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锈色痛感(1)-(5),3

小说:锈色痛感 2025-08-20 15:14 5hhhhh 1030 ℃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巳伊便接上话,“他今天也去找爷爷了,不过爷爷只和他在下午见了一面,之后便再无交集,爷爷也便陪着我在神社里祭拜。”

“村长,您一天大概来神社几次。”

“两次左右。”老者略微颔首。

一色都都丸听罢,他在脑内开口询问鸭乃桥论,“论,你都听到了吗。”

“都都,做得好。”鸭乃桥论语气里带着胜券在握,“还有最后一点需要你来确认,我刚刚好像隐约听到了风声,你帮我听一下是不是真的。”

一色都都丸疑惑地向神社门外看去,猩红的灯笼照着神社的大门,不对称的注连绳横排挂着,透着暗沉的光,此时正微微摇摆着,仿佛刚刚真的被风吹过。

而在注连绳的正中央,一块黑色的机械安然而置,他中间的红点一闪而过,发出窸窣的声音。

不是风声。

TBC.

第五章

“雨宫前辈,也许,我可以试着推理一下这件案件的经过。”一色都都丸朝着雨宫颔首致意。

这番言论如同被投掷入平静江流的一粒石子,霎时惊起千层汹涌的巨浪。一众人惊愕地看着面前这个平平无奇的向导,质疑声也随之此起彼伏地响起。

“这件事情哪有什么另外的真相!为了向自以为严谨的科技交差,真是什么理由都编得出来!”巳伊清秀的脸上满是愤懑,她率先发难,同时向自己的祖父使着眼色,意图让一直低垂着头的村长结束这场闹剧。

“虽然我很理解你们不相信神明的理念,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不信则无’便可以解释通的。”室井也点头同意,“就算这件事情不是夜蛇神的‘神隐’,那修比兹兄长失踪和核心地区长期以来的粮食供应又该如何解释呢?”

雨宫没有正面回应一色都都丸的话语,她看着一色都都丸,眸色里满是担心。但一色都都丸只是坚定地回视她,微笑着轻声补充了一句,“我的推理能力确实不行,物理勘测的结果也可能不会准确。但是只要能向真相与正义更迈进一步,你让我试试也无妨。”

女性哨兵脸上出现少有的犹豫,但众人的发难和掩盖在真相之上的谜团让她不得不尽快作出决定,最后,她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叹气,示意一色都都丸放手去做。

一色都都丸点点头,缓缓开口道,“这个案件,一如我和雨宫前辈之前一直坚持的观点,并不是什么神明的处罚,而是一起恶性凶杀案。”

村长此时倏忽抬起头,他的眼神不似以前那般浑浊,而是闪着疑问的光,“你就如此肯定?你并没有使用任何科技手段。”

“虽然有些疑点目前确实无法解决,但大致的经过已然可以整理出来。”一色都都丸回应着,他站起身,开始侃侃讲述,“我们可以先从案发现场开始讲起。起初,我们一直认为瀑布可能是第二案发现场,而那个没有任何现场痕迹的房间是第一案发现场,其实不然,从始至终,这件案件只有一个现场,那就是瀑布,所谓房间内有蛇攻击人类,纯属蒙蔽我们的假象。”

这番言论不由得让雨宫都略显诧异,“一色,这何以见得,我们根本没有还原过现场。”

“很好理解。”一色都都丸从口袋中掏出被帕子细心包裹的黑色物体,“雨宫前辈,还记得我们在房间内找到的东西吗?”

雨宫点头,一色都都丸接着不急不慢地讲述,“这是全息模拟投影仪。这种已经被淘汰的型号并不常见,和现如今的普遍精神力也不匹配,所以当它正藏在黑暗中的某个角落时,我的“这种老旧的全息模拟投影仪只能投放图片,并不能投放完整视频。不过这也足够了——凶手只需要图片作为障眼法,他在投影仪内设置了地质调查员的图片,然后假借夜蛇神在神话中的形象,通过合成技术,制造出巨蟒将地质调查员缠绕致死的假象。一切准备就绪后,他便可在房间中放置这台全息模拟投影仪。而凶手做这一切,只是为了等待我们这群愿者上钩,把我们的注意力转移到房间上,从而让我们忽略瀑布这个真正的现场。”

“但是,如果他真的想转移我们对现场的注意力,为什么不把这个假造的现场做得更精细一些呢?”村长笑了笑,仿佛在嘲笑一色都都丸推理的错误,“那个房间的门也没锁,还有那么明显的全息模拟投影仪留在里面,如此明显的破绽,难道不是存心就是想让你们发现吗?”

出乎他的意料,两个刑警没有露出任何恼怒的表情,一色都都丸平静地看着他,继续放下一句惊天炸弹,“看来您知道得很清楚,村长。那我也不必和您藏着掖着了,凶手就是你。”

一瞬间,藏在暂时平静中的各种情绪再次爆发出来,但一色都都丸没有停下催化这场爆发的推理,他把身体转向村长,沉声质问道,“首先,那个房间是您安排那位地质调查员下榻的,没人比您更熟悉这里了,除了您,没人会到偏僻的侧房去布置一切。其次,这个全息模拟投影仪上面,还带着新添的腐蚀痕迹,这种痕迹很明显是酸腐蚀——而且应该是酸雨腐蚀。试想一下,如果这个投影仪没有到过当时正在下雨的外面,它怎么会被酸雨腐蚀呢?最后,也是回答您这个问题的答案,一个粗糙的现场,往往是为了向寻找真相之人展现更多的真相,至于这个真相是什么,恐怕就藏在这个投影仪中吧。”

雨宫在此时也插上话,“把这个投影仪带回第四分区进行进一步的检测并非难事,这恐怕还得由您来解释清楚。”

“那么,那个调查员脖子上的是什么呢?那很明显是鳞片的形状吧,这怎么解释?你想说凶器不是蛇本身吗?”村长猛然站起来,他的眼睛里已然是愤懑的不解。

一色都都丸一愣,他显然没想到村长还会反客为主,向他发难。他沉默下来,刚刚快进入火热的推理也偃旗息鼓,质疑他的视线越来越毒辣,他不得不开始怀疑自己刚刚的一番言论。

“都都,刚刚我和你说的一切,你都复述出来了。”鸭乃桥论的声音在此刻回荡在一色都都丸脑内,他的语调平稳且镇定,但并不让人觉得寒冷,而是安心,“试想一下,凶手既然要拿蛇做文章,他定会采用类似蛇元素的东西作为凶器。”

“论,我想不到。”一色都都丸沮丧地抓着头,“那个勒痕和蛇的鳞片太像了,我找不到什么替代品。”

“你抬头看到的东西。”鸭乃桥论示意一色都都丸重新往神社的门口看,“我让你确定过风声,但这里隐藏的线索绝不止风声。看到那些注连绳了吗?正常的神社哪里会犯如此之大忌呢?”

“是注连绳!”一色都都丸大喊道,他眼中的疑惑一扫而过,“凶器是注连绳!古籍上曾写有对于神社悬挂注连绳的规矩记载,连注绳不可能是不对称的,管理神社的人不可能连这个都弄错,唯一的可能性只能是有人把其中一条绳取走了。这个人应该熟悉这里的一切,并且是专门盯上了连注绳的某种特性。”

“花纹与蛇的鳞片类似,这个人是凶手。”雨宫也站起身来,“只要可以比对花纹与脖颈上勒痕的相似度,基本可以确定此为凶器了,再加上一色手上全息投影仪的内容,这些嫌疑足够指向你了,村长。”

“不,这些还不够。”一色都都丸摇摇头,他的手抬起,指向神社门口上方的一个丝毫不引人注目的黑色物体,那是和一色都都丸手中如出一辙的全息模拟投影仪,“那个,才是关键,两个一模一样的绝版是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一起的。”

村长全身发起抖来,巳伊和室井惊愕地看着村长,其中巳伊反应更为剧烈,她捂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村长,两行清泪从脸颊两边滑落。

“村长,说说吧,即使凶手不是您,您也绝对和此次事件有关。”一色都都丸重新坐下,将手中的全息模拟投影仪放在桌上,“我不会逼问您,您想什么时候说、在哪里说,全凭您决定。”

村长的身体此时已然停止了抖动,他终于正视着一色都都丸的双眸,在一色都都丸的眼睛里,没有探知真相的洋洋自得,也没有对犯人的厌恶不满,他只是耐心地等待着,仿佛是后辈在耐心地等待长辈的训导。

“是的,我是凶手。当你问我一天来神社几次的时候,我就已经有预感了,但我还是想负隅顽抗一下。”村长的脸上重新挂上之前的笑,只不过这次笑得释然,“这并不是神的惩罚,我是亵渎神明的不忠信徒。”

一色都都丸将手中的热茶推到村长面前,村长接过,仰头喝了一口,随着茶水入肚,他也继续揭开真相,“那个地质调查员,其实不止来过一次,他前几次来到这里,也是打着修建大坝的旗号兴风作浪。他表面上说是要考察地形,了解民情,以此来走家访户,实际上是想来探寻关于夜蛇神大人的秘密。”

也就是说,这个地质调查员居心叵测,第三分区也对这个私神抱有不纯的目的。六个分区已不睦已久,这次难保是第三分区想主动出击,先发制人。一色都都丸记录下来这些信息,他隐隐觉得不安,这件事情完全非同小可,超出了他所能想象的范围。

“原本,我和村民们并没有把他这一行为当回事,但当他找到室井,并准确地说出他民俗学家的身份时,我觉得事情开始偏离轨道了。”村长看向室井,咬牙道,“那个调查员不再问些像教义这一类的皮毛小事,而是开始询问起夜蛇神大人的真身。”

室井在一旁补充道,“传说中夜蛇神的真身是巨蟒,但无人在现实中窥见,唯一留给这个地区的信徒供以参拜的,就只是一张巨蟒的蛇皮。”

“调查员对夜蛇神大人的感兴趣程度近乎到了痴迷的地步,他打扰室井不成,转而开始在神社中骚扰我和巳伊,因为我们是长期可以进入到神社参拜的人员。我们一直都在回绝他,但他不依不饶,直到他今天早上在神社门口上发现了这个投影仪,并在其中找到了一些东西。”

村长叹口气,似是不愿再回忆起那噩梦般的场面,“他拿那个投影仪威胁我,若不把秘密告知于他,他就把投影仪的内容全部曝光,为了防止他乱来,我率先把他要把大坝建在开闸危险地带的消息放了出去,好让村民们将他赶出此地。他反而乱了阵脚,趁着我下午第一次来到神社祭拜时,试图再次威胁我,情急之下,我扯下注连绳,勒晕了他。”

“你当时并无杀心,只是把他藏了起来,一直陪着巳伊,直到第二次祭拜结束。”一色都都丸静静地看着他,“但是你越想越觉得不妥,于是你折返回去,把他杀了。”

村长讳莫如深地微笑着,他的描述戛然而止,并没有给一色都都丸最后的真相,他只是摩挲着粗糙的手,抬眼问道,“小警察,你想知道最后的真相吗?如果你想,请随我来侧房,但前提是,谁都别跟着。”

一色都都丸抿唇,他一直以来接受的教育叫他不要相信面前这个凶手的话,这些话语也许只是他狡诈的计谋,不足为信。雨宫也在用劝阻的眼神盯着一色都都丸,她的精神力也强硬起来,隐隐有刺向村长之意。

鸭乃桥论的声音也适时响起,他的语气不复之前的沉静,反而染上一丝异常的焦急,“都都,这是以身涉险。”

但一色都都丸站起身来,搀扶起村长,不顾他们的阻拦,他小声道,“我去。还有,论,我得暂时关闭传输系统了。”

去往侧房的路很漫长,当走到门口时,一色都都丸有恍惚之意,但村长接下来的话,却将他惊出一身冷汗。

“人不是我杀的。”村长推开侧房的门,侧房里面光线阴暗,厚重的灰尘在空中飞舞,一色都都丸往里窥视,奈何一无所获,“我只是出于一些事情的考虑,把尸体移到瀑布去罢了。”

随着房间的深入,一色都都丸能明显感受到光线的强烈,这不同寻常,他悄悄放出精神屏障,但就在淡蓝色的精神屏障放出时,它就遭受到某种外力的影响,碎裂成碎片。一色都都丸的眼睛睁大,这不可能——

“我记得,我和你说过,这里没有哨兵和向导之分,也没有精神力是吧?”村长走在前面,好似早已知道一色都都丸的小动作,“抱歉,我并没有完全说出实情。”

他把一色都都丸带到一处角落,那是个庞然之物,此刻却蜷缩在黑色的幕布之后,不为人所视,他把幕布揭下,一色都都丸吃惊地仰头。

这可能当真是神明。

一台通体黑色的巨型计算机呈现在他的面前,计算机通体分为三块大屏幕与密密麻麻蜿蜒在地的电线,三台屏幕上全都在滚动着复杂的代码运算,淡蓝色的数字与字母行行闪过,好似在作为养料,正在供养着什么让人不愿预料的结果。它安静地躺卧在地上,唯有象征着结果运算成功的声音间或闪过。

“这是夜蛇神大人,我们的慈母。”村长虔诚地慨叹一句,“核心地区多年来能做到粮食丰收不减,能做到供养六个地区的子民,全都仰赖祂精妙的计算。”

“我的精神屏障是祂解决的。那也就证明,从来没有什么你们所谓的神明保佑,最终这还是科技的力量。这一切都是你们的杜撰。”一色都都丸在黑暗中看不真切村长的眼神,“为什么要骗人呢?”

村长还是没有正面回应一色都都丸的问题,他只是自顾自地讲起剩下的真相,“我把那调查员搬到这里,想着等他醒来,就让他交出东西,马上走人,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故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另有其人?”一色都都丸快被绕晕了,他不敢想为什么这个案件会那么复杂,同时他的头开始剧烈疼痛起来,好似火灼。

村长笑了笑,“是修比兹的兄长。”

距离一色都都丸和雨宫将村长押回第四分区,已经过去了三天。

这三天一色都都丸并不好过,他忙着陪审,递交结案报告,一如当时“血色实习案”一般忙碌。当他闲下来时,他才醒悟过来——他貌似没有去看鸭乃桥论。一色都都丸打算正好借着押送村长的名义,来看看鸭乃桥论。

这个前侦探对他进侧房后所见所闻的描述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情绪,只是没头没脑地丢下了一句话,“你故意把传输系统关了是为什么?你还是没有完全信任我。”

“我怕有诈嘛。”一色都都丸不好意思地一笑,他们现在的关系突然之间开始加温,这也让一色都都丸放下一开始对这位天才侦探的高冷印象,“也是情急之下的事情。顺带一提,论,你立大功了。”

但他把一些到嘴边的话又吞回去了,他其实并没有把实情全盘托出,有些事情,似乎并不是犯人该知道的。

“但是你们并没有抓捕修比兹的兄长,为什么?”鸭乃桥论换了只手举着话筒。

“他的颅相学报告并不好,已经处于疯癫边缘了。”一色都都丸摇摇头,“他已经不适合抓捕后由监狱收官了,死刑的话又不行,修比兹说什么都不愿意。所以我们破例让修比兹把兄长接回家了。”

“怕是远不止如此吧。”鸭乃桥论在有限的空间里伸伸懒腰,“比如村长和你的交易。”

一色都都丸站起身来,惊讶地看着玻璃窗另一边的鸭乃桥论,“论!”

“想问为什么我会知情是吗?”鸭乃桥论也看着他,深蓝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放心,交易内容我不知情。那你知道修比兹为什么没和你们同去吗?”

见一色都都丸抓耳挠腮仍然想不出结果,鸭乃桥论无奈,只能将话摆在明面上,“修比兹在‘BLUE’里教导精神图景的监听追踪,他前几次寻找哥哥无果,就怀疑是村长故意隐藏,这次他见你是负责人之一,就试图监视你的精神图景了。”

一色都都丸咋舌,冷汗开始渗透到他的衬衫里,“你的意思是,修比兹知道……”

鸭乃桥论则毫无所谓地把目光移到别处,“他知道以后就立刻来找我了,还想向法院提交二审程序以此来威胁我。但是我反将了他一军,我说,如果你徐徐图之,出色的一色警官一定可以把你的哥哥毫发无损地带回来,但你如果选择在此时逼我上绝路,最终损害的也只是你们兄弟二人的利益。”

谁在牢狱中还这么自大啊!而且为什么拿我当挡箭牌啊!一色都都丸抓狂了,他正欲说什么,牢房的门缓缓打开,狱警押着一道身影进来。

“啊,对了,为了以后村长的监管,我就自作主张把村长移到你的牢房了。你……”

一色都都丸回头,他却发现鸭乃桥论原本深蓝色的眼睛里有颜色流动,逐渐展现出奇异的光彩,而他的嘴唇翕动着,一直在重复着一句话,他低沉的嗓音也从话筒中慢慢传出,像一条蛇,攀附在每个人身上。

“以尔身之死,唁逝者之魂,现在,给我去死。”

与此同时是老者一瞬的呆滞,随即他奋力挣脱狱警的束缚,拼命往旁边的墙上撞,一色都都丸大惊,他先一步冲上去,阻止了村长的自尽行为,但他也被村长撞到了墙上。

一色都都丸扶着剧痛的腹部,低声痛呼,但是他没有去察看伤势。

因为他看到鸭乃桥论在村长撞墙之后,就不受控制地向地上倒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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