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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利x女局xR】哀歌,1

小说: 2025-08-19 13:45 5hhhhh 3580 ℃

【兰利x女局xR】哀歌

*未亡人局私设,含站街要素,可能有卓局等,暂定futa

By.Sin

1.

天是阴沉沉的,冬日难觅太阳,狄斯镇上的人们也自是不愿在街上溜达,生怕待久了把身上唯一的热乎气也刮走了——这才刚到十一月份,之后的冬日难熬得很哩!

狄斯镇绝不是什么叫得出口的好去处,这是上庭那些官老爷们说的——至于上庭又是哪,可能在街上逮再多的人都得不出个确凿的答案,新城街的酒吧里的服务生说那是个连喷泉水里都满是黄金的富贵之处;屠夫却说那里尽是些用鼻孔看人的官老爷——只有瞎了一只眼的老太太、一个人住在巷尾的琼老太太颤巍巍地说,那是个吃人的地方。

总之,上庭是哪对于狄斯镇上的民众来说并不重要,而他们宁愿在阴沉的冬日里离开家门的原因也分外简单,那就是满足人皆有之的好奇心。

人人都说今天从上庭那边搬来了一户人家。

人人都想看看这从上庭搬迁而来的稀奇人物,来填补一整个漫长冬日里的闲暇时间。

而也有人说,从上庭搬来的原是个站街为生的小姐,被曾经包养她的金主抛弃后只能带着孩子搬迁至此。

好奇的人群围得街道近乎水泄不通,但仍是没见到传闻中女人的半点影子,于是更加嘈杂,议论声也愈发吵闹。

而这就苦了一旁逆着人流的两个孩子,两个孩子身材并不高大,混在人群里并不显眼,只是人群中愈发离谱的传言也被她们一并听了个一字不漏。

“这群*文明狄斯*……在说什么东西!”眼见已经脱离了人群,为首的粉发少女愤怒地扯下头顶上米白色的针织帽,“我*文明*要撕烂这群人的——”

“海拉,不可以冲动。”她身后略高的蓝发少女伸出手拦住了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不可以给母亲添麻烦。”

一听到“母亲”这个字眼,粉发少女立刻打了个激灵般后退了一步,嘴上却仍旧喋喋不休,“可是……”

天仍旧是阴沉的,没有太阳的下午天幕发乌且浑浊,少女的愤怒被迫收敛,只有远处热闹的人群里传来更为龌龊的猜想,刺耳的同时,也衬得寒风更为刺骨。

但孩子毕竟是孩子,收敛的愤怒像是火星般点燃年少特有的冲动,名叫海拉的粉发少女仿佛离弦的箭,甚至已经攥了拳头,眼看下一秒就要向那群人奔去——

“好了,孩子们,”一只苍白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膀,浅薄的皮肤下几乎能瞥见青紫的血管,凸起的骨节并没有为这只手带来任何的生气,反而让其更加骇人,“不去看看你们的新房间吗?”

传闻中的神秘女人终于现身,但是吵闹的观众似乎并没有人发觉她的登场,这名有着灰黑色长发与惨白肤色的女人仿佛鬼魅般无声无息,凛冽的寒风中她瘦削的身躯上只有一件灰色长外套,看起来并没有任何御寒的作用。

“可是……他们说……”粉发少女避开了女人的视线,没有摆脱那只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他们说……”

后半句话最后还是没有被她说出口。

“该休息了,孩子们,”女人听罢只是垂下脸去望向自己身边的两个孩子,另外一只苍白的手同样搭在了略高的蓝发少女身上,“尤其是赫卡蒂——在路上耽搁了这么久,你们该好好睡一觉了。”

女人自然是听到了那些不堪入耳的流言,但她只是带着两个孩子继续向她们的新住处缓缓走去。远处的人群狂热,她们的身影冷清,落尽树叶的枝丫投下模糊且凶恶的荫翳,显不出任何的乔迁喜意,反而像是某种即将到来的谋杀预告。

女人抬起了脸,难觅血色的脸庞上一双灰蓝的眼望向远处——直直穿过吵闹的人群,仿佛利刃又或者标尺,瞄向遥远的上庭方向。

搬迁的新住处中规中矩,落在狄斯镇的正中,既不向阳也不向阴,装潢算不上华丽倒也不显寒酸,孩子们已经拖着自己的行李向楼上走去,而作为一家之主的瘦削女人则把自己裹在灰色的外套里,缓慢地跟着自己的孩子们,只是用冷清的声音提醒她们注意脚下。

“知道了知道了!”名叫海拉的粉发少女忙不迭地回答着,然后下一秒就一个踉跄狠狠地摔了一下。

“*文明狄斯*!”

“母亲!”

少女的叫骂还没结束,她身后的行李袋已经崩裂开来,其中的杂物仿佛潮水一般沿着楼梯翻滚下去,而女人显然来不及躲闪,被滚落的铁盒击中了小腿,身体因重心不稳而晃了一下,好在她及时反应过来用手握住了护栏才没有摔倒,而走在前边的两个女孩脸都吓白了,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她。

“……我没事,”顿了顿,女人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情绪,而这也恰到好处地安抚了两个心惊胆战的孩子,“不过下次收拾行李袋的时候还是要把尖锐的东西收纳起来比较好。”

说罢女人就俯身拾起身边散落的物件,好巧不巧,她身边落着一只毛绒玩具熊。

“你还留着它呀,”说这话的时候女人的语气是柔软的,甚至还带着些许调侃,“还以为早被你弄坏了。”

“怎么会呢!”海拉急急呼呼地开始解释,“这可是丽贝卡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在“丽贝卡”这三个字出口过后,她立刻闭上了嘴,“……”

“她还会回来吗?”压低了声音,少女小心翼翼地问道。

“也许吧。”女人轻轻地拍了拍手里的玩具熊,确认上边没有尘土后,才走上前去将其递给了女孩。

“今天早点休息,明天我带你们去新学校,”

几近只剩骨节的掌抵着少女的脊背,女人这样叮嘱道,“晚餐我已经提前放在冰箱里了,自己放到微波炉里加热就好——我还要出一趟门,不用准备我那份了。”

“好的,母亲。”

清脆的关门声响起,女人只在玄关处的衣架上留下了那件单薄的灰色长风衣。

从狄斯到传闻中的上庭实际上只要一个小时的车程,但当车最终停下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女人已经换上了黑色的呢绒大衣,与风衣相比略短的大衣不能包住她的双腿,于是大衣下便露出一角裙摆,只是绸缎一样的材质并不能抵御深秋的寒冷,连带而出的赤裸的小腿已经泛红。

但凡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女人这一身的衣衫其实价格不菲,可贵重的衣服并不能给她染上一丝一毫的贵气又或者是暖意,她看起来就像是仅仅是“穿着”这身衣服。

女人最终在一栋装潢华丽的府邸前停下——与这栋严密而精致的府邸相比,女人显得格格不入,而当她刚推开府邸的大门,便有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员围了上来,竟将她周遭围得水泄不通。

“夫人,希望您配合我们的调查,”为首的警官正了正帽子,甚至不等她回答就举起了一纸书文,其上鲜红的通缉章刺眼,“嫌疑人丽贝卡于一周前携带着机密数据潜逃,作为他的妻子,您同样有作案嫌疑。”

“……”女人的目光扫过围着她的这圈警员,脸上仍旧没有半点表情,“我对此毫不知情。”

“您不知情没关系,”警官似乎已经料到她的回答,只是再一次重复道,“请您配合我们的调查。”

冰冷的手铐已经铐上了她的手腕,女人皱起眉,“我家里还有……”

“我们会尽快调查清楚的。”警官毕恭毕敬地回答道,但动作并没有丝毫犹豫地押住了她的肩膀,甚至女人都能感受到他不加掩饰的厌恶。

他甚至都不愿意听她说完“孩子”两个字。

“感谢您的配合。”

女人的余光扫到玄关角落处的花盆上——一簇蓝色的绣球花开得鲜艳,娇艳欲滴,宛如一盆栩栩如生的仿生假花——要知道这个季节并不是绣球花的花季,而花朵仿佛并不知晓季节一样仍旧怒放着。

“丽贝卡……”

直至此时女人终于流露出了些许软弱,但押着她的男人并没有再言语,反而手上又施加了些许力度,好像疼痛能让他获得有关那个名字更多的讯息一样。

女人没有发出任何的闷哼又或者是吃痛的声音,浅色的眼只是低了下去,冷清的脸在半暗的光线下硬生生渲染上一层圣母般的悲戚。

“丽贝卡是毫无征兆地失踪的。”

女人并无任何隐瞒之意,她名义上的妻子的失踪仿佛一场不可追寻的幻梦,如果可以她甚至还能够复述失踪前的夜晚——但女人知道即使再多复述那些平淡无趣的生活也没有任何用处。

即使调查局的审讯椅坐起来是如何不适,女人都没有再吐露出更多的信息,强光照在她的头顶,无端地赋予她久违的暖意,但瘦削的身躯陷在冰冷的座椅里呈现出的只有憔悴——她符合外界对“寡妇”又或者是“遗孀”的所有印象,指节因紧张而攥紧泛白,喉咙滚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唯独那双浅色的眼里笼着一层厚实的霜。

“这是我唯一知道的。”

漫长的审讯最终以女人这句不容置喙的话语结束,她仍旧陷在那张审讯椅上,瘦削且脆弱,但无形之中她的周遭仿佛生出了无数尖锐的棘刺,牢牢地保护着她。

就像女人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自己的妻子,也就是丽贝卡精心挑选的那束蓝色绣球花为何还在怒放一样。

“长官,听说丽贝卡府邸的夫人口风很紧,FAC特别调查组都碰了一鼻子灰。”

“看起来之前那些过于顺利的审讯已经让他们都不记得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被称为“长官”的似乎是名女人,但在一片灰白的办公室里她的座椅还朝向窗外,不给人更多打量她的机会,“那个女人并不简单。”

“那您的意思是……”

“切忌打草惊蛇,”女人说到这里才缓缓转过身来,长款的皮质手套间夹着一沓厚厚的资料,“我会亲自出马。”

女人离开调查局的时候天已经黑尽了,路灯打在她大衣的毛领上好似一层薄薄的霜——但这仅仅是错觉,因为女人只是抬手拢了拢自己的大衣便开始急匆匆地赶路。

但她似乎比之前更憔悴了些,冷色的路灯打在她瘦削的脸上仿佛能看到凸出的颧骨,而惨白无一丝血色的肌肤只会让人觉得这像是一具对人世间还有所留恋的尸体。

诚然,女人是有所留恋的,不然她也不会急匆匆地赶路。

泛白的指节又攥紧,女人吸了口气,蜷缩的掌呈现出一个夹烟的惯用手势,但很快她又摇了摇头,这动作不甚清醒,甚至出现在她的身上显得过于茫然且不知所措,与审讯室里那副尖锐且无可撼动的样子相去甚远。

丽贝卡——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终于打到了愿意载她回狄斯的车,女人却无暇休息,而是倚在后座上静静思考。

天幕全然黑尽,她的视线仍旧死死盯着已然无法辨认的天际线,想象着朝阳,又或者是夕阳落下的景象。

丽贝卡……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率先想到的是金色。

丽贝卡的长发是金色的,惯用的洗发水味道是淡淡的兰香,同她缠绵的时候兰香就汇聚成花海,柔软地裹着她。

然后她便想到了灰白的烟雾——上庭的天空总是阴云密布,以至于日出时阳光都被漂成冷色的黄。

而丽贝卡总是夹着细长的烟,火光在灰白的烟雾里闪烁,同她暧昧的语调一样虚无缥缈。

她的妻子并不吝啬自己的爱意,总是搓着她的发旋说着情话,甚至她们的生活也可以说得上是富裕,甚至还收养了两个孩子。

可到头来,女人却惊觉她从未了解过自己的妻子,他的妻子同朝阳般温暖美丽——也同朝阳一样浅淡遥远。

“嘀。”

大衣内的手机久违地响了一声,女人像是被惊醒一般急忙地查看讯息,不曾想那只是个更大的噩耗。

“——很抱歉,在您的妻子丽贝卡没有归案之前,您名下的所有资产都将被冻结……”

……真是疯狂。

女人皱了皱眉,碍于仍旧在出租车上,她只是默默地收起了手机,又拢了拢自己的大衣。

分明还没有到严冬,这寒意就已经刺骨。

“您回来了。”

屋子里只开了一盏灯,蓝发少女乖巧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茶几上摊着课本,一旁的练习册上已经满是密密麻麻的小字。

“海拉呢?”

问话的时候女人已经抬手打开了另一盏灯,暖色的光让整个客厅温暖起来,她把大衣挂在衣架上后便向少女走去。

“海拉已经睡了。”少女抬着脸回答了她,在望见她的脸色后又问道她,“您看起来不太好,需要我给您倒杯水吗?”

“不用了,”女人一愣,旋即很快地拒绝了孩子的关心,“已经很晚了,你应该休息了。”

催促完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这才问出口,“那群治安官是不是找过你们了?”

女孩眨了眨眼,似乎想要隐瞒,但最终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们说……您名下的所有资产都被冻结了。”

真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女人这才想清了缘由,她弯下腰把手搭在了女孩的肩膀上,小声地安慰起女孩,“没关系的,我会搞定这一切的。”

然后,女人又提高了声音,像是在安慰自己一样,

“妈妈不会让你们无家可归的。”

2.

顺着狄斯镇最南边的小巷直走到头,映入眼帘的便是另外一番天地。

素色且陈旧的瓦房间有一抹惹眼的粉色,油光泛亮的大门上只有一块被油漆涂抹得无法辨认字迹的招牌。

女人穿过狭窄的长廊,掀起沾染着浓重香水味的门帘,最终展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张只能勉强称得上是干净的床褥——洁白的床单现在已经泛黄,隐约散发出的油腻气息与香水味混合,导致房间里最终充斥着一种廉价的香料味道。

“这是我们这里最干净的一张床了,”没等女人说话,身后便有声音追了上来,“看您这样,怕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更别提是要干这行了。”

说话的女人扎着高马尾,衣着暴露之余只有件外套勉强御寒,见女人有些犹豫,她只是继续说着,“夫人,不是我劝您,如果做不了的话也有别的活更适合您。”

“……不,”女人听罢只是摇了摇头,“您要理解,离开了鸟笼的金丝雀除了当做别人的玩物没有更好的选择。”

“我倒是没听过上庭也有这么残酷的一面,”扎马尾的女人听到她的这番说辞后笑着摆了摆手,“难不成您就是传闻中的那位‘丽贝卡夫人’?”

女人没有否认,反而追问道,“您这里应该不怕麻烦吧?”

“麻烦这种东西,总是来了又去,躲不及,”女人反而笑得更欢,“那么我们明天见?”

“……我还要接孩子,”女人并没有干脆地回答对方,那张假面一样的脸上多出了些许苦涩笑意,“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女人的脸上几乎堆满了笑意,“我叫白逸,叫我白老板就好了。”

女人再次来到瓦房门口的时候,全身上下只裹了件大衣,而白逸见她来仿佛见了救星,迫不及待地凑了上来,“你来得正是时候,客人已经等不及了。”

女人这才把视线移向了房间内站着的另外一位女人,一时间光暗的落差让她无法辨析来者的面容,第一印象只有对方罕见的身高——她虽然自诩自己的身高不算高,但放在整个上庭她也绝不算矮——而面前的女人却让她意识到自己矮小。

来者向她踏出一步,迎面扑来一阵尘土与硝烟的气息——但并没有令人厌恶的肮脏味道,于是女人并没有后退,而是抬起头望向来者。已经适应昏暗的双眼这才辨认出来者的模样。

银色的斜刘海下是一双冰蓝的眼,逼仄且昏暗的室内那双眼仿佛兽瞳一样亮着光。女人下意识地眨了眨眼,才发觉那光亮竟是自己的错觉,但面前的女人的确同兽一般散发着极强的侵略威压。

“来了啊,我等很久了。”

那人并没有恐吓她,甚至语气里也没有任何的不满,高挑的女人挑了挑眉,语气可以称得上是愉快,“叫我卓娅就好。”

女人听到她的名字不由得僵直了身子——上庭的养尊处优并没有真正让她双耳不闻窗外事,她听过女人的名字。

来自辛迪加的西区——狄斯最荒芜野蛮的地带,带领着一群被称为“军团”的暴徒。

“别紧张,”女人一眼看穿她的僵直,手径直托起她的下巴,“我不吃人。”

有那么一瞬女人看到了卓娅的犬齿,锋利且致命;但托着她下巴的手却又小心且温柔,陷在这样的矛盾中的女人无暇思考更多,便顺从地望着对方。

“你不怕我,”卓娅见她这副模样,低声地笑了起来,“也不像个雏儿。”

“来吧,”松开了她,卓娅率先向走廊深处的房间里走去,“让我看看你都有些什么本事。”

女人刚转过脸,就发现白逸已是笑容满面地凑了上来。

“不错呀,”压低了声音,很是亲昵地贴在她的耳旁说着,“刚开张就是个大客户哦。”

她并没有再说话,只是望向走在她前方的银发女子,心中竟没有丝毫能够维系生活的庆幸,而是难以描述的悲戚。

本该无声的门帘突兀地发出一声喑哑的撕扯声响,女人心中的悲戚更甚,好似那撕扯是她身上无端蜕下的皮囊,迎接她的并不是纯白的破茧重生,而是凄苦的深渊。

丽、贝、卡。

女人没有开口,呼唤却如潮水般漫溢,堆积在她的胸口,而后沉淀成苦涩的嗤笑。

一转走进里屋,卓娅才脱掉了身上的皮衣。皮衣下赫然是刺眼的青紫色文身,蛇一样盘踞在遍布伤痕的躯体上,转头时见女人未有任何反应,她便又笑着开了口,“怎么呆愣着?”

女人这才如梦初醒般眨了眨眼,没有过多的思考,只是脱下了身上的大衣。

大衣下仅有一件不甚避寒的长裙,没了大衣的遮掩女人更加脆弱——纤细得仿佛没有脏器一样的腰腹上方几近能瞥见肋骨的轮廓,而再往上却反常地缀着一对丰满的胸部,浅色的眼嵌在惨白的脸上,直让人觉得她是某种精巧的人偶。

但卓娅显然是见多识广,她已经倚着墙半躺在屋里唯一的那张床上,顽劣地调侃着女人,“没想到你这么有料。”

“……”女人从未被这样评头论足,耳后一热,一时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上庭人?”见她这样反应,卓娅又追问道,“你是怎么认识白逸的?”

“……我会做好我的工作的,”不承想这询问却让女人焦急地凑了上来,竟摆脱了矜持径直跨坐在她的腰上,“所以,请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呵呵……”

送到嘴边的肉岂有松嘴的道理,卓娅见状也不再追问,顺势伸出手握住了对方的腰肢,另一只手也环上来防止对方挣脱,“你是真想向我请教……还是只是在哄我开心?”

她知道面前这个女人并不简单,也没想能从这句询问里得知对方的真意,于是索性逗弄起还在颤抖的对方。

“当、当然……是真想向你请教……”

女人已经羞得说不出完整的话语,卓娅便挪动掌心揉搓起对方的臀瓣,直至女人发出轻微的喘息时才停下,“这就湿了?比我预想中的快很多嘛。”

紧绷的神经再一次因对方的调笑而松弛,女人终于意识到她身下已是湿滑一片,余光瞥见身下对方的裤子上已经洇开一小片水渍,而她也隐约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鼓起了一小块。

“知道该怎么做吗?”

不等她回答,卓娅已经抓着女人的手将她的掌心抵在那块鼓起上,“你瞧,它已经等不及了。”

女人的脑中已经混沌一片,她和自己的妻子并非柏拉图式精神恋爱,也自是知道卓娅的意思,隔着布料能够感受到那部位的滚烫,好似火焰一样灼烧着她。

可是她没有拒绝的权力。

哆嗦着,女人最终拉开了拉链,顿时一根滚烫的肉刃立在了她的掌中。女人仿佛被烫到一样打了个激灵,激起卓娅喑哑的轻笑,“你该不会真是个雏儿吧?”

女人没有回答她,只是合起掌尝试握住这物件,而这过程分外煎熬,因为肉柱的顶端已经开始分泌先走液,惹得她的掌心黏腻一团,也让女人的动作看起来毫无章法。

“好生涩的手法……”

被她服侍的卓娅有些不快,伸出手便掐了下女人的屁股,“你难道觉得这样能让我射出来?”

“抱、抱歉……”

闷哼了一声,女人迅速地道起歉来,手上的动作更是停下了,这下卓娅的性器孤零零地立着,唐突之余直让人烦躁。

“用嘴巴。”

一反之前的耐心包容,卓娅的语气强硬且不容反驳,女人也自知自己做得不好,慌忙地松开手又包住,试图缓和一下气氛——可卓娅哪里想给她缓和的余地,施力直接将女人的脸压在了自己的性器前,女人被迫服软,只好张开嘴含住了半勃的性器。

腥咸的气味几近呛出女人的眼泪,肉柱死死地顶住了她的口腔,就连呼吸也有所不畅,她试图用手抓住些什么来缓解自己的不安,最终得到的却是仿佛安抚孩子一样的摸头。

“嗯……注意你的牙齿……”

兴许是愉悦太过来之不易,卓娅不禁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而女人并不敢松懈,仍在兢兢业业地吞咽着对方的性器。

想要含住这根完全勃起的肉柱对女人来说是场考验:她的妻子不曾这样对待过她,做爱时也总是分外温柔体贴——而这一切都将于今天狠狠地撕毁。

嘴里的性器又肿胀了一分,女人隐约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可没等她将其吐出,对方的掌反而用力将她的头压了下去。

而后,腥咸的体液充满了她的整个口腔。

“我从辛迪加回来的时候听说上庭出了些事情,”任女人咳嗽着,卓娅慢悠悠地继续开口,“一个名叫丽贝卡的女人带着机密资料潜逃了,上庭调查了他的妻子,并没有得到任何的信息。”

压抑着心中的不安,女人终于平复了呼吸,只是嘴里仍旧带着一股浅淡的腥气,望向卓娅的眼里难觅任何波澜。

“你说……如果我是负责这起案件的调查人员,我会不会气急败坏呢?”

她的话并没有指向性,只是漫不经心地推理,而寒意却攀爬上女人的脊梁,她突兀意识到面前的女人可怖,因为她终于发现那头凶兽未曾收起自己的獠牙过。

“怎么样,夫人,”加重了“夫人”两字,卓娅露出了一个顽劣的笑容,“我知道你手头拮据,索性让我也放松一下吧。”

女人环顾四周一圈,竟没有发现任何类似保险套的包装盒,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所谓的“提议”,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起身。

“同意了?……很好,来,自己把衣服脱了吧。”

对方的手又环上了她的腰际。

女人最终在天微微亮的时候回到了住所,孩子们早已熟睡,房屋里漆黑一片。

怕惊扰到孩子,她只开了一盏昏暗的落地灯,暖色的光原本温暖且朦胧,但在此刻意外投射出残酷的意味,孩子们对她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她仍要继续扮演那个尽职尽责又忠诚于丽贝卡的妻子与母亲,仍旧能够在这屋檐下休憩。

腿间的黏腻催促着她快些清洗,甚至等不及她把大衣挂在玄关处的衣架,白浊的液体就已经滴落在地面上,而疲惫的女人并未发现,只是快步走进了盥洗室。

3.

女人还住在上庭的时候,生活也算是风光。

上庭政坛无人不知丽贝卡,“丽贝卡夫人”自然也是无人不晓——那时拜访她们府邸的权贵络绎不绝,无数人削尖脑袋想攀上些关系;而如今沦落到如此境地,竟没有任何人愿施以援手。

——这就是上庭,纸醉金迷,虚伪冷漠。

女人叹了口气,从冰箱里取出冷冻的面包,随后放在小锅上煎烤起来——时间仅过去了半个月,她竟然再也无法回忆起上庭生活的游刃有余。

就连丽贝卡存在的痕迹都被封在上庭的大宅里。

仿佛她就是个无可寻觅的幽灵。

借着这份工作,女人勉强能维持现在的生活,孩子们同往日一样充满活力,勉强点燃她枯槁脆弱的信念,进而迸发出绝望且刺眼的火光。

女人仍挺立着瘦削的脊梁,冷清的眉眼仍旧不近人情——好似她生来便是如此。

如此沉默且坚韧,仿佛一座尖刺壁垒。

白逸却喜欢女人喜欢得紧,巴不得每一天都见到她:因她长得实在耐看,又因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沾染上烟火气,寻欢作乐的人总是喜欢女人的皮囊,妄图从她身上收获些许征服欲念——可下场往往是铩羽而归。

一来二去,并没有多久,关于女人的传闻便悄悄地在街坊间传开了。

可传言往往是传言,就连女人的存在本身都在流传中失真扭曲,最后流传的版本竟是什么异国流落至此的公主,拥有一双摄人心魄的蓝色眼眸。

“只要看她一眼,就会无法自拔地爱上她……”

女人只是摇了摇头,瘦削的掌上指骨凸显,一边解开外套一边否认了白逸的说辞,“如果真要像传闻里的那样就好了。”

“嗯?”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白逸的声音里满是好奇,“有你想要挽回的人吗?”

“挽回……?”重复了她的询问,女人少见地迟疑了片刻,“不,不是挽回。”

“听说你们这里有个新面孔?”一个声音响起,女人旋即转身向走廊外走去。

“只是希望……那个人不曾离开就好了。”

擦身而过的时候,女人的低语落在了白逸的耳边,其中没有任何的痛苦与悲伤,只有一览无余的脆弱。

而事实证明,传言并没有给女人带来任何的益处,女人最终摇摇晃晃地回到里屋,白皙的胸口上赫然印着一道淤青,白逸见状立刻凑上前来伸出手想要扶住女人,而女人只是摆了摆手。

“我没事。”她说,即使那道淤青几乎贯穿了她的整个胸膛。

“在这里的姑娘没有一个比你更安静,”见好意被拒绝,白逸哽住,半天终于扯出了一句,“你看起来可真不像上庭人。”

“上庭人?”女人微笑着看向她,语气里没有半点笑意,“我只是想让孩子们有家可归罢了。”

说罢她便重新穿上了自己的大衣,纤细的掌伸向了白逸。

而白逸也是忙不迭地从自己的腰包里抽出了几张钞票,放进了女人的掌心里。

“下次见,白老板。”直至告别,女人才恭敬地再开口,她的身影迅速地融进夜色里。

“有家可归……真有趣……”她也因此没有看到身后的白逸点上了烟,“明明自己早已无处可去了不是吗。”

“长官,这份资料请您过目。”

被称为“长官”的女人反手接过下属递来的资料,仅仅是粗略地扫了一眼便问起了问题,“这些资料还有谁看过?”

“没有人,除了您。”

“很好,你可以休息了。”

等到自己的下属退下之后,女人便用一只手抵着自己的太阳穴翻阅起那沓资料。

“……有十年的精神药物服用史……呵,‘丽贝卡夫人’吗?”

女人的指节间漏出一只狰狞的蜘蛛图样。

“您回来了。”

难得回家不晚,一进门少女的声音便响起,女人在玄关处换着衣服,昏黄的光在她眼里投下温暖的阴影,“我回来了,赫卡蒂。”

“海拉呢?”

没见到平日里那个娇小的少女,女人下意识地问了起来。

“……”

一向诚实的孩子没有回答,女人换衣服的动作一顿,眉头也随之皱起,“你们不是一起放学的吗?”

“……抱歉。”追问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只得到蓝发少女的道歉,女人顿时只感到天崩地裂,连带着语气都变得凌厉起来,“海拉去哪里了?”

“……后街,”女孩仍旧在道歉,“我试过了……抱歉,母亲,我没有劝住她……”

“这不是你的错,”意识到自己失态,女人迅速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但思绪已经被拉扯得稀碎,甚至理不出正确的逻辑,“后街——海拉,是吗?”

“母亲……”

“回家,”女人喃喃地重复道,寒风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剥夺了她的听力,让她的声音扭曲且喑哑,“赫卡蒂,海拉,回家……”

要回去吗?要去哪呢?

要像丽贝卡一样……再也不会回来吗?

昏黄的灯光暗了下来,世界崩塌断裂,无数黑色的人影穿过她的身躯,随后又在黑暗中消融。

“对不起,母亲……”女孩甚至伸出胳膊抱住了女人,而女人仿佛听不到她的声音一样仍旧重复着,像是在诅咒一般声嘶力竭,“回家、回家……”

“好的,我带您去……我这就带您去……”见劝阻无果,女孩只能选择拉着女人向门外走去,“母亲,请跟我来……”

没想到女人的力气大得惊人,女孩的拉扯根本没有让她移动丝毫,那瘦削得似乎只剩下骨节的手顺着她的脊梁向上,最终以盲人确认东西的方式捧住了女孩的脸庞。

不,有人还在……

有人还在等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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