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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缓少女”的伪装拘束游记其四:崭新起点,1

小说:“时缓少女”的伪装拘束游记 2025-08-19 22:42 5hhhhh 4910 ℃

人们都说,拉特兰是一座乐园。

这里自由、快乐,富有秩序,是纷乱世间为数不多的净土。

——城外的郊区,硝烟空飞,铳声四起;而这条被装饰着灯笼与五彩缤纷花朵的街道上,欢笑声、歌声,正交织在漫天飞舞的苹果派中。

是的,正是在拉特兰常年可见的苹果派投掷大赛。

峻宇雕墙、敦厚白柱,都沾满了烘烤过的芝士。渗出的油脂洒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的尽是呛鼻的苹果味;再仰头看升入天空的气球,上面同样裹满了奶油。

纷至沓来的拉特兰人挤满了整条街道,也不顾衣袖、裙角的整洁,完全沉溺于这片乐土当中。

菲亚梅塔便在此驻足。

——并非是准备参加这场派对,纯粹是无意间路过,被拦住了去路。

自从在拉特兰定居以来,类似的光景屡见不鲜,潜移默化中,菲亚梅塔早已接受了这些欢脱的日常。只是今日一见,只觉格外喧嚣。

愈来愈多的萨科塔们说说笑笑,与菲亚梅塔擦肩而过,挤入熙攘的人群中。

半块苹果突然派应声飞来,菲亚梅塔稍一侧头,便顺利躲过——只是耳羽沾上了些许芝士。没有伸手将其截开,只是轻微晃了晃头,将其甩在地上。

她的视线依旧在那边驻足,看着欢闹的人流,扫过抛起的苹果派,最后又瞥向高升的气球,以及那个一同带上天,又一屁股落在地上,从惊慌失措转为嬉皮笑脸的萨科塔。

菲亚梅塔笑不出来。她第一次觉得,自己与那些喧嚣是如此格格不入。明明触手可及,但伸手去抓,掌心却是空空如也。

有一堵看不见的墙,横在自己面前。

思索片刻,菲亚梅塔转过身,临时改道换程。

“菲亚梅塔前辈!”

喧闹中,双耳突然捕捉到了熟悉的声音。转过身,只见脸上沾满了奶油的帕蒂亚正挤过人群,向着这边跑来。

看得出来,她并未投身于这场大赛中,只是从街的另一头强行插过,才染上了一身的奶油。

“帕蒂亚……”

声音竟有些沙哑,但并不妨碍日常对话。

“好久不见。”

“前辈,我们不久前才刚刚见过的。四天前的夜晚,东南面的郊区。”

“抱歉……”

菲亚梅塔摇了摇头。她当然清楚记得那夜的光景,也绝不无忘记帕蒂亚的出手相救。只是恨自己,那般失了魂的态度。

“……吃苹果派吗?我请你。”

“欸?前辈……?”

帕蒂亚也被这摸不着头脑的一句给问愣,没有多想,连忙点头答应下来。

好在街边便有餐车,两人无需挤到街中心,便顺利如愿。

菲亚梅塔轻轻咬下一块。入口有些干涩,酥脆的外皮落下一块,紧随其后的便是一如既往的酸甜,让人不自觉抿紧了笑肌。

老实说,有些难以下咽。但看到帕蒂亚吃得心满意足,菲亚梅塔也明白,纯粹是自己的问题。

过了良久,帕蒂亚才试探性的问道:

“菲亚梅塔前辈。我听过莫斯提马前辈的事情了……已经,已经自由了吧。”

“嗯。”

“前辈已经知道了吗?”

“嗯……”

她机械般的点下头,手指已不自觉捏紧了只咬了一口的苹果派。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开始抽搐,她赶忙低下头,试图用垂下的鬓发掩藏。

“真是太好了……”

帕蒂亚不由自主的感慨道。

“昨天,我其实有在街上看到人家了。啊,我不清楚是不是她。穿着厚实的黑大衣,袖子长的连手指都看不到。因为还拉着连衣帽,带着口罩,所以看不清脸。”

“不过,还是几缕头发露在外面,蓝色的,很少见……所以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嗯……”

温度骤降,冻得菲亚梅塔打了个寒颤——但人潮还沉溺于喧嚣的海洋中,显然只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她明白,是自己试图封存的执念再次被触动,化作刺骨的凉意,顺着经脉扩散到了全身。

那个雨夜,怎会这般容易忘却?那个在暗无天日地牢中,被锁链栓住来回摇曳的“人棍”,那副光景,又岂能心安理得的从心里抹去?

纵使自己倾尽所能,迫切渴求教皇的公正审判,可到头来,只是让她从地牢中解脱——至于那些叫不出名的拘束用皮具,以及锃亮的铁链,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们被二次使用,再度在四肢上纵横交错起来。

菲亚梅塔当然了解律法的意义,也知晓这已经是从未有过的先例。如今,她也没有力气再去表示抗议……只是,感到纯粹的不甘心,以及心脏仿佛被挖去一块的虚空与苦涩。

明明有错的人不是她……

算算时间,应当是她离开囚笼的第二天了。菲亚梅塔有心探望,却又无颜面对。

若她自由,被调侃两句也便罢……可自己是亲眼看着她被重新拘束的,那捆铁链,将双手交叉着吊高,前臂甚至向着后颈逼近。夹紧的肘关节将二头肌挤出向外凸起,连同胶质的手套也硬生生留下折痕。

菲亚梅塔还清楚记得,锁链绑得太过极限,她的手肘几乎是垂直的向下反戳,整条手臂,也因双肩的内敛而被铁链强行压入两块肩胛骨的内层。

那副模样……光是看着,足以让人触目惊心。

如今,帕蒂亚的这番旁敲侧击,更是让菲亚梅塔难以遏制的想象起来。在这种情况下,她又是抱着何种心情走上街?

想必双手依旧被拘束在身后吧?只是被大衣遮住了轮廓。那副带拉链的皮革面罩,也一定还限制着语言功能吧?

她还真敢出门啊……

或许自己应该要为她双腿并未遭受束缚而高兴,但一想到在内裤里层,还埋藏着的几根让人羞于说出口的玩意儿,菲亚梅塔最后的慰藉也顿时烟消云散。

每每想起,她总会忍不住自责……

如果自己没有离开,能率先一步扣下扳机,又怎会像这般无可挽回?

“前辈,你怎么……”

见菲亚梅塔迟迟没有接话,帕蒂亚不由小声提醒道。

“抱歉,稍微有点累。让你担心了,帕蒂亚。”

“就算如此,前辈也该好好休息才是。”

“嗯,我会的……”

“那,那她是一个人吗?”

“不是哦——!一旁还跟着一个萨科塔女人,栗色头发,穿着公证所制服。”

“嗯……”

想也知道,被绑住手臂的堕天使又怎能肆无忌惮的走在拉特兰的大街上?而且被捆着双手又怎该将大衣披上?那个执行官小姐,显然是最好的人选。

凝固的沉默再次将两人包裹。帕蒂亚也是如坐针毡,左顾右盼后,这才贴上菲亚梅塔耳畔小声说道:

“菲亚梅塔前辈……你不觉得很不公平吗?”

“公平?”

“莫斯提马前辈何错之有?只是,只是一时的无奈之举。”

“大家都说拉特兰是个这片大地上唯一的乐园,但……”

她的视线撇向欢腾的人群。

“前辈,你看看那边。那些兴高采烈糟蹋食物的人中,又能见到多少个不带光环的?”

诚然,在街道人山人海的中心,确实有包括黎博利在内的其他种族混杂在内,但占据了主导的,还是顶着光环的萨科塔。

“拉特兰是乐园,但可能只是……萨科塔的乐园。”

“不要说这种话……”

“黎博利们需要侍奉他们……堕天使又会遭到封禁。享乐则又属于他们。哼……前辈,我们是凭什么……”

“帕蒂亚,不要再说了。”

“啊,抱,抱歉……前辈。”

意识到菲亚梅塔的声音逐渐冰冷,帕蒂亚这才连忙转移话题。

“不小心抱怨了这么多。因为,因为……我一直,都憧憬着前辈啊。”

“本来,能当铳骑的,只有萨科塔才是。前辈能脱颖而出,成为候选人之一,真的,真的让我备受鼓舞。很多东西,萨科塔行,黎博利也可以的!”

“嗯……谢谢。”

菲亚梅塔也明白,这个时候得说一些鼓励后辈的话。只是这颗冰凉的心,似乎将一切堵塞在了喉咙。现在的她,确实没有同人闲聊的心情。

再瞧瞧一旁的帕蒂亚,不难看出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突然间,菲亚梅塔甚至感觉这位曾经粘人的后辈,也变得陌生起来。

“前辈,你还好吗?”

“嗯,嗯……”

她又用力点下头,却始终无法掩盖脸上的颓然。纵使帕蒂亚还有千言万语想交代,也不得不就此作罢。

告别那条喧嚣的长街,菲亚梅塔独自走入幽巷。难得申请的长假,她也想过好好的放松一下,只可惜闭上眼,那些光景总会不可遏制的在心头浮现。

菲亚梅塔只能安慰自己,这已经是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公证所也已正式通缉了安多恩。再在上面消耗精力……无疑是种浪费。

胸口隐隐约约作痛了一下,牵扯着脚步为之一顿。菲亚梅塔不愿再多逗留,只是低下头,加快了步伐。

是的。她也必须对自己之后的生活做出规划,不能自己再这样消沉下去。

以后,没有所谓的四人队伍了……没有人会来捉弄自己,也没有人专程准备甜点,更没有人来帮忙修改报告……

那些时光,那些四人共度的岁月……再也回不来了。

胸口痛的更加厉害,仿佛心脏也跟着抽搐。

“呼……”

深吸口气,菲亚梅塔将手扶在门把上,却迟迟没有推开。很多时候,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又想做些什么。

——说好的重整旗鼓,却连第一步也无法踏出。这两天,也只是一个人,漫无目的闲逛在拉特兰的大街小巷里。

我该如何是好……?难不成又去找老头子商量吗?

菲亚梅塔倾着身,将额头抵在门上陷入沉思,丝毫没有察觉自身后逐渐逼近的黑影。

宽松的黑大衣将她裹得严严实实,袖口则插入两兜,拉杂绒毛的连衣帽更是连着脑袋一同遮掩。过长的大衣外套几乎开垂至膝盖,从后面看去,只露着两截象牙色的小腿。

落在地上的是一双运动鞋,所以没能踩出脚步声。她的步伐同样不快,但却带有几分趔趄。不难看出,她几乎是夹着大腿走路的。

她在身后停下,就这么弓起膝盖,悄无声息的顶了顶菲亚梅塔的臀部。

“……谁?”

突如其来的转身直接让两人的额头撞在一起。菲亚梅塔及时站住了脚,反观那位黑衣人……就这么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唔……?”

菲亚梅塔分明看到,有几缕蓝色的发丝自黑衣人的连衣帽下飘荡而起。尽管她的脸被硕大的医用口罩覆盖,但那对青色的双眸,菲亚梅塔岂会认错?

“莫斯提马……?”

为什么?

眼看她失去了平衡,眼眸中的笑意也跟着转作惊错,菲亚梅塔及时抓住了她插在兜里的手臂,一把将其扯过。

——然而手指并未感受到任何来自人体肌肉的回馈,从兜里拽离的,仅仅是一只空荡荡的袖子。

“啊……”

糟糕……

噗通!

屁股着地的莫斯提马顿时顶直了脖颈,位于刘海与口罩夹缝中的双眼,先是从短暂的瞪大,又猛然拧紧。

菲亚梅塔也是尴尬不已。她当然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也明白为何莫斯提马的反应为何如此激烈,只是突然间,谁能适应的了与一个被绑着双手的人相处?

连衣帽被挣扎着甩掉,那对漆黑的双角还是一如既往醒目。反倒是头发,倒是有精心修剪洗漱的痕迹。

看得出来,她正因内裤里层突如其来的冲刺激而苦不堪言,只得蜷着膝盖,缩起身侧躺在地上,颤抖不止。

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仿佛带着泪花,却没有一个字从口罩底下传出。但口罩边缘的那几寸潮红,无疑将她的状态暴露的一干二净。

那副光景,菲亚梅塔本该为其感到揪心,但是在此之前,无法言表的喜悦让她心潮澎湃。

毕竟,她怎么也没料到,在全然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自己一直愧于面对,避而不见的人,竟会突然与自己打招呼。

她因此哽咽,因此而百感交集,纵使全然没有做好准备。嘴唇动了动,却始终没有声音挤出。

待到莫斯提马挣扎的幅度小了,菲亚梅塔这才搂着她的腰,将其从地上抱起。

隔着外套,她触到了金属特有的坚硬触感。是一圈圈互相紧扣,然后绷紧的铁环;绑的时间长了,它也浸上了莫斯提马的体温,不再冰凉。

再往铁链的两侧摸去,是受到挤压,变得更加紧致且富有弹性的肌肉。它们被夹在铁链的缝隙中,就像一节节凸起的肉丘。

菲亚梅塔顿了顿,最终只是挤出这么一句:

“抱歉……”

她把袖子重新塞回莫斯提马兜里,又将那身被自己扯歪的大衣捋正。

莫斯提马终于从刺激中缓过神,但依旧夹着大腿,仍被还未退去的后浪侵蚀。她的呼吸格外急促,胸脯也在上下起伏,可绷直的腰身却丝毫不动,可见锁链的严苛程度。

菲亚梅塔环顾了四周,并未见到帕蒂亚口中的执行官小姐。于是,便大胆的扯下那副夸张的医用口罩。

随即暴露的一副皮革制的面枷。半包的设计将鼻腔及嘴巴等位置完全裹挟在内,只留两个小孔提供呼吸。嘴巴位置,倒是有着一道拉链式的开口,如今也是完全封死,垂着沉甸甸的锁扣。

那副模样,当然等不到期待中的回复,菲亚梅塔拉开了房门,压着声音说道:

“进来吧。”

——————————————

褪下外套,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对交叉横过的前臂。错综复杂的皮带与铁链在手腕上纵横交错,迫使它们维持这个姿势固定在身后。

与上一回相比,铁链勒的更紧,凌乱的几乎无迹可寻。

本该十字交叉的两腕仿佛被包夹而来的大臂挤的变形,更进一步将双手推送至后颈。而从十字交叉的锁链上,则横出一根锁链,直愣愣的通向颈部。

将头发撩开,还能看到一块项圈,铁链便是从后侧的卡扣穿过,又重新向下拉拽。这才导致手腕被尽可能的吊高,指节几乎逼近后颈肉。

大臂与小臂相互挤压,除开接近手腕的地方,也是贴合的密不可分。“8”字形的锁链便以手肘为中点,一圈向上锁死,一圈则向下,迫使大小臂保持互相夹紧的模样。

两边凸出的肘关节也是如预料那般向下直戳,在锁链的压迫下,几乎快互相重叠。或许整对小臂,在铁链不留余地的捆勒下,早该泛着骇人的紫红,只是那副胶质过肘长手套,又将一切掩埋。到头来,从锁链缝隙中挤出的,也只是一排排漆黑泛光的丘陵。

只可惜铁链缠的有松有紧,那排丘陵也不像菲亚梅塔在地牢里看到的那般均匀。

坚韧的皮带更进一步收压了双臂的活动空间。从腋下,肩膀上勒过,以及从大臂外侧绕过胸脯,将整个上半身也一并容纳在内。

它们游走的路线与铁链并不相同,却与其互相交织,有的则钻入铁链下层,有的则将铁链完整覆盖。绕着绕着。甚至翻了个面,犹如一圈莫比乌斯环,不分上下层,只是并不美观。

菲亚梅塔明察秋毫,却始终找不到皮带的连接点——或许正好被铁链压住。

皮带自大臂勒过的同时,还将本该保有活动权限的手指也一并压住,迫使五指分开绷直,被连着两圈皮带限制的不得蜷缩。

皮带绷紧的程度丝毫不逊色铁链,大臂两侧不仅被勒出更加清晰、陡峭的肉丘,甚至变本加厉的往后内敛。这也导致手腕从最初的交叉捆缚,被挤压的近乎贴合——若非手腕已被绑死,只怕手背也会因此贴合。

当然,这并非单纯只受于大臂,而是因肩膀反扳的关系,导致两侧的肩胛骨也更加凸起,留下的凹坑正好容纳了前臂。

除此之外,皮带还带了几分恶趣味的自胸脯的上下两边绕过,宽松的里衣被压住,向着两侧拽动,双乳的形状因此昭然若揭。

放眼整群萨科塔,莫斯提马的胸围堪称傲视群雄,如今在皮带的加持下,向上反扭的手臂正抵着背脊,被迫昂首挺胸,胸脯也因此得到了更进一步的拓展。

——很显然,这身束缚与此前执行官小姐绑的稍有差异,期间绝对会有松开重新加固过。无论皮带还是铁链,整个上半身的束缚,仿佛浑然一体。那是那般严苛的让人心头一紧,但也是肉眼可见的粗糙。

菲亚梅塔有心帮莫斯提马解开束缚,可一番拉扯下来,也只有铁链上的几块用于加固的锁头因晃动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手指难以避免的触到她的腰腹,但得到的反馈并非是皮肤特有的弹性,而是某种更加坚韧的物质。

此前在门外隔着大衣将莫斯提马抱起时,菲亚梅塔便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不对劲,只是当时迫切的她,又哪会在意这些?

掀开衣摆一看,果不其然,一块收紧的束腰紧紧钳住了腰身。

一节节悬着的锁头已将每一个卡扣锁死,它们小巧精致,且是漂亮的烫金色,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排装饰用的纽扣。

相比身上的皮带,束腰似乎来得更加厚实,最上层的部分还将胸脯托起。失去里衣遮掩后,莫斯提马被强行勒成沙漏型的身材正直截了当的暴露在眼前。

菲亚梅塔看在眼里,唯有痛心。

她再次撩开莫斯提马的发梢,试图从项圈寻找突破口。

——依旧只是无用功,由不知名材料打造的项圈上,不仅未留接口,仿佛直接焊死在莫斯提马脖颈上。再试着将刃口对准那几圈皮带割过,也不见任何划口。

一番努力下来,这身束缚纹丝不动,反而是菲亚梅塔累的气喘吁吁。

莫斯提马索性也不再配合,径直踏入卧室,扑倒床上。

——这也难怪,毕竟塞肛与硅胶棒的存在让她根本无从坐下;双手又搁在身后纹丝不动,化作限制动作的累赘。唯有像这样趴下,才是唯一的休息手段。

菲亚梅塔也无言的跟上来,在另一侧坐下。

视线不由自主的瞟向那对夹紧的肩膀,却再一次被手腕处散着金属光泽的铁链吸引。手臂冷不防抽搐一下,韧带正隐隐作痛——明明受缚的人并非自己。

老实说,菲亚梅塔一度认为自己还置身于梦中,毕竟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

——莫斯提马就在自己身边。本该是稀疏平常的往日,如今却显得难得可贵。尽管她依旧被绑着,依旧让菲亚梅塔感到一丝慰藉。

若是可以的话,她也想就此躺下,悄悄的依偎在身边。重新组织着那些鼓励词,或是将那首歌再唱一遍。

嗯……现在不行了吧?她能听见了,只怕遭来笑话。

再将视线下移,无意间落在莫斯提马的臀上。她一向穿着这种紧身的皮短裤,饱满的臀肉因此一览无余。

可是一想到在皮裤底下,自内裤拔地而起的硅胶棒又无时无刻压迫着三处穴道,溢出的羞耻感让菲亚梅塔红着脸移开了视线。

反观莫斯提马,倒是优哉游哉的晃着双腿,有一遭没一遭的蹭在菲亚梅塔的小腿。若是无视掉上半身触目惊心的拘束,反而还显得有几分惬意?

双脚突然踢的高了,直中菲亚梅塔的膝盖。她这才反应过来,莫斯提马正示意自己将鞋子脱下。

菲亚梅塔如实照做,可没想到一股迎面而来的刺鼻味顿时让她拧紧了眉毛。

——那是汗水析入袜子,从而发酵得到的味道。酸涩中又带着一丝难闻的水气。

短袜正过脚踝,却包裹的不留痕迹。被撑开的袜子足以透出肉光,足底那片因蜷缩而带着些许褶皱的白肉,便因此一览无余。那刺激性的味道,便是自那传来。

菲亚梅塔敢肯定,如果这个时候将袜子脱下,或许还会升腾出一道肉眼可见的白气。

这是多久没洗脚了……?

她虽明白莫斯提马在被拘束着双手的情况下,无法自主清理身体。但从顺滑的头发来看,执行官小姐一定有负责的照顾好她的生活起居,但是为什么……

菲亚梅塔只能将一切的责任全推给这身严苛的拘束。若是没有它们在,想必莫斯提马也能更好的保持平衡,走起路来也不至于夹着大腿,也不至于出这么多汗。

再看看她的蜷缩的脚趾,向着一个方向努力蹭动。见菲亚梅塔没有反应,她不得不挪着膝盖,重新转过身站直。

地板的冷气瞬间侵入套着短袜的双足。莫斯提马双肩忽然一抖,明显是被刺入足心的寒意给冻得够呛。她没有在上前,只得用眼神示意着刚脱下来的运动鞋。

“鞋子是吗?”

菲亚梅塔将鞋翻过来一抖,一把钥匙应声落地。

顿时,莫斯提马挣扎得更厉害了,不见双手的身体立在原地来回扭动。被皮革面罩封印的嘴部,似乎还传来轻微的“呜呜”呻吟。

菲亚梅塔捡起钥匙,对比了面罩上被甩的不停晃动的锁头,顿时明白过来。

可是……居然将面罩的钥匙藏在鞋底,又是何等的恶趣味?

想必也是那个执行官的所作所为。一时间,好不容易对她有所改观的菲亚梅塔,再一次撤回了此前的评价。

“屏住呼吸。”

她拾起钥匙,径直插入面罩上的锁头。随即用力旋转——

咔嚓!

清脆的弹簧卡扣声让菲亚梅塔心头一阵,赶忙将上面穿过的皮带与拉链也一并解开。

“呼……”

这声久违的长叹,她等了太久太久,仿佛为阴翳的心吹入一阵凉风。

莫斯提马抿了抿嘴唇,面罩之上的双眼随之眯起。菲亚梅塔本以为她会忍不住说些什么,却没想到莫斯提马又一次在床上趴下,挪着下巴,双脚往前蹭了蹭。

“呼……你真该给房间加个地毯了。”

“一开口就说这个?”

菲亚梅塔本以为自己会激动的开不了口,没想到口头上却意外的冷静。

“在那之前,我是该说声打扰了吗?”

莫斯提马没有扭过头,项圈的限制锁死了脖颈的动作,好在那个声音如往常朗丽。菲亚梅塔如释负重的叹了口气:

“应该是……好久不见吧?”

“哇,有这么想我?才五天不到。”

“自作多情。”

菲亚梅塔撇了撇嘴。内心溢出的倦意让她站不住脚,索性也在床上趴下。她的双手张的很开,径直搭在莫斯提马的搁在背脊的手臂上。

铁链与皮带交织着莫斯提马的温度,摸起来倒也没那么讨厌了。

莫斯提马突然别过头,四目随之相对。两人过近的距离,也让鼻尖也贴在一起。

“几天不见,怎么突然肉麻起来了?”

被这么一问,菲亚梅塔也感到脸颊一阵火热。便随即转移话题道:

“我是怕你再往上爬,臭脚丫会直接蹭在我的床单上。”

“呵呵,抱歉啦。很多时候,都没有那么方便。”

菲亚梅塔沉默下来,搭在莫斯提马背上的手指还在轻微游走。再看看她,由于双臂被绑得格外严密,导致肩膀也跟着向后反扭。尽管莫斯提马是趴在床上的,但肩膀处于悬空状态。

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

“痛吗?”

想也知道,是格外多余的废话。

“嗯……是呢,只能说因人而异。有机会的话,下次也请你来体验体验。像这样被绑着双手游街。”

“免了。”

菲亚梅塔斩钉截铁的拒绝道。

沉默又一次在两人间扩散而来。换做以前,菲亚梅塔巴不得一个人消停点,可如今……却是自己找不到话题。

莫斯提马挑着睫毛,突然追问道:

“嗯……刚刚说好久不见的是谁来着?就没有其他想说的吗?”

“那恭喜你出狱?无罪释放?”

“噗……!”

憋不住的莫斯提马顿时从喉咙深处走漏嗤笑,菲亚梅塔也被呛了一脸口水,忍俊不禁起来。

最初,她还在为莫斯提马身上的拘束而发愁,替她考虑今后的生活。但在猝不及防的相遇后,仿佛都变得无所谓了。

是啊……她可是莫斯提马啊……

她还是那副模样,无论性格,无论说话方式……无论行为模式,只是长了对双角,只是无法像以前那般自如的活动手臂。

只是……无法自然的活动手臂吗?

她的指尖,忍不住顺着铁链的路线游走,又恨自己爱莫能助。

“好不容易出狱了,不来点什么庆祝一下吗?”

她的指尖,忍不住顺着铁链的路线游走,又恨自己爱莫能助。

“好不容易出狱了,不来点什么庆祝一下吗?”

“能回来就好。”

“是吗……?”

莫斯提马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说得我都有些扫兴了。本以为像这样出现在你后背……嗯,你会表现得更惊喜来着?突然冲上来给我个拥抱。或是像这样——”

说着,她主动将身子往菲亚梅塔怀中靠了靠。

“把我当成抱枕搂着,然后香甜睡去。”

菲亚梅塔不禁想起自己在地牢中的所作所为。最初,她只敢伸手撑住莫斯提马左摇右摆的身体,但到后来,仗着人家看不到,更是腆着脸贴上去——若非自己当时正带着手铐的话,只怕真的如莫斯提马所述了。

“真遗憾,我已经过了需要抱枕玩偶陪伴的年纪。”

“而且,我已经从公证所的那位女士口中,听说你无罪释放的消息。只是相对的……还得起到警示牌的作用。”

——这所谓警示牌,自然是指莫斯提马被拘束的身躯。只是在大衣外套的遮盖下,似乎没起到应有的效果?

“哦?你们关系这么好来着——?”

“免不了接触。”

“是吗?我还以为自我入狱后,你心急如焚,就去偷偷打点关系了。”

某种意义上,莫斯提马确实歪打正着,菲亚梅塔也是尴尬的面红耳赤,但仍选择嘴硬到底:

“一些事情,你在梦里想想就可以了。”

“呵呵……”

莫斯提马又一次笑了,声音多了几分玩味儿。

“梦吗?”

“说起来,这几天我也一直有在做梦,糟糕的噩梦……听吗?”

“我说不听,难不成你就乖乖闭嘴了?”

“哇……扫兴。那我不说了。”

“别,还是说吧。”

此言一出,菲亚梅塔后知后觉,自己居然又被莫斯提马给牵着鼻子走了。好在对方并未上上面过多纠缠,闭上眼继续说道:

“嗯……那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海底。没有光线透入,什么都看不到。海底的压强从四面八方挤入,身体不得动弹,也不得呼吸……”

“我想,我应该是条鳞兽,却怎么也挥动不了尾巴。自上而下的钩子勾破了我的嘴唇,就这样拖着我左摇右摆,压制着我所剩无几的体力。明知挣扎已毫无意义,却不得不停下……不得不停下……”

菲亚梅塔不由抿住了嘴唇。如今莫斯提马说的,不正是她地牢中的亲身经历吗?

被铁链与皮革具双重拘束,被封印住视觉与听觉,连嘴巴也被堵上,并拢的双腿还踩着一只纤细的高跟鞋,艰难度过一分一秒。

——那种生活,更何况持续了整整三天。

“我忘记了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莫斯提马在此处停下,本想菲亚梅塔能从中接过话语权,但对方依旧坚定的保持沉默,又不得不继续娓娓道来:

“不知何时,我的耳畔突然多出了声音。是的,人的声音。在那浑浊、如钢铁般聚集的海水中,突兀的插入的,声音。”

“我想,那应该是自由的。依偎在我身边,替代沉重的海水托住了我。而那些声音,有时只是一些单调的词汇,一段干巴巴的故事,一段不完整的,谁都会哼上两句的儿歌。”

“嗯……就是这样。要是能有光透入那片海底,让我看清楚就好了。”

这不就是……

难以言表的羞耻感将她包围,菲亚梅塔的脸颊变得更加滚烫,以至于视线不自觉下移。她彻底确信——

她全部听到了!

眼眸再次上移,果不其然对上了莫斯提马下瞟的视线。她半眯着眼,似笑非笑。明明被绑着,却有种居高临下的味道。

这家伙……分明是在捉弄我!明知道我不好意思提……

这让菲亚梅塔丧失了对视的勇气,反而缩着脑袋陷入沉默。

明明被绑着的是她……却反而让菲亚梅塔有种自己被拘束的感觉。

“嗯。多亏有她在……才让我能挺过那场噩梦,才让我并未被这钢铁般的海水夺去意志,能像这样趴在别人家的床上……”

莫斯提马说的真心实意。但越是这般,反而让菲亚梅塔更加难为情。

……是在表示感谢吗?

“我说了这么多,你就没有一点感想吗?”

“梦的话……”

菲亚梅塔犹豫片刻,分明说道:

“随时都可以再做。”

“呵呵,谢谢啦。不过我可不想再沉入那片深不见底的汪洋中了。”

“哼……”

菲亚梅塔没有察觉,自己的嘴唇已不自觉向上扬起,甚至情不自禁的将莫斯提马往自己这边拢了拢。

她本该为此感到羞愧,却又不为所动。

就像是脑袋被酒精支配,昏沉中又带着陶醉。比起思考,身体本能的动作要来得更加迅速——尽管菲亚梅塔明知自己并未饮酒。

“那个死板的执行官……现在是在照顾你吧?她允许你一个人出来?”

“我现在是自由身,出个门而已,可不需要审批。”

“你管这个叫自由身?”

菲亚梅塔拧了拧莫斯提马身后的铁链,没敢提内裤里的玩意儿。

“被绑着双手而已,而且除非是类似睡觉等非必要场合,双脚也是可以不绑的。对日常的生活也没那么大……”

说到这里,莫斯提马的声音不由委屈起来。

“好吧,影响还是挺严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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