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程立雪开口，声音绵密得像在亲吻符华耳朵。

师父，今天是圣诞前夜。在天命，邀谁今晚留宿常带有另一层含义。

符华仿佛听懂程立雪言外之意，又或者，从耳垂传来的柔软感触中明白了什么。她没有制止程立雪印在她耳垂的浅浅一吻，只在对方温热的呼吸中陈述一个毋庸置疑的事实：我并非天命女武神。

程立雪就像是意料到她的回复，抬起头看她，眼神往一旁挪移，指指自己那正挂在衣架上的女武神制服，天命教会的黄铜色肩章在浴灯照射下微微闪着光。

但我是啊，师父。她轻笑着看向符华。我接受了您并无此意的邀请。

符华恍惚想起一小时前两人的对话。她在柯洛斯滕的这处落脚点只有一间卧室，程立雪留宿此处，两人自然睡在一起，一如从前拂云观对方被噩梦惊扰的那些夜晚。程立雪在符华理所应当的言论下妥协，几番交谈后终不再执着睡客厅。那时符华不懂对方眼底的神情为何晦涩又驳杂，直至此刻彻底明白，一切因临时起意，却又都早有蓄谋。

原来如此。

符华喃喃自语，身前程立雪与此同时叫住她。

师父，请您原谅我的逾越。

下一秒，她被对方禁锢住脖颈，一个用力跌进浴池里。

热水溅了满地，顺着地漏一点一点溜入下水道。

符华被程立雪一把拽进浴池，也同样跌进她徒弟一场骗局。谎称自己使不上力的程立雪此时将她有力钳制在身下，脸颊被雾气蒸腾起绯红，体温与水温同样滚烫。

符华看见程立雪眼神诚恳，指尖触在她睡衣纽扣。她的衣物已完全被水浸透，单薄布料紧贴皮肤，本已结束的洗漱被全然颠覆。程立雪拽住她上衣一角，假意拧出滴滴水珠，在水滴顺着她纤细手指滑落时朝符华开口：

您不会拒绝我，对吗？更不会介意再洗一次。

符华任由对方在发问中一颗一颗解开自己睡衣纽扣，不置可否。

10

捧一弧热水于手心，倒转手腕，将它们点点倾洒肌肤。程立雪手掌覆在符华赤裸的臂膀，将抚摸延伸至对方后背，再从肩胛骨往下游移至身侧肋骨。她手指顺着肋骨往对方身前划，沿肋弓弧度一路往上，指腹触碰对方前胸的微微起伏。那起伏一点一点愈发陡峭，最终爬到顶峰柔软的乳尖，又一路从山坡另一侧滑向曲线流畅的锁骨，回到肩膀，结束一圈循环。

程立雪游走在符华后背，心想这就像她真在为符华沐浴。她年幼时符华会给她洗澡，挤一泵沐浴液于手掌揉搓出白色泡泡，再轻轻敷在她身上。四肢，后背，小腹，前胸，她师父的手不带任何情绪走遍她身体每处，而她那时也如对方一样纯粹，只在双手拂拭皮肤的痒意中傻傻地笑。

符华偶尔会与她一起沐浴，多数情况是给程立雪洗澡过程中被泡沫沾湿。于是她在尚未萌生一切晦涩情愫前目睹对方在她身前脱去件件衣物，解开系在后发的绳索，踏入与她同一片浴池中。年幼的程立雪满手白色泡泡，轻轻触碰身旁符华冰凉的皮肤。对方同她一样浑身赤裸着，舀一勺清水为程立雪冲洗，在冲洗中任由程立雪将白色泡沫敷满她身体各处。这是少女记忆中无比纯粹的一幕，共浴只让她内心暖暖的，真真切切感觉到她与对方虽没有血缘关系，却又是毋庸置疑的家人。符华从灾变中拯救了她，给了她一处家，成为她的母亲，让自己得以与之相依为命。

是啊，她仿佛我的母亲，她确是我的母亲。程立雪看向自己手掌，修长的指节早已摆脱稚嫩，手心的水珠也搓不成白色泡沫。她早可以独自洗澡，符华不必为她沐浴，于是往后她没见过对方的赤裸。

至少现实中。

符华予她的童年洁白而纯粹，却被程立雪一颗日渐成熟的心玷污得斑驳。她在某个少年时的梦中遇见她师父，尽管现实中对方早已离去多年。她梦见对方赤裸着，模样一如数年前她们共同沐浴的午后——而她，她看向自己，看向自己褪去稚气的面容，看向自己饱满挺实的前胸，看向自己比对方更加宽厚的双手——她已不似当年。

于是梦被掺入对那人的思念，思念被离别风干得晦涩沉滞。她被对方教导应心无杂念，心头的杂念却唯独是对那人的想念；她太虚剑心早已心若止水，止水之心却偏偏因那人心神不宁。心魔渗透进她剑心，也同样悄然隙入她梦里。她梦见那人双手轻轻游走她身上，四肢，后背，小腹，前胸，她师父的手不带任何情绪走遍她身体每处，她却在这份纯粹中被撩起、被点燃。

梦中她再压制不住那始终盘桓心头的魔，入魔般把对方钳制，着魔般将对方侵入。对方在她梦中求饶，滑落喉间的呻吟与浮于脸颊的潮红令她清晰意识到是梦。可她放任心魔遮蔽双眼，五指隙进对方手掌，与之紧紧相扣。不愿放她走，不能放她走，不该放她走。程立雪死死吻住梦里师父嘴唇，将对方的呜咽与颤抖全然吞入口中。她在梦里蹂躏符华微微隆起的乳房，拇指与食指拧住对方乳头，听时轻时重摆弄下她师父时高时低的喘息。对方那平日冰凉的身体被她近乎暴戾的爱烙得滚烫，从隐秘处流出股股被她视作爱与欲望的黏腻体液，蹭在她自己同样灼热且湿润的腿间。师父颤栗着，自情欢中吻她，在高潮中爱她，于梦中陪伴她。程立雪牢牢咬在符华脖颈，齿间传来对方脉搏的剧烈跳动。空气中满满充斥着情欲，她在这份彻底抑制不住的欲望中啃食符华，用牙齿的咬、用双臂的锢、用手指的肏，将这正与她交合的人堵得近乎窒息。

我想要留住她，程立雪想，目光看向身下仍在高潮余韵中的符华，对方仰头朝她笑，发丝依附在被薄汗浸染的额头上，带着诱惑轻声唤她名字。程立雪俯身与梦中的师父接吻，在对方的阵阵撩拨中双眼微眯。她伸手抚摸对方小腹，一点点游走进符华双腿间的湿热。她的手指探进去，得到对方十足的迎合，淫乱又禁欲地扭动腰肢，令她在指节的抽离蹂躏中一同躁动。她在梦里与符华寻欢，与符华做爱，又在欢与爱中愈发清醒着。程立雪想，我想要留住她，但爱与欲望留不住她。

我能用什么方式留住她呢。程立雪牵着符华的手抚摸在自己下身，掰开腿，让对方指腹更加充分触碰自己。梦中的师父摧残着她，一如她方才践踏对方那样。她勾起脖子与对方缠绵出一个吻，缠绵中下身愈发加快的揉弄令她快感攀升。可快感还不够，她想，从嘴边滑落出呻吟。指腹的揉动、指节的抽插，亦或是舌尖的舔吮，快感是转瞬即逝的烟花、是徐徐上升后坠落，是如此时此刻的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那些东西都太短暂了，她想，我想要的是更加强烈的、能够抵达永恒的东西，它能超越时间，超越空间，让我永远抵达某个状态，让她永远留在某个场景。

那会是怎样的存在？程立雪在梦中的高潮里提问，又在高潮的窒息中茅塞顿开。她朝符华伸手，那双手本应该抚摸在对方脸颊，如今却不偏不倚掐在梦中师父脖颈上。

程立雪双手微微用力，掐住的是对方脖颈，觉着窒息的又是她自己。再强烈些、她想，于是双手更加用力，手背冒起青筋。脖颈间的疼痛清晰，是缺氧，是窒息，更是停止呼吸后永久迎来的——

死亡。

程立雪从梦中猛然睁开眼睛。她回忆方才的梦，荒诞得令她笑出声。我只能以死亡换得存留于她记忆，可这不是我想要的东西。她想，我想要的或许从来不是如何留住她。梦中的拥抱仍让她备感温存，她在失去那人存在痕迹的拂云观里怔怔地想，我想要的，或许一直只是如何陪在她身旁。

可是，她看着这处早就空空如也的家，心想，可我要怎样才能再度去往那个人身旁。

11

所幸命运让她们重新相遇。

她们在天命重逢，虽没能并肩战场，但至少时而训练室切磋。比试结束后两人会去淋浴室洗漱，淋蓬与淋蓬间隔着毛玻璃，她听见对方冲洗身体的水流声，在流水中同她讲解今日一招一式的可改进之处。

程立雪顺着对方声音往毛玻璃方向望，望见玻璃遮挡之下一团模模糊糊身影，肉色是皮肤，蓝灰是发色，纤细的肉色混入蓝灰是双手清洗发丝，纤细的肉色融于另一团肉色是双手触碰身体。四肢，后背，小腹，前胸，师父的双手触摸在师父自己的身体上。程立雪知道那双手会如何游走，毕竟那双手也曾游移自己身体各处；她亦知晓那具身体会如何反应，毕竟自己双手触碰过那具身体的律动。

符华的声音还萦绕在她耳边，程立雪却没再听清对方一句。她只觉得自己大脑空白，脸颊滚烫，幼年时期自己与符华共同沐浴的记忆浮现上来，带着未被毛玻璃和谐的画面，带着来自身体与手掌的清晰触觉，经过那一年她于拂云观床头初见心魔的旖旎幻梦加工，令现实的一切都变得意味复杂。

师父的手像是她的，她的手又像是师父的，她们彼此触摸着，拂拭过一切普通与脆弱、正常与敏感。她的脸会在对方的抚摸下泛起如现在般潮红，对方的脸亦会在她的揉弄下爬满红晕。弥漫淋浴房的热气中夹杂着来自淋蓬的水流声，亦悄然含带手指抚慰下身的轻轻水渍。她会被师父抚摸得舒服，那师父会被她触碰到颤抖吗？若是谁的呻吟从紧紧拥吻的唇齿间不经意滑落，是否会被同处在这淋浴房中的谁注意到，发现这对师徒、这对母女，正在这天命总部的训练大楼，在训练室淋浴的某间，淫乱地偷情，放荡地做爱？

程立雪猛把水温调到最低。淋蓬头顿时下满瓢泼大雨。冰凉的水流从她头顶一把冲过，她一个寒颤抖抖身子，空白的大脑渐渐恢复意识。

符华在隔间喊她，似乎是注意到淋蓬头的异状，问她是否需要帮助。程立雪应激反应般疯狂拒绝她师父的善意，整个身子堵住玻璃门，生怕对方自作主张。对方从隔间走出来，手指敲上程立雪背后玻璃，再次询问她是否身体不适。

程立雪强压住那颗快要从身体里跳出来的心脏，小心翼翼回答对方自己没事，竭尽全力消抹对方疑虑。她感觉到符华对她的答复将信将疑，此时手掌已然攀在玻璃门上。

不要打开，千万不要打开。

程立雪在心中祈祷，方才的念想在她松懈之际又趁虚而入，让她隔着玻璃门闻到符华沐浴液的芬芳，让她被香气勾起对师父的渴望，渴望她的声音，她的身体，她的爱，她的心。程立雪极力平复自己，在内心无助恳求符华不要推开这扇门。

不要打开，千万不要打开

否则我——

否则我将——

——————

————

——

12

啊啊、该死。

程立雪摸一把自己鼻尖，如她所料，手背留下一抹鲜红。

怎么了？

符华偏头望向她，看见程立雪从浴池边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擦擦手背，又堵了堵鼻子。

无事。只是热水里泡太久……有些流鼻血。

刚被对方诓骗，符华哪里还信她。可她没有戳破少女拙劣的谎言，任由对方继续这场不知何时才能结束的沐浴。

程立雪继续绕把手绕在她师父胸腔前后划圈圈。她在这假意的沐浴中想起过往许多事情，想起那些她单方面的妄念。

她手指又一次经过符华身侧肋骨，来到对方前胸的微微起伏。她没用眼睛刻意去看，这显得自己目的太过直接，只用指腹去感受她所触碰的双峰，那对乳房在她那一遍遍拨弄下渐渐硬挺，乳粒分明。于是程立雪的手在抚摸至符华锁骨后不再攀附肩头，反而调转往下，先是轻轻游走对方乳房边缘，再一点一点收紧距离绕着乳晕打转，最后指腹来回摩挲起乳头，听见符华像是被痒意激起的轻喘。

立雪、别……

她师父的手轻轻攀上她小臂，试图阻止她继续对胸前乳粒的摆弄。而她毫不在意对方那并未施加多少力量的阻拦，嚣张地将之视作情趣，中指指腹摁压住符华乳头，往上一推，两只手掌将她师父一对微乳紧紧包裹。

师父不喜欢立雪刚才的洗法？

她像是听不懂符华话里的意思。也对，自她将符华拖入这浴池之中，她们的对话始终模棱两可，谁也没有明确定义圣诞前夜邀谁留宿的另一层含义，程立雪没有将自己的逾越言明，更不曾向符华解释拉她共浴的意义。她只知道符华的不置可否意味着默许她所有可能存在的歧义，纵容她一切可接受范围内的举止言行。直到程立雪最终触及符华那条不知何处的红线，让她那情绪始终平无波澜的师父动怒、抵触，乃至对自己反感。

这的确冒险，程立雪想，稍有不慎她甚至会失去迄今好不容易拥有的一切。可冒险确实值得，毕竟她内心已然走投无路，无法用其余任何方式验证自己的疑惑，消除自己的不安。她只能孤注一掷，哪怕这会令她一无所有，至少她能够亲手触碰符华，不是梦里，也不是肖想中。

程立雪手掌在符华双乳上轻轻抓握，她母亲的乳房柔软而娇小，被她揉在手里，跟随手指张握的节奏起伏着。她用极度纯粹的眼神望向符华，在双手推揉中问对方这样如何，可还觉得不适？她那无辜的语气仿佛将自己逾越的行为正当化，对方没再阻止她，她便又猖狂起来，从手臂发力转为手腕的绕动，让手指更加自由地游走于符华胸脯。

程立雪肆意游移的指节似有似无蹭过对方饱满粉嫩的乳尖，食指、中指、无名指、最终经由虎口推揉，碾在拇指指腹，施力揉动几下，再用指尖轻轻往外拨弄。她余光瞥在自己手背，顺着手背骨突一路来到手指边缘，看见正被她来回捏动在食指与拇指间、对方那泛起水光的红润。娇艳是她师父双乳，亦是在她抚慰下的师父本身。程立雪在愈发加重的揉捏中听见对方愈发清晰的喘息，热气扑在她面前，跌进她耳朵，让她浑身燥热。

够了、立雪、嗯……够、

程立雪手指的挑逗令符华乏力，身体微微前倾。程立雪顺势拥住被自己撩拨得已有些失神的师父，在水中把对方转个身，让对方能够背靠她。

师父不想继续？她指腹依然在对方乳头逗弄着，那淫靡的乳像是熟透的桃，尖上挂着晶莹水珠，在随胸腔起伏的轻颤中点点滴落水面，泛起的涟漪荡进程立雪心头。程立雪舔一口自己已然干燥的嘴唇，双手从对方上身缓缓下移，摸在符华腰肢两侧，微微向下行至髋骨。她在符华光洁的皮肤上试探着，如同寻找下一处值得玩弄、或者值得为之沐浴的地方。

程立雪手掌抚摸过符华大腿，俯身把头抵上对方肩膀，看向浴池正前方那扇占满一整面墙的镜子，说这看起来就像是从前师父给我洗澡。符华顺着程立雪的话抬头往前望，镜中两个脑袋一前一后，大半个身子泡在水里，只露出胸部以上的肩头。

从前她们一起洗澡时，符华也会这般将程立雪抱在怀里，替她洗去残留身体的泡沫，用手重新盘好对方快要垂落水面的发丝。那个时候她们也一样沉默着，浴室里只听见流水的声音，只看见蒸腾的雾气。

可她们毕竟不似当年。水面上的一切看似平静无波，却只有彼此知晓此刻水面之下翻涌着什么。镜子里程立雪一张脸依旧毫无波澜，谁也不会想水下她一双手已悄然滑进符华大腿内侧，在愈发逼近腿根的抚摸中抵达对方的隐秘，手指轻轻覆盖上去。

那些脆弱都隐匿于水下，让她可以用水上的一脸人畜无害，在水里肆无忌惮着。程立雪一只手在温热的水中轻轻揉弄符华阴蒂，另一只手攀上符华乳头挑弄。她那近乎仙人的师父定力高于常人，被她撩拨好一阵，终才发出沉闷的哼吟，微微弓起身子。

师父，你的脸好红……

她凑在符华耳边低声说，在对方早已泛红的耳垂上又留下一个亲吻。她看见镜中的符华眉头微微蹙起，随着她时轻时重的揉动阵阵喘息。

哈啊、也不看看你现在正在……在做什么、

符华被她蹂躏得颤抖，说出的话比平日少几分威严，语气明明像是责怪，却听得程立雪更加猖狂。她加大了抚弄对方下身的幅度，感觉到沾染指尖的粘稠比方才更加浓厚。程立雪静静注视抚慰之下符华的变化，她心爱之人正低喘着，身体一点一点瘫软进她怀中，微醺的眼神开始失焦，就快被她拉进情潮。

程立雪的心愈发悸动，悸动于触及指腹的滚烫与柔软，悸动于包裹指节的真实且充盈。她在手指的揉动中沿着湿热的源头往下滑，悄无声息地探进符华满是淫靡体液的穴口。

对方被她侵入时发出她从未听过的娇弱呻吟，轻声呼喊她名字，像在拒绝着，却又未阻止她手指的深入，任由她指腹扣弄软肉。程立雪在符华的面红耳赤中兴奋着，她手指在对方肉穴里来回抽插，榨出对方一浪又一浪的喘息，让她在这份炽热中无比清晰地意识到，此时此刻，她正亵渎她的师父、她的母亲、她的神。

这场景如同她那些旖旎的春梦，一如那些梦醒后的自渎。清晨她身体早已回归现实，意识却还陷在梦里，于是借着梦中的经历抚慰现实孤独的自己。程立雪伸手触碰自己乳房，闭上眼想象这双手抚在符华身上，又或者是符华的手拂在她身上。她在熹微晨光中游移手掌，食指的拨弄使乳头逐渐肿胀，这不是她的手，是师父的手撩拨着她。想到这里她加大力度，身体在手指粗暴的蹂躏令下渐渐颤抖。她想，这又如同她在抚慰师父，于是手掌摸索向下，第一次在现实中携带欲望触碰自己私处。

程立雪手指掰开自己阴唇，摸见身下一片湿热。攀附手指的粘稠晶莹印证着她的欲，欲是来自那个人的触碰，欲是自己触碰那个人。她手指揉弄自己湿软的穴肉，一股躁动顺着小腹爬上心头。她想，若这是师父的手，在产生这般念头的一瞬穴口涌出一股暖流。若这是师父的手，若是师父此刻用指腹揉在她阴蒂的软肉，程立雪一边想一边加快手指的揉动，下身跟随指腹的触碰不自觉开始迎送。她浑身燥热地想，师父看着这样的她会说些什么话？是描述某些客观事实，还是提出一些主观判断？她会一脸平静地说“立雪，你下面好湿。”，还是一脸嫌恶地讲“立雪，你好淫荡。”？

想到这里她心中的快感愈发囤积，嘴里不自觉发出呻吟。程立雪伸手揉捏自己乳房，心想，师父若看见她做这些与六根清净截然相反之事，是不是会责备她？甚至给予她某些惩罚？程立雪脑袋晕乎乎，师父会怎样惩罚她？她将自己的手顺着阴蒂往下摸，摸到满是淫液的、被快感扩开的穴口，手指轻轻探进去。师父会用手惩罚她，手指冰冷又暴戾地捅进她穴口，让她再也辩解不出一句话，只能在对方的压迫中承认自己错误，恳求对方谅解。她抽送手指，腥淫体液伴随淫靡水渍声从穴口不断溢出。陌生的体验令体内异物感十足强烈，仿佛那不是自己的手指，而是她师父的。师父斥责她的放荡，而她求饶着，在求饶中加剧对方的斥责。程立雪加快手指抽弄穴口的频率，快感就快攀升至顶峰。惩罚我吧，师父，惩罚我吧。她重重地蹂躏自己，一口咬上小臂。可我又有什么错呢？我不过是过于思念您罢了。她仿佛与想象中的师父对话着，若师父责怪于这般浪荡的立雪，那令立雪变成这幅模样的师父，难道就没有一点错？

瞬息之间，她们关系扭转。程立雪手指依然抽插在穴肉，手是她的手，肉已成为师父的肉。她仿佛将符华压在身下，携带着爱与恨一同侵入她。师父，你这里也好湿，她轻轻触摸穴口，摸得浑身一阵颤栗。您竟这般敏感，立雪不过轻轻一碰，您就像是要去了一般。她手指在穴口边缘重重剐蹭，听见从自己喉间滑出的对方呻吟。

立雪……哈嗯、不要……符华求饶着，却换得程立雪更加粗暴的搅动。不要？可师父明明很喜欢，穴口紧紧含住手指，还主动挺送着腰。她一把揪在自己红肿的乳头上，师父，您明明同我一样，甚至比我更加淫乱。程立雪手指加速抽插，符华在她的猛烈攻势下剧烈喘息，欢声呻吟。她摸到下身湿漉漉一片，体液顺着手背淌在床单。程立雪亲吻自己手掌，让符华与她接吻，在对方那快要抵达高潮的意乱情迷中扣蹭湿软的肉。师父现在的样子好淫荡，立雪好喜欢。程立雪一手指节在穴口里抽送，另一只手放在阴蒂杂乱无章地揉，符华在她的抚慰下终于招架不住，要去、立雪、要去了……她挺动腰肢，声音颤抖，浑身酥麻。哈嗯、师父……我也快……快要——

脑海里的话没有说完，快感闪电般贯穿她全身。程立雪痉挛着迎来高潮，缓缓睁开眼睛，身体的滚烫还未降下，头脑却在高潮的瞬间清醒。

啊啊、她看着自己满手的晶莹黏腻，心想，我在自慰，在想象着师父自慰。自慰如同她肏师父，亦如师父肏她，这双重的快感竟比梦里来得还要舒服。

这实在是过于……

实在是过于荒谬了。

13

或许爱本就如此荒唐。早已习惯用这种方式自渎的程立雪坦然接受着。一如这与符华共浴的当下，她操弄身前的师父，被对方的急促喘息愈发撩拨。她正以下犯上，亵渎她心中高不可攀的神，神在她无微不至的服侍下失神颤抖着，湿热的穴口淌出股股脆弱，软肉无私包容她指节，随她的抽弄阵阵收缩。

哈嗯、立雪……

她那无欲无求的神仰头望向镜中的她，双眼微阖，眉头轻蹙，脸颊爬满情潮的绯红，有气无力呼喊着她。程立雪被这一声声喘息间隙的呼唤灼得心悸，再忍不住将一只手悄悄摸进自己身下，在符华身后自我纾解起来。

过去意淫中的师父真实存在着，却又和从前一样对她的自渎毫不知情。程立雪一只手探在符华穴口进出，另一只摸上自己同样湿软得不行的私处。她触碰她的师父，在对方娇软的呻吟中放肆泄露自己充满情欲的呼吸，于两人共处的浴室独自偷情。程立雪手指伸进自己爬满滑腻的穴口，心想这太过色情了，她一边搞着师父，一边又想象自己正被师父搞。师父在她身前一声声轻唤她名字，声音烙在她耳朵，脑袋抵上她脖颈。符华双手爬上程立雪脸颊，去抚她滚烫的脸，去揉她凌乱的发，仰头看向程立雪的双眸里淌着温润的水，染满细腻的情。

师父、师父、师父……

程立雪低头去蹭符华，嘴唇一口咬上符华耳朵。她在早已纠缠混杂的呼吸中用气息烫符华，被对方回以同样的滚烫。程立雪在愈发晕厥的快感中愈发猖獗地用手捣弄彼此穴肉，软肉在拔高的呻吟中迎来痉挛，放肆吞吃她修长的手指，又一颤一颤倾吐出蜜液。

程立雪在自己与师父相同频率的震颤中想，这多像她们交合，彼此抚摸住脆弱、侵入进脆弱、填补上脆弱，于脆弱中颤栗，于脆弱中融为一体。

她意识涣散地看向符华眼睛，看见对方完全被她拖进一片情欲。情是浴池里滚烫的水，欲是发丝间缠绕的结。师父正眼神迷蒙地看向她，身体瘫软着，用柔和又虚弱的声音问她是否足够，还要再洗吗。程立雪没有回答，只抱着对方来到镜子前面，示意对方亲自检查。

程立雪站在符华身后，一只手触在符华乳头。乳粒被程立雪沐浴得粉嫩饱满、水光泛滥，她手指轻轻揪上乳尖，让符华看见镜中自己的双乳在对方手指挤弄下变形，被对方捏住乳珠向外拧，又用指甲扣弄划拨一阵，轻轻往内摁压。

立雪、可以了……

高潮之后的身体敏感着，被程立雪轻轻触碰便起了反应，开始扭捏闪躲。程立雪指尖逗弄着符华乳头，看见镜中师父的一脸娇嗔，笑着说那还请师父接着检查下一处。她手掌从对方双乳上移开，顺着符华身体轮廓的起伏，自然而然地滑向腰肢，再继续行至小腹两边的髋骨。

髋骨骨点分明，让程立雪清晰感知她师父苗条而匀称的完美肉体。她拇指绕在髋骨两侧打圈，其余四指顺着阔筋膜张肌一点一点延展到臀部肌肉，手掌微微施力，五指在符华臀瓣轻柔。揉捏一阵之后，她双手又顺着方才的路径绕回髋骨，沿着下腹与大腿衔接的倾斜，摸到符华腿根。

腿根处的温度比其余皮肤更高，符华看着镜中程立雪一双手在自己大腿游走，顺着腿根往下触碰膝盖，又沿路慢慢爬上来，在腿根内测徘徊。然后，那双手终于不再隐瞒真实目的，两指掰开符华下身的软肉，轻轻覆了上去。

师父……您这里好湿……

程立雪手指在符华阴蒂打转，从穴口溢出的黏腻随身体轮廓往前滑，又被程立雪指腹勾带出更多。对方的手指碾过符华的脆弱，让她在刺激下不经意偏头，又被程立雪一手掰住下巴，强制她双眼注视镜子。

符华看见程立雪伸手在自己身下抚弄，一如方才浴池之中。只是浴池里她看不见对方这骨节分明而修长的手指是如何色情地绕动，也看不见自己这身躯被对方调教得如何淫靡。程立雪指腹揉搓在她软肉，软肉如烂熟的春桃红润又泛满水光。对方手指时轻时重蹂躏她，捏在糜烂的桃上，榨出更多饱含情欲的汁液来。身体尽是些陌生的反应，在她那好徒弟的抚慰下，甚至连头脑也开始昏昏沉沉。符华勉强撑住意识，任由程立雪钳住她下巴，手指一点一点撬开她本就微微张合的嘴唇，逗弄她粉润的舌头。她下身那张嘴也同样被手指堵住了，程立雪另一只手掌覆在她阴唇，两根指节侵入她。她唇角被程立雪纠缠舌尖的指腹带出唾液，腿间被程立雪搅弄壁肉的指节激出黏稠。符华全身乏力，几乎是瘫在程立雪怀里颤抖，体液在阵阵抽弄中越溢越多，顺着她腿根内侧徐徐下滑，像是要融进浴池水珠的伪装。

呜嗯、立雪……别、

符华在程立雪怀里含糊不清地拒绝，对方用手指扣弄她口腔，玩弄她舌头，让她把话都说得吞吐。她看向镜中这个浑身滚烫、脸颊绯红的女人，女人乳晕粉红，乳头挺立，喉间正滑落呻吟，身体被另一双手撩拨得阵阵颤栗。她不可思议这是自己，更难以置信置她于这般境地的是她徒弟。程立雪抱着她，程立雪触碰她，程立雪在爱她。爱意如此明显，却又把爱放进心照不宣的借口里，爱得这般诚惶诚惧。

符华注视镜中自己的徒弟。她后背触碰的心跳如此炽热且真诚，耳边另一个人的喘息也那样清晰可辨，她从对方的揉弄与抽动中深知程立雪此刻正兴奋，正因兴奋才愈发放浪地玩弄她。可是，符华想，对方那双满是情欲的眼底，为何又悄然躺着几分程立雪自己都未察觉的落寞呢。

14

符华没来得及细想原因，身体与意识在程立雪如火的触碰下双双迎来高潮。她轻颤着试图稳定重心，身后的徒弟仍然抱着她，手指盖在她痉挛的软肉，似有似无轻轻触碰。

不行、立雪……住、哈啊……

下身湿热的肉比任何时候都脆弱，高潮后再经不起程立雪哪怕再微弱的触碰。符华单手向后环在程立雪脖颈，阻止对方继续。

师父也觉得这样不行？

程立雪假装没听懂，依然沉浸在检查沐浴的角色扮演里。她一只手臂架住符华大腿往外抬，在镜子前把对方双腿分开，让腿间的隐秘毫无遮掩地展露出来。镜中符华的穴肉湿热粉嫩，被程立雪揉得充血饱满，跟随身体的起伏微微颤抖着，满是娇艳淫靡。程立雪手指抹在符华痉挛的穴口边缘，指尖来回搓捻晶莹的黏稠。

师父这里已经湿成这样，看来得再洗一次。

她将符华抱到浴池边缘坐下，取下花洒，拧开热水龙头帮符华冲洗身体。花洒水压被她刻意调高，集中成束的水流冲在符华尚未褪去敏感的身体上，令她瞬间颤抖。但此时的她已经没有多少力气挣扎，只能任由程立雪举着花洒冲洗她身体各处，在股股痒意中被对方轻轻安抚。

师父，忍一忍，很快就结束。

程立雪学着符华从前安慰她的模样与口吻，手掌轻轻抚摸符华滚烫的额头。她额间也曾高烧到这样温度，在噩梦与病痛的恐惧中抽泣着，被符华耐心又温柔的地安抚。师父始终用善意与温存照顾她，而她，她却用自己虚伪的天真与无辜再一次诓骗符华。程立雪调整花洒角度，让水流冲在符华乳房。急促的水流像是手指在乳头阵阵拨弄，把本已渐渐塌软的乳尖又拔得充血饱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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