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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山叹息】第十六章·特别篇:她 (婊子化改造、道德退化、药物恶堕),2

小说: 2025-08-20 15:16 5hhhhh 1370 ℃

  一个人可以靠毒品维持几年,这不好说。

  我见过吸毒十年的,也见过一针就死的,它首先取决于金钱,其次取决于一个人的运气。而前者至少是实实在在的。

  至于具体需要多少钱,你大约需要一座金山,一座无穷无尽的金山。它最好能比你邪恶的欲望繁殖地更快。

  所以她总是准时出现在我面前,大约是下午四点,卑微得像一只流浪狗。

  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没有我,她根本活不下去。

  向来都是谁出钱谁就是老大,既然是我花了钱,那肯定是先由着我来。

  我确实承诺过会按时分给她,毕竟我是毒贩,而她只是个学生,可事实上我们在关于分赃的事情上吵了无数次的架,我越来越自私,越来越烦她。

  她就像个吸血虫一样讨人厌,那都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凭什么分给她?

  揍她一顿也不能让她闭嘴,她只会没完没了地哭。

  那时的我把自己扎针的行为归因于女高中生对我的拖累,而非我自己不堪的境遇。

  我会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受害者,无赖地对她大喊大叫:「我扎针都是因为你!」

  「你不是因为我!你是为了你自己!」

  「为了我自己??那你他妈就自己想办法!」

  那天我没有分货给她,丢下她自己走了。

  回到家之后我脱下外衣,距离迎接伟大只有一步之遥,可眼前的景象却让我冷汗直冒。

  外套口袋的拉链上方被划了一个口子,周围有不规则的烧焦的痕迹,我太熟悉这样的痕迹了,是扒手专用的能把别人衣服燎一个大洞的小刀。有人偷了我的东西。

  这下天真的要塌了。

  我并不是第一次被偷被抢,但是在这最紧要的关头简直比杀了我还难受。

  我就是接受不了。

  我接受不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接受不了自己没能站在最高的山峰上,我接受不了我一个老练的扒手也能犯这种低级错误,我接受不了自己住在潮湿破败的出租屋里,我接受不了我会因为洗澡水突然变凉而暴跳如雷,我接受不了自己吃辣吃多了会拉肚子,我接受不了我只是个普通人,一个和其他人一样普通的人,我接受不了我和其他人活在一个地球,一个国家,我接受不了和他们一样需要吃喝拉撒,我本该是个遗世独立的天才,我不想和任何人一样,我他妈的接受不了平凡,我就是接受不了!

  我像疯了一样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终于在沙发脚和墙壁的缝隙里找到了两片占满灰尘的白色药片,从药片上刻的字母可以依稀辨认出,这是高纯度的奥施康定,精麻药品的天花板。

  曾经我把它视为珍宝,比吗啡缓释片还让我欲罢不能,我们习惯把它掰碎了口服,或者碾成粉鼻吸,但它早就随着时间的推移成了淘汰品。

  我把奥施康定片放在一张餐巾纸上,再拿一张餐巾纸垫在上边,用烟灰缸粗暴地把它们敲得粉碎,我怀疑这么点不够用,就从床头柜里翻出了守宫给我的玻璃碴子,这是不得已的最下策。

  这东西本身是用来降纯度用的,可以让毒贩们多赚点钱,我每次都偷偷往货里掺,那些不识货的傻逼根本就辨别不了,因为碾碎的玻璃碴在注射的过程中会刺破血管,让毒品进入身体的反应更剧烈,他还觉得是自己爽了呢。

  别人买到脏东西关我什么事?我又不强买强卖,可真没想到我也有把玻璃碴子往胳膊里打的一天。

  起初很顺利,或者说太顺利了,我不确定到底是我扎针太快了,还是说奥施康定这东西根本就没法直接打到胳膊里,心脏部位很快就出现一种不可抑制的痉挛,我本能得想要双手抱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当时的我认为这种强烈的感受会危及我的大脑,可我发现连带着我的整条左臂都跟着麻痹了。

  我突然想起吴垠。在那一刻我明白了一件事,一个人不仅会死于毒品太纯,还会死于毒品太脏。

  也许我已经永生了,我煎熬了好几个世纪,时光永远停留在了白昼,痛苦在无休止地流转,窗外的天空却从未黑过。

  钥匙强奸锁眼,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房间的门突然开了。

  我以为是警察来抓我了,或者房东来催我交租。

  但我却听到轻盈的脚步声,温柔又毫无攻击性。

  我看到有个女孩站在我面前,乌黑的头发,扎马尾辫。她穿了蓝白相间的校服,淡粉色的运动鞋,白色的双肩背包,背包上挂了一个毛绒小熊的吊坠,吊坠随着她的身体轻轻摆动,晃地我眼晕。

  女孩站在阴影里,我看不清她的脸,窗外的光照耀她头顶的发丝,形成一圈发蓝的光晕,像数码相机里拍出的对焦失败的照片。

  这绝对算是我这辈子最孤独无助的时刻之一,也是我这辈子最害怕的时候之一,我怕她恨我、怕她报复我、怕她在我最无力还手的时候掐死我。

  可是她没有,她只是温柔地对我说,俄切,你还好吗?

  我当然不好,我感觉很不好。

  她的手里似乎一直攥着什么东西,指缝里闪烁着璀璨的光。

  「我也不想一直欠你的,这是我还给你的。」

  我的眼好像快要瞎了,双手在地板上胡乱地摸,却什么也摸不到,她弯下身子,轻轻把铁勺和注射器递给我,还有那包明晃晃的小方块。

  被叠成正方形的银色锡纸小包掉落在我的掌心,那是我灵魂的一部分,维持我生命的基因碎片。

  我们的肌肤接触,少女赶紧把手缩了回去,她的手好像摸起来黏糊糊的。

  「你哪来的钱?」我没有说谢谢,只是质问。

  「管别人借的。」

  「不可能,你撒谎,没有人会借这么多钱给我们……你说实话,」我猛吸鼻涕,翻起眼皮望着她,「你到底怎么搞到的钱!」

  「帮别人……」

  「帮谁?」

  「你不认识的人。」

  「帮什么?」

  「帮他用手……弄出来。」

  我双手颤抖地拆开那包锡纸,我怀疑我真是眼花看错了,这量可真不少,够我扎好几天的针了!

  我大叫:「你他妈开玩笑,你用手帮他撸出来就挣这么多?」

  「我这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你别没完没了了!我不想跟你吵架!」

  她赌气地把书包丢在地上,去了卫生间。

  你他妈还不是为了你自己。

  这句话在我心里,但我并没说出口。我没有力气和她顶嘴了。

  天使拯救我,用最肮脏的手段。

  从那一刻我才开始真正心疼她,但我却并没打算改变什么。

  别无选择,我想都没想就接受了女高中生的施舍,痛痛快快地扎了一针,她救了我的命,我重新活过来了。

  我坐在房间冰冷的地板上,静静地感受体内的细胞死灰复燃,洗手间的门半开着,水池里不断传来水声,她始终低着头,用肥皂死命地清洗双手。

  当她回到我身边的时候,她的双手通红。

                第06章

  女高中生告诉了我全部真相。

  在她身无分文的时候,一边哭一边在街边乱转,突然有一辆灰色的奔驰车停在她面前,车窗缓缓摇下,有一位老男人询问她是否需要帮助。

  她说她有急事,需要一百块钱。

  老男人笑笑,眼角挤出褶子,从皮质钱包里拿出了一张崭新的百元大钞,递给她。可就在她快要拿到钱的时候,老男人突然把手收了回去。

  他问她,小姑娘,你确定你只需要这么多吗?一百块钱够吗?

  她犹豫,却连连点头。够了,一百块够了,谢谢您,我会想办法还给您。

  他把钱给她,同时紧紧抓住了她的手。少女惊恐,那只大手的力度却让她难以逃脱。

  她说自己感到极度不适,仅仅是被他抚摸了手,连灵魂也跟着被猥亵。

  「上车吧,我可以帮你。」

  一百块当然不够。

  小轿车发动,驶离了街道。

                第07章

  女高中生总是喊他叔叔。

  我们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到底是干什么的,他只是一个慷慨的摇钱树,只要阿谭见到他,仿佛就能感觉到阿片精灵在身体里翩翩起舞。

  他愿意支付一笔不少的钱,就比如他第一次遇到她那次,仅仅是让她坐在车里给自己手淫就给了她八百块钱。结束之后,他会再开车把她送回来。

  那老男人对她很包容,他对阿谭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服务的时候必须穿着校服。

  从手淫到口交,再到做爱。这是她唯一能快速搞到钱的手段,她别无选择。

  我也曾想过好好培养她一把,让她去偷去抢,就像茉莉当初教我那样,虽说赚得没有贩毒多,但至少能搞到点钱是一点啊。

  可惜她根本就不是偷鸡摸狗的料,胆小的要死,我常常被她那该死的同理心搞得无话可说,让她去南站附近的女厕所抢包,她不敢,让她去出站口骗钱她也不敢,让她去偷她也找不准最好的时机,有一次我都把赃物交到她手上了,她居然又良心发现,追上人家说您的钱包掉了,竟然又主动还回去了。

  胳膊肘往外拐,我气得想当场揍她。

  我骂她活该,宁可去卖逼都不肯偷别人的东西,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第08章

  「我坚持不住了。」

  她把叼在嘴里的吸管递给我,皱着眉。

  我打断她,继续把吸管插在她嘴唇上,「你举手,我就停。」

  这是抽冰毒的人给同伴的惯用信号,你举手,我就停火,或者你敲桌,或者你拍拍我。

  自从她从老男人那里赚到钱后,我很快就尝到了甜头,也算是体验到了被人包养的感觉,我游手好闲了好多天,不去贩毒,也不去当扒手,我要么躺在床上睡大觉,要么去仓库里看电视玩电脑,直到把她的钱花得一分不剩,我才不情不愿地去发货。

  既然清醒只会让她感到扭捏和痛苦,那就让她彻底摔碎好了。

  少女撩人的哼哼声从嗓子眼里挤出,每被鸡巴插一下就轻叫一声,晶莹的爱液顺着大腿内侧打湿床单,在我干她的时候,我突然冒出了一个好主意。

  溜完冰的人总是特别执着,我今天倒非要看看我对她的调教有没有成效。

  我打电话给拉龙和所惹,让他们两个来一起肏她,也算是履行了我的承诺。

  射了精后我跑去一边扎针。床上一直传来断断续续的哼哼声,她始终像个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枕头里,雪白的屁股高高撅起,像是在憋尿一样摩擦着双腿。

  我给拉龙使了个眼色,他立马就懂了,脱了裤子跑到她身后,两只手扶着她的腰,用早就充血的肉棒戳了戳她的屁股。

  她感到自己的肌肤被触碰,立刻把双腿叉开,黏糊糊的精液从她的蜜穴口溢出,拉龙用她脱在一旁的内裤简单擦了擦,当他们的性器对在一起时,阿谭主动把屁股向后撞,噗呲一声就把整根鸡巴吸进去了,把拉龙都吓了一跳。

  不仅床技好,她的口交技术也真是越来越好了,所惹用勃起的肉棒顶住她的嘴唇,她居然直接就张嘴一口吞下,我看到所惹好像往自己的阴毛上倒了一点什么东西,弄得少女鼻子痒痒,她想要打喷嚏,嘴却被一根鸡巴死死塞住,只好耸动琼鼻嗅来嗅去,面部的肌肉频频抽动。

  就这样持续了十分钟左右,他们两个根本就没怎么动,一直是阿谭在主动夹着拉龙的鸡巴扭着屁股左右晃,交合的私处不断发出噗噗的响声,淫水混合我刚才射进去的精液,她的两腿间马上就白乎乎一片。

  拉龙拍拍她的屁股,「你别光哼哼呀,像猪一样,你说句话我听听,爽不爽?」

  她的嘴里正含着所惹的鸡巴,一吹一吸地快要把自己憋晕过去。

  拉龙给所惹使了个眼色,让他把鸡巴从阿谭嘴里抽出来,湿漉漉的龟头戳着她的脸蛋,少女深吸一口气,却喊了我的名字。

  「俄切……好舒服,好爽……」

  拉龙被逗得大笑,用手粗暴地抓起她的头发,掰着她的脑袋往回看,少女的眼神迷离,柳叶一样的眉毛被紧绷的头皮牵引出更大的弧度,挂着汗珠的睫毛像是隔绝悲喜的屏障,无论这世界是怎样的风景,从此都与她无关。

  「你仔细看看……看看我是谁?」

  阿谭的反应让拉龙也感到惊讶,他问所惹:「你往你屌毛上涂了什么?」

  所惹笑嘻嘻地回答:「智慧开悟粉!」

  这是我们前段时间给K粉起的新外号,那时的我们并不知道,这个名字会被吸毒者们口耳相传,从成都遍布全中国,一直存在很多年。

  那是一种解离的真实,她在性爱中摇曳,反复确认着那个模糊又扭曲的人形,直到她确认那不是我,瞳孔替代嘴巴呐喊。

  她看到我坐在沙发上,不紧不慢地清洗着注射器。

  「你他妈是傻逼吗??你难道没反应过来有两个人在操你吗??」

  拉龙吼她,她吓得一怔,就好像是做错事的小孩被长辈训斥,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俄切……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对不起!!!」

  她向我道歉,扭屁股的幅度却变大了。

  所惹嘲讽她:「如果你不想被肏,你可以喊停的。」

  「不停……不停!!」

  「你说什么?」

  「不停!!我说不停!!」

  她使劲大叫,湿漉漉的头发丝掉进嘴里,她说我还想做爱,我想一直做爱,高亢的叫床声撞击我的耳膜。

  从那时我就知道,媚态会刻在一个人的骨髓里,纯真开始变得虚假。

  在我模糊的印象里,那晚她被干了很多次,从来没有求饶。

  邻居砸门,在门口大声叫骂,却没人搭理。

  两位顶尖大厨正在烹饪。

  这是吸毒者的黑话,我们管用打火机烤勺子的行为叫「做饭」。

  少女闻到了铁锈的酸味,两个瞳孔膨胀得像吸盘,像狗一样摇着屁股爬到拉龙身边,谄媚地用头在他胸口前乱拱,还探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他的乳头。

  「给我一份好不好?」

  「这就是给你的啊。」

  她看到拉龙用注射器把铁勺里的液体抽了精光,愣住了,连连摇头,拉丝的鼻涕乱甩,挂在下巴上,眯着眼,半撒娇半求饶,「我不打针,不打针。」

  「由不得你!」

  拉龙并不领情,把她使劲按在床上。

  「不打针的话,不够分啊!你来挑吧,你想要左胳膊,还是右胳膊?啊……不对……」

  拉龙若有所思地停顿,眼神直勾勾地在她赤裸的身体上扫荡,最后把目光停在那对圆润的乳房上。

  拉龙用手捏住她左边的奶子,当阿谭发现那闪着银光的针头靠近她发硬的乳头时,吓得浑身哆嗦。

  「我不要……不要!别打我那里,我不要打针……不要!!」

  她的额头布满汗珠,使劲用牙齿咬紧嘴唇,好像下一秒就挤出鲜血。

  「快停下……停!!」

  针头粗暴地刺入乳尖,大约进去了不到一厘米。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绝望的尖叫,像动物一样嘶吼,眼白上的血丝快速繁殖,一直蔓延到乌黑的眸子,少女凄惨的求饶声穿破夜空,还有娇嫩的乳头,稚嫩的血肉。

  往奶头里打针不太顺利,拉龙气得抓着针头到处乱戳,所惹在一旁帮倒忙,一边抠着她的逼一边抓着那个被针头注射的奶子又捏又挤,搞得单边的乳头立刻极度充血,比另一边的大了快一倍。

  「推不进去了,针头堵住了。」

  「推不进去你不会使劲吗?」

  「妈的,你说得简单,你来试试,再推针筒就爆了!」

  两个小伙子把一个活生生的少女当作试验品,比待宰的牲口还不值钱,仅仅是好奇,为了看看这样打进去她会有怎样的反应。

  「这一针少说二百块钱呢!你这么爱你男朋友,这东西可是他辛辛苦苦发货搞来的,把好东西浪费了,你就不心疼他?」

  三具赤裸的身体在床上乱成一锅粥,我赶紧过去帮忙。

  「拉龙,把血抽一点出来,不然打不进去。」我提醒他。

  俄切……少女喊了我的名字,用微弱的声音,我用余光看到她在看我,但我并没有看她。

  她希望我像当初在校门口那样,像一个英雄一样挺身而出,把那帮坏蛋打得满脸是血,然后温柔地用纸巾擦擦她的脸,替她拉上校服外套的拉链,删除相机里的羞辱。

  她希望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个荒诞的梦,第二天我会准时出现在她校门口,买一个机器猫的气球,亲手系在她手腕上。

  不进就退,我按住她的膝盖,骨骼咔地一声作响,她的腿抽筋了。拉龙把注射器往外抽,有一条薄纱状的丝带在针管内散开。那是美丽的红,在冷色的卧室里明亮又刺眼。

  她使出全力惊叫,但很快就变成了呻吟。

  惊恐终于被遏制,连时空都跟着凝固了,宇宙很寂静。

  这是她的第一次注射。

  「我操……这回算是打进去了吧?」拉龙擦了擦额头的汗,惬意地欣赏着自己的试验品,「你爽不爽?逼都爽麻了吧?下次直接打你逼里试试?」

  两片娇嫩的阴唇早就被肏到红肿外翻,汹涌的爱液咕噜咕噜地向外冒,夸张地一张一合,替女主人呼吸。

  雪白的酮体瘫软到像一个没有悲喜和痛痒的植物,肌肤上布满了雨后的露珠。

  少女不说话。

  「我就说嘛,当初在校门口就应该轮奸她,你绕这么大弯子。」

  拉龙对我戏虐地笑。

  所惹抬手使劲扇她的奶子,插在奶头里的针筒像游戏厅里的摇杆一样在空中乱晃。

  伟大的滋味久久不能散去,她的乳房上留着一个沾着血痕的巴掌印,拉龙把扎在她奶头里的针抽出来,在那过程中不知是不是针头里残留的溶液再度冲刷了她的伤口,她的身体不停地乱扭,嘴里嗯嗯啊啊地不知在说什么。

  她侧躺身体,如襁褓中的婴儿般蜷缩,为来世的重生做准备。雪白的身体上沾满污垢的体液,却不是母体中的羊水,乳头里的血汩汩往外冒,污染本就脏的床单,拉龙双腿叉开坐在她脸边,她微微仰头,慵懒地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他的睾丸。

  难闻的腥味灌满房间,却再也没什么东西能补缺她破碎的灵魂。

  这是我能回忆起的最后一个画面。

  我是第二天中午醒来的,她还在睡。

  红彤彤的乳头高高肿起,清晰的针眼,乳晕外沿泛起青紫色,周围还有斑斑血迹,一直蔓延到纹着我名字的位置。

  我的心中突然有种空落落的感觉,在清醒之后才依稀感受到。

  毒品总是让伤痛延迟。

                第09章

  你真的是学生吗?

  总会有男人这么问她。

  「她们都爱这么说……说自己是学生,实际上都是初中都没读完就出来卖逼的贱货。」

  我和那些客人们拍胸脯保证,这绝对是正儿八经的高中生,最重要的一点,她学习成绩特别好。

  她现在只剩下两个选择,要么像我一样开始打针,要么就多让别人操几次。

  我相信体会过打针的人都不会拒绝前者。

  她的大脑开始麻痹,唯有酸涩的液体流淌在她的血液里才能让她的灵魂感到丰沛。

  从此之后她就开始了双重生活。

  在守宫的仓库附近有一间单间在出租,租金低廉,从仓库走过去只要两三分钟,我租了下来,让那间屋子当她的炮房。

  她在那里出卖灵与肉,换取肮脏的欲望。

  她不需要自己揽客,比站街女幸福一百倍,那些客人是我帮她找的,或者小宁她们介绍给她。她能做的只是等待,等待和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做爱。

  她穿着漂亮的少女裙子,化着精致却艳俗的妆,被困在那间昏暗的小房间,就像玻璃橱窗里展示的玩偶,一个任人摆弄的芭比娃娃。

  这个世界上的嫖客分为三种,值得推荐的、不怎么合适的,还有绝对不合格的。当然这种评价系统是我自己发明出来的,这关乎妓女和皮条客的利益。

  其中有那么一个人可以撑得上是绝对不合格的模板。

  由于我总是宣扬她是好学生,和其他的鸡绝对不一样,有个人居然在去操她之前真的去书店买了本高考练习册,让她先做几道题看看,做不对就不给钱。

  她做了,也都做对了,可她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事后她把自己接客穿过的衣服全都扔掉了,这让她觉得恶心。

  因为这件事我们也闹过不少矛盾,吸毒的人都是小心眼,喜欢把错误丢给别人,我们总是用最恶毒的言语诅咒对方,然后很快又和好如初。

  吵架的内容分为两种(这依旧是我发明的),一种是没用的,一种是有用的。

  没用的,我会变着花样侮辱她祖宗十八代,这只是单纯泄愤用的。

  至于有用的,我会逼她还我钱。

  她本来就欠我很多钱,她以前吃药和吸毒花的都是我的钱!是,我的钱要么是偷来的赃款,要么是贩毒赚来的毒资,但那终究是我的钱!她凭什么坐享其成?

  我在小屁孩时代就是这样,你要和我绝交是吧?那好!你把我请你吃的好吃的全都吐出来!

  少年的我依旧如此。

  我知道这是她的弱点,别人可以亏欠她,但她绝不可以亏欠别人。

  激将法对她有用,因为她真的会去。等她回来的时候,她会硬气地把一小包锡纸摔在我脸上,就像以前她用小兔子玩偶扔我,她会冲我大喊:「还给你!行了吧!」

  说实话我们两个真的很幼稚,更何况我们本就是「孩子」。

  我们总是很自私,总是觉得对方把自己给坑了。

  海洛因就像是一种脑内的寄生虫,它最先改变的不是躯体,而是一个人的精神和灵魂。

  你会变成精神分裂症,变得无比虚伪又无情,但你也会在必要的时候悔恨,做一些无济于事的功德。

  所以我们总是亏欠对方,再互相用无耻的手段弥补对方,然后等待下一次的吵架和和好,恶性循环。

  有时我去发货,她也会跟着我,这让她有安全感。

  我才是那个唯一能保护他的人。毒品是一种材质无比坚硬的透明手铐。

  她讨厌那种被所有人都盯着看的感觉,在她穿着镶嵌着蕾丝花边的幼稚少女服装的时候。

  大多数小姐厌恶她,其实是害怕和嫉妒,她们害怕这位新来的女孩会抢走她们的生意。

  她去买了几条镶嵌着亮片和水钻的紧身裙子,漏胸又露屁股,还有一双品红色的细跟高跟鞋,第一次照镜子时她羞红了脸。

  她有一个白色的塑料袋,稍稍动一下就哗啦啦地发出噪音,那里装着她出门要换的亮闪闪的裙子和高跟鞋,还有吸毒的工具,她会再把塑料袋外边套一个书包,平时背着书包出门,没过多久塑料袋就皱皱巴巴,像蔫巴的花骨朵。

  她学会在不同的场合改变着自己的身份,僵硬的后腰就像被人拧上了发条,连路都走不稳,幼稚又可爱的脸蛋总会让人误认为是一个孩童穿着大人的衣服。

  等她回家的时候,她会提前在厕所把她本来的衣服换好,好像这样就能掩饰她的所有过错。

  我们总是拉着手,那感觉却再也回不到从前。

  她在嘈杂的环境里有严重的分离焦虑,哪怕我只是去撒泡尿,她也要反复地向我确认,俄切,你到底要去哪?

  如果你害怕,那就和我一起。

  男厕所,女生也可以进,我这样告诉她。

  厕所里的男人看她,但她闭上眼。

  也许那时的她已经没有那么喜欢和我呆在一起的感觉了。她只是害怕失去我。

  那种由屎尿、呕吐物还有消毒剂混合形成的臭味,她再也闻不出了。

  成都七中的优等生在为毒品卖淫,听起来就像雪山上的热带鱼。

  从人民南路到广和一街,窈窕的倩影穿梭在成都南站附近的歌舞厅,仿佛暗夜里的美丽昆虫,我总是一眼就能认出她。

  也许冬日并不是她该生存的季节,刚刚盖住屁股的裙子,冷风吹拂带着微微细闪的薄款丝袜,皮质的高跟鞋哒哒响,匆匆忙忙地钻进充满烟酒味的温暖容器里。

  天花板上悬挂的迪斯科闪光球就是舞厅里的太阳,它总是把每个人都照耀得亮堂堂,她的裙子真好看,五彩的光束照着她,比钻石还要闪耀。

  卖淫女的皮囊,却是纯洁的心灵,在这种地方,她只有穿得暴露,才能真正透明。

  漆黑的夜,只剩下打火机的火苗,还有银锡纸的反光。

  没人愿意,或者说没有人敢,没有人敢去思考我们的未来,在你没有力气去改变它的情况下。

  现在回想起那段时光,我和她每天都活在极端的狂喜和焦虑中,无形地加大着剂量。

  我的胳膊上出现瘢痕。

                第10章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母亲。我躲在远处悄悄地看。

  阿谭的妈妈在冬天回来,并且决定不再回去了。

  纸包不住火,「抑郁症」终究还是被她知道了,她决定要一直留在成都陪伴女儿。

  这无疑是个噩耗。

  举止优雅的中年女人,皮肤白得能看清血管。

  如果我冲上前去,精准地在她雪白的脖颈上扎一针,她一定能洞察一切,一定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了解女儿的所有哀愁。

  女人穿了一件褐色的毛呢大衣,我猜那件大衣上一定有泥土和花草的清香味,如果疏离是一种气味,那一定是这个味道。

  她们拥抱了很久,无条件的爱,最亲密无间的距离,却好像隔了一片无边无际的汪洋大海,阿谭的泪水浸湿母亲的大衣,只有我知道她为什么哭,只有我知道女高中生的秘密。

  谈论阿谭的母亲是一种禁忌。

  她开始编织无限的谎言,对母亲撒谎、对医生撒谎、对老师撒谎、对班上的每一位同学撒谎。她继续按时服用着抗抑郁的药物和安眠药,早已成为一种机械的习惯,吃多吃少都无所谓,因为永远有一个伟大的东西在等待她。世界上最伟大的药物。她必须等待伟大降临。

  海洛因。

  过年对她来说是最难熬的,先是客人变少,接着她的行动也被受限。

  吉祥的颜色装点街道,黑漆漆的夜晚轰隆隆地响,空中绽放漂亮的烟花,大多数人,我们鄙视的大多数人,在欢天喜地中团聚,那聒噪的幸福快要把每个吸毒者的神经震碎了。

  母亲想要多陪伴她,她给她做好吃的、带她去商场逛街、带她去湖边划船、感受大自然,可她却一点也快乐不起来。

  之前接客攒下来的钱很快就花完了,而现在的她却失去了自由。

  是那个猥琐的老男人救了她。

  她打电话求那位叔叔帮帮他,可不可以先给她一点钱,等过一段时间一定补偿他。

  那老男人说给钱可以,需要拿她的内裤来换。

  居民楼一楼的窗户上贴了两个血红色的窗花。

  一个是脑袋着地的「福」字,另一个是一对胖娃娃,一男一女,男娃娃抱着一块元宝,女娃娃提着一盏灯笼,他们圆润的身体好像吸干了本该存在在我体内的脂肪,边上有一串空心字,像水蛭一样粘在窗花边缘,那上边写着:羊年大吉。

  「羊」这个汉字,长得就像一支胖嘟嘟的注射器,那一竖就是针头,有三横,那就是两格,两格就是两毫升,两毫升就是两天,她两天的生命。

  突然哗啦一声响,拉回我的思绪,是少女打开窗户,拉开窗帘,她看起来疲惫,穿着成套的带有小猫咪印花的睡衣,脸蛋白得像瓷器,眼角挂着干掉的黄色眼屎。

  女孩焦急地问:「怎么样?你拿到了吗?」

  我无奈地对她摇摇头,不合格,人家要的是她穿过的。

  她暴跳如雷,说他是个恶心的老变态,一翻抱怨过后,她还是乖乖地扶着墙,把睡裤和内裤一起脱下。

  她把带着花边的白色内裤递给我,那上边残留着少女阴部的温度,裆部有些潮湿,一小块半透明的分泌物,展开一看,内裤上面有一个卡通小熊图案的刺绣。

  「你确定要送他这条?你有没有别的穿过了还没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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