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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脹虎】脳内カオス脹相くんの場合【中国語注意】,9

小说:転生脹虎の話転生脹虎の話 2025-08-20 08:49 5hhhhh 4470 ℃

Final

時間又回到現在。

虎杖還在拼命的和想扒了自己的外套的脹相糾纏,明明這人一週前就那麼爽快的答應了要和他去約會,結果今天卻⋯⋯雖然以他來說這種反應實在挺稀奇。

「你今天又怎麼了?」虎杖放棄了掙扎,順著他的動作脫下了自己的外套。

「⋯⋯我突然想起來你把我前世的畫像放在相框裡,我一直很想問那是誰畫的」虎杖覺得他如果知道那個是他的好朋友畫出來的傑作,他有可能會哭笑不得。

「才怪,你就是不想和大家一起去看電影吧?」虎杖這麼說著,脹相也一臉被說中了的尷尬表情。

他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和沒有記憶的釘崎對話,偏偏她又很喜歡問他虎杖和他私下是怎麼相處的,而且最可憎的是他和釘崎在學校是同一班。

再加上今天也會到場的其他人,他覺得壓力實在有點大,因為當初他想要離開高專的時候,他們幫了自己很多,他覺得他不知道要請他們吃幾頓飯才夠還他們前世的恩情。

「⋯⋯悠仁,我們原本要去哪裡約會?」虎杖看他總算願意乖乖和自己出門,便奪過自己的外套再次穿上,順帶把他從床上拉起來。

「遊樂園!」脹相覺得他們一開始說好的絕對不是遊樂園而是別的什麼,而且現在這個時間去遊樂園總覺得趕不及回來看電影,但既然他想去,那就這樣吧。

「這麼說來⋯⋯這還是我們第一次去遊樂園」這是前世的他們沒有一起去過的地方,脹相當然樂意了。

「嗯⋯⋯不過是和大家一起就是了」虎杖說完,就看到脹相垮下了臉,看起來非常的不高興,還說那不如兩個人窩在房間裡。

虎杖只得笑著說他們雖然一起去,但是進到遊樂園之後會分別行動,反正大家也知道他們的關係,不會故意來打擾他們,那麼到時候一樣是兩人獨處。

脹相覺得他這話聽起來像是狡辯,但看著他那麼興奮的樣子,也只得點頭同意他的說法,再整理了一下儀容便和虎杖一起出房門,和母親說了聲晚上不回家吃飯便出發去約會了。

到了車站,就像虎杖說的一樣,伏黑等人已經在那邊等他們兩個人會合,脹相這下是真的很疑惑了,難不成他們打從一開始就不是兩個人單獨約會嗎?怎麼好像和他們之前說好的不一樣?

虎杖看出了脹相的疑惑,便小聲的對他說他們一開始的約會行程雖然不是這麼安排,但會變成這樣子也是脹相拗不過釘崎,竟然把他們要約會的事情說了出去,導致想要湊熱鬧的人就自發性的聚集在一起,所以就變成這種情況了。

「⋯⋯原來如此」脹相聽虎杖這麼一說,就想起來他某天下課時間要去找虎杖的時候,釘崎忽然攔住了他,還拿著虎杖這一世小時候的照片要脅他,讓他老實說他們今天究竟有沒有其他的安排。

老實說,為了照片把他們的計畫說出來是預料之外,如果不是釘崎把虎杖一直不肯給他看的小學以前的照片都給了他,不然他怎麼可能會⋯⋯

虎杖看著他,他就知道這個人根本不知道他們交往之後他的態度有多明顯。

實際上,自從脹相恢復記憶以來和虎杖交往的一週內,他整個人都不自覺的散發著光芒,甚至天天面帶笑容,和他之前在學校給人的印象完全不同先不說,他只要和虎杖一碰面更是直接把喜歡寫在了臉上一樣。

是直到前天,虎杖終於在伏黑的瘋狂暗示之下意識到他們兩個在學校裡面有多明目張膽,所以他那天第一次拒絕了脹相一下課就跑來找他黏著自己的舉動,然後那個結果就是脹相一個下午都臭著臉,害得他們班上的人還跑來找他,問他能不能別拒絕他?

虎杖班上的人不想被他們兩個閃晃眼,脹相班上的人希望脹相能一直保持著好心情,兩個班上的人誰也不讓誰,最後虎杖只好拜託脹相收斂一點,兩個人改成每天中午一起吃飯才解決了這個事態。

「⋯⋯還以為你們兩個不來了」伏黑惠看起來一臉疲憊的樣子,畢竟他原先也不想來,是被釘崎她們硬是從家裡拖出來的。

「就是說啊,我原本打算要和真希姐一起去你家找你呢!」虎杖看著她,現在就連他都想知道釘崎究竟為什麼這麼興致勃勃地要打擾他們約會了。

「悠仁一大早就來找我了,諒你們去了也找不到他」脹相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而且他實際上住哪裡除了虎杖之外誰都不知道。

即使是住在同一棟公寓大樓裡的伏黑也不知道,更不用說釘崎她們幾個了。

然而,正當虎杖以為已經全員到齊、可以準備出發去遊樂園的時候,伏黑忽然小聲的告訴他還有一組人沒到,對於這出乎意料之外的消息,虎杖不禁開口問他究竟還有誰沒有到?

伏黑正要開口回答虎杖的提問,這時他卻瞥見了一黑一白牽著兩個小女孩一起出現的畫面,他只得沉下臉指了指正朝著他們打招呼的五條和夏油,虎杖順著他指的方向看見了他們兩個人和小姊妹,無奈的笑了出來。

但是脹相自從完全恢復記憶之後還是第一次遇見他們兩個人,下意識的以為眼前的夏油是羂索,差點就舉起了旁邊的滅火器直接打在夏油腦門上,如果不是虎杖架著他大喊「他不是羂索」,估計這會兒他們就在警察局了。

「所以他是真正的夏油傑?」姑且停下了攻擊的動作,脹相也不是不知道夏油傑這個名字,只是他打從一開始認識的就不是他本人。

「喔?看來和之前不一樣,這次是真的完全恢復了」五條笑嘻嘻的湊了過來,他的說法引起了虎杖的注意,一臉奇怪的問他為什麼會這麼說?

「因為兩週前在超市不小心碰面的時候,他看到我們一點反應都沒有啊,那時候悠仁你不是也在嗎?」五條一邊回想一邊這麼說,而虎杖也順著他的話去回想兩週前的事情。

那天他因為要去脹相家過夜,所以和脹相兩個人一起去超市買晚餐的食材,打算兩家人一起吃火鍋,結果中途偶然遇見了五條和夏油,還被他們問了是不是在約會?他還很直接地回答了是,脹相在他旁邊也沒有否定,反倒一副不是很高興似的盯著他們看。

回家路上脹相還問他怎麼和他們認識的、為什麼他那麼自然而然地喊虎杖的名字?脹相在吃醋的事實讓虎杖心情十分雀躍,他開心的拉著他的手,告訴他五條從前世開始對每個人就是直呼名字,脹相這才緩和了臉色。

「這麼說來⋯⋯脹相你是這週才想起大家的嗎?」虎杖從來沒有注意到這件事情。

「之前只是有印象,但真正想起來是這週的事情」脹相沒有說他其實對伏黑也有一點記憶,畢竟他當時想起來的記憶包含了他在詢問伏黑知不知道虎杖喜歡的人是誰。

然而,在他們開始敘舊的時候,因為沒有前世的記憶而被排除在外的釘崎和狗卷兩個人發出了抗議,說是再不出發,到時候遊樂園裡面變得人擠人就玩不到幾個遊樂設施了。

於是,在他們的嚴正抗議之下,一行人便出發前往了遊樂園,也跟他們想的一樣,裡面已經聚集了可觀的人潮,幸好他們事前已經買好了門票,不然光是排隊就不知道要排多久。

脹相牽著虎杖的手,低聲問他這下子不是不管去哪裡都是人擠人嗎?

知道他是在問這到底哪裡算是兩人獨處的虎杖笑了,小聲的回答他,除了熟人之外的人都可以無視,那樣子不就是兩個人獨處嗎?

「虎杖,你們兩個真是⋯⋯」釘崎看著已經開始咬耳朵講悄悄話的這對笨蛋情侶,雖然一開始就說好可以各自行動,但一開始就想脫隊也太過分了。

「抱歉,野薔薇,我和傑要直接帶她們去她們想去的園區啦!」沒等虎杖回覆她的話,壓根兒就沒有協調性的五條直接插嘴,說完之後就直接帶著兩個小孩和夏油走了。

夏油傑對五條這種說法竟然也只是笑著,還說五條原來也會為了曾經的學生的戀情應援的嗎?知道夏油這麼說是在調侃自己的五條不滿的看向他,反問他難道他剛剛說的話有哪裡不對嗎?

在他們一邊爭執一邊離去的身影背後,美美子和奈奈子看著心情很好的夏油,覺得今天來這裡真是來對了的兩個人互看對方一眼,便趕緊跟上去拉住了他們兩個人的手,像個普通的孩子一樣要求他們帶她們去玩了。

「⋯⋯虎杖你覺得那兩個人到底?」釘崎看不懂那兩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當然,包含虎杖在內在場沒有一個人看得懂他們之間的距離。

「至少和虎杖他們的關係不一樣吧?」伏黑這麼說著,畢竟他沒有看過他們對對方露出過那種⋯⋯彷彿想把對方拆了吃進腹中一樣的眼神。

而他就曾經看過脹相對虎杖露出那樣的眼神,所以他知道他們至少不會和他們兄弟是一樣的關係,對於伏黑的說法,在場的其他人也沒有表達其他意見,畢竟那兩個人的事誰都管不著。

「那我們就原地解散吧,虎杖你們可記得來集合啊」真希一邊這麼說著,一邊還通著電話,看來她應該也有約了其他人一起來。

但,說到禪院真希會主動邀請到對象撇除了目前在現場的人,能夠想到的大概就是⋯⋯面對雙胞胎姊姊怎麼樣都坦率不起來的她的妹妹、禪院真依。

「⋯⋯我想回家了」伏黑一想到禪院家的親戚就覺得胃痛,乾脆直接打道回府算了。

「惠你別想跑,你可是我們這一掛的」真希拍住了他的肩膀,伏黑惠頓時覺得自己真是多災多難。

虎杖看脹相因為等著他們把話說完又開始發呆的樣子,便忍不住安靜的在旁邊盯著他的側臉看,也不催促他們什麼時候才要正式解散,甚至是禪院真依帶著她的好朋友們來找真希會合,甚至是不請自來的東堂大喊著向虎杖打招呼,虎杖也就只是揮了揮手致意。

但是對於東堂朝著虎杖大喊的行為產生了反應的脹相頓時回神,一臉奇怪的看著眼前的人,他便轉頭看向虎杖想問東堂到底是什麼來歷、為什麼他要和虎杖稱兄道弟?

於是脹相便看到了盯著自己看得十分認真的虎杖,原本就覺得弟弟可愛的脹相一看到他這樣,更覺得他可愛的脹相忍不住就往他額頭親了一下,而且還當著所有人的面——

「啊啊啊啊」虎杖瞬間像隻炸毛的貓似的彈開了好幾步,不敢置信的捂著自己的額頭,不知道怎麼面對大家調侃的眼神而逃離了現場。

「悠仁?等等!」脹相也不想管其他人了,追著虎杖後頭跑去。

至於被留在原地的東堂則是露出了一副了然於心的表情,並對著離去的虎杖舉起了手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祝你約會順利,Brother。

虎杖和脹相兩個人相互追逐了十分鐘後,兩個人總算在跑進了花園迷宮之後停下了腳步,並且尷尬的發現他們兩個找不到對方,脹相讓虎杖乖乖的待在原地別動,就隻身一人走在迷宮裡面向虎杖搭話,根據他聲音的來源往他的方向前進。

很快的,他找到了紅著臉在原地等他的弟弟。

脹相對他伸出了手,絲毫沒有要為他剛剛在大庭廣眾之下親他的事道歉的意思,當然、如果他這時候道歉了,虎杖反而會對他生氣,畢竟他們已經在交往了,只是像剛剛那樣無預警的親過來他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而已。

他牽住了他伸過來的手,拉著他讓他湊近自己一些,便主動親了他一口,看著脹相驚訝的表情,虎杖得意的笑著問他難道他不給點回應嗎?脹相無奈的笑著捧起他的臉,也親了一下他的唇。

「我們先離開這裡吧,悠仁想先去哪個園區?」脹相知道大庭廣眾之下卿卿我我會打擾到其他人,這麼親密的舉動也只有在這種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地方能做,所以他趁機多親了他幾口。

「這個嗎⋯⋯先去這裡好了!」虎杖任由他親著自己,攤開地圖就指了一個地區,雖然距離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有點距離,但是沿路逛過去也可以,反正以後還有機會再來。

他們出了迷宮之後,在遊樂園裡的商店買了只有在遊樂園裡面才會戴的頭飾,脹相還問他為什麼要買?虎杖笑著說來遊樂園就是要這樣玩才有來過遊樂園的感覺,他們兩個還拍了一張合照留念,虎杖馬上傳給了壞相他們之後,脹相想了想也傳給了他母親看。

為什麼前世他們兩個沒有一起來過遊樂園呢?

脹相忽然在心底浮現了這一個提問,但是看著身邊那麼開心的虎杖,他竟是怎麼都問不出口,他不想打壞他的好心情,便把這個問題放進了他的內心深處,或許這個問題一輩子都不需要答案,畢竟他們已經重新擁有了現在。

就和虎杖說的一樣,除了熟人之外幾乎都是陌生人的情況下根本不會干擾他們兩人,出門約會的感覺比前世不知道好上幾倍,脹相忽然想起了曾經在電影院虎杖不滿的樣子,他總算理解了他那時不是在叫他認真看電影,而是在叫他認真和他約會。

「⋯⋯悠仁,我可能到現在才知道原來約會是這麼開心的事情」脹相忽然把心裡想的事情說了出口。

「你現在才知道嗎?⋯⋯我一直都很開心喔,有的時候開心到想一直那麼下去」虎杖露出了帶有一點困擾的笑容,他不得不承認,脹相當時的選擇確實動搖了他的心。

「⋯⋯是這樣嗎?」脹相以為當時的虎杖沒有選擇和自己一起活下去的可能性,但他的說法卻否定了這個想法。

「嗯,所以我不是把這輩子都給你了嗎?」虎杖沒有把他為什麼最後還是沒有選擇活下去的理由告訴他,只是再次強調他們這一輩子要一起走下去。

脹相無奈的看著他,但已經過去的事情他怎麼追究到底都無濟於事,便拉著虎杖往下一個設施前進,他在搭車來遊樂園的路上看了,像是過山車等等的刺激型的遊樂設施是一定得要嘗試的,但虎杖竟然反問他你確定嗎?

當然他不是覺得脹相會怕那種東西,只是覺得過山車那種設施可能還沒比他前世用赤血操術飛上飛下來得刺激,可能會覺得很無聊也說不定⋯⋯

但是想體驗一般人標準的脹相還是拉著虎杖上去了,然後出乎預料之外的,脹相竟然一下來就說他暈,然後就開始像一般人一樣吐了起來,虎杖這才想起來脹相這輩子腦袋經歷了不少折騰,可能根本經不起這種刺激。

「⋯⋯那個混帳,雖然已經消失了但還是很可憎」脹相一邊罵著自己,一邊擦著嘴。

「你們不是已經變回一個人了嗎?」虎杖拿了開水給他喝,坐在他身邊陪他休息並決定等一下要帶他去坐摩天輪休息一下。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為了恢復記憶實在太過激了」雖然一樣是自己做的好事,但是害他在弟弟面前出糗?不可原諒。

「接下來去坐那個吧?」虎杖指了指不遠處的摩天輪,脹相看著他臉上的笑容,不疑有他的點了點頭。

當他們往摩天輪前進的時候,有個身影默默的看著他們兩個並且跟了上去,過了一段時間,發現了被人跟蹤的虎杖和脹相也只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往摩天輪的方向前進,他們還在想著要怎麼揭發後面的犯人時,就聽到了對方的慘叫,還不止一個。

「⋯⋯這是什麼奇怪的組合?」脹相看著被真希打倒在地的眼熟的金髮男性和真人,困惑的提出了這個疑問。

虎杖被脹相擋在身後,完全不知道是誰跟蹤他們的虎杖好奇的問脹相幹嘛這麼攔阻他?

「我明明只是安份的在這裡打工而已⋯⋯」真人一副我明明就是一個人畜無害的人的樣子,但就像他說的一樣,他真的只是慘遭波及的那一個。

聽見了再熟悉不過的聲音,虎杖這下總算是知道為什麼脹相要攔著自己了,不過他已經決定要和脹相一起走下去了,便安撫似的伸手扣住了脹相的手指並捏了捏他的手,明白了虎杖的暗示的脹相很高興,因為虎杖在權衡輕重之後,選擇了以自己為重。

「如果悠仁想,我們可以一起把他給埋了」脹相不願意虎杖為了他壓抑自己,不過就是地獄,不管幾次他都可以陪著他一起去。

「⋯⋯那就下輩子吧?」虎杖聽著他的話,覺得脹相真的是傻得不得了,害得他一不小心又把下輩子給賠進去了。

在親眼目睹了虎杖和脹相兩個人之間甜膩膩的氛圍的真人竟是忍不住大叫了一聲「噁心!」也沒有反應過來他們在說什麼可怕的事情,直接拔腿就跑,就怕虎杖沒忍住憤怒衝過來揍他。

在他落荒而逃之後,脹相看向了另一個一樣是前世來的孽緣,他抬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痕,他今天若是沒出現在這裡,估計他這輩子都不會想起來他和他之間還有這碴。

「直哉,你這傢伙怎麼又跑來東京了啊?中學的時候不是因為你傷人,所以老頭子帶你回老家了嗎?」真希踩著禪院直哉,從前世就對這傢伙沒有什麼好印象的她惡狠狠的質問他。

「⋯⋯我愛去哪就去哪,不關你們的事吧?」他總不能說他只是一如既往的和他的女性朋友來遊樂園玩,偶然看見了真希和真依兩姊妹就想著要去打招呼,結果看到了討厭的人就忍不住去跟蹤了吧?

而且,他覺得他真的實在是太幸運了,因為他只是難得和以前中學的朋友約好在遊樂園玩,也能在這種地方見到他以前在中學時最最看不順眼的人——加茂脹相。

明明就一副生人勿近的兇悍樣,還是一天到晚生病請假的病秧子,結果他意外的發現他竟然在學校的某部分女孩子裡面還挺受歡迎?甚至在他參加了畢業旅行之後,他那個動不動就頭痛的毛病也開始變得極為普通似的,所有人都很自然的和他搭話。

而且脹相正常上學的時候,多多少少都看得出來他是個愛照顧人的類型,更不用說脹相撇除了他因為睡眠不足而有的沈重的黑眼圈之外,本身的長相並不差了,私底下有人氣也很正常。

不過脹相本人並不是很在意這種東西,不如說被一堆人圍著他反而覺得困擾,所以他大部分時間還是一如既往的獨來獨往。

「唉⋯⋯悠仁,我們走吧,這傢伙越看越可悲,還是別管他了吧?」脹相還記得他那時拿著美工刀劃傷自己的理由竟然是他那年收到的巧克力比他多了一個,看來是非常的不服輸的一個傻人,不管他對誰都好。

「什麼!你見到以前的同學竟然是這種態度嗎!」禪院直哉討厭被人俯視也討厭被人無視,偏偏這人每次都是下意識的對他做出這種舉動。

「我都沒跟你計較你在我臉上劃這麼大一個口子,你跟我爭這個?」這個人果然幼稚得很,脹相覺得他現在比較想繼續和虎杖約會,完全不想管他。

「你後來去弄了刺青結果不是更受歡迎了嗎!」他搞不懂女孩子,但他知道他自己做了一件蠢事,害得自己的人氣直落千丈不說,最後他還知道了其實大家都公認他是學校裡的人渣。

一旁的真希和虎杖看著他們兩個,完全沒有想到這兩個人原來在中學時期是同班同學,脹相臉上那條傷痕的來源和直哉被帶回老家這兩件事原來是同一件事。

但是脹相似乎是覺得他這樣單方面找他麻煩的行為很煩,就蹲下來看著被真希制服在地的直哉,義正嚴辭的說他正在約會,讓他有什麼事改天再說,接著就起身牽著虎杖的手走了。

親眼目睹了脹相約會的對象是個男人的直哉也不得不閉上了嘴,乖乖的被真希拖著離開了原地,該怎麼說呢,這實在太出乎他意料之外了。

此時,和脹相牽著手在摩天輪的隊伍裡排隊的虎杖正盯著他的臉看,脹相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發生的突發事件,他總覺得虎杖現在在想的事情大約不是什麼好事,但他不會讀心術,這只是他自己的猜測。

所以他只得捏了捏他的手,並且用著擔憂的眼神看向了虎杖,結果對到了眼神的瞬間,虎杖竟然是心虛的把臉低了下去,脹相不禁垮下了臉,他心想——禪院直哉你下次最好不要讓我遇見你,不然我一定得弄死你不可。

現在在這麼多人的情況之下,他也沒辦法直接問他是不是在意剛剛那個混帳說的話?只能默默的把虎杖的手給塞進自己的外套口袋裡面握著,在他手心上寫著字,當然,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的虎杖覺得有點癢的抬頭看向了他。

「⋯⋯」脹相對他笑了下,便又在他手上寫起了字,總算理解了他現在在做什麼的虎杖總算笑了出來。

「謝謝,我沒事了」他握緊了他的手,對他露出了笑容。

就像他在意在他們相遇之前虎杖都經歷過了什麼一樣,虎杖也一定會在意脹相過去究竟經歷過了什麼,所以脹相決定今天回去之後肯定得和他好好談談才行。

當他們兩個人排著隊還能一點也不偷偷摸摸地打情罵俏時,總算是輪到了他們二人,坐定之後,脹相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虎杖,忍不住開口問他為什麼不能坐在同一邊?

「這種東西就是要面對面坐著才有意思啊」虎杖這麼說著,同時重新審視自己眼前的人,他覺得他應該對他自己的長相有點認知,雖然和五條或伏黑他們不同類型,但他確實長得端正。

「那什麼⋯⋯剛剛他說你在以前的學校的事⋯⋯」虎杖覺得自己為什麼就偏偏要講這個話題,明明還有很多其他的事可以聊吧?

「我沒注意過,應該是他個人愛計較那些事吧?」光是其他的同學羨慕有不認識的人往自己的鞋櫃或抽屜放東西這事,他就覺得他不能理解他們的想法。

「再說了,我每次都會找到對方再把對方放的東西還回去」當然,這之中也包含了虎杖他們製造出來的尋人啟示。

虎杖不禁覺得過去送禮物給脹相的人有些可憐,明明就是偷偷放的,被他找出來公開處刑就算了,還是被當場拒絕並退還的那種⋯⋯

作為唯一一個沒有被列為拒絕往來戶的虎杖無奈的笑了,問他那麼做之後難道他的鞋櫃和抽屜就真的幸免於難了嗎?果不其然,脹相皺起眉頭,說她們後來直接在他的位置旁邊設置了一個箱子,他甚至直接拒收也沒有改善任何問題。

不過他升上中學三年級之後,這令他困擾的問題就沒有再發生,或許是多虧了他那個時候突然想到虎杖那個異名的由來,所以他不止在傷痕上紋了刺青還打了幾個耳洞戴耳環的緣故吧?

「什麼?那我怎麼從來沒看你戴過?」虎杖來不及吐槽他對自己中學時期的稱號有什麼誤解,只顧著看他的耳朵上究竟有沒有耳洞。

「因為我媽擔心我學壞,所以後來我就沒有再戴了,悠仁你想看嗎?」脹相覺得他以前穿的洞可能已經癒合了,想要戴給他看也有一點難度。

聽到他的提問的虎杖依舊盯著他的耳朵看,但嘴巴上卻已經說出了想看二字,覺得他這樣一直想湊近看也不是辦法的脹相慢慢的起身,小心翼翼的坐到了虎杖旁邊的位置上,對他笑著問說這樣就能看清楚了吧?

虎杖雖然想說他這樣站起來很危險,但是他都已經坐到自己身邊來了,再叫他回去原位更危險,便恭敬不如從命的捏住了脹相的耳朵仔細檢查,果真被他發現了曾經是耳洞的小小痕跡,可就像脹相說的一樣,他很久沒有戴耳環,所以都已經癒合了。

覺得沒有看到戴耳環的脹相有點可惜的虎杖手捏著他的耳垂,問他打耳洞會不會痛?脹相說了不會,虎杖猶豫了一下之後問他能不能也給他弄一個?

「⋯⋯讓我在悠仁的身體上穿洞?」虎杖覺得他這種說法有語病,但實際上確實是這樣子沒有錯,於是他便對他點了點頭。

「我幫你重新打耳洞,你也幫我打一個,這樣很公平吧?」虎杖覺得脹相百分之百不可能同意這種要傷害自己的肉體的提議,所以他便提出了交換條件。

「好」然而,出乎意料之外的是脹相竟然毫無反對意見的同意了他的提議,虎杖奇怪的仔細端詳起脹相現在的表情,才發現他現在竟是用那種這幾天在床上才會出現的眼神看著自己。

虎杖的臉忍不住紅了起來,他急急忙忙的竄到了脹相對面的位置上,這一舉動害得車廂有點搖晃但並無大礙,而被虎杖逃了的脹相只是含笑看著他,虎杖瞪著他,天曉得他究竟是轉世的時候吃錯了什麼藥才會變成這樣?

就在他們放下這個話題,開始討論下了摩天輪之後要去哪裡的時候,他們的車廂來到了頂端,意識到這一點的虎杖笑著伸手拉住了他的衣領,一把扯向自己便吻了上去,虎杖親完之後還忍不住吐槽自己也會做這種事。

「⋯⋯悠仁」脹相看著他的笑容,抬手抓住了他正要鬆開自己衣領的手,也湊上去親了他。

兩人重新在位置上坐好之後,虎杖望著眼前的人,他忍不住笑著問他是不是和他一開始說的一樣,這種東西就是要面對面坐著才有意思?而聽到他這話的脹相不禁笑了出來,對他點頭表示同意。

他們兩個繼續討論著接下來要去哪個設施,一邊透過窗戶看著遠處的景色,白天的景象可能不比傍晚或是夜晚來得浪漫,但是虎杖認為他和脹相兩個人可能更應該看一些白天的景象,他們已經共同度過不知道多少個黑夜了。

很快的,他們下了摩天輪,便朝著他們討論好要嘗試的遊樂設施前進,可事不如人意,他們兩個看著排隊時間竟然要兩個小時的人潮,無奈的對視了一眼,便決定先和大家會合後,再一起去吃午餐。

正當他拿出手機要聯絡大家的時候,從後頭傳來了釘崎的聲音,虎杖轉頭找到了她們的身影便對她們招手,一行人碰面後,釘崎調侃著問他們兩人獨處的時光夠了嗎?

「怎麼可能「現在都已經過中午了,我們想差不多該集合一起去吃中餐啦」虎杖急忙打斷了脹相要說的話,他知道他肯定是想當著大家的面說和他膩在一起幾輩子都不夠!諸如此類的話。

被打斷的脹相只得默默的盯著虎杖看,用眼神質問他為什麼不讓他把話說完?被他這麼盯著的虎杖只好湊過去,小小聲的說他用不著每次都要對大家宣誓他有多愛他,這種事情他們兩個私下再說不好嗎?

「⋯⋯不好」脹相一副不贊同的表情,還完全沒有要壓低音量的對虎杖說他就是想讓所有人知道他是他的,害得虎杖羞恥得忍不住揍了他一拳。

「虎杖你省省吧,這傢伙就算你不在也是這樣」真希聳肩對虎杖這麼說著,畢竟虎杖不在了之後,脹相一開始的那幾天都是一臉茫然的照著和虎杖的約定過著每一天,當他做完了那些事情後,第一句話就是他要離開。

「⋯⋯」脹相聽見她的話,想起當時的情況還是有點難過的皺起眉頭,虎杖沒有要求他怎麼度過他的餘生,只是希望他能好好的活下去,那麼活下去的定義又是什麼呢?

就在他茫然的思考這件事情的一年間,他得知了人世有所謂的轉世投胎之說,當時的他其實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那虛無縹緲的希望,如果可以輪迴轉世,再次和悠仁、和弟弟們再次相遇那該有多好——

但,若是沒有呢?

弟弟們曾經存在的痕跡總有一天會隨著時間慢慢的消逝,若是他不在了,那麼又有誰還記得他們呢?脹相原先是打算就那麼守著他和虎杖曾經的回憶、弟弟們的墓碑,在高專過上一輩子。

可是,他又想起了弟弟曾經向他約好了要回來見他,所以他再三考慮之下還是選擇了相信輪迴會把他們再次牽引在一起,便決定把最重要的回憶留在曾經最幸福的地方,帶著虎杖和弟弟們回到了虎杖曾經說過想回的地方,他則是為了虎杖曾經的悲願而戰。

——就像在澀谷街頭,他陪著他做的那樣。

但是沒有他在身邊的日子比想像中更折磨人,所以在最後的最後他知道自己失手了,卻覺得就這麼結束也好,直到最後,其實他也不是很能理解自己的做法能不能算是虎杖所說的好好活著。

「悠仁⋯⋯」脹相原本約會的好心情幾乎是肉眼可見的萎靡下去,害得虎杖只得認命的任由他抱著他回復元氣。

「那個⋯⋯我們大家以後都不要提那件事好嗎?」虎杖無奈地被他抱在懷裡,在心裡再次認知到當時的決定直到現在還是對方心裡的一根刺,只要一碰到,他依舊會感到難受。

但如果虎杖現在能夠馬上回頭看脹相的表情,他或許就會知道也許那時候的事沒有他想像的那麼嚴重,因為脹相現在正在他後面笑著看其他人的反應,但事實證明脹相學會了假裝,虎杖一回頭看他,他又馬上變回剛剛那個悲傷的人。

對於脹相這種行徑感到不可思議的其餘眾人,也不知道是他變得幼稚了,還是他總算在他們面前放下了芥蒂,又或者是兩種表情都是他現在最真實的心情。

他們停下了這個話題之後,和終於抱著兩個孩子前來會合的五條他們找了地方用午餐的時候,虎杖瞥見了遊樂園裡面的海報,看了海報上面的偶像才想到他們一入園就遇見了東堂的事情。

這麼說來,脹相和東堂的相遇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過激呢。

「悠仁對這個偶像有興趣嗎?」脹相發現虎杖正在看海報,便以為他對海報上的人感興趣,脹相沒有湊過來看還好,他一看就發現這名偶像正好是前世虎杖曾經說過的他喜歡的女性的類型。

脹相一瞬間垮下了臉,雖然要喜歡哪個偶像是虎杖的個人自由,但是他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不高興,而虎杖則是看他臉色不對,連忙解釋那是他的朋友喜歡的偶像,他擔心他不信還拿他和東堂的對話紀錄給他看證據,結果脹相還是皺著眉頭。

「這不是早上那個喊你兄弟的傢伙嗎?」脹相看到虎杖手機上標示的名字,隱隱約約記得他似乎曾經聽九十九由基對他提起過,好像是她的弟子。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那樣稱呼你,但既然是九十九的徒弟,那就不和他計較了」虎杖從前世的經歷知道脹相對恩人的九十九十分信賴,但他竟然連東堂為什麼這麼喊他都不問了,害得有點期待脹相對東堂大喊我才是大哥的虎杖有點不開心。

雖然脹相老是以兄長自居會讓他覺得困擾,但是關鍵時刻不自稱是大哥的脹相對虎杖而言也是十分困擾。

所以他不高興的小聲嘟囔道「你怎麼能不跟他計較那些呢」脹相因為嘴巴還在唸著上次他在虎杖房間裡找到女星海報的事而沒有聽見他的話,看著虎杖不滿的臉困惑的歪頭看他。

然而,碰巧聽見了虎杖的自言自語的伏黑只是默默的看了他們兄弟倆一眼,便沈默著挪動著身體遠離了他們,他可不想再一次被捲進他們兩個的問題裡,他已經被波及太多次了。

於是他們就在這種情況下度過了不怎麼安穩的午餐時間——

和大家再次分開後,脹相看著心情不佳的虎杖,不知道他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他也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安撫他,只得牽著他的手,一臉無辜的問他剛剛哪裡說錯話了嗎?

「⋯⋯你沒錯,是我自己以為你會討厭外人和我稱兄道弟」就像他討厭被弟弟們以外的人喊大哥一樣。

「我哪裡不討厭了?」脹相這下是真的覺得冤枉了,因為他只是不和東堂計較,不是願意接受他稱呼虎杖是兄弟啊!

「悠仁只能是我、我們九相圖的弟弟」脹相不知道他究竟希望他怎麼做,只能對他說著他真實的想法,希望能夠解開虎杖對他的誤解。

虎杖看他說得這麼認真,反倒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便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髮,向他釋出和好的意思的問他要不要找個地方兩個人獨處一下?

他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完全進入兄長模式的脹相,總覺得有點不是滋味,發現自己的心情十分矛盾的虎杖握緊了他們牽著的手,原本只是想兩個人散步一下,現在他更想和他做點別的事情。

脹相因為擔心弟弟還在不高興而沒有意識到虎杖這個提議的背後有什麼其他含義,很高興的對虎杖點了點頭。

結果他們兩個人一邊聊著今晚的行程,一邊在園區裡散步走著,最後,在脹相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情況下,虎杖拉著他兩個人一起進了一處偏僻的廁所的隔間裡面。

「悠仁?上廁所為什麼要拉著我一起進來?」自從他們初體驗的那天以來,像這樣被虎杖拉進廁所裡面還是第一次。

「那種事情還用得著問嗎?」虎杖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張嘴咬上了他的嘴唇,雖然不能做太過火的事情,但只是接吻而已應該可以吧?

他伸出舌頭舔著他的嘴唇,下一秒便被對方勾著糾纏在一起,先不說特地找偏僻的地方做這種事的必要性,脹相覺得他們兩個煞不住車的可能性很大,便抓住了虎杖趁機拉下自己外套的拉鍊還探進去摸自己身體的手,用譴責的眼神看著他。

「悠仁,再怎麼說都會有人來的,不行」他一邊吻著他的耳朵一邊這麼說著,語畢,他再次含住了他的唇親吻吸允。

「⋯⋯如果現在是在家裡你就不會這麼說了」虎杖聽著他用兄長的態度提醒他,親吻他的動作卻和平常一樣色情,覺得這種反差實在讓人受不住的虎杖不滿的向他抱怨。

脹相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繼續了這個吻,直到兩個人總算換不過氣才肯罷休。

分開了唇舌,他們細喘著望著對方,知道再不離開隔間裡面就無法停手,在慾望和理智之間,脹相作為兄長的理智更勝一籌的伸手打開了虎杖背後的隔間的門,兩個人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才離開了廁所,幸好途中都沒有遇見任何人。

但是做了色情的吻的兩人接下來雖然又去排隊玩了幾個遊樂設施,卻一直心不在焉的想著其他的事情,虎杖覺得自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為了打消心頭的煩惱,虎杖決定拉著他去玩幾個尖叫系的設施,看看能不能透過刺激把煩惱給放下。

可事與願違,他發現他玩了一圈下來更想親他了。

「脹相,能不能說點討厭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在向他提什麼奇怪的要求,而聽到他這麼說的脹相有些錯愕的看著他。

「⋯⋯我現在就想帶你回家窩在房間裡?」虎杖知道他這是在想什麼,紅著臉撇嘴說他不是讓他說邀請他的話。

「悠仁、我不知道說什麼才能讓我不想抱你⋯⋯」脹相一臉困擾的看著虎杖,不如說他這麼正大光明的講下流話反倒讓虎杖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未免也太喜歡我了吧?」虎杖開心的笑著,剛剛盤據在腦子裡面的情色的煩惱都消失得無影無蹤,而脹相也跟著無奈的笑了,說他有自信能愛他幾輩子。

因為他講得太過斬釘截鐵,害得虎杖一時之間不知道要回答他什麼,也不管旁邊有沒有其他人了,張開雙手就跳起來抱住了眼前的傻瓜,脹相一驚,抬手抱緊了他。

想當然爾,他們這種行徑當然引來了旁人的注意,雖然虎杖是抱著他們愛看就讓他們看的心態,但一旦真的招來旁人的關注還是有點羞恥。

虎杖默默的從脹相身上跳下來,說是他們這麼鬧騰了一個下午,也該準備去和大家會合了,脹相也沒有反對意見,兩個人便一起向遊樂園大門的方向前進,只是,他們中途剛好路過了早上誤闖的迷宮,他們想著距離集合時間還有半小時,繞一下路應該沒關係吧?

兩個人便在迷宮裡面走了一段路,抵達了迷宮中心的花園時,才意識到這花園裡面怎麼四處都是在拍照留念的情侶,虎杖雖然也想拍照,可是夾在男男女女之間,他忽然不知道怎麼對脹相開口說想拍照。

這時,脹相卻已經舉起了手機,伸手摟過了虎杖的肩膀便留下了張自拍照,他拍完之後還喃喃自語的說這樣沒拍到背景有點可惜,果然還是找人幫忙拍照比較好諸如此類的話,虎杖只是在一旁呆愣著看著他。

「怎麼了嗎?」脹相看著他的眼神帶著笑意,彷彿他現在在做的事十分稀鬆平常。

「沒什麼⋯⋯」虎杖看著脹相還真的去找旁邊的人搭話,很自然的讓旁邊的人幫他們拍照,就算對方露出了好奇的眼神也毫不在乎。

拍好照片之後,脹相也幫對方拍了照,覺得這裡也沒什麼好停留的脹相便牽著虎杖的手離開了花園,四下無人的時候,虎杖直接停下了腳步,讓脹相有些困惑的看向了他。

虎杖沈默著抱住了他,把臉埋進他的肩窩。

雖然他們兩個約定好了一輩子在一起,他也清楚所謂世俗的眼光對他們而言並不是那麼重要,他一直以來也是那麼做的,但是剛剛那種氛圍中明顯是異類的他們,讓他有那麼一瞬間感到了猶豫。

他明白,脹相也不是完全沒有顧忌,只是他選擇了站在自己的前方,就像他一直以來做的那樣。

「我們去找大家吧?」虎杖把臉頰貼在他的肩上說著,而正在享受前世來的便宜弟弟難得的撒嬌的脹相沒有回答,想盡可能的延長現在的時間。

「脹相?」遲遲沒有聽到他的回應的虎杖忍不住想抬頭看他,卻被他按著腦袋繼續趴在他的肩膀上。

他沒能強硬的掙脫他的懷抱,只得乖乖的繼續在原地與對方相擁,等到他們去大門口和大家會合時,只差三十秒就要超過他們說好的集合時間,虎杖面對他們的目光不禁覺得有些尷尬,因為他們好像覺得他們兩個在來集合之前可能不知道做了什麼好事。

——你們把我們當成什麼啦!

虎杖覺得很冤枉,因為他們除了接吻真的什麼都沒做,雖然一時因此變得有點想做一些更深入的交流,但是他們兩個可是好好的守護了公共場所的秩序,沒有在這種地方做出什麼傷風敗俗的事情。

見人都已經到齊後,他們一行人便一起出了遊樂園,一起搭車前往下一個目的地,當然,沒有和他們約好要一起看電影的五條老早就帶著累得睡著的姐妹倆和夏油一起回家去了。

在去電影院之前,拿著大家的電影票的伏黑決定先把各自的票發下去,因為距離開演還有很長一段時間,等會兒一定是先原地解散、各自在附近逛街,他認為還要約時間碰面實在太不符合效率了。

再次原地解散之後,釘崎對虎杖小聲的說伏黑這麼只是藉口,他不過就是想讓他們倆能夠專心約會,但他們最好不要因為擺脫了他們而忘記去看電影,畢竟到時候他們沒出現就等同於是告訴所有人他們正在做不可告人的事。

「為什麼你們所有人都要往那方面想?」虎杖一臉茫然的問著,釘崎卻聳肩,反問他,難道你認為你平常把自己身上的痕跡隱藏得很好嗎?

被她這麼一問,虎杖有點心虛的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頸,都是脹相老愛在看得到的地方留下吻痕的錯——不,他不只是親他而已,還喜歡咬他的後頸。

虎杖紅著臉踢脹相的小腿,被踢了的人甘之如飴,畢竟他可沒有打算要就此克制他自己的行為,便乖乖的任由對方出氣,釘崎看著他們兩個的互動,覺得他們兩個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嘆了口氣後便轉頭去找真希她們會合了。

然而,一個小時後,當她們看到在位置上互相餵食爆米花卿卿我我的笨蛋情侶時,釘崎就覺得她可能太小看他們兩個對於在電影院裡面約會的執念,她曾經聽伏黑說他們兩個前世最後一次外出約會就是去電影院,雖然她沒有記憶,但她相信他們的說法。

「悠仁,電影都還沒開始,現在就吃爆米花好嗎?」脹相這麼說著,手上投餵的動作卻沒有停下,而且他們進場前就已經吃過了晚餐。

「所以我才買了兩桶啊?你又不怎麼吃」虎杖吃著爆米花,還很故意的咬住他的手指,舔了一下他的指腹才鬆開了嘴。

因為現在裡面還沒有很多人,不然虎杖也不會做得這麼明目張膽,被他舔著手指挑釁的脹相只是默默的繼續投餵他,他發誓他今天回去之後,晚上只剩他們兩個的時候,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隨著放映的時間逼近,周遭的人越多,虎杖也跟著收斂他和脹相親密的舉動,最後便乖乖的抱著爆米花桶自己拿自己吃,而脹相手上原本的那一桶早就吃了大半。

等到開始放映後,知道虎杖看電影一向很認真的脹相只是默默的想著等等怎麼給他餵食,可是燈光完全暗下來之後,脹相和虎杖兩個人對視了幾秒,便趁著銀幕還沒亮起,趕緊親了對方一口。

幸虧他們坐的是最後一排,不然再怎麼黑都還是會被別人看見他們在做什麼,當然,他們左右兩側的人就沒辦法幸免於難了⋯⋯

「不敢相信⋯⋯你們兩個全程都在親熱」坐在虎杖另一邊的釘崎一出電影院就是這一句,她也想認真看電影,無奈脹相那個一邊投餵一邊看電影的姿勢實在太奇葩。

「應該說虎杖就是仗著旁邊都是熟人才敢這樣」坐在脹相另一邊的伏黑已經見怪不怪,因為他們之前一起來他家玩的時候也沒在顧慮他的存在。

害得他家那個閒賦在家的爹還問他為什麼他們兩個對他那麼沒有戒心?殊不知,伏黑惠本人才是最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的那個人。

「那算是親熱嗎?」脹相困惑的問虎杖,他明明就只是在投餵他吃爆米花而已。

「他們兩個都單身,看起來應該算吧?」虎杖想起脹相前世在電影院裡面一直死盯著自己看的事情,和那次比起來確實算是十分親熱了。

釘崎覺得他們兩個欺人太甚,決定要帶著他們兩個玩到晚上十點才要放人回家,結果乙骨他們幾個學長姐都有其他的事情不能奉陪,虎杖原先想說這樣釘崎也不會說還要繼續玩了吧?無奈他太小看她了,硬是拉著同年級的三個人一起去逛街,每個人手上都是大包小包的戰利品。

甚至還被她拖著去唱歌,脹相還被她用虎杖小學的畢業文集為條件要脅,硬著頭皮唱了一首他可能從來沒聽過的歌曲,虎杖看他完全沒有招架之力的樣子就知道釘崎肯定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無奈釘崎這次拿著脹相上體育課時的偷拍照要脅他唱情歌,他欲哭無淚的接過了麥克風。

「⋯⋯我想回家」被他們波及了無數次的伏黑這次還是沒能幸免於難,他深怕被釘崎盯上而默默的縮在角落裡面喝起了咖啡。

玩虎杖和脹相玩得不亦樂乎的釘崎心情非常好,好到直接拿起了虎杖的手機打給了壞相,說他弟弟和他弟弟的男朋友都在她手上,想要要回他們就趕快來接他們吧!

於是乎,因為釘崎這輩子從小就和虎杖一家認識,知道她一高興起來有多瘋的壞相飛奔來找他們的時候,就發現釘崎現在樂得都能看見她上輩子的瘋狂樣了,他無言的問她是怎麼喝果汁喝醉的?

「都是這對笨蛋情侶實在太有趣的錯」釘崎不服氣的說著,她只是高興,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虎杖和脹相兩個人過得這麼好就覺得非常高興而已。

「先別管是誰的問題,現在已經很晚該回家了」壞相拉起了攤在一旁的虎杖和脹相,他心底有點無奈的想——真是令人操心的哥哥和弟弟。

至於縮在角落的伏黑也趕緊背起背包,湊到壞相他們三個那邊表明立場。

最後,寡不敵眾的釘崎只得乖乖跟他們一起踏上了回家的路,他們幾個也幫忙提著釘崎各式各樣的戰利品一起送她回到她家門口,正想和她道別時,殊不知釘崎忽然開始翻起了她買的東西,從裡面拿出了她硬是拖著他們一起去快拍機拍的照片,分給了他們一人一張。

「那就給你們了,星期一學校見!」她看著他們奇怪的表情笑著向他們道別。

和她分開後,虎杖看脹相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手上的照片,問他現在在想些什麼?而脹相只是收起了她給的照片,說他只是在想他沒想到今天這些像是一般朋友才會做的事情會是和釘崎一起。

「畢竟前世⋯⋯嗯⋯⋯」虎杖不是很喜歡在壞相面前提起這件事情,因為他雖然因為虎杖是親弟弟而接受了他,但他可沒有原諒釘崎。

「悠仁不在了之後她可兇悍了,天天就想著把我腦門敲破」脹相像是嫌棄壞相對釘崎嫌隙還不夠大一樣,說出了連虎杖和伏黑都不知道的事,應該說這事除了他和釘崎之外誰都不知道。

「怎麼了?你們為什麼這麼看我?壞相?悠仁?」脹相沒有察覺他剛剛是笑著說那句話的,害得弟弟們忍不住覺得當時的脹相是不是覺得被敲死也無所謂?

伏黑覺得他們可能要開始鬧家庭革命,趕緊對他們說星期一見,便匆匆忙忙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而且,他已經看見因為他太晚回家而被母親趕出來找人的甚爾的身影了,再不快點回家,等等不知道要被他唸些什麼⋯⋯

等到他走遠之後,決議審判哥哥不夠愛護他自己的弟弟們一人架著脹相一隻手臂,就帶著他一起回了他們溫馨又溫暖的家——

過了約莫半小時之後,血塗歪著頭看著還在客廳被罰跪的脹相,他問壞相和虎杖為什麼要讓他這麼跪著?這樣多痛啊!然而,在聽了脹相前世的諸多不愛護他自己的行徑之後,血塗也默默的加入了讓大哥罰跪的行列。

「說到底都是悠仁留下哥哥一人的錯」壞相心疼哥哥,開始向弟弟算帳了。

虎杖心虛的不敢反駁,只得乖乖的在脹相旁邊一起罰跪,可是護弟心切的脹相不想讓他這麼跪,便向壞相說那件事已經過去了,虎杖現在已經回到他們身邊了不就好了嗎?

脹相知道要把前世的舊帳全都翻出來一一清算肯定沒完沒了,不如趕緊結束這個話題比較妥當,他站起身直接對著壞相他們二人說他和虎杖說好了今天要住這裡,一邊說還不忘一邊從身後抓住還跪著的虎杖的臉頰,正大光明的把手指探進了虎杖嘴裡,手指滑過了他的舌頭並攪弄著他的口腔。

一點兒都不想打擾他們兩個親熱的壞相老早就捂住了血塗的眼睛,臉色鐵青的說他們會去脹相家裡借住一晚,拜託他們兩個別太過激,他不想明天一回家就看到他們的衣服丟得到處都是。

靠著不要臉的情色發言及行為渡過了這一關的脹相正想把手指抽出來,卻發現被他這麼一弄,虎杖還就真的開始有了反應,他的舌頭正舔著他的手指,見脹相目瞪口呆的樣子,他吐出了脹相的手指並站起身,伸手摸上了他的胯間。

「在遊樂園的時候不就決定晚上回家後要做了嗎?」脹相記得他沒有和虎杖做那種約定,但想要做這點他們是一樣的,於是他閉上了嘴沒有反駁。

他們去虎杖房間裡面拿了換洗衣物之後一起進了浴室裡洗澡,他們也好好的遵守壞相的話把衣服脫下放進洗衣籃裡,不過他們才剛洗完身體,虎杖就趁著脹相在洗頭髮的時候偷襲他,蹲下去抓起了他腿間的東西就張嘴舔了上去。

脹相驚訝的低頭看向了虎杖,偏偏對方也不顧他用手阻攔自己,推開他的手就把那裡含進口中,因為頭髮上的泡沫正順著水被沖下,為了避免泡沫流進眼裡,他只得盡快把頭髮給沖乾淨,他關上花洒,彎腰伸手摸著虎杖的臉頰,對方總算抬眼看向了他。

「悠仁⋯⋯」虎杖聽著他現在叫他的聲音包含了一絲情慾,脹相過去從不讓他為他做這樣的事,當然,今天這是第一次。

不知道怎麼做才對,他只是回想著以前他為自己做過的,回想以前他被摸到哪裡會覺得舒服,他用舌頭舔著,感覺他在自己的嘴裡硬起,忍不住先從嘴裡吐了出來,用嘴唇含著前端並抬頭看向了脹相的臉,虎杖發現他果然也是普通男人,這對他也十分受用,甚至都流鼻血了。

「⋯⋯脹相、鼻血」他開口提醒著他,看見他默默的用手把血抹掉之後,他笑著張開嘴讓他看他舔著前端的畫面,不等他說話,他再次把那裡含入口中。

脹相無奈地看著他含著自己的下身吞吐著的畫面,他想讓他停下,可他非但不聽還很興奮地蹭著他撫摸著他臉頰的手,深怕自己有那麼一瞬間想頂入他的喉頭,脹相喊著他的名字想辦法讓他再次鬆開嘴,可不滿的虎杖竟是親了頂端一下。

「你可以對我粗暴一點,你知道我沒有那麼脆弱」虎杖這麼說著,還用手扯著自己的嘴角讓他看自己的喉嚨,天曉得這麼做會有什麼後果,反正他就想幫他口交。

「悠仁,你別老是這麼挑釁我好嗎?」脹相這麼抱怨著,卻看到虎杖不滿的再次把那裡吞入,絲毫不知道自己想要呵護他的心情和兇暴的性慾正在彼此抗爭,脹相漠然的覺得是不是讓虎杖知道後果會比較好?

於是,打算給過分主動的弟弟一點顏色瞧瞧的脹相按住了他的後腦,就這麼頂上了喉頭,虎杖掐著他的大腿,感覺到他用手扶著他的臉,開始在他的口中進出,後頭被摩擦頂弄著的感覺很奇怪,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可意識到這是性交的他只是忍著,只能用鼻腔呼吸著,眼角滲出了生理性的眼淚。

他用指腹擦著他的眼角,明明他正在把自己的嘴當成性器使用,撫摸著他的臉頰的動作卻極其溫柔,像是在安撫他似的,對於這樣的反差覺得還不壞的虎杖總算開始習慣了這樣的行為,他伸手下去碰觸自己挺立的地方開始套弄起來。

發現虎杖底下的小動作,脹相在想他到底哪裡做錯了才讓弟弟對這種事情接受度這麼高?

隨著他下身的動作加快,虎杖感覺到口中傳來對方即將來到頂端的顫動,為了不讓他抽出去,虎杖停下了慰藉自己的動作,緊緊的抱住了他的大腿,用自己的嘴接住了對方的精液。

「⋯⋯」脹相其實早就隱隱約約的覺得事情會變成這樣,所以他趕緊抽出了自己的東西,把手指探進去拉住了虎杖的舌頭,讓對方把他的體液給吐出來,然而,因為這個畫面看起來也非常煽情的緣故,脹相不禁愣了一下。

虎杖趁機推著他,兩個人一起跌在浴室地板上,他跨坐在他的身上,再次低頭含住了剛剛還在他嘴裡的東西,脹相看著他把屁股對著他的畫面,覺得自己真是失敗,虎杖這不但沒有得到教訓,還變本加厲了⋯⋯

「悠仁,在浴室裡面做會感冒的⋯⋯」脹相一邊這麼說著一邊捏住了他的臀部,他可沒有帶保險套和潤滑液進浴室,雖然,如果真的想在這裡做也不是毫無辦法就是了。

虎杖感覺到口中的東西再次硬了起來,乖乖的鬆口之後轉頭看向了脹相,他知道他說的沒有錯,可是,現在這種氛圍如果錯過了,等一下回房間肯定又是和平時一樣,他想趁現在做些平常不會做的事情。

脹相發現虎杖挪動著身體,還以為他聽進了自己的話,殊不知他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胯下,開始用他的臀部蹭起了他挺立的下身,可還沒擴張的情況下也沒辦法要求他插進來,虎杖只得紅著臉對他說再做一次他們這一世第一次做的那天他對自己做的事就出去。

「悠仁——!?」知道他是讓他插進他的大腿之間的脹相很想揍一週前的自己。

可他仔細考慮了一下現況,只得讓他先從他身上起來,兩個人都從地上爬起並站了起來,虎杖的身上還沾著他的體液,脹相再次打開了花洒,任由熱水再次沖著他們的身體,他湊上去吻了下他的唇。

「你確定?」虎杖覺得他剛剛才含過那裡,脹相這時候和他接吻肯定會嚐到他自己的精液的味道。

「你都不介意了,我怎麼會在意?」他吻住了他,舌頭探進口腔中勾著對方的舌尖,就像虎杖想的那樣,今天的吻總覺得有種味道,比平時還多了一分情色的感覺。

畢竟脹相之前只要幫他用嘴紓解之後,就不願意和他深入的接吻,虎杖覺得他有點狡猾,不滿的咬了下他的舌尖,不知道他為什麼又要咬他,脹相盯著他的眼睛看,想試著能不能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什麼來,他們就這麼一邊吻著一邊對視,最後還是虎杖忍不住先閉上了眼睛。

他任由他親吻著,下身也被他握住套弄著,他的另一隻手伸到了他身後,指尖探進了臀縫中碰觸著穴口的皺摺,輕輕的探進了穴口淺淺地做著擴張,讓還沒做好清潔的虎杖緊張的喊著髒,聽到他說的話,脹相卻笑著吻了下他的臉頰。

但他沒有停手,一邊套弄著他的下體一邊淺淺的擴張著穴口,脹相強硬起來的態度讓虎杖不知道該怎樣拒絕,只得抬手抱住了他的脖頸任由他來,直到來到高潮,不禁挺腰釋放在了他的手中。

「悠仁,你先背對我吧」脹相親吻著他的臉頰抽出了穴口的手指,而虎杖也只是點點頭並轉身背對著他,便感覺到他扶著他的腰,讓虎杖閉緊了雙腿就擠進了他的腿間,就像虎杖要求他的那樣。

但因為他剛剛在擴張他的穴口,還以為他打算在浴室裡面做的虎杖默默轉頭看了他一眼,那視線除了疑問還有些不滿,雖然還沒做腸內清潔的情況下他也不敢讓他做就是了⋯⋯

脹相看他回頭看自己,無視了他視線中的不滿,他用力按著他的腰身,在他的腿間摩擦著大腿內側的皮膚,來回頂弄的動作也讓彼此的性器碰觸著,虎杖感覺到自己的下身被他蹭著,上次他的注意力都在後穴上,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那裡會被蹭到的他感覺有些羞恥的抓住了他抓著自己腰身的手。

「唔⋯⋯脹相、我們還是出去⋯吧?」另一隻手撐在牆上的虎杖低頭看見了他的前端在自己腿間進出的畫面,身體深處開始想起了他在自己體內頂弄著讓他舒服的地方時能得到的快感,有些難耐的對他這麼說著。

「再等等⋯⋯」他掐著他的腰加快了下身的速度,虎杖依舊看著自己的腿間,知道他應該快要射了的他握緊了他掐著自己的手,在他低吟一聲射出的瞬間,虎杖趴在牆上,身體顫動著也跟著射了出來。

脹相鬆開了掐著他腰身的手,把他們兩個身上和浴室裡的液體清洗乾淨後,兩個人一起出了浴室趕緊把身體和頭髮擦乾,虎杖看著換洗的衣服覺得有點多餘,可脹相卻逼著他把衣服穿上,說是他們剛剛在浴室那樣容易著涼,現在不穿好衣服保持體溫,到時候兩個人都會感冒。

「⋯⋯為什麼你可以硬著說這種沒情調的話」虎杖知道他就是這種人,可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像是一般人一樣對慾望又很老實。

「悠仁,這是不可抗力⋯⋯」脹相看著虎杖腰上、他剛剛用力掐著而造成的痕跡,他不得不承認那看起來很煽情。

「那你先回房間吧,我還得做事前準備呢」虎杖正盤算著要花多少時間才能趕緊回房間,可脹相卻忽然推著他一起進了廁所裡面。

「我覺得悠仁有時候應該需要哥哥幫忙」虎杖覺得他現在的笑容看起來有點可怕,尤其是他現在手上還拿著自己平常做腸內洗淨用的道具。

脹相親了下他的臉頰,像是在安撫他不需要擔心似的,而虎杖盯著他的臉確認他的眼神,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沒有強硬的趕他出去。

——過了約莫三十分鐘之後。

脹相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禁懷疑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目的才進廁所來幫忙他的。

「哈啊⋯嗯⋯⋯脹、相⋯⋯?」虎杖攀著他的後背,雙腿夾著他的腰身,而他的也已經沒入了後穴。

他在十幾分鐘前就已經幫他做完了該做的清潔工作,而虎杖雖然看起來很羞恥,但看起來並沒有覺得討厭的樣子,便打算和他一起回房間做這之後的事情,可他忽然聽到了馬桶蓋被放下的聲音。

一轉頭就看到虎杖從放備用面紙的架子後方拿出了他藏在那裡的潤滑液,脹相想說他把那種東西放在那裡難道壞相他們看到不會生氣嗎?但是一點也不想干涉弟弟隱私的壞相也有可能完全當作沒有看到⋯⋯

於是脹相還在困惑他在這裡拿那個出來想做什麼的時候,他就看到他在他眼前把內褲再次脫了下來,背對著他,在他眼前把潤滑液擠在手上就開始做起了擴張,虎杖也沒有解釋的意思,只是問他難道就打算在那邊看著嗎?

於是,再次被虎杖出言挑釁的脹相就那麼接手了擴張的差事,擴張到最後,看著輕易地接受了他的手指進出的後穴,在狹小的空間裡面比平常消磨得更快的理智告急,他只得把人抱了起來,打算就這麼回去虎杖的房間。

但是他才抱著他試圖打開廁所的門,就感覺到虎杖用腿夾住了自己的腰身,在他的耳邊發出了悶哼聲,似乎是因為他挺立的下身隔著內褲蹭著他的穴口,讓已經準備好做下一步的人感到焦躁,然而,脹相僅存的理智也已經不夠他思考。

他竟是把那裡從內褲裡掏了出來,直接抵著穴口擠了進去,而那個結果就是後穴毫無阻力的把他給吞進腹中,被內壁收縮著夾緊的感觸讓脹相的理智稍微恢復了一些,他意識到他都做了什麼好事之後,無奈的嘆了口氣。

「嗯、唔⋯⋯嗯?」虎杖也不知道他怎麼還沒回房間就插進了自己裡面,平時的脹相可從來沒有在房間以外的地方做出這種事情。

「悠仁你稍微忍忍」脹相考慮了一下是不是該從他身體裡退出去,可虎杖抱著他抱得緊緊的,進退兩難的他只能抱著他開了廁所的門,走出了廁所之後,他盡可能的不要過分搖晃他的身體一路回了房間。

進房間後他鎖上了房門,之後便趕緊把人放在了床上,虎杖躺在自己的床上,鬆開了夾著他腰身的雙腿,自己伸手抱起了自己的大腿,看著他們結合的地方發出了甜膩的悶哼聲。

「脹、相⋯可以了⋯⋯你可以動了」虎杖怕他想退出去戴保險套,他心急的表示著自己現在的狀態。

聽見他的話,原先已經開始反省自己的脹相仔細看清楚了身下的人現在的模樣,他忽然覺得現在根本就不是開大反省會的時候,他握住了虎杖抱著大腿的雙手,俯身吻住了他的唇,擺動下身開始在他腹中頂弄起來。

他為了虎杖的身體著想,幾乎不肯不戴上保險套就進行性行為,當然,沒有戴就做了的情況加上前世的份這也不算是第一次,只不過、對這一世的脹相而已這確實是第一次直接感受到肉體結合在一起的感覺。

雖然嚴格說起來感觸並沒有差太多,但是這種⋯⋯可以直接把自己的精液射進對方腹中的認知卻十分危險,他感覺得到在這前方有的是更為原始的情慾,卻沒有停下貪求對方肉體的行為,他拉著他的手腕頂上深處,發出了舒服的低吟聲。

「啊、唔⋯⋯欸?啊!⋯⋯」虎杖看見了脹相現在看著自己的眼神,那眼神裡面沒有了理智、只剩下粗暴的本能,他忍不住想起前世的事,感嘆著脹相這一世果然比較容易上火。

他鬆開了握著虎杖雙手的手,抬高了虎杖的腰,而虎杖也順勢把雙腳靠在他的肩膀上,隨著他欺身上前的動作,虎杖感覺到他進到了深處,他撫摸著虎杖的腹部,這似乎是在暗示著什麼,而被他摸著腹部的人也開始努力放鬆著身體。

「悠仁、悠仁⋯⋯」脹相用著溫柔的聲音喊著他的名字,下身卻粗暴的頂進了結腸口,身下的人弓起身子,雖然這一週來早就允許他進到自己最深的地方,可是、像這樣還是——

「⋯哦、咕⋯⋯哦⋯⋯」他聽到自己的口中發出的聲音,覺得自己怎麼就不能發出一點更可愛的聲音呢?

可這種喘息聲對對方來說好像只構成讓他興奮的因素似的,感覺到他一次次頂上最深處的動作越發粗暴,敏感的地方一直被他摩擦著,虎杖的身體不禁顫動著迎來了高潮,脹相看著剛射了出來的他,用手指捏住他的前端,摩擦著還十分敏感的地方。

「等!啊⋯唔嗯——!」噴濺出來的水弄濕了他們兩個和床鋪,即使是知道男人也會潮吹的虎杖,也是忍不住覺得羞赧。

尤其是脹相看著這個畫面,竟是下意識的舔了下唇,他的大腿被按著,後穴被人來回進出頂弄著,腸壁敏感的地方不斷地被摩擦著,結合處看得到潤滑液摩擦之下造成的白沫,隨著他抽出的動作還會看到跟著被翻出來的內壁,他的嘴不受控制的發出了嬌聲。

感覺到他下身的動作加快,虎杖伸手用力抱緊了他,手指在他背後撓出了痕跡,緊接著、他再次頂上了深處,感覺到體內的東西顫動著,虎杖緊抓著他的背,用自己的深處接下了對方的體液。

「哈啊⋯⋯啊⋯⋯脹⋯相、」他感覺到對方從他體內退了出去,手指探了進來,讓他剛剛射進去的東西順著他的動作排出來。

看著他手上的液體,虎杖還以為他已經恢復了一點理智,卻感覺到他把他翻過身去,趴在床上的虎杖心底明白這代表了什麼,下一秒就感覺到他重新挺進了自己的體內,他還俯身咬住他的後頸,讓身下的人不禁弓起了身體。

啊啊,這是沒辦法輕易結束的情況——

「⋯⋯悠仁,喝點水」脹相喝著礦泉水,用手背輕輕拍著攤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人,虎杖聽見了他的話,但明顯不能動彈的發出了悶哼聲。

「好吧⋯⋯」他含著水餵給他喝,虎杖吞下去之後就趕緊別過了臉,深怕對方親著自己的唇之後還想繼續索求他的身體。

脹相不禁覺得有點無奈,他雖然希望虎杖知道他平常在呵護他的心和性慾之間多麼糾結,但在陰錯陽差之下讓他體驗之後,虎杖竟然是這種反應,脹相覺得他怎麼又失敗了,無辜的擦著他的身體,盡可能的表示他今天不會再對他做什麼了。

「⋯⋯萬一我今天是女性,你就等著瞧」虎杖趴在床上咬牙切齒的說著,剛剛那個已經不能被文明的稱作是性愛,而是名副其實的交尾。

「悠仁,不要用假設來恐嚇我」脹相覺得虎杖的假設沒有意義,畢竟他就是個男人,不過他想像了一下他口中的可能性⋯⋯感覺並不壞。

「你剛剛是不是想像了一下?」虎杖瞇起眼睛看他,看他沒有反駁,不禁有些不滿的縮進了剛剛脹相已經換好了床單和棉被的被窩裡。

脹相無奈的聽著他從被窩裡傳出的一句晚安,他只得乖乖的躺在旁邊連棉被一起抱著他睡覺,最後還是虎杖擔心他著涼,放人進了自己的棉被裡面。

翌日。

一大早回家做早飯的壞相看著陽台那邊掛著洗好的床單和棉被,甚至還有兩套換洗的衣服,他默默打開虎杖的房門看了他們兩個一眼,於是他就看到了睡懵了的脹相抱著虎杖的臉親的畫面⋯⋯

「啊、壞相,早安」脹相光著上身,他的後背是怵目驚心的傷痕。

「⋯⋯早安、哥哥,需要我幫你上藥嗎?」壞相已經見怪不怪了,所以他就好心的開口問了他,不可能拒絕弟弟好意的脹相開心的答應了他,上完藥之後脹相向他把醫藥箱借了去。

過了十分鐘之後,壞相就看到了後頸貼了一大塊紗布,肉眼可見之處都佈滿了吻痕,而且說話的聲音還沙啞了的弟弟。

於是脹相就被壞相用一種看到了禽獸的眼神看著,害得脹相心虛的什麼都不敢說,只是安靜的坐在那邊吃早餐,然而虎杖看著有點沒有精神的脹相,竟是過去坐在了他的腿上。

「悠仁——!」脹相十分開心的喊道。

一旁,知道虎杖這是在故意表演撒嬌給他看的壞相,覺得他們兩個已經沒得救的轉頭默默吃起了早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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