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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子”,7

小说: 2025-08-19 22:43 5hhhhh 6390 ℃

“还有一分钟!!”

“什么??”

“我说还有五十秒!!”

和短短几个小时前大不一样,此时蔚山地区上空已经是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直升机在风雨中颠簸着,让紀子根本听不清宫野的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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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飞机根本就没有驾驶员啊!!”紀子也高声吼着,手上用皮筋将脑后的长发扎上马尾,免得干扰视线和动作,“真的不会飞偏乃至坠毁吗?!”

“要保密,所以只能用自动驾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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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野看了看扣在手腕上的GPS定位仪,确定她们的位置并没有太大偏差,拉开了舱门,狂风暴雨立刻灌进了机舱——塞进了两个重度感染者之后,这里还显得有些局促,“跟紧我。”

两人身着没有任何装饰的黑色跳伞服,从2500米高空一跃而下。1000米,高度计控制降落伞自动开伞。她们慢慢飘向预定的着陆地点——东洋大厦B座楼顶。

“……你还有什么事情,要熬到这么晚?”

金东贤回过头,发现德善不知何时从内室走了出来。

“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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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金东贤会感到疑惑,德善一反常态地换上了那身红色礼服,那身曾经痛饮过无数鲜血的礼服。她没有穿那双高跟鞋,赤脚走路没有声响,这也是金东贤为什么没有立刻注意到她的原因。

“有人来了,我能感觉到。”德善的语气仍然温柔,却带上了一点冷意。

“那为什么没有人来通报呢?”金东贤原本已经因疲倦而倦怠的神经立刻再次紧绷起来。

“他们,啊,她们,很聪明,是从上面来的。”

德善指了指头顶,走到自己的丈夫身边,右手抚摸着他的肩膀。

“你就呆在这里,不要乱动。”

金东贤能感觉到,自己妻子的语气没有什么波动,身体却已经像充满了能量一般紧致而坚实。

“你刚刚提到是‘她们’……”他的话说了一半,停顿片刻后却改了口,“多加小心。”

“要对我像我自己一样的有信心,好吗?”

在风雨中,宫野和紀子摇摇晃晃地落在了反着光的金属地板上,她们卸下降落伞包,让它们被硕大的伞盖拽着随风远去,随后眺望着不远处的大厦A座。

“办公室的灯关着,想必是没有人,他们应该睡觉去了。”宫野活动着四肢,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十数米开外的办公室露台上。

“跳过去啊?”紀子微笑起来,也开始活动筋骨。

“别掉下去。”

宫野缓步后退到大楼边缘以后至少五米远的位置,大腿肌肉猛然发力,将近一米九高的壮硕身躯以几乎反常理的速度突进到女墙边缘,随后一跃而起,在夜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撞击在对面的黑色大理石地砖上,打了个滚便稳稳立住。

一阵风声在她耳边响起,紀子也落在了她身边,动作和她的不尽相同,但同样行云流水。

“呼……目前为止一切顺利。”

宫野凑到一扇厚重的玻璃门前,伸手碰触着被擦的透亮的防弹玻璃落地窗。金东贤的办公室被设计的十分通透敞亮,除了必要的立柱以外,三面都是玻璃外墙,办公室里面的布局从外面看的一清二楚。

她自然也能看清那个推门而入的倩影。

“啊呀,两位客人呐,欢迎欢迎。”

一道闪电劈过夜空,照亮了宫野和紀子目标的身体。权德善身着亮眼的红色礼服,紫色的长手套紧紧地包裹着她健硕的双臂,与向上只到德善双乳的礼服上缘一并展露着她骇人的上身和肩部肌肉;礼服的主体被撑出了八块腹肌的轮廓,侧开叉的裙摆几乎从不遮挡她那强健到惊人的双腿。

“天气这么差还特意登门拜访,想必是来找小女的丈夫而不是在下的吧?”

“躲开!”

宫野的瞳孔瞬间收缩,此前已经因紧张而被泵入血液的肾上腺素此刻开始全力发挥,驱动着她的健壮身躯猛地向一边闪避。呼吸之间,德善的问候声尚未完全离开她的耳朵,玻璃碎屑和一副肌肉巨兽的身影已经来到了宫野身边。

一拳击碎能抵挡反器材步枪直射的防弹玻璃,在瞬息间移动几米远的距离——

这甚至超过了普通的重度感染者的能力极限。

“宫野……华?”

小野又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换来的只是面无表情的七海的沉默,“那不是宫野小姐的妹妹吗?”

“是啊……很有活力,而且还很单纯。”七海又露出了微笑,但小野一点也不觉得它显得对方很和蔼可亲——哪怕是在表面上。

“那‘交给我解决’是……”

“字面意思。啊,我以为我不需要多解释的。”七海仍然微笑着,但她看上去其实是很想多解释几句的,“小野……你觉得,宫野警部会完成这次任务之后安全地回来吗?”

“我……你……您……”小野一时间说不出话,“因为她要辞职,所以你就……”

“我以为你在听说她的这次任务之后就会明白的?”七海显得云淡风轻,这让小野头一次对自己的上司感到如此的不寒而栗。

“可是那个权德善……”

“她很强。”七海的眼睛瞟了一下放在办公桌一角的文件夹——那是之前给宫野看过的权德善的情报档案,不过被抹去的信息比宫野看过的那份要少得多。

“你……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小野正在试图接受一个骇人听闻的事实。

“你看,一方面讲,我在有条件释放紀子之前接到的命令就是要她协助执行这次任务之后被处决;另一方面,作为曾经的特一署的攻击手、特殊行动员,她已经不可能拥有一个安安稳稳的退休生活了。”

“所以……你就想这样……一举两得……?”

“如果从时间节点的角度出发的话,我希望可以是三得。”七海微微地打了个哈欠,尽管她也许一点都不累,“宫野华小姐你也清楚,除了她的姐姐以外她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而且她知道的也太多了,就像她的姐姐一样……

“性格暴躁而不懂事,小野小姐,就像胸怀朴素的正义感一样,容易短命。”

“呼!”

宫野向着德善的下颌挥出一记勾拳,被后者轻松向后闪身躲开。

“你在说日语。是日本政府派来的吗?”

刚刚表露出的强烈敌意乃至杀意似乎从未出现过,在这一短暂的间隙中,宫野得以更近距离地审视自己的对手。

她咽了一口唾沫。

绝对的重度感染者,而且绝对是与病毒的亲和力最高的人之一。即便是此刻赤着脚,德善比身高188cm,还穿着鞋的自己也还要高出半个脑袋,身体无论是否被礼服包裹的部分都展露着摄人心魄的肌肉线条,宫野甚至不知道这些强健的肌肉哪些在发力而哪些没有,因为它们乍一看都是一样的发达雄伟。还有血管——蜿蜒在她的手臂上、大腿上乃至胸口上,伴随着她的心跳突突地搏动着,为大理石般的肌肉输送着能量。即使已经快要被雨水彻底湿透,她的礼服下摆仍然在骤风中像旗子一般猎猎作响,

她就那么叉着腰款款而立,仿佛身旁那块坚固的玻璃不是自己击碎的一般。

“日语说的不错!”

宫野没有撒谎,德善的日语口音几乎和土生土长的日本人没有区别;但这不妨碍她朝着就摆在自己面前的完美靶子全力挥出一记直拳:收拳于腰间,一边旋转一百八十度一边向前打出,直到命中目标时旋转完毕,力量也达到最大化——

宫野很清楚自己应该击中对手的时机,在德善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已经身处德善背后,进入后者视觉盲区的紀子已经单脚点地扭胯,一记高扫腿扫向德善的太阳穴。这一击的力量来源主要是人体当中最强健的一块肌肉股四头肌,极速膨胀的肌肉甚至撑裂了坚韧的跳伞服布料;而这一击正如紀子此前所说的,汇聚全身的力量于一击,然后输出——

“轰!!”

以被两人前后夹击的德善为中心,强烈的冲击波向四周迸发,大理石地板崩裂、玻璃墙破碎,烟尘弥漫,小范围内的气温因空气被急剧压缩而骤增,周围的雨丝都被蒸发消失或者在半空中改变轨迹向四周飞溅。

由宫野创造机会,由紀子使出全力一击,力求靠只有一次的超规格打击重创乃至杀死对手;这是两人沟通后所能想到的胜算最大的方案。

——但前文的叙述还没有把刚刚发生的一切全部道明。

“……什……?”

刚刚明明是面对着宫野的德善,此刻却背对着她;她的拳头打在了对方雄健的背阔肌上,她的全力一击也只是让皮肤凹陷下去分毫。

而德善则保持着一个和刚刚不同的姿势——中等高度扫腿踢出后的姿势,而给出两人设想中的致命一击的紀子则已经消失在了露台上,

“咳……咳哈……!”

也许那块玻璃墙不是被紀子撞破的,但那张已经移位一两米的厚实办公桌必然是被击飞的紀子撞开的。不属于十八岁妙龄少女的、肌肉发达的身躯正侧躺在办公室的实木地板上;自然,痛苦地咳出鲜血也不应该是一个十八岁少女会做出的举动。

“看呐,她比自己身上的衣服还要更坚强,不愧是能给出那样一击的人。”德善放下腿,抬起粗壮的手臂指向倒在地上的紀子,“两位的配合的确十分默契,值得表扬。”

原本应该紧贴身体的黑色布料已经消失不见,裸露出整齐排布的、却泛着紫红色瘀血的八块腹肌——紀子的腹肌铠甲没有起到保护腹腔的作用,至少没有完全保护住。

“……你是……怎么……”宫野甚至忘记了要收回拳头防御,而只是凭着本能在缓慢地这样做。

“以她的体型,想必是不应该能打出刚刚那样的一击的;相应的,她的腹肌不应该只有这种强度……”

德善仿佛完全不担心自己面前还有一个毫发无伤的对手,只是自言自语分析着紀子的实力,“她能够……透支自己身体其他部位的力量来加强某个特定部位的发力吗?可惜了,如果她再快一点、或者力量再强一点,那也许真的能造成一点威胁。”

宫野知道德善在暗示什么:当紀子将所有力量集聚在发起高扫腿所需的腿部肌肉的时候,绷紧她身体其他部位肌肉的力量就会大大削弱;如此一来,只要德善能够抓住这个时机对她发起攻击,以她的能力,随便击中任何一个部位都能对紀子造成难以想象的创伤。

可是她是怎么抓住这个时机的?

“很难理解吗?”德善仍然没有展现出敌意,只是弯曲着自己的右臂——在肌肉完全绷紧隆起的状态下,它比宫野最佳状态的手臂还要粗上一圈,“力量和速度,病毒在肉体层面只给了我这两样东西;而它对我非常的……慷慨。”

“原来……如此……而已……”

宫野的心渐渐沉入谷底。面对未知的对手时,见招拆招是唯一的办法,在交手期间熟悉对方的套路,再根据自己的经验在最短的时间内构思出克制对手的手段;而在她成为“冲压大锤”将近十年之后,宫野香警部再次切实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以力破巧”。

无所谓“拆招”、无所谓“反制”,甚至无所谓“格斗”。当你连对手的动作都看不清的时候,你要如何杀死她、击败她乃至和她分庭抗礼?

“你也该体会一下的。”

咚!

轰!

“咯哈……!”

就像瞬移一样,宫野的后背猛地撞在了黑色大理石墙砖上;与强健的背部肌肉相撞的墙砖被砸的粉碎,平整的墙面凭空出现了一个足以容纳宫野的雄伟身躯的深坑。

“……咕唔!噗!”

健硕的肌肉女子从半米高的坑洞中坠落在地,跪倒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一大股鲜血从她的唇间洒落在她的身下,顷刻间被雨水晕开。

“……同样的招数,回敬给你。”德善收回拳头,脸上仍然保持着现在看上去甚至显得残忍的微笑。

朴实无华的直拳,和宫野刚刚的动作如出一辙;她只是击中了自己的目标,摧毁了宫野腹部的布料——以及她的腹肌。

“咳哈!咳!”

宫野的全身乃至瞳孔都在微微颤抖,一部分是因为痛楚,一部分是因为脱力,还有一部分则是她此前从未如此深切地感受到的情绪——恐惧。

这根本不是一次她和紀子前来执行的刺杀任务——这是心甘情愿地被送上专为她们准备的刑场。此刻,她们二人的刽子手正心满意足地欣赏着自己的成果——一人一击,轻松重创,让并不存在的旁观者屏息,让两个不久前还扮演着杀手的强悍肌肉女子绝望。

“必须承认,你们的政府挑人很有眼光,你们二位已经是我目前遇到过最强壮也是最强大的对手了。”

一个重重的脚步声在德善身后的办公室响起——是的,只是一个;但德善甚至没有回头,她只是稍稍闪身便精准地闪过了紀子的拳头,抓住紀子的手腕,右肩从紀子的肩下挑起她健壮的身躯,使出全身的力量与重力加速度一道用过肩摔将紀子重重地摔在地上。

咚!

“喀哈!”

即使在面对更为强壮的对手时,过肩摔只要技巧到位、动作精准,就可以运用杠杆原理将其掀翻在地;而当紀子被比自己更加强壮的德善摔倒在地时,她的后背和颈椎所受到的创伤是难以估量的。

而这还不算完。

“现在请说吧,你们是来找我丈夫的吗?”

“咯啊啊!”

紀子痛苦地呻吟着,双目圆睁,德善的右脚像重锤一般凿入了她的上腹,摧残着她的腹肌,逼迫后者咳出浑黄的秽物。

但她仍然挣扎着摇着头,“……不!”

“呃啊啊啊啊!”

一阵显然来自女性的咆哮声骤然响起,德善向着咆哮声响起的方向扭头看去,整个人的身体却骤然腾空而起。

砰!!

宫野的嘴角还沾着血,却以惊人的速度扑向德善的右侧,双手撑地,包裹着大腿的布料在原本藏匿于其下的强健肌肉猛然膨胀的压力下直接炸裂,在双腿紧紧并拢时,小腿几乎都互不相碰;宫野的双脚在如此巨力的驱动下向上狠狠踢中了德善的下颌,将这个比自己还要高大的肌肉怪兽猛然踢飞。德善飞向更高处的董事长办公室顶板,消失在陷入震惊的紀子的视野中。

“……你……能……?”

“她反正……也不会相信我们说的话。”

紀子伸手抹去嘴角的秽物,看着宫野呲牙咧嘴地、摇摇晃晃地半跪在地。从她泛着红色的大腿肌肉和血管来看,刚刚的奋力一击大大突破了她身体的极限。

“……你走吧。”

紀子瞪大眼睛,宫野却只是勉强笑了笑。

“你看我刚才这一下,还像是能走的样子吗?”

“那……”

“我们敌不过她。”宫野平静地抬头望着她们的头顶,那个深不可测的对手仍然不知去向,雨水打在她健硕的身躯上,她的身体在颤抖,也许是因为伤势,也许是因为淋雨的寒冷,“谁留下来,谁就会死。”

“宫野华是你的妹妹,不是我的。”紀子咬着牙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要和她说什么你亲自去说;你要是动不了,我就把你扔下去。”

“把我从这儿扔下去?”宫野低下头看着紀子苦笑,“那还是你自己跳吧,我下去了最起码会伤筋动骨的吧。”

“的确,从我的角度来看也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声音来自两人的头顶,很耳熟——尽管她们只听过这个声音说过几句话。语气并不冷,却让两个听者感到绝望。

宫野抬头向上看去,满脸的震惊,满眼的惊恐。

权德善,仍然毫发无损,像铁塔一般屹立在天台边缘,连身上的晚礼服都没有一处破损,被雨水打湿的健美身躯在闪电的光芒和远处的霓虹灯照耀下闪闪发亮。

“终于也亲身感受到你的力量了……很有意思,我甚至能从这一击中感受到你的愤怒。”

宫野不由分说一把抓住紀子的胳膊,拼尽全力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德善下一秒便跳到了自己下方的露台上,轰的一声落在了刚刚紀子的身体所在的地方,原本已经被砸裂的地砖粉碎的更加彻底。

“被送来,或者说骗来,面对自己根本无法战胜的对手,也难怪你会如此出离愤怒,毕竟你也没有其他人可供发泄了。”

紀子勉力站在宫野身边,一只胳膊搭在后者的宽阔臂膀上;她即使想借力也做不到,因为宫野的健壮身体此时也微微颤抖着,只是徒有其表了。两人身上的跳伞服都已经千疮百孔,腹前和后背都被撕扯出一个大洞,袖子和裤腿也已经不再完整,展露着她们强健却已受创的肌肉。

紀子和宫野是这世界上两个最强壮的女性之一,但她们的实力和德善相比就好像不属于一个次元一样。

“虽然你们嘴上说不冲着我丈夫来,但是……两位毕竟还是来了,而且威胁到了他的事业。”

砰!

下一秒,德善的脚就已经来到了宫野的眼前,当横踢带起的风刮过宫野的脸颊时,她发觉自己身旁的紀子已经不知去向。

“说过咯,她更适合实现你的愿望……”

德善收回肌肉虬结的右腿,云淡风轻地说着,仿佛刚刚一脚就将一百多千克重的重度感染者踢飞进露台外的雨幕中的并不是自己。

“……或者说,你的遗愿?”

【!】

宫野甚至来不及惊讶,她的瞳孔下意识地收缩,但她的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德善突然冲到了自己面前这一点。

砰!砰!砰!砰!

中国的咏春拳有一种技巧叫做日字冲拳,以连绵不断的短促寸拳在近距离轰击目标;也许德善并没有系统学习过咏春拳,但以她的肉体素质,也一样能做到在几秒钟内将一记又一记重拳轰入宫野的胸口,将难以想象的力量以将近一秒一次的频率连续灌入后者的魁梧身躯,穿透她丰满的乳房、迅速摧垮了她的胸肌、直接冲击她的胸骨与胸腔中的脏器。

“咕——噗唔!”

衣服的布料在几乎化作锋芒的拳风中粉碎,较常人要坚韧数倍的骨骼在轮番重击下断裂,柔软而富有弹性的乳房组织和坚实的胸肌都不能阻止宫野胸腔中的器官遭受致命的创伤;鲜血从她口中喷涌而出,她根本没有来得及抬臂防守——或者说即使这样做了也无济于事。

“我曾经向他起誓,要为他奉献我的一切。”

德善的左臂从宫野的右肩向后紧紧地搂住了她厚实的后背。

砰!

“噗唔!!”

在宫野逐渐模糊的视线中,德善的右臂收在腰间,拳头以肉眼几乎捕捉不到的速度刺向她的腹腔,轰击着她摇摇欲坠的腹肌铠甲;鲜血自唇间喷涌,生命力走向枯竭。

“我愿意为实现他的意愿做任何事,我决不允许有人阻挠他,比如让他失去我的保护。”

砰!

“噗呕!!”

第二拳,几乎同样的位置,大大减小的阻力;德善的拳头在宫野已经裸露在外、泛着瘀血的腹肌上打出了一个凹坑,她的意志在面前这个肌肉女子濒临瓦解的肌肉盔甲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你的同伴说过,你们不是冲着他来的……那么我可以,给你留一个全尸。”

德善将右臂也向前伸去,双臂钳制住对手的魁梧身躯,礼服的下摆半遮半露的右腿肌肉猛然膨胀起来。

砰!!

“咯呕!!”

宫野的身体猛然前倾,德善的膝盖像攻城锤一般撞进宫野的腹腔,原本强健的腹肌已经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力量,向内凹陷到了几乎超出想象的程度;大股的鲜血喷涌在德善的礼服上和身体上,但后者毫不在意。

“下一个胆敢伤害他的人,我会抽出她的脊椎——在她还没死的时候。”

说出上一句话时的强烈杀意似乎从未存在过,德善松开了宫野,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摇摇欲坠却并不倒下的姿态,口中说出的话仿佛是要和自己马上就要杀死的对手最后闲谈几句。

“……”

宫野已经不再能说出一个字,鲜血随着她的每一次呼吸从她的唇间低落,保持着刚刚的躬身姿势的健硕身躯从未像此刻一般虚弱。

一个重度感染者,而且是百里挑一的重度感染者,会落入如此境地,任一般人看到都会比看到随便一个奄奄一息的人更加惊骇十倍。

“……生命力这么顽强吗?担心我去追杀她吗?”

德善微笑起来,迈开弓步,朝向面前已经油尽灯枯的宫野,右拳最后一次收在腰间,右手的长手套今夜第一次因肌肉的膨胀而吱嘎作响。

“在她离开这里的那一刻,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安息吧,千里迢迢而来的……武士小姐。”

保证宫野身体完整的前提下,德善给出了她的最后一击。

砰。

血肉轰入血肉的声音没有此前那么响亮,因为宫野的腹肌已经彻底失去了绷紧的能力;“武士小姐”的喉咙中发出朦胧的响声,最后的生命力随着从唇间喷涌而出的最后一股鲜血而消逝。

德善收拳,向侧面让开,目送着自己可敬的对手在雨幕中向前扑通一声跪落下去,就那样跪坐在地上,再无声息。

“真的……很可惜。”

德善俯下身去,抱起了这副只比自己稍弱一些的强壮身躯;雨水洗刷着她身上的血污和尘土,让她的身体几乎回到了曾经那矫健雄伟的姿态。

“……上面已经安静下来了?”

“是。问题已经解决了。是两位……很可敬的对手。”

“……啊。”

“我放走了一个重伤的,被我杀死的这一位……我会处理的。”

“辛苦你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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