧贴着睫毛,导致眼窝里也是湿润一片。她有心将其撇开,无奈仍埋在手提箱内的双臂却憋屈的做不出任何动作,只得努力摇晃脑袋,才终于将发丝甩开。

这还真是……

不知过了多久,艾丽妮的气息终于转向平稳,脸上的红晕也消退了不少。

“出来吗?周围没人。”

熟悉的声音有些猝不及防,她这才发现,斯卡蒂正两手托着下巴,与自己面面相觑。

“别,别靠那么近……”

被装在箱内的身体无法后退,艾丽妮只得别扭的回过头去。

“要抱你出来吗?”

“不用了!休息一下就出发吧。早点回到你口中的罗德岛才是关键。”

“嗯。”

斯卡蒂点点头,重回缄默。

时至今日,那组细绳依旧死死的禁锢着艾丽妮的身体,从手到脚,没有一处自由——正如幽灵鲨身上的那袭修女裙,这身细绳不光无法用常规手段破坏,甚至连个绳结也未留下。

为寻求脱缚手段,斯卡蒂唯一能想到的只有罗德岛了,于是,她不得不同时带着两个无法动弹的人,踏上了返航的路程。

斯卡蒂本想直接将艾丽妮扛起——就像扛着幽灵鲨一样。斯卡蒂甚至非常自信的表示,就算同时扛着两个人,自己的动作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这当然遭到了艾丽妮义正言辞的反对,甚至被对方狠狠的骂了一顿。毕竟,幽灵鲨可是打扮得体的修女,身着的华服虽有拘束作用,但在他人眼里,依然只是个修女;至于被绳索紧紧捆住的自己……简直像个被擒获的阶下囚。不提自己作为审判官的脸面,就是纯粹的羞耻心,也不允许艾丽妮接受这等提议。

——于是,这个全封闭的手提箱,便成为她唯一的遮羞布。尽管无法流通的空气带来的只有一阵燥热,但绝对好过就这么赤裸裸将这身束缚公之于众。

“呼……”

手脚早已酸麻,心里憋着的那股劲儿也无处释放。艾丽妮也不愿继续数落这个破坏自己计划的冒失阿戈尔人,于是便开始闭目养神,表现出了一个审判官该有的庄重。

艾丽妮看似坐得稳当,但箱内空间狭小的过分,并拢的双腿几乎彻彻底底的折叠在胸前,膝盖隔着箱体抵住下巴;至于双臂,依然被绳索结结实实的反剪在身后,唯一还能活动的手指也局限于箱内的空间,无法动弹一下。

艾丽妮本想尽可能保持从容,无奈这个姿势要比自己想象的更加难熬。她仅有脚跟与臀部贴地,反绑在身后的双臂非但无法提供任何援助,甚至还加大了自己保持平衡的难度。

侧立而起的箱子在海风中渐渐有了摇曳迹象,仿佛风再大上一点,无法动弹的艾丽妮便会随着箱体直接侧躺在地。

越是想保持平衡,反而是摇曳的更加厉害,而且由于没有颠簸感在分散注意力,艾丽妮分明感觉到身上束缚开始又一次刺痛了身体。

——那些绳索,不光坚韧得足以抵抗深海猎人的可怕怪力,同时每一根都被捋得完全绷紧,隔着衣裙毫不保留的勒入了肌肉当中。

双臂还是一如既往的后高手缚,艾丽妮又是屈膝坐着的,这也导致手臂向上挤得更高,两边摊平的手掌,俨然接近肩膀部位。

十字形交叉的细绳又让手腕不得挪动一下,上面集聚的绳索尤为紧密,一根一根排列的也是整整齐齐,丝毫没有重叠痕迹。

手肘的上下两侧同样有绳圈加固,它们交叉收缩成手铐结的样式,勒得大臂与小臂互相对折,呈现出骇人的“V”字形。

手肘之间虽未完全并拢,但那笔直下戳的模样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骇人。再配合着交叉高吊的后高手缚,整对手臂,别说挣扎活动了,此时完全成为拖垮主人的累赘。

而在那对摊平的手掌外圈,同样被肩膀、身侧捆勒而过的网绳压制,仅有几截手指从间隙中探出。那些绳索,有的从肩膀勒下,有的又从腋下迂过,纵横交错,最终汇聚成一个巨大的绳结,收紧着整个上半身的束缚。最终再汇聚成一个硕大且美观的绳结——当然,对这身不分头尾的绳索而言,这唯一起到的作用只有装饰。

肩膀还是和当初一样向后反扳,甚至在经过一路的颠簸后,可能要来得更加极限。因为在手臂外侧,六圈对折的绳索不偏不倚的从胸脯上下两边勒过,小有规模的酥胸直接被勒大了两个罩杯,也因此内敛到了肩胛骨间的空隙中。

肋骨也因绳索的收紧而能清楚的感受到钝痛感。更何况艾丽妮仅有一点屁股着地,胸腔的压迫感自然变得更加强烈。

双腿亦是如此,绳索从贴近臀部的大腿根开始,便开始向下发散勒紧,隔着裙子和皮裤将双腿严格拘束在足足七节的双柱缚当中。相比上半身,艾丽妮经过充分锻炼的双腿只会更有肉感,如今被这么一勒,俨然成了饱满的肉藕。

老实说,双腿被绑成这样后,艾丽妮根本无法再将双腿蜷缩成这样。为了将自己塞进箱子里,斯卡蒂甚至不惜在自己身体外围多捆上一圈绳索,才勉强维持这个姿势。

艾丽妮本以为,自己在箱内也能从容不迫,可随着体力的流失,无法畅流的空气将自己的呼吸也限制后,她强撑的精神开始冰散瓦解。

无尽的悬空感将自己包围。别说点头或是扭腰之类的简单动作了,就是纯粹的想活动手指,也是天方夜谭。眨眨眼,映入依旧只是朦胧的黑暗;强忍着胸腔骨的疼痛向外呼救,却没有一丝能传递到皮箱之外。

除此之外,从胯下勒过的股绳,也是艾丽妮不愿面对,却又无法忽略的关键。

只见它绷的笔直,没入臀沟,又直连腰腹上的绳网,像这般蜷缩而坐,都会让其更进一步侵入那片花园当中——那怕隔着裙子与厚实的皮裤,自己依然能清楚的感受到那阵从股间到臀沟的粗糙摩擦感。

艾丽妮以为自己按耐的住,但到头来还是高看了自己。

不知不觉,眼泪开始打转。

好在自己也出了一脸的汗,纵使像现在这般将脑袋露在外面,全当汗水也可蒙混过关。

她多希望这个时候斯卡蒂能察觉到自己的窘状,主动将自己从箱子内抱出,可这么长时间了,斯卡蒂依旧像块木头一样呆滞的坐在那般,一言不发。

“我们到哪里了?”

艾丽妮忍不住率先问道。

“嗯……伊比利亚的一个小镇。”

“我当然知道这里还是伊比利亚。我是想问,大概离罗德岛还有多久?”

“嗯……”

斯卡蒂先是一阵犹豫,随即脱口而出:

“我忘记确认罗德岛停靠的位置了。”

“你……!你这个笨蛋!”

艾丽妮忍不住爆出粗口。对这个呆头呆脑的阿戈尔人抱有期待的自己,才是笨蛋!

要不是因为这身束缚……要不是因为这身束缚!

内心的烦闷终于让这个不足二十岁的少女彻底爆发,也不顾身体早已被绳索勒得失去知觉,只是全方面的拧紧手腕,或是将双腿狠狠的向外踹动。

侧立着的皮箱跟着摇晃开来,等艾丽妮回过神时,大地俨然倾斜。

——不,是自己失去了平衡。

“等……”

想再稳住身,显然为时已晚,她只得赶紧测过脑袋,避免直接性的冲撞。

伴随一声闷响,肩膀结结实实的撞在地上。本就因绳索束缚而后敛的大臂同样感受到了那阵刺钝痛,一股酸劲儿,顺着韧带与骨骼在体内奔腾开来。

艾丽妮疼得小脸煞白,说不出话,甚至不由自主的多挤出了两滴眼泪。

“喂……”

不得已,她只能向着斯卡蒂发起呼救——然而对方全然没有理会自己。斯卡蒂不知何时已站起了身,视线落在自己的斜后方。

“突然间是怎么了?”

“气味……”

斯卡蒂快速眨着双眼,敛容屏气。

“我闻到歌蕾蒂娅的气味了。”

“歌蕾蒂娅?”

艾丽妮对这个名字印象深刻,按照审判庭的报告,这个强悍的深海猎人曾在盐风城有过现身;而自己与她的第一次见面,则是在那个梦境当中。

——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她,也与自己一样,身上布满了重重枷锁,仿佛被折磨的神志不清。

自己与斯卡蒂虽疑惑为何她会出现在噩梦当中,但那个时候的两人本就自身难保,也就未去顾及。

而现在,一直让斯卡蒂耿耿于怀的对象就在这个镇上……

“我要过去。”

说做便做,斯卡蒂一把将幽灵鲨重新扛起,还没等艾丽妮抗议,脑袋便被重新按住,一把塞回皮箱内。

“等,等……”

短促的呻吟伴随着拉链声戛然而止,望向传来气味指引的方向,斯卡蒂背负着二人,临时改变了行径方向。

——————————————

伊比利亚的建筑一贯向着维多利亚靠近,即便荒废已久,依旧能看出原本对称、有序的设计。

歌蕾蒂娅的气味便从建筑物的底下传来。斯卡蒂并未像以往那般,以图方便而大肆破坏,而是规规矩矩找了条通向地下室的通道。

通道狭长昏黑,也不见阳光透入,天知道在尽头处又会有什么东西在等着自己?纵使斯卡蒂再讷直,也不会将此时毫无战斗力的艾丽妮与幽灵鲨带入其中。

在将两人安置在屋内一处偏远的角落后,她便借过提灯,自行走了进去。

走上几步,歌蕾蒂娅的气味便越发浓重。斯卡蒂很确信,歌蕾蒂娅就在底下等着自己。

她不愿忆起噩梦里见到的那副冲击性的光景,可越是想忘记,歌蕾蒂娅身着拘束服,被皮带层层固定在椅子上的模样,却愈发挥之不去的出现在脑海里。

斯卡蒂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在噩梦里见到那个模样的歌蕾蒂娅,也不清楚现实中,歌蕾蒂娅为何要呆在这个一个阴暗的地下室寸步不动……

是歌蕾蒂娅的话……一定平安无事的。

斯卡蒂如此相信着,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只是,当那个渗水的手提箱,被火光映出轮廓的那刻,斯卡蒂原本平静的呼吸也顿时急促了两分。

——深海猎人的血脉不会说谎,歌蕾蒂娅正在那个加大号的皮箱内。

她不免想起了同样被自己塞进手提箱内的艾丽妮,被绑着手脚,楚楚可怜。如果歌蕾蒂娅也是一样的情况的话,那又是谁将她制服呢……?

哒!

高跟鞋点地的碰撞声来得如此突然,平静的海面顿时被打破。

斯卡蒂精神一紧,随即拔出了长剑。

脚步声由远到近,仿佛来自手提箱的正后方。正当斯卡蒂举高提灯,试图窥探究竟时,那个方向同样亮起了昏黄的灯火。

想不到在这个储物室的更下层,竟还有一个通道。一个纤瘦的人影正缓步从那边走来,理应是个女子。

斯卡蒂并未开口,双眼却是目不转睛注视着来者。

“初次见面,猎人小姐。”

女子单脚后引,行了一个标准的屈膝礼。

火光中,她的容貌依稀可见,是没有血色的苍白;瘦削的面颊上,五官精致俏丽,淡青色的双眸熠熠生辉,毫无疑问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

乌黑的齐耳短发显然经过精心呵护,梳理的也是整整齐齐,发尾处微微卷起,也不只是天然所致,还是染烫的结果;顶上的蕾丝礼貌也精致的有些奢华,上还扎着白花尾的簪子,恰好是点睛一笔;与其搭配的,则是一袭镶嵌着金边的黑色外衫与白色衬衣,长开叉的下裙恰好没过膝盖,裙边甚有流苏点缀,隐隐可见被火光照红的肌肤。

女子体态轻盈纤瘦,服饰如此堆砌起来,也丝毫不见臃肿。

而且从头到尾,无不散发着已登道岸的知性。除此之外,颈部的皮质项圈,涂得黑亮的指甲,脚下清凉的高跟鞋都无时无刻展现着她的成熟女人独有的魅力。

“你可以叫我阿……”

没等她做完自我介绍,寒光闪闪的剑锋便瞬间逼近了喉咙。

突如其来的冲击让女子不得不举起了双手。手里的提灯也应声滑落。

“你对歌蕾蒂娅做了什么?”

外侧的琉璃摔得破碎,四散的流光在照出斯卡蒂眼眸中的怒意后,消融在了黑暗当中。

斯卡蒂抵着剑,一路将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逼退至墙角。好在她吸取了小教堂里的教训,并未马上取及性命,此时贴在女子脖颈上的,也仅仅只是横过的剑身。

“咳,咳咳……”

“你把她关箱子里了?用了什么手段?”

斯卡蒂单刀直入,毫不掩藏眼中的敌意。

“呵呵,在阿戈尔,你们难道都是互相拿武器抵住对方脖颈以表问候的吗?”

她的说辞让斯卡蒂顿感不快,不由自主将剑身更加用力抵入她的喉咙。

“咳,咳咳……你像这样压着我的喉咙,又可留给我回答你的空间?”

“我没有用力,你也可以说话。”

“呵……我想,你应该要把彼此间的体能差距一并考虑。”

“如你所见,我只是个执笔画墨的翻译家,没有你那般强悍的力量。”

斯卡蒂显然无法接受她的说辞,毕竟在这个看似知性的女子身上,她同样嗅到了那股刻入灵魂深处的气味。

——是让自己为之厌恶,与海嗣相同的味道。而且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类似的味道自己有在其他地方嗅到过。

“请把剑挪开吧。”

女子吃痛的脸上突然浮现一抹清淡的冷笑。

“猎人小姐,就像你解不开小审判官的束缚一样,你同样救不了歌蕾蒂娅。再犯一次同样的错误,那可不好。”

斯卡蒂皱了皱眉,虽不言语,但被触动的内心已是骇然一片。

她很确信,自己并未见过眼前的这个女子……但是她方才的发言,又非常刻意的指摘了艾丽妮的处境。

片刻,她抿紧的嘴唇张开,热气恰好被地上的提灯捕捉个正着。但狭小的储物室依旧只有清凉的溅水声。

斯卡蒂明白,是自己陷入了沉默。正如这个黑发女子所言,艾丽妮正是因为自己的失误而被囚困在了绳索当中,不光双臂被捆成了装饰品,并拢的双腿也只允许她一蹦一蹦的前进,更多的时间,为掩人耳目,还得蜷缩在暗无天日的手提箱中。

女子趁势扬起了脑袋,不知是在躲避长剑的重压,还是单纯的预判了自己的胜利,从而感到傲然。

——果然,正如她预料,短暂的沉默过后,斯卡蒂终究还是收回了长剑。

“非常明智的判断,猎人小姐。”

理了理衣裙的褶皱,阿玛雅抿唇淡笑,清新的雅致。

“你可以称呼我阿玛雅,这是我的名字,嗯……同时也是一位,信使。”

斯卡蒂皱了皱眉。

“你刚刚明明说自己是位翻译家。”

“这不冲突,你是一位深海猎人,也可以是位赏金猎人。”

斯卡蒂又一次陷入了沉默。自己分明只是路过这个小镇,本该只是巧合的偶遇,却又感觉像是某人精心算计的结果。

她知道自己嘴拙,于是便不在此计较:

“你把歌蕾蒂娅怎样样了?”

“如你所见,斯卡蒂小姐。”

阿玛雅点点头,用泛着涟漪的双眼示意着那个一动不动的手提箱。

“她就在里面,打开可知。”

斯卡蒂不由更加握紧了剑柄。她对噩梦里的那一系列陷阱记忆犹新,此刻根本信不过阿玛雅的谗言,兴许在打开皮箱的那一刻,便会冲出无数的绳索将自己给捆住。

那种经历……还是别有第二次的好。

正当斯卡蒂举棋不定时,一个差点被她忽略的细节顿时让她皱弯了眉头。

“你……知道我的名字?”

“当然。”

“真是场精彩的冒险。光是看着,便让我感觉身临其境,很可惜,我只是个翻译家,而不是小说家,才疏学浅,难以用文字加以描绘。”

阿玛雅顿了顿,接着说道。

“哦,还有……那位小审判官的英勇表现,我都有……看在眼里。”

“无畏、果断、勇往直前,真好……我也由衷敬佩那位年迈的审判官先生,也恭贺他终于摆脱了噩梦。”

一股凉意,宛如溟痕一般从脊背飞速蔓延,让斯卡蒂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何会对阿玛雅的味道感到熟悉。

——是的,正是那场噩梦。在那个囚禁歌蕾蒂娅的房间里,自己确确实实感受到了第三者的味道,只是当时事态紧急,自己缺少时间确认。

原来,她也在场……甚至有可能从头到尾都跟随在身后。

阿玛雅却无视了斯卡蒂的反应,大胆的绕到手提箱前,撵起皮箱上的那顶尖锐的三角帽,叠在了自己的礼帽上。

“很不合适,对吗?”

她拍了拍手提箱,声音温柔又富有穿透力。

“歌蕾蒂娅,你的同胞来找你了。”

咔嚓——!

锁扣的声音只会比脚步声来得更加清楚,整个储物间仿佛也为之一震。伴随着皮箱打开的“吱呀”声响,一股更加湿咸的味道让斯卡蒂屏住了呼吸。

那不是海水的气味,还是某种更加刺鼻,让人情不自禁眉头一紧的味道,只是斯卡蒂难以用语言去形容。

阿玛雅主动退到一侧,展示起箱内的所有物来。

没有其他,只有一个被折叠的人。

尽管那张脸正被厚实的皮革头套覆盖,由颈部的金属项圈锁死,但血脉中的悸动早已揭晓了答案。

正如斯卡蒂预料那般,歌蕾蒂娅不仅遭到了严苛的拘束,为了契合那个手提箱,四肢也遭到了残忍的折叠。

勒在身上的并非绳索或是铁链那些常见的拘束具,而是由一身浑然一体的皮革取而代之。

再加上歌蕾蒂娅的背脊是完全紧贴着箱体,斯卡蒂甚至无法看到反扭到那对反扭到身后的双臂。

箱内狭小的空间同样无从容下歌蕾蒂娅修长的身体,她被迫蜷缩,被皮革包裹的大小腿也对折得密不可分,因此那颗被皮革头套盖住、光溜溜的脑袋,完全被向下按压,埋入屈起的膝盖处。

那些皮革肉眼可见的坚韧厚实,外围还有一圈一圈的皮带加以固定。臀部与腰身外围,与皮革交轨的那一圈,更是勒起了丰盈饱满的肉丘。

除此之外,对这具绝大部分皮肤都被皮革裹住的身体而言,类似的肉光,只有身体与大腿间还能勉强见到一缕了。

如今,随着箱子另一边的裹挟感消失,这具不知被压迫多久的身体正缓缓向外脱出。

“歌蕾蒂娅……”

斯卡蒂忍不住上前一步,但刚伸出的手却又因这触目惊心的一幕而犹豫。

阿玛雅抢先一步,将歌蕾蒂娅抱起。

“你累了……”

她像是在安慰一动不动的歌蕾蒂娅,又仿佛是对着斯卡蒂说。在轻描淡写解开歌蕾蒂娅身体外围的皮带后,她又将这具终于舒展开双腿的人棍放置在了一侧的木椅上。

两团跳脱的白肉因此毫无遮掩映入眼帘,纵使斯卡蒂再如何讷直,也不由自主的别过头去。

想不到那身毫无接缝的皮革,竟光明正大的将胸口部位镂了空,想必这也是为何能在大腿与身体的夹缝间捕捉到肉光的直接缘故。

——这显然是设计者的恶趣味。由于身体还未坐正,两团汹涌的波涛正如脱缰的驮兽那般不停晃动,白花花一片点缀在黑亮的皮革中,惹眼无比;除此之外,两点扩散着红晕的乳尖上,也分明接受了不少刺激,梆硬得肉眼可见,而在其上方,荧光色的纹装物以及从中穿过的环装金属更让斯卡蒂大惊失色。

——那竟然是一对乳环,正随着乳房的晃动而上下起伏,水光溅在上面,透出更加锡亮的金属光泽。

有那么一瞬间,斯卡蒂甚至怀疑自己昏了头,但金属碰撞肉体的闷响却又来的格外清晰。

光是想象一下,乳尖被打了个洞,又垂着这么两环金属晃动,斯卡蒂便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甚至主动裹紧了自己的双乳。

歌蕾蒂娅岂会有这般爱好?这分明是阿玛雅的杰作!可正当斯卡蒂再将自己的怒目投向阿玛雅时,却发现对方的视线已然锁定了歌蕾蒂娅,套着丝制手套的手指正顺着锁骨的线条缓缓划过。

——若非那根直挺挺的人棍依然一动不动,光是那亲昵的动作,都会让人怀疑两人是情感要好的亲密友人。

平日里,歌蕾蒂娅总是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但修长的身躯与清妙的曲线绝无法挑剔——而如今,那两团丰盈,在经过上下两边皮革的承托,更是爆发出远超自己想象的惊鸿,仿佛只要用力捏上一把便会直接变了形。

斯卡蒂也想直视,或者干脆的从阿玛雅手里将歌蕾蒂娅接应过来,可每当那抹雪腻刺入眼帘的边缘时,自己只会同触电般别过头去。

思量再三后,斯卡蒂只得视线下沉,再自下而上打量起来。

歌蕾蒂娅的双腿完全处在单腿套的拘禁当中,并拢的毫无空隙,甚至要比记忆中的更加欣长。细看一番,这才发现原来是在单腿套底部,一跟纤细的高跟正迫使脚面绷紧,造成了视觉效果上的误差。

整副单腿套绷紧的不见一缕褶皱,一路拉至臀部下方的大腿根处。在将双腿肌肉适当压缩之余,同时也将那经过大量训练与战斗,淬炼得无可挑剔的完美曲线展示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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